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9-03-23 22:33:53
　　第一章离乡
　　屋外传来母亲的催促声“绪武，收拾好了吗？你二叔在村口等你呢，快点吧”，
　　“知道了”绪武回答道，一边答应着一边把小铁剑放到包裹里。

　　背上包裹刚跨出门就看见母亲拉着妹妹站在院子里。
　　母亲抬起头说道：“好好跟你二叔学本事，家里还指着你呢，你妹妹还小，你爸又这样……”
　　“知道了，我走了”
　　绪武低着头往外走。
　　母亲站起来问道：“你干粮拿了吗？水壶拿了吗？”
　　“拿了”
　　绪武低着头继续往外走。
　　出了门听见背后母亲叫到“听你二叔的话，别惹事”
　　绪武没言语低着头往村外走。
　　突然和迎面来人装个满怀，“当”一声，一个碗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绪武猛地抬头一看原来是裴鑫。
　　他眼眉往上一挑叫道“你这是个低头捡钱呢，还是低头找魂呢，我刚买的新碗，你这走路也不看人，你看看，这个怎么弄，哎呀，你真是的”
　　“对不起，我没看见你过来，裴大哥”绪武赶紧赔礼。
　　“那不行，你得陪我，我花10铜板币买的，你得陪我”
　　绪武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地上的碎片，看到碎片的边缘不像是新痕迹，就知道他用哪里捡来的破碗赖自己。
　　“我说裴大哥，你这碗我看本来就是破的吧，就算我不小心和你撞了，那你也没看到我不是，要不我也去寻一个破的还你怎么样”绪武说道
　　裴鑫立刻怒道：“绪武老弟，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挺大个人用得着赖你么，我明明新买的，今天你不还我新碗就别想离开”
　　说着裴鑫左手手揪着绪武胸口斜跨的包袱，抬手就准备抓绪武的头发。
　　绪武左手一拉包袱往下一哈腰，右手伸到包袱里面拽出铁剑。
　　单手提剑左手反抓住裴鑫的手腕。

　　“怎么的，你打碎了我的碗，还想杀人啊，你好大胆子，觉得学过几年剑术就没了王法不成吗，来来来，你杀了我，我看你那瘸子子爹、你娘和你妹妹怎么办”
　　一提起老父亲绪武就心里难过，去年冬天父亲被派去修城墙砸断了腿，自己不得中断学业回来照顾家里。
　　绪武平静了一下内心说道：“那你看这样裴大哥，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都是靠亲戚们周济过日子，我刚跟我二叔学徒还没挣钱，等过俩月我还你个新碗行不行”。
　　“不行，现在就赔我，要不就别想走”。
　　“既然应了你了就肯定还你，我二叔还在村口等我呢”
　　裴鑫冷笑着说道“那把你这铁片留下吧，反正你也没种，拿着也没用，等你赔了我再还你”
　　绪武着急走，裴鑫拉着不让走，最后没办法。

　　绪武把铁剑递给他说道：“钱我会还给你的，到时候我的剑不见了你可小心点”
　　“放心，给我钱，我就给你这破铁片，我才不要你这破玩意儿，走吧，下次走路看着点”
　　裴鑫说完偷偷一笑转身往家走。
　　绪武穿过小巷拐弯走到大路上，一路上红着脸低着头大踏步向西走，磨房的驴“阿啊”的叫声，铁匠的锤子“叮叮当当”的敲着，木匠的锯子“吱吱”的响，渐渐的都在耳中变弱消失。
　　走到大道的尽头看见绪前拿个幌子佝偻着身子来回度步。
　　“二叔”绪武紧跑几步叫道。
　　“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不是我说你跟你爸一样磨磨蹭蹭的，你十六岁了，让我老人家等你，下次再这样不懂礼数，您大公子哥就别跟我学了，自己另谋出路吧，别说我不照应你。要不是没了指着你填个土，才懒得搭理你们爷俩。你说你爸…..”
　　“二叔，我知道了，下次早点”绪武低着头赶紧说。
　　绪武低头背起地上的箱子，低着头跟着二叔往城里走。

　　太阳从地坪升起来，路上的行人逐渐的多了起来。
　　绪武低着头跟着绪前。
　　绪前回过头说道“还真是抬头老婆低头汉，看你走路像什么样子，亏你还读过书练过武”
　　绪武抬起头超二叔笑了笑，放眼望去，道路两边麦田绿油油随风摆动，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的跳来跳去，远处的牧童轻轻的唱：巍巍高山在南端啊，壮丽平原在北边啊，波澜碧海生日焰啊，西金吾王座金銮啊，龙在水啊神君坐云端啊……。
　　二人行至中午十分看见路边有人群聚在一起，绪武忍不住跑过去挤进人群。
　　但见人群中有一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跪在地上身旁躺着一个汉子，妇人哭啼央求众人施舍以葬夫，人群中有人为之同情，有人以为是骗局，有人打趣嘲讽调戏。
　　绪武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满脸的胡须，这男子什么都没说扔下2个铜币扭头继续赶路。

