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路轮回

作者: 再来

  “啊。。。。!”一声惊呼突如其来,回荡在整个房间,黄文燕猛然睁开了双眼,看见房内有着诡异的淡淡红光悄然闪动,却发现不了源头,一时心跳一滞,猛然失去规律的急切跳动起来,接连的惊吓让她急促的把灯打开,随着灯光的骤然亮起,那道淡淡的红光却不见了踪影,房内安静正常,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黄文燕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凝神细致的目光搜寻整个房间,却始终也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刚才那淡淡红光还是不知从何而来。再看了一眼双人床的另一侧,眼中既惊悸又恼怒,嘴中呢喃:“这个笨蛋,居然还没有回来!”
  此刻的黄文燕因噩梦惊吓得满头大汗,额前耳际的发丝贴在了俏丽而又干净的脸庞上,睡裙也微微汗湿的半透明状黏在玲珑躯体上,此时随着她失控的心跳起伏,丰满的胸口剧烈的颤动,看上去很是性感。
  黄文燕看了看床柜上的闹钟,时间显示已经两点多了,而她的男友还没有回来,如此怎能不让一贯温柔的她忍不住抱怨?!她拿过床头的手机,拨通了男友的电话,电话上显示的是老公,从这点上就能看出他们应该已经交往很多年了,确实,也只有交往多年了,才会舍得这么晚了还让自己女友大晚上的还独自在家。
  电话拨通了,那头响起一个低沉而又懒散的声音:“宝贝,我等等就回来了。”话语亲密,语气中却是好不愿意遮掩的带着一些歉意和不满。“我又做那个噩梦了,你快回来吧,我害怕。”黄文燕此刻心神不宁,没有多想,只哀哀的委屈道。
  “没事儿,不就是一个梦吗,没事的。”男友语气越发带着不满,“你赶快睡觉!我等等就回来了,听话!等会儿我赢钱了明天就给你买衣服!”
  “赌赌赌,你又跑去赌!现在连我都被忽略了,你干脆一辈子都别回来算了!”黄文燕很生气,自从男友迷上了赌博,天天不见人影,总是在她睡下了还没回来,第二天又不见了踪迹,也不知道到底回没回来过!黄文燕眼含委屈羞恼,忍不住将手机一挂,摔在了一旁,不再理会。
  此刻她的心情很复杂,很想哭。委屈的拿过一旁的笔记本打开了QQ,却发现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头像还亮着,这是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于是黄文燕毫不犹豫的点开了对话框,发出信息:“你这么晚怎么还不睡觉?”。。。。。
  在这个小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我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街景,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个偏远小城的夜晚其实并没什么可看的,几盏微黄的路灯和偶尔悄然飞驰而过的车辆,就连行人都没有了,视野内可见的住户也一个个关灯睡觉了。电脑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之前观看的节目早已播放完毕。我就这样呆呆的坐在这里看着外面的夜景。其实这样呆呆坐在窗前的习惯已经好几年了,自从她离开以后便是如此了。不过对于我来说,其实在这里看着外面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偶尔会有一些非人类d的人流在这里经过,不过这不是经常出现的。非人类的人类其实是一些魂魄鬼怪之类的。

  这世间,真的有着轮回的存在,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只是我们人类的局限太小,很多未知的东西都不知道,这些存在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被人为或普通人惧怕心理下意识的摒弃否定了。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些?
  其实我也算普通人,有着自己的一个小理发店,单身至今总被爸妈催着结婚生娃的普通人,只是家里祖辈上的传承有些不普通。
  突然电脑上发出QQ消息提示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拿过电脑,看着闪烁的头像,轻轻笑了一下,“是她,黄文燕!这么晚了居然还没有睡觉。”黄文燕是我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说是聚会,其实就是一个红酒商家的销售推广会。
  说来也奇怪,和她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很熟悉。看着她的消息,我忍不住一笑。“国宝呀?你不是也还没有睡觉吗,我是在等你消息呀!”我很打趣的回答道,我们这样说话也是习惯了。国宝这个称呼其实是上次聚会时,她画烟熏妆,看起来很像我们四川的大熊猫,大熊猫又属于国宝级动物。所以就一直叫她国宝了。
  “你骗谁呢?”
  “我在骗你呀。”顺带发了一个捂嘴偷笑的表情。

