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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要建新桥,诡异的事情接憧而来……
作者:
寒少
我叫李晚雪,出生于南方一处偏僻而又古老的山村,生于农历二月初二,据说出生那一日风雪交加,电闪雷鸣,又是在夜晚出生,所以取名李晚雪。
爸爸和妈妈从来不给我过生日,更不给我算命,所以具体的时辰我并不知道。
我所在的村子名叫凤凰村,整个村子里大部分都是姓李,只有少数几户外姓人,据说是在战乱时逃跑来我们村的。
在我7岁之前,村子里一直都是宁静而和谐的,但在我7岁那年,村子里开始建桥,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整个村子再也没有过安宁的日子,诡异的事情接憧而来。
事件的起因还来源于那座古老而又神秘的桥,村子里都称那座桥是落凤桥。
那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过完国庆节就开始穿秋裤和棉袄。
那天放学后堂哥和他的小伙伴们又开始了打打闹闹的危险游戏,坚决不带我,于是我就只能背着两个书包,慢吞吞的往家走,而叔叔跟以往一样每个周五的下午都在村口等我。
我的叔叔是一个屠夫,待人和蔼可亲,乐于助人,十里八乡的村民都喜欢他,十里八乡的猪也是叔叔杀得最多,其他屠夫只能勉强糊口。
不得不说在农村有一门手艺比什么都要好,虽然爸爸是村长,可拥有手艺的叔叔家比我们家富有很多。
“雪儿,来,给我!”叔叔接过我手里的两个小书包,用他温暖的大手包裹着我冻红的小手,等我的手暖和点就放进他的口袋里,我跟以往一样在他口袋里淘到了一毛钱,笑眯眯的拿出来放入我自己的口袋。
这是我和叔叔之间的秘密,我的叔叔是一个妻管严,很怕婶婶,所以每次都是借着这个机会给我钱买零食。
那时候的一毛钱对于我来说用处可大了,五分钱就可以买到两杯葵花籽,一毛钱就可以买到两米长的橡皮筋跳绳。
我跟叔叔两人跟以往一样回家,走到半路却发现落凤桥边围了很多人。
从我出生起,这座小桥就存在,小桥横跨两岸,桥上的青石板还看得清纹路,桥面十分的平整光滑,丝毫看不出是危桥,我也不知这些人为什么突然就来造桥。
这座桥到底存在了多少年,没有人知道,村里人都知道这座桥不能碰,据说桥底下镇压着妖怪,一旦重新造桥,就会把关了多年的妖怪释放出来。
“爸爸!”我放开叔叔的手,满是兴奋的朝着作为村长的爸爸跑过去。
“雪儿,跟叔叔先回家,今天不要出来了。”爸爸说这话的时候,朝着叔叔看了一眼。
我听话的跟在叔叔的身后,一步一回头,我总觉得桥底下有什么东西,所以想叫上爸爸一起回家。
我再次回头的时候,不知是眼花还是真的存在,突然看见了桥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类似于各家各户养的耕牛。
等我不相信的把眼睛再一擦,眼前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了站在桥岸边的爸爸和村名。
晚上爸爸回来的时候,我好奇的跑过去问爸爸桥有没有推倒,爸爸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奈的说道。“推了。”
然后又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道。“雪儿,以后放学回家绕路回来,千万不要经过桥那边,知道吗?”
