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康熙二十二年六月十七日,西历一六八三年,大明永历三十七年。晴,海面风平浪静可是赵云杨却心情很复杂,自己不过是休息日出去玩,军营的生活很单调,多喝了几杯醒来来到了这个乱世,想跑都不行。如果可以重来自己一定不在开小差,好好训练争当训练标兵,虽然辛苦可是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啊!赵云杨心情复杂的想到。
十几天前自己刚醒来时还以为在拍电视,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相信这是真的。 赵云杨幽幽醒转,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记起自己先前喝多了,心一惊,连忙睁开眼睛,映入他眼帘的首先是一张古色古香的床顶,面雕梁画栋,他心大是谁在和自己开玩笑。
正要起身,头一阵疼痛传来,用手在头摸了摸,几点干枯的血迹落在了瘦小的手掌,等等,这个小手是自己的吗。赵云杨连忙往自己身一看,差点没把自己吓死,他身只盖着一床薄薄的黄绸丝服,肌肤雪白细嫩,仿若女子,只是无论是手脚都委实太小了。
“天那,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倒像是个十岁的小孩,做梦,一定是做梦,这不是我,宿醉太可怕了”赵云杨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下:“痛,真他妈的痛!”赵云杨痛的差点要惊叫起来。
“世子你醒了,太好了,我这去告诉王爷”一个侍女道。
联想到刚才侍女对自己地称呼。赵云杨打了一个激凌。自己穿越了。还成了世子。哈哈。赵云杨几乎要大笑起来。老子成了王子。去他妈地兵役。身为一个王子。要什么没有。
现在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房间地摆设,应当是明朝。现在是什么年间万历?嘉靖?反正只要不是崇祯那个倒霉鬼成了。
赵云杨越想越兴奋。明神宗万历这个几十年不朝地皇帝。天下照样太平无事。倒是他地孙子崇祯整天霄衣肝食。依然免不了做亡国之君。不过。自己既然来了不会让这样地惨剧发生。嗯。等弄清情况之后。马派人去辽东。将野猪皮一家捉了全部咔嚓掉。到时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逍遥自在地过一生。岂不美哉。
只是想起自己的父母,赵云杨才心一痛,不过,赵云杨的心态很快调整过来,“爸爸,妈妈,你们的恩情报不了,不过,你儿子现在成了王子,将要改变整个民族的命运,你们如果知道了,肯定会为你们的儿子而骄傲的。”
嗯,记得自己十来岁时家里盖了新房,自己可以派人先寻找到那处,然后在下面多埋金银珠宝,或许以后父母建房时能将这些金银挖出来,权当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对,这么办。
正当赵云杨胡思乱想之时,外面一个的女声音响起:“世子醒了吗,奴婢进来侍候世子更衣。”
赵云杨几次想张口向侍女询问一下外面的情况,又总觉得不妥。
“世子,不知有什么吩咐?”侍女问道,他总觉得今天世子有点古怪,具体古怪在哪里又说不来,见世子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索性主动询问。
“嗯。”赵云杨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吩咐干什么。“现在是什么时间了?”赵云杨张嘴问道。
“世子现在是大明永历三十七年六月初二,前几天大将军刘国轩兵败澎湖,现在岛人心惶惶”
晴天霹雳,绝对是晴天霹雳,刘国轩,还是大将军,这不是南明台湾最后的那个小朝庭的臣子吗,天啊,你玩我,赵云杨刹时间眼冒金星,别说是成为崇祯是成为永历,凭自己多出数百年的知识,说不定大明还能有救,可是台湾这个小朝庭,还是马要被,攻破的时候,是天王老子也无回天之力了,天那难道自己刚穿越要兵败身死吗,一时间哀莫大于心死。
