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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当铺
作者:
黑树
典当一行,自古有之。
古时候称呼较多,有当铺、典铺、押店、质库、长生库等,现在就规范很多了,统一叫做典当行。
我叫宗禹,就是从事典当这一行的,目前是省城荣吉典当行的评估师,荣吉典当是爷爷和另外一个老伙计在改革放开政策允许后创办起来的。
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爷爷退了股,只在荣吉典当做起了“朝奉”,朝奉也就是评估师,是旧社会的称呼,我们要做的工作,就是评估“当户”所典当东西的价格。
这一日我像往常一样来上班,坐在柜台里面,打开电脑,冲一杯咖啡,看起了一些“绝当”物品的资料。
所谓绝当物品,便是那些到期后五日内,当户没有赎回的东西。
下周就是我女朋友的生日了,我想着从绝当的物品里面,选一些好东西给她当礼物。
而我看上的是几款七八成新的名牌手表,正在犹豫要选哪一款。
就在这个时候,典当行的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神色慌张的女人,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三十六七岁,她保养的很好,所以单从面容上看,说她不到三十岁都有人信。
而且她的身条匀称,脖子细长,带着一根细长的铂金链子,链子的末端是一块绿豆大小的钻石。
她的头发盘着,左手挎着一款蓝色的爱马仕的限量版包,一副贵妇风范。
我们的典当行不大,只有两个柜台的窗口,她扫量了一下,然后在我的窗口前面坐下。
我则是礼貌地问了一句:“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我心里却是有些不想服务她的,因为她双眼无神,而且都有明显的血丝,眼珠子微微凸起,眼神枯暗,这是命相学中太阴、太阳的赤脉之相,得此相者不得善终,不会长寿,往往还会因为受刑而死。
当然这并不是我胡诌的,而是因为我懂相术,而我这一身的本事也是爷爷教的,而且爷爷还给我定了一个规矩,我要收一件东西,或者当铺卖出一件绝当的物品之后,必须免费给顾客送上一卦。
之前这是整个荣吉的规矩,不过爷爷走了之后,荣吉的规矩也就变了,现在我来了,守这个规矩也就是我一个人,而我们老板好像也不反对,也不说封建迷信什么的。
我心里这些想法,女人自然不知道,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问我:“你们这边有没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叫宗延平的大朝奉。”
宗延平,那是我爷爷的名字,他已经退休十年了,这个女人怎么会认识我爷爷?
我认真问那女人:“你怎么知道宗延平这个名字的?”
女人从背包里取出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老名片递给我,我看了看,是爷爷的名片。
而且名片上的职位不是评估师,或者首席评估师之类的职务,而是大朝奉,还有那醒目的工号:零零零壹。
同时女人还对我说了一句:“这是我爷爷给我的,他让我拿着这张名片来找宗延平老先生。”
本来我是不想认真服务这个女人的,毕竟她的面相太差,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可对方拿出了爷爷的老名片,我的心态就稍稍有点变化了。
所以我就笑了笑说:“宗老先生,已经退休了,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女人愣了一下,就有些失望地自我介绍说:“我叫周瑾舒,是云华商贸周国良的独女,我想请宗延平老先生去我家评估一样东西,我们有一样东西要当出去。”
听到周瑾舒的介绍,我隔壁窗口的吴秀秀,也是吃惊地看了过来。
云华商贸是省城一家很有名的商贸公司,这些年很多省城的公益活动,都是这家企业牵头来做的,它一直给人的印象是很有钱,这样一家大商贸公司的千金,竟然跑到我们荣吉这种小典当行来当东西,会不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不等我说话,周瑾舒就叹了口气说:“您看,能不能请宗老先生过来,不然的话,我家的东西就当给其他的典当行了。”
听到周瑾舒这话,吴秀秀害怕生意丢了,就赶紧说道:“周女士,您对面窗口里面坐的那位,就是宗延平老先生的孙子,他是我们这里的首席评估师,是继承了宗老先生所有传承的人,你找他也没错。”
周瑾舒连忙看我的工牌,然后诧异地说了一句:“宗禹,工号零零零一?”
