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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出马仙
作者:
苗坤
“吱嘎”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下车了,到站了。睡着的哪个!睁开眼睛精神精神!”司机腆着个啤酒肚挤过窄小的客车过道,挨个扒拉着睡着的乘客。
清醒了一会儿的黄大庄最后一个走下车,肩上扛着一个大的尼龙袋子挤出客车门。
微风卷起尘土扑向来来往往的过客。黄大庄把行李放在地上深吸一口气。
“呼!终于到家了!嗯~还是熟悉的味道。”
原来饥肠辘辘的黄大庄闻见了一股烤地瓜的香味。
“给我装个大点的烤地瓜,小了不够吃!”黄大庄对着卖地瓜的老太太说着。
老太太给黄大庄包好,还没递过去呢,黄大庄对着老太太说:“等会儿!我一会来取,你先放棉被里捂着,别凉了!”
说完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原来人有三急,下车一走动黄大庄顿觉尿意上涌,总不能在大马路上随意解决。就走到偏僻一点的地方,选了一颗比较粗壮繁茂的大槐树施肥。
解决完头等大事之后,黄大庄想回去拿烤地瓜,却觉得好像有人摸自己的头,但自己伸手往头上一摸又什么都没有!
心下虽觉奇怪,可也没多想。也许是风把树叶吹掉了,落在自己脑袋上了吧!
拿了烤地瓜,又把行李扛在肩头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前些日子就与家里通了信,告诉爹妈自己要回家,怎么没人来接一下呢?
黄大庄有些疑惑,但想到爹妈岁数也大了,还是别折腾老两口了,左右自己也没拿什么东西。
埋头往家走的黄大庄渐渐感觉出来不对劲。
以往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家的路程,黄大庄这都走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走到。
这下黄大庄可是有点懵了!这条大道连条岔路都没有,现在是什么情况?
自己是不可能走错的!这条路走了二十几年,闭着眼睛都能找回去!
黄大庄把行李放在地上,想着找个过路的人问问。可是这时黄大庄才注意到,自己走了这一路,哪里看见过一个人?!
自己坐在尼龙袋上休息片刻,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难道遇见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正暗自腹诽,忽觉浑身一沉,向下倒去。
眼前出现了一道人影,浑身破败不堪。脸上尽是一些还没掉下来的腐肉,嘴里发出一阵凄厉狞笑后,对着黄大庄狰狞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拿命来吧!”
声音消失后黄大庄失去了意识。
“嚓嚓嚓”
一个小院里传出了一阵磨刀声。
“哎!我说干嘛呢这是?不过年不过节就杀猪啦!”一个满口黄牙叼着烟卷的中年男人向院里喊到。
“啊!他叔过来了,大庄今天从城里回来了,能呆些日子,杀个猪给孩子解解馋!”说话的女人叫凤枝,是黄大庄的妈。
凤枝进屋前不忘抻头喊着门口站着的中年男人“他叔,一会过来,吃肉!”乐呵呵的就进了屋去了。
此人名叫韩老歪。
这韩老歪看着五大三粗的也是个怕媳妇的。村里村外都知道。说是当年韩老歪好打麻将,他媳妇拿着菜刀就去堵他了,听看见的人说他媳妇一瞪眼睛,韩老歪都快吓尿裤子了!
两家距离不远,转个弯韩老歪就进了自家院子。
“别忙活了,大庄回来了。一会去凤枝家吃猪肉去!”韩老歪把烟头一掐,靠在门沿上一个劲的往凤枝家院里瞥去。
“咋回来了?”老歪媳妇问他“是不是上城里打工不放心家了?这孩子打小就心思重。”说着放下手里正摘的菜,站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
“说起来他家也是个苦命的,生了俩儿子,谁成想老二是个傻子。”韩老歪说到这叹了口气。
“能不惦记吗,他爸他妈岁数也大了,这二小子还不能自理呢,有个病有个灾的可咋整。”韩老歪媳妇看着韩老歪说“我赶紧过去,帮凤枝收拾收拾。”
那时候农村都离得近,谁家有事了都会主动去帮忙,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嘛!
“他爹,你去接接儿子,这都几点了!早就该回来了!”凤枝在屋里冲着外面喊。
“行,我去看看,是该回来了,一会我们到家就开饭!”说完黄仁富就跑了出门。
凤枝对韩老歪媳妇说:“老歪媳妇你说不能出啥事吧?我这眼皮今天老跳呢?”
听凤枝说完这话,老歪媳妇也回答她:“能有啥事?想儿子想的呗!回来了就好了,让大庄在家多待几天!”
