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谋之地下有声——讲述一个厉鬼杀人的故事

作者: 枕西城1

  日期:2018-01-06 15:36:34
  经济发达的村子,村长突被勒死在新坟前。村里人相信是因他而死的村支书儿子,化为厉鬼回来报仇。办案的县局丨警丨察两次遇鬼,其中一人差点步了村长后尘。市局刑侦副队长周杨临危受命前往支援,却几被火辣的村支书弟媳推倒……。继《八五特大碎尸案纪实》http://bbs.tianya.cn/post-culture-485224-1.shtml后枕西城又一罪案力作,欢迎各位新老朋友吐槽拍砖
  一、厉鬼杀人
  王安局长厉鬼杀人的电话打过来时,周杨正打着盹儿。
  昨晚加班到夜里两点,早上来单位又一直忙活,到一点钟才吃午饭。吃完回办公室困倦不已,靠椅子上便眯着了。
  局长声音一改往日的洪亮,压抑低沉,急促地说,默县一个村子,发生了厉鬼杀人的案子。死者在一新坟前被发现,脖子掐痕里的指纹,属于坟里那个死人。
  局长说情况紧急,默县请求派人火速增援。局里开会决定,让你亲自跑一趟。
  周杨简短有力地嗯着。组织的安排,不容他有异议。同时快速思忖,自他从警以来,还没遇过厉鬼杀人的案子。挂了电话,便起身拿了帽子,要马上去实地看看。
  作为市局年轻的老干部,周杨二十六岁就当了刑侦支队的副队长,在这岗位一干就是十年。专业能力出众,在全省都是刑侦领域数得着名头的专家。长得也一表人才,穿上警服,把警帽一戴,活脱脱黄埔军校时期的***。
  “见过厉鬼杀人吗?”周杨走出办公室,对正敲着电脑的关喆问道。

  关喆是公丨安丨大学刚毕业的研究生,来支队还不到半年,尚在实习阶段。因他勤奋聪明,做事细致认真,周杨见是可造之材,就常带在身边。
  “都没听过。”关喆愣了一下。领导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他一头雾水。
  “那今天就去开开眼界。”周杨把车钥匙往手上一敲,示意跟着一块出去。往前走了两步,忽又转过身来:“去叫一下老于。”
  “他刚去卫生间。”关喆起身,也拿了帽子。厉鬼杀人不曾听闻,要去探个究竟,让他莫名兴奋。
  “叫去。”周杨不容分说地道,“我把车停在门口,给你们五分钟。”
  关喆点点头。出了办公室左转,走廊尽头便是卫生间。到卫生间门口,老于老于喊了起来。
  老于在里面嗯了一声,慢条斯理问什么事。他只比关喆大三岁,长得有点着急,大学时就是一脸的络腮胡,从工作那天起被同事们叫老于。到后来连局长也跟着这么喊,本名于栋就再没被单位的人叫过。
  “快出来,厉鬼杀人了。”关喆大声地道。