同时她又转头看了看吴秀秀的工号,然后小声念了一句:“一四柒零?你们是同一时期的员工,工号怎么差这么多?”
吴秀秀耸肩说了一句:“我只是一个实习生,宗禹是我的师父,他继承了宗老先生所有的传承,包括工号!”
说话的时候,吴秀秀一脸的骄傲,一副小迷妹的表情。
周瑾舒看向我说了一句:“那你能跟我走一趟吗,我家里的东西很贵重,不方便带过来,如果我们的东西能在荣吉当出去,我们愿意多给你百分之十的服务费。”
百分之十?
一般死当的物品,基本上都是收百分之四左右的服务费,再多加百分之十,那便是百分之十四,那可是原来的三倍还多。
周家当的东西肯定不会是小物件,保守估计应该是百万级别的,若是完成了这一单,我的佣金好像很丰厚啊,而我最近刚刚贷款买了一辆奥迪a3,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所以我瞬间心动了,便说了一句:“要我去,那也不是不可以。”
说话的时候,我又仔细看了看周瑾舒的面相,若是真收了她家的东西,我就需要帮她算上一卦,给她指点迷津,我必须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人的双眼,左眼太阳,右眼太阴,是五星六曜中的相门。
而在双眼之间,稍微靠上的位置,便是十二宫相门中命宫,周瑾舒的太阴和太阳两相门都透着横死之相,但是命宫位置却起了一个不起眼的红疙瘩,虽然她用化妆品进行了掩饰,但还是逃不过我的双眼。
红疙瘩一般都是上火所致,命宫火相,乃大吉也。
在五星六曜之中,额头位置为火星,在命宫的上方,相语有云:得火星之力入命宫者,得田宅、寿九十九。
周瑾舒命宫的火疙瘩,就和她额头红润的火星相门有关。
按理说,这算是吉相,可偏偏红疙瘩末端发黑,也就是说,她的富贵相正在改变,可能到头来,她还是逃不过横死之命。
我的思绪飞快运转,周瑾舒那边则是问了我一句:“你去的话,还有什么额外的条件吗?”
我这边看她相门看的正入神,就脱口说出了自己的心声:“钱到位就行。”
周瑾舒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您放心好了,钱的方面你不用担心,我给你一个地址,你下午过去吧,上午我爸在公司,中午才到家,评估那东西,必须我爸在场才行。”
说着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开始写地址。
等她写好了,就把写好的那一页撕下给我。
我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是:西山别墅,零九号,137……
周瑾舒递给我纸条就缓缓站起身,然后说了一句:“你下午过去,我回去准备一下,后面是我的手机号,你到了之后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说了一声:“好!”
周瑾舒离开后,吴秀秀就在旁边对着我笑道:“师父,你又接大单了,这次成了,邀请我吃大餐啊,董福楼,川菜。”
我笑着说:“你可一点也不客气的,董福楼的菜贵的要死,单子成了,我请你吃对面小吃街上的芹菜饺子。”
吴秀秀嘟嘟嘴说了一句:“小气。”
我看着周瑾舒消失的背影说了一句:“不是我小气,是这钱不好挣啊。”
周瑾舒走后,我这边也是好好收拾了一番,虽然单子不容易做,但是对方给的钱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有足够的钱还清我那破车的贷款,我也得拼一把。
店里一般没什么事儿,我们也很清闲,转眼时间就到了下午。
我和经理张丽打了招呼,就开着我那辆贷款买的奥迪a3往西山别墅去了。
西山别墅,是省城有名的别墅区,在这边住的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的名流。
到了别墅区的门口,我就被门卫给拦下了。
无奈我只能给周瑾舒打了电话。
周瑾舒说,让我等两分钟,她和物业打招呼。
果然,我刚挂了电话没一会儿,门卫就给我放行了,而且还给我指了指九号楼的位置。
西山别墅,除了环境好之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庄园式的建筑格局,别墅和别墅之间的间隔很大,每个别墅都有一个几百平的院子,而且所有别墅的院子,全部都有物业的园丁帮着搭理,整个别墅区郁郁葱葱,宛若世外桃源一般。
