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回忆录—— 一个刑满人员的恐怖经历

作者: 九碗鬼水

  日期:2018-02-05 15:55:33
  不知道取个什么标题,琢磨半天,反正我上个月才放出来,之前关了五年大牢,就叫《大牢回忆录》算了。
  我没什么文化,就是听说在网上写东西可以挣钱,也不知道写什么,昨天晚上喝酒时候有个朋友说,干脆这样,我给你一个名字,在莲蓬鬼话,你就把你2005年那段经历写出来,“憋憋”有人看,有人看就有书商找你签合同,就可以挣钱了。
  于是我想了一晚上,反正现在也到年关了,天寒地冻的,也不想出去找活路干,关了几年身体也关“芯儿”了,先试一下这门生意,要是能挣钱,就继续写,要是不行,不写就是了,到时候再想办法。
  对了,我是乐山人,但是之前一直在成都,普通话说不好,文章里面肯定夹带一些四川方言,各位看官要是看不懂,问我就是了,我憋憋给你们解答。
  对了,“憋憋”这个词语不知道你们懂不懂,在四川很常见,就是“绝对”的意思,还有那个“芯儿”,就是虚弱的意思。
  我看了一下,除了这两个词语,其他你们应该都看得懂。
  至于2005年那年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说实话,毕竟隔了十几二十年,好多细节我都很模糊了,容我边写边回忆,你们别催。但是有一点,那年8月17号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历历在目,原因很简单,那晚上我碰上了一个很恐怖的“病人”,而之后所有事情就从碰上他之后发生。
  行了,让我抽支烟,回到05年……
  日期:2018-02-05 16:25:10
  我其实当时还不害怕,想的就是个病号,还是个老头子,多半跟之前案例一样,神经短路偷偷跑进去的。

  就很快到了女厕门口,里面光线很暗,但我没看见任何人。
  这时那个女医生也跟来了,我就低声问她,人呢,在哪儿?
  她朝一扇门一指,也低声说,就在里头。
  那扇门在最内侧,靠着窗子,当时是关着的,我就走进去,到了那扇门门口,用胶棍“蓬蓬”敲了几下:

  “谁在里面,出来!”
  里面却没回应,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此人在穿衣服。
  我就拉了拉门,发现从里面锁死了,这时我突然想到,里面会不会是个女人,要这样就尴尬了,就回头问女医生,她当时躲在门口,露出一张脸看。
  我就问她,当然是大声问:“你看清楚没有?男的女的?”
  我这么大声是有道理的,要是个男的就算了,要是个女的,我也有托词。

  女医生却不回答,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叫我看门底下。
  我一看,门下方有一道缝隙。
  就低下头,一下看得真切:里面出现一双黑皮鞋,明显是男式的!
  这下没什么犹豫了,我大吼一声:“快出来!不然要撞门了!”
  里面悉悉索索一阵,停了,然后门突然开了。
  日期:2018-02-05 16:30:16
  我叫覃涛。其实说起来,05年应该算我到目前为止最惨的一年,那年因为我赌“老虎机”,欠了一屁股账,不得已把XX区的茶铺盘了,还不够,正焦头烂额筹款的时候,结了三年婚的老婆又跟我离了,原因除了我在外面滥赌,找女人,还有一个就是她一直没怀孕,两个人感情本来就一直不好。
  离就离了吧,我也没法子,好歹也没拖累她,于是离婚第二天我就胡乱收拾了一下,偷偷坐车跑到成都找到我一个朋友,之前我跟他在乐山XX路一起摆摊,在他家躲了几天,感觉不是办法,就叫他帮我找个工作,挣点钱好还债。
  他就说他去问一下,过几天回我话,说他有个兄弟,在成都XX路附近一家养老院后勤处上班,说他们那儿缺个门卫,一个月七百块钱,包吃住,叫我先去顶上,算是临时性质,到时候实在想走,说一声就是了。
  我一开始不想去,主要是嫌钱少,但一时也找不到其他事情做,总不能老在朋友家赖着,反正可以随时走,已经很不错了,于是就点头,说行,我去。于是第二天就穿上制服去上班去了,结果没想到只去了两天,就出了事。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8月17号,因为当天也是我前妻生日,往年都要给她庆生,算了离都离了,就不说她了。
  事情出在晚上,大概11点过的时候,当时我值夜班,还有个同事姓田,叫田什么记不住了,就叫他老田吧,当时他在门卫室守门,看看到点了,叫我去巡夜。
  其实巡夜不是说提防什么小偷之类,主要是害怕病人偷跑,我们医院是个养老院,名字我记不住了,位置在“XX路”跟“XX市场”之间,现在好像都拆了,去年就是2017年拆除的,原因不明,这是后话。

