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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猎凶
作者:
吻心者
看着眼前这具微笑女尸,我联想到了我死去的女友,因为她们身上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死亡刺青!
女尸一.丝.不.挂,光滑的臀部,刺着一朵妖娆的蔷薇,就像一朵冥界之花,面向世界嫣然怒放。
“小天,想什么呢?”
七月十四号那天早上,城郊废弃礼堂里,我的搭档欧和伟一边给尸体拍照一边问我。
他是从警二十多年的老刑警,无论面对多么触目惊心的案子,他的表现依旧那么冷静沉着。
盯着那朵花:“我在想,这具尸体以朝拜的姿势对着舞台,她会不会在对着凶手跪拜?”
欧和伟愣了一愣,抬头疑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舞台方向。
这次的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光着身子,以一种朝拜的姿势被人安放在一只椅子上,面带微笑,对着舞台。
舞台的幕布黝黑深暗,看起来就像是魔鬼的眼睛,正在刺破着人们的心灵……
老欧说:“别瞎想了,继续做事吧……队里已经初步了解了死者身份,姓名田薇薇,年龄二十三,非西川本地人口,职业,未明!”
他拿着手机,这是队里发来的死者信息,刚到案发现场我们就把死者照片上传到队里,队里将死者照片与人体数据库进行比对后,结果马上回馈到我们手里。
“她的职业是,外围女。”
老欧深吸一口气:“你是说,这个死者,与三年前的死亡刺青案有所关联?”
听他提起三年前,我的心忍不住一阵绞疼,牙关一咬,狠狠道:“三年了,我追踪了三年,他终于再次出手了,这一次,我绝不放过他……”
老欧苦笑着摇了摇头,拿出档案本,继续登记:“赶快把现场证据记录下来,法医科的同事马上来了,对了,忘了告诉你,法医科最近会来一名新同事,名叫欧夜,名字好听吧……”
“你妹?”
我盯着黑幕,心不在焉的问他。
老欧气笑了,暴跳如雷的对我说:“你妹的我妹,她是我女儿,今年十九岁,西川公丨安丨大学实习生,来我局法医科实习的。”
“走后门啊老欧?”
“走个鸡毛后门,我是看着局里这么多警界精英,想让夜夜也来跟你们学习学习,对了,以后如果跟着你,好好带带啊!”
没想到这老欧竟然有女儿,而且女儿都实习了,想想三年前我参加工作就跟着他,跟他手把手学习。
佩服这老小子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硬是隐瞒了三年。
我耸了耸肩,一边向主席台走去一边说:“别说这些话,听起来怪怪的,就像交代后事一样……”
“干什么去?”
老欧看我走向主席台,提声喝问。
我继续往主席台走:“我感觉主席台后面有人,心里放不下,我必须去看看……”
“回来。”
老欧绕过尸体,冲了过来,一把从身后把我给拽住,把手里的档案本塞进我手里:“你来登记证据,我去帮你看看。”
他拔出了配枪,咔嚓一声上膛。
我明白了,敢情这老小子也感应到了幕布后面有东西,他自己去看是因为他手里有配枪,而我没有配枪,我去查看自然有危险。
我拿着档案本,看老欧小心翼翼的向幕布走去,我也屏住呼吸,看着他走到幕布面前,拉开了幕布。
没有,什么都没有!
幕布后面除了两个大音箱放在那里,就只剩一地的灰尘,老欧盯着音箱说:“小天啊,看来你的第九感,也不是那么准嘛!”
第九感,是我的个人独有技能。
以往办案经历中,但凡凶手就在附近的话,我总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几乎都能凭着这种感应抓到凶手,同事们都戏称我这种感应是第九感,是正义之神赋予我的超能力,我不敢苟同。
如今停职三年后,再次回到命案现场,我的感应再次出现,但是,却没有发现凶手。
难道,我的第九感失灵了吗?
我又一次看向做着朝拜姿势的女尸,只见她微笑着,对着主席台上幕布后面的音箱。
我随着尸体的目光看向音箱后,看到了音箱边的灰尘上有一串浅浅的脚印,顿时大惊失色。
我正要开口提醒欧和伟,忽然老欧飞身而起,腾空扑向音箱:“小天,注意,有枪……”
“砰!”