　　正看着猛地肩头被拍了一下，绪武回头一看是绪前。
　　“走，赶紧走，路还远着呢。”绪前满脸怒容说道。
　　绪武跟着他走出了人群，“二叔，能不能借一个铜板，回头我再还你”
　　“不借”
　　绪前头也不回的说“天下可怜的人多了，你能都帮扶的过来吗？再说行善积德的都是什么人，你自己家都活不过来，还有心思管别人，赶紧走天黑要是进不了城，就赶不上明早的庙会了”
　　“知道了，二叔”
　　绪武紧随绪前往前走，天擦黑叔侄二人终于赶到城门口，城门口两边站立着兵丁盘查过往的行人出入。
　　“路条拿出来”兵丁伸手拦住叔侄两个，两人掏出路条递给兵丁，验看过后摆手示意二人进城。

　　绪前领着绪武走到城隍大街福居客栈，迈步进了门。
　　店里的伙计赶紧迎着笑脸跑过来“二位要住店是么？”
　　绪前说道“伙计上好的客房来一间”
　　“上等客房一个银币，中等四百铜币，下等….”伙计说道。
　　绪前说道“要上等”
　　“好嘞，二位里面请”
　　伙计引着二人往楼上走。
　　进了房门伙计说道“壶里有热水，您二位要点什么饭菜？我给您预备”
　　绪前说道“不用了，用过了”
　　伙计回身关门退去了。
　　“你带了干粮了吧”绪前说道
　　“带了”
　　绪前边打开包袱边说道，“那好，各自吃各自的”

　　二人拿出干粮边喝水边吃。
　　二人吃完梳洗上床休息，走了一天的路二人都累了，很快就沉睡进入梦乡。
　　早上二人吃了干粮梳洗完毕。
　　“把这个穿上”说着绪前从箱子里拿出一件锦缎子白长衫，自己则穿上一件紫色碎花长衫，头戴黑色锦缎方巾，正中间镶一颗墨玉，手拿一把折扇。
　　绪武拿着幌子跟着绪前往街上走，街上真是人山人海，路两边卖绸的，卖玉的，卖鸡的，唱戏的，杂耍的，说书的，是应有尽有，男女老少五行八作的干什么的都有。
　　绪前找了地头交了钱。
　　“去前边挨着那耍刀的”地头说道，顺手递来一把椅子。

　　绪武搬着椅子跟着绪前往东走了一段，在那耍刀的旁边把椅子放下。
　　绪武拿着幌子站在绪前身后，侧眼一看那个耍刀的正是在路上给那妇人钱的大汉。
　　绪前端端正正往椅子上一坐，轻轻嗓音开口道：“南来的北往的，众位朋友，今天老夫高兴也来凑个热闹，不瞒众位，在下曾在东月山方正真人门下学过几天道，相面、看卦、流年八字也略懂一二，提起我师父大家可能有些耳生，但是我师祖东方道德真君大家肯定听说过。在下自知才疏学浅道行不到家，但是今天肯定有不少高人在场，跟众位切磋一下，玩玩而已，我先声明我可不是生意，我今天算卦不收钱，只图个乐呵。”

　　绪前耷拉着眼皮自顾自的说，慢慢身边围了不少人了。
　　绪前接着说道“今天众位里头有一人早年家境贫苦，这位勤俭好学做生意发了财了，也来庙会凑个热闹。今天众位里头有一位最近生意有点坎坷，不过不用怕，转过这个月，四月金钱滚滚来。今天有一位家里孩子有点顽劣，不过不要紧，年到十八状元榜家中挂。今天有一位近日遭了官司，正来都城告御状。”

　　正这时，绪前用余光一看有一黑衣锦袍男子，个子不高身材矮胖，正要往外走突然又回过头挤进人群来。
　　绪前继续说道“诸位咱们这么着吧，今天人多，要是每人奉送一卦，那得到排到天黑，这么着吧，我闭着眼睛点到谁，就给谁算，不过我今天只算三卦，没点到的那就对不起了”
　　说着绪前低着头耷拉着眼皮用扇子点到一位矮胖的中年人，又点到一位精瘦的小伙子，又点到黑衣男子旁边的一位粗布衣服的老妇人。
　　黑衣男子脸上略显兴奋，立刻变为一脸的失落，还是静静的注目看着。

