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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事务所
作者:
明冷清
新历四十二年七月,青天挂血河后的第二十一日。
东华国东山省临安县县城,县中心车站。
田门江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用手使劲抹了把脸,往地上甩了一大把汗珠子。这些天热的离谱,汗珠子一落在滚烫的地上,瞬间便化作蒸汽消散,连个印子也没留下。拉拉湿透了的衣领子,田门江烦闷的说道:
“这狗日的天气,怎么热成这样!我打小在这里长大,没记得啥时候有这么热过啊?!”
“师父,以后会越来越热的。专家不是都说了嘛,新式机械越来越多,自然环境破坏严重,温室效应越来越厉害。尹丹那地儿有些地方都超过50度了,可是死了不少人!”
一个眉清目秀,穿着女警筒裙的小丫头,使劲挥动着手里的手绢,气喘吁吁地说道。不过手绢扬起的那点风,还不如说是热浪,越扇越是闷热。即便打小在南方长大,小田也有点承受不住。看到没人注意,便悄悄的把警服上的风纪扣解开。束缚一去,立时便觉得没那么气闷了。顺手又把第二颗扣子解开,小田立刻觉得通透了许多,真舒服。
五大三粗的田门江,视线在人群中来回扫了几眼,没发现什么问题,又把湿漉漉的帽子戴回了头上。扭过头刚要说话,便被自己外表伶俐可爱,实则大大咧咧的徒弟,给恍了一个趔趄。小姑娘衣领解的太开,入眼便是白花花一片,太恍人嘞!
小田看到师父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自己,便好奇地问道:
“师父,咋了?我身上有啥不对的地方吗?”
“你这熊丫头,注意点警风警貌!衣领咋解的那么开,胸围子都让人看去了!”说完,田门江赶忙在自己徒弟身前挡了挡。这车站人来人往的,被人看到了很不好。
小田吐吐舌头,把第二个扣子系好。天气太热,田门江倒也没让小田把风纪扣也系好。临安终究不过是个县城,不用象大城市那样太过苛求警风警貌。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道说道:
“小姑娘家家的,以后注意点形象!先不说执法人员的风貌,只说你的岁数,不过才二十出头,要懂得自尊自爱!你不是局里那些生过孩子的老娘们,别跟她们学!”
“哦。”小田看到自己师父转过身去,笑嘻嘻的回道。
又有一波旅客从车站出来,二人立刻打起精神观察起来。车站周围不止田门江两人,还有提刑队的其他同事也在排查可疑人员。其实不只是车站,整个县城到处都是内卫战士、提刑警员,还有便衣。
上个月,这个北方的小县城,在一个月内发生了多起命案!死亡的人数、凶手的作案手段,让市里和省府都感到震惊!市里的调查组还有内卫部队,陆续进驻临安县城。为了消减恐慌维持社会秩序,内卫战士全天二十四小时巡逻。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县城首富马大脑袋,仍旧被人杀死在家中。
据当时去现场勘查过的法医说,凶手手段极其残忍!马大脑袋,除了他那个标志性的脑袋还算完整,其他的部位都被劈成了碎块,一地的碎块!这些天天气热的离谱,东西自然腐败的快,现场的情况可想而知。
由于门窗关闭,整个别墅里,到处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现场的勘察人员,有一大半都吐了。
在戒严的情况下继续作案,这是对政务府、对元老院的极度挑衅!市里领导相当生气,政务府执笔亲自批示,限县里一个月破案,否则给县领导记大过。市里生气县里炸锅,他们这些提刑队的丨警丨察便是马前卒,立刻便被勒令停止休息。
所有人员,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在县城各个地方巡逻排查。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犯罪分子逮捕归案!
看了一波又一波进进出出的旅客,小田觉得自己头都大了。她实在想不出,这种漫无目的的排查能有什么用。临近中午头,太阳挂的高高的,更是热的让人受不了。小田使劲摇着小手绢,烦闷的说道:
“师父,咱们这样排查有用吗?什么线索都没有,只能在这里傻乎乎的看人海,能破案才怪了!”
“黄毛丫头你懂个啥!不说能不能破案,首先这就是一个态度问题!不管有没有用,得让上级领导看到县里尽责了不是?其次县里连续发生命案,到处人心惶惶,这么多警员、内卫士兵在大街上巡逻,怎么地也能让大家伙觉得安全点。”
“再就是,凶手连续做了这么多起命案,不管做的多周密,肯定会有线索残留。毕竟人不是机器,事情做的多了肯定会留痕迹。广撒网,能发现点线索也是好的!”
