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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龌龊父亲的回忆录
作者:
纸上香消
日期:2010-12-15 17:20:00
(1)新开的“金百合”在马鞍山路。
进门两排衣着暴露的小妹刚学会用甜腻的嗓子娇唤“晚上好,欢迎光临”。
你还未走远,背后就是一串银铃般幼稚的笑声。
这种地方向来装饰得金碧辉煌,让你感觉正走在皇帝的后宫里,三千佳丽在大小包间里等着你去临幸。
我想说的是,金色的百合就不叫百合了,那是黄色的喇叭。
可惜这个故事一点也不黄,它甚至是透明的,像一颗落入大海终究会被忘却的泪珠,或者是清晨草叶上的一滴露水,它会在太阳升起之前就早早蒸发。
(2)“妈的,你过来呀!”
妈的,有本事你过来呀,你过来,老子非砍死你,你信不信?”
信你妈的个B!为了个小姐,你妈B要砍死我。”
你妈B才是小姐,人家是公主。”
公主?那你妈B就是太监,你妈B不是姓魏么?”
金百合”的走道里挤满了人,都要看一个VIP包间里两个男的吵架。
他们最终有没有人被砍死我不知道。
这个世界有时很小,小到事先没有经过商量,公墓里,你就躺在自己的初恋女友旁边;这个世界有时很大,大到什么鸡/巴鸟儿都有。
(3)“888,这边请。”
VIP经理给我们引路,她像是要马上给我们表演制服诱/惑。
在这样的场景下,我情不自禁这样想。
北京的供应商好不容易从阴森森的重症病房里走出来,他在吃饭时看到扒皮鱼就说自己是属猫儿的。
H还开玩笑说,那你要是进了洗手间,还不就说自己是属狗的。
阿猫阿狗。
总之大家活的那么人模人样,却逃脱不了动物的本质。
4)888大得过分。
那些空出来的场地,能干出多少淫人妻女的勾当,你老婆知道么?
明清小说上常看到这样的话:你若淫人妻,人必淫你妻;你若淫人女,人必淫你女。
我们三个落座,VIP经理面带灿烂无耻的笑容站在眼前。
“三位先生,我们这里的包厢费是1888,您可以享受1888的等值消费。啤酒40一支,果盘200,点心每盘10块,如果需要红酒的话,
这里有酒单。”她在竭力模仿台湾的播音员。
H总是性急,他打断播音,说:“这个你看着安排,公主呢?”
(5)VIP经理说:“公主不在等值消费之内。”
“这个我知道,平台多少?”
“300”
“这么贵。”
“要不就叫个DJ吧?”她将我们的军。
北京来的供应商发话了,他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加了柠檬的冰水,说:“300就300呗,无所谓啦,主要就图个高兴儿。”
我受不了那一口京片子,往H这边挪了挪,没有表达任何意见。
我是H叫过来的,之前并不认识供货商。
“好吧,300就300吧,你喊几个进来看看。”
(6)进来6个公主,跟进来一个DJ。
DJ很活跃,进来就扭起屁股,个子不高,但身材玲珑浮凸。
大家似乎都忘了公主,目光粘在DJ的屁股上。
“大家挑啊。”VIP经理还是那样灿烂无耻地笑着。
灯光暧昧,照不清公主的脸。
北京客人先选了一个,脸很白,一双蜜蜂眼聚集着无限风/骚。
后来近看才知道,脸白是因为粉多,蜜蜂眼也是粉多堆出来的。
H让我挑。
我说,你先挑吧,我随便。
我真的随便,来这儿我每次都放不开。
H挑了一个。
我就知道他会挑那个最胖的,他每次都挑最胖的,很奇怪,他每次都挑最胖的。
日期:2010-12-15 17:20:00
(7)有一个低垂着头,我就挑了她。
VIP经理发出啧啧的赞叹声,说我挑了金百合的花魁。
公主抬起头,让我想起韩国的某个明星。
她像一只猫轻轻坐到我旁边。
没有浓郁的香,没有撩人的笑。
VIP经理似乎有点不放心,叫她亲我一下,就好比古装剧里的老鸨甩着手帕说“把这位爷服侍好”。
她的吻触落在我的脸颊上,清凉干燥,不带丝毫挑逗。
我们就默默坐着,几乎陷入尴尬的境地。
(8)DJ陪了一圈酒,便被其他包间叫走了。
北京客人把头埋进蜜蜂眼的胸部蹭来蹭去,最终再也没有拔出来。