  哥俩一前一后出来,周杨在大门口等了不多不少正好五分钟。
  “这是掐着表来的呀。”周杨把车子发动起来。
  “我是可劲儿催啊,他不出来,我也没办法。”关喆在周杨边上坐下了,笑嘻嘻地回答,把责任推到了老于身上。
  日期:2018-01-06 15:37:41
  周杨是个随和的人,下属在他面前很放松。
  “好嘛,恶人先告状了。”老于则坐到了后排,坐稳后揉了揉小腿。他对怪力乱神的事很感兴趣,平日里五行八卦方面的书读过不少。茶余饭后爱跟同事们吹牛,说他能看见常人看不到的东西。默县发生厉鬼杀人,不管那鬼是真是假,周杨想叫他去或许能派上用场。
  “默县一个村长,被掐死在新坟前。”周杨打了转向灯,把车并了道。“默县公丨安丨局的法医验明,死者脖子掐痕上的指纹,是坟里那个死人留下的。”
  “伪造个指纹,小儿科嘛。凭这就说厉鬼杀人,不科学嘛。”老于不以为然地道,双手叉在了胸前。因经常接触各种命案,各种怪力乱神的说法到真相大白时,往往就不过尔尔,以为这次也不例外。
  “是有点小题大做啊,都啥年代了,还厉鬼杀人。”听明白是这么个情况,关喆也附和道。现在犯罪手段与时俱进,伪造个指纹是小儿科。
  “情况没这么简单。”周杨面无表情地道。最近后院不安,让他有些疲惫。“死人从坟里爬出来杀人,是默县打的正式报告。白纸黑字写着,不可能瞎编。”
  “坟里爬出来……太邪乎了吧。”关喆睁大了双眼,不过很快又回复常态,转过头朝老于调侃道:“这回你的阴阳眼,派得上用场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等的不就这一天吗。”老于眼睛望着窗外,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讲个鬼故事来听听呗,亲身经历的那种。”
  “年轻人,鬼神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于收起笑容,故作深沉地道。
  “这是去办案,你们别不当回事。”周杨见二人聊得欢实,忍不住插话道。“任务是局长亲自下的。真实的情况,可能比想象的要糟糕。你俩做好心理准备,真遇到鬼了,别哭爹叫娘的。”
  周杨嘴上虽这么说,其实心底里并不认为,这一次任务会是多大挑战。当刑警十几年,稀奇古怪的案子经手过的多了去了,早已见怪不惊。他脑子里萦绕的,是把这案子办完后,无论如何都要去跟王局长递交辞职报告。哪里会想到,这一去,差点让三人没能回来。
  日期:2018-01-06 15:38:15
  经过两小时车程,三人到达案发地默县万古镇仲平村。默县公丨安丨局副局长宁晓光领着人在村口等着。一上来就赔礼,说局长刘守贵被县委书记拉去开会,不能亲自过来,托他转达歉意。接着介绍了身边的几个人。

  周杨介绍了老于和关喆,大家握握手点点头,便是跳到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了。
  村委已备了一桌饭。简单寒暄过后,宁晓光便要带他们去用餐。周杨看看表,时间还早,因知道死者尸体还保存着,提出先过去看看。宁晓光恭敬不如从命,让县局同事在前面开车带路。自己则上了周杨的车,在车上简要介绍了案情。
  死者名叫仲德发,58岁,生前系仲平村村长。2017年7月25日清晨,去墓地上坟的人路过时,看到仲德发跪在一座新坟前,眼睛突出,舌头外露,状貌十分渗人,已无生命迹象,于是赶紧跑去通知村长家人。家人闻讯赶来,整个人已冰冷僵硬,死亡多时了。
  接到报案后,县局刑侦支队队长黄毅带人第一时间赶到村里。经检查,村长系机械性窒息而亡。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死前大小便失禁,表明是被生生掐死的。把掐痕上的指纹取下来,放指纹库一比对,结果令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那指纹属于坟里的人。
  家人介绍的情况也很诡异。称村长头天一切正常,当天晚上睡前都无任何征兆。跟他一起睡的老伴儿,夜里也没觉察到任何动静。谁知第二天早上起来,人就那样死了。而县局接下来的调查发现,厉鬼杀人似乎是这案子唯一的答案。
  “不声不响的,村长就被弄到坟前掐死了?”
  周杨皱了眉头,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尖。

  宁晓光点了点头。“我反复跟村长的老婆确认过,就是这么个情况。”
  “夫妻俩人感情怎样?”
  “村长老婆的嫌疑,可以直接排除。”宁晓光明白周杨的意思,“我们对她作了深入调查。是个老实本分的妇道人家,和村长一辈子没闹过什么矛盾。也没复杂的社会关系,平日里基本上足不出户。”
  “怎么确定指纹属于坟里的人呢?”周杨相信县局这些基础工作当不会有偏差,转而问道。
  “坟里埋的人比较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
  “是村支书平文龙的儿子。”

