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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罢,鬼也好。人有人道,鬼有鬼途
作者:
水盘龙
“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阳间地府俱相似,就当漂流在异乡。”多少人能够如此看淡生死,如此洒脱?。
我们从何而来,从何而去?真有鬼魂地府吗?多少人问着相同的问题。
这似乎是一个千古的课题摆在面前让人恐惧而生忧。
此时,有人会想超脱生死了,是多么的美好!其实,毛正也这么的想!
毛正,出生在巴蜀天府之国的一个穷乡僻壤之地――乐至,老爸毛永逸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那时,还没有毛正,他的大哥因为到处偷摸扒盗,而锒铛入狱。爸妈对这个不肖子失去了信心,于是冒着计划生育的政策顶风生下了他,当小毛正呱呱坠地之时,也是接到大哥病死于狱中之时,听说爸妈并没有对毛正这个刚死了的大哥哀痛过,他们完全沉浸在新生儿子的快乐之中。
然而,接下来老爸请来四乡八里间最为厉害的算命大师为他算命,八字大师的一番话让毛永逸心凉半截,到底八字大师说了啥,父亲在临死前不久才告诉毛正。
那时,老爸已经病入膏肓,他用几乎沙哑的声音告诉年方十五的毛正,“……你知道,为啥子我给你取毛正吗?那个算八字的告诉我你有可能就是你大哥那个死鬼轮回转世,也不知道我毛家做了什么孽,生下了那个gǒu rì de不是东西。正娃子,你已经十五岁了,你妈死的早,为了你能走一条正道,不要像你大哥一样,我煞费苦心……结果,你还是不听话……”。听爸爸说到这里,毛正才仔细想来。
自打我他记事来,妈妈对他宠爱得紧,所以我十分顽皮。即使爸爸对他十分严厉,他也不怕父亲。但好景不长,妈妈因为生他落下了妇科的病根,又因劳碌终究积劳成疾而不治,那时妈妈才五十岁啊,而毛正也只有五岁。妈妈去的时候,毛正哭了,虽然小他已经知道死是什么,知道他再没有妈妈了。
后来毛正读书了,因为家里只有了爸爸,可爸爸年事已高,外出打工无人要,又没有一技之长,只有务农,生活举步维艰。他成了班上最穷,个头最小最邋遢的孩子,大家都嘲讽,欺负他。
终于,有一次。学校一个同学又欺负毛正的时候,毛正爆发了。眼睛发红的开始反击,反击。也不知道他从哪里迸出来的力量,那个比他高一个头的家伙被毛正打得头破血流,满地找牙,面如猪头。而事情的起因只因这小子侮辱了离开毛正很久的妈妈。
因为此事,毛正被学校认为是最危险的分子,当然被学校赶了出来,缀学啦――!因为此事,那家伙的妈妈跑到毛正家门口大骂父亲养子不教,骂有妈生没妈养……结果,毛正爸爸把一年到头养肥的肥猪赔给了她,方才罢了。毛正被爸吊起来狠狠打了一顿,那一次也是爸爸有生之年揍他最狠的一次,直到把他打得晕死过去。多少年过去了,毛正都还是认为自己是对的,母亲的伟大是不容侮辱的。
从那以后,毛正最高学龄停留在四年级。而父亲也越来越奢酒,过上了浑浑噩噩的日子,更是对毛正不闻不问。
他就如一匹脱缰的野马,自由的玩耍,天天游荡在村里或者小镇之上,随着年龄的长大,个子的长高,他在社会交到了一些同样因为各种原因缀学的朋友,拉帮结派。特别看了古惑仔之后,他们更是到处打架生非,欺负弱小,渐渐的由于毛正打架狠,而且够义气,成为一群失足少年的老大,危害乡里的地痞流氓。
而村里的人们更不待见毛正家里的,经常背后骂老老实实的毛永逸怎么生了两个gǒu rì de家伙,老大做贼坐牢死啦,这小儿子毛还没长齐就做了流氓地皮,更有人觉得毛永逸也不是东西了。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毛永逸不知道?怎么可能。他知道!谁让自己人近老年还生个这么个不争气的龟儿子毛正,谁让自己生的儿子都这么混蛋呢?他只有借酒消愁,种的粮食几乎换成了酒钱。
自从一次生病被检查出得了酒精肝,毛永逸放弃了治疗,他愿意死去追随自己疼爱的老婆。要说生无可恋那是不可能的,他卖掉了所有的粮食,去了一趟方圆几十里路一个出名的道观,听说哪里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精通算命,风水等高深的术数。
村里一下子传言,毛永逸以为家里风水不好,去请高道回来相风水呢迁祖坟。也有人传言,毛永逸是给自己找,天天醉生梦死估计不行了……。众说云云,当然也有人噗之以鼻。有所谓人穷怪风水,拉不出屎怪茅坑。
这些毛正不知道。他正和几个狐朋狗友正围着vcd看着地摊上买来的有色录像,那上面的白花花一片,哼哼唧唧的,让一群刚长毛的少年浮想联翩。他又有什么心落在自己那行尸走肉般的父亲身上呢?