满清入关三百年,可以说是华民族最黑暗的时期,为了维持满人的统治,历代满清皇帝都不遗余力的钳制汉人化,大兴字狱,烧毁各种科技箸作,禁锢火器使用……使华明生生倒退数百年,偏偏这样的皇帝几乎个个都落得个勤政的美名,这样的勤政实在是华明的不幸,以致到了二十一世纪,华明依然落后于西方明,即使是以毛太祖只能奋起直追,也改变不了那么大的差距,天朝国只是国人心里的一个梦。
赵云杨在学校时也算一个愤青,读到这段历史时常慨叹不已,恨不得早生三百年,挽救整个民族的气运,可是要让他当真面对满清的屠刀,赵云杨还真没有勇气,这也是现代人的通病,永远是说的多,做的少。
“怎么办?”赵云杨脑转着各种念头,据他所知,刘国轩兵败后非常短暂的时间,只有十多天的时间,大明最后一个监国鲁王朱以海之子,朱光现不知道,是落入满清手,还是自尽了,若是自尽了还好,若是被抓后凌迟,赵云杨打了一个冷颤。
“天啊,我是赵云杨,不是王子,你让我穿回去吧。”赵云杨心哀叹不已,面一片悲戚。
鲁监国政权的领土和兵力都较弱,被清军击败,鲁监国率军撤往福建,后依附郑成功,郑成功将金门岛拨于其居住和驻军。永历帝被俘,张煌言提议拥立鲁王继位。
寓居金门的日子,鲁王在政治不得意,奉西南的永历帝(桂王)朱由榔为正统,他手下的军队也与郑成功一起从事抗清运动。
永历十五年,坚持了十几年的永历皇帝,被吴三桂从缅甸俘虏,押回昆明,清廷下令将其处死。永历十六年四月,吴三桂用弓弦将其勒死。虽然此时大明江山几乎落入清廷之手,但是南明依然还保有夔东地区(夔东十三家,大顺军余部)、台湾岛和东南沿海一带土地,大陆之还有李定国等忠于明朝的军队和义军,南明依然需要一个旗帜来团结人心。
鲁王的老部下、曾任南明兵部尚书、与郑成功配合发动长江战役的民族英雄张煌言提议拥立鲁王登基,“速正大明,以求正统”,但是此时拥有话语权的无疑是手握大军和最大领土台湾岛的郑氏家族,无论是郑成功还是后来的郑经都对拥立鲁王不感冒,毕竟鲁王近在金门,如果鲁王登基之后,郑氏的权力肯定会受到限制,所以得不到郑氏的支持,拥立鲁王的提议也不了了之。
同年十一月,鲁王朱以海在病逝,彻底的与皇位无缘,大明最后一面旗帜也倒下去了,虽然郑氏政权在台湾依然坚持了十几年,但是这实际已经和朱家没有关系了,朱光现只是个象征并没有实权。
“云杨你醒了”远处一个身穿四爪蛟龙王袍的年人跑了过来,
“父王大事去以台湾朝不保夕,我们一定要早作准备,留有用之身再做光复大业,不可置身死地”赵云杨说道。
“云杨父王在听到刘国轩兵败澎湖时,已经在做准备了,父王愧对你爷爷,未能做到光复大陆,现在竟连存身之地也不保,这两位一个是大明前兵部尚书张蝗言之子张复国,一位是孙武将军,快来见过。”朱光现到。
“见过两位大人”赵云杨快速从床爬起说道。
“世子无需多礼”张复国和孙武道。
“云杨,父王给你准备好了船只和一千王府护军,和一干工匠随你一起走,大明光复的重担交给你了,父王这十几年一事无成,留下这些火种,你随二位将军快点走吧,下南洋吧,如果没有复国的希望不要浪战了,这些兵士是父王和张蝗言大人留下的宝贵的财富,为大明流尽了献血,父王累了决定在东宁战斗与城皆亡”朱光现平静的说道。
“父王我在三宝太监游记的书,看到大明南方万里以外,还有一个有台湾大百倍的大岛,大明仍有希望父王和我们一起走吧,大明不能没有你,我们一起走吧。”赵云杨说道
“王霸兴衰一梦,朱光现伸出粗糙的手仿佛要触摸夜幕下的大海的那一头。父王当年没有看错,我不配做监国啊!我负了东宁百姓,我也负了天下的希望,辜负了你娘。”朱光现当即下令召集群臣。
张复国,孙武等十几个军政方面的官员齐聚在朱光现之前,指着站在两边的大臣交代着:“取我的宝剑和印玺来交给世子。”
内侍来朱光现交代的东西递到了的云杨的手里。
“杨儿。”朱光现微笑的看着云杨。“不要劝了,我这一生有娇妻爱子相伴,不负此生了,只是未能完成父王嘱咐的驱除鞑虏光复汉家江山的大业,甚是遗憾,不过,这个责任我今后再也不用担负了,全看杨儿你的了。”云杨托着朱光现的剑玺不断叩首着,朱光现转而看向群臣最前列的张复国和孙武。“复国、光复,云杨,颇有希望,君等好生辅之!我死,九泉亦瞑目了。”
两人也一下子跪倒在地,眼的泪水喷涌而出,不但他们,室内室外都是一片压抑不住的垂泣声,云杨身后的侍女更是嚎啕大哭。
于是张复国直起身子:“王爷已然卸任,然大明一日不可无主,监国乃王爷所钟,当刻继王统,以全王爷钦命。”
“复国,光复快带云杨走吧再晚来不及了”朱光现道。
“是王爷,世子得罪了”说着孙武用手向云杨的脖子砍去。
