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人报到
　　“嘀呜，嘀呜，嘀呜。”
　　随着一阵警笛声，一栋老楼的楼前被丨警丨察用警戒线围住，丨警丨察守在警戒线旁维持秩序，四周看热闹的群众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辆黑色北京越野停在了不远处，一个剃着圆寸，脸眼角处有道疤痕又满眼锐气的年轻人跳下了车。此人便是武安市刑警队一队队长昊。昊一路拨开围观的吃瓜群众，走到警戒线处，向维持秩序的丨警丨察出示警官证后走进案发现场，他的组员侯亮（外号瘦皮猴）已经在现场等候多时，看到昊后一路小跑过来报告情况。
　　侯亮；“头，又是个姑娘。和前两起被害人一样，身均有被虐待和性侵的痕迹，不排除生前被人先奸后杀的可能性。”

　　昊：“法医怎么说？”
　　侯亮：“法医还在看。”
　　昊：“走，过去看看。”
　　侯亮点了点头，跟在昊身后，来到尸体面前。法医正在给尸体进行初步检验，并在尸体身检查直接证据。昊看着尸体，皱了皱眉，眼底尽显焦虑神色。女尸赤身裸体暴露在外，双眼圆蹬，似乎惊恐的看着什么，脸和身均有淤青和被鞭打的伤口，左边丨乳丨房被切掉，刀口参差不齐。法医看到昊后起身向昊汇报初步检验结果。
　　法医：“初步检查是名女性死者，年龄20-25岁之间，死亡时间在8小时左右，也是昨天夜里1点钟。死者身多处伤痕，**有被撕裂的痕迹，相信死者生前被人虐打并进行性侵。左侧丨乳丨房被人用刀切除，但刀法拙劣，死者应该遭受了挺大的痛苦。勃颈处有红肿勒痕，相信是致命原因，与前面两起女性被杀案如出一辙。其他相关资料，还需要回到警局进行进一步检查。”
　　昊：“辛苦了。侯亮......”
　　不等昊说完，听旁边“哇”的一声，一滩呕吐物随着声音声音落地，索性没有溅落到尸体身。
　　昊火气蹭的一下被点燃，嫌弃又厌恶的将呕吐物制造者狠狠的拉倒一边，女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仍然控制不住反胃的不适感，幸好瘦皮猴及时递垃圾袋，女孩接过垃圾袋便将头埋在袋子里大吐特吐。瘦皮猴在一旁被这一幕恶心到了，也跟着干呕了两下。
　　昊：“你们怎么看守现场的？这谁呀？谁让她进来的？把看守现场的丨警丨察给我叫过来！”
　　侯亮：“是，头。”
　　侯亮刚要走，被一直埋头吐的姑娘拉住。只见姑娘泪眼汪汪的从垃圾袋里抬起头，一边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一边在兜里摸着自己的实习证明，递给了瘦皮猴。瘦皮猴看了看，本来皱的跟包子似的脸，一下子笑成了一朵花，并将证明又交到了昊手。
　　侯亮兴奋地说：“头，是来咱们队实习的，咱队终于有姑娘了头！”
　　昊接过实习证明，冷冷的看了一眼侯亮，“闭你的嘴！瞧你那点出息！”听到昊的冷言冷语，侯亮立马闭了嘴巴。昊随即将手的实习证明撕碎，并扬在了姑娘的脸，并且冷冷的说：“不管你是谁，从哪来给我回哪去，我的队里不需要女人。”
　　姑娘此时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我有局长开的实习证明，你不能赶我走。”

　　“嘿！小丫头片子，那咱们走着瞧。”昊冷哼了一声，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侯亮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介意。便一溜小跑跟着昊了他的黑色吉普车，车子发出一阵轰鸣，扬长而去，留下姑娘眼泛着泪花。姑娘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斜眼看了看搬运的尸体，不禁又一阵恶心。
　　市局，昊怒气冲冲的推开局长办公室大门。局长办公室还有其他几位丨警丨察正在汇报工作，看到昊不禁皱起眉头。昊在警局里是出了名的倔脾气，但因其办案风格雷厉风行，警校毕业后连续破获多起重案要案，才破格年纪轻轻提升为队长，只是他这脾气跟他办案能力成正，又臭又硬。
　　局长：“啧，昊，还有没有规矩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家大门，说进进？”
　　昊：“对不起啊局长，我不知道您这还有人呢。”
　　局长：“说的什么话？我不是人啊？”局长气的将水杯重重放在桌。
　　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老别生气，我现在去敲门啊。”