车子开到九号别墅前的时候,周瑾舒就撑着一把太阳伞站在门口等我。
她让我直接把车开到院子里,然后指了指一边的空地说:“就在这里停着吧,车库都停满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
我下了车,周瑾舒就直接领着我往别墅里面去了。
这栋别墅通体白色,二楼有大大的露台,院子的侧面还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
院子里绿化也是极好,花草树木都长的郁郁葱葱。
只不过这生机勃勃都是假象,其实整个院子被一股浓重的阴戾气息笼罩着。
而这种气息会让我感觉到胸闷,压抑,想要发脾气。
这别墅问题太大了。
周瑾舒的教养很好,她虽然愁眉苦脸,可却一直忍着,就连和我说话也是细声细语的。
不过她攥太阳伞柄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她狠狠攥下去,手背上的血管都要爆出来了,骨节上的皮肤也是撑的很展,好像骨节都要撑破她那白嫩的皮肤直接露出来似的。
虽然她没有发脾气,可她现在的样子,比起正常人发脾气还要吓人。
她乘撑着太阳伞,可我却感觉到不到她有多热,反而有一种淡淡的阴寒从她的周身散发开来,而这种阴寒一靠近我,让我不由起了满胳膊的鸡皮疙瘩。
同时我也看了看她的面相,左右眼对应的太阳、太阴两处相门的横死之相更加的明显了,还有她额头上用化妆品遮住的疙瘩,已经变黑了一大半。
周瑾舒的处境越来越糟糕了。
她离死好像又近了一步。
进了别墅,我就发现整个别墅空荡荡的,周瑾舒说:“家里现在只有我和我爸两个人,他在二楼的书房,东西也在书房。”
一边说着,周瑾舒就把太阳伞合上,然后随手扔在一边的空地上。
别墅的一层有两排的酒架,上面放着一些红酒,每一瓶都有收藏价值,虽然说不上极品,但也算是收藏红酒中的佼佼者了。
周瑾舒问我:“你懂红酒吗?”
我说:“略懂,不过这么好的酒,应该放在酒窖里面,放在外面会因为光线、温度的关系而让红酒变质,影响口感。”
周瑾舒“噢”了一声道:“有时间我们探讨一下,对了,我把你是宗延平老先生的孙子的事儿告诉了我父亲,他直接同意让你评估了,只要你不出大纰漏,就不用再请你爷爷出山了。”
我点了点头,跟着周瑾舒上了二楼。
在上二楼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开始“嘭嘭”的加速,这别墅里的气氛太压抑了,让人越来越喘不过气,明明身边没有人,却好像有成百上千的人挤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在抢那新鲜的空气。
到了二楼的书房门口,周瑾舒在房门上轻轻敲了几下说:“爸,宗延平老先生的孙子来了。”
过了几秒才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吧。”
周瑾舒推开门,请我进去。
书房很大,清一色的红木国风家具,在书房的正中央还有一个青花瓷的大缸子,里面盛着水,养了几条金鱼。
在书房正位放着巨大的红木书桌,后面站着一个手提毛笔正在写字的老者,书桌的左侧放着一块红绸步子盖着的长方形物体。
见我进来,那老者放下手里的毛笔,然后缓缓揭开红绸布料,直接说了一句:“宗小先生,看看这东西值多少钱吧。”
那红绸布料揭开,我整个人愣住了,因为那是一口长一尺,宽不到二十公分的细长青铜棺材。
不等我说话,那老者又补充了一句:“我要当的不是这口小青铜棺材,而是棺材里面的东西!”
很显然,我面前的这个老者就是云华商贸的董事长周国良。
不等我仔细查看那青铜棺材,右眼就狂跳了起来,我使劲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又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皮,可右眼的跳动依旧没有停止。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虽然有时候可能是神经疲劳才跳的,可这次绝对不是什么神经疲劳。
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右手掌心忽然热乎乎的,一会儿出了一大把的汗。
我轻轻摊开右手,就发现自己右手的掌心出现了一条红线,而那红线和生命线重叠,还隐隐发烫,我的生命线出现了断点,是大凶之兆啊。
这是改命格!