黄仁富走了一路寻了一路,等到了汽车站人影也不见一个!
黄仁富心说这黄大庄若是从大道回来肯定会与自己打照面,这一路过来也没看见。难道是从小路走的?
这小路黄仁富可是知道,路过一座小山,说是小山其实就是一个大土坡,年头长了里面也就有了些野物。还有些附近村里人去世了就埋葬在这小山里。
本来小路就偏僻,加上有野物出现又是个乱坟岗子,就更没人从这走了。
黄仁富边向小路寻去边注意着黄大庄得身影。
终于在小山附近的一个凹陷处找到了他,看到他时黄大庄眼神迷茫,目光也有些呆滞,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怎么了你小子?自己下车不回家,往这荒山跑啥?”黄仁富有些生气,说完照着黄大庄脑袋上给了一巴掌。
家里还有那么多人等他俩回去吃饭呢。
一巴掌下去给黄大庄打的一个机灵,清醒了一些。
见来人是黄仁富,像是松了口气般,口中喃喃道“走吧,我们回家吧。”
说完黄大庄不再言语。
父子俩一前一后的往家走去。
只不过他俩走远后,从凹陷处冒出来一个小脑袋,这小脑袋上长着灰棕色的毛发,乍一看像个狗崽子一般,当那活物抬起头,赫然是一只小狐狸,小狐狸一瘸一拐的爬出那凹陷处,向着黄大庄父子离开的方向看了看。
黄仁富看着神情木讷得黄大庄,也是有点担心的问道“咋的了儿子?你自己好好的咋跑到这来了?”
黄大庄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也就没回话。
心里直犯嘀咕,难道是卖地瓜的老太太给自己下药了?
不应该啊!什么药能控制人的行为思想?再说失去意识之后,自己能看见听见,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往小山走去的腿!
想想就后怕!若是真的进了山,还不让山里的动物给活撕了!
黄仁富见儿子这异常的行为和木讷的反应,心想不会是这路上被啥给迷了眼睛吧!这迷了眼睛就是被什么修炼的东西用道行引到了这。
见黄大庄一直没搭理自己,黄仁富接过儿子手里的行李,俩人快步往家走。
不消一会儿,俩人就到了家。这回也没再出现之前鬼打墙的情况。
家里帮忙的那些人都坐着等他俩回来呢,见黄仁富回来了,招呼着坐下喝酒。
“大庄,你进屋洗把手就出来吃饭啊。”凤枝说完手里拿着几个碗和筷子也准备上桌吃饭了。
“我不饿,道上吃了。”黄大庄说完也不理别人自顾自的就进了屋。
推杯换盏间这也到了晚上四五点钟,众人吃饱喝足了也都离开了黄仁富家。
这时凤枝和黄仁富说“他爹,孩子今天咋的了?你俩这么慢才回来呢?”黄仁富听凤枝问他,也是说“咱俩进屋看看吧,我怕这孩子能不能让啥给迷了眼睛了?”说着他俩就往屋里走去。
这黄仁富家是一个大院两间房走一个大门,黄大庄和二庄就住在西屋,凤枝和黄仁富住东屋。黄仁富一进屋看见黄二庄在炕上坐着端着个碗吃肉呢。
这黄二庄有些痴傻,即使已经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了,心智也就像个八九岁的孩子,所以他也不怎么出门去,就在屋里待着,皮肤倒是白皙,不像村里的那些庄稼汉皮肤黝黑粗糙。一米八的个子,模样倒是也算好看,只是这总露出憨傻的笑。
黄二庄说“爹,猪肉好吃,真香!”说完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擦完鼻涕又蹭了蹭下巴上的油花,脚上穿着两支不一样的鞋,嘿嘿傻笑一声。
凤枝看了一眼这憨傻的黄二庄,又转头看了一眼呆坐在炕上的黄大庄,担心的说道:“大庄啊,你今天去小山干啥了?”
黄大庄此时从炕里缓缓转过头来身体僵硬依旧是木讷的表情,听凤枝问他话也没回应,“噗通”一声僵直躺在炕上,两眼翻白,舌头从嘴里伸出来,嘴里一使劲好像马上就要把舌头咬下来一样。
黄仁富一看立马上炕按住黄大庄,赶忙说:“凤枝啊,快!拿东西塞大庄嘴里,别让他把舌头咬了!”
凤枝一听,手忙脚乱的来帮忙按着,冲二庄那穿着不一样的鞋拽了一把,薅下来一只鞋塞进了大庄得嘴里。
凤枝急得都快哭了,“他爹,大庄这是咋的了?”