“好!”我乖乖的点点头。
这一晚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咕咕”的声音,害怕的跑到爸爸妈妈的房间,爸爸听到声音打开灯。
“爸爸,我又听到了咕咕声!”我跑过去抱着爸爸不安的说道。
我也不知为什么每次只要听到了“咕咕”声,村里就要死人,每次告诉爸爸妈妈的时候,他们总叮嘱我不要跟别人说,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能听到“咕咕”声。
“自作死不可活!”爸爸叹了口气。
这一晚我跟爸爸妈妈睡在一起,半夜时常被吓醒,我总感觉窗外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而爸爸妈妈也没有睡好。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中,突然家里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
“村长,村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爸爸起床后不顾妈妈的反对,给我穿上棉袄带着我一起出门。
“怎么回事?”爸爸边走边问道。
“昨天被推倒的桥今天居然又恢复原样了!”村名李大叔眼里露出恐惧和害怕。
待我们到了桥边,只见那里围了比昨天还要多的人,却没有一人敢走到桥上去。
“村长来了,村长来了!”人群里有人看到我和爸爸出现,激动的喊了起来。
爸爸虽然是村长,可他还是一名赤脚医生,所谓的赤脚医生就是现在的乡村医生。
我的奶奶出生于名门大族,从小对子女的教育非常苛刻,爸爸是她的长子,所以在爸爸很少的时候,她就把爸爸送进私塾里,并且找关系托人买了一本《神农本草经》。
而爸爸也不辜负奶奶的期望,借助那本书自学成才,看好过不少的疑难杂症,也跟着奶奶学了不少偏方,周围十里八乡有谁家有人生病了,或者被勾魂了,只要爸爸画上一张符开上一点中草药,第二天就恢复如常。
特别是他画的九龙化骨水符,小时候我被鱼刺卡了咳不出来咽不下去,妈妈急得直哭,爸爸就装杯冷水,用筷子在水中无规律的写字,口中念念有词,然后让我把那杯水喝了,水喝完鱼刺也下去了。
爸爸紧皱着眉头抱着我一起上了桥,周围的村民也想上来,被他冷眼一瞪。“想死你们就上来!”
放下我后,爸爸在桥上左敲敲右敲敲,眉头越皱越深。
“雪儿,怕不怕?”爸爸蹲下与我齐平的看着我问道。
“不怕!”我毫不犹豫的回道。
我家门口就有好几个坟,晚上去小伙伴家我都是直接从坟上跨过,从来没有害怕过。
“那你看看河水里有什么?”
我学着爸爸刚才的样子,也蹲了下去,双手扶着桥墩往下看,这一看吓得我差点掉入河里,如果不是爸爸眼疾手快的捞住我。
“怎么了?雪儿?”爸爸满脸慎重的看着我问道。
“爸爸,我看到了好多水牛,它们双眼含泪的跪在青石板上,眼里都是血泪,爸爸,你救救它们吧,它们好可怜!”
“雪儿,乖,这件事谁也不能说,知道吗?”爸爸摸着我的头轻声叮嘱道。
爸爸抱着我刚走下桥,就看到昨天带着拆迁队的闫海华带着一大批人来了。
“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这桥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干的?我昨天明明让人把桥推了。”
爸爸放下我,对闫海华说道。“闫队长,这桥你们真的不能再推了,否则会出事。”
闫海华鼻孔朝天,一脸讽刺的说道,“能出什么事,李村长,我记得你以前也是红卫兵出身,那时你们不是要打倒所有的牛鬼蛇神吗?怎么现在你倒开始迷信了?你可是村干部,带头封建迷信,就不怕上面查你吗?”
爸爸听了他的话脸色变得很难看,拿出随身带着的烟斗放上烟叶抽了起来,却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我以前偷听过爸爸对妈妈说的话,他读书的时候不懂事,不信所谓的鬼神,带着一群人把奶奶供奉的一尊神像给打碎,为此奶奶还被批判,后来奶奶的身体就越来越差,并且在小姑姑两岁那年撒手归去。
临死前奶奶交给了他一本书,让他小心的包管,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并说以后有缘母子两人还能相见。
奶奶死后,爸爸看完了那本书,整整哭了一夜,从此退出红卫兵当了一名赤脚医生。
他一直都自责,觉得奶奶是被他害死的。
闫海华见爸爸不说话,以为爸爸是怕了,更加嚣张起来。“你们快点把桥给推了,我今天就在这里看着,看你们谁敢轻举妄动,我这可是请示了上面才来给你们修桥的。”
爸爸的脸色变得晦暗不明,他看着周围的村民说道。“乡亲们,都散了,待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你们都不要出来。”
“诶!村长,你怎么走了啊!”村民看到爸爸抱起我就朝家里走去,在他身后焦急的喊起来。
“走吧,大毛,村长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理由,我们快点回去!”李大叔在大毛叔的背上拍了一下也招呼着其他人一起回家。
爸爸抱着我走到回家的山腰那里,我还是一直都盯着桥上看,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突然我看到让我惊险的一幕。
那些原本跪在河里满脸血泪的水牛都站了起来,我仿佛还看到它们的脸在诡异的笑着。
原本碧空万里的天,突然变得阴沉沉地,空气中传来一股类似于东西腐烂的味道。
“爸爸!”我不安的叫道。
“别怕!”爸爸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朝着身后的叔叔伯伯们喊道。“快下雨,赶紧回去关上大门!记住我说的话,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千万不要出来!”