  “村支书的儿子?村长对上村支书,旗鼓相当啊。”周杨看了看坐在副驾上的宁晓光。“村支书的儿子,年纪应该不大,非正常死亡?”
  “没错。二十五岁不到,都没结婚呢,就死于非命。”宁晓光咽了口唾沫,“十天前,村长带人去村支书家提亲。双方大打出手,村支书儿子在混乱中被人推倒,太阳穴受种创,当场就没命了。法医在尸检时,提取了他的指纹。”
  “提亲是喜事,怎么大打出手了。”
  “这个说来话长。村支书读研究生的女儿,一个月多前被村长的傻儿子**了。村长认为发生了性关系,就是他家儿媳妇了。所以带人前去提亲。村支书儿子气不过,提刀要砍村长。混战之中,被村长带来的人推倒在地,摔死了。”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对村支书还这样,普通老百姓得被他怎么欺负呢。”关喆插话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听着不平事心头就愤懑。
  “你们的法医倒是有心,这样的尸检,也提取指纹。”周杨关注的焦点仍在指纹上。法医为什么知道指纹是村支书儿子的,只能是在做尸检时提取过。只是这样的尸检为何需要提取指纹,他不大能够理解。
  “推他的人说,是他先拿刀乱砍。因为先被砍了,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出手推的,是完全出于自卫的目的。经查验,那把伤人的刀上,确有死者的指纹。”
  “这是要认定推倒村支书儿子的人,属于正当防卫了?”周杨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听了宁晓光的介绍,事情的来龙去脉,算是知道个大概了。死去的村长是一方恶霸,傻儿子**了人家女儿,不去赔礼道歉,还带人上门提亲。把人家儿子推倒至死,要弄成正当防卫。
  兔子急了还咬人,奸女杀儿这样的仇,放到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不报。他的非正常死亡,过程究竟怎样暂时不明,原因看起来则很明显,就是村支书在报仇雪恨。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罪量刑时,区别在过失杀人和故意杀人,不可能定为正当防卫的。”宁晓光苦笑,“这是县里人口最多的一个村,有2000多口人,能当村支书也不是一般人,会任凭村长鱼肉。现在可好,两边都弄得家破人亡了。”

  “村长强横野蛮,死有余辜了。”一直安静地听着的老于冒了一句。“现在农村都怎么了。上个月,市郊发生村支书砍死村长的案子,就是因为村长太过霸道。一个月还不到,这儿又来一起。旧社会才有的土豪恶霸,新世纪死灰复燃了。”
  “对村长的尸检,还有什么别的发现?”
  周杨继续问道。
  “没有。”宁晓光遗憾地摇摇头。
  “血检了吧?”
  “检了,没异常”
  车里暂时陷入了沉默。平日里的土霸王,那样不声不响被从家里弄到墓地整死,需要极高的技巧。厉鬼杀人的说法,并非空穴来风。
  “这村子全是种茶的么?”一分钟后,周杨打破沉默,望着窗外漫山遍野的茶树问道。“风景挺美的啊。”
  从命案转到风景,他的思维没跟同车上的人在一处。
  “对啊,这是我们县里有名的产茶基地,这两年想发展观光旅游,对环境进行过打造。”
  “打造得不赖。”周杨一边开车,一边打量着乡村公路两旁的房屋。“村里人不差钱嘛,家家都把房子整得跟别墅一样。”
  乡村公路沿着一条小河蜿蜒而上,往车窗外望去,一栋栋房子建得整齐划一,不少人家门前还停着轿车。
  周杨说话时看着很放松,情绪不受诡异案子多大影响。
  “这里经济条件相当不错。有自办的茶厂,山里还有磷矿。”见周杨原本严肃的脸不再紧绷,宁晓光也跟着放松下来。提到村子的经济状况,甚至露出了艳羡的神情。“早就没人种地了,要么在茶厂,要么在矿上。不在这两个地方上班的,也都有自己的营生。有不少养殖大户,生意人就更多,日子过得比我们这城里人滋润多了。”
  “怪不得进村时,感觉空气里有别样味道。”老于下意识地吸了吸气。“原来是有个磷矿。”
  “是啊,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市里地质队的人在这发现了磷矿。当时下来了不少人,准备大干一场的。”宁晓光答道,“我们走的这条路要比一般乡村公路宽,就是当初为了运矿特意修的。都已经开采了,不想来了运动,地质队的全撤了。村里人顺势把矿接管了,自行开采起来。”
  “有矿的地方种茶,应该有污染的吧?茶叶还有人买么?”
  “有人买。”宁晓光笑了笑。“销量好着呢,电视台天天都有他们的广告,说是这里的茶叶含有特殊的矿物质,对人体有好处。”
  “村长姓仲,村支书姓平。这个村子里,仲姓和平姓是大姓?村子就是因为两大姓得名?”周杨收回向外的目光,忽然问道。
  “嗯——”宁晓光投去钦佩的一瞥。“果然是市局下来的领导,洞察秋毫啊,真实情况就是这样!”

