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殓房鬼事录
作者:
斗鬼
值夜班可是件熬人的事,从午夜十二点开始,守着过道门到第二天早上六点,这段磨人的漫长时间里,要不是靠着黑牛来维持能量极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睡倒。
但可怕的不是睡着,而是遇上些不可思议的奇怪事情。
李予刚从甄城最有名的甄京大学毕业,进了赫赫有名的乔安医院当上名殓房所事,主要的工作是负责登记尸体,保存尸体和处理尸体。因工作需要,他也值夜班。
他从腊月初十进来的,已过去半年,工作兢兢业业,但没有升职也没加薪,更没有找到女朋友。说是要经常值夜班,人家就不愿意了,不过心照不宣,主要还是因为这个职业的原因,被深深地嫌弃。
其实和死人打交道也不在少数,和李予一起工作的三个人不到三十孩子已经三岁了。按理说李予这人长得不丑,也许是不太会讨女孩子心思吧。他才二十五,稚气未除的样子就没有给人安全感。而他还是个乐天派的,给人感觉就是没有成年人的稳重。但李予认为往后日子还长,找媳妇的事可以慢慢的等。
五月初十这天,又是轮到李予值班。早早的几个同事就下班走人,没人给李予捎宵夜,李予锁了殓房的主门,就躲在过道的后台偷偷的看小片。
他早听同事说过,他们到夜晚趁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偷偷地潜进殓房,找些刚死的漂亮女尸检查有没被盗。他们说殓房被盗尸是经常的事,还说有时候也有医生过来找些无名女尸去解剖。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李予没遇到过尸体失窃事件,他觉得他们多半是骗人。这些看守死人的同事不是想象中的苦闷着脸的人,相反,他们更喜欢互相之间开玩笑。
已是半夜,李予看得眼睛干涩苦闷,便开了支黑牛灌下去,丢下手机起来四处活动。后台这边的过道连着医院的后门,出了后台就看到二十米远处刷青油漆的铁门。门宽两米高三米,平时是锁着。
李予看没人,就去了过道的另一端。顺着台阶上去,上一层是杂物房,再上一层就是医院大厅了。李予来到大厅这里,见前台有个女护士在坐班,上去和她打声招呼,结果被鄙视的赶走。李予在住院区转了圈后,没事可做,病人都睡觉了,不需要他帮忙叫护士,他就下楼回到殓房。
就是这时候,怪异的事反生了。他在过道时听到殓房里有声音,虽然是很轻微的摩擦声,但在医院安静的夜晚听起来,还是忒明显的。
李予摸了摸口袋的钥匙,还在他衣服的口袋里好好放着。这殓房主门的钥匙共五枚,除了一枚放在保安室,其余都分给了李予和他的三个同事。这到底是谁进里面去了?李予大着胆子走过去,一看却愣了。
殓房的主门好好关着,它不会内锁,拔出钥匙从里面是打不开门。李予故意咳嗽声,趴在门扇玻璃上看。里面开着盏昏暗的灯管,十具新进去的尸体都整齐的排在灯下,盖尸布全隆起,没有缺少的尸体。
昏暗的灯管照不到角落。李予静静的候了会儿,这时没有任何声音,猜测应该是跑进去老鼠了。他透过玻璃往房间四处角落的盯了遍,便想回后台去。
忽然,一个白色身影从他眼前掠了过去,几乎是贴着门扇玻璃,看得是如此清楚。白色的衣服盖着的胸,是个女人身影。
“喂?”李予使劲的拍门,里面反应,李予急忙扭下门锁,才想起没有开门。他又急忙找出衣袋的钥匙,开了殓房的主门进去。
李予拉亮殓房的厅灯,立刻整个房间都彻底亮起来,百瓦强光灯有点灿眼。李予不禁又愣了,房间四处都没活人,四个角落和躺尸床底下都是空空的,十具新来的尸体不多不少。李予感觉到有些害怕,他在门口处紧张的捏着门把,考虑片刻,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检查尸体有没有被盗。
深呼吸壮了壮胆子之后,李予走到房子中间去,在两排尸体的床架尾揭开盖尸布看尸体的脚在不在。
一具,两具,三具……九具,全都在,这是最后一具了。李予心脏砰砰跳着,有些兴奋,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这时他反而希望见不到尸体,这样就比较有挑战,想象着终于还是让他遇上一次尸体失窃案。
李予慢慢走到最后一具尸体的床架尾站着,捏着盖尸布轻轻揭起,躺尸床的铁支架似乎都感到他颤抖的手。四周异常的安静,李予甚至听到自己心脏的轻轻跳动声。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像炸裂的惊雷般吓人。李予莫名吓得一震,这时他的手把盖尸布给抖开一大截,真是谢天谢地,尸体还在躺尸床上。但他立即又觉得不好,李予急忙转头,不出所料殓房的主门已经关上。