爷爷曾经说过,红掌纹出现的情况并不多,可一旦出现,就预示着命格的变化,左手是先天的命格,右手是后天命格,我的后天命格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而影响到我命格的东西,正是我面前的小青铜棺材。
周国良和周瑾舒以为我在评估青铜棺,也没有说话,而我心里一阵惊慌,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我瞬间回过神来,然后拿出手机一看,是爷爷打过来的,所以我就转头对周国良和周瑾舒说了一句:“抱歉,接个电话。”
说着,我拿着手机走出了书房。
周国良没有说话,周瑾舒的眼神则是显得有些迫切,显然是在催促我,让我快点。
出了书房,来到走廊里,我就接了电话。
爷爷那边立刻传来急切的询问声音:“你小子跑什么地方去了?”
我赶紧把我这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同时询问爷爷该怎么办,毕竟改命格这种事儿太过严重,我还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后续。
爷爷听罢在电话那头对我一通训斥:“赶紧给我滚回来,周家的单子,你先不要接,去找你袁叔叔,单子给他做,或者说他同意你做了,你再去做周家的单子。”
袁叔叔,是荣吉现在的老板,他的父亲就是和我爷爷创建了荣吉的那位老伙计。
一通训斥之后,爷爷又催促我赶紧离开周家,接着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进了书房,我就对周国良和周瑾舒说:“不好意思,这东西我暂时估不了价,我需要回去请示一下我们老板。”
周瑾舒当时就有点急了,她刚准备说话,周国良就拉住她说:“你去送送小宗朝奉,毕竟这东西事关重大,他一个年轻人做不了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说话的时候,周国良也是显得有些失望。
他和周瑾舒一样,都希望尽快把这东西当出去。
周瑾舒把我送到院子里,我便开着我的那辆车出了周家别墅。
一边往外开车,我就给爷爷打了电话,我想询问更多的细节,周家小青铜棺的事儿,爷爷肯定知道的比我多。
可爷爷那边却关机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不等我再打,我的手机就响了,这一次是父亲打过来的。
接了电话,他就说了一句:“老爷子走了。”
我愣了一会儿诧异道:“怎么会,爷爷刚才还给我打电话呢,怎么说没就没了?”
父亲骂道:“瞎得得什么呢,老爷子出国了,不是没了。”
我问去什么地方,父亲说他也不知道,接着他又说:“老爷子的别墅那边你不用去了,老爷子临走前别墅和他珍藏的很多东西都输给了别人,现在别墅已经是别人的了。”
“你要是没地方住,就到省大的职工楼来和我,还有你妈挤一挤,我们这边是小两室的,够咱们一家三口住。”
爷爷的别墅输了?
那可是爷爷用从荣吉退股的钱买的,现在市价六七百万,就这样没了?
爷爷还说,那是给我娶媳妇用的,说好留给我的……
我这边还在发懵的时候,父亲就继续说:“你要是不想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一会儿我给你卡上转一万块钱,你自己找个地方住。”
我说:“那我自己找地方住吧。”
父亲那边叹了口气说:“就知道你不想和我们住一起,对了,你爷爷走的时候说了,让你三年内想办法挣够钱,去从一个叫徐坤的人手里把别墅和一样叫长眠棺的东西赎回来。”
“至于这个叫徐坤的人,你袁叔叔知道是什么人,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去问他。”
三年?爷爷怕是疯了。
不等我说话,父亲继续说:“还有你和张芸的事儿,你爷爷不同意,让你和张芸分了。”
张芸是父亲介绍给我的女朋友,不过我和张芸的关系却有点不冷不热。
所以我就“哦”了一声。
父亲再次叹了口气说:“老爷子的话,你也不用真的听,张芸那孩子不错,家境也好。不过你要是真和张芸分了手,那老爷子布置下的任务,你就必须要完成,若是完不成,可能会有大麻烦。”
我听着越来越糊涂就问:“大麻烦,什么麻烦?”