  “哎,别领导领导的,我哪是啥领导。仲平这两大家族,是不是有世仇?”
  “除了这次奸女杀儿的事件,之前基本相安无事。”回到案子上来,宁晓光脸上又泛出了些苦相。“村支书儿子为什么被那么一推就没了命,村长又是如何悄无声息死在村支书儿子坟前,都难用常理来解释。不是我宣扬封建迷信,这村子实在邪乎。关于闹鬼的事,起初我压根不信,来这待了几天之后,也有点含糊了。”
  “有多邪乎?”老于闻言来了精神,双眼放光。
  “回头详细跟你们汇报吧。前面就是村长家了。”
  日期:2018-01-06 15:41:08
  顺着宁晓光发指的方向望去,两百米开外一个大院子,聚集了不少披麻戴孝的人。院内房子是个三层楼的建筑,院子里有假山,假山半腰还有水流,一辆奥迪A8停在边上,是村长生前的座驾。
  带路的车已经放慢了速度,周杨跟着减低档位,缓缓停到了村长家院门外。众人开门下了车,朝村长家院里走去。
  里面闹哄哄的,竟然还有乐队在唱歌。把一曲《父亲》唱得像《青藏高原》,鬼哭狼嚎听得人起鸡皮疙瘩。宁晓光解释,现在时新丧事当喜事来办。村长虽是凶死,家里仍然请了县城里的乐队表演。
  屋外开着演唱会,屋内则有一帮道师先生。这是地方上的风俗,人死了不立即下葬,要做几天道场。几个道师各拿钹锣铛鼓之类的传统乐器,相互配合着像是表演民族乐器的交响乐。居中的一位还穿着袈裟,口中念念有词,同时手足舞蹈,像在跳戏。
  披麻戴孝的人们忙碌着,表情木然,然而并不悲伤。对周杨他们的到来,也没有人投以特别的目光。案发后,丨警丨察天天进出,人们已经。更重要的是,他们笃信村长的死是厉鬼干的。阴阳两隔,这样的事丨警丨察管不了,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在宁晓光的带领下,一行人走到了停放村长尸体的冰棺前。冰棺四面和顶部都是玻璃,不用开棺即可看见里面尸体的状貌。由于温度调得过低,里面尸体已成大冰块。面部僵化煞白,头发、眉毛及睫毛还因冰冻上了白霜,极为扭曲狰狞。
  周杨盯着那脸看了几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还没有看够,又俯下去作近距离观察。在村长尸体的脖子上,能隐隐见着一条黑色的掐痕。毋庸多言,就是他窒息身亡的明证。
  盯着那条黑痕看了又看,这厉鬼杀人留下的痕迹,跟之前那些被掐致死的看着并无太大差别。所谓的厉鬼杀人,至少就他眼前所见而言,没有多么神秘诡异。
  至于脖子上发现村支书儿子的指纹,只能是使用了指纹套。那就得在他生前或者火化前取得指纹。这样的事,家人做起来最方便。村长死于村支书那边的报复,是个大概率事件。
  “村长家人呢,我想见见。”周杨转过头道。
  简单的要求,却让宁晓光面露难色。“村长的老婆因这事大受打击,这两天情绪不稳。你们到村子前,两个女儿刚送她去了医院,估计今天回不来了。”
  周杨只得站起身来,吩咐边上的关喆给市局法医打电话,让他火速赶来再做一次尸检。关喆依言照办,法医那边回答,母亲生病送到省城人民医院,在重症监护室观察,要第二天才能过来。