　　说着昊便小跑着出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并“当当当”敲响了三下。也没等局长开口，昊便自顾自的进了门，站在门口立定站好，并行了军礼。“报告！我有急事向局长请示！”
　　屋内的几个丨警丨察全都忍俊不禁，嘲弄的低头憋着笑。局长想要开口说点什么，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其他的几个丨警丨察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先按刚才讨论的办。”说完几个丨警丨察便走出了局长办公室，昊前坐在局长对面。
　　局长不急不缓的拿起茶杯，打开杯盖，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轻轻呷了口茶，随后开口道：“说吧，什么事儿？”
　　昊：“张局，您老人家知道我队里不招姑娘，您这突然给我塞一姑娘进来有点不合适吧？”
　　局长：“怎么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谁规定姑娘不能当丨警丨察的？”
　　昊：“不是姑娘不能当丨警丨察，是......”

　　局长：“别废话了，你看看你们队还剩几个人了？都快走光了吧？小啊，你也该检讨检讨自己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愿意跟着你干，啊？是因为你的脾气太硬了，所以，我才给你招个姑娘，让你变得柔软一点。”
　　昊：“张局，您这话说的，我铮铮铁骨，柔软点哪成啊？您......”
　　局长：“行了，哪里轮得到你在这跟我讨价还价，今天这个庄枫你必须收下，而且不许给人穿小鞋，故意吓走人家。”
　　昊：“装疯？这名字取得，怎么没真疯啊？”
　　局长：“啧，请你有点人民丨警丨察该有的样子！对了，这两天还会有一个计算机高手和一个国外引进人才到你队里报道，到时候不许给人家甩脸子，听见没有？”
　　昊：“国外引进人才？什么人才？”
　　局长：“梦境测写师。”
　　第2章 新人报到

　　昊一脸茫然，从业多年来从未听说过梦境测写师这么一说。
　　昊：“梦境侧写师？这是个什么鬼啊张局？”
　　局长：“啧，怎么说话呢！不要拿你的无知当有趣可以吗？”
　　昊被局长说的脸色有些涨红。
　　昊：“不是，张局，我真没听说过咱丨警丨察里边还有梦境测写师这么个工种。您受累，给我解释解释呗。”
　　昊一脸的谄媚相，局长冷哼了一声，放下手的茶杯，拿出一个宣传册递到了昊的手。昊打开宣传册，里面介绍了外国最新研发的梦境侧写仪器。资料显示，被侧写的人（疑似罪犯）与梦境侧写师同时躺在梦境侧写仪两端，两根金属线同时连接两人，梦境测写师通过这根金属线和梦境侧写仪进入被侧写人（疑似罪犯）的梦境当，探查被侧写人是否犯罪。但是，想要进行这样的操作必须要在被侧写人（疑似罪犯）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也是让被侧写人（疑似罪犯）服用小伎俩的梦境特制安眠药，否则被侧写人（疑似罪犯）一旦有了抵触心理，梦境将会随着被侧写人（疑似罪犯）的意愿更改，结果将导致判断失误。

　　昊：“哦，我明白了，是进入到别人梦里呗。要是这个人杀了人，肯定会做噩梦，然后案子破了呗。我说张局，这么高科技的玩应来了，还要我们有什么用啊？直接拿着他挨个测呗。”
　　昊略显不满。
　　局长：“哼，你不用在那冷嘲热讽，先进的科技是来帮助你们缩短破案时间的，不是你们偷懒的借口和理由。你以为随随便便谁都能抓来给你测？测之前不得先确定犯罪嫌疑人？还有啊，这个梦境测写师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干的，他必须熟知心理学，确保在梦境与犯罪嫌疑人进行沟通和引导，否则将会事倍功半。”
　　昊：“心理学谁不懂啊，大学又不是没学过。”
　　局长：“要是单单只是心理学，我也不用花大价钱引进这个技术和人才了。人家在警校还没毕业被外国挑选参与训练控制别人梦境的能力了。”
　　昊似乎没有听到局长说的话，只是皱着眉头，表情纠结，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局长看着昊的表情，心知他肯定还有什么不解的地方，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

　　局长：“怎么？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地方？”
　　昊：“张局，法律允许私自用仪器进入别人的梦境吗？咱们这算不算是侵犯隐私啊？”
　　局长沉吟了一下，说到：“目前对于使用这种仪器我们是有保密政策，一般情况下，再对罪犯或犯罪嫌疑人使用仪器后，侧写师会删除使用者的这段记忆，也是使用者醒来后会忘记这段梦境，这在日常生活也是常有的事情，我们睡醒之后也会经常忘记自己的梦。所以，侧写师会根据在梦境看到的听到的向你们提供线索。”
　　昊：“合着花大价钱引进技术和人才的，到了还不能定罪，还得我们自己找证据啊？也没省事儿多少啊张局。”