黄仁富也不知道,只是猜想可能是真的让啥东西缠了。回答凤枝说:“你俩在家看着大庄我去村西头王庄那找老扈太太来给看看!”说完让凤枝按住黄大庄,他紧忙出了屋去找老扈太太了。
王庄在出了村西头往西南走一段路就到了。
这老扈太太说起来也是这十里八村有名的人,年轻时嫁了两家人,第一个男人结婚后脾气不好,喝了酒就打人,当时这老太太都有了身孕,生生让这男人给打没了,自此老太太死了心跟他离了婚,离婚后自己来到这王庄生活。
在那时候一个女人家自己生活也是挺困难的,没有娘家人扶持,庄稼地里的活也不能落下,当老太太束手无策的时候,村里人看一个离婚的女人不容易就这样给他介绍了她第二个男人,这第二个男人让老太太过了一段幸福日子。
这第二个男人家里供奉仙家,平时就靠给村里人看看癔病,测测字,给村里人找找丢失的东西,倒也是小日子过得滋润。
只不过这好年头不长,这第二个男人得了肺痨,撒手人寰了,还是留下了老扈太太一个人生活。
这老扈太太在男人死了之后得了第二个男人的本事,接管了他的仙家堂口,平时给人看看癔病卜卜卦也能糊口,加上热心肠,所以这附近村的人有点什么事都让这老扈太太来给看看。
路途不远,在黄仁富走出去二十分钟左右凤枝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凤枝抬头见是黄仁富扶着老扈太太进了屋。
“大娘啊,这天快黑了给你折腾过来也真是不好意思,你快看看大庄是咋的了?不认人了!”凤枝说完眼里噙泪望向老扈太太。
“你别着急,我让仙家上身给瞧瞧,看大庄这样子像是被啥找上了。”老扈太太说完微闭起眼睛,嘴里嘀嘀咕咕的说起了请仙诀,身上也一抖一抖的像是马上就要把仙家请下来了。
黄仁富见老扈太太这样子心里也是知道了,一会仙家就要被请下来给黄大庄看事,从兜里掏出来一盒烟,跟凤枝说“你去把咱家那瓶没打开的白酒拿来,给大娘备上。”
黄仁富说完话抬头只见老扈太太浑身猛然一抖,睁开眼睛斜睨了一眼屋里众人,盘腿大坐在炕上,从黄仁富手里接过烟,点着猛吸了一口,吐出丝丝缕缕得烟气,嘶哑着嗓子说道:“真是个不要脸的给你儿子缠了,但是你放心,既然我来了肯定给你这事摆平。你儿子他在下车的十字路口那尿了泡尿,你说巧不巧哪有棵老槐树,树上几年前电死了一个电工。这电工死的冤,没法投胎,就一直在这十字路口跟前晃悠,你家大小子尿了尿泄了阳气,这才让他给跟上了。”
黄仁富一听老扈太太说这个事,他也知道,几年前村里检修线路,一个电工上去检修高压线,正好从路口开过来一辆载满沙子的大卡车把电线刮折了,这电工就活活被高压电电死了。尸体落在那棵老槐树上谁也不敢上去收尸,就这样放置着,第二天才有人来给收尸,晚上被流浪的野猫野狗的啃的不像样了。怨气肯定大,只是没想到居然缠上了自己大儿子!
“那可咋整啊!”凤枝赶紧的问老扈太太,此时老扈太太浑身猛的一抖,吸了口烟,又眯着眼睛慢慢说“不急,他还能翻了天去?”此时现在这仙家在老扈太太身上,这样说着黄仁富和凤枝也就放下些心来。
“去给我拿点好吃好喝得来,我知道你家今天杀猪了,吃饱了再看。”老扈太太说完这话看了看屋里的人,嘴角都是刚才大声说话喷出的吐沫星子。
这被仙家上了身的人脾气秉性是与平时不一样的,这仙家平时靠香火供奉,并且又都在远离人烟的地方修炼,自然是吃不到这些好吃的东西,只有上了弟马的身才能吃些菜喝点酒。
凤枝一边答应着老扈太太的话一边往出走,把今天没吃完的猪肉拿出来炖上一大块,又把白酒拿出两瓶揣在兜里,大馒头一手夹两个,随后又拿了几碟小毛菜,紧忙往屋里送去。毕竟这仙家早吃完早给孩子看事啊!