刚才的巨响就是关上主门发出的声音。李予丢下盖尸布,三两步跑到主门去拉把手,门已结结实实的锁上了,任凭使劲,只是撞的碰碰的响。
“喂,外面有没有人啊?”李予又是拉门,又是拍门,大声的喊救。他深知这种门一旦关上,从里面是打不开了。即使钥匙也没用,里面根本就没有锁孔。
啪的一声,殓房的厅灯突然关闭了。这是谁关的灯?这里除了他没有别人。李予感到脊骨都发毛,他停止了拍门,从门扇的玻璃反射看,他的背后没有人。
李予迅速转过头去,十具尸体全都在,而最后一具尸体的盖尸布还半揭开着,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两条光滑的腿直挺挺的蹬着。
然而他感觉到房间里应该还有人,李予僵硬地转过身,慢慢地靠着墙走过去两步,摸到墙上一排的灯开关。他找到控制厅灯的开关摸了摸,这开关明明就是开着的。李予把它关掉又把它打开,试了两次,厅灯就是没亮,看来是灯坏掉了。
房间内的气氛真是诡异到极点,冷气出现时断时续,还发出轻轻的呜呜声。李予的额头冒出汗,浑身都难受,一阵阵的恶寒钻着骨头。他的两腿发软,有点不听使唤的抖着。
李予重新回到门边时,那阵诡异的轻微的摩擦声又响起,他急忙转向背后,立刻就魂飞魄散,整个人都僵住,头发根根倒竖。
只见那被他揭开半截的盖尸布,被慢慢的拉上,往上拉到头顶处,耸出两只手臂。那声音便是盖尸布和衣服摩擦发出的声音。两只手握着盖尸布慢慢的掀开,躺尸床缓缓的坐起尸体,是条女尸,李予看见她黑色的披肩长发。
李予深深地吸一口,便把口鼻捂住,慢慢地矮下身子去,他希望女尸没有看到。而此时女尸的头正侧面向着。她揭开盖尸布,下床站到地上,缓缓地举起两手,一步一步踮着脚尖向前摸去。
李予蹲到地上,小心翼翼地爬近最近的躺尸床,躲了进床底下。现在他只看到女尸的双脚,她走到墙壁,转了个身又继续往前走。这时她正朝着主门走过来。
女尸到主门这面墙处,转了个身又继续往前走,慢慢地靠近主门,然后从主门前走了过去。她好像是梦游的人,遇着障碍只会转弯。
这时李予终于憋不住一口气,他松开两只捏鼻的手指,疯狂地呼吸起来。刚缓过气,猛地看见女尸走过主门就停住,他急忙又捏住鼻子。
女尸转过身就朝李予走来,那两条光滑的白腿像两件武器逼近。李予心里急促地打起鼓,差点要敲炸他的心脏。他往后退了退,床底下的支架有个横条跨不过去,已经无处可逃。两条光滑的白腿就在李予前面,白裙子已经是贴着脸。
突然,女尸就蹲下来,一张雪白的脸在李予前面五厘米的地方和他对视,蓦然的就让李予毛发一乍,简直就是吓出心脏病来。
“喂,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突然有个女声问,声音倒是很温柔。
但这时候,李予气都没喘过来,他差点没噎死。他使劲地咽着喉头,企图让自己缓过神,好几秒心跳都是停止的。
“不会说话吗?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吧?”女尸又问。
李予狠狠地捏一把自己的大腿,终于使自己清醒过来。在不清楚女尸的情况下,李予不敢轻举妄动,他挺直腰杆,死死的撑着眼睛,眼珠始终没有转动。
“吓死了吗?”女尸在李予前面摇手,打个响指,见李予没有反应,终于不理李予自顾起来,踮着脚尖往后面走去。
李予看着光滑的白腿慢慢消失,猛然精神一松,接着听到女尸爬上躺尸床的声音,然后是盖上盖尸布。自始至终李予都是一动不敢动,他觉得自己坚持这个姿势快两个小时了,手脚又酸又麻的,似乎要断掉。他的眼睛都不敢合上。
他想逃出去,无奈主门被锁上。又过了片刻,他觉得自己快被磨死了,终于一点曙光出现,他听到门外走动的脚步上。李予像根弹簧跳起来,猛扑向主门,又拉又拍又喊,从扇门的玻璃看到外面后台边站的同事张靖力。
早上六点交接班的时候,张靖力提早来到殓房后台,点支烟的功夫就被殓房里的动静吓得一惊,他细细看看,认出是李予,急忙打开殓房主门放出李予。此时李予浑身抖索,手脚都不听使唤,跌跌撞撞地冲出殓房。
“快关上门,不要让它跑出来。”李予急忙惊叫,跑到后台边,开支黑牛灌下去。
张靖力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他问:“我说伙计,你大半夜的跑到里面去干什么?还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了。”
李予咕噜咕噜喝完一支,又打开喝下另一只,这才稍稍定神下来。他在柜台边找到自己的手机,但看见就来气,他怎么可以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漏掉手机呢?
