80后:男孩—男生—男人大戏 崛起

作者: 文坛帅哥

  日期:2010-08-14 10:47:32
  第一章
  ①
  又一次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心早已被漂泊动荡掏空,不知是为生活所迫还是来追求梦想,动力和压力都是力。我提着箱子走进地铁口,下了长长的电梯,过安检,买了票,沿着台阶下到地铁站里,嘘嘘有些气喘,脊背渗出一层汗来。
  地铁站很忙,我的心很乱。我将箱子放在一处人少点的柱子边,靠上去,脊背后面褐色大理石柱子传来一阵凉爽!地铁站很忙,我的心很乱,往来人们匆匆的脚步挟裹着我的思绪……

  唉,其实背井离乡已经很多次了,最难忘的还是十几岁那年跟爸爸去上高中那次,记得那年我十六岁。那天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心蓦然间缩成一团,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害怕爸爸看到,故意在后面走得很慢……突然地铁来了,从黑洞洞的隧道里窜出来,门子开启,人们“哗”涌上去,但我不想动,这份沉思的快乐让我迟迟割舍不下!
  后来,周围的一切都几乎与我没关系了……
  ②
  记得那天到了以不错成绩考取的县一中后,我就老鼠滚到了面柜里——乐糊涂了。怎么说呢?我每天都过得阳光灿烂猪八戒。高考还在猴年马月,因此想在我们心里找份压力那就无异于在可口可乐厂里找瓶百事可乐。每当周末,一个“千年等一回”的大头觉醒来,三两下洗完衣服,我就和宿舍哥们去打篮球,偶尔去书店,当然,去的最多的还是市场。到了市场后,我买的最多的自然是刘德华的卡带,初中时我就对以刘德华歌曲为代表的流行音乐超来电了,而到现在,我早已成为了他的骨灰级粉丝。说起我的音乐细胞被刘德华撞开,那还是一段历史——

  那是初二的一个下午,我骑单车往学校狂飙去做作业,突然经过一家餐馆的门口时着了魔似的慢了下来,就如轮胎被人扎了一钉子。那门口的大黑色音箱里播放着一首好听的歌曲,非常好听!在此之前我一直对歌子不怎么来电,但这一首却不一样,真的有什么魔力似的。我在大太阳下呆呆听着,播放完了还一动不动,那种绝对投入的状态在人的生命中是很少有的。到了教室,一向如水牛般闷头闷脑做题的我却突然变成了一只哼哼哼的小猪:“手牵着手,不分你我,哼哼哼哼哼……”直到前面女生眼睛瞪得像环子频频回头看我时,我才意识到我在“唱歌”,脸“噌”得一烧。后来几天经过那家春阳餐馆时,我都要停一下,希望再享受一次耳朵随那歌曲而绽放的快乐,但遗憾的是再也没有听到过。不过这已无所谓了,因为我已查户口般四处打听到了那首歌叫《中国人》,那位歌手叫刘德华。一周后我终于忍不住了,挤时间在大太阳下骑车狂飙半个小时去镇音像店买了一盒有那首歌的卡带,拿到的当时我嘴裂得险些让那老板说这不是饼干!

  就这样一直到了现在,我这漫漫追星路我容易吗我!
  说曹操曹操就到,开学大概两个月后的那天早上,我们语文老师扬着份《中国青年报》说:“同学们,第二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的通知出来了,希望大家踊跃参加!”我脑子里“叭”得一下就跳出了《永远的偶像》这个题目。我在床头点上蜡烛熬了四个大半夜,写了洋洋四千大言,还偷鸡摸狗在晚自习上誊了一遍,我敢说,那是我这辈子写过的最好的字了,然后双手投进了邮筒。但两个半月后,竟连初赛都没通过,从此我对那类赛事不屑一顾,哼!不尊重老子的真情实感,去你妈的什么新概念不新概念。

  不过,虽然遭受重创,我对音乐的热情还是不减,这就正如虽然全国人民的热情很高,咱国足还是要重创全国人民。那个周末回家后,我在家庭影院上看《同一首歌》,舞台上火树银花,台下观众人山人海,手里的荧光棒组成了灯的海洋。在长长的、笔直的、灯影闪动的T型台上,歌手黎明在手握麦克风挥洒激情,风吹拂着他闪着光泽的墨绿色西服飘飘掀动,那一刻我浑身的血都往上涌,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声疾呼:“做人就应该这样!”