  因为养老院嘛,住的基本都是老年人,而且大部分都患有老年痴呆,就怕有的人睡着睡着突然就爬起来到处跑,来的头一天我就听说一件事,还有点吓人,说是前一年吧03年还是04年,也是晚上,大概凌晨一点过,有人发现有个老婆婆突然不在床上,结果到处找都没找到。
  然后说有个小护士找累了,回到护士站,坐下休息,端杯子喝水,结果突然从桌子底下伸出一只手,含混不清说“给我喝水水”,把她差点吓死,一看里面居然蹲了一个人,当然就是那个老婆婆,据说从那天开始就加强了巡逻,本来一晚上只有一次,之后增加到三次,具体时间安排我就不说了。
  然后那天我就拿好“武器”去巡夜,说是武器,就是电筒跟一根胶棍,胶棍主要就是吓唬老年人用的,打人身上根本不痛。
  大概11点半过吧,我巡查到二楼,二楼主要是药房跟一些科室,都下班了只有药房里面亮着灯,这时我发现从那头楼道急慌慌跑过来一个人,是个女医生,一看见我就“喂喂!”两声。

  看她神色不对,我赶紧问什么事。
  女医生朝身后一指:“快去!女厕所蹲了个男的!”
  日期:2018-02-05 16:33:46
  我其实当时还不害怕,想的就是个男性老年病号,多半跟之前案例一样,神经短路偷偷跑进去的。
  就很快到了女厕门口,里面光线很暗,但我没看见任何人。
  这时那个女医生也跟来了,我就低声问她,人呢,在哪儿?
  她朝一扇门一指:“就在里头。”
  那扇门在最内侧,靠着窗子,当时是关着的,我就几步走进去,走到那扇门门口,用胶棍“蓬蓬”敲了几下:
  “谁在里面,出来!”
  里面却没回应,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此人好像在穿衣服。
  我就拉了拉门,发现从里面锁死了,这时我突然想到里面会不会是个女人,要这样就尴尬了,就回头问女医生,她当时躲在门口,露出一张脸看。
  我就问她,当然是大声问:“你看清楚没有?男的女的?”
  我这么大声是有道理的,要是个男的就算了,要是个女的,我也有托词。
  女医生却不回答,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叫我看门底下。
  我一看,门下方有一道缝隙,就低下头去看,一下看得真切:里面出现一双黑皮鞋,明显是男式的!
  这下没什么犹豫了,我大吼一声:“快出来!不然要撞门了!”
  里面又悉悉索索一阵,停了,然后门突然就开了。
  日期:2018-02-05 17:23:44
  里面果然站了一个男的,平头,四十多岁样子,穿一身皱不拉几的灰西服黑裤子,也死死盯着我,左嘴角很怪异的咧开一道缝,像在朝我笑,脸上有一道血痕,像是擦伤。
  我上下打量他,厉声问:“你是谁?知不知道这儿是女厕所?”
  平头也不说话,走下来,一声不吭朝外面走。
  我心头冒火,一把扯住他:“喂!问你话!”
  平头转过头,左嘴角还是咧开,朝我笑,那种笑容很难形容,像是苦笑。
  “喂!说话!哑巴啦!”