“你到底怎么了?”张靖力见李予面色不对,便收起笑容。
“我见鬼了,你信不信?”
李予看了张靖力一眼,走回到主门处,这时殓房的主门已被张靖力关上,他趴在门扇的玻璃窗往里看,那具让他惊心失魂的女尸被盖尸布完完整整的罩着,好像它从来没有爬起来,也好像昨晚的一场惊吓是场梦。
“你见鬼了?”张靖力被李予逗笑,“昨晚跑到里面去和鬼私会了呢?你什么都不用说,都懂都懂,这种事情我不会随便说出去的。”
李予没心情和他开玩笑,拿着手机借着昏暗的灯光,拍了几张女尸的照片。他二话没说就转到了社交圈子上。但张靖力一把夺了他的手机。
“王主任说了,工作照不能发到公共网上去,你不想要工作了吗?”
张靖力比李予长得高大强壮,力气也比李予大,他伸出一只手就把李予挡住。李予硬抢不过他,只好任由张靖力把照片删掉。
“把手机还我。今晚好像是你值班,你要小心点啊,里面真的有东西。”李予拿过被张靖力删了照片的手机,又不甘地看了眼女尸。
“我还真想见识下。我猜应该是女尸吧,把你吓成这样的,要是给我遇着,嘿嘿,那可丢了工作都值了。”
李予见张靖力一脸无限的幻想,感到十分厌恶,他匆匆地道别赶紧回到家去。这天都不用再上班,昨夜他强撑了一晚,现在他只想好好地躺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觉。把些不好的厄运当作噩梦忘掉。也是他内心的精神世界强大,或者就是当这行练出的胆量吧。
殓房所事的四人采用的是分班,一天二十四小时,分成四个时间段来坐班,夜晚只守一趟,白班是早上六点到十二点一趟,然后到傍晚六点第二趟,再到晚上十二点是第三趟。因为一轮下来,为保证夜班的人有充足的精神,早上第一趟的需继续值夜班。
甄城的春院小区共住三十多户人家,分在三座公寓楼里,李予的家在二栋十三层的四号。他坐出租车回来,感觉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他直奔公寓的电梯。早上六点多几乎没人剩坐电梯,电梯很快下来,李予走进去,按下十三层的按钮。
在电梯即将关上门的时候,忽然一只手伸进来,把住电梯一边的扇门,电梯又打开了,进来个红衣女子。她打扮得非常漂亮,但李予看着满是不舒服,感觉有点奇怪,就好像被什么缠住似的。
“你要上十三层吗?”女子忽然转脸问李予,眨着长睫毛的眼睛。
李予不想回答他,便僵硬的点头,他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发硬了。整个人局促不安,他想为什么偏偏又是遇着女人?
