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一天晚上,从我拉了个古怪的客人开始,之所以说他古怪,是因为大夏天还穿着风衣,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就露着半张脸,好像刻意不让别人认不出来似的。我不是多嘴的人,平常拉活见的人多,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我告诉自己专心开车不该问的就不问,小心祸从口出。
他说明目的地之后,我就把注意力放在前面了,可没多久他突然叫嚷着让我立刻停车,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后面发生什么事了,连忙说先生,地方还没到呢!
那男的扯着嗓子喊道等不了了,等不了了。甚至迫不及待的要开车门,我心说这尼玛脑残吧,不要命了!我赶紧把车子靠在路边。他下了车,丢给我一百块钱,说不用找,然后就逃也似的跑走了。
我心想这人有病吧,看在一百块钱的份上,我也没再理论掉了头就准备回家。
回到家,我把车停在小区车库,下车后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余光瞄到车后座上好像放着什么东西。我过去把后车门拉开,果然发现车座上呈着个红色四方盒子,就放在我坐的背椅后面,我说刚才从后视镜怎么没瞅到呢!
不用想肯定是那个傻逼留下来的,我拿起手机给那人打电话,虽然我们做私家车载客不算是正儿八经的出租司机,但别人的东西遗落在自己车上,理当是要还回去的。
结果对方手机关机,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发条短信。
我打量着这个四方檀木盒子,做工还挺精细的,琢磨着里面会不会装几十张百元大钞啊?我用手掂量了下,那盒子有点沉甸,入手很冰,像是刚从冰箱取出来似的,冷飕的。出于好奇,我特别想打开看看,但寻思毕竟是别人的东西,要是磕了碰了没准还招我赔偿呢!想想还是算了。
虽然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我索性还是没打开看,毕竟不属于我的东西,随便动了被人知道总归不好。我关上车门去到超市,回来的时候我瞅了眼那红布盒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东西有点怪。我心里琢磨明天他要是还不取,就把它打开瞅瞅。
回到家,父亲已经睡了,这里提一下我是单亲家庭,父亲在我三岁的时候从农村把我带到城里供我上学。
我就着熟食吃了两个馒头,然后才去睡觉,车上的红布盒子被我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出车,开车没走几步我突然想到后座上还放着个红布盒子,暗怪自己昨天没把他抬到家里,这要是让客人看到影响肯定不好,恰好这时快的打车软件上显示了有个单子,离我还很近,我想都没想立马点击接单,然后下车把后座的红布盒子给放到了后备厢。我寻思着那个狗日的也不给我打电话取东西,我更加笃定里面不是啥值钱玩意儿,如果装的是几捆百元大钞,那老儿早就哭爹喊娘的给我打电话了。
我驾车去约定的地方接客人,今天拉的第一个乘客是个看起来油光满面的中年大叔,一上车就冲我眯着眼睛笑笑,我朝他点点头,这时他目光突然望向车后座,立马挺直腰板,干咳了几声。
我打了个激灵,扭头扫了一眼,后面也没人啊,只见这大叔讪讪的看着我说:“理解,理解。”
我愣是没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勉强笑了下,说:“您去哪儿?”
路上我注意到这中年大叔时不时的往后视镜看,而且每次都咧嘴笑的可开心,表情相当猥琐,那模样就跟打了激素似的,好像我后座坐了个性感美女在表演脱衣舞似的。
我寻思这货可能是精神有问题。终于等到他下车,我总算松口气,心想这两天咋那么倒霉,连着碰俩傻逼。
我注意到那猥琐男离开时,眼睛特意扫了一眼我的车后座,表情特别晦涩。
不知怎的,我猛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像背后真的坐了个人似的,我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后座什么都没有啊!
到底是他眼花了,还是我车里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这,我赶紧跳下车,大白天的我倒不是特别担心,拉开后座车门仔细查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寻思有点不大对劲,冷不丁的想到了后备厢的那个盒子!昨晚把它丢在我车上的男的也没打电话联系我,想到这儿,我就考虑要不要把它打开看看。那盒子看上去就很特别,该不会里面装了啥不干净的玩意儿吧?