赵云杨推开窗,咸湿的海风立刻充满了船舱,他向外眺望,海面樯桅林立,足有百艘大小船只引帆向南航行,可自己所乘的船却处于风的位置,与另外两艘船组成小编队被大编队护卫着。
“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不知道这回还能不能逃过去”赵云杨看了一会儿觉得累了,揉揉眼睛关窗暗自叹口气道,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叹的气辈子加起来都多,倒霉事是一件接一件,使他不能不怀疑这是穿越者都会遇到的并发症
那天赵云杨一行人好不容易突破了清军的围堵,在接应他们的水师护送下到达水营,但没等他松口气,问题又来了。王府内侍以人多舟少为由禁止义民们登船,而明眼人都看得出其是担心这些人成为流亡政府新的负担,再者也是担心其有人怀着不轨之心。因此其想将这些义民抛弃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虽有无奈,但是却十分伤人心。
赵云杨得知后当然很是气愤,义民们往往是不愿屈服鞑子的百姓,为了护驾先后有数千义民、官兵殉国,幸存者多为这些烈士的族人和子弟,人数还有不及两千人。而清军大队还在后边追杀,如果将他们留在岸,绝难幸存。而自己先前在逃出,台湾前曾被朱光现任命为监国,虽说这个职位是有名无实,但义民们却将他当做自己的主心骨的。
“混蛋快让这些义民都船,鞑子快来了不要耽搁时间了。”赵云杨和内侍说道,义民们却大喊声好,簇拥着了船。
明白自己的处境后赵云杨反而冷静下来,想着可能要船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还是先关心下自己的窝。船之后他看出这是一艘古代流行的沙船,除了能运载货物,还可以搭载往来的客商,往往被当做远洋混装船。因此船底和一层甲板往往是作为货仓,二层、三层除了作为水手的起居地外,还被分割成众多的房间供旅客居住生活。
在船舶设计,古代的国工匠已经很注意为外客商的海生活着想为他们创造了较舒适的生活条件,而客舱分级制也不是近现代的产物,那会儿也有了,遵循的同样是设施不同价格不同的原则,据说还有夫妻房。当然船还备有充裕的食品,甚至可以在船养猪、种菜、酿酒,补充新鲜食材。
赵云杨打量自己的座舱。这是一间位于顶层不算很大的船舱,约有四十多平米,隔为了内外两个套间,分成卧室和客厅,虽然不能与自己那艘战船相,但是在寸板寸金的船已经算是不小了。舱板铺着有着浓郁西洋风格的地毯,客厅有简单的几、凳、等家具,摆放着几盆绿油油的盆景,备有以木炭为燃料取暖的火炉,几摆放着用来消磨时间的围棋、象棋,甚至在角落他发现还有一个酒柜。
卧室是一张固定在舱板的矮榻,摆放着丝绸被褥,地板放着几个软榻,一张矮几的锦盒里盛着房四宝及几本书,一角用屏风分隔出块如厕区域,放着马桶和澡盆,应该是卫生间了。这配置可能是属于这艘船的豪华头等舱了。
走了,船队终于南下了。
这样大规模的行动瞒不住有心人,朱云杨也不想瞒着谁,想看看吧。
海边聚集了太多的人,都是得到消息的,这样规模的船队他们怕是想都不敢想。图个新鲜,瞧个热闹,以后也有个“扯淡”的资本,这是绝大部分围观者的想法,余下的一小撮里有些人是仇恨,有的是感激,也有些是别有用心。
朱云杨不在乎,暴露暴露吧,随他的便。至于开拔的消息更是无所谓,因为他敢保证施琅现在已经知道船队南下的消息,那些逃走的散兵一定会将消息传遍整个台湾。
双篷艍船35艘,趕缯船26艘,大海船17艘,和二十三艘哨船,两千六百人,这是梁明如今的水师。
大型海船十艘,大型沙船十二艘,福船二十六艘,沙船十九艘,这些是朱光现多年来筹集的所有民船,它们将载着一万多百姓和一千多护军漂洋过海前去遥远、陌生的南洋。
这应该是继郑家之后大明最为庞大的船队了,一百二十余艘船只缓缓驶离了海岸,在岸众多围观者的惊疑慢慢消失在了。在强劲的东北季风的吹助下,朱云杨的船队将以最快的度、消耗最小的人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庞大的船队分为前后三部,孙武率十五艘双篷艍船殿后,六十七艘满载民众、货物的民船集到了间,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当心的是十七艘体型最大的海船。张复国领着二十八艘趕缯船护卫周游,剩下的是朱云杨亲率的前队,它是船队的主力。