“刚好,我也是上十三层的。”女子轻轻一笑,没有按电梯的楼层,她退到后面和李予站到一线上。
李予向着旁边的角落挪了挪身子,假装身边没人,把脸转向一边发呆。他只想电梯快点到十三层,赶紧逃离这狭小的空间。
“我叫魏鸢。”女子又说。
但他认识她吗?李予好像从来没见过这女子。不过这层公寓的人他也没认识多少,除了他上层的王大爷,和他下层的张大爷。这两人每天都有晨跑习惯,有时候李予值早班时会在电梯里遇着他们两人,在电梯上下的两分多钟内说上两句话。
“嗯。”李予尴尬的点头,他觉得女子好像在偷笑,但他没有去看她。
“你叫什么名字?也许我就住在你的隔壁哦,你不愿意把名字告诉我吗?”女子的确在看着他笑。
他觉得这女子的话真多,为什么住在隔壁就要认识呢?他从来就不去认识这些无关的人。李予搔了下脑袋,废了好大劲才使自己说话。
“李予。我在医院干收尸的。”他以为这样就能将她吓走。
“是殡仪师吗?我有个朋友是干这个的,他的化妆技术很厉害,每次看到那些送进去的人就像整过容一样。”女子竟然一脸的崇拜,和看到明星的粉丝无疑。
李予干咳一下,“我不是干这个的。”
“那你是干什么的?”
“行了,我不想认识你。电梯快到了,你要不要走?”李予看着电梯的数字跳到十二,松了口气。
马上就跳到十三,电梯缓缓减速,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李予立刻走出去。他觉得女子在盯着他的背影看,他浑身都不舒服的,还好房间是在转角这边。他顺着廊道转了过去,回头一看,女子并没有跟来。
李予在门口摸出钥匙,开门进去,赶紧关上房门。他就好像回到世界一样,感觉整个人都活着,他闭上眼睛舒服地深深吸上几口空气。然后他把衣服全脱了,跑到浴室洗起澡了。温热的水把他的毛孔都舒张开,真是说不出的舒服。
但是李予现在脑子不停地闪出女尸的那张脸,他想停止,但越是刻意脑子的画面就越是不停出现。
他关了水喉,拿毛巾擦了擦脸,裹上浴袍回到小客厅上。他给自己泡了杯热茶,在沙发上坐下,让自己尽量冷静。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女尸只是未完全死去,昨天晚上也许是回光返照。经过入库的尸体,都是有医院的死亡证明,是经过完整鉴定程序的,需要主科医生及陪同的两人签字才行。那女尸不可能还活着。
而且女尸也不可能是人扮演的,想要盗尸不会把自己关在里面吧?不过李予仔细想想,自己前后离开后台已超过一小时,完全有人可以到保安室借到钥匙进入里面,也许那人还来不及走,他已经回来了,只好把自己关在里面?但李予又想到,这突然关上的门,烧坏的厅灯,不会是这么巧合吧?
李予想得脑子发痛,他喝了杯热茶,回到卧室倒头就睡。纷纷乱乱的闪了几次女尸的脸后,他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中又回到殓房。他听到殓房里有动静,他就到门扇的窗口去看,一下就看到女尸的脸,她也在那边看着自己。李予吃了一惊,想逃走,猛然发觉自己才是在殓房里的人。他很害怕,想找地方躲藏,女尸开门进来了,李予想也没想就在一张空的躺尸床上躺下。女尸在检查尸体,她一个个人在揭开盖尸布,刚到李予的时候,那盖尸布揭开一点他就惊醒过来。
李予擦了擦额上的虚汗,感觉口干得很。他看了看闹钟,已是中午十二点十三分,他下了床,在床柜下的一堆零食里抽出一包咖啡粉,撕开密封口倒入杯子中。然后他去接了杯开水,咕噜咕噜地灌下去。
李予掏出手机,查看了下社交圈,多半是在发个人心情和炫富。被张靖力删了的照片找不会来,李予丢下手机,扶着额头在沙发坐下。又见窗外阴沉着天气,李予起来到窗边,公寓三栋的高楼挡住正面视线,但还是可以看见天空的灰暗。
要下雨了?忽然李予想起些事情,回到沙发上捡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是关二哥吗?你知不知道昨天送进来的那具女尸?哦……不是你登记的……好的,谢谢!”
李予挂了电话,拿了把雨伞出门。他在过廊道时,看见廊道尽头站着个穿黑西服的人在看远处的风景。李予想了想,好像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人。
他剩电梯下了楼,匆匆的走过街道,两边有些摆走档的小摊子,李予去其中一档要了张煎饼。然后他坐上回医院的公交车,在车上闭眼歇息了会,但没有睡着。
回到医院,那在前厅值班的护士小姐姐看见他,吃惊的跑过来。
“李予,你的快递还没领,要放在我这儿存在吗?”护士小姐姐问,她在好奇的盯着李予的脸。
李予被盯得脸都红了,点点头说:“先放你那儿,我还有事情要忙。”
“昨晚的事吗?”