“我勒个去!师父,您啥时候变的这么会思考了?我还以为您只会动粗,今天徒儿对您真的是刮目相看啊!”小田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田门江说道。
“我这叫文武双全懂不?你这丫头片子还差得远那,以后对师父要尊重尊重再尊重懂不?”田门江用棒槌似的指头,一下一下戳着小田的脑门说道。
“明白!绝对明白!”小田一边躲,一边用力点头。
“当然,那话不是我说的,是李眼镜说的。不过我肚子里也是这么想的,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田门江嘿嘿嘿的说道。
我就说嘛!就自己师父这粗大莽,能说得出那种话才怪!小田在肚中暗自嘀咕。
“打起精神来,又有人出来了!”
“哦!”小田无精打采的回答了一声。晒了一上午,人都有点脱水了,根本提不起精神啊!哎,天怎么阴了?没了日头,这立刻感觉舒服了许多啊。
“丨警丨察同志,俺想问下,道墩大街七十七号怎么走啊?”
身后突然传出的沉闷声音吓了小田一跳。回过身来正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看到的,不过是对方的肚子!这,这人得有多高?小田不由自主的抬头上看。
“哇!”小田大叫了一声,往后一退摔倒在地。她身后这人不但个头超常,宽度也吓人!在身后一站就像一堵墙,将日头挡得死死的!
小田之所以这么不顶用,实在是因为身后这家伙不只块头大,而且满脸狰狞的伤疤,乍看上去跟个鬼似得!这冷不丁一出现,把小田吓了一个趔趄,所以才倒在了地上。
“同、同志,没事吧?”一只大手伸向倒地的小田,就好像一个大蒲扇!
“师父啊!!!”小丫头吓得大叫起来。田门江回身,看到眼前的一幕,脸上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管都没管自己瘫坐在地的小徒弟,反而几步来到那壮汉身边,跳起来使劲拍了那硕大的脑袋一巴掌,惊喜的说道:
“铁柱!你怎么来县城了?早几年就叫你别在老林子里待着了,你死活不跟我出来,现在怎么舍得离开自己那狗窝了?”
“田、田叔,嘿嘿嘿!”
一出车站便遇到相识的长辈,壮汉很是高兴。只不过很少出门的他不善言语,打过招呼后便只知道挠着自己的大脑袋,憨厚的傻笑。
小田坐在地上有点发呆。心想,师父和这个大怪兽关系一定很不一般!在县局,师父那是一向威严的紧,所有人见着他都有点害怕,包括队长大人。自己参加工作至今,就没见过师父和别人,有过这样亲近的表现!
田门江身高一米九五,体重二百二十,筋肉纠结虎背熊腰!一身家传的横练功夫,在东山省的警事系统内,称得上赫赫有名!
在当丨警丨察这十来年间,他亲手抓过无数凶犯,让犯罪分子闻风丧胆!其中流传最广的事迹,便是他二十四岁时发生的事情。
当时有两个外省的持枪杀人犯,流窜到了较为偏远的临安县城。他们在杂货店买东西时,被正好路过的一位警事站民警发现。那民警也是老练,假装不认识他们,在杂货铺买了包烟再次确认了一番,便骑着自己的破自行车离开了。
之后的事情经过很简单,两个杀人犯被提刑队堵在了一户民宅中。那两个犯罪分子,知道自己咋也是死路一条,便拼命抵抗。
说起这两人的枪法,那还真是相当不错。稳、准、狠,很符合他们退伍军人的身份。在火力和人数都远远不及提刑队的情况下,相互交战半个小时,他们没受一点伤,反倒是提刑队伤了三人!那时候提刑队穷啊,也没什么防弹衣和相关装备,便只能一直僵持着。
田门江当时正在休探亲假,事发时刚从老家回来,正在宿舍楼洗澡那。留守的提刑队同事,听说队里的顶梁柱回来了,立马找到他说了现场的情况。
田门江一听说兄弟们伤了三个,也顾不得洗澡了,穿上裤子套个背心便赶往现场。他一到现场,看到现场的僵持情景,二话不说,直接将院子外一个二百斤左右的大树桩抓起来,合身便撞了进去!
