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读
|
杂谈
|
舞文
|
鬼话
|
情感
|
同行
|
奇幻
|
商道
|
军事
|
历史
|
全集
|
全部
|
排行榜
|
精品推荐
第五个目标:女神探的诡秘追凶旅途,死亡只是游戏的开始
作者:
作者白雾
日期:2018-05-04 11:53:46
如果腐朽的枯枝遮住了太阳,
那么只有焚尽罪孽,光明才会重降。
所以,让我帮你们赎罪吧……
为了曾经站在这里的灵魂。
2015年9月7日。津山市。华灯初上。
天气预报再次戏弄了老百姓。北方的冷空气并未如气象局所预测的那般南下,很多人祈盼了三天的对流雨也成了空梦。这座四面环山的亚热带城市闷灼得像个火炉,不开空调的人要么化作灰烬,要么挣扎在化灰的路上。
幸好,晚间刮起了四五级的东南风,给广大市民带来了一丝救命的清凉。
呼啸的夜风席卷过城市上空,撕裂了厚重的阴云,吹过车水马龙的街口,拂过交错纵横的天线,最终停驻在一栋荒废的高楼下。
热闹很近,也很远。相隔一条街就是新建成的商贸广场,灯红酒绿,人流如织。这里却像被遗忘了一般。夜幕笼罩下的独楼显得黯淡又寂寞,一扇扇漆黑的窗口如同空洞的眼睛,沉默地俯瞰着这座繁华的城市。
其中一只“眼睛”里,忽然闪过一道微弱的光。
“呼……这是第几层了?”手电筒扫过楼梯口的标记,鲜红的阿拉伯数字压得来者两腿一酸,差点下跪。
“靠,还有八层……”黑影嘟囔着咒骂了一句,倚着旁边的扶手歇了口气,继续沿着楼梯往上爬。
这幢烂尾楼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四处堆放着杂乱的建材废料,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粉尘。
他撩起汗衫下摆,擦了擦额上的汗,一鼓作气爬到目的地,推开楼梯间的门,闪身进入楼层内部。
狭长的走廊延伸至黑暗深处,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鸽子窝一样的房间相错分布,苍白的手电光来回晃动,一户一户地照过去,最后停留在一个门牌号上。
站在门前的人突然感觉心脏跳得厉害,他犹豫许久,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敲了几下。
“哒、哒、哒。”突兀的敲门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起来。
没有人开门。
他鼓足勇气拧动把手,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一阵阴冷的凉风从门里钻出来,吹得人头皮发紧。
手电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扫了扫,除了光秃秃的水泥墙,什么也没有。
“妈的,没人。耍老子玩呢?!”他狠狠啐了一口,正要转身离开,脖颈突然一寒,忽听背后传来一丝轻微的呼吸声……
“咚!”窗里的灯光乍然熄灭,手电筒在地上骨碌碌地打了几个滚,撞到墙根后静止了下来。
一只手将手电拾起来,按了几下开关,却始终无法发光。
“真是没用的家伙。”黑暗里传来轻笑,“不过别担心,我再给你点个亮,让你走完剩下的路。”
夜浓之时,黎明将至。如果腐朽的枯枝遮住了太阳,那么只有焚尽罪孽,光明才会重降。
所以,让我帮你们赎罪吧……
为了曾经站在这里的灵魂。
夜一样漆黑的眼眸里,再次亮起了光。
橘色的火焰跳动在这片狭窄的空间里。随着时间的流逝,铁盆里的木炭变得黑红。它燃烧着自己,也吞噬着另一条生命。
好闷,好热……
焦煳的气味刺激着几近麻木的神经,他吃力地睁开眼,赫然看到玻璃窗上映着一道模糊的人影!如同一个安静的恶魔,无声地注视着垂死的自己。
“混……蛋!”喉咙里传来惊惧而愤怒的嘶叫,像鼓风机一样发出断断续续的粗喘。
他扯了扯腕上的手铐,根本无力挣脱,只能勉强扭过头,用脸贴上了冰凉的水泥墙。
我绝不会让你得逞,就算死,也要把你这狗娘养的拖进地狱!