话未说完,一声枪响,枪声震飞了厂房里躲着的小鸟,老欧扑通一声扑倒在了舞台上。
从音箱里钻出了一个人,手持自制手.枪,走到老欧身边,伸脚一脚踢开了老欧的配枪,然后把枪口指着我脑袋:“白小天,好久不见!”
隐狼。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三年前作案之后就遁身不见了,警方通缉他三年一无所获,没想到三年后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次,更凶残,更嚣张!
“你要对付的人是我,放开他。”
我提声叫到,隐狼说:“如你所愿。”
砰,一枪击发后,子丨弹丨就像烧红的烙铁,飞进了我的右腿,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姿势跟那女尸的一模一样。
“所有跟我作对的人,都必须跪在我面前死!”
隐狼把冒着青烟的枪口对准我脑袋,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西川市著名的刑侦精英,可有想过有一天,你会跪在你最痛恨之人的面前,摇尾乞怜?”
我气的牙关紧咬,头顶已经冒出了大汗,那是被腿上钻心枪伤逼出来的:“隐狼,我们之间的恩怨跟任何人没关,请你放过我的同事。”
“他已经中枪,不死也会成为废人。”
隐狼一脸不屑的看着趴在舞台上的老欧,老欧肚子中枪,鲜血流了一地,脸朝下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看来已经没了生息。
我强忍心中的悲痛,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我劝你放下屠刀回头是岸,正义面前……你是逃不了的!”
“死到临头,嘴还挺硬。”
隐狼嘴角浮起了一抹讥讽的冷笑,用看尸体一般的眼神看着我:“知道你今天复出,我这是特地来给你送大礼的……”
说完,他把枪口放在嘴边吹了吹,一道寒光闪过,“咔嚓”,隐藏在暗处的自动相机拍下了一张照片。
我怒道:“你想干嘛?”
“明天的大街小巷,将会传看着一张丨警丨察跪在罪犯面前接受行刑式枪决的照片,我要让你这警界荣耀,死后留下一地骂名。”
隐狼张狂的笑在清晨的血腥中荡起,杀人诛心莫过于此,我忍着剧痛提起一条椅子冲了过去,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让他侮辱了丨警丨察的尊严。
“找死。”
隐狼发出一声厉喝,手中的枪口再次对准我,“砰”,子丨弹丨射出,擦着我耳朵飞了过去。
这么近距离他竟然打偏了?
抬头一看,发现隐狼在开枪那一秒失去了重心,而失去重心的原因,是被老欧拖着双腿凌空一拽,隐狼被拖倒在了舞台上,两人瞬间扭作一团。
“小天,赶紧发求援信号。”
这是老欧的声音,我愣了一秒,在电台上按下了紧急求援键,随着信号发出,高亢警笛声刺破了清晨的寂静,由远而近,向废弃工厂包围了过来。
在对隐狼实施了一通箍颈膝击之后,老欧的身体突然与隐狼的身体成了一个十字形交叉,老欧弹起的两条腿分别在隐狼的颈部与胸部,卡住了隐狼。
老欧用高难度动作制住了隐狼,一边掏手铐一边对我说:“小天,我困住他,你先把他拷住……”
看到老欧干净利落就把穷凶极恶的隐狼给打倒了,还是中了枪的情况之下,我不得不佩服老刑警就是老刑警,都这个样了还这么能打,看来我要学的太多了。
“欧警官,你抓不到我的。”
隐狼虽被老欧用十字锁的方式按在了地上,但是毫不惧怕,因为他手里还有一把枪。
他用枪指着欧和伟:“如果你能快过我手里的子丨弹丨你就试试。”
“小天,动手啊!”