　　绪前叫三位走上前来。
　　绪武抬头看着，但见那中年男子穿一身灰布粗衣，长得敦实憨厚，要带上挂一个紫铜钥匙。
　　绪前给中年人看了手相对中年人说道：“您这位老弟，按相上看，你还没娶亲呢是也不是？”
　　“您老说的对”中年男子惊奇的说，
　　绪前接着说“我看你命里姻缘在明年九月，但是需提防小人从中作梗。好了下一位”。
　　说着点手叫那个小伙子，绪武看这个小伙子身材瘦弱，但是眉宇间透着一股正气，面似银盆皮肤白净，身上的衣服干净整洁而不奢华。
　　绪前问了年轻人的八字，掐着手嘟囔了一阵说道“这位大人生在福恩惠泽之家，来日必定榜上有名，恭喜恭喜，但是需提防见水，榜遇水--望月而空，好了下一位”
　　那少年眉飞色舞万份道谢。
　　那位老妇人漫步蹒跚走上前来，绪前叫抽个签，绪前拿着签说道“丰年一场雪，寸田百耕耘。丰寸乃为寿，老太太高寿一百”
　　老妇人满年堆笑万福道谢。
　　绪前站起身来拱手说道：“诸位，今日时候不早了，上了年纪我要回去歇一歇，我住的也不远城隍大街福居客栈，过几日有道友约我去南方喜云峰论道，要是明日没事我还来跟各位乐一乐，要是身体有恙那就改日再会”。
　　说着二人收拾东西返回客栈。
　　进门伙计赶紧迎过来过来。
　　“一会儿有人找我，通报一声。来一壶好茶，一碟点心送到楼上”说着绪前迈步往楼上走。
　　“好嘞，您二位稍等，马上送到”伙计边忙活着边回答。
　　伙计端托盘进来说道“二位，眼看快中午了，等会要准备饭菜么？”
　　“不用了刚才吃过了”绪前说道。
　　伙计关门退了出去。
　　绪武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和点心，又看了看绪前，嘴里咽了一口唾沫。

　　“别动，一会儿有贵客过来”绪前危襟正坐在椅子上说道。
　　“老先生，有客人拜访”门口伙计说道。
　　“请”。
　　绪武抬头一看伙计推门进来后面跟着正是在庙会上那个黑衣人。
　　这黑衣人施礼说道：“冒昧到访，老先生请海涵”。
　　绪前站起身来让座，二人寒暄几句。
　　“我找老先生是有一事进行请教……”
　　还没等那黑衣人说完，绪前摆摆手打断他的话：“你的事我帮不了”
　　黑衣人一躬到地再次施礼说道：“望老先生大发慈悲救人一命吧”
　　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金币恭恭敬敬放在桌上。
　　“我管你这事的话，要折我的寿，再说我也不缺你这点钱，我生活还过得去”绪前不紧不慢的说道。
　　黑衣人声音带着颤抖说道“恕我施礼，我这次出门办事，带的现钱不多，回头在多多拜上，身为人子救父心切，望老先生网开一面，大发慈悲指条明路吧”
　　“你请讲吧”
　　黑衣男子两眼通红声音悲切说道：“我家住镇西关，镇关总兵因看中我家小妹要取回去做妾，那总兵暴虐成性杀人如麻且年近五十，我父亲断然拒绝，那总兵恼羞成怒点名征用我家土地，且地价给的比其他家都低，我父亲自然不会同意，那总兵命兵丁毁坏我家庄家捣毁我家祖祠，我父亲一气之下带家丁打伤了几个兵丁，那总兵以谋反罪定我父亲死罪，我连夜逃出来进都城告状，老先生您说我这官司能打的赢吗？”

　　绪前沉吟着摸着胡须不说话，
　　“若能让我家得以昭雪，我会重重感谢老先生”黑衣人急切的说道。
　　“你祖上积德了，你还不知道”绪武闭着眼睛说道。

　　“此话怎讲？”黑衣人眼睛一亮问道。
　　“那总兵是西金王的亲弟弟，那西金王只有一女，他年之后你妹妹生下一子继承王氏血脉，你家祖宗要搬家了，你应当顺应天意，这也是你祖上十世修来的福气”
　　“你妹妹现在何处？”绪前问道。
　　黑衣人赶紧说道：“在我一个亲戚家里”
　　“何去何从你看着办吧，是顺着祖宗的意思还是违逆祖宗”
　　绪前闭着眼说“送客”。