眼前黑暗逼仄,大脑沉重得仿佛顶了几百斤铅块,肺里一阵压抑的窒息。他浑身抽搐起来,像一条快被烤熟的熏鱼,不甘地挣扎了几下,最后身子一歪,倒在角落里不动了。
盆中的木炭仍在燃烧,发出干脆的噼啪声。
窗外一阵呜咽,又起风了。
整座城市都在狂唳的风中颤抖起来,只有静静伫立在窗外的恶魔,一动未动。
日期:2018-05-04 11:56:15
第一章 风雨欲来
和穿梭在办公间的白领丽人不同,这张疏离的微笑面具下,掩藏着极强的防御性和警惕心。他有一种错觉,对方似乎不是来相亲的,而是来谈判的。
青山区新开了一家咖啡馆,名叫欧味。店面不大,置了十来套桌椅和四间卡座,丝毫不显得拥挤,反而处处设计得精致奢雅。
老板是意大利归来的留学生,从室内装潢到产品服务,都打出了欧洲原汁原味的招牌,很对小资阶层的口味。但比起刚开业时的红火,今天的客人明显稀少,除了两对蜜里调油的学生情侣,就只有一个坐在靠窗的卡座里,拿着杂志打发时间的男人。
男人三十岁左右,皮肤白皙,高瘦身材,穿着笔挺的高档西装。黑框眼镜后是一双狭长黑澄的眼睛,透着儒雅的书卷气。
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手中随意翻动着杂志,时不时注意腕表。老板根据经验判断,这可怜的家伙是在等女人,而且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
“丁零……”咖啡馆的木门被人推开,悬挂在门头的金色风铃一阵晃动。
他看了眼表,指针刚好走到8点,分秒不差。
“请问,是李先生吗?”一个音调平淡的女声从卡座外传来。
李维抬起头。
方桌前站着一个身穿套装的女白领。她手里提着一款深灰色托特包,长发及肩,被风吹得有些蓬乱。细碎的刘海下镶嵌着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未涂口红的唇角微微抿着,勾勒出一抹礼节性的浅笑。
“啊,我是李维,岑小姐吧?请坐。”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绅士地邀请对方入座,“想喝点什么?”
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茶水单,岑镜简单扫了一眼,点了杯薰衣草茶。
对面的男人推了推黑框眼镜,目光平和地望过来:“睡眠不好?”
自己的黑眼圈很明显吗?岑镜下意识抚摸着眼角,摇摇头:“没什么,最近有点累。”
李维表示理解:“你们律师肯定工作忙,不像我这种闲人自由。”
日期:2018-05-04 14:29:46
岑镜看了眼他右手边摊开的男士杂志。New Style(《新风格》)的半年刊,明显是从背后的书架里抽出来的。厚厚一本精装订合集,已经翻过大半。桌上冰咖啡里的冰块早已融化,杯底的垫纸上洇着一圈干涸的水渍,杯中的咖啡也降到了三分之一。
对方的确在这里消磨了不短的时间。
她自嘲地一笑:“李先生是大作家,当然不用和我们这种打工党一样朝九晚五。哦不,我现在每天加班,已经算朝五晚九了。”
颜小沫那个八婆不仅擅自给她安排了会面,还附带提供了男方资料。
坐在她面前的人叫李维,三十二岁,美籍华裔博士,畅销书作家。年收入比她这个黑律师高几十倍,绝对算单身汉里的钻石级。
至于她,在大家眼里已经是化石级了。
李维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面前的女人。
岑镜,二十九岁,津山本地人,就职于大公海律师事务所。身材高挑,五官天然透着一股英气的美感,眼神倦怠而不失锐利。她不施脂粉,未喷香水,连高跟鞋都没穿。和那些穿梭在办公间的白领丽人不同,这张疏离的微笑面具下,掩藏着极强的防御性和警惕心。
他有一种错觉,对方似乎不是来相亲的,而是来谈判的。
端起杯子,啜了口咖啡,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岑小姐抬举了,只是工作方式不同罢了。我属于自由职业者,工作时间相对弹性,但也经常开夜车,尤其到编辑催稿的时候,感觉就像世界末日来了。”
岑镜好奇地问:“李先生写的是什么小说啊?”
“悬疑推理类的小说,我的笔名就是把姓氏拆开,叫子木。”
“子木……”岑镜一听这个名字就想起来了,“我大学时看过你的《完美现场》。”
李维敏锐地捕捉到她微小的皱眉动作:“哦?这么巧?那本书是我的处丨女丨作,你觉得怎么样?”