  于是乎我对音乐的喜爱更升级了,有时上课时去逛音像店的念头也会探头探脑,而晚自习上把耳机塞进耳朵更是比周扒皮半夜学鸡叫还熟能生巧。当然,理论要联系实际,我狂热地买歌、听歌,自然更会狂热地唱歌。我上下课的路上唱,来回家的车上唱,睡前和醒来的被窝筒里唱,就是课间十分钟也嗓子痒痒。当然课间十分钟我不好唱得太大声,但小了又不过瘾,便将吃早餐后的一个纸杯罩在嘴前对杯当歌。一唱起来就“得意忘形”,不由自主闭上眼睛,那纸杯振动着我指尖微微发麻,当睁开眼睛后,发现周围同学早已像参观分娩的大猩猩般看着我了,脸“哗”得一烧,同学们哄堂大笑。但第二天我又“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办法,我就这德性,那发声的感觉太美妙了!晚自习上我不可遏制地幻想着像黎明们那样在全国各地开演唱会,先到广州、再到厦门、然后北京、哈尔宾……我不可遏止,我也知道应该看书了,但就是停不下来,总想再想五分钟,再想最后五分钟……

  渐渐地,班上有哥们学习压力大或心情郁闷时,找我给他们以歌解忧,我恭敬不如从命,往往来一首偶像的金曲。一天,班上三个活泼型美女也找我给她们一展歌喉,但我却像个膀胱皮般怎么也拉不展。
  我终于向老爸提出了要转入音乐班的事,老爸刚开始头摇得“吧啦啦”响,很不同意,但半个月后就显示出了“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本色。跑前跑后和学校协商,最后结果是我宿舍不变,文化课也在原班级上,当然以后要把主要时间和精力放在音乐教室。万事搞定后那天老爸带我去吃饭,吃完饭后我们又来到了前泽西路的雅典琴行来选购吉他。徜徉于那些琳琅满目、光泽闪闪的宝贝当中,我的心“砰砰砰”跳。最后我和老爸选中了一把米黄色的猫王牌。那老板拴好五彩鲜艳的背带,将那宝贝挂在我肩上,我像是得了冠军!

  转了班有了吉他后我就像匹脱缰的野马,纵横驰骋与梦想的田野。我每天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睡觉时把那把宝贝抱在怀里,醒来后一有空就照着谱子练习,那叫一个“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像算盘。扫弦、拨弦、按弦,我是多么渴望把这宝贝弹到像“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那样好啊,然后在万众瞩目、灯光聚焦的舞台上挥洒激情。我们音乐老师说常做仰卧起坐腹肌发达有利于唱歌送气,我便每晚睡前做五十个,弄得床架子吱吱扭扭,感觉像是在强奸,下床的猴子不爽了,说:“登子,你这还没和韩芳结婚呢,这么早练床上工夫干吗?”我停下来道:“这——这得有超前意识,否则——到时就来不及了。”说着又喘着粗气做起来。猴子嘴里“切”得一声。没想到突然邻床的大黄也双手抱住脖子做了起来,床架子同样吱吱扭扭。他下床的我同桌魏军一看阵势不对,也把胖胖的脚架在床头做起来,腮帮子鼓得连唢呐手都要自卑。一霎时,宿舍几个哥们都争先恐后地“超前意识”了起来。我一看,猴子这家伙,早已呲牙咧嘴地做得比谁都欢,简直就像发情期的猴子。于是宿舍里“叮叮当当”“乒乒乓乓”“一、二、三、四”……

  一天,我在新华书店买的一本《读谱歌唱艺术》上看到吹蜡烛有利于提高控气能力,便每每在床头点上一根吹,火苗噗噗,但就是不灭,要的就是这效果,但这却再也没有人跟风了。一天大黄前仰后翻地拍着大腿道:“登子,你要吹就吹灭,你这在夸你有钱吗?哈哈……这傻冒。”我扑哧一笑把蜡烛吹灭了,但赶快点上继续吹。而当早上起床打哈欠时,我也总要不失时机地大大“啊——”上一声,因为此时声带处于最放松的状态,练声效果极佳,但却搞得宿舍一惊一乍的,正在做春梦的哥们也一下子漏气了,怨声载道:“坏了坏了,这班是转坏了,没转之前就有些神神叨叨的,现在直接神经了。”我也每每随着大伙儿哈哈大笑。没办法,我就这德性,你只要让我把歌唱好,就是让我把土行僧叫声大爷也行!