H是有名的麦霸。话筒在他的左手,右手不见了。
没有人注意到我,我抽着红南京、喝着喜力啤酒,听H唱歌。
我的公主好奇地对我看着。
出来玩,你就得卸下伪装,斯文褪尽,抱着别人的妻女。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我只是还未适应。
但我迟早会适应,就像我慢慢接受迎面而来的一切现实一样。
(9)渐渐地,我们可以说话。
“唱首歌吧,我给你点。”公主提议,“我们就这样干坐着有什么意思。”
“好吧,点个张学友的《吻别》。”
“这么老的。”
她立起身,笔直修长的腿摩擦到我的手背,白丝绒般轻柔。
唱完一支歌,我们干了一杯啤酒。
我比她喝得快。
她仰着头,我看着她的胸部。
也许是胸罩的作用,它们看起来既紧凑又饱满,既团结又活泼。
(10)唱了一首歌,我又开始干坐着抽烟,喝酒。
他们都在和各自的公主玩色子,不是赌酒,而是谁输了就让赢家摸一下。
可以随便摸,真的,随便摸。
连DJ也忍不住参与进来了,她把底裤展示给大家看,粉白色里面一团黑。
我的心里开始痒痒的,我不想骗大家,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虽然已经三十岁了,反应开始变得迟钝。
我的公主别过头,看她的手机。
她一个小时内至少要发一百条短信,但我没有说她什么。
在平时,我很反感拿着手机不停发短信的人。
(11)但最终我还是没忍住,问道:和男朋友发短信啊?
“呵呵,算是吧。”她把手机收起来把手放到我手里,略带歉意地说,“我唱歌给你听吧。”
我从来没有握过如此纤细的手,要命的还无比光滑,似乎我一用力,从我的虎口就会爆出一朵长瓣白菊。
她开始一支接一支地唱歌,歌声沙哑哀伤,和她的年龄一点也不相符。
她多大呢?
我将来的女儿,但愿她不要唱这样美丽哀伤的歌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听。
而且是这种地方。
日期:2010-12-15 17:23:07
(12)我还没结婚,婚姻近在眼前,但又似乎遥不可及。
这些事我不想拿到这儿来讲,说些轻松的事吧,说说我的公主。
和其他公主完全不同的公主。
当然事实可能并非如此,她也许只是在配合我,倘若换了一位客人,她又是另外一副样子。
啤酒喝多了,头开始犯晕。
DJ点了几支摇滚,他们都开始疯狂地跳起来。
男人从后面抱着公主,公主扭动着屁股。
DJ把我们拉起来,还用手捏了一把我的下身,叫了一句相当下流的话。
灯光摇晃,包间里一切都在摇晃。
(13)我们抱在一起,头伏在对方的颈项上。
她的香味很淡,淡到需要捕捉。
那是一种来自幼嫩肌体本身的香味,能让你嗅到美好的青春年华。
“你叫什么名字?”
“她们都喊我小米。”
“那你一定有个叫大米的姐姐。”
“错啦,我姐姐叫小麦。”
“真的假的?”
“真的。”
她抬起头,笑。
颈项上带走了一丝温暖,我希望她再紧紧贴着我。
“你多大了?”
“不小了。”
“20?”
她摇摇头,问我:你呢?
“30。”
“哈哈,我们一属。”
她应该喊我叔叔。
我们这些做叔叔的,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抱着刚刚成年的姑娘,摸着人家还在发育的乳/房。
日期:2010-12-15 17:25:07
(14)等我们从无法言说的温柔拥抱里抽离出来,发现其他人都坐在那直勾勾看着。
多少年了,我从未沉浸在一种境界里如此忘我。
公主牵着我的手坐到沙发上,又为我点了支香烟,烟雾朦胧里,她的头倾过来,靠在我怀里。
我们真像一对幸福的恋人。
人们总是这样在慢慢认识自己。
呀,原来我也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啊,原来我也可以这样无耻啊。
(15)小米的电话响了。
她跑进洗手间接电话,出来时脸色很差。
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出事了,他被人砍了。
“谁被人砍了?”