老欧大叫一声,死死按住了隐狼的手,“砰砰砰砰”,四声枪响后,有三颗子丨弹丨打进了老欧的身体。
一颗正中眉心,老欧怒目圆睁,直挺挺倒了下去,我扑过去按倒了隐狼,正往隐狼手上拷手铐的时候,礼堂里响起了一声命令:“放下枪,我们是丨警丨察。”
我知道支援到了,隐狼向到来的支援举起了枪,支援同事们迅速开枪还击,流弹横飞中,舞台的台子轰然倒塌了。
我们掉下去后,落到了一辆敞篷吉普车上,隐狼趁乱把我铐在了吉普车后面的架子上,边启动车辆边说:“白小天,三年前咱们还没玩够,今天我陪你好好玩一把。”
在支援丨警丨察跳进来之时,吉普车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我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只想告诉你,西川市的天马上要变了,如果你侥幸不死,我要看你怎么破此死局。”
废弃工厂的后面是一个高架,隐狼把车开上高架后,在一个斜坡位置打开车门跳下了车,吉普车趁着惯性,冲破了高架的护栏,从几十米高的高架上飞了下去。
不知是我命大,还是隐狼其实不想让我死,吉普车掉下的位置,刚好有一排钢丝网挡住。
车子吊在网上,悬在了半空,等救援同事赶来后,我的双手已经被手铐拉出了两条深深的血印。
回到局里,第一时间面对我的,是来自于纪律检查科的同事。
他们把我请进了调查室,甩给了我一叠卷宗:“白小天同志,我们怀疑欧和伟同志的殉职,跟你有莫大关联。”
我不否认,点头说:“是的,他是因为救我而牺牲的,我有责任。”
“我们说的不是这个。”
检查科同事翻开了卷宗,卷宗里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刚刚杀害欧和伟的凶手隐狼,但是隐狼所站的位置,竟然是我家的阳台。
检查科的同事对我说:“不妨告诉你,其实警方已经对隐狼进行了长期布控,正准备收网,结果在昨天,隐狼出现在了你们家,请你给我们一个合理解释。”
面对着那张四十五度仰角拍下的照片,我大脑一片空白:“栽赃陷害!”
我这话一出,面前的两位检查科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
左边那位男同事说:“白小天同志,我们现在的每一句问话都有录音,请你用词慎重。”
“栽赃陷害,你们特么就是栽赃陷害,我这第一天复出就出事,有这么巧吗?你们用正常人的脑袋好好想想,有这么巧吗……我是脑子进水了?复出后还来害死自己的同事,往自己身上抹屎?”
我激动的用双手捶着桌子咆哮了起来,因为太过用力,手上伤口里的鲜血都溅了起来。
两位检查科同事楞了一楞,但是没被我的咆哮唬住,那位女同事掏出了另一张照片,放在了我面前。
我低头一看,整个人呆住了,只见照片上,是我在向隐狼下跪时的情景。
我冷哼一声:“干什么,你们这是要羞辱我吗?”
“白小天同志,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三年前的七月十四日,陈玫同志牺牲的时候,你也用同样的方式,给同一个凶手下跪?”
那女检查人员不苟言笑,撕开了我的伤疤,三年前那一幕,瞬间涌入我脑海中来……
陈玫趴在我前面三米远的地方,穷凶极恶的歹徒从后面搂住她,她被歹徒杀害时,眼睛里充满着对生命的渴望,还有对死亡的无限惊恐。
我就这样眼睁睁的跪在哪里,看着我最最心爱的人,最最得力的搭档,惨死在我面前,我却无能为力。
历史仿佛又来了一次重演,数小时前,一次普通不过的出警,我的另一位好搭档好老师,再次惨死在我的面前。
那检查科同事说:“很巧的是,两个案件发生时,所有通讯设备都失灵,而你却看着案发无动于衷,经过我们多次调查,你向凶手下跪的动作,正是这个极端组织里的一种效忠动作,而我们怀疑,两位同事的殉职,跟纳投名状有关。”
投名状。
一种血腥的仪式,古代黑帮新人入伙时,会随机杀一个人,把那个人的人头带到黑帮首领前,以此投名,以表忠心。
“砰!”
我一拳击在桌子上,面对同事的质疑,我的愤怒和委屈瞬间达到了顶点:“我白小天在这里告诉你们,我没有什么投名状,我是一名顶天立地的丨警丨察,从前是,将来还是,请你们不要抹黑我头顶的国徽。”
两个人正寝威坐,毫不退却:“我们的职责就是揪出丨警丨察队伍里的害群之马,希望你配合调查。”
“我配合你个头啊配合,有证据你们尽管把我羁押便是,如果没有证据,请不要再来妨碍我的工作。”
我自信自己坦坦荡荡,问心无愧,我心中的信仰是纯洁的,我一直以来都洁身自好,从未接触过什么鬼魅魍魉。
但凡有接触,那必是将他们绳之于法之时,凭两张照片就横加冤枉,监察科做事也太不地道了。
他们说:“我们会加快速度寻找直接证据的,我们建议你,在对你调查期间,请你不得参与任何与罪案相关的活动。”
他们想轻松一句话就取消了我的办案资格?没门!