　　绪武赶紧开门，黑衣人千恩万谢转身往外走，绪武一直送到门口回身上楼。
　　进了门看到绪前把那盘点心放到自己箱子里。
　　“饿了吃干粮，那壶茶赏你了”绪前说道。
　　二人各自吃了干粮，休息了一会儿。
　　绪前说道：“我出去办点事，你去街上随便逛逛或者在屋睡觉都行，晚饭后我才回来”

　　“哦，知道了”绪武答应着。
　　绪武在屋里睡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就起身出了门来。
　　一楼喝茶的吃点心的做了七八桌，绪武找个靠窗的空桌坐下来看街上的人来人往。
　　伙计跑过来问道：“您要点什么不？”
　　“不要了，你忙你的”绪武说道。
　　绪武扭头看到旁边一张桌子坐着四个中年男子正在喝茶聊天，冲南坐着一个穿白衣的，冲西坐着一个光头没带帽子的，冲北坐着一个穿绿衣的，冲东坐着一个穿蓝衣的，四个人边说边聊有说有笑。
　　但见那白衣男子说道：“听说没有，镇西关那边的军营在扩建了，说是快要打仗了，那广仁国正在集结部队在纽桦堡做操演”
　　“才不拍它呢，我们巍巍浩德国人口百万，光是驻扎在镇西关的就有五万，他们打进来也是找死”光头男子说。

　　白衣男子说：“我听说这次广仁国要把他们那沉睡五百年的火龙唤醒过来，听说有惠众国的骑兵也过来参加操演呢”
　　“不会这么邪乎吧，那玩意可是六亲不认的，我估计不可能的，他们不会唤醒它的”
　　绿衣男子插嘴道，“就是就是”
　　蓝衣男子附和道。“这回可能要来真的了，听说他们日港和月港的舰队都集结到星港来了”

　　“来了也不怕，我们定君港养着蛟龙呢”光头男子不肖的说道。
　　“就是就是”绿衣男子说道。
　　“听说人家是冲着西金王来的，说他对民众不够好，说要是能够改变现在的法度，人家才肯罢休，说是来帮助我们老百姓的，解救苦难的”白衣男子小声说道。
　　“他们才没那么好心我看”蓝衣男子说道。

　　“就是就是”绿衣男子说道。
　　绪武正听着几个人闲聊，一个小孩急匆匆的跑过来，看了绪武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几个人，弯腰从白衣男子侧边钻到桌子底下。
　　正这时一名男子大踏步追过来四下环顾，嘴里骂道：“不长进的东西，叫你做事你跑出来玩，看我不打死你，在哪呢，出来”
　　男子边骂边四处寻找。

　　白衣男子看了看桌子底下的小孩笑了笑。
　　一会儿功夫，男子走过来弯腰一看，叫道：“快给我出来，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着男子一把把孩子揪出来，揪着耳朵往外走。
　　那孩子疼的“呀、呀”的叫唤，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店门。
　　又聊了一会，光头男子说：“要不这样吧，今天时候不早了，天也快黑了，咱们改日再聚吧”
　　白衣男子说道：“好的，我们改日再聚，我回去也有点事，伙计结账”
　　伙计跑过来说道：“多谢几位赏脸一共是550铜币”
　　“好”白衣男子边说边伸手往腰间一摸，瞬间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大声叫道：“我的钱袋，刚才那个小孩是小偷”

　　白衣男子站起来转圈看了看地上急得跺脚。
　　“算了吧，每次你都这样，你们说这是第三次了吧”蓝衣男子说。
　　“轮到你了，就说没带钱或者丢了，有意思吗，这样的话下次就别叫我了”光头男子也笑着说道。
　　“就是就是”绿衣男子也说道。
　　“我……我……真的是刚才那个小孩……”白衣男子气的脸红红的说话都打磕巴。
　　“行了我来吧”蓝衣男子说着掏出钱递给伙计，几个人说着话一起出了店门。
　　天快黑了街上慢慢人少了，绪武起身回到二楼吃了干粮等绪前。
　　吱呀一声绪前推门进来，绪武闻到了一股酒味和胭脂混杂的味道不禁一皱眉。
　　绪前坐在椅子上对绪武说“来，给你讲讲”