提问的语调非常平静,其实他心里是压抑着几分激动的。还有什么比相亲对象拜读过自己的大作更值得夸耀?然而,这位读者的下句话就像兜头冷水一样泼了下来。
日期:2018-05-04 17:19:51
“恕我直言,你的作品过于理想化,有些脱离实际。”岑镜面无表情地说道,“在现代化的刑侦手段下,这个世界不会有完美犯罪的。一些所谓的悬案,其实都已经锁定了嫌疑人,只是尚未抓捕归案而已。”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真相绝不会被埋葬。就像那个曾经坐在画板后,神情专注的男人,无论他离开多久,留存在画上的记忆也永远不会褪色。
“呵呵,当年的水平确实生涩。”李维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不过,从理论上讲,我还是认为有完美犯罪的可能,无论这个可能性有多低。”
岑镜神色一滞,双臂抱在胸前,典型的防御姿态。
“When they get to the part. Where he`s breaking her heart. It can really make me cry. Just like before...It`s yesterday once more...”(当他们唱到一个地方,令她伤心断肠,这真能叫我哭出来,正如从前一样,仿佛昔日又重来。)
角落里环绕着嗓音低哑的20世纪70年代的老歌,卡座里的气氛像玻璃窗上的水雾一样凝结起来,直到服务生的声音打破僵局。
“小姐,您的薰衣草茶,请慢用。”
“谢谢。”芬芳的香气钻入鼻腔和毛孔,岑镜喝了口茶,感觉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决定尽快结束这次会面。
不可否认,对方虽然长相不算出挑,但涵养颇好,经济状况也很优秀,属于精英阶层里的稀罕货。
用颜小沫的话说,这李维是高知的学历加总裁的家底,放到婚介市场就是三条腿的蛤蟆啊不……青蛙王子,绝对会被媒人疯抢。若非此人死宅的性格,身边缺乏女性资源,这块肥肉怎么也轮不到岑镜。
但非常遗憾,他不是她的菜。
李维是聪明人,见对方一副清汤寡水的态度,便随口聊了几个轻松话题。
与多数不善交际的宅男不同,他谈吐斯文,叙事逻辑性强,很容易吸引听众的注意力。岑镜起初兴致寥寥,但当对方说起创作中的几个设想时,还是忍不住给了些法律层面的建议。李维认真地掏出笔,一一记下。
不知不觉间,两人谈了将近两个小时。
一杯薰衣草茶见了底,李维停下笔头,看了眼手表:“谢谢你,这些参考对我非常有帮助。快10点了,我看你也有点累,要不今天就先聊到这儿?”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岑镜站了起来:“不用客气,回见。”
“我送送你吧,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天气预报夜里有雨。”
“不用了,我住得离这儿不远。”
“那……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李维率先递过来一张黑底银边的名片。
两人像商业洽谈一样互换了名片,就差握手道别了。
“路上注意安全,回头再联系。”李维将她送到咖啡馆门口。
岑镜犹豫了一下,转过头说:“不好意思李先生,工作日我可能出庭。没事的话,还请不要打电话。”
对方听完丝毫没觉得失礼,微笑道:“好的,我不会随便打扰你。不过,如果以后真遇上什么纠纷的话,没准要麻烦你呢。”
岑镜也笑了:“你最好还是别为公务找我。”
“为什么?”
“我是刑事律师。”
日期:2018-05-04 18:25:46
第二章 镜像现场
白颢从档案科调取了宏维案的卷宗,终于发现一个诡异的地方:这两起时隔五年的命案,竟然一切都是反着来的。
一夜大风过后,气温降至28摄氏度,是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
天雅商业区的西侧是一片被铁栅围起来的空地,空地中央矗立着一栋孤零零的大楼。午后的阳光带着暖融融的温度,在高楼背后投下巨大的灰色阴影。
在这片荒芜中,生长在水泥缝隙里的小草是唯一的绿色,柔弱而顽强。
两分钟后,一只黑色轮胎从它身上碾了过去……
银色的奔驰S600停在楼前,三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下来。其中两人抬头看了看整栋建筑,又环视一番四周,才在小个子男人的引领下向内行去。
“彭总,这笔不良资产被法院查封五年了,底子您想必也清楚。当时宏维集团出资一个亿,结果因为老总出事烂尾了。这几年地皮暴涨,除去工程欠款,净值也在三个亿左右。这是评估报告。”小个子经理是中介,带着两人往电梯间走去。
被称为彭总的男人摆摆手,没看那份报告,直截了当地发问:“既然利润翻了几番,怎么这么多年没人接手?”
