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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光影里的故事
作者:
自由之祸
1995年,岭南小城,康海。
秋高气爽,虽是午却凉风徐徐,本该是心情舒朗的时候,但周白此时一颗心却悬了起来,一头冷汗,因为他眼前发生一起惨烈的车祸。
还没有满十八岁的周白,人生第一次看到这么惨烈的车祸,他也许并不知道,这一声巨响,将改变他的命运,一个原本不该与周白有任何交集的人,这么忽然出现在他的生命。
一辆载着货物的卡车与迎面而来的富康轿车相撞,与高大的卡车相,车型不大的富康轿车整个车头几乎全部撞烂,整个轿车都已经变形,虽然因为角度的关系,周白看不到轿车司机的样子,但周白心想车祸严重到这样的程度,估计里面的人凶多吉少。
卡车司机此时吓傻了,整张脸煞白,车祸发生时他系着安全带,人倒是没有大碍,但撞死人这种事情一旦摊,换成谁都这样。
在这个年代,摊这样的事情,足够另一个家庭家破人亡,不过司机还算有底线,强忍着恐惧不安,打开车门下车。
看到卡车司机下车来,周白才走过去,虽然长期练武让他常人要机敏强壮,但是他更明白人在遇到巨变之下可能会做出很多平时都不会做出的疯狂举动,谨慎是行事之道。
“吸”,即便是有着心理准备,眼前的惨状依然让周白吸了口凉气,富康轿车车头已经破破烂烂,连车门也都变形,可怜的司机被夹在里面,整个人胸口都被血染红了,一片血肉模糊,这样的伤势让周白心一叹。
卡车司机脸色更加的难看,不知道一时间脑海闪过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叫公丨安丨,找医院急救,叫人来帮忙救人啊!”周白看到卡车司机还呆呆的站在那里,转头喝道。
“好,小兄弟,麻烦你帮忙救人。”卡车司机这才回过神来,丢下一句,赶忙奔跑远处去喊人。
严重受伤的轿车司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只见他呼吸困难,大量失血已经让他脸色发白,口边也有鲜血的痕迹,他艰难转头看向周白,此刻的眼神让周白心莫名的一沉。
从他的眼,周白读出了强烈的不甘,即将离开世界的悲伤,莫名的愤恨跟深深的绝望等情绪。
周白当然不明白眼前重伤频死的李明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一个人失败了一辈子,远离自己的梦想,忍受一辈子的屈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腐朽,而那些他每当午夜梦回都痛恨得发狂的敌人却屡屡成功,一直到自己慢慢腐烂,活得像只下水道的老鼠。
李明远本以为天给了一个他改变一切的机会,未料旦夕祸福,他到头来终究没有能改变任何一丝一毫,多么像是一个笑话,之前有多么狂喜,现在有多么绝望。
“这位大哥,坚持住,医生很快来了,我先救你出来,这里离医院不远,坚持!”周白沉声说道,声音坚定有力,这时候无论如何也要给伤者一个希望。
车门都变形了,卡住出口,连从车窗爬出来都没可能,周白其实知道受伤者不宜乱动,否则会可能引起更大的二次伤害,很可能伤者脆弱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但是眼看着伤者失血,这种速度绝对撑不住救护车到来的。
这么任由重伤的司机留在车内死去,周白做不到,他心想必须想办法给这人止血,哪怕保留一分希望都好。
李明远被夹在当,周白即便手够得到,可根本没有办法直接把李明远拉出来,他清晰的看到李明远的双腿被卡住在那里,必须拉开车门,才有可能移动他。
救人如救火,车窗玻璃已经全部碎掉,周白双手一只手扣在车窗边缘,一手扣住门锁,运力拉扯,尝试拉开车门,尝试了几下,手都被碎玻璃割破,血流如注,可是拉不开这该死的车门。
“不用了,已经来不及,我,知道……我快……不行了。”李明远脸平静了下来,给周白一个感激的眼神,断断续续的说道。
“不要放弃,大哥,你不能放弃,多想想你的家人,你会没事的,只要你坚持住啊!”周白心一沉,这种眼睁睁的看着他人逐渐死亡的感觉很难受,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与死亡是如此的接近,哪怕是明知道自己的话只是安慰对方,可即便是陌生人,面对他人的死亡他也要尽一份力,拉一把。
李明远嘴角艰难的挂起一丝苦笑,他吃力的抬起沾满鲜血的一只手搭在周白紧紧抠在车门边的手背,他已经感觉周围一切在发黑,整个人都好冷,真的好冷,原来死亡是这样么?