　　局长：“废话！你什么都不干回家养老更省事！没什么事赶紧给我滚回去干活，别在我这招人烦。我可告诉你，这刚一个星期已经有四名女性遇害，这件案子受到了省里的高度重视，早省厅刚给我打电话命我尽快破案呢，你可给我抓紧点时间！”
　　说完，局长翻开一个案件卷宗，不在理会昊。
　　昊：“得，我抓紧时间去了。”
　　昊不满的撇了撇嘴，将梦境测写的宣传资料折起来放进了衣服口袋，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下午14点36分，刑警队会议室。
　　昊拿着一摞资料走进会议室，相谈甚欢的侯亮和实习生庄枫马规矩坐好，其他组员也已经在会议室坐好严阵以待。昊扫了眼在座的组员，放下手的一沓资料，盯着庄枫看了半天，庄枫被昊看的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又摸了摸脸捋了捋头发。
　　侯亮看着昊，又转头也看了看庄枫，在昊面前晃了晃手。
　　侯亮：“队长，队长？小师妹脸有案子？”
　　昊瞪了侯亮一眼。
　　昊：“滚蛋！那什么，什么风来着？你介绍一下自己。”
　　“哦哦......”庄枫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
　　庄枫：“那个，大家好，我叫庄枫，庄严的庄，枫叶的枫，大家以后可以叫我小枫。我是警校大四的学生，由导师引荐......”
　　昊打断了庄枫的话：“好了，可以了，你坐下吧小疯子。咱们说说案子吧。”
　　庄枫：“队长！我不叫小疯子，我叫小枫！”
　　昊：“都一样都一样。”
　　庄枫：“你......”
　　庄枫刚要反驳，被侯亮拉住，挤眉弄眼的示意庄枫别再说话。

　　昊：“一周之内我市已经连续发现四名女性被害人，且均有被虐待和性侵的痕迹，我们有理由怀疑这四起案件均是由同一个犯罪嫌疑人所为。所以，我打算并案处理。那个，小张，法医那边还有什么发现？”
　　小张：“目前除了已知的女性死者，年龄20-25岁之间，死亡时间在8小时左右，死者身多处伤痕，**有被撕裂的痕迹，还有左侧丨乳丨房被人用刀切除。致命伤是被勒死以外，法医在死者**并未发现疑犯留**液，相信疑犯做过处理。其他，还没有什么发现。”
　　昊：“猴子，四名被害人的身份都确认了吗？”
　　侯亮点了点头，打开投影仪，显示出四名被害人的照片。
　　侯亮：“确认了，第一名被害人名叫姚丽娟，31岁，是我市一家外企的人事行政人员，她老公以来确认身份。第二名被害人名叫吴琪枚，28岁，是我市纺织厂一名女工，家属以来确认身份。第三名被害人名叫张丽丽，33岁，是我市一家市公司老板的老婆，家庭主妇，家属已确认身份。第四名被害人通过DNA对，查到是一名名叫付晓麦的幼儿园教师，年龄25岁。目前还在等待家属确认身份，通过调查，四名四名被害人生活没有任何交集，彼此也都不认识，唯一的共同点是都是已婚妇女。”

　　昊：“嗯......小疯子，你怎么看？”
　　庄枫：“啊？我，我觉得凶手可能喜欢少丨妇丨。”
　　庄枫的话一说出来引得同事们一阵笑声，侯亮还在旁边添油加醋“凶手口味真重啊，哈哈哈哈。”
　　昊瞪了侯亮一眼，屋子里顿时又恢复了安静。
　　昊：“还有呢？”
　　昊示意庄枫继续说。

　　庄枫：“还有是我觉得很怪，凶手为什么要切掉死者的左胸呢？”
　　昊：“不怪，很多凶手都会有收藏战利品的癖好。”
　　庄枫：“但是为什么不是右胸？是不是每个女性死者的左胸都有什么特征吸引了凶手呢？”
　　昊：“你这个点......好吧，没准有用，那你去询问家属死者胸部特征吧。”
　　庄枫：“是！队长，我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庄枫稚嫩又认真的神态，昊有些忍俊不禁，但很快又调整了状态。
　　昊：“猴子，你去查查被害人的社会关系，看看生前是否与人结怨，或者是否认识同一个人。”
　　侯亮：“是！队长！保证完成任务！”
　　侯亮学着庄枫的神态，逗得大家又是一阵发笑，庄枫小脸憋得通红。

