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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人
作者:
公子建
日期:2011-1-9 17:17:00
楼主前言:我知道如果我把这个故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你们听,我很可能会遭受杀身之祸,所以我将它改编成一篇小说的形式,换了时间、地点和人物,以期逃过那群陌生人的追踪,尽管我知道即使我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也可能被他们找出来献祭给他们的神灵。(公子建)
长篇小说《耳中人》(文/公子建)火热连载中……
简介:熔野史志怪、都市悬疑、蛊毒幻术,探秘追踪于一炉!从现代都市出发,在尘封的历史中寻找蛛丝马迹,探寻不为人知的神秘族群,终结一段纷扰华夏千年的谜样战争……
楔子:
去过云南大理,游过苍山洱海的人也许到过那个地方。从远处看去,那是一座普普通通的石头坟茔,但墓前的石碑上雕刻着这样几个字——“大唐天宝战士冢”。尽管只有区区七个字,还是足以让人们想起,中国历史上一个不可一世的王朝、一个恢弘的年代和一群势不可挡的战士。埋骨坟茔中的人们究竟是因何而亡,我们却不得而知。
在离这座坟茔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座更大的坟茔,石碑上也同样雕刻着“大唐天宝战士冢”,但石碑上多了一首后人写下的祭文:唐将南征以闻捷,可怜枯骨卧黄昏,惟有苍山公道雪,年年披白吊忠魂。
从祭文得知,这两座坟茔里埋葬的是一群战死疆场的唐代将士,据当地的百姓讲,那座小一点的坟茔是座千人冢,大的一座是万人冢。
石碑上所提到的大唐天宝,指的则是唐玄宗在位的公元742年到756年期间。在一千两百多年前,在远离中原腹地的这片土地上。究竟是怎样一场战争,使得成千上万的唐朝将士魂断他乡。那个敢于和唐王朝抗衡的对手又会是谁?
如今的苍山洱海间已经很难找到当年战争的痕迹。但那场战争毕竟是一场万人大战,而且战争的一方,是一个强大的王朝,历史的烟云不可能完全消散。
大理市文物管理所有一块石碑,叫南诏德化碑,人们说这上面记载了天宝年间发生的那场战争。但现存的石碑碑面已经一片模糊,仔细观察,其间虽然能看到文字,可是字迹少得可怜,根本无法解读。
唯一能够查证到的是这块石碑的主人是一个叫南诏的古老王朝。历史上云南大理地区的确曾经有过一个地方王朝——南诏国。一千两百多年前,唐王朝大军南征的目的地也正是这里,显然南诏国就是在那场战争中与唐王朝大军抗衡的对手。
云南大理地处中国的西南部,远离中原腹地。历史上,这一地区与中原王朝的联系时而紧密,时而松散。在唐以前,还没有哪个中原王朝的势力能够涉足这里。
当时和大唐并立的吐蕃王朝占据着西藏一带,大理地区正好处在大唐和吐蕃两个王朝的中间地带,有着重要战略意义,两个王朝都势在必得。在唐王朝的支持下,洱海地区一个叫蒙舍诏的部落脱颖而出,因为它的位置是在洱海的最南面,人们便称它为南诏。南诏很快平灭了其他五个部落,在大理地区逐渐强大了起来。南诏是从公元649年开始强大起来的,也就是唐朝大将梁金方南下大理的第二年。
公元728年,南诏的第五代王阁罗凤在苍山脚下,洱海之边建起了自己的都城太和城。在建筑了第一座都城太和城后,南诏又修筑了一个更大更坚固的都城羊苴咩城,但南诏并没有正式立国,而是向唐王朝称臣纳供,正如德化碑上所记载:“我自古及今,为汉不侵不叛之臣。”南诏人始终认为自己是唐王朝的一部分。
但为何在唐朝天宝年间,南诏国却和大唐发生了冲突。而且是一场规模浩大的战争。据调查人们发现战争的原因和这样两个人物密切相关,他们就是南诏王阁罗凤,和大唐驻守云南的太守张虔陀。在德化碑的碑文中,南诏人有这样一段话:“今节度背好贪功,欲致无上无君之讨”。
南诏王阁罗凤受到张虔陀屡次欺辱,却上告无门,一怒之下杀了云南太守张虔陀,唐玄宗李隆基误以为南诏要背叛唐朝,一怒之下发兵征讨。