  周杨点点头,村长的尸体已无甚可观,就带着一行人走了。
  日期:2018-01-06 21:33:32
  二、厉鬼袭警
  刚出村长家门,周杨又让带去村支书儿子的墓地。村长是在村支书儿子坟前遇害,不管掐死他的是人是鬼,得去现场看看。
  从村长家到墓地只有几分钟的车程,说话间就到了。车只能停在墓地下面的路上,一行人下得车来,三步并着两步走地进墓地,放眼过去,影影绰绰是上百座坟茔。
  天色已近黄昏,光线本就不好,再加上林木浓郁,除了几个丨警丨察,整个墓地再无别的动静,给人森然可怖的感觉。
  宁晓光把众人带到了村支书儿子的坟前。坟在一棵大树边上,墓碑比周边的大了很多,石材也是上好的大理石。碑上还画了些花鸟虫鱼,中间用楷体刻了“爱子平天国之墓”,上面的字无论大小,都刷了层金粉。
  “这是块风水宝地啊。朝向东南,日照充足;位居半山,视野开阔。背山面水,整个墓地,就这位置好!”老于东看看、西瞧瞧,先发了话。
  “兄弟还会看风水呢?”宁晓光多少有些惊讶。“这确实是块风水宝地。村里人说,这本是村支书找高人挑选,准备留给自己百年归天后用的。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先给儿子用上了。”
  说着走到坟前的空地,指了指跟前说:“村长被发现时,就是这样跪在这里。”
  宁晓光双膝弯曲,做了下跪的示范。
  “最先是谁发现的?”周杨打量了宁晓光指的地方。
  “村里一个叫诸葛梓良的大学生。”宁晓光直起身来,提了提腰带。“7月25日那天一早,他来给母亲上坟,看见村长跪在村支书儿子坟前。感觉不对劲,就叫了两声。村长没有回应,走近一看,才发现他状貌恐怖,已没有生命迹象。诸葛梓良被吓得够呛,一口气跑到村长家里报了信。”
  “村里的大学生?来现场指认了?”周杨盯着宁晓光。
  “指认过了。他当时从前面那条路走的。那边那棵大柏树下,就是他母亲的坟。”宁晓光指了二十米远的小径,又指了指百米远一棵柏树。“在诸葛梓良过来指认现场时,我们让他把当天的情形重演了一遍。”
  日期:2018-01-06 21:35:43
  周杨顺着指向看了看,转过头让关喆半蹲在坟前,自己走到二十米开外的小径上,实地感受诸葛梓良路过时的情景。
  在小径上来回走了几步,模拟着朝坟地喊了两声,才又回到了墓前。绕坟走了一圈,仰头看看,低头瞧瞧,想要探寻其中究竟有啥奥妙。
  但他什么也没有发现。实行公墓制度后,坟茔较之以往的土葬小了许多,全部加起来就两平方米的地方,还没迈开步子,就走了一圈。实际上不需要走一圈,一眼就能看到没有特殊之处。

  县局的人对这巴掌大的地块踩过了多遍,拿着精密检测仪也都没能发现什么,何况他这样仅靠肉眼观察。
  “诸葛梓良这人,查过了吗?”周杨回到宁晓光身前,接着问道。
  “查了。是重点调查对象。”宁晓光顿了顿,见周杨没有插话,又补充了一句:“情况有点复杂,村长傻儿子**的女孩,就是他的女朋友。除了这一层关系,诸葛梓良这人本身也特殊。”
  “哦?”周杨目光聚了焦,直直地盯着宁晓光。
  “他今年研究生刚毕业,考上了省政府办公厅公务员。论起社会地位来,这个村子里没人比得上他。”

  周杨点了点头。省政府办公厅的,诚然来头不小,但杀了人照样要偿命。
  “调查的情况是怎样?”
  “对于我们的调查,他表现得比较配合。村长死亡的头天晚上,他在镇上亲戚家打了通宵的麻将,第二天早上才回村子,好几个在场的人都能证实。”
  “也就是说,确定不是他了?”

  “没有作案时间。”
  “村长家人过来时,人已经僵硬了?”周杨寻思着问道。尸僵的情况,是确定死者死亡时间的重要依据。
  “处于半僵硬状态。遗憾的是,村长家人一来,就将尸体抬回家了。人多手杂,现场被严重破坏。尸体弄回家后,才有人想起报警。接到电话后,刑侦支队的人马上赶了过来。第一时间进行了尸检,确定村长的死亡时间,在头天夜里的三四点钟。”
  “那天晚上有没有别人见过村长?”
  “没有。这几天,我们花了不少功夫专门调查这事。村长家离这有些距离,把他从家弄到这,不是个小动静。可经过一番调查走访,那天晚上,沿途没人发现有什么异常,也没人听到什么响动。”

  日期:2018-01-06 21:38:13
  周杨摸了摸下巴,刚才开车时计了一下,从村长家到墓地,把上下坡和弯道都拉直了,大概有两三公里。就像宁晓光说的那样,沿途都有人家。把一个大活人弄到这里,即便是在深更半夜,多少该有点响动。
  县局的调查结果,却是悄无声息。甚至就连同寝一床的村长老婆,也是毫无知觉。这么说来,是有某种神秘力量参与。
  “被**的女孩,是什么情况?”周杨继续问道。

  “正在上研究生二年级,长得很漂亮。”宁晓光语气里很有几分惋惜,“跟诸葛梓良打小青梅竹马,长大了也在一个城市上大学。据家人说,他们感情很好,已在筹备结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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