　　昊：“小马，你去查查被害人失踪前都去过什么地方，最后出现在哪里，失踪前家人是否报案。”
　　小马：“好的队长。”
　　昊：“我再去这几个犯罪现场看看。行了，大家分头行动吧。”
　　这时会议室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侯亮跑过去打开门，一个戴着大框眼镜，扎着马尾，身着一套黑色男装的女孩嚼着口香糖站在门口。

　　侯亮：“你找谁啊？”
　　女孩没有回答侯亮的问话，伸着脖子向会议室里看了一圈后，推开侯亮挡在自己前面的手臂，径直走到昊面前。
　　胡程阳：“队长你好，我叫胡程阳，我是新来的信息技术员，张局让我来这找你报道。”
　　还没等昊说话，侯亮在旁边小声嘀咕着：“胡程阳，阳澄湖，好么，来了只大闸蟹。”
　　昊“啧”的一声踢了侯亮一脚，“诶呦。”侯亮揉着屁股默默向后退了两步。

　　昊：“你是张局说的那个电脑高手？”
　　胡程阳：“不敢当，不过也是事实。”
　　昊：“还挺不谦虚。”
　　胡程阳：“实事求是而已，队长不必咬嚼字。我已经报道完成，麻烦你给我分派任务吧。”
　　昊不客气的将手的四份资料甩给胡程阳。
　　昊：“你查查这四个被害人的社交平台吧，看她们生前都跟谁在络有过接触或买过什么。”
　　胡程阳：“OK.”

　　胡程阳接过资料，便走进会议室拿出自己专用电脑，开始工作。
　　小马凑到侯亮跟前小声嘀咕着。
　　小马：“咱们头不是不要女丨警丨察吗？这怎么一下子来俩啊？”
　　侯亮：“这你不知道了吧？张局体恤咱头奔30了还单身狗一枚呢，所以整俩姑娘让咱头挑挑。”
　　小马：“啊？真的假的啊？我怎么没这待遇啊？”

　　此时的昊看到两人小声嘀咕，便悄悄走到两人身后。
　　侯亮：“那还能有假，我听说咱张局的夫人给咱们头介绍了好几次对象了，都没成，这不张局亲自出马了......诶呦！谁踢我？”
　　还没等侯亮说完，昊把侯亮踢了个踉跄。侯亮看到是昊踢了自己，二话不说拍拍屁股撒腿跑。
　　第3章 鸭舌帽男人

　　小男孩在黑暗的空巷里不停的奔跑着，汗水打湿了他小小的身躯。小男孩一边狂奔，一边惊恐的回头看向身后，突然，黑暗一双枯骨般的手掌抓住了小男孩的胳膊。小男孩挣扎着哭喊着救命，然而寂静的空巷里四下无人，一个魔鬼般模样的女人狰狞的对着小男孩笑，嘴里发出阴森的怪声：“乖宝宝，跟妈妈回家。”
　　老赖忽的从梦惊醒，破旧的T恤被汗水浸湿，老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让老赖从梦醒来慌乱的心情稍感平静，甚至还有一丝的安全感。
　　老赖为什么会被叫做老赖他自己也不知道，连老赖这个名字都是三年前刚来到武安市时候跟其他乞丐抢饭吃和抢住处，乞丐们给他的封号吧。
　　老赖捋了捋已经打柳的头发，掀开已经破烂不堪的被单，穿破洞的老头鞋，点亮一盏煤油灯。这是位于一片荒地里四处漏风无人问津的石头屋，屋内大概十五平米左右，地风干的血迹依稀可见，墙角处堆着三式背包，女士背包旁边是带着斑斑血迹的斧头，生锈的刀片，还有被血染红的麻绳。老赖看了看已经空了的铁碗，旁边一块女人丨乳丨房形状的肉已经开始有了腐烂迹象，老赖嫌弃的皱了皱眉，走向墙角，翻遍了女士背包里的钱包，也没能找出一分钱。老赖叹了口气，拿起铁碗出了门，走之前不忘将那块丨乳丨房形状的肉扔给了门口拴着的一条野狗。