尽管南诏国已经可以雄霸一方,但比起强大的唐王朝,它还是显得异常弱小。和唐王朝相比,南诏只有招架之能,而绝无还手之力。但最后赢得战争的却不是强大的唐王朝,德化碑上对唐朝大军也有着这样的记载:“三军溃衄,元帅沉江”。
一千多年前,一个小小的南诏究竟凭借着什么,使得唐王朝的远征大军全军覆灭。
当唐朝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南诏的第二个都城还没有完全建好,它的老都城太和城,正是唐军进攻的主要目标。太和城背靠苍山,面向洱海,依托着绝好的天然屏障。是建造都城的最佳地点。如果太和城就是建在这样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南诏人在战争中就能够多一分胜算。
在距离太和城南面十多公里的地方,难找人还建设了一座叫金刚城的城堡,作为太和城的卫城。金刚城也是坐落在苍山的山坡上,但这里已经是苍山洱海的最南端,金刚城扼守在南诏都城太和城的南面。从金刚城上向下望,因为这里是苍山和洱海的最南端,山海之间自然形成了一个狭小的关口。从太和城到关口之间,不仅有金刚城,南诏人还利用绝好的地形修筑了一个更加易守难攻的关口,即龙尾关。
唐朝大军根本没有把一个地方王朝看在眼里,也无视南诏所凭借的天险。两次进攻,都选择了龙尾关为突破口。第一次唐朝派遣六万大军进攻南诏,结果全军溃败。时隔四年,李将军带领着军队又来到了龙尾关下。当十几万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南诏到了生死关头。
这是南诏国生死攸关的时刻,南诏人只有殊死一战。南诏人倾尽全部兵力,凭借着天险与大唐军队对峙在西洱河边。据说南诏王阁罗凤还倾尽财物,征召民间能人异士助阵,将龙尾关打造得固若金汤。骁勇善战的唐朝军队在龙尾关下非但未能前进一步,反而出人意料地全军覆没,李将军及其随从将领们全部葬身西洱河畔。
具体的战争过程已经无法考证,大战的结果是南诏人战胜了唐朝军队,保全了自他们的家园,并写下了德化碑碑文,表示自己丝毫没有背离唐王朝的举动,只因奸臣挑拨,才导致了天宝之战。为了表示南诏依然是唐王朝属臣,南诏人收敛了唐朝将士的尸骨,并加以郑重安葬。
至此,这场战争似乎就在历史的浩瀚中永远画上了句号,其中的真相也将如烟飘散,了无痕迹!
日期:2011-01-09 17:25:33
(正文)
第一章 从“血荒”说起
全国十余座城市用血告急 献血者减少系直接原因
(来自新民晚报)
“昆明,截至今年10月中旬,血液中心库存的O型血仅2200毫升;
北京,血库库存仅为正常值的一半;
南京,“血荒”已经持续10个月;
武汉、太原、重庆、长春、青岛……血荒,在全国十几个城市蔓延,急需血液进行手术的病人和家属或四处求援,或苦苦等待。
这次大范围“血荒”,是季节性现象,还是其他因素造成的集中暴发?”
……
下午5点,看到QQ弹窗跳出的这则新闻,我顿时恼火不已,该死,马上就要完工的新闻被别的记者抢发了,又要挨总编骂了。
我叫戚小飞,山东人,是武汉一家叫《楚才报》的小报记者,从武汉一所重点大学新闻专业毕业后就在这里供职。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在这里干了三年了,工作很认真,虽然没有得到升迁,但已经算是《楚才报》的骨干记者,跑的是教育专线,临时也写写其他版块的新闻。就在今天中午,总编从武汉血库得到全国性“血荒”的消息,看我有空,兴冲冲地让我写一篇有分量的新闻。
我领到任务后一肚子火,这个破题目有什么新闻价值,“血荒”不是经常的事么?但是明里不好和那个姓张的矮胖总编抬杠,只得应诺写好。
“戚小飞,给你两天时间,写好后直接发给我吧!”张总编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两天时间?笑话,这样的新闻我半天就写好了,连出门采访都用不上,搜出往年的“血荒”新闻,稍作修改就行了!