远远地还能听到闫海华对想要避雨的施工队喊道。“今天把桥推了,回去就给你们发钱。”
爸爸抱着我走在最后,无奈了看了一眼,此时的天空变得更加的阴沉,而我却看到那群站起来的水牛龇牙咧嘴的冲向正在推桥的施工队。
突然从河底传来一道耀眼的紫光,我好奇的看着,紫光似是有所察觉,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一下子冲到我脑门前。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爸爸和妈妈守在我身边,妈妈嘴里一直在喊着我的乳名,爸爸则是嘴里念念有词。
“妈妈,我饿了!”我声音嘶哑的说道。
“雪儿,你可算醒了,吓死妈妈了!”妈妈抱着我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说完还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总算不烧了!”
“好了,雪儿已经醒了,快去给她做点吃的!”爸爸抽了一口烟朝妈妈说道。
“好!”妈妈擦干眼泪就出去了。
爸爸摸了摸我的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雪儿,你看到了什么吗?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还记得吗?”
我努力的回忆着,却想不起来,想要认真的想头却控制不住的疼了起来。“爸爸,雪儿记不起来了,头好痛!”
“雪儿,乖,想不起来就不想了!”爸爸抱着我亲了一下。
妈妈端着一碗鸡蛋和青菜叶子进来,我贪婪的舔了一下嘴唇,我最喜欢吃青菜叶子,不喜欢吃根茎,平时总被妈妈说。
看来生病了待遇还挺好,妈妈居然把菜叶子全部给我吃,我心里暗暗的高兴起来。
“小馋猫!”妈妈一脸宠爱的看着我。
我囫囵吞枣的吃完,这才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不像刚才那般软绵绵的浑身无力。
睡了一晚上,早上起床后我觉得浑身充满力量,穿好衣服跳下床就朝外面跑去。
“雪儿,你去哪?”妈妈在身后焦急的喊道。
“我去找叔叔!”一觉醒来后,我才想起昨天围观的人群没有叔叔。
到了叔叔家,没有看到堂哥,也没有看到爷爷,叔叔家被一把大锁锁着,看到这里我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昨晚叔叔是睡在肉店里了!
我哼着歌曲,跑着步回家,也难怪我妈总说我是假小子,整天风风火火,一点都看不出是姑娘,她努力过想把我培养成姐姐一般的温柔,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每次在她面前我什么都听,一旦出去就恢复本性,跟村里的男孩子玩成一片,很少跟女孩子玩。
“妈妈,我回来了!”这是我们家的规矩,不管是出去还是回来,都要跟大人说一下,不然会被打PP。
“快点刷牙洗脸,我们准备吃饭了。”
洗刷完毕,我就在家门口拉开大嗓门朝着田地间大声喊起来。“爸爸,回家吃饭了!”
爸爸只要在家,早上肯定是在家门口的田地间忙活,而我每天早上都会大声喊他回家吃饭,爸爸说这是锻炼我的嗓子。
我从小就喜欢唱歌,特别是看到电视剧《乙末豪客传奇》后,更喜欢唱里面的歌曲,还把姐姐的歌词本给撕下来藏起来。
为此被姐姐追着打,爸爸批评我,我还跟爸爸说以后我要做一个歌唱家,要唱歌,要演戏。
爸爸脸色变了一下,也是从那天起爸爸就让我每天站在家门口大声喊他回家吃饭,直到后来我才知道爸爸这是要破坏我的嗓子,爸爸曾对妈妈说“祖坟出气,戏子辈出”。
以往我只要喊一次,他就会大嗓门的回我,这一次没有理我,我拉开嗓子准备再次大声喊的时候。
妈妈从厨房里走出来,打断我的动作满脸无奈的看着我。“今天早上只有我们在家吃饭,爸爸有事情出去忙了!”
听见爸爸不在家,我噘着嘴变得不高兴起来。
“妈妈,爸爸去哪了?”
“小没良心的。”妈妈宠溺的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满脸揶揄。“才一个早上没看到爸爸就想爸爸了?你这样妈妈可是会生气的哦!”