  平头“咳咳”咳了几声:“走错了走错了。”
  他说话时候还是一脸苦笑。
  “屁个走错!”门口那女医生大声骂:“变态!把他抓了!不准走!”
  “瓜婆娘!”平头朝她回骂一句。
  我一把揪住他:“跟我下去!”
  “兄弟行个方便。”平头苦笑着作揖:“真的是走错了。”
  我懒得理他,揪住他朝外面拖:“走走走!下去说。”
  “等一下!”平头挣扎了一下:“我要等打针。耽误了怎么说?”
  我一愣:“打什么针?”
  平头一下伸出左手,一撩衣袖,露出左臂:“你看嘛。皮试过敏了。等球蛋白。”
  我没听懂,看了一眼他的左臂,只见他手腕处出现一团血红,像是皮疹,中间出现一个黑色的小孔,应该是针眼。
  “哦!”旁边女医生突然说:“你就是那个病号?”
  平头哼一声,放下衣袖。
  我一头雾水,问女医生:“你认识他?”
  女医生似乎有点害怕,上下打量平头,不吭声。
  我一时也没了主意,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什么误会,看这平头的样子也不是什么精神有问题的人,至于说他“变态”,好像也不像,他应该是来看病的,多半就是尿急,走错了吧。
  于是放开手,板着脸训斥:“今天就算了。下回注意!”
  “好。好。”平头还是咧嘴苦笑:“有劳。有劳。”
  说完他匆匆朝门口走,那女医生已经闪到一边,平头瞟了她一眼,直接走出去。
  我赶紧走到门口,就看见平头头也不回朝药房那边走。

  “你认识?”我问女医生。
  “是个来打针的。”
  “打什么?”我想起平头说的“皮试”:“青霉素?”
  “破伤风。”

  “破伤风?”这个我懂:“怎么又什么球蛋白?”
  “他破伤风针过敏,只能打球蛋白,医院没货,去调去了。”女医生盯着前方平头:“好变态!他绝对是变态!”
  我看了一眼平头,他已经走到楼梯口,身子一转,突然从他裤管里面掉出来一坨白色东西。
  他似乎没察觉,身子一转,下了一楼。

  “喂!”我吼了一声。
  那头没反应,他应该下楼了。
  我只感到好奇,几步跑过去,女医生也紧跟过来。
  跑到楼梯口,那坨白东西就掉在楼梯墙角,我一看,简直都要惊叫出来。
  “哇!”身后女医生惊呼一声。
  那东西,竟然是一坨女人用的卫生巾。
  日期:2018-02-05 21:26:51

  “哎呀!好烦!”女医生一脸厌恶。
  我打开电筒,一照,那东西卷成一坨,里面还有一团血,确定是卫生巾,不过有个很奇怪的地方,它上面缠了三根透明胶带,好像之前绑在什么地方一样。
  “这什么人啊!”女医生从厌恶变成恐惧:“他是个男的呀,怎么身上......”
  我也觉得很怪异,那个平头明显是个男的,怎么会从身上掉下来一坨卫生巾,而且最恐怖的,上面还有血,莫非他竟然有“大姨妈”?
  “喂怎么回事?”旁边药房里有个男医生问。
  “你刚才跑哪儿去了?”女医生几步小跑过去:“有个男的身上掉了坨卫生巾下来!”
  男医生张大嘴巴:“什么?”
  “刚才有个男的,先是躲在女厕所,然后被我们赶走了,走到这儿的时候身上竟然掉了一块卫生巾下来,你说好变态!”

  女人说完,回头朝我命令道:“喂!师傅你还愣着干啥?丢垃圾桶啊!放在那儿好烦哪!”
  我心中来气,也不好发作,看了看周围,那边墙角有个垃圾桶,我也不可能去捡,就狠狠踢了两脚,踢到垃圾桶边上。
  “丢进去!丢进去!”女医生命令。
  我忍不住了,白她一眼:“你来!”
  说完我就朝楼下走,隐隐听到那女人在身后指责:“这谁啊?新来的?什么态度!”
  我懒得理她,咚咚咚下楼,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我是出来巡夜的,五层大楼,我应该往上,怎么下来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掉头,往上走。
  路过二楼,看见药房里面那对医生还凑在一起,那女的指手画脚一直在说,看来还是惊魂未定。

  上了三楼,巡查了一周,没有异常。
  心中却一直想着那个怪人,四楼五楼胡乱看了看,就急匆匆下楼,想看一下那个人走没有。
  很快下到一楼,拐了个弯,一个人摸黑冲过来,差点撞个满怀。
  定睛一看,竟然是平头!
  “你干啥?”我厉声问。
  平头瞄我一眼,扭头朝回走。
  “喂!站住!”
  平头回过头,左嘴角还是怪异的咧开,一幅怪异的苦笑脸。

  “你干什么?”
  “没。有。”平头张开嘴,道:“我。找。东。西。”
  我心头一愣:他怎么突然说话变得这么怪,不但一个字一个字的吐,而且他的腔调突然有些变了,含混不清,就像喉咙里卡了一大坨浓痰一样。
  不由上下打量他的脸,他左嘴角还是裂开成一个黑窟窿,但感觉比之前更大了,把脸都扯斜了,看起来愈发怪异。
  “找啥东西?”