只是没想到写了半天,眼看快写完了,才看到新闻被人抢先了,我便火了,干脆关了电脑,提前溜出了报社。
报社的办公大楼是租的民房,在武汉邮科院幼儿园附近,而我的租住的房子在附近的前庄村,距离很近,平时我都是步行上下班。
今天工作不顺心,出了报社便一路小跑,打算早点回到租住的那间小房子里去。
从报社到我住的出租屋大概要走二十分钟,需要经过一段靠近东湖的小道,车流量很小,道路两旁绿树成荫,我很享受这一段路的闲适。
谁料今天上了湖边小道,才走出没多远,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差点站立不住,瞬间虚弱下来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还伴随着耳鸣头晕的现象。
这准是贫血了,这三年工作太辛苦,又不太注意个人营养,我的身体已经敲响了警钟。
我原以为停下来歇歇就好了,谁料耳鸣头晕的症状一点儿也没有减轻,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耳朵里晃动,耳朵嗡嗡的,头皮也跟着发麻,难受极了。
会不会是进了虫子?想到这一点,我立即侧着头,拨弄耳壳,想把里面的异物倒出来,结果什么都没有,耳朵反倒隐隐作痛,头部眩晕得厉害。这可要命了!
恐惧就这样降临到了我身上,我不知道这样痛下去之后我的耳朵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难不成让年纪轻轻的我成为聋子吗?我突然想给袁妮打个电话,但终究还是没有打,一股完全说不清楚原由的念头浮上心来:不就是耳鸣吗,从小到大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袁妮是我的处了两年的女朋友,她是武汉邮科院幼儿园的老师,白净的皮肤,高挑的身材,长头发,大眼晴,年轻漂亮,温柔大方。起初,我经常在上班路上碰见她,一回生二回熟,我俩就熟络起来了,在我变着法子的追求下,她就成了我的女朋友。
不过袁妮的家庭条件特别好,她父亲是大学教授,还是省政协委员;母亲是市教育局的官员。袁妮的家庭背景是小县城出来的我远不能比的。袁妮还没敢让她父母知道我俩的恋情,打算等两人相处久了,再择机带我去见她父母。正因为此,袁妮并不是每天下班都能来陪我,她得赶回家和她爸妈一起吃晚饭。
我强撑着慢慢踱回了出租屋,出租屋位于前庄村一栋独门独院的三层楼房里,我租住的屋子在顶楼上,屋子大概40平方米,带卫生间和一个小阳台。
整栋楼现在只有我一个住户,因为房子是上个世界八十年代留下来的,显得有些旧,只有我这种一心想省钱的打工族才看得上。没有邻居是件好事,我正好落得清静。我特别喜欢出租屋的阳台,只是阳台的一头放着我的全套炊具,另一边摆着一个柜子和两张凳子,已经剩不下多少空间了。
工作不顺心,头又晕得太厉害,没有心情吃饭,进屋后我脱掉鞋就蹦到床上躺下,准备睡一觉起来再随便应付一下。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被手机的声音吵醒了,一接电话,是袁妮的声音,但声音太小,说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我将手机的音量开到最大,发现袁妮的声音还是很小,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莫非不是袁妮的原因,是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一下子联想到下班回家路上耳朵痛的情况,难道我听力这么快就下降了。
手机那头袁妮音量抬高说了句什么,然后挂了电话!我预感有些不妙,袁妮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但以我这耳朵,实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我一下子没了睡意,从床上翻起来,洗了把脸,便跑下了楼,我得去找袁妮解释清楚。走出楼道,迎面出来一阵风,风应该是从东湖的湖面上生成的,吹过了湖面上的游船和湖边的绿化带,来到我住处的院子里。在这么柔和的风中,我长舒了一口气,袁妮应该会很快原谅我吧。
日期:2011-01-09 20:45:33
沿着一条冷清的街道向西走,只要十来分钟就能走到袁妮的家。听袁妮说,她家在南望山庄一带,四室一厅的大房子,我只在她父母出门的时候去过那里一次,但没进过门。说实话,在她楼下我就感觉特别局促。不知道我要打拼多久才能给袁妮这样的家!
就在路上走着的时候,我耳鸣和头晕的感觉忽然消失了,完全回复了平时的健康状态,街上的各种声响都能清晰地捕捉。
我没有勇气登门拜访袁妮的家,便在她家附近拨通了袁妮的电话。
响了一次,没人接,继续打,终于在第三次拨打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 可真正等到电话接通的时刻,我有些打结地问道:“妮,你……你到家了吗?”
那边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到了!”
“伯父伯母他们回来了吧?”
“回来了……我很累了,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妮,刚才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耳鸣得厉害,没有听清楚你说的话!”
电话那头袁妮语气轻松了一些,但又不太相信:“是真的?小飞,我的学生都编不出这么幼稚的借口!”
“是真的,妮!你再重复一下刚才的内容好吗,这次我一定仔仔细细地听!”