“我最喜欢妈妈了!”我立马狗腿子的抱着妈妈亲了一口。
吃完饭跟妈妈打了一个招呼,我就往后山跑去了。
“雪儿,你这两天不要……”妈妈的话还没说完我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奶奶的坟地就葬在后山,跑到奶奶坟前我停了下来,随手扯了一根毛毛草,叼在嘴里,满脸苦恼的坐了下来。
我总心里觉得很烦躁,却找不到原因,每次只要烦躁的时候,我就会来到奶奶的坟前跟奶奶说。
为此村里人还跟我爸爸妈妈说了这件事,妈妈则是满脸的担心,爸爸完全不当一回事。
只因某次放学贪玩,回家晚了,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等我回过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走到村口时,就看到一位很熟悉却不记得的老奶奶在那满脸慈祥的看着我,却一脸凶狠的看着我身后,等我到家往回看时却发现她不见了。
爸爸回来时我把看到的跟爸爸一说,爸爸告诉我,不要怕那是奶奶在暗中保护我,肯定是有什么怪东西跟上我了。
“奶奶,我心里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可我抓不住!”扔下嘴里的草我看着奶奶的墓碑说道。
明知道奶奶不可能回答我,我还是自言自语。
“奶奶,我早上去叔叔家看到他家大门紧锁,我好担心叔叔,你说我要不要去叔叔的肉店里看看?”
话一说完我突然就来了精神,对啊!既然担心那我就去叔叔店里看看呗!
等我回家后,妈妈把门锁了,我在门口喊了好久,她都没回来。
我心里记着爸爸的话,不能从正在修建的大桥走,于是就隔壁的姚家村走去叔叔店里。
整个街上热闹纷纷,远远地看到叔叔的肉店里很多人在买肉,我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起来,叔叔今天都来开店了,那就没事啦。
慢吞吞的去大伯母店里买了两杯瓜子,这个钱是叔叔给我的,我要跟他一起分享我的零食。
一边走一边吃,等我到店里的时候,只看到爷爷在那里忙碌,并没有看到叔叔。
“爷爷,叔叔呢?”我心里不安的问道。
“你怎么来了?”爷爷看到我满脸的惊讶,突然疾声厉色的吼道。“你从哪边来的?有没有走落凤桥?”
“没,我、我从姚家村过来的!”我害怕的看着爷爷,嗫嗫的说道。
“你过来做什么?”爷爷的脸色缓和下来,满脸疑惑的问道。“你妈没跟你说这两天不要出来?等周一开学再出来?”
爷爷一说我才想起我跑出来的时候妈妈在我背后朝我说了什么,只是我跑得太快没有听到。
这话肯定不能跟爷爷说,不然他会更加的讨厌妈妈,我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不喜欢妈妈。
“妈妈说了,我想叔叔了,所以就来看叔叔。”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爷爷撒谎。
“叔叔跟你爸爸一起去医院了。”
“叔叔生病了吗?”我满脸担心的问道。
“谁跟你说叔叔生病了?死丫头,再乱说小心我揍你!”爷爷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我。“你怎么不说你爸爸生病了?”
“对不起,爷爷,我再也不敢乱说了!”我连忙道歉。
“在这里坐着,哪里也不准去,待会跟我一起回家!”爷爷看着我满脸怒气。
我点了点头,心里觉得很委屈,眼眶里都是泪水。
从小我就特别羡慕其他的小伙伴,他们有爷爷奶奶带着一起出去玩,而我没有奶奶,爷爷还特别不喜欢我们一家人。
一直以来我的第六感特别的准确,所以才担心叔叔会出事。
堂哥一阵风的跑进来,看到我坐在板凳上就好奇的走了过来。
“雪儿,你怎么来了?走,哥哥带你出去玩!”
我抬头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爷爷,不敢说话。
堂哥拉起我就朝外面走,爷爷只是看看并未说什么。
我心里委屈好想哭,可爸爸说过不能哭,哭就不漂亮了。
“雪儿,爷爷是不是又骂你了?别哭,哥哥带你去买跳跳糖吃!”堂哥牵着我走了一段路就放开我,一脸不安的问道。
“我没有哭!”我倔强的看着他。
一点也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这么喜欢堂哥,一点也不喜欢我,可就算我是女孩子,那也应该喜欢哥哥啊?哥哥还是他的大孙子呢!