  那时我过得像个疯子,也确实像个傻瓜般无忧无虑,班上一女生韩芳也一直对我很好,那么照此发展下去,我是既当上歌手又拥有爱情是完全有可能的,也既成为家庭事业双丰收的新好男人。但人生如戏,意外就在那时出现了,那个小小的偶然改变了我的一生……
  日期:2010-08-14 18:18:30
  ③
  那是高二下半学期的一个下午,细雨沥沥,下课铃一响,同学们“哗”一下潮水般退去了,教室立马显得空旷,一些莫名的忧伤爬上我心头。我一个人在偌大的教室里,抱着吉他,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望着窗口的昏暗……
  我就那样呆呆坐着,但半个多小时后肚子却让我忧伤不起了,心可以多愁善感,肚子可没那份闲情逸致。走廊里灯亮了起来,我打算下去吃饭。拉开门,一道女生身影翩然而来,我不禁一怔,那白色网格线衣给人感觉特清新,就像这雨后的空气。随着临近,我心越来越跳,经过的一刻,她微勾着头,脸像一块鹅卵石,我呼吸都快要中断了。走了几步后,我一百八十度扭头看着那背影,长长的黑发,脚步像雨点般簌然落到地面上……我在走廊里呆呆站着。下楼时,我大唱起了偶像的《爱你一万年》。

  几天后,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苗露,是和我同级的一名美术生。她们的教室和我们的在同一层,因此我具有“地利”优势。每节课下,一出教室就把头扭向那边几乎成了我的无意识动作,就像狗天热时伸出舌头是条件反射。好些次就是没那个必要,我也要经过她们教室去上趟厕所,如果能幸运地扫到她一眼,毫无疑问,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上课有时一想到她就在同一排的教室里和我一块儿听课时,我的心是多么甜啊!

  我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想见到她!
  放暑假后,我每天傍晚去离家不远的小河边唱《爱你一万年》。在夕阳中,她的那头长发是我灵魂原野上的丝绸之路。
  我的事全世界都知道了。大黄、猴子们有时会在苗露经过时小声喊:“嗨,雷登找你”,我虽慌忙阻止:“哎哎哎,别乱喊,别乱喊。”可心里早已甜蜜成了个稀巴烂。高兴之就请大家去吃饭。恋爱中的男人把钱最不当钱,这是真理。
  一天,我们一行人又来到了离校较远喝酒较安全的永辉餐厅,青岛啤酒上来后话匣子就像青岛改革开放般打开了,一桌人东拉西扯,圆桌像个巨麻雀窝。我同桌魏军是第一个认真对我说话的人。这哥们平时挺规矩的,不过环境造就人,偶尔也会陪我们来点小放肆,比如用胖胖的手指夹根烟把自己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什么的。这时他说:“雷登呀,看来你是对那个苗露大有情况了,不过我们都高三了,你还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呀。”

  我听着很不舒服,一扭头,“什么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初中时就不是考得很好吗?我不但要考上大学,也要追到苗露!”我劈了一下手。
  “那韩芳怎么办?”他冷不丁一句。
  我顿时勾下了头,这就是我最头疼的!但现在我已经对苗露爱火熊熊燃烧了,就连孙悟空借来芭蕉扇也扇不灭了,便恼羞成怒道:“当初是她写信给我,又不是我写信给她,我有什么办法!”
  魏军彻底不说话了。
  这时大黄端起一杯酒说:“来来来,大家干一杯,干一杯,这青岛还不错。”于是一桌人端起了酒杯,在一片“叮叮当当”中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大黄一口气将那一杯蒙干后说:“登子,我发现你那个苗露奶子好大,这你以后摸上去可爽死啦!”我一阵心花怒放,尽量笑不漏齿。大黄这哥们,之所以叫“大黄”,就是因为每周回家都能不知从哪弄来两本黄色小说供班上哥们轮流压在床头“随便翻翻”。
  日期:2010-08-14 18:31:14