这时手机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原本我还站在原地思忖,突然被这声音惊醒了过来,以前听到附近有人叫车肯定会下意识的抢单,但这次我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电脑提示音原本机械的声音在我听起来仿佛带点诡异的腔调。
等了两分钟,没人接单,我心里更加发毛,这单活怎么像一直等着我去接似的…突然提示音消失,手机屏幕显示已被接单,我舒了口气整个人刚放松下来,这时一种诡异的氛围从我背后传来,说不上来,就是冷不丁的……就好像有人趴在我后面似的,那感觉真心不好。我赶紧跳下车,立刻把后备厢打开,心里莫名的有种笃定的直觉,那就是我今天遇到的怪异感肯定跟那个红布盒子有关。
盒子是由一个手动锁组成,轻轻一扣就能打开,掀开盒子的刹那,我惊的说不出话来,手一抖直接掉在了车里……
一堆白骨般的粉末呈现在我眼前,里面还夹杂着些形状不一的颗粒,我恍然大悟,这特么不是骨灰盒吗!?
我顿时浑身发冷,有种被人阴了的感觉,随之的念头就是这玩意儿不能留,得尽快丢掉。不巧的是这时车里突然传来手机软件抢单的提示声,而且持续很久,搁在平时我绝对不敢想今天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要知道在专车司机中我是属于混的最惨的那种,我突然蹦出个念头,难道是因为这个骨灰盒吗?
我赶紧把盒子关上,心里蓦的有种连我自己都觉得恐怖的念头:留下它,或许能让我拉更多的活……
就在这时,车厢里诡异的又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提示音,不停的有人在叫车,这声音好像与我的心里的念头遥相呼应似的,仿佛乘客单都是为我准备似的,竟然没人抢!
我一个激灵,毛骨悚然!
我寻思这盒子还是不能留,可当我刚要把盒子盖上,拿在手里时有一种极其不舍的感觉抓住了我,仿佛如果我丢掉它就等于丢掉到手的几百万似的,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把它放了回去,然后坐到前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叫车提示,找了个给价最高的点击接单。
不到三个小时,我连续拉了十个客人,几乎没闲着。绝大部分情况都是乘客刚下车,就能看到又有单子提示,而且总是在离我两百米附近,基本上踩脚油门就能看到。
一晚上的功夫,我跑了自己以前一个月都跑不到的运费,看着账户里白花花的钱数,我心里也是美滋滋的,琢磨着如果我连续这样跑一个月估计都能把车贷全还了。
贪念一起,晚上到家后我也没敢把这事告诉老爸,而是尽早的睡觉,寻思着明天一大早就赶紧起来继续拉活。
还真别说,第二天的生意比昨天还要好,客人给的小费也不少,算下来,我这一天净赚竟是昨天的一倍。
可是惊悚的事情也随之发生了,就在我志在意满的时候,有天晚上回家父亲突然板着个脸坐在客厅,按说这个点他应该睡了,他把我叫进了屋里说有重要的事找我谈。
父亲开口就问:“叶子,你最近有没有撞到啥邪事?”
我一听顿时有些心虚,但没敢告诉父亲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农村就是给人看仙的,这方面的事他最忌讳不过,要是让他知道我车上放着个骨灰盒天天出门拉活,他一定跟我急眼,于是我就说没呀。
父亲点点头说:“你没事就好。”
我问咋啦,父亲说:“今天一早出去买菜,发现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在俺家门口烧了一堆死人钱!”
我听到这脸唰一下就黑了,我说:“明天我去小区物业问问,看是哪个犊子干的。”
父亲说好,就是觉得这事不吉利,按说在别人家门口烧纸要么就是有所求,要么就是要干啥坏事,比如讨命、转运、讹财等。
我心里一惊,连忙说:“爸你想多了,咱们又不是在农村,哪有那么多神啊鬼的,你说说你来这儿十多年碰见过几次邪乎事?”