“你想过在武汉买房子吗?”袁妮叹了口气问道。
我心里一紧,然后用坚定地语气说:“当然,我不仅要买房子,还要在这里和你建立一个家!”
“那需要等多久?小飞,我爸妈知道你了!”
我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我知道袁妮是真的喜欢我,也一直想让我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她的家人朋友面前,这段两年多的地下恋情已经耗去了我们之间大半的激情。尽管如此,我一直都请求袁妮给我点时间,让我能积攒下一笔钱,能够给她的父母送上体面的礼物,能穿上像样的衣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哦,他们说什么?”我虽然语气平稳,但内心迫切想知道答案。
“他们担心我以后会过得很苦,让我仔细审视这段恋情!”袁妮轻轻地说。
“妮,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我感觉到有一阵凉风席卷而来,灌进我的衣领里,让我一阵哆嗦。
在挂电话的时候我好像听到袁妮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决定再给我一点时间了,但是她的心里一定充满了无奈。
武汉是中国中部最大的城市,这里是中庸者的天堂,竞争没有沿海激烈,但是机会却又远多于西部。我不是一个拼劲十足的人,但我又不能逃避父辈对我在大城市出人头地的期望,毕业后便选择留在了武汉。这个城市里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很多很多,我们虽然没有选择去竞争最激烈的城市,但是我们有着同样绚烂的梦想,只是和所有城市里的逐梦者一样,我们中绝大多数人只能成为了少数成功人士的垫脚石,在别人的城市里,为了自己的梦想苦苦挣扎。
武汉又叫做江城,十月份的武汉天气已经很冷了,从水面上升起的风肆意地刮进城市,让路人提早地进入冬天。我离开了南望山庄,将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大踏步的往前走,天很冷,但是更冷的是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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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1-09 22:13:20
回到住处,将窗帘拉严实,然后打开电脑。袁妮没有过来的晚上,我就会蜗居在屋子里上网。我上网除了看看各大门户网站的新闻,再就是看电子版的小说,什么题材的都有。不过我从小到大看得最多的书是《聊斋志异》、《搜神记》和《神仙传》一类的书,小时候是因为新奇,长大后是为了用那些虚拟的志怪故事麻痹自己,袁妮一直反对我看这些神神道道的书,说会消磨我的进取心。可是我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书中的故事而消磨斗志,只是为了忘却前一天的伤痛,为第二天的征程重新注入力量。况且我从来都把现实和故事中的世界分的很清楚。
我打开电脑桌面的收藏夹,找到了《聊斋志异》的电子书。《聊斋志异》里第二个故事叫《耳中人》,说的是这样一个小故事:
谭晋玄是县里的秀才,他特别信奉道教导引的技术,无论天气寒冷还是酷热,都修炼不停。修炼进行了好几个月,似乎有点进展。 一天,他正在打坐的时候,突然听到耳朵里面有人说话,那声音就像苍蝇一样细微,说:“可以看了。”一睁眼就再听不到了;而再闭上眼又能听到,就像开始那样。他以为是腹中的内丹就要修炼成了,心中暗暗高兴。从此之后每次打坐都能听到那个声音,因此,他决定等再要听到的时候,应该回应并且把它写出来验证。一天耳朵里面又说话了,他就轻轻地回答说:“可以看了。”一会儿工夫,就感觉耳朵里面痒痒的像有东西钻出来。他稍微斜着眼睛看了一下,是一个三寸高的小人,容貌狰狞,就像夜叉鬼一样,顷刻之后就转移到地上去了。他心中暗暗吃惊,姑且屏气凝神观察那个东西的动静。忽然邻居来借东西,一边敲门一边叫他的名字。小人听到后,样子很慌张,绕屋子瞎转,就像老鼠找不到洞一样。 谭晋玄感觉魂飞魄散,再也不知道小人到什么地方去了。于是就得了疯病,叫喊不停,请医吃药修养了半年,身体才渐渐康复。
《耳中人》这则故事听起来极为荒诞,不过我有些意犹未尽,于是将“小人”作为关键词在网上搜了搜,又搜到一则故事。说是在清朝康熙年间,有个艺人,带着一个盒子,盒子里藏着个小人,这个小人高有一尺左右。有人向盒子中投了钱,艺人就打开盒子让小人出来唱曲。唱完以后,小人就退回到盒子里去。艺人到了山东掖县时,县令叫人把盒子从艺人那儿要过来,送入查看,仔细查问盒子中小人来自哪里。艺人开始的时候不敢说。这个县令一再追问,艺人才自己说出了小人是哪里人,姓甚名谁。原来这个小人是个读书童子,从私塾老师那里回家的时候,被艺人诱惑。艺人让他吃了药,使他四肢突然缩小,然后艺人于是就带着他到处卖艺,当作戏耍的工具。知道这些情况后,县令大怒,用棍棒打死了这个艺人。