呵,想想我李明远,这一次最终在我死之时,还有人在旁边,那么努力的想救我,这够了。
妈妈,真抱歉再也不能见你,不过没有我,你应该会过得更好吧,毕竟我从三年前一直到好多年后,我给你带来那么多痛苦,直到天人永隔我才后悔莫及。
今天只想快点再见你一面,没有想到贼老天连弥补这个遗憾的机会都不给我,真可惜不能亲口跟你说对不起。
“大哥,你……”周白一颗心纠结成一团,从未感觉如此的无力,如此难受,如果自己的力气大一些,也许能拉开车门吧,可是车门即便被他拉扯得有些摇晃,可偏偏死活拉不开。
“如果见到我的……家人,希望你能帮忙带一句话给我妈妈,可以么?”李明远雪白的脸闪过一丝潮红,他自己知道时间不多了。
“好!”看着李明远脸色越发苍白,周白心一黯,紧紧握住李明远的那只手,两只沾满鲜血的手握在一起,这是周白仅有的给予对方的安慰,此时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麻烦你转告我妈妈,我爱她,我很愧疚,是我不懂事……我希望她过得……幸福,咳,希望她能替我活得更幸福,这样我才会……安心。”李明远脸此刻无的平静,安详,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我一定带到。”
“你叫什么?”李明远眼闪过一丝解脱,脸的一丝潮红开始消退。
“我叫周白!”
“周白,如果你有梦想,一定要去……追寻它,未来的世界,真的……好精彩,我好后悔,咳,我的……梦想,我……的亲人,可……来不及,谢……谢……你……”
“妈……妈,对……不……”
感受手的手无力的垂下,周白心一沉,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这个素昧平生的年轻人,终于还是离开了。
颤抖着用占满鲜血的手,周白给李明远合张开着的眼睛,这是对死者尊重。
他不知道李明远是谁,甚至最后都不知道李明远的名字,但是这个人生命的最后一程,他在他身边,感受他临死时对亲人的愧疚,对世界的留恋,对梦想未能完成的遗憾,这些都深深震撼着周白的灵魂,人生这个词语,一下子具体的出现在周白的脑海,是这么的清晰。
卡车司机叫来的人总算来了,相信公丨安丨也在赶来,可周白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人还是死了,即便知道对方受到如此严重的伤,他所能做的也不多,但是一个热血少年,死亡这么沉重的话题骤然摆在面前,即便少年老成的他,也一时间难以承受。
卡车司机看到轿车里面的年轻人已经死去,眼不由闪过一丝欣喜,却被周白捕捉到了,两人的对视,卡车司机羞愧的移开眼神。
周白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果轿车的年轻人最终只是残疾而没有死去,卡车司机所需要赔偿的是一笔更大的数目,面对的可能是一辈子的沉重代价,更有可能是源源不断的后续麻烦,所以对卡车司机而言,对方死亡重伤残疾其实好,人性如此,没什么可以指责的。
没有心情理会一脸羞愧的卡车司机,周白木然的走到一旁包扎手手的伤口,被喊来的周围百姓们看到人已经死亡,沉默了一会,然后又开始低声议论,当然这个年代的大多数人起码还有道德底线,明理的人开始呼吁大家保护现场。
不一会儿,警车呼啸而来,让这段平时甚是冷清的路热闹非常,周白那么呆呆的站在路旁,整个人失魂落魄。
配合着公丨安丨部门做了笔录,如实的把看到的事情描述一遍,再在笔录签字之后,周白离开了。
康海城不大,负责处理问题的公丨安丨陈国庆认识周白的父亲,所以省去很大麻烦。
临走之前,周白问了死者的名字,陈国庆告诉他死者叫李明远,周白留下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陈国庆如果见到死者的母亲,麻烦让她打一个电话联系自己。
“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爱德华·诺顿·罗伦兹(美国数学与气象学家)。
三天的时间,这么一眨眼的过去了,在这三天里周白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那些混乱零碎的画面让他非常煎熬。