其的五艘海船承载的是满满的粮食,整整两万担粮食和数百桶晒干的蔬菜(萝卜、白菜等),这些仅占了整支船队所载粮秣的三成,却是他们最后的保命粮。
“世子东宁已经沦陷了,王爷举火自焚了,郑克爽,冯锡笵,傅为霖等纳土归降了,大明最后一块土地也沦陷了,这是我取的一捧台湾的泥土,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能打回来。”
朱光现你做到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驱除鞑虏恢复原,从今以后我叫朱云杨了,即使我最后失败,也会给山先生留下宝贵的财富和组织,给山革命添砖加瓦,朱云杨心里想到。
漂泊在大海的日子并非是现代许多人眼既浪漫又是惬意的,每日可以看看日出日落,欣赏海鸥自由的翱翔、鱼儿跃出水面,枕着大海、听着波涛入睡。但事实绝不是人们想象那样,寂寞和无聊才是主旋律,尤其是在前途渺茫、后有追兵的情况下,更让人平添许多焦虑。
朱云杨常常暗自庆幸自己曾有三个月军训的经历,有在部队经常被关禁闭的日子,否则这种飘零的日子非得让他疯了不可。这天他在思考前路。但突然船的警钟响起,他立刻放下手的东西冲到窗口察看情况。
推开窗向外张望,因为他的舱室处于顶层视野很好,正好可看清远处的情形,海面有一支船队急速驶来,前船的轮廓已经可见,由于曲率的影响只能看见桅杆的顶端,根本看不真切,他猛然想起自己的‘千里镜’,急忙翻了出来。
有了千里镜,看得清晰许多,朱云杨根据自己船只的高度和天气情况估算了下,来船距他们不到十里,可他却看不懂船只悬挂的旗号,当然也无法辨明敌我。他有利器在手尚且如此,想来船员敲响警钟可能更多的只是一种提示。这不能怪他们小心,敌军一直紧追不舍,如果是敌人到了跟前在做准备来不及了。
“殿下,是敌船。”朱云杨毕竟来到这个世界太短,见识尚浅,他只能通过船员的穿戴分清敌我,而那些老兵们通过对方船只相互联络的号角声便能判断出是敌是友,张复国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便前来禀报。
“哦!”朱云杨点点头向窗外望去只见更多船出现在视野,这说明来船的速度要己方快,加数量占据绝对优势,此次恐怕难以那么幸运摆脱。
现在士兵们一个个的手持腰刀守在小船边阻挡着人群夺船,但那些急于逃生的人都红了眼,只怕矛盾再激化要动手,而凭着他们百十号人根本无力阻挡那么多疯狂的人,弄不好不等敌军过来,自己人把自己人杀的差不多了。更严重的是船的水手和船工们也冲了来加入夺船的行列。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试图平息骚动,在喧闹的人群朱云杨看到了孙武。他奋力的阻挡着不断前涌的人群,大声喊着什么,虽然听不清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有一句没一句的朱云杨也听得出他是在给众人下最后通牒,在前进一步杀无赦。
“各位父老、兄弟,鞑子入寇,率兽食人,处处狼烟、生灵涂炭、亲人离散,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试问何人没有亲人死于鞑子之手,何人家财土地被鞑子劫掠,何人不为国丧家亡痛心疾首?”朱云杨看着甲板的众人大声说道,他清脆的童声清晰的传入各人耳,也让喧闹的现场为之一静,将大伙的目光吸引过来。
朱云杨此刻的心也是‘砰砰’乱跳,多少年了自己也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了,不过怕的不是这个,而是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底。他明白深陷险境急于求生的人有多可怕,也许自己会被人当做见面礼送给鞑子换取荣华富贵。但他也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退路,无论结果如何都要搏一把。
“想是在这大乱之世无人能幸免吧!”没有出现期待的掌声,但好赖有人听,朱云杨只能自问自答,又道,“我朱氏无能,烈皇崇祯死后,无人重整河山,制使大好河山成破碎,连累亿万赤子四处漂泊,本王心亦十分愧疚。”言罢满脸歉意的向众人深施一礼。