对方迟疑片刻,咬牙道:“我也不瞒您,这楼盘从动工起就接二连三地出事,前后有三个民工出意外。后来,宏维的董事长也从楼上跳下去了。最近几年……又陆续闹出一些传闻,很多人说这地方不干净,所以一直没人敢接盘。”
“什么传闻?”
“嗨,就是半夜的哭声啦,厕所里的女鬼啦……净是些没根儿没影儿的谣言。”小个子凑近过来,低声说道,“我请风水师瞧过了,人家说这地方干净得很,没事!”
他刚说完电梯门就开了,里面猛地蹿出一个黑影,直接将彭总撞了个跟头!
“诶哟,你小子他妈干吗呢?火燎屁股啊这么急?!”经理连忙将四脚朝天的金主扶起来,厉声训斥电梯里跑出来的人。
那是宏维大厦的保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他慌里慌张地爬起来,看了眼面前的三个大活人,苍白的脸总算恢复点血色,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要报、报警!”
“出什么事了?”
“死……死人了!”
日期:2018-05-05 15:16:35
时隔五年,宏维大厦又出命案了。
现场拉起了黄色隔离带,不少老百姓在外围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这地方离电视台不到两公里,媒体来得比警方都快,白颢开到楼下时已经没空地停车了。
好不容易鸣着喇叭挤进人群,找了个角落熄火。他走下车,仰起头,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皱眉望向面前高大的建筑物,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老天保佑,可别再是十八层了……
“耗子,怎么来这么晚?”支队长武志彬,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正站在电梯旁抽烟。
“昨儿晚上给老爷子过生日,喝到天亮才散,我这一路都合着眼开过来的……”白颢戴着手套,没好气地骂道,“要我说,这破楼干脆拆了算了,老他妈出事!”
武志彬拍拍他的肩:“我也觉得这地方邪性,你过来看看。”
宏维大厦是一栋商住两用的写字楼,预计盖建二十四层,实际建造二十层。主体已封顶并安装了门窗,后期因资金链断裂烂尾。
据报案人称,十八层为敏感楼层,每天中午(保安解释为午时阳气盛)都会巡视。今天下午2点,宏维大厦的保安发现1814号房门大开,入室检查后,在洗手间里发现了死者。当时洗手间门窗紧闭,但都未上锁。
这间套房是按单身公寓的格局设计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总面积58平方。厕所十分狭小,只有2.5平米。靠窗一侧的地面上摆有一只铁盆,从里面的残余物和灰烬看是木炭。
死者为中年男性,尸长176厘米,发长4厘米。尸体倚靠在北侧墙壁上,体表皮肤呈樱红色,躯干强直,两手和双腿均被铁铐锁在排水管道上。
死者腕部有磨损性刮伤,舌部被咬伤。头部向西垂下,嘴角有溢出性血迹及呕吐物残留。全身衣物完整,上着白色短袖汗衫,下着深蓝牛仔裤,脚穿皮鞋。
据法医初步鉴定,死因为一氧化碳中毒,死亡时间在昨夜21时至23时之间。
“烧炭自杀?”白颢撇嘴。
武志彬:“自杀还叫你来干嘛?再仔细看看他身后。”
白颢靠近过去,将人搬开,发现尸体头后的墙壁上有一处模糊的血迹,是一个类似口字的符号。
这就有意思了。
日期:2018-05-05 16:35:13
“自杀的人没必要用咬舌这么惨烈的方式留遗书,这应该是死者或凶手留下的提示性信息。”
“你认为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武志彬问。
白颢摇头:“我只是保留这种可能性。不过我想不明白,他明明够得到,为什么不咬破手指写字?用嘴舔墙多费劲,还吃一肚子白灰……”
“一氧化碳中毒后,人的手脚容易丧失行动力,他当时能动的地方可能就剩脑袋了。”旁边的法医叹了口气,“不过也只坚持写了一个字。”
看了眼死者手腕上的磨痕,白颢低声道:“但愿是他自己写的。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黄建春,三十九岁,津山人。未婚,无业游民,社会关系复杂。”
白颢有点惊讶:“这么快?”