老爸老妈了解到他所遇到的事情后,跟他进行一次沟通谈心,让他心情好了不少,加高三课程很紧,所有人都在拼命学习,周白也顾不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了,只是休息不太够,让周白有些精神不振。
受人临死之托,死者为大,周白依然惦记着把李明远的遗言转达给他的母亲,如果是平常的事情,通过别人转达即可,可毕竟是如此敏感的事情,牵扯的人越少越好,遗憾的是这三天家里都没有接到死者家属打来的电话。
星期天,电话终于打过来,周白跟老爸老妈说一声之后,去见了李明远的母亲。
其实周白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原本这些话都可以直接在电话沟通转达,可内心仍然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自己应该这么做,最终周白听从自己的内心。
在医院门口见到了李明远的母亲,那是一位很有气质的妇人,一眼能知道是非富即贵的家庭出身,只是此刻脸色悲痛黯淡,即便是因为见人收拾了一番,周白也依然从她眼看出那种浓浓的悲伤,想必几天下来也是饱受煎熬,毕竟丧子之痛,实难承受。
小心斟酌着措辞,把李明远的遗言告知给他的母亲,尽管周白已经足够的小心翼翼,那些话依然一下子把殷月莲击溃了,她忍不住嚎啕大哭,泪如雨下。
纵使身为旁人,周白也不由心生恻隐,这是人的同情心作祟,道听途说的事情也许能轻描淡写,身在其却难免会代入进去。
痛哭之后是一丝解脱,周白不了解李明远跟他母亲的故事,殷月莲也没有向周白倾诉的欲望,毕竟除了这次转达李明远临终遗言之外,他们以后估计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了。
周白想到李明远临终的愧疚,心想母子两人当想必有沉重而打不开的结,随着李明远的逝去,一切都已烟消云散了。
对强忍着悲痛的殷月莲,周白能做的太少,只能前安慰几句,只是言语的力量此时如此苍白,在亲人逝去的悲痛面前,显得那么的无足轻重。
那一天,周白在殷月莲身边沉默着呆了很久,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不马的离开,似乎是他内心深处也在等待一场告别,是那么重要。
车祸事件仿佛像是一个投进平静的湖面的石头,扬起一圈圈的波澜最后会归于平静,可看似恢复了平静的湖面,也许无人知道这些波澜曾经存在过,改变悄然发生了。
时间是生活的良药,两个月过去了,周白重复在自己早起、练拳、课、放学、回家的高三生活,跟以前一样,这样的不变然后重复着。
周白自己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多出一个烦恼,每个夜晚,在梦的自己总能看见一些怪的画面,经历着那个叫李明远的几十年的人生片段,点点滴滴像是碎片一般,有些周白能理解,有些周白无法理解,有些则是醒来后记不起来了。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在青春期的大男孩,要对付高三紧张的学习。
那些梦里面得到的碎片信息,模模糊糊,理解的部分让他觉得匪夷所思,周白觉得这个还是深深隐藏下来较好。
只是偶尔有时候,周白还会想起李明远当天的话,想起他的眼神里那种遗憾,生命短暂而脆弱,周白审视自己之前觉得好的选择,他觉得那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只是因为对那条路未来没有足够的信心,加见识的限制,传统的束缚,才让他把自己的梦想深深埋藏起来。
也许,自己该做出一些改变了,如果因为道路的艰难选择另一条,选择放弃,那么如此轻易可以放弃的梦想有什么价值?课间休息的时候,坐着发呆的周白心想。
“小白,在想什么呢?班花看你半天都没有反应。”看到周白又走神了,同桌兼死党黄红军用手肘顶了顶周白说道,打断了他的沉思。
“大军,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在以后报考艺术院校,马是艺术类考试报名时间了,说真的,我老爸希望我报的学校,我真没有兴趣。”周白笑笑然后认真说。
“你小子是不是病了?”黄红军摸摸周白的额头,“没有发烧呀,你爸希望你学经济专业,你妈跟你爸已经统一战线了,你确定要报考艺术学院?这一关可不好过。”黄红军压低声音,轻轻说道。