  正当我心里美滋滋时,猴子说:“登子,听说我们班数学课代表也喜欢苗露你知道不?已经暗恋一年了。”这着实让我一惊,这我还从来不知道,猛然间也恍然大悟,难怪我们班数学课代表经常一个人望着苗露教室那边,去年冬天我还见到过一次。顿时,我心里乱糟糟的!
  “嗝——”大黄已经开始打酒嗝了:“管那么多干吗?好东西当然人人想要,登子,这件事我一杯酒端平了说,你们公平竞争。”
  “就是!”我一拍桌子:“这是让来让去的事情吗?”
  “嗝”大黄又端起一杯:“接着干。”
  我抓起瓶子“咣咣咣”倒满后和他一碰喝干了,又说:“不要说我们数学课代表,就是我弟弟我也不让!”
  后来我们又喝了一阵杯盘狼藉后我掏钱埋单走人。

  我开始给心中的女神打电话。记得第一次打时特紧张,简直像大姑娘头一晚进洞房,当然我不是指现在的大姑娘。偷偷在一张小纸片上列了个提纲。后来胆子就大了,就如大姑娘进洞房后还越来越“开朗”了。话题越聊越多,谈话时间越来越长,以至于后来那电话粥如果能吃的话,绝对可以撑着一头猪。我每晚打过去十有八九接起来的就是她,知道不?这就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的“桃色事件”被猴子这家伙添枝加叶后越描越红,我看到我们班数学课代表脸上像落了一层霜,下课也头勾得低低的。我不敢望他,他也没望过我,我们都避免目光接触。有天下大雨后,我听魏军说他去淋雨了,晚上回来后就一直在被窝筒里听《忘情水》。十天后他便转学。我心里一阵愧疚难过。但也仅仅勾头了不长时间,蓦然间还夹杂着一丝伤害人的快感。

  第二天醒来,我头顶依然是恋爱的星空。
  我开始去那间四人用的画室找苗露,而她也每每放学后仍一个人在里面“刻苦用功”,其他三人早走了。记得第一次去时我花整整半个小时把头弄了一下,比牛舔过还有款有型。画室里很温馨,乳白色灯光恬静柔和,前面的桌子上盖着紫色桌布,上面的香蕉、鸭梨、桔子等水果静物让人的嘴有“水滴石穿”的趋势。她不时会变换一下蝴蝶结,每每这时,我们的心情就像蝴蝶在花丛中非。我凝望着她,小巧精致的鼻子,眼睛明亮亮的。我每天都过得意气风发,犹如一位打了胜仗的大将军,但每每上文化课时回到班上可就“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

  每次进教室时,我都能从韩芳那利箭般的目光中感觉到仇恨,好像她的心就正在“隆隆”作响,而更多的时候,她都爬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她是一个乖巧的女孩子,从没跟我说过什么,但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一次也不敢。不过有时心一狠间,我也会把头昂得高高的,佯装什么都不在乎,心里还有一种伤害人的快感。终于有天晚自习前,她把一封信猛得放在我面前说:“给!把你这封信拿回去!”我一看,就正是当初我花半小时回给她的那封,脸“噌”得一烧,羞愧难当!我不敢面对那封信,又不好意思扔掉,只好快快把它夹进一本书里压在宿舍柜子底层,后来就被岁月带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自那晚后,她把座位换到了前边,一次都没有转过来过,一次都没有。而我也把座位往后门换了一点。自此,我再没从前门走过,而她也从来不走后门。

  日期:2010-08-14 19:02:18
  爱情总是这样,爱上一个人,就会伤害一个人,当然,伤害一个人,也会爱上一个人,至此我和苗露的爱情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了。有了风的相助后,那么爱情大火就烧得更旺了,画室成了我们的天堂。这天我又去画室找她,她一边抱怨我话多,一边又以要画画为由而迟迟不走。我看了一下她临摹的那幅《蒙娜丽莎的微笑》,并不是似笑非笑,而是不笑强笑,当然我只好强笑不笑。自此,我就经常给她当模特帮她提高,不要说我的文化课,就连专业课也有些松懈了,晚上睡觉时那把小吉他也不经常抱在怀里了。我是个爱情主义者,那段时期我自诩为“中国第一男模”。