“我男朋友。其实也不算,就是常来的客人,关系处得很好。”
听了这话,我心里凉了半截,也许将来我也会算一个,这样的男朋友,她有N多个。
该砍,兔崽子。我心里骂。
“不是太严重吧?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看看,我们就是这样虚伪。
“不知道,送医院了。”
她脸色越来越差,坐在那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你还是去看看吧,我这没事的,小费我先给你。”
我将三百块钱塞到她手里,又将她的手用力握了握。
她说了句对不起,悄没声息地走了。
我一下子失落起来,就像身体的某个地方被掏空了一块。
日期:2010-12-15 17:27:25
(16)
DJ一等小米出去,就坐到我边上,她完全不知道,我的空虚现在已无可填补。
但她挽住我的胳膊,我并没反对。
既然玩,就尽兴玩吧。管她什么与众不同的公主。
DJ坐在我边上微感压抑,左手揽着我的胳膊,右手却拿着杯子和H拼酒。
H问我的公主去哪了。
我说男朋友出事了,走了。
DJ马上就说,什么男朋友,就是刚才吵架的其中一个,肯定是骗她的,那男的以前开迪吧的。
“她叫什么?”我问。
“小米啊。”
“唔。”
H添了一句:不知道谁骗谁呢?
(17)“小米的手包没拿。”DJ在我屁股后面乱摸的时候,摸出一个银色的手包。
我想着小米待会儿大概还会回来,心里有点甜蜜。
公主们开始表演游戏了,DJ是主持,我庆幸小米不在。
但她平日里肯定也是那样玩着的啊,和客人在茶几上隔着衣服玩老韩推车,玩观音坐莲,嘴里发出夸张的叫声。
这帮人,拉出去拍毛片都不需要导演的。
北京客人有点架不住了,想把“蜜蜂眼”带出去过夜,听他的口气似乎出多少钱都乐意。
此人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我担心他会暴毙在酒店的床上。
H也在和胖公主商量着包夜的事。有时候,你真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对那么胖的女人产生冲动。
(18)我在等小米。
我在一个劲地抽烟。
DJ被VIP经理叫出去,她把小米的手包又落在沙发上。
她的手包里都装了些什么呢,说不定可以翻出根磅棒棒糖来呢。
时间过得真快,都十二点半了,小米还没回来。
日期:2010-12-16 08:55:40
(19)我想念我的小米。
人有时很奇怪,你不会爱上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却恋上一个初次谋面的人。
她的手包躺在沙发上,银色月光般晃着我的眼球。
她去医院了么?
她那被人砍伤的男友是否接着氧气奄奄一息?
他死了倒好。
我神情抑郁,喝着冰凉的啤酒。
DJ的手抚弄着我的大腿,像抚在毫无知觉的树干上。
他们又重新陷入疯狂之中,在黎明之前,他们要把身体里最后一点欲望抠出来,以告别昨日撩人的夜色。
门开了。
但不是小米。
进来一个腼腆的相公,他开始收拾狼藉的杯盘。
狂欢已接近尾声,客人们还意犹未尽。
接下来,我们该何去何从?
(20)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开的不仅仅是那扇金属边玻璃推拉门,我的心扉也随之敞开了更大的缝隙。
爱情都是老土的,所以用来修饰爱情的词汇也都是老土的。
大家都是这样堕入爱河:
就在刹那间,心头积聚万般柔情,只想将之揉碎敷于她的全身。
小米换了装束,灰色的呢外套,黑色的紧身裤,蛋清色的雪地靴。
刚刚还是清凉的夏天,一下子,她差点就将圣诞老人也牵进来了。
(21)她的表情淡淡的。看来那个男的性命无忧,或者真像DJ说的,他根本就是骗小米的。
现在看来,无论是被砍得生活不能自理还是骗人的,他终究得不到小米。
我把手包递给她,她笑笑,顺势捏住我的手再没松开。
“小米,你说话啊,他没什么事吧?”