哪天赶集,毛正和几个社会上兄弟正在街头密谋着干坏事。突然一声清脆的少女声音响起:“啊!毛正。”毛正听见皱起眉头,回头一看,原来是邻居童和八的女儿童铃。这一看,几个兄弟也望了过来,随着一声口哨,一个猥琐的声音想起:“这小妞谁啊,长得这么s曲线,水汪汪的?”。“你交女朋友了?”大家都望向毛正,毛正此时认出来童铃,也愣住了,这童铃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育得这么好,前凸后翘的,一张瓜子脸,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十分清秀,而且被刚才那么一戏弄,脸上红霞满天飞,简直小家碧玉啊!这童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漂亮了?毛正也不问童铃干什么叫住自己,脑海就想起前些日子在录像上的一个个难以启齿的镜头,似乎那上面最火的女人也没这童铃好看。
望着一头黄发的毛正用色色的眼光看着自己,童铃心里一阵心慌,不由噗通噗通的,憋了好久,童铃才鼓足勇气似的说:“毛正你爸爸不行了,你还不快回去。”说完,童铃转身如遇怪兽般逃了出去。
望着那美妙的身影跑去,毛正此时没有心思去欣赏。脑子全是童铃说的老爸不行了,很多日子没回家啦,根本不知道老爸到底怎么样?想着老爸不行了,不由想到死亡,想到死去的妈妈……。一时间,心里五味俱全,十分复杂。
当毛正心急火燎的跑回家,那土坯的房子里散发着浓浓的酒味和霉味掺杂的味儿,昏暗中,老爸就躺在破烂褥子的床上,不时发出哼声。毛正一看那消瘦,几近苍白的爸爸,他知道父亲真的病了。
“爸,你怎么了?”
“爸,你怎么了?”
许久,毛永逸才停止哼声,示意毛正把他扶正坐了起来,然后也不管毛正听与不听,说着这十来年最想说的话。
“……正娃子,我希望你做好人啊!而不是走你哥哥的老路……”。一想起那个未曾谋面的哥哥,毛正心里就无名火,在他的观念里,自己就不该来到这个世间,这都是因为哥哥而让父母的无奈。他觉得父亲的这一点是可恨的,更可恨的是,既然生了自己却不能给予自己一点帮助。想到这里,毛正大吼道:“可是你眼里只有酒,酒,酒!你并没有给予我什么!”。
老爸听到这里努力的回过身子,想把自己这个不知不觉间已经长的比自己还高的儿子看得清清楚楚,。昏花的目光中,他看到自己长的十分英俊的儿子,说到:“你现在越来越像你的妈妈啦!一直在我眼里我看到的就是你,那时,因为你我忽略了你的妈妈,现在我不行啦!我要去追随你的妈妈,咳咳――我――我――哼――哼――”。一句话没接上来,从嘴角源源不断的涌出血液,“我――我――不――行啦”。
毛永逸显然到了灯尽油枯之时,毛正眼看着自己的老爸就要逝去,心里不由涌现出难受,愧疚。眼泪在不知不觉间落下,跪了下来。
屋子里慢慢刮起了一阵风阴风,自屋顶慢慢的下来,带着一丝冰冷掀起破旧的蚊帐,让人心都能起寒意!情不自禁寒颤连连。
此时,毛永逸面部渐渐平和,带着慈祥而嘴角含笑。诡异,诡异啊!不知从何时,不知从何处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她来了?!”是疑惑,似肯定的语气。毛正突兀听到,惊得心慌意乱,鬼,鬼么?难道人死时真有勾魂鬼差?