他这动作太快了,现场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那,他便冲了进去!呯!呯!呯!几声枪响,接着就是轰的一声巨响!土坯房子直接让田门江撞了个大洞!然后便是几声呼喊,等尘埃散去,他一手一个,提溜着两个杀人犯走了出来。
一个杀人犯被他一拳打扁了脑袋,当场便死了。另一个据说四肢断了三肢,身上骨头也碎了一小半。现场分局的领导看到田门江胳膊腿上都流着血,立刻急了,赶紧喊急救员。
可不等急救员过来,大熊般的田门江便怒吼一声,肌肉一使劲儿,伤口里的子丨弹丨就嘣嘣的都跳了出来!他还得意洋洋地说,鹊桥枪就是个小砸炮,威力也就那样。子丨弹丨顶多打破个表皮,根本打不穿自己横练的肌肉!
这样的事迹,大大小小数不过来。按理来说,田门江最少也得是个提刑队的队长了。可是他只喜欢一线工作,死活不当官。这十几年下来,造就了一个奇葩的事情,田门江的警阶和分局局长一样,却一直在提刑队待着,当着一个一线的小提刑警员。
而提刑队的队长,是个参加工作才六年的公丨安丨大学毕业生。每次见到警阶压着自己,威望魄力更是压着自己的田门江,那是客气得不得了。总是一口一个您、您老的称呼。而田门江也总喜欢绷着脸,表现自己的威严。
小田实在想象不到,自己那整天板着便秘脸的师父,还能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
看看师父那大熊般的块头,再看看大怪物更加庞大的,大大熊般的块头,小田撇撇嘴。亲近是应该的,同种的类人猿肯定亲近!光顾着在那里亲近,都不管自己这还坐在地上的徒弟了,晚上找师母告状去!小田连续咳了两声,田门江才发现自己徒弟还坐在地上,于是胳膊一伸把小田提溜了起来,指着壮汉对小田说道:
“这是楚铁柱,我朋友的侄子,也是我的侄子。”
然后指着小田对铁柱说道:
“铁柱,这是我徒弟,也姓田,比你大不少,叫姐姐。”
“姐姐。”铁柱憨厚的叫道。
“……”小田。
“你是说你叔让人给你捎了封信,让你进城来找他,也没说有啥事?”
“昂!”
“你也是的,早让你弄个晶石手机你也不弄,现在联系起来多麻烦!”
“嘿嘿!”
“第一次进县城感觉怎么样?比你那狗窝好吧?”
“嘿嘿嘿!”
铁柱背着个装满东西,小山似的大尼龙袋子,和田门江并排走在前面。小田跟在后面,抱着一个海碗大小的花纹甜瓜,吃的正上瘾。这是铁柱刚才塞给小田的,山里长的野甜瓜。这种瓜市面上根本见不到,吃起来又香又甜又脆,比人工种植的瓜果口感可好了太多。
一个二斤多沉的大甜瓜,不消片刻就少了大半,原本身上的燥热也消失不见。小田吃着瓜,看着前面的铁柱那是越来越顺眼,正所谓饮水思源嘛。乍一看长得有点吓人,但稍微处处就能发觉,铁柱人还是很憨厚得嘛!不过这才十七岁还没成年就长这么大块头,以后还了得?
正好中午头,也该吃饭了。田门江便领着铁柱和小田,去停车场开车。铁柱他叔这次出去办的事情挺麻烦,得有小半年没照面了。正好过去瞅瞅,顺便蹭顿饭吃。
“你叔搬家了?搬到道墩大街七十七号?咋也不跟我说一声!”一边和铁柱唠着嗑,田门江一边打着老旧的蒸汽汽车,开车驶向道墩大街。。
要说这道墩大街,那算得上是相当悠久了!据说在元老院改组,实行新历法之前便有了。那时候临安县城外有大片大片的山林,药材野货特别多。采药人、猎人在山中有了收获,便会进县城找商铺售卖。因为这里产的药材、野货量大质好还便宜,慢慢的便有许多商人在这开了商铺。原本破败的小县城,也因为贸易的旺盛,变得繁华起来。
即便是实行新历以后,道墩大街也一直是临安县城的中心地带。直到五年前县里为了招商引资,修建了更加宽阔、基础设施更加完善的中央大道,道墩大街才萧条了下来。
车子开了十来分钟,顺着县文化馆向左一转,便来到了道墩大街。一到了这里,萧条的气氛便迎面扑来。临街的商铺基本都门窗紧闭,几个有传承的老店铺,也都搬到中央大街去了。只剩下破旧了的旗幡在无力的摇摆。一眼望去,大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七十七号,七十七号在哪啊?怎么连门牌号都不见了?”