  快乐的日子总是在飞,不觉高三已过去三个月了。高考冲刺战拉开战幕,同学们中间“开夜车”蜡烛把床烧着的、早上跑步晕倒的、晚自习上突然恐怖大叫的什么都有。尤其是我们那经常看上去没睡醒的、鼻子有些不通气的、眼小而聚光的男班主任,每每站在讲台上给我们道:“娃娃们呐,你们现在就要开始好好学,把命拼上学,再不要谈你们什么伟大的爱情了,你以为请人家姑娘们吃几份盒饭,人家以后就会给你当老婆吗?那是不可能滴!”说着他抚了抚眼镜,顺手按了下有些不通气的鼻子,又道:“娃娃们,赶快脑子转过来吧,再不要上演一幕又一幕的‘盒饭悲剧’了!”。说完我们全班哈哈笑成一片,我也跟着笑,心想我们这“老大”也太——摇头笑之余我突然灵感来袭,正因为现在要进入冲刺阶段了,这不正好给我提供了一个向老爸多要点生活费的借口吗?想到这我亢奋不已,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

  那天晚自习前,我打电话给老爸说:“爸,我们班主任说现在要进入冲刺阶段了,你能不能每月给我多加两百?我想在外面租房子,好好冲刺。”
  “行!”
  租了房子后我就带苗露去里面鸳鸯嬉戏,拥有自己空间的感觉真是爽!黑暗中我们紧紧拥抱、接吻,我的身体一阵阵澎湃——我的手开始在她脊背上游戈——我将她轻轻按倒在床上,解开她的外衣,慢慢推开她的胸罩,我超想看看她的身体,但她死活不让开灯,我便顺手将一截蜡头点燃,不禁呼吸都中断了,她的肌肤在烛光下晃得我眼花,胸脯像两座小雪山。顺着那脖子,我的嘴唇像一只火红的蝴蝶,在那白雪皑皑、幽香扑鼻的“玉峰”间翩翩起舞了……但我们没有偷吃禁果,十一点学校关门前,我匆匆将她送了回去。

  我像一台恋爱机器,每天掉进激情的迷宫疯狂运转,让血液沸腾,让灵魂燃烧。我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她,但上课时必须离开,因此晚自习上我开始写信。笔下“哗哗”流淌着一股清泉,而情书更是像雪片般向她飞去。不经意间,我成了“高手”——大凡班上哥们有谁写情书都来向我“请教请教”,我自然也是本着“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的精神倾情相告,听完后他们大都望着前方,两眼放光,转而突地想起什么似的冲我竖起大拇指道“高手!高手!”

  日期:2010-08-15 11:26:37
  有天我心血来潮,当然大家如果硬要说我灵感突发也行,从写过的那么多情书中提炼出了一首歌词,
  《真爱无敌》
  遥远的天边
  蓝色的地平线

  是我们爱的起点
  望着海面
  我们心手相牵
  让海风诉说爱的温暖
  走过沙滩

  我们心照不喧
  回首共同的深深浅浅
  旭日东升了白天
  我向太阳大声呼喊
  好好爱你千年万年

  繁星点点了夜晚
  你对着月亮泪流满面
  说一生只靠我的肩
  让我们心手相牵
  将蓝色生死恋

  洒遍天上人间
  让我们心照不喧
  不管未来有多难
  都要十指相连
  时间,空间

  去死吧!
  写出来后我连夜咬着笔杆谱上曲子,抱着吉他疯狂练习。三天后,我先一趟子跑到校门口飞飞超市去买了两把手电筒,然后晚自习一下,就飙到宿舍去调试吉他,半个小时后,学校熄灯,我的“演唱会”隆重开场!大黄拿着牙膏当主持人,猴子和魏军拿着手电筒当灯光师,我抱着吉他激情献唱。跺脚、旋转、猫腰一起上,动情处蓦然间自己把自己感动地眼泪都下来了,最后当我摆出一个被雷电劈到的姿势后,宿舍炸开了锅,大黄“当当当”敲着床板,猴子手电筒乱绕,有些哥们像原始人班乱叫,至此。我升级成了“情圣”。