李予吓了一跳,暗想她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是张靖力的那家伙,昨夜就他知道李予把自己关在殓房里。但张靖力也不致以把事情到处说啊,连看台的小姐姐的知道了,他的脸往哪儿放?
李予赶紧说:“没事没事,你不要相信别人乱说,没有这回事的。”
护士小姐姐点点头,但又满脸疑惑,她嘟着小嘴哦了声,茫茫然的走回前台去。李予心里生气,想着先去办正事,等会再找张靖力算账。于是他朝着地下第二层的殓房走去。
在殓房后台,李予找到窝在椅子上瞌睡的关铭鼎,他走过去在台面上使劲地敲下指关节,关铭鼎眯着惺忪的眼睛,伸了个懒腰。
“关大哥,睡醒了吗?我有点事情要找你。”李予绕过长柜台,走进里面去。
这关铭鼎和另一个同事关颂都是姓关的,关铭鼎比关颂大两岁,所以大家都叫关铭鼎做关大哥,关颂叫关二哥。因为关铭鼎是昨天登记女尸送进殓房的,李予已问过关颂,所以特意来找关铭鼎。
关铭鼎看了李予一眼,忽然睁大眼睛,“小李,你今天不是没有班点吗,到这里来干什么?”
李予从台柜里取出登记簿,翻到最后的一页,最后一行显示着女尸登记入殓房的日期,五月初九日下午六点。
女尸姓名叫阮紫月,死后身高一米七二,体重八十三斤,尸身保存完好。无配带任何饰物,黑色长发,圆脸小鼻薄嘴唇。在一边配有死者生前的照片,长得端庄贤淑,是个标致的妹子。在下面还有死亡证明,签名的是主科医生廖明,陪同两人是张志和与刘葛友。
关铭鼎见李予盯着这女尸的资料,就问:“小李,你是不是有病啊,这女的已经死了。”
李予听出关铭鼎话里的意思,顿时感到阵恶心。
“我是怎样的人关大哥不清楚吗?即使有这样的女人没死,我也没有对她的那个意思,你不是睡糊涂了?”
“我就知道你不好意思说出来。大家都知道了,你不找女朋友的原因,是想着这里面的死女人吧?”
关铭鼎说得不象是开玩笑,李予怔了下。他怎么知道他们会这样的想他,虽然他对死人没有抗拒的意思,但毕竟是死人,怎可能会死了都要爱?而且,死人不单指女人,李予还未想过女人这方面的东西。关铭鼎这么说,他就生气了。
“关大哥,你是听谁说的?”
“早上姓张的小哥都看见了,昨晚你偷偷躲在停尸房里干什么来着,还把自己反锁子在里面。我说小李,如果你有困难的话,就和大家说啊,我们一起帮你解决,用得着偷偷摸摸干些丢人的事情吗?”
李予猛拍脑袋,“哎呀呀,关大哥,你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张哥也是乱说一通。”
“行行,大家都懂的,我们不会说你什么,以后你注意点就行了。”
“不是啊,关大哥,听我解释下……”
关铭鼎点头,似笑非笑的将登记簿收起来。“好了小李,把这些事都忘记吧,你不用给我们解释什么。”
“关大哥……”
“我还有些事情,刚才王主任找我去要工作汇报,小李你能帮忙看下班吗?”也不管李予同不同意,关铭鼎夹着登记簿就往过道尽头的楼梯走去。
李予追上去,拉住关铭鼎,“关大哥,能不能把登记簿留下?”
“你,……”关铭鼎一副气得无奈的样子,他干脆把登记簿收到贴身汗衬下,“不行,汇报工作需要这本簿。”
“给我拍张照片就行。”李予说。
“拍什么照片,王主任在盯着朋友圈,你最好老老实实,早上要不是小张哥,你这份工作准丢了。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些照片能发的么?”
李予给关铭鼎给怼得无处还口,这个张靖力真是害人,他胡乱的猜测就胡乱的对人说,不知道和多少人说了,搞到他跳进天河水也洗不清。李予见再求下去也没用,就让关铭鼎走了。
他回到后台这里,给张靖力挂个电话。
“喂,张哥,早上你都说些什么了?我什么时候对尸体那个……那个……我这是检查尸体,你不要乱说好吗?现在人家都怀疑我是变态的,你这家伙赶紧给我洗清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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