“师父,那都是上好水磨铜的牌子,现在这里又没啥人,肯定让人拆光了。”
“死丫头,你来临安县还不到半年,能有我了解临安人?!咱临安人淳朴着那,就没有人会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
“师父,你很喜欢证物科刘师傅送你的那个铜镇纸吧?我看你只要坐在办公室,就喜欢拿在手里摩挲。”
“怎么了?老刘有那个手艺,做的物件漂亮。都是老兄弟了,送给我你眼红了?”
“那个镇纸就是门牌做的!就在咱大队,我就见过不下两三个牌子。要不您说说,让大伙上交了掰?还有您那个镇纸,也一起上交了掰?”小田撇着嘴说。
“……不上交!”田门江呲牙咧嘴的说。
看着自家师父,被自己说的露出一脸便秘的表情,小田忍不住捂嘴偷笑。不过不敢再说下去了,惹急了师父,他肯定会用指头敲自己脑袋!就他那棒槌似得手指,敲人脑袋能晕半天!
“停车!”小田猛地喊了一声。
“吱----!”田门江条件反射,一脚踩死了刹车。他和铁柱在前排打着安全带没啥事,坐在后边的小田滚做了一团。
“咋了?”
“有个事务所。”小田郁闷的揉着脑门说道。
田门江顺着小田手指的方向一看,真是有个事务所!几人闲扯的光景,车已经开到了道墩大街的尽头。尽头处是一座小山,山虽不大,却是远方连绵山脉的始末。道墩大街到了此处,更显萧条。路南面还有两家门面,路北便只有一个大院子。
院子着实不小,围墙延伸出去颇远。院门右侧挂着一个乌光紫檀做的牌子,上面用红漆描了事务所三个大字,没有起头,也不知是个什么事务所。不过在一片紧锁的大门当中,只有这里还开着门。反正也没有头绪,田门江他们便下了车,想找这里的住户问问七十七号在哪里。
“你别说,这院子大门还真是挺不错,古香古色挺大气。”仔细打量了一下院子大门,田门江有点惊奇地说道。
“师父!这就是七十七号!”小田在牌子那寻摸半天,扭头指着牌子上的一点说道。
田门江顺着小田的指头仔细一看,还真是七十七号!那水磨铜的号牌,就紧紧的贴在乌光紫檀木牌上。不过铮亮的号牌,绝大部分被黑漆涂了,只漏出七十七几个字。再加上那几个数字纤细,大小更是比事务所三字小了不少,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呵,老楚这家伙,啥时候弄了这么大个院子?走,进去瞅瞅去!”田门江抬腿便进了大院,小田紧跟自己师父行动。铁柱则使劲把大袋子从车上拽下来,背到背上紧跟着两人进了院子。
入门便是一面青石照壁,上雕九条五爪金龙。要是在古时候,这就是严重违规,这宅子全家人都得砍了。绕过照壁,眼前豁然开朗,院子面积比外边估摸的还要大!左侧一个不小的池塘,池水清冽,有游鱼在水中穿梭。右侧果树成林,枝繁叶茂,偶尔有鸟叫虫鸣传出。前方,则是一片青砖红瓦的仿古建筑,距离大门最少得有个五十来米。
“师父,你这朋友是个土豪啊?!”小田看看四周,感叹的说道。
田门江挠挠头也不说话,顺着藤蔓遮蔽的粗架过道向前走去。行走间,还顺手从头顶藤蔓里摘出串葡萄,塞到嘴里一通乱嚼,吃的龇牙咧嘴。小田看的眉开眼笑,这架子上的葡萄离成熟还早着那,肯定奇酸无比。
来到屋前,一片雕梁画壁。看着这片中西合璧,古今相容,骨子里便透着土豪气概的房子,田门江有点犹豫的说道:
“铁柱,你确定是道墩大街七十七号?就你叔那穷酸样,出趟门路费都得找我要。这么大个院子,便是租他也租不起吧?!”
铁柱长这么大,就没从庄子里出来过几回,属于根正苗红的土包子。他根本没见过什么世面,看到这么豪华的大宅子,早就呆住了。
听到田门江问话,铁柱挠挠头,从裤兜里拿出个纸条。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是道墩大街七十七号,没错!叔是不是把地址写错了?