“废话,身份证就在他身上……”武志彬将物证袋递过来,“这家伙的皮夹一直揣在裤兜里,证件那叫一个齐全,连人民币都没少。”
“那就不是劫财了,情杀的可能性也不大,这种混社会的老江湖最容易和人结仇。”
可如果是报仇的话,尸体没有被虐待的痕迹,杀人手法也谈不上残暴,更重要的是……为什么非要伪装成一起诡异的自杀?从楼上推下去不是更方便吗?
白颢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问道:“武队,你还记得黎宏维是从哪个房间跳楼的吗?”
“对门的1813啦。”武志彬气哼哼道,“那帮孙子为了处置资产,把封条撕了,想忽悠投资人接盘。这回可好,全他妈吓跑了,我看这楼十年也脱不了手!”
白颢后背一凉,怪不得他觉得这房间眼熟。这栋楼是对称式设计,对门的格局应该也是一样的。
吐出一口浊气,他转身走到窗前。
洗手间的窗户安装的是白色磨砂玻璃,把手没有锁上,但这种塑钢窗框镶有磁条,密闭性很好,推开还要用点力气。
他打开窗子,把目光投向下方。
宏维大楼前的空地被铁栏围成了停车场,停车场外是繁华的步行街和商贸广场。
从高处能清楚地看到,地面上人流涌动。黑压压的人群像蚂蚁一样交织穿梭,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涌进了对面新建的天雅大厦。
白颢望了一会儿,收回目光。
就在低下头的瞬间,他无意中看到水泥窗台上有一处扇形水渍。
日期:2018-05-05 16:38:03
经过现场勘查和尸体解剖,警方共发现三个疑点:一、手铐的钥匙不见了;二、死者血液里检验出乙醚成分,墙上的血字是否为死者主动所留有待进一步查证;三、厕所窗台上发现水迹残留,案发前后未出现降雨天气,疑人为所致。
初步调查结论:本案系谋杀,第一现场为津山市丰阳区红星街宏维大厦1814号房洗手间,死亡时间为2015年9月7日21时至23时之间。凶手具备反侦察意识,现场未留下指纹、毛发、纤维等有价值的线索,水泥地上的鞋印也被人为破坏。根据现场的血字,凶手与被害人相识的可能性较高,需重点排查死者社会关系。
开完会已经到了晚上。白颢从档案科调取了宏维案的卷宗,就着酸菜泡面挑灯夜战,终于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这两起时隔五年的命案,竟然一切都是反着来的。
黄建春的死亡引起了局长的重视。而鉴于宏维大厦未安装摄像头,技术科也开始调取街道监控。副支队长秦伟华亲自带着两组人,到周边的商铺和写字楼走访取证。
当干警们在酷热中四处奔波时,有人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吹冷气一边发脾气。
“岑镜同志!你太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了!”颜小沫恨不能隔着半座城戳烂某人的脑子,“哀家费尽心机,用尽手段,拉下老脸才给你促成了这次机会。您可倒好,刚见一次面就把人家Pass了!”
“颜小姐,颜美人,颜姑奶奶……你就别给我安排相亲了行不行?那天真是赶鸭子上架——要命啊。”岑镜苦恼地揉着额头,“那青蛙王子就留给其他姐妹吧,我命薄福浅,消受不起。”说完就将手机拉离耳畔。
电话里果然传来一声尖叫,颜小沫怒吼道:“老岑,说好的娃娃亲呢?你到现在连我儿媳妇的爹都没找着!这是让我儿子打光棍的节奏啊!”
岑镜干咳一声:“淡定,姑娘。万一我以后也生的儿子呢?”
“那也得当我儿媳妇!”
“……”
颜小沫安静了几秒,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顾晟?”
伸向马克杯的手僵在半空。岑镜愣怔片刻,将目光转向办公桌上的相框,停驻在那张开满金色向日葵的油画上。
“都过去三年了吧?你总要开始新的生活,没必要……”
“三年零十一天。”岑镜打断了她,“我明白你是为我好,但有些事勉强不得。”
大脑是精密而复杂的系统。从外界接收的信息,可能存储在内侧颞叶、前额叶皮层甚至浩如星海的神经元中。无论记住一个人,还是忘记一个人,都是人体的自然行为,不受主观意识控制。没有谁能像清除电脑数据一样,按下Delete,就轻松删掉某段记忆。
提意见或您需要哪些图书的全集整理?
目录
下一页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