　　庄枫看着手机的导航来到第一个受害者家楼下，进单元门时与出单元门的戴鸭舌帽的男人撞个满怀。鸭舌帽男人行动敏捷，一手搂住庄枫的后腰，一手扶住庄枫的胳膊，一个侧身将庄枫靠在墙边，自己转身出了单元门。动作连贯且一气呵成，作为在警校受过训练的庄枫被鸭舌帽这一系列操作傻了眼，反应过来时男人早已没了踪影。
　　庄枫一脸疑惑的进了电梯，按下了第八层。庄枫来到802门前，按响了门铃，第一名受害女性姓名姚丽娟，31岁，是武安市一家外企的人事行政人员。门铃响了两声，一个男人警惕的打开了门，此人是姚丽娟的丈夫张强。
　　张强：请问你是？
　　庄枫拿出警官证，“我是武安市公丨安丨局刑警支队的，我叫庄枫，关于您妻子的案子我有些事情想要跟您再确认一下。”
　　张强一脸疑惑的打开门，邀请庄枫进屋。庄枫刚一走进屋内，被一股强烈的烟味熏得直咳嗽，房内一片杂乱无章，酒瓶在地东倒西歪。而张强也是黑眼圈快掉到了地，头发像鸡窝一样顶在头。张强懒散的坐在堆满乱七八糟杂物的沙发，在一堆酒瓶翻出还剩有半瓶酒的酒瓶喝了两口。
　　张强：“不是都问完了么？怎么还没完没了的来问啊，你们丨警丨察干嘛吃的呀！”
　　庄枫一脸局促的站在一边，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庄枫给自己鼓了鼓劲，第一次门问询不能让事主几句话摆个脸色给吓走了。庄枫找了把椅子，坐在张强对面。
　　庄枫：“不好意思张先生，对您太太的事情我们深表遗憾，但是请相信警方一定会查出真凶，还您和您太太一个公道。”
　　张强不屑的笑了，“公道？人都死了，我要公道干什么。麻烦你查到凶手立马通知我，我算是一命抵一命我也要弄死他！我老婆死的太惨了。”
　　张强说着捂着脸哭了起来。
　　庄枫：“张先生，您先调整一下情绪，我能先问您几个问题吗？”
　　张强用睡衣袖子擦了擦眼泪，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庄枫：“我想问问你，您妻子的左边丨乳丨房有没有什么显著的特征，如有胎记或者痦子之类的东西？”
　　张强突然变得急躁起来，“这个问题你们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怎么又问一遍！我说了八百遍了，没有没有没有！你还有没有其他问题了，没有赶紧走！”
　　庄枫：“您先别激动张先生，我也是按流程办事。”

　　张强起身拉着庄枫把她推到了门外，并且“嘭”的一声狠狠的关了门。庄枫不服气的刚想再次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张强的咒骂声“妈的，丨警丨察都是他妈的废物，查不出真相，竟能来折腾受害者！”
　　庄枫沮丧的放下了已经抬起来准备敲门的手，默默的按下电梯。
　　从张强家出来的庄枫此时心情有些低落，但是她安慰自己：人家毕竟是受害者，老婆被**情绪激动也是难免的，可以理解也可以原谅他的不尊重行为。庄枫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打开手机，按照导航寻找下一个受害者的家属。
　　第二名被害人名叫吴琪枚，28岁，是武安市纺织厂一名女工，家住纺织厂大院。庄枫刚到纺织厂大院，便在社区门口远远的看见出现在姚丽娟家楼下的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庄枫急速追了去，但是鸭舌帽男人行动太过敏捷，庄枫再一次将此人追丢。作为丨警丨察和女人的直觉，庄枫觉得这个人两次出现在受害人家附近，此人一定有古怪。
　　庄枫来到吴琪枚家，家里只有吴琪枚的母亲和吴琪枚四岁的儿子东东。听老人讲，吴琪枚和丈夫在儿子东东两岁的时候便离了婚，儿子判给女方，所以吴琪枚离婚后带着儿子和母亲生活在纺织厂分配的房子里。房子虽然不大，但是祖孙三人过得也算是融洽，谁曾想吴琪枚竟然突然横遭不测，只留下自己的母亲带着四岁的儿子生活，靠母亲每月一千多微薄的退休金，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说着吴琪枚的母亲痛哭流涕，四岁的男孩躲在姥姥的怀里怯怯的看着庄枫，庄枫不禁也跟着湿了眼眶，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庄枫从小是在奶奶家长大，父母在自己6岁的时候离了婚。离婚后自己被判给了父亲，母亲改嫁出国，而父亲也再娶有了新的生活，她成了一个多余的人，要不是自己的奶奶，庄枫不可能会成长为现在这个健康的样子，并且还当了丨警丨察。庄枫想到自己的身世，对小男孩东东又多了份怜悯之心。

　　庄枫：“阿姨，我来是有个关于您女儿事情想要问一下您。”
　　吴母：“什么事儿呀？”
　　庄枫：“嗯，是这样，我们想知道您女儿的左边丨乳丨房有什么明显特征吗？如有胎记或者痦子之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