等这肉一拿上桌,老扈太太一手拿个馒头一手拿一块猪肉往嘴里送。毕竟这老扈太太也是个六十多岁的人了,光是牙都掉了两颗,身体不像年轻人能吃能喝,但这被仙家上了身,胃口也变得出奇的大,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做派哪里像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会只见两个馒头下了肚,肉也已经见了碗底,一瓶白酒已经喝光了,几碟小菜也是胡乱的堆在桌上,只见这老扈太太正作势打开第二瓶白酒准备接着喝。
这也太吓人了,先不说这老太太能不能吃这么多东西,单说这酒,一瓶五十多度的白酒喝光了还没看出有喝多的架势,就算是一个正当壮年的老爷们喝这么多白酒也要想想,这一斤白酒下肚不喝醉也是要迷糊的!
可是这仙家在桌上谁也不敢言语,只能等着他吃饱了,再给黄大庄看病。
终于在第二瓶白酒喝光之后,老扈太太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撂,摇头晃脑的说道:“你家孩子没事,明天中午十二点你就去出事那个路口烧上三捆黄纸,上面写黄泉往生往南走,莫问姓名不逗留。再烧个替身儿,给替身儿身上就穿你儿子回家时的衣服,那衣服兜里留三根头发。烧纸的时候念叨念叨,让那个电工一起带走别再缠着你儿子就行了。”说完这话老扈太太低头不再言语,凤枝和黄仁富知道,这是仙家走了。
过了一会,黄仁富看老扈太太也没有想起身的意思,就示意凤枝去看看,别是喝了这么多酒喝醉了。凤枝上前摇了摇老扈太太轻轻唤道:“大娘!大娘!醒醒了,我让老黄送你回家!”
老扈太太慢慢睁开了眼睛,嘴里边答应着好好好,边下了地。一边走一边叮嘱凤枝“给你看完了,你们记住都怎么做啦!今晚你俩就不用惦记孩子,明天送完替身儿就好了。”
这状态一点都看不出是喝了两瓶白酒的人!真是奇栽!怪栽!
一路无话,这黄仁富送完老扈太太又回到家已经都是半夜了,两口子折腾一晚上,也没有了困意再说也不敢给俩儿子单独留在西屋,也是怕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就在西屋守了一宿。
黄二庄在老扈太太回家之后就睡着了,黄大庄也在老扈太太看完之后被凤枝扶着躺了下去,不言不语,也不知道睡没睡着,两口子谁都没敢问。这一夜是真的难熬,见太阳出来了,两口子洗洗脸都收拾好了就去准备中午要用的东西了。
黄大庄还在床上闭着眼睛躺着,从昨晚老扈太太走后一句话也没说过。
待凤枝和黄仁富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看了一眼挂钟,也到了上午十点多了。
从家出发去十字路口也要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俩人拿着东西就要走,临走的时候不忘叮嘱黄二庄:“二庄啊,你在家别出门,我和你爹去去就回,你哥有病了,别打扰他啊。”
凤枝说完就要出门,黄二庄往炕上一趴,懒洋洋的说道:“妈,知道了,嘿嘿嘿,回来给我买根麻花吃!”
凤枝回头看看黄二庄眼里充满无奈与疼惜,这小儿子天生痴傻,三岁了才会走,五岁了才开始会说话,十几岁才不尿炕,虽是不如其他孩子聪明,但自家孩子自家疼,也是记着了回来要给他带根麻花。
俩口子一路也没说话紧着赶路,手里提着一会要用的东西往十字路口走,等到了地方也马上中午了,俩人到了地方看了看太阳快到正南了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开始按仙家告诉的做,从槐树上撅下一根粗树杈在地上划个圈,划完用脚在圈上蹭出个缺口,这烧纸就是给去世的人送钱,要留个缺口是为了打点那些过路的魂儿和阴官,免得去世的人收不到。
两人把纸都竖起来堆在圈里,顺着风向把纸点着,嘴里念叨着:“爷们,你也是个苦命的,别缠着我家孩子了,给你送点钱,自己买点好吃喝,我把钱都给你烧去了。拿了钱就快走吧!快走吧!”
这刚念叨完,只觉着四下无风的路口簌地从老槐树边卷起一阵小风,打着旋的一阵一阵的吹向这划在地上的圈,把圈里的纸钱都卷的在空中上下翻飞,燃烧的速度也在这风吹之下变得更快,一会的功夫也就烧完了。
这边俩人烧完纸转身往回走,在家的黄大庄在炕上躺着像没有意识一样,黄二庄看他哥也不理他感觉在屋里待着无聊就穿上鞋去院里玩去了。
待黄二庄出去了,躺着的黄大庄眉毛皱了皱,手也从平摊着慢慢握成拳头,闭着眼的黄大庄脑海里是一片漆黑的虚无状态,半睡半醒的感觉有一个娇柔的声音在召唤着自己“哎!哎!还记得我吗?”随着这声音,黄大庄感觉像是在做梦又好像是在现实。
漆黑一片逐渐变幻成他又回到了回家那天自己走到小山的样子,在小山凹陷处站着个少女,这少女穿的单薄,在这初冬里穿着件灰色夹袄,下身穿着麻布裤子,却是光着脚丫站在地上。
黄大庄只见这少女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说:“嘿!我在这呢,快过来!”黄大庄心说我也不认识她,这姑娘咋还自来熟呢?虽是这么想着却也向着她走过去,黄大庄纳闷的说:“老妹,你认识我啊?”