可他连哥哥都不喜欢,特别是每次哥哥回家的时候,他都不准哥哥去他家。
一下午我就跟在堂哥的身后玩,被爷爷影响的不愉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雪儿,我们回家了!”正玩得疯狂的我听到爸爸熟悉的声音,丢下小伙伴就朝爸爸跑过去。
“爸爸,雪儿好想你,你怎么才回来!”爸爸抱起我,我在他脸色亲了一下,却被他的胡须扎疼了,伸手就拔了一个胡须下来。“爸爸,你太坏了,这是对你的惩罚。”
“好,回家爸爸就把胡须给刮了!”爸爸说完就朝还在操场上跟小伙伴们玩的堂哥喊了一声。“祁儿,你爸爸妈妈也回来了,我们要回去了,明天再来玩。”
堂哥恋恋不舍的跟小伙伴们告别。
一路上我多次想问叔叔的情况,可爸爸每次在我要问的时候就故意转换话题。
到了叔叔的店里,我爸爸放下我,我快步朝叔叔跑去。
只见眼前的叔叔脸色苍白,眼窝深陷,骨瘦如柴,看到他的样子,我顿时吓得不敢走过去。
只不过两天没有看到叔叔,他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爸爸!”我回过头害怕的看着爸爸,眼泪直掉。
“雪儿,快去跟叔叔打招呼!”爸爸双眼鼓励的看着我。
我在爸爸的鼓励下走向叔叔,喊了一声叔叔,刚想爬到叔叔身上,就被一旁的爷爷给朝旁边一扫。
“滚!你这个扫把星!”爷爷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都是你害的!”
再次被爷爷骂,我哇的一声没忍住就哭了出来。
“爸,你怎么又骂雪儿了?我的事跟雪儿没有关系!”叔叔有气无力的看着爷爷。
“爸爸,我们回家吧!我讨厌爷爷,我讨厌他!”我跑回爸爸怀里,一边哭一边大声说道。“他不是我爷爷!”
爸爸目光如炬的看了一眼爷爷,神色高深莫测,他抱起我二话不说就回家。
“哥,你别生气,爸他只是心情不好!”叔叔看到爸爸生气了连忙站起来。
“你们也早点回去,晚上我有事找你!”爸爸回过头看了一眼病怏怏的叔叔。
走了一段路,爸爸犹豫了一下开口问我。“雪儿,想不想救叔叔?”
“想!叔叔对雪儿好!雪儿喜欢叔叔!”我不假思索的回道。
“那今晚敢不敢跟爸爸一起去落凤桥?”爸爸看着我的眼睛踌躇了一下,才问道。
“雪儿去了落凤桥就能救叔叔吗?”我好奇的问道。
“能!”爸爸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跟你去!”我异常坚定点头,说道。
“这件事不能让妈妈知道,也不能告诉其他人,知道吗?”
“我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乖巧的说道,我跟爸爸之间有很多秘密,爸爸说如果这些秘密被别人知道了,我们家就不能继续生活在凤凰村了。
这一晚我睡得很早,凌晨两点十分爸爸轻手轻脚地进了我的房间,给我穿好衣服,我们悄悄的打开大门,不发出一点声音走出了家门。
“爸爸,我看见鬼火了,在一闪一闪呢!跟萤火虫一样!好漂亮哦!”我窝在爸爸的怀里指着远处田埂上跳跃飞走的火苗。
而爸爸这一次没有跟我说话,他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我知道他肯定在想事情,便没有在打扰他。
爸爸的怀里很暖和,在我快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在我耳边低声说话。“雪儿,答应爸爸,待会我们到了落凤桥,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爸爸在你身边,一定会保护好你!”
“我不怕!”我一脸信任的看着爸爸点头说道。
爸爸抱着我加快了脚步,我们还未走进落凤桥,就听到那里传来热闹的说话声。
“我们就要解脱了,很快就不用呆在这冰冷的河水里了。”
“是啊!呆了几百年,我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这里太冷了,我的魂都快冷没了!”另一道衰老又沧桑的声音传来。
“嘘,别说话,有人来了,快!”一道急促的声音突然响起。
“怕什么,这时候来人,刚好把他抓来,这样我们就能彻底的解脱。”
我和爸爸走到落凤桥时,看到青石板桥已经没了,青石板在河的两岸,河里的水牛嘴里口吐人言,丝毫不惧怕我们。
爸爸炯炯有神的双眼朝河里看了一下,冷不丁的突然开口说道。“不知哪位水仙捉了我弟弟的命魂,还请归放,舍弟如有得罪,我愿代他道歉。”
虽然不知道爸爸口里的命魂是什么,但只要能救叔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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