从调查室出来,我怒气冲冲的冲进了罪案科科长办公室,科长刘震面色阴郁,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他。
“头儿,这是怎么回事?监察科这是连自家人都搞啊?”
我啪的一声,把卷宗拍到刘震桌子上,刘震叹了一口气,问我:“你的腿伤好点没。”
“没事,死不了。”
比起腿上的伤,我的心更痛,刘震递过来一张盖着红章的调令:“这是上面的意思,对不起,我也保不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伸手拍了拍我肩膀,算是安慰……
一个炸雷横空劈响,闪电像利剑般划过,像把阴沉沉的天空撕裂了一般,大雨倾盆兜头而下,我站在雨中,盯着面前冰冷的墓碑,万念俱灰。
荒山野岭,孤坟一尊。
碑上书有“爱女陈玫之墓”六个大字,字体是红色的,像是从墓碑里流出的血染红的一般。
墓碑上的照片,笑颜如花,恍若昨天。
雨水浇湿了我手里的调令,也浇灭了我心里那团希望之火,调令内容是即日起我被调到档案室管理档案,不得参与任何案件的办理行动。
很简单,一个刑警被调去管档案,明显就是把你手脚砍掉,看你还能蹦跶多高?
我伸手缓缓抚摸着雨中的墓碑,拥抱着它,泪水肆意流下:“玫子,全世界都充满了恶意,只有你,会依旧对我笑,我的信念崩塌了,我想下去陪你,你还在等我吗?”
墓里的她,名叫陈玫,三年前的国家一级英模,因为破获了震惊全国的死亡刺青大案,遭到歹徒报复,横尸街头。
陈玫殉职的时候,我就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香消玉殒我却无能为力,手里攥着两枚订婚戒指,永远也无法再帮她戴上了。
身后的雨中响起了一个声音:“如果当年的陈玫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懦夫,她会不会死不瞑目?”
我没有回头,我猜想这一定是跟踪我的监察科队员,他们怕我负罪潜逃吗?
或许这就是墙倒众人推吧,一旦你被人怀疑,就算你是英雄也会沦为嫌犯,被人跟踪和盯梢。
我用不耐烦的口气说:“离我远点,不要打扰我和她……”
一双鞋,定在了我的面前,看那脚,是个女孩子的,我顺着脚往上看去,看到一位身穿黑衣胸佩白花的年轻少女,面容清秀但神情憔悴。
她是?欧和伟的女儿吗?
因为她的眉眼有点像老欧,所以我猜测她应该是老欧的女儿,我冷声说:“你叫欧夜是吧?你来做什么?是不是我害死了你父亲,你来找我报仇?”
我的话极尽尖酸,欧夜把伞举到我头顶,帮我遮住雨:“我来完成我父亲的遗愿,接我师父回家。”
“别跟我假惺惺,我不吃这套。”
我怒然拍飞了她举在我头顶的伞,那伞掉下去,被刮成了一根伞骨架,两人就这样暴露在了狂雨之中。
砰,我愤怒的一拳砸在旁边的墓碑上,碑体划破了手背,鲜血淋漓。
“白小天。”
欧夜看到我突然发狂,愤怒的吼了起来,恨铁不成钢的对我咆哮到:“你他妈是警界的天才,为什么停职三年让你回家反省,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是的,三年前陈玫同志的牺牲对你打击的确很大,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难道就永远活在那个阴影里吗……”
“三年了,如果你还不振作起来,你不配穿这身警服,也对不起死去的陈玫!”
她嘶声裂肺的在雨里吼了起来,但是风雨声无情的淹没了她的吼叫,那一刻,我心如磐石,谁也不可能唤醒我。
见我一脸颓废的抱着墓碑,欧夜甩了一把头上的雨水,捡起破伞骨对我说到:“好啊,你想下去陪她是吧?我成全你,我成全你……”
欧夜拿起伞骨,疯狂的挖起了陈玫墓上的封土,我冷漠的看着她,毫无所动。
按理由来说这种时刻我应该阻止她啊,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另外一个人在我面前挖我心爱女人的坟墓?