“大――师,我――看到了,她――她来了,接――接我――我――要走了,拜――拜――托――大师――书――书――”毛永逸似在回答刚才那声,断断续续。
毛正如观灯灭,然后又起诡异,父亲这般作状,让其如坠冰窖。大师?鬼怪?他回头一望,只见身后不知在何时站立一人,但见一身青衣,满鬓苍白面色红润,发髻高耸。手持拂尘一副仙风道骨般静静而立。老头儿?道士?这厮什么时候进来的?毛正一看是个老道,才吃定心之丸,刚想呵斥老道吓人,老道却开口了。
“生不忆幽冥三千丈,只因一碗孟婆汤。死无恋红尘作客栈,魂染归故乡。毛永逸,你去吧~!你的后人我会教习的,去吧――!”
闻老道言,毛永逸终于咽气。阴风自起,土屋生寒。毛正由寒而起,老道一步上前,轻拂拂尘口里念念有词,毛正突感身体由寒而暖,似有人抚摸脸颊一般。“毛正,还站定干啥?快点跪下,恭送你父亲,母亲。”老道突然对毛正喝道。
母亲?妈妈来了吗?一念至亲,毛正噗通跪爬,泪如雨下。“妈――!你来了吗?妈――!”暖风荡漾似回应,后而渐渐卷起,冲天而起一般。
老道一甩拂尘,“地府已开,故人上路”说罢,口里又念念有词,风忽熄灭。
毛正见状,慌忙抓住老道衣角“老头儿,让我再见见我爸爸妈妈。”
“你不怕?”
“不怕,我想妈妈。”
“可惜……可惜啊”老道摇头向外屋踏了出去,从小门外传来他悠悠声音“走啦!看不到了,毛正从今以往后你就是我天机门第三十八代亲传弟子,记住你师父我道号无崖子”。
呯,毛正一步踏出“老头儿,你脑壳秀逗了吧?谁给你当徒弟?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么?,我可是正道。”无崖子气得眼睛直瞪。
“不是装神弄鬼你就让我看看我妈妈!”
“呵呵,娃娃你可不要激将于我,你父母走亦,何处去看?”。无崖子一听毛正之言反而乐了,想不到这小子如此诡诈激将于自己。
“你不让我看见我妈妈,就休想让我做你徒弟!”
“此话当真?”
“真的!”。
无崖子转身话锋一转对空一拱手“毛永逸――你应该也听见,此子不做我徒弟。你给我的宝物,我就笑纳啦!哈哈哈。此事你也休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这不争气的儿子!”说罢,就欲离开。
宝物?毛正心想自己家一贫如洗,这死老爸到底有什么宝物留下?还交到了这老道手里。这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哈哈!思绪转瞬,可眼看老道就要踏出门槛,毛正心道:妈那个巴子,这是要私吞我家宝贝,吃干抹净一开溜啊。慌忙一把抱住老道大腿大喊道“宝贝留下!”。
“呵呵,为何留下,你过世的老爹可说了,你这小子胡作非为,这宝贝落在你的手里,就昧了。除非你从此以后改邪归正,才能予你。”
“宝贝留下,我愿意改邪归正。”毛正急了,这可是自己家的宝贝啊!而且绝对是祖传的,对,祖传的。只要自己把宝贝留下了,那自己可发达啦!金钱,美女……哈哈哈,想象都美,口水直流。
“不行,不行,口说无凭。”无崖子摇了摇头。
“我签字画押,我立字据。”毛正眼睛轱辘转心急如焚而道。
“不行,不行。这也不足为信”无崖子脑壳摇摇头,气定神闲。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头儿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能给我?”
“做我徒弟!”无崖子眼睛微眯,轻瞄毛正。
“做你徒弟你就会给我?”毛正直翻白眼。
“当然,只要你改过自新,做我徒弟。这宝贝我自然给你!”
“拉倒吧!老头儿。我看你就是一个神棍骗子,你当我是瓜娃子么?骗了我家的宝物还想骗你小爷我,谁知道你是不是拐带人口的人贩子呢,小爷我可是道上混的呢!,什么鸟人没见过?”毛正当即就耍起了痞子气来。
“呵呵,看来你这混账小子是不要啦!不要了还这么多废话。”老道无崖子说完,脚下一震,一股大力就把毛正抛开,迈步就走。
“不要走,宝贝留下。”毛正本来被那大力一震,只感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气血汹涌。还没反应过来,见老道无崖子就要离去慌忙抱住。
“可以。但必须要做我的徒弟,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不,你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一个破道士么?”