  “没啥。”
  平头声音这次又正常了,好像那口痰吞下去了。
  我心如明镜,冷笑一声:“哼哼,我知道是什么。”
  “什么?”平头苦着脸。
  “哼!装!”我讥笑道:“在二楼垃圾桶。”

  “二。楼。垃。圾。桶。”平头突然又一个字一个字说完,又是含混不清,边说他边往二楼看了一眼,朝上走。
  我心中惊疑不定:他怎么说话的腔调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又不正常,最诡异的是,他本人似乎对这种变化似乎没察觉,我的天,这人太奇怪了!
  于是站着不动,看着他爬上二楼,发现他走路姿势似乎也有些异常,但说不出具体,总感觉跟之前不一样,显得很僵。
  只听他走上二楼的声音,“嗒嗒嗒”的,在楼道里传得很远。
  “就是他!”有人尖叫一声,是那个女医生。
  “你干什么?”有人厉声问,是那个男医生。
  平头却没回应,我正要上去,“嗒嗒嗒”的,他下来了。
  “捡到啦?”我讥笑道,但同时发现他两手都空着。

  平头不理我,一声不吭走下楼,拐了个弯,不见了。
  我心中好奇,跟踪而去,很快在一间观察室发现了他,他斜躺在一根长条木凳上,双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一脸怪异苦笑。
  这时他似乎察觉有人在观察他,只见他眼眶里面,两个眼珠缓缓朝我这个方向转来。
  我突然有种很异常的感觉,扭头就走。
  很快回到门卫室,已经12点过了,老田正坐在里面打盹,桌上电视机仍开着。
  我坐进去,边抽烟边看电视,但心里面一直在想刚才的事,里面放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看到1点半,老田还在睡,我就想把他喊醒,2点钟还有一次巡夜,这次该他去了。

  刚推了他一下,隐隐的,听到有人尖叫了一声。
  我一凛,马上辨认出方向,是门诊部那边!
  赶紧抬头一看,远远的,看见那边大厅里有几条人影在急速晃动。
  不好,那头好像出事了!
  日期:2018-02-06 10:33:47
  我当时马上推醒老田,听说有人惨叫,他二话不说抄起一根警棍就冲出去,我赶紧跟上。
  跑到门诊部大门口,就看见一道房门前围了三个人,都是女护士,都盯着里面,脸上神情很惊恐,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

  我不由一凛:那个房间就是那间观察室,“平头”就在里面!
  老田已经冲过去:“让开让开!”
  三个护士让开一道缝,老田冲进去,却突然停住,“哦!”惊呼了一声。
  护士又围成一堆。
  “让开!”我也冲过去:“怎么回事?”

  一个小护士回头看我一眼,朝内一指:“有人发病了!”
  我挤进去,一眼看到里面有两个“白大褂”,带着口罩,弯着腰,站在那根长条凳边,而凳子上,躺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人”。
  日期:2018-02-06 11:40:28
  此人灰西服,黑裤黑鞋,正是“平头”!

  而他当时的姿势,简直就是一幅恐怖画面:他躺在长条凳上,下巴挺起,脑门心死死抵住左边凳子扶手,双手握拳放在胸口,两条腿直直挺立,死死抵住右边扶手,而最怪异的是他的身体,弯成一个“弓形”,脊柱向内弯曲,肚皮高高挺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座“桥”。
  “他咋了?”老田走过去问。
  一个高个子医生回过头:“角弓反张。”
  “角弓反张?啥东西?”
  高个子没搭理老田,问旁边矮个子医生:“需不需要测一下白细胞计数?”

  矮医生正用一根棉签在平头嘴巴里面搅动,我发现平头的脸色已经变成青紫色,因为角度问题看不见他整个面部表情,但感觉他嘴巴还是歪着的,似乎在轻微抖动。
  矮医生搅了几下,抽出来,看了一眼,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丢进垃圾桶,又伸手掐了一下平头两边脸颊,摇摇头。
  “不用了。”他站起来:“唾液腺有刺激亢进,两边咬肌异常紧,喉头也有明显痉挛,可以基本确诊。”
  “就在我们医院治?”
  矮医生没回答,皱眉想了想:“对了,他伤口处理没有?”
  “之前用过氧化氢清洗了两遍。”
  “在哪个位置?”