父亲说也是,城里和农村毕竟不一样。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却心乱如麻了,咬咬牙想要不明天就把那个骨灰盒扔了或者找个地方埋了算了,安安稳稳过以前的生活也没啥不好,想到这里心里虽然不忍,但还是告诫自己:把它丢了是最正确的选择!
一晚上也没睡好,翻来覆去的做梦,还被一个噩梦给惊醒了两次,最后一次醒来已经早上六点,我起床洗漱了下然后准备出车,我心里依旧惦记着那个骨灰盒,最后决定不能要,可当我打开后备箱的时候傻眼了,骨灰盒呢!?
不见了。
今天的生意依旧出奇的好,但我却一直不在状态,总觉得这些单子不属于自己,可偏偏都冲我跑来,接的单子越多我心里就越没谱。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父亲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又有人在咱家门口烧纸,而且被父亲发现但那人还是跑了。
这次我是真急眼了,二话没说就赶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物业调录像,我心说王八犊子这是找事呢?老子抓着你一定把你送到派出所!
那保安还算配合,但调出来的录像让我惊出了身冷汗,那人的面貌虽然看不清,但从整体的穿着打扮,特别是一身黑色风衣,让我一眼就认出来是谁了!
回到家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父亲跟我说什么我都没听进去,一股脑的在想:那男的为啥偷偷摸摸的跑到我家烧钱,难道他是给那个骨灰盒烧的?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把骨灰盒扔在我车上,然后突然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喊下车,这就证明那个骨灰盒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那傻逼不会差点连命都不要了跳车。我仔细分析着,尽管它这几天连续给我带来好运,但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倒霉的事来临,我越想越不踏实,越是害怕,为啥我准备扔掉它的时候,它却有灵性似的消失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寻思着自己撞邪了,还是被人阴了的。我索性到客厅把这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父亲,我说都怪我一时贪心,现在那盒子也找不到了。
父亲听完之后,赶紧抓着我让我带他去看看车。
我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把车灯按亮,然后父亲直接钻了进去,鼻子用力的嗅了嗅,然后他又让我打开后备箱,我刚打开后备箱,父亲就像是闻到什么不良味道似的紧皱起眉头。
回到家,父亲开口就说:“恐怕是被人算计了。”
我吓了一跳,忙问:“啥个意思?”
“你车里满是晦气,本来应该连续倒霉的,按你说的这几天生意却特别好,原因却在这个骨灰盒上。有人强行让小鬼替你搬运,但后果就是好运气之后就要倒血霉了。咱家祖祖辈辈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如果用小鬼搬运,伤命也伤气。”
父亲这么一说,立刻让我想到了‘五鬼搬运’,但和他提的小鬼搬运似乎是两个概念,我只知道那些习练奇门遁甲到一定地步的人,包括些茅山道士都懂的‘五鬼搬运’即是驱使五鬼来运财,将别人家的财运到自己家。但如果道行浅的人,运用此术,尽管会得到一时之快,但后来也将变得不如从前,这就是所谓的反噬作用。这些我是从父亲的那些旧书里看到的,小时候好奇书架上放的是什么书,就经常偷偷去看。
父亲突然又皱起眉头,额头附近的纹路挤在一起,这时我才注意到父亲比以前又老了很多。他自言自语的道:“按说小鬼搬运是害人之术,为的就是引人贪欲,等这人堕入欲海不可救药的时候他就能为所欲为了,但是我从你的面相上怎么看不到灾气呢?”