“没事,下次被砍,应该砍在脑袋上。”
这就是我要的答案。
她在等着下班。
北京人和H终是没有和各自的公主商量好。
他俩意欲把未满足的兽欲最后发泄在DJ身上,两人各执DJ的一只手,恨不得就地将她轮了。
日期:2010-12-16 11:59:38
(22)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号码多少?”小米问我。
我用她的手机给我拨了一个,号码存下了。
手机真是上个世纪最伟大的发明,无数奸情托它之福。
当然,无数奸情的败露也拜它所赐。
这个故事不是关于手机的故事,手机的故事刘震云已经写好了。
趁着快要曲终人散,我赶忙问了问,“要想见你,嗯,嗯,就得到这来么?”
“我很少到这上班的,我还在念书。”
现在,她说的话没有我不相信的。
“念的什么?”
“艺校的形象设计。”
学艺术的大多花销大,她大概是钱不够花了就来金百合上班,这儿的钱毕竟好赚。
“歌唱得那么好,原来艺校的。”
“嘿嘿,瞎唱,而且今晚心情不好,嗓子唱不出来。”
到底还是小孩子,她在向我暗示她原本唱得更好。
(23)他们俩再过份也不可能在这儿扒了DJ的内裤,再者,也折腾够了,都歪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我们真的该走了。
我想把小米送回家,她说周末可以不回学校住,她在等自己的好朋友一起去另外一个好朋友家,她们都在金百合做。
后来转念一想,算了,免得他俩说我见色忘友,还是等下次吧。
我有小米的号码,可以随时和她联系。
分别后,我发了条信息给小米:小米,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
她很快回过来: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此刻,我的心里格外安稳,但也许晚上会失眠,谁知道呢,反正生活似乎要重新开始,将来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新奇。
日期:2010-12-16 12:37:46
(24)原计划三个人还要去夜宵,但时间已晚,就各自回家了。
我住的是单身公寓,家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女人。
在很久以前,我谈过几个女友,但都无疾而终,有一个还是发誓要白头到老的。
恋爱让人身心疲惫,尤其是那种双方都希望走向婚姻的恋爱。
现在,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看书,床头灯打下的影子是我最亲密的伴侣。
很长时间了,我不愿让任何女人走进自己的生活打破现有的格局。
我要的是什么?是自由么?
当你试图凭借孤独得到自由的时候,你就会明白,自由并非关联于她人,而是取决于自我。
(25)我在读一本叫着《白色旅馆》的小说。
时间往前推,我是一名文学青年,但延续到今天,阅读成了打发时间的手段,成了在忙碌一天之后消除疲劳的工具。
我四处搜寻内容暴力色情然而笔调又相当优雅的书籍,我的书架上有几十本这样的小说,这些小说绝大多数时候并未消除我的疲劳,而是加深了身体上的劳累和精神上的负担。
小米回家了没有,她和她的朋友会合了她们共同的朋友之后,也许又要去赶另外一个场子。
她卖/淫么?
白色旅馆里,小米慢慢解开外套,一双保养得很好然而无比庸俗的手早已等不及了,很快让她花蕾般娇嫩的身体裸露在温暖干燥的空气里,点她钟的王八蛋几分钟就缴械了,他们躺在床上像熟人甚至像朋友一样交谈,他还记下她的号,保证下回还点她,小米那么小,她什么都不懂,她就这样兴高采烈地被这操蛋的世界给玩弄了,收钱时,她还带着五彩缤纷的笑,又赚到钞票了,明天可以去买个包包,仿古琦的,她早就相中了。
我就是梦里那个点她钟的男人,早晨醒来时,我习惯性看看手机,小米凌晨三点给我打了四个电话。
日期:2010-12-16 14:38:15
(26)我立即给小米回拨过去。
电话关机。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打了四个电话。
但愿她好好的。
一整天,我无心上班。
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一个KTV的公主而已,犯得着为她如此心烦意乱么?
她的手机一直是关着,下午六点钟,终于拨通了。
“喂,是你啊,怎么了?”
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她居然问我怎么了。
“你昨晚打我电话了啊?”
“哦,好像是吧。”
难道这就是九零后?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酒喝多了。”
我们之间的对话滑稽地和一般情况颠倒了。
在一般情况里,她迷上了他。
在一般情况里,他说自己酒喝多了。
在一般情况里,她问他,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日期:2010-12-16 17:13:09
(27)我可以原谅她,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今晚还来我公司玩么?”