但是我没有阻止,或许我心里也想她挖开这坟墓吧?我也想看看三年后的陈玫,到底怎么样了……
封土挖开,墓穴空空如也,二人四目相对,同时呆住了!
这是一座空墓?
三年了,每个纪念日我都来陪陈玫聊天,但三年以来,我竟然祭拜了一座空墓!
陈玫的尸体去了哪里?
“谢谢你。”
我兴奋不已的捧起欧夜的脸,猛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挖开了坟墓,我可能永远不知道,陈玫有可能还活着。”
欧夜被我亲得晕头转向,看着我眼里闪烁着的光芒,一盆凉水浇来:“别太兴奋过度,里面没有尸体,可能是因为尸体被转移了,这并不能说明她还活着。”
“不管怎么样,今天我必须谢谢你,走,喝酒去!”
我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不少。
位于西川市公丨安丨局外西侧步行街上,有一家不大起眼小吃店。
欧夜像女汉子般咬开了一瓶啤酒,给我的杯子倒满:“白小天,哦不对,从现在开始,我应该改口叫你师父了……师父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我是师父,她自称小弟,这辈分乱套得够够的!
我端起了欧夜递过来的啤酒,抿了一口:“老欧生前最爱喝这种味儿的,你会选……”
“别说老欧,以后你的身边只有小欧了。”
欧夜故作镇定,举起杯子,示意跟我碰杯,我盯着杯中金黄色的液体:“老欧走了,我们却在这里大吃大喝,你不觉得有些不合适吗?”
“走了的人,一了百了,活着的人,必须要坚强的活下去,这样才对得起走了的他们……”
欧夜一口酒下肚,呛得眼泪横飞,看得出来,她之前不会喝酒,不会喝酒的她却在这里请我喝酒,这不是故作坚强是什么?
三年前,我也是这样故作坚强的,但是三年过去了,现在的我,依旧没有坚强起来。
看到面前表面坚强实则脆弱的欧夜,我就像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这就像一个轮回,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欧夜见我直愣愣的看着她,抹了一把眼泪,恶狠狠的说:“你这坏师父,盯着姑奶奶看什么看,莫不是见老欧走了你想泡他女儿?”
“我去……不要瞎扯了,快吃吧,吃完我还得去办调科手续……”
我喝完了杯中的酒,夹起桌子上的一块肉往嘴塞去,欧夜突然一把按住了我的手:“别吃!”
“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肉有点奇怪吗?”
“奇怪在哪里?”
“你看它造型,像什么?”
“像,像鲍鱼啊,不对,鲍鱼……额!”
我盯着嘴边那块造型像极了鲍鱼的肉片,嗅到一股及其重的腥味儿,那股腥味飘进鼻孔里,让人有一种想要恶心作吐的冲动。
我黑着脸,把肉片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着欧夜,欧夜也看着我,但是表情极不自然。
她犹豫了一阵后,嘀嘀咕咕的小声对我说:“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想告诉你,这块长得太像,太像,像……”
下面的话她羞于启齿,我摆了摆手,示意欧夜不要再讲了。
高声叫了服务员,服务员过来后,我指着那块肉片服务员:“服务员,你们这肉是什么肉?”
“鸵鸟肉啊,很新鲜的。”
服务员用筷子在那盘“鸵鸟肉”里巴拉了一下,突然动作和表情都僵住了,赫然看见,盘子里另外一块长得像鲍鱼的肉片上,沾着一撮卷曲的毛发。
“呕。”
坐在对面的欧夜当场呕了出来,我盯着那块粘有卷曲毛发的鲍鱼形状肉片,对服务员冷笑一声:“赶快把你老板叫来吧,他可能摊上大事了……”
小吃店老板真的摊上大事了。
当我们把那盘所谓的“鸵鸟肉”带回去检测之后,发现这所谓的“鸵鸟肉”,竟然是一盘人体组织。
而且这组织部位十分敏感,这是女性阴.部的三分之二部位,听起来的确是一件让人恶心又惊悚的事情,小吃店竟然堂而皇之的售卖人体组织,在当今的法制社会,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
更何况在公丨安丨局附近售卖,这莫非不把丨警丨察放在眼里吗?
警方很快拘捕了小吃店老板张某,据张某交代,他卖的肉块是存留在自家冰箱里的一些残肉,是上一个经营者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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