  高个子医生回头问门口一个护士:“哪个位置?”
  那护士不敢走进去,指了指:“在他背上。”
  “背上?”矮医生一愣:“怎么在那个位置?”
  高个子笑了一下:“就是奇怪。一般都是手脚,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回事,居然伤在背上?”

  “你把衣服解开我看一下。”
  高个子回头命令之前那护士:“小张!”
  小张身子一缩:“我不敢。”
  “怕什么怕!”高个子眼睛一鼓:“又不会传染!快点!”
  小张吞了吞口水,慢吞吞走过去。
  “快点!”高个子在催促。

  小张慢慢弯下腰,去解平头的西服扣子,平头还是纹丝不动,保持“弯弓”形状,就像一具石膏像。
  小张解开了西服,里面是一件蓝衬衣,她又小心去解。
  旁边高个子不耐烦,一把推开她:“来来来我来!恼火!”
  边说他边几下扯开衬衣扣子,有两颗纽扣都掉在地上,很快就把衬衣解开,往胸口一撩,平头整个身体一下子露出来。
  “咦?啥东西?”小张突然惊道。
  我这时也发现了,平头肚皮上竟然绑了两坨白色的东西,一坨在右乳下,一坨在肚脐眼右侧,都浸了一团血,晃眼一看像贴的纱布。
  但我很快发现不对,那不是纱布,那明显是两坨卫生巾。

  日期:2018-02-06 12:37:20
  “我去!”高个子也发现了,结结巴巴道:“这......这个......”
  矮医生也是一脸惊讶,俯下身子,瞪大眼睛来回看。
  “这个......”高个子怪笑了几声:“这谁弄的?怎么......”
  矮医生不答,伸手捏住右乳下那坨,试着扯了几下,然后飞快一扯,一下扯开,看了一眼,一下子定住。
  “哇!”高个子突然惊呼一声。
  老田明显很好奇,几步走过去,看了一眼,也是一愣。
  我心头狐疑:他们看到了什么,怎么这幅表情?
  赶紧朝前走了几步,矮医生突然回头狠狠看了我一眼,朝老田命令道:“喊他们不要过来!”
  老田回过神,朝我挥挥手:“别过来!都别过来!”
  我只好停住。
  矮医生盯着那地方,足足看了十秒钟,点点头,直起身。
  “放了。”他命令高个子。

  高个子一愣:“不看伤口啦?”
  “不看了。穿好。”
  高个子赶紧把衬衣拉下去,遮住平头身子。
  “这样。”矮医生脸色严峻:“喊个车,拉到二院去。”
  高个子一愣:“不在我们医院治?”

  “嗯。”矮医生瞟了一眼平头:“这样,我们抓紧,你马上去开个条子!老田,你去车队喊个车来,叫你手下维持一下秩序,不要惊动其他人!小张,推个推车过来!搞快!”
  气氛突然一下紧张起来,高个子几步跑出去,老田跟小张也跟着跑开,外面“咚咚咚”全是脚步声。
  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只有挡在门前。
  屋内,矮医生没动,死死盯着平头,像在想事情。
  很快小张跟一个护士推过来一辆铁架车,二人一个抬脑壳,一个抬脚,吃力的想把平头推上去。
  “来!帮忙!”矮医生命令我。
  我赶紧跑过去,平头身子还是保持着“弯弓”形状,这时看清了他的脸,左眼紧闭,右眼却裂开一道黑缝,但看不见眼珠,左嘴角依然裂成一个“黑洞”,一脸怪异苦笑。
  “快点!”一个护士怒道。

  我没办法,只好抱住平头身体,只感觉他衣服里面的肉就跟才从冰箱里拿出来一般,硬的像石头。
  也没时间多想,抱起他身子,朝推车上抬。
  七手八脚,平头终于被放上去,晃一晃,变成侧卧状,姿势却还是不变,就像一坨巨型“排骨”。
  我喘口气,看了他几眼,心中惊惧,不禁问:“医生,他死没有?”
  几个人都没理我。
  我心头好奇,伸出右手食指跟中指,小心放在平头鼻子底下。
  一股热气喷在指头背面,很快,又是一股冷气。
  好怪!
  我正要缩回来,平头突然张开嘴巴,猛一下咬住我手指头。
  日期:2018-02-06 14: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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