　　“哦”绪武搬了把椅子坐在绪前对面。
　　绪前说道：“今天那中年胖子，我推断他没娶亲，是因为看他腰间拴着钥匙，他要是娶亲了出门逛街，就不用带钥匙了，因为家中有妇人在家。那年轻人一看一脸的书生气，正好今年又是开榜之年，肯定是来考功名的。那老妇人一看就是病疾缠身”。
　　绪前说道：“我们这行叫做，人人后运好，个个子孙贤。不能断人家将来不好，除非你真的算出来，即使你真的算出来也是不能说的。”
　　绪武问道：“不会都是骗的吧，二叔”。
　　绪前立刻跳起来：“混账，我是先教你糊口的方子，等你能活下去了，再教你点真本事。即使你学会了也不能干预人世间的事，万物自己有其运作方式，你横加干涉了就会引起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不是你我所能承受的，不管你做的是善事还是恶事。师祖东方道德真君老人家也不过只言片语警示我等众人，我师父方正真人法力高强也不曾干预人间俗世”
　　“ 那天下真的有神仙吗”绪武问道。
　　绪前说道：“我只听我师傅说过，当初我浩德国有亲兄弟三人，仁义聪慧被三位天仙点化收为弟子，那大公子被东方道德真君收为弟子，那二公子被喜云峰渡劫仙人收为弟子，那三公子被文礼天尊收为弟子。三位仙人各自传授弟子本领后乘船而去”
　　“那还有别人仙人吗”绪武问道。
　　“好像还有几位，我师父也说不清，毕竟过去好几千年了”
　　“那下午来的那个客人，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绪武问道。
　　“哄他玩呢，即使她妹妹嫁给总兵也轮不到他，自古有嫡长之分”绪前说道。
　　“那你为啥要骗他，万一他在都城告状官司赢了呢？”绪武问道。
　　“怎么可能赢的了，自古官官相护，再说镇西关总兵是西金王的弟弟，谁敢判他输。再说最近听说要打仗了，即使大家都觉得总兵有罪也不敢得罪他，两权相害取其轻，要么是他们一家子死，要么是他妹妹一个人受罪。你明白了吗”
　　“哦”绪武回答道。
　　“拿着”说着绪前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递给绪武，绪武拿过来一看不认得上面的字。
　　“这叫做土行术，我从师五年就学会了这一种，其他的没学会。记住施法的时候不能让人看见，人家看见了你会即刻死亡，而且每用一次减寿十年”
　　绪前一字一句的教绪武如何念动口诀和如何控制尘土的方向及速度。
　　绪武猛地抬起头问道：“你这算卦是跟方正真人学的？”
　　“放屁，这是江湖术，混饭吃的，卜卦我师父不教给我”
　　“ 这土行术要勤加练 才行，不早了，歇着吧，明天我们回家”绪前说道。
　　二人梳洗完毕上床休息。早上起来吃了干粮，绪前结了店钱，前脚刚踏出店门。
　　迎面来了一队官兵。官兵吆喝道：“都滚回去，伙计，把人都叫下来”

　　。
　　备注：随便转载，但不得修改，请注明原文来自天涯。
　　日期：2019-03-24 08:10:21
　　第二章征兵

　　伙计赶紧跑上二楼逐个敲门，把住店的都喊下来。
　　一个军官的叫道：“所有人路条都拿出来，女的靠北面站，男的四十岁以上的靠东边站，四十岁以下的靠西边站”
　　这时伙计挪过来一把椅子在军官旁边说道：“大人，您请坐”
　　说着又从柜台拿来一杯热茶递给军官。
　　军官看着伙计，伙计愣着看着军官不知所措。
　　“滚到西边去”军官呵道。

　　伙计赶紧站到西边人群中挨着绪武站着。
　　军官喝了口茶说道：“奉西金王命，凡年四十以下的全部从军为国效忠，最近战事将近，凡有不从者就地斩首”
　　“但王恩浩荡，西金王有命，家中独子的缴纳一金币的军资可以免于从军”。
　　这时站在东面的掌柜的，赶紧跑过来说道：“军爷，那跑堂的伙计是我本家侄子，家中只有一个独子，我替他缴纳一个金币，大人把他免了吧”
　　说着店掌柜的拿出一个金币交给官兵，官兵写了个免征兵的条子递给店掌柜，军官一摆手示意伙计跟店掌柜走到一边。
　　站在东面的陆续有人站出来交钱领人。

　　绪武心里既害怕又着急，急切的看着绪前。绪前往前走了一步说道：“绪武，好好为国尽忠，我也没钱替你垫上，我回去跟你家里说一声吧”
　　说吧头也不回的拿着东西出了店门。
　　绪武气的咬着牙恨恨的说道：“骗子”
　　最后西边只剩下二十多个年轻人了，军官命令：“全部带走”
　　众官兵赶着他们出了店门往街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