毛正这次多用了一把劲,生怕被这老道再一次挣脱。也不知无崖子是气的还是毛正用力过大,但见那老脸已绯红。
“你就不是要看我本事么?你松手。”无崖子有点火啦。
难道这臭屁老道真有几番本事?毛正也想看看老道耍个啥,随即松手,但还是把老道青衣道袍紧紧抓住。老道也不说话,转身回到堂屋,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也不言语。
“老头儿,你不是要我看你本事吗,你坐着干啥?还不耍?”毛正问道。
“休要嘹噪,晚上再说。”说完也不再说话而闭目养神,不管毛正如何。
无奈,毛正只好去做自己的事,先把父亲的遗体放在了门板之上,找了一条破被子盖住。好几次,他偷瞄老道,觉得真不会走才安心的去街上买了香腊纸钱回来,又把父亲去世的消息散发出去,他不曾想过谁会来祭奠,哪怕仅有的几家亲戚。
老道说留下,还真没走。看到盘坐在堂屋中老道,心里也安下。
夜色阑珊,父亲遗体旁火盆里的纸钱化为火红的光亮,毛正跪在旁边木讷的视着。此刻,他心里一片麻木,自己成为孤儿他想哭,可是就落不下泪,眼里只有一片火光摇曳。
“饿不饿?”
突然老道苍老的手拍在毛正肩上,随即一个馒头递在眼前。
老道静静的站在哪里,毛正看了看说道“不吃!”。
“呵呵!人是铁,饭是钢。”说着,却变戏法般吝啬的把馒头藏了起来。
“走吧!你不是要识我本事么?快点,快到子时了。”说完就一步迈去,也不管毛正是否跟上。
不就是耍么,小爷我看你能耍出啥来?。想归想,步子还是紧紧跟上。
天空乌云密布没有光亮,毛正磕磕绊绊跟随不知间已入山林之中,“呯――咔嚓――轰隆隆――”突然,天空想起惊雷,在电光下,他看到前面的老道无崖子一脸深沉,而不远处却是一处破庙。
啊!这……这不是村里荒废几十年的土地庙吗?曾经传说此地乃邪地,为何如此说?就是这里经常闹鬼。
此刻他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妙。一阵山风袭来,只感觉冷意钻进了衣服,不由身体寒颤。缩了缩黄毛的头,他环顾四周,这真是夜黑风高啊!难不成,这老头为了私吞我家宝贝,要来个杀人抛尸?老道站在庙门口,如木头般,他不妙之心越来越浓。
“老头儿,你――你要干嘛?”毛正开始戒备,手里已紧捏一块石头,随时发起反击。
许久,“怕了?再等一会。”老道无崖子这般说,越发让毛正警惕担忧。
“等你妈的啊,小爷我捶死你!”。毛正抓住在老道后背的时机,砖头就砸下。先下手为强,这是他这些年来打架的心得。
“嗡――!”石头直罩无崖子后脑拍去,就在要拍到时,他眼睛一闭。
“啪――!”石头似乎拍在硬物上,直接化为石粉,震得毛正手臂发麻。
睁眼一看,面前正是土地庙的一只石狮,刚才那石头正好拍在石狮身上。
明明就在眼前,老道呢?毛正丈二娘摸不着头脑,四下里一看,漆黑一片,哪有什么人?难道这老道就是鬼不成?毛正越想越发毛,想回却不见来之路,到处荆棘。
“站着干嘛?我都在里面等你很久了,还不进来。”
突然,无涯子苍老的声音在破庙里响起。可是在毛正听来却是空洞无力般。
“老头儿,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是你师父。”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是不是见到什么啦?还不快进来。”
“老头儿,你什么时候进去的,我怎么不知道啊?”通过刚才的对话,毛正怕了,又急问“我们来这做啥?”
“进来再说!”
“那我进来啰?”说完,毛正壮着胆慢慢摸了进去,就是死也要看看这老头做啥?他想。
破庙里更黑,什么都看不见,即使毛正已经摸进去也看不见老头无崖子在哪里?