黄大庄抬头仔细的瞅瞅眼前站着的少女,说不上长得十分漂亮,却独有韵味,年纪不大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皮肤也是白白嫩嫩的像块嫩豆腐,好像一掐都能掐出一汪水来,墨一般黑的秀发披散在肩上随着风轻轻的摆动,风一吹肩膀那有几根头发就从少女脸上抚过,再垂落下来。一双狐狸眼狭长,眼波流转,对着黄大庄微微一笑眼睛就像两弯月牙,如此精致的少女,黄大庄在脑海里仔细搜索了一遍所有认识的人再看了看少女之后确定不认识。
“你还记得昨天你下车之后的事了吗?”少女看着黄大庄,眼神也是在黄大庄身上上下打量,然后接着说道:“我叫胡佩佩,昨天我在山下找东西被偷猎的夹子夹住了脚,是你给我救了,你还记得吗?”黄大庄想了想,昨天稀里糊涂走到荒山这也没看见有这么个姑娘在这啊?还说我救了她?
黄大庄纳闷的说:“人我是一个没看见,倒是昨天好像在山下救了个野狐狸。”昨天黄大庄走到山下,听见这草里传来“嗷嗷”两声,顿时也精神了不少,还在纳闷自己咋就走到荒山这了,听见声音也就往草里探过头去,一看是只灰棕色的小狐狸,脚被偷猎的夹子夹住了脱不开身,疼的嗷嗷直叫。
黄大庄用手掰开偷猎夹,把小狐狸从夹子里救了出来,这小狐狸脚都被夹子磨出了血,伤口附近的毛也都被夹子夹掉了,出来之后的小狐狸往黄大庄的身上看了看,舔舐了两下伤口,一瘸一拐的往小山的那个凹陷处走去。
黄大庄知道这狐狸有灵性,不怕他报恩就怕他报仇啊!黄大庄赶紧的向着小狐狸的方向一边寻找一边喊:“这夹子不是我下的,是我救了你,你快走吧,要小心点,别再被抓了!”
黄大庄想着赶紧掉头往家走,到了小山的凹陷处,腿一软,突然黄大庄感觉浑身无力,刚想坐下歇歇,却感觉背后凉嗖嗖的,像是有东西冲着他吹气,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再然后就是他爹上小山这来寻他回家。自己压根没救过这么一个女孩子啊!
“就是我!”胡佩佩说:“我就是那个狐狸仙,特意来感谢你昨天的救命之恩,你要是不过来,恐怕我就被这山上的野狼野狗的叼去吃了。”
胡佩佩说完抬头看了看黄大庄一脸惊诧的表情随后嘿嘿一笑接着道:“你不用怕我,你救了我,我是要报恩的,看你昨天被鬼迷了眼今天来看看需不需要我帮忙,看来已经有人给你解决了。”
黄大庄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会稀里糊涂走到小山呢,还感觉背后有人向自己吹气,原来是这样!“那还是要谢谢你,仙家,昨天也就是举手之劳,不用挂怀,还请仙家收了神通让我醒过来吧,昨天到现在我还没见我爹娘呢。”说完黄大庄想着,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和爹妈说一句话,他俩得急坏了。
胡佩佩对着黄大庄眨眨眼,微笑着说:“好,我看你有些仙缘,相信不久咱们还会见面的。”待胡佩佩说完话,黄大庄躺在炕上脑子里回荡着刚才胡佩佩说的话,嘴巴动了动,转而醒了过来。
黄大庄睁开眼睛见屋内空无一人,穿好衣服起身向外走去,出了屋就看见黄二庄撅在地上学着狗撒尿的样子。“二庄,你快进屋来。干啥呢这是?”黄大庄冲着二庄喊了一句。
黄二庄回头看大庄醒了,乐呵呵的跟黄大庄说:“大哥,你说这狗可真厉害,能抬起来一只腿撒尿,你说我咋不能呢。”黄大庄笑骂道:“你把自己当畜生啦?你看谁家老爷们抬腿撒尿?”说完薅着黄二庄的衣服给他领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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