父亲没说话,就挂了电话。
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的命格变了,爷爷忽然输的倾家荡产出国了,父亲说了爷爷传给我的话,却告诉我可以不听。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我手机又响了。
接了电话,我就听电话那头传来张芸的声音:“我爸要见你。”
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都对我爱搭不理的,今天一个个挨着给我打电话。
可张芸的父亲毕竟是长辈,我也不好推辞,就说:“在什么地方?”
张芸那边说:“桥东的裕丰典当行。”
让我去别家的典当行,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裕丰典当。
那是市里最近这几年才起来的一家大典当行,听说背后有大财阀支持,短短几年就成了省内典当行业的龙头之一,不像荣吉,都三十年的老店了,还在中小型规模徘徊着。
我问在典当行做什么,张芸就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来不来,那么多废话。”
接着我就听到电话那边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芸芸,怎么说话呢?”
张芸“哼”了一声,然后继续问我:“什么时候来?”
我说:“现在路上有点堵,二十多分钟吧。”
等我到裕丰典当门口的时候,这边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的灯光也是亮堂的很,店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穿着小西装的女人,她的样貌生的较好,但是地阁却是凹陷的厉害,地阁是十二宫中奴仆宫位置,主权位和事业,如此面相一辈子只能是一个小职员,而且经常会被领导欺负,恐怕很难有出头之日。
她问我是不是宗禹。
我点头说,是。
听到我的回答,她就好好打量了我一番,眼神中明显带着些许的轻视,显然是觉得我太年轻了。
她问我:“我叫马晓静,是裕丰的评估师,我听说你也是一个评估师?”
我点头说“是”,然后问张芸和她父亲张建年在什么地方。
马晓静说:“跟我来吧。”
她的语气很是冰冷,除了轻视还有一种敌意在其中。
马晓静领着我去了典当行的vip室,这里是办理大额、名贵当品的地方。
进去之后我就发现房间里面站着五个人。
其中三个我认识,张建年还有他的保镖,以及他的女人张芸。
张建年穿着白色的衬衣,西装裤子,清一色的“cerrrti”(切瑞蒂),他的五官端正,虽然谈不上极好,但也是富贵之相。
张芸那边穿着则是比较随意,牛仔裤,大t恤,头发披散在身后,还带着一副没有度数的大框眼睛。
她的完美身材和极致样貌都被掩盖住了不少,可依旧很引人瞩目。
不过我对张芸就是不来电,因为她经常出入夜场,身边时常跟着三四个男性朋友,有时候她还和那些男朋友朋友勾肩搭背的,这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而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连手都不让我碰一下。
此外还有两个男人,一个年岁稍大,穿着唐装,眼睛中微微发亮。
另一个穿着西装,奴仆宫的气色最好,应该是权威最高的人。
见我进来,张建年立刻笑道:“宗禹,你可算来了,来帮我掌掌眼,我准备从这里买走一件东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穿着西装的男人立刻陪笑道:“张先生,我们裕丰在行业内的口碑一直很好,不可能有假东西的。”
说着,西装男子拽了一下穿唐装的老者道:“再说了,李老可是我们典当行的金牌‘朝奉’,他掌过眼的东西不会假,我们这边证书,以及出处证明,都一应俱全,绝对合法、正品。”
张建年摆摆手说:“先拿来给宗禹看下,对了,他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位很厉害的大朝奉。”
说着张建年指了指对面两个男人说:“姚总、李老,你认识下。”
我点头便去握手。
姚总假装没看见直接吩咐马晓静去取东西。
李老则是有些不放心直接说道:“我亲自去吧,那东西贵重的很,年轻人毛手毛脚的,我不放心。”
不一会儿,李老从外面端着一个木托盘进来,在木托盘上盖着一块红绸子,从形状上看,红绸子下面的东西应该是一个碗状的东西。
李老将物品放在我们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缓缓取下上面的红绸子说道:“这是北宋汝窑的月白釉莲花洗,小先生,掌掌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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