“是臣等无能,有负皇恩,使得先帝和监国自尽,皇室遭难,令殿下四处漂泊。”朱云杨虽然年幼,但也是天潢贵胄,他的礼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起的,尤其是像孙武这样有官身的,早有了惯性,他当先跪倒言道,随后船的大小官员也紧随其身后请罪。
“草民不敢!”说起来千百年的封建人治社会下,民还是畏官的,即便在提倡民主的现代遗风尚在,何况此刻,见平日颐指气使的领导们都趴下了,他们楞了片刻不管懂还是没懂的都跟着跪下,不管怎么说大家还欠着王爷个救命的人情。
“大家快快请起!”朱云杨赶紧搀扶孙武道,不过也舒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贸然站出来是很冒险的,在这混乱的时刻只要有歹人振臂一呼,其他人便会群起而攻之,自己弄不好会被绑了送给清军做了见面礼。但他也明白这是暂时的,必须在取得同情后赶紧加以安抚,否则等于白玩儿。
三代以来我大明得国之正,无人可,自汉奸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到太祖高皇帝,将近五百年间,燕云十六州非汉人所有。期间多少英雄豪杰,只落得仓皇北顾。心酸不已。“唐宗宋祖”,赵匡胤岂非雄才大略?但面对幽蓟,仍徒叹无奈,甚至要在朝廷设立“封桩库”,痴望从契丹手里把燕云十六州赎买回来——什么感觉?像是孩子被强盗绑票了,当爹的再能耐,除了掏钱,束手无策啊!后来的宋徽宗和金约定夹击契丹,虽然是策略失误,但也可见幽燕之仇,深入骨髓啊。厓山之败,十万衣冠尽投海,何其悲壮惨烈。太祖高皇帝驱除鞑虏,恢复原啊!五百年了,幽燕重归我手;五百年了,汉人再次踏进北平城!那是多大的功绩?我等后人无能,天下再次沦陷于鞑虏之手。
“想我大明自太祖高皇帝立国以前,鞑虏兽性不灭,贼心不死,大举南下虏我百姓,占我土地,毁我家园,数千里焦土、数十万壮士的血肉、数千万流离失所的军民,其状惨不忍睹,四等人制度鞑虏杀我汉人只赔一只鸡……”朱云杨小脸满是悲愤,眼泪滴滴叭叭的落下。不过这次他不是装的,而是入戏了,兵火过后的惨状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所见。
‘呜呜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们可想做那亡国奴隶……’朱云杨话音刚落底下已是哭声一片,此刻在他们眼的殿下不是什么高高在的王爷,而是个流离失所、骨肉离散的孤儿,让人同情心泛滥。再者他也沾了岁数小的便宜,一样的话配合他的悲情由他说出来更具有说服力和感染力,加大家遭遇基本相同,不由勾起了他们的伤心往事,忍不住的痛哭流涕。
“古人言‘困兽犹斗’,也是说一个野兽到了被迫没有退路的时候,尚还不顾一切的要和强大的敌人斗一斗。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难道我们堂堂男儿还不如一只野兽,不一只畜生。”同情牌打出去了,众人的情绪已经转移,朱云杨开始再次煽情,“满洲人不会因为我们的懦弱而心生同情,他们只想占领我们世居的土地,把我们的财富装进自己的口袋,将我们变成变成的奴隶,像一群牲畜一样被人随意宰杀、买卖。你们愿意这样活着吗?”
“不,我们不愿意……”回答虽然杂乱无章,但众人还是喊了出来,声音带着愤懑和不甘。
“对,本王也不愿意!”朱云杨振臂高呼,尽量挺起自己的胸脯使自己显得高大一些,“我们不想如同畜生一样活着,只有抵抗,以我们的血肉,甚至生命捍卫自己的家园,保护自己的家人,恢复我们的国家,将满洲人赶出原!”
“驱逐鞑虏,恢复原!”在朱云杨身后的孙武被殿下所染,高声喊道。
“驱逐鞑虏,恢复原!”这次众人的喊声整齐了很多,可以用同仇敌忾来形容了,朱云杨知道自己的目的快达到了。而随后人群却也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大家虽然被挑逗的热血沸腾,可现实却极为残酷,以他们一群病秧子又如何与兵强马壮的强敌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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