“公司?你不是还在上学吗?”
“金百合啊。”
“哦,呵呵,哪能天天去啊?下次吧,机会多得是。”
“哦,那你来丹霞路吗?”她劈头盖脸又是一句让人一头雾水的话。
“我还在单位加班啊,去丹霞路做什么?”
那天单位事多,其实说事多也不对,我总喜欢把事情拖到非做不可的时候才做,堆到一块,感觉老做不完。
“哦,那算了吧。我去上班了。对啦,手机里怎么存你?”
“存个M吧。”
“好,拜拜。”
话未落音,电话挂了。
我的手机还放在耳朵边好半天,去丹霞路做什么,也许是她上班的另外一个公司吧,她的点还真多。
晚上,我在单位食堂吃饭。
今天的菜终于换了,粉蒸肉换成了小黄鱼。
粉蒸肉我都快吃半个月了。
小黄鱼只有三条,不够吃,吃完抹抹嘴, 总感觉意犹未尽。
回家打开QQ,我的前女友留了条信息:你还记得我那条宝石蓝的围巾么?
草,都多少年过去了,我哪还记得那玩意?
不记得了。我回了一条。
关于她的宝石蓝以及其他任何一切,我都不想再记起。
我脑子里反复闪现的是另外一种颜色。
银色。
晃眼的银色。
那是一条活泼闪光的鱼的颜色。
她随时潜入。
在暗夜里,宛如新月。
日期:2010-12-16 20:08:18
(28)晚上很无聊,上网上到十二点,以各种身份和几个女网友瞎扯淡。
和小朱聊,我说我是电气工程师,因为她说她家的冰箱要修了,肉放进去三天就坏。
我告诉网友小陈我是个杀手,因为她太迷恋武侠小说了,每天幻想在深夜里被偷偷潜入卧室的杀手奸杀。至于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她说取决于那个杀手的癖好。我问她假如只杀不奸呢。她说,他没那么变态吧?我没再问她假如只奸不杀会怎么样,她一定会说,那样他就不算一个合格的杀手,但他也许在拖延时间。
还有小唐,她应该叫大唐,36岁了,丈夫在外地挖隧道(在他们那叫打洞),每月给她的零花钱是两万,她告诉我两万她花不完,我说花在我身上吧,我是个鸭子。她说她不敢越轨,丈夫会用电钻像挖一条隧道一样刺穿她的子宫的。这很可怕,和她聊了三次就搁浅了。
也有些故意装纯的,她们申明自己是处女,很怕做爱,我也愿意配合他们,细心地诱导和传道,耐心地扮演一位性学专家,到后来,她们都说自己想通了。
“那么,不想做处女了么?”我打了一行字,手中捧着雀巢牌速溶咖啡,笑盈盈地看着显示屏。
“实话告诉你吧,我的第一次是在上高三的时候。”
和小米聊天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很期待。
问她要QQ号吧。
日期:2010-12-16 20:44:03
(29)心有灵犀这个古老的成语我是信的。
我准备给小米发短信要QQ,她的短信就来了。
“买票么?”
这个短信我看了半天。
买票么,这是什么意思呢,她总不能老是这样令人摸不着头脑吧?
我不想往那方面想,却偏要往那方面想。
票字是不是少了个女字旁啊?
(30)她要和我做交易了。
我心头一片黯然。
“买票么?”
又是一条,她估计是认为刚才那条没发出去。
“什么意思,买什么票?”我回了一条。
短信立即过来:群星演唱会的票。
原来如此,她确实是要和我做交易了。
“齐秦也来的,你不是一直喜欢齐秦么?”
唱歌时她曾问我喜欢哪个歌手,我说喜欢齐秦和张国荣。
“可我不怎么爱去听什么演唱会啊。”
“哦。”
半天没动静。
日期:2010-12-17 00:43:35
(31)“怎么卖的啊?”
“原价580,现价380。”看来她确实急于将票出手,短信很快就回过来,不过十几秒,又追加了一条,“你买么?”
这事闹得很尴尬,380块钱算不了什么,但要花这个钱买一张根本不会去听的演唱会门票,我真有点犹豫。
“你加我QQ吧,我们上线聊。”我把QQ号一并发了过去。
她正好也在线,立即加我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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