一尺是今天的三分之一米,这两篇故事里面的小人远比“侏儒”矮小,的确是够奇怪的了。志怪故事自然是没有必要用逻辑的东西去分析,不过关于小人的故事还是让我回味良久。
看了一会儿,起身去拿了点吃的胡乱地填了下肚子,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睡吧睡吧,明天还要继续面对那份收入微薄的工作。报社前几天有消息说可能要裁员,虽然我被裁的可能性很小,但这仍然让我忐忑不安。现在就业形势如此严峻,如果我真的失业了,距离许诺给袁妮的目标就更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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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1-09 23:47:47
星期二,天气不错。报社唯一的好处是上班时间比别的很多地方要晚一个小时,九点才上班。
我走在上班路上,边走边吃着塑料盒子装的热干面,这样的方式在武汉随处可见。每天早晨的公交车上、街上,都可以看见一个个落寞的身影在往自己嘴里塞着热干面,这是一种廉价但味道不错的地方名小吃。
但是走着走着,昨晚那种耳鸣头晕的症状又出现了,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一下没忍住,竟然流出了泪水。看到街上众人的讶异眼光,我擦干了眼泪,又挤出一个微笑来。男人不能被别人看见他的眼泪,即使受了再大的伤痛,也应该在无人的脚力哦默默舔舐。
我将剩下的热干面扔进了垃圾桶,然后逃也似地像报社奔去。报社大楼从来没有如此亲切过,只要进了那道大门,我就能找个角落坐下,挨过这痛苦的时刻。
踏进报社大门的时候,我回过头看了看街面,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装饰华丽的建筑,原来并没有人会在意这个在秋天依然满头大汗的年轻人。
做了一个深呼吸,我昂首进入报社大楼,给了前台接待的王小姐一个和气的笑容,把不适的感觉深深地隐藏了起来。王小姐也回了一个微笑,职业性的微笑,不过这已经让我很温暖了。
耳鸣和头晕带来的不适感几乎就要摧毁我的心理防线,对于鬼神,我思想中从来都不想去触碰,但是现在恐惧和害怕牢牢抓住了我的心,让我艰于呼吸,我开始在内心祈求上苍的保佑。我可千万不能倒下,不仅是对袁妮的承诺没有兑现,还有身处老家的父母,他们都还在盼望着我能够有一番成就,让他们能享“儿孙福”!
我强撑着跑进了一楼的男厕所,进了最里面的小隔间,将门拴上。当我置身于这个狭小的空间的时候,我终于可以卸除所有的伪装与防备,于是我的躯体像是被抽走了骨架,一下子瘫在了地上,顾不上地上是否溅落有污秽的排泄物。
我坐了一会儿,耳鸣和头晕的感觉稍微有些减轻,我掏出手机给总编打了个电话,我解释说今天身体极度不适,不能来上班了。
电话那头总编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勉强答应了,只是催促我要按时完成关于“血荒”的报道。
请了假之后我瘫坐在马桶旁边,一动也不想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绝望感席卷全身。如果死在这座城市,有多少人会为我流泪?
恍惚中我突然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但又找不出这种异样来自哪里,集中起困顿的精神检查了好久,才发现这种异样的感觉竟然来自耳朵里。
我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我怎样感觉耳朵里的那种嗡嗡的声音有着某种规律!
对,这种声音听起来像是一首大合唱,听不懂内容,但感觉起码有上千的演唱者在倾力歌唱,声音虽然只回响在我耳朵内的狭小空间,却似乎有着滔天的气势,我整个人被这种声音压得喘不过起来。
这种荒诞的错觉只是一闪而过,耳鸣和头晕让我的意识趋于模糊。我甚至从这该死的“合唱”听出了千军万马怒吼的声音……等等,还有许多门炮火齐射时发出的轰隆声,仿佛我的耳朵成了一个战场!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精神状况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我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推开门,穿过走廊,回到大厅。大厅前台的王小姐依然朝我笑笑,我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对她回笑,而是径直走出了大厅。
我得去医院看病,无论如何我不能倒下!我拦了一辆的士,坐上车的时候我开始盘算自己的积蓄,我不知道我所存的钱够不够治我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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