我不敢打断他的思绪,自己则坐在一旁琢磨一件事,刚开始我是知道这玩意儿不是好东西的,而且打开盒子的那瞬间我就明白必须丢掉,可是我为什么非但没有丢掉,还鬼使神差的把它放进了后备箱,我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见财忘义的人,可当时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催眠了似的。
没等我说,父亲立马站了起来道:“还是那骨灰盒有古怪,得赶紧找到它。”
大晚上的,我和父亲下楼分头去找,但是范围太大,目标又没有确切位置,既没找到骨灰盒也没找到那个神秘男子。
回到家,父亲就坐在客厅里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表情十分凝重,我心想都怪我贪心,如果老早丢掉它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本想过去宽慰他几句,但父亲却疲惫的说:“俺娃什么性子,俺是晓得的,就算地上有一百万你也会报警送给别人,我只是害怕一件事。”
我问啥事。
父亲说:“用小鬼替你搬运的那个人,是不是拿钱在买你的命?”
我一听,俩腿瞬间软了,我说啥叫替我买命啊?
父亲说:“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这小鬼搬运的另外一种用处,就是买命,豢养小鬼替人搬运,把这个人后半辈子的运气都般完,等到噩运降临,那这个人就死到临头了。”
我平时的生活那就是两点一线,车里、家里。
偶尔跟几个哥们儿出去喝喝酒,打个牌啥的也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我从小不爱惹事,就算有时候遇到一些没事儿找事儿的乘客拌两句嘴,可也不值当用这种办法害我啊。
来来回回想了好几遍,我摇了摇头,我的命估计还真没值钱到能让人用五鬼搬运术来害的份儿上吧。
父亲也不说话,“当当”的敲了两下烟袋锅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爸,能不能看出啥来?”我的背都有点僵了,按道理来说,我爸对这方面应该是挺有办法的,但是这会儿看他的表情,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父亲啥也没说,就只是摇了摇头。
我心里烦的厉害,虽然我从小就接触在这种事情,但是却最烦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就算是现在俩人拎着刀子站在我跟前说要我的命,我还能斗一斗。
但是这事……连是谁下的手都不知道,更别提跟人斗了。
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我们现在可是在城市,法治社会,遇到这种事情报警不就得了?
我把我的想法跟我父亲一说,我父亲当即就否决了!
“报警没用,丨警丨察管不了这事儿。表面来看他就是在你车里放了个骨灰盒,又在咱们门前烧纸,最多算个扰民,连故意伤害都算不上,抓到了一样给放了。”
一听父亲这话,我顿时泄气了,难道就任这个王八蛋这么害我?
可是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心里烦的厉害,我就跟父亲说了一声,出门开着车就打算出去溜溜。
临出门前父亲交代了,“路上小心点,还有,那个骨灰盒要是找到了,立马给我打电话。”
我说了一声知道了,开着车一脚油门就飙了出去。
在路上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烦躁的厉害,活儿也不想拉了,就想给我一个哥们儿打电话叫他出来喝酒。
但是手机还没拿出来,我父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赶紧按了接听键。
“儿,你现在开车去东城高中,去那儿找一个叫小雨的姑娘。”
我心说这大半夜的叫我去找一个姑娘干什么?
父亲也没跟我解释,就说我找到了就知道了。我知道估计和我这两天遇到的事情有关,挂了电话立刻开着车都往东城高中去。
东城高中在郊区,四周都是快要拆迁的旧楼,车子一开进这片区域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黑!
太黑了!
我这人其实胆儿挺大,但是这几天遇到的事情的确让我觉得不舒服,大概是心理作用,就觉得这学校附近像是潜伏着什么我说不出来的东西一样,就想赶紧找到人,把事情说清楚了,好离开这鬼地方。
很快就到了城东高中的门口,此时学校大门紧闭,里头稀稀拉拉的亮着几盏灯,四周连个人都没有,好像整个空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似的。
我心里发毛,赶紧掏出手机按照父亲发过来的号码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一连打了三次,都是无人接听!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没道理啊,我爸这人办事挺靠谱的,但凡他让我找的人,办的事,肯定都是他已经安排好了的,绝不会出错,怎么还能找不到人呢?