这会儿下课不久,大声嚷嚷引来围观那可做不得。
在这个年代,艺术类院校,远远没有普通高校那么受欢迎,所谓艺术,在普通人心差不多快跟流氓挂钩在一起了。
这么说吧,你在新世纪以后可以看到高考成绩很好的学生报考艺术类学校都不会觉得怪,特别是表演之类的专业,但九十年代一个可以清北双校的学生要去读表演专业什么的,听去跟小李子来国参演于妈雷人的电视剧那种感觉差不多。
很多人参加艺考的其实是为了搏一个前程,看重的是那张大学凭,因为好多人如果光凭化课,确实是不了大学,这会儿大学还没有扩招,能考进的都是学习极好的。
“我知道,不过我想了蛮久,这是我的梦想,我不想因为选择自己不喜欢的人生而遗憾终生。”周白也较头痛,家里的老爸老妈可是早统一战线,想获得俩人的同意还真是个艰难的事情,周白太知道老爸有多希望自己能学经济专业。
“我明白你一时间想法较多,可是小白你真的想好了吗?你可是咱学校长期霸占考试第一名的学神,女魔头班主任也言之凿凿的说过你是预定下清华北大一个名额的,不是我想打击你,这一关你也不好过。”黄红军咧咧嘴,打趣道。
周白一头黑线,这个死党真是不遗余力的打击自己的热情,周白心也明白大军是好意的,他的学习成绩确实是很好,在这个年代的岭南小城里,考清华北大那是县长都要亲自嘉奖的,学校跟班主任都能跟着沾光。
艺术类院校他肯定不是考央美术学院,谁都知道自己美术非常一般,也画连环画还较难看那种水平,其他的学校与清北两所学校相差距大了。
“跟你说不是让你打击我的好吧,大军你也不支持我么?”周白翻翻白眼说道。
“我知道你喜欢电影,喜欢表演。是,你跟你叔经常泡在那间破放映室里面,懂很多电影方面的东西。每次学校晚会你也都很开心很热情,你小子长得也不错,相貌我嘛是帅那么一点点,但是困难还是摆在这里呀,这不是一个清华北大,一个是艺术类的学院么,这可是天差地别好么。”大军也认真的说道。
黄红军说的是现实问题,确实一个明明是清华北大,一个是没有怎么听说过的艺术类院校,在95年这年代,人们的印象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你要跟人说你家孩子考清华北大了,哪个人不得竖起一只大拇指,可你跟人说你考什么戏曲学院、电影学院,在人们的认知里觉得是个不怎么样的学校。
“我想好了,我想考的是戏跟北影。大军,我觉得我老爸跟老妈应该能理解,他们其实也不是不开明的人,之前他们有问过我的意见,但是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我知道我老爸一直都有这个愿望,所以才顺水推舟说要读经济专业的。”周白低声的分析,两人是死党加同桌,感情太好,两家人也是很熟悉,各自的底子基本都一清二楚。
“那行,反正这事终究得靠你自己解决,要我帮忙劝劝也没有问题。”黄红军拍拍周白的肩膀,说道。
周白点点头,不再说话,马接着课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自己还是多想想跟老爸老妈怎么沟通吧,周白的性格是这样,真想好了,考虑到怎么做的问题。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周白回家了,他准备跟老爸老妈好好沟通,把自己的想法摊开讲透,努力争取爸妈的支持。
经过莫名其妙的怪梦洗礼,周白多出几分别人没有的阅历,姑且称之为人生经验,加他较早熟,对父母待会的反应也很有所准备,只是这一关太重要,过不去一切都休提。
车祸事件让周白的梦想唤醒之外,也对人生当最重要的事情有了充分的认识,无论如何亲人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高于一切。
梦想之所以称之为梦想,实际本身充满白日梦般不现实性,如果在家人跟梦想之间只能选择一个,周白会毫不犹豫选择家人。
这跟勇气无关,而是两者看似都很重要,实际根本无法对,为了梦想而失去亲情,那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这样选择,反正周白是这么理解的。