“土包子吱哇乱叫的干啥那?这辈子没见过财主家啊!”
房门推开,一个人笑着走了出来。
田门江一见他,立刻上去来了个拥抱,然后笑着说道:
“咱三代贫农,还真没见过这么阔绰的财主大院。你说土包子,那就土包子吧。不过你这家伙啥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还有,这么大院落,你是买的还是租的啊?手头啥时候这么有钱了!”
“没租也没买,人缘好,别人送的!”笑着说完这句话,楚兵侧过身来。看到楚兵转向自己,铁柱憨憨的笑着,叫了声叔。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侄子,楚兵突然冲步,一肘打在铁柱的腹部!嘭!一声闷响,铁柱小退了两步,很快便稳住了身子。
肘腹的撞击声虽沉闷,却掀起了不小的音浪!离铁柱不到两米的小田,直觉得耳膜一痛,然后就被带起的风沙迷了眼。别看小田人娇滴滴的,她可是正儿八经从丨警丨察学院毕业的。丨警丨察学院搏击高手不少,她也见过不少搏击好手切磋。可从没见过有谁的肘击,能打出这样的声音和力道!
铁柱脸色变都没变,只是揉揉肚子,又憨憨的笑了笑。楚兵脸上挂上了笑容,点点头说道:
“这大半年没见,个子长了不少,功夫更没落下。不错,没给你爷爷、你爹娘丢脸!”
“你这力道可是够足!对自己侄子也下得去手。”田门江吸了口冷气说道。
楚兵冷不丁来的冲步肘击,也就铁柱这憨小子能承受的住。换了自己,没有防备下八成得趴!
小田悄悄打量着楚兵,个头得有个一米八五左右。整个人看起来很精干,肌肉匀称,不象师父和铁柱那样,肌肉有点过于发达了。但是和他们一样肩都很宽,相貌长得中上等吧,没啥大特色。
岁数实在说不上来有多大。说他三十也行,说他四十也行,再年轻点,再老点也都说得过去。总结一番,就是一个身材很好,但相貌平平的普通人。
田门江拉过小田,和楚兵介绍道:
“认识一下,我徒弟小田,丨警丨察学院毕业的。特点吗,就是漂亮!这是我兄弟楚兵,本事比你师父我强了不少。我的徒弟就相当于他半个徒弟,以后你叫他师伯就行。想学啥小巧功夫就找他,他不敢不教!”
这番介绍把小田郁闷的不轻,合着在师父眼里,自己除了漂亮就没其它优点了啊!不过小田还是听话的叫了声楚师伯。
“你啊~”楚兵笑了笑,看着小田说道:
“你师父打小便莽,受伤是家常便饭。伤的多了元气受损,脑子就不是太好使了。现代社会终究还是要看头脑的,救他这样的迟早会碰壁!如果你想学一些上手快的小巧功夫,那就跟我说,不用客气。就像你师父说的,把我当你半个师父就行!”
看到楚兵给面子,田门江还是很满意的,也就不在意他说自己脑子不好使了。
“别在外边杵着了,都进屋,看看我这屋子怎么样。”楚兵拉开房门,招呼众人说道。
一进屋,几人立刻就觉得清凉了许多。外面看不出来,这房子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进来便是正厅,十分宽敞,得有个一二百平。屋顶并不全是实心砖瓦的,在屋顶正中央几块嵌着几块透光的毛玻璃,形成一个透光的天窗。
夏季正午酷烈的阳光,穿过毛玻璃后立刻变得柔和了许多。光束朦朦的洒在天窗下的几颗植物上,再透过植物上的蒙蒙水汽,折射出闪动的光芒,给屋子增添了不少生机。
绿植旁是一张颇有些年头的八仙桌,几张圈椅围在八仙桌旁。旁边不远便是一个室内的水池。池内有一个两米来高的小假山,流水从山顶落下,激起的水雾正好笼罩在近旁的绿植上。一条一步来宽的水渠从水池通往屋外,里面不时有鱼儿攒动。
这景象看的田门江赞叹不已,连说好看。在八仙桌旁坐下,不等田门江发问,楚兵便说道:
“具体的经过太长,说出来费时间,而且你也没那个耐性听。简单点说,这房子是一个颇有些江湖地位的老人家的。前段时间他的家族出了点事儿,我帮他们解决了。那老人家听说我住在临安,他正好在这有套院子,建好也有许多年了,他又不怎么住,便将这院子送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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