“老头儿,你在哪里啊。我看不到你。”毛正边摸边喊。
“叫啥?我就在你身边。”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毛正的背上,有些暖。毛正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刚要说话,就被无崖子拉了过去。
“小声点,告诉我你刚才看见了什么?”无崖子压低声音问道,似怕惊动别人一般。
“我看见了你……你站在庙口……”毛正没有敢说他用石头攻击无崖子。
“哦,我?其实我早就进庙了,看来你看到他们了。”
“是吗?那我看见的是啥?”毛正紧握住无崖子衣角。
这时,无崖子衣袖一翻,露出手腕上的夜光手表。眼睛一瞄立即又袖了起来。
“你耽误了一刻钟,这会已子时一刻。把眼闭上,等会我叫你睁眼,看见什么千万不要出声。”说完,无崖子口里默念着什么,然后又双指成剑点在毛正眉心。
随着无崖子吩咐,毛正缓缓睁开眼睛。
本来漆黑一片,睁眼却见灰白,破庙里事物映入眼帘,这限于近处稍远还是黑幕。
神奇。无崖子让毛正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毛正三观尽毁。这就是传说的道术么?电影里的一些故事难道属真?
嗒嗒嗒,如木梆敲击。这声音不知在何处响起,并在庙里激起回声。他回头看看无崖子,无崖子此刻眼睛微闭,并示意他安静。毛正心想,难道这就是这老头儿耍的本事?让自己在破庙看什么呢?
这时,隐隐中有女人唱歌,歌声低沉,时而觉如树林传出,时而又如山下村里传来,唱啥却不知。
嗒嗒嗒,在歌声中门口又响起木梆敲击之声,有人靠近?毛正从无崖子的目光看向门口。
门口有淡淡绿光闪现,绿光中有物蠕动。噫,似有阴风从门口吹起,吱――嘎嘎――嘎――,门不动,声音却很大。那绿光恍然不见,一道身影踏进了门来。
啊!只见此人也身穿道袍,束发巾冠,如老道无崖子般。唯有,没有一丝生气,悄无声息。双眼空洞,飘进庙中。看清此人,毛正心差点跳出来,这不就是刚才在庙门口外看见的么?他现在敢确定自己用石头砸的就是这厮。
这一惊,毛正差点叫出声了。他还记得无崖子吩咐,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再回首,身后那里还有无崖子身影,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
而此时,那道士犹如作揖向庙里拱手,那歌声却诡异而止。他再抬头,毛正看到的是散发绿光的眼。
毛正心里惊呼,差点喊出声来。鬼!鬼道士?玛那个巴子,以为老头子耍什么把戏,谁知让自己来看这玩意儿!
虽然毛正胆子大,可从没有见过。即使见过,那也是电影里,这完全两样,那是假的,是人装扮。这他玛的就在眼前,真真实实。
似乎,他的存在让鬼道士发觉,那双绿火鬼眼转头看向毛正。这一眼,毛正如坠冰窖,浑身冰冷发抖,唯有胯下一热,尿不禁亦。
绿火越来越旺,显然那鬼道士就要扑来。妈呀!毛正再也憋不住了,屁滚尿流推开小庙耳门就跑了进去。
呯,破旧门板被推倒。毛正眼前伸手不见五指,似乎这是一间小屋。前面漆黑,却不敢回头。
耳畔似又有歌声想起,可虚无缥缈。毛正心里发慌,摸索着前行,时而碰到障碍物,发出噼里啪啦之声。
“老头儿,你在哪?”没有回答声,他更加害怕。
“师――师父,你在哪里?”
“师父你在哪里啊?我看不到你。”毛正想哭了,这么大从来没如此怕过,因为他已经感到背后的冰冷。那是风,一种冰凉凉的风。
毛正继续摸索,脚下坑坑洼洼。时而踩上瓦砾,时而碰到倒塌的石头。
而那歌声越来越近,后背一片冰凉。他感觉到那鬼道士就在自己后背一般。
毛正不敢回头,他带着哭腔喊到“师父,我不看了我相信你了,我做你徒弟。我想离开。”
“师父,你在哪里?”
“叫啥?”突然无崖子的声音答道,同时,一只蜡烛被点亮,只是这蜡烛散发出来的却是绿光。
绿光中,那无崖子面目也显阴淡,尤其无崖子怀里中搂着一具骷髅架子。“啊!鬼啊。原来你也是鬼!”。
毛正刚要转身就跑,无崖子气道“站住,我是你师父。”
毛正一听再看向无崖子,在绿光中,无崖子尽量面目和善。“可是可是……”毛正半天说不出来。
“可是啥?拿着”。说着,无崖子把骷髅架子往前一递。
“啊――?”毛正下意识的后退。看到毛正如此,无崖子哦了一声,把那只散发绿光的白色蜡烛递过来“我叫你拿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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