周白的成长经历跟一般人不太一样,老爸周正道是岭南人,也是是学霸一枚,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特殊年代,学业停滞,而后遇到周白的老妈,后面把重心转到了家庭方面,虽然现在被老妈调侃说已经沦为充满铜臭的资本阶级商人,可那种骨子里面带着的书生意气很难磨灭。
周白的老妈白胜男不是粤省人,现在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表面有着安安静静的大家闺秀气质,实则性格完全是风风火火,一点都没有辜负周白外公所取的名字。
老爸老妈是因为动乱年代的缘故,加外公跟爷爷的关系,才机缘巧合结为夫妻,很难想象两个性格大相径庭的人,居然恩恩爱爱这么过了二十年,不过毕竟生活不是后世黄金档的狗血剧,现在的人们更看重日子的意义,而不是各种撕逼。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周白花费了三十多分钟才回到家,主要是老妈彪悍,而老爸骂起人能把人骂得想死,三百六十度各种能骂的体无完肤,等会话题一起,天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会给周白一套由老妈女单单打变成老爸老妈男女混合双打也说不定。
“老妈,我回来了,老爸回来了没?”周白推开小楼的门,往厨房方向看,这会老妈果然在做饭。
“回来了,赶紧把书包放好,等会吃饭,你老爸在楼书房呢,估计又在练字了。”周母白胜男回头说道。
“老妈,我来帮你。”周白把书包放在椅子后,赶紧过去帮忙,这会还是赶紧刷点印象分为好。
“去去去,别给我捣乱啊,你要真想帮忙,把碗洗了吧。”白胜男轻轻打了一下周白的手,倒不是周白不会做菜,只是因为之前他经常帮倒忙,不太信任。
“好咧,遵命。”二话不说,赶紧行动,周白听话得很。
“咦,小白白你不是很讨厌洗碗的么?今天这么积极,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老娘说吧?”知子莫若母,白胜男一双火眼金睛一下子唰唰的盯了过来。
虽说自古套路得人心,可惜周白太嫩了,完全不是久经套路考验的老妈对手,这简直是技能还没有出手,被沉默打断,然后接下来是各种花式吊打。
“嘿嘿,老妈你误会我了,这不是看老妈你辛苦么,所以我赶紧表表孝心嘛。”周白脸一僵,怕老妈这点,啥想法都瞒不了呀。
“哦,可以啊,你继续,不过零花钱什么的,小白白别想了。”白胜男微笑着说。
“真不是想多拿零花钱,老妈你冤枉我了。”周白无辜的说道,确实不是零花钱,只是想艺考报名,他心想道。
老妈太机警了,老爸那里更加不好说服,看来有必要的选择策略才行,只是老爸老妈太厉害,啥办法都不好用,周白不由一阵气馁。
周白觉得自己现在像西游记里面的孙猴子,老妈是如来佛,老爸,呃,老爸肯定不是玉皇大帝,玉皇大帝还被猴子欺负得死死的,还把南门天打穿,而周白只有被虐的份,以老爸的道行,怎么也得是观音菩萨级别,不过这样想是不是哪里不对?总之他们是周白的两个克星。
像平常一样吃完饭,老爸往木沙发一坐,泡好了一壶茶,缓缓开口:“小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说?”
套路又见套路,果然吃饭时各种勤快的夹菜全都白费,知道他们夫妻俩那种带着古怪意味的眼神不对劲。
“哎,老爸你怎么知道?”周白一愣,各种孝顺戏码还没有完,他还在想用什么策略,老爸先出手,这速度,秒杀。
“呵呵,你是我们生出来的,你那点道行还想在我们面前隐藏,想太多了。”老妈白胜男擦擦手,把碗放好说道。
太打击人了不是,本来还想用什么策略呢,结果直接被秒杀,周白心瞬间一万头神兽奔腾而过。
“小白,你也快成年了,自家人有什么想法不用藏着,只要是合理的要求,爸妈会认真的考虑的。”周父认真的说道,多年的经商,已经让他养成了一种独特的气场。
“老爸,老妈,我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们商量,刚刚我在想怎么跟你们开口,既然老爸你问了,那我直说了。”周白挠挠头,然后诚恳的说,这一关始终是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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