不死心的又拨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四周黑的的确让我不舒服,我一狠心,电话往副驾驶上一扔,开着车调头就走了。
电话打不通,总不能在这儿傻等着吧?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等我回到家,发现我父亲也不见了!
起初我还以为是他有事出门了,可是一直等到晚上一点多还没回来,中途我打了三四个电话,一直都是暂时无法接通。
这下我心里着急了,我父亲这人是个老实人,从小到大没瞒过我什么,就算他出去有事,也应该会跟我说一声让我知道,可是这次是什么意思?
先让我去城东高中找个姑娘,姑娘没找到也就算了,他怎么也找不到人了?
难道说,父亲临时有什么事,来不及跟我说?
心里一想也只有这个可能。
大概因为白天跑活儿太累了,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儿我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稀奇古怪的梦一个接一个,等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跟让人暴打了一顿似的酸疼。
简单的洗漱过后,我又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发现还是暂时无法接通。
难道去找人喝酒了?
我一拍脑袋,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于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开门出去,这一开门我就发现,家门口有一封快件。
我二话没说赶紧撕开一看,里边居然是一张二百万的支票,还有一张纸,纸上写着:三天后,就要取命!
小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握着那张支票坐在沙发里发呆。
什么叫走狗屎运我算是知道了,吃屎都能吃出黄金来,昨天老子还让什么“小鬼运财”搞的头大,今天就有人给我了一张二百万的支票!而且上面分明写着要我的命,看来这果真如我父亲所说。
这二百万的支票就是我的买命财?
这二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拿的出来的,我一开始还认为是恶作剧,但是拿着支票看了半天,发现支票的确是真的,就差打电话问银行可不可以提现了。但转念想到是买我命的,我就提不起精神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二逼似的朝着自己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疼的要命。
“三天后,就要取命!”这句话是啥意思?
就当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一件又一件奇怪的事情当中的时候,小雨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电话里,小雨说她昨天晚上有事出去了,手机放在家里没有拿。问我是不是李武叔叔(李武就是我爸)的儿子,什么时候有空,有些事情她想见面聊聊。
我立刻就答应了,说去城东中学接她。
把二百万的支票放好,我下楼开车就往城东学校赶,心里却盘算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来。
怪,太怪了!
按道理来说,一般人看到那张二百万的支票估计都能高兴疯了,可是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事儿发生的太诡异,让我觉得说不出啥感觉,就好像自家的命运在被人操控一样,没有任何安全感。
不过还好,按照父亲传递给我的信息,这个叫小雨的估计是个神婆一类的,应该是父亲找来替我解决这件事情的人,想到这里我心里松了口气。
管他什么“买命财”,骨灰盒啥的,反正有人替我解决。
吃了定心丸,心里顿时也松快不少。但是仍有一件事让我觉得不对劲,就是父亲,他从昨天晚上出去到现在都联系不上,电话仍旧暂时无法接通。我爹是个办事很靠谱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突然失踪的事件,但是这次,隐约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头。
这种不对头的感觉就是一种直觉,我说不出是为什么,但是又感觉似乎跟我最近遇到的事情有关。
想着想着就已经到地方了,此时的城东高中比昨天晚上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这会儿正值下课时间,门口的小吃摊儿上聚集了不少学生,男男女女的,挺热闹。
我把车靠边停了,下车给小雨打电话说我到了,她具体在哪个位置,要不要我过去接一下。
小雨说不用,让我把自己的车牌号报给她,说她马上到。
挂了电话之后,我在旁边的小摊上买了个煎饼果子,蹲在车旁边开始吃起来。
“你好,你是李叶哥哥吗?”
正吃着,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极其清脆的声音,我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
“你是……小雨?”我站起来,心里挺疑问的。
老爹不是找了个神婆给我解决事情?怎么是个小姑娘?
看这小姑娘,牛仔裤、浅色T恤、马尾辫、还背着一个双肩包,脸蛋儿长的也挺不赖的,尤其那双眼睛,清澈透亮,怎么看怎么也不像神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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