  当然,第二天被宿管会领导骂了一顿。
  爱情的最大魅力在于要两头热,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每当我写完一封信如递交国书般递给她时,她也绝大多数情况下会发扬“礼尚往来”的优良传统。那可是我赖以生存的“精神食粮”,享用时浑身的每个毛孔都笑逐颜开。享用完后我就精神百倍地给她当模特,就如被齐天大圣使了定身法一般。她画完后我们就去老地方馨泉餐厅吃饭,吃完饭后就去我房子里“相濡以沫”。我们更加火热,她的胸脯还是那么迷人,珠圆玉润,我禁不住嘴唇又像火蝴蝶,她发出一些春天般的喘息……我超想和她融为一体,但她不敢,我只好作罢。但这个念头它就像一位死活要和我搞好关系的哥们,每每袭击着我!

  时光列车抵达十二月中旬。那天周末,好几个哥们回家去了,宿舍没有了往日的欢闹。傍晚时,在的我们几个也瞎子拉胡胡——自顾自,躺着发呆的,勾头复习的,爬着看黄色小说的,插着耳塞听音乐的,冬天的傍晚本身就容易让人沉静。突然电话响了,“叮铃铃……”我接起来,是苗露从家里打来的!她这周回家去了。
  她说:“你这会干吗呢?”
  我会心一笑,“在宿舍坐着呗。”
  “吃了没?”
  “吃了”
  在两边都有人的情况下,我们也只得“低调”。果然她说:“问你个事,明天我和我爸去子宾买些好点儿的颜料,你知不知道那个赛博商场怎么走?”
  我一阵紧张,因为我不清楚,那赛博商场是有名,但我没去过,但我又不想就此放弃,便想问问我们班长,因为他上学期给班上采购篮球和乒乓球拍时去过,他现在就在宿舍,他是两个月前才调换进来的,于是我说“你等等,我给你问问”,然后就对我们班长说:“班长,请问一下那赛博商场具体怎么走?”
  我和我们班班长关系不怎么样,其实刚才问的时候我就心里一阵别扭,他也听到了我这个电话的原委,顿时嘴角得意地一笑,我看着心里的怒火开始上冒。我耐心地等着,但他把脸转过去只用手指蹭着下巴买关子,半天吐出一句:“那商场不太好找。”苗露那边在焦急地等待,好像旁边还站着她妈妈,我心里都快冒烟了!
  好半天当他挤牙膏般吐出那地址我告诉了苗露后,挂上电话,心里的那条火舌再也压不住了,我大声道:“知道个赛博商场有什么了不起!妈的把个子宾谁没去过?还买什么关子!妈的把个子宾谁没去过!”顿时我们那篮球打得比较好的班长脸色铁青,转而跑上来一脚揣了上来,我本能地挡了一下,但胸膛被一股力撞得生疼!我狂怒了,也使出浑身的力照着那胸膛揣了上去,大黄几个已经在中间劝架了,吵成一片,我看到我们班长倒在床上,转眼间头上渗出血来,我一阵惊怕!顿时,我们班长咆哮着扑了上来,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我呆在那里,转而一记重重的拳头打在我脸颊上,我大脑一片空白,恢复了些意识后,我几乎歇斯底里了,使出浑身的力不断挥拳,耳边是乱吵吵的声音……

  最后战况是:我被打松动了两颗牙齿,我们班长头被床架子磕破了,我左脚也有些歪。
  四天之后的晚自习下,我走出教室,就看到苗露在柱子边等我。灯光下她的鼻子很精致。那可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们避开人群往足球场台阶方向走去。
  “你是不是和你们班班长打架了?”
  我心里一喜!“没——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她白了我一眼,转而又望着我道:“你受伤了没?还疼不疼?”

  “没事!没事,”我道。哎,有“媳妇”这样的问候,就算把我打成爬行动物我也说不疼。
  夜风静静地吹着。她轻轻道:“你以后再不要这样了,让人担心!”
  顿时,我真想一蹦三尺高,尽管左脚还有点“凌波微步”的色彩。回去的路上,我屁颠屁颠地真想凌波微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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