  “哦,好嘛。”
  看着她的回答感觉有点对方不太高兴。于是问道:“你呢?这么大半夜的还不睡觉,还在做什么?”
  “我被吓醒了,被一个噩梦吓醒了。”黄文燕回复得很快,急切的想要诉说。
  “被吓醒了?”我有点疑惑的问道。
  “嗯,被吓醒了。所以睡不着了。”黄文燕的回复还带着个委屈的表情。接着又说道:“这个梦我已经连续做了好几天呢。每次都是相同的梦!”
  “哦?是什么样的梦,让咱们的国宝这么害怕。还是好几次呢?”我打趣的说道。她好像犹豫了一会儿。隔了一小会儿就链接了语音说话,柔柔的声音响起:“梦里我来到一片小竹林里。那片竹林是我们老家一座山背后的一片很特别的竹林,竹林很大一片绵延成林海。最特别的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片竹海生长出来的竹,全是血红色的,红艳欲滴,就连政府都曾经请专家来看过,不过并没有研究出什么,也没有人去管它了,后来政府牵头,逐渐就开发成了一道我们老家的旅游特色风景,现在很多人都去那里玩儿,上过月我回老家的时候还去玩过。至于这片竹林有多久的历史谁也不知道,就连村里最年长的老人都不晓得。在我的梦里,自己似乎有点模模糊糊的来到了这片竹林,到处都是灰蒙蒙的,怎么努力都看不清。正当我站在那里分不清方向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叫妈妈,带着稚嫩的那种婴啼声,把我吓了一跳,又分不清是哪里在喊,似乎声音四面八方都是传来的方向。我在竹林里胡乱的找着,渐渐声音清晰了起来,呼喊的声音也开始多了起来,似乎有很多小孩在叫妈妈。

  之后我的视线也逐渐的清晰起来,却在此时,突然看到很多小孩朝着我爬过来,有的甚至是婴儿!这些小孩看上去很恐怖,每个小孩都没有眼睛,空洞洞的黑黝黝一片。还有着鲜血在眼里流出,乌青的嘴不停的叫着妈妈,不过片刻时间就将我围在了中间,放眼望去,周围一圈的婴儿孩子,很多很多,我心里很害怕,想跑,可是腿却偏偏不听使唤,只是挪动了一下,就再也走不动了,吓得我瘫软在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们在我脚边几步远停了下来,嘴里还是不停的叫着妈妈。之后他们突然让开了一条路出来,一个全身皮肤雪白,白的就像面粉一般,全身浮肿的婴儿走了出来,眼里同意是流出了鲜血,两行血迹一直留到下巴处然后掉在地上,看着是个婴儿,但是却能走路,很高,有三四岁小孩一般大小,眼睛和他们一样,也是空洞洞的看不见底,他一出现就朝着我扑了过来,嘴巴大张开露出尖锐的锯齿向我咬了过来,然后,然后我就被吓醒了。”

  我听完她的噩梦,思索了一会儿,难道有嘤灵?于是问道:“这个梦你说你做了很多次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上个月回老家回来后就梦见好几次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哦,对了,每次做梦吓醒后我都会看见房间里有淡淡红色光芒,我找过好几次了,都没有找到这红光源头在哪里。”黄文燕说道。
  我听到她说这红色光芒后,心里狠狠跳动了一下,没错了,肯定就是嘤灵!我听完她的述说后,转移话题,试图让她放松心神,问道:“你男朋友呢,没有在家里陪你吗?”
  黄文燕闻言,果然转而抱怨起了自己男友:“他呀?哼,又跑去赌去了,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真怀疑自己在他心中还占多少位置。。。。。。”

  黄文燕的声音还在响起,我有些漫不经心的想着事。其实我确实会一些降鬼之道。我叫唐林,我家祖上有一本古籍道书,凭借此书在祖上曾经有很多位先人都走上了天师之路,所谓天师就是懂得降魔捉鬼之法的人,但是能真正称得上天师之名的人也是非常少的,并不是稍微懂点皮毛就可以的。现在我们家族一脉已经没有人能称得上天师之名了,家族里现在懂得道法的也就只有阿公一人了,如今的我只能算学了点皮毛。但是就算如此,我阿公在乡下也是位有名的风水师,测字看风水都会,但是他从不收钱测字,一般都是一些迫不得已之时才会用测字之法,他经常说:“这测字之法太过凶险,泄漏天机,太过严重泄露天机之人是会惨遭横祸的,天残五绝算是轻松的,就怕天道反噬过重,连累血脉亲属!”所以他基本只是为别人看看风水。除了看风水之外阿公还会帮人跳仙,所谓跳仙就是常人所说的驱鬼,农村人多迷信,对于鬼怪一向都很相信,所以在农村一些人得个什么怪病都会请阿公去跳仙。在村上阿公也算有些威望。

  小时候阿公总是逼着我看一些风水典籍,总说我资质很高,是练法的料子。这练法也有讲究,细细数来却是累赘了,此处不多赘述。练法其实本质就是驱动一些事物为自己所掌控利用,就像一些仙侠剧里拿把剑飞来飞去,不过那是假的,这里说的练法就是心里的一种执念,加上一些特定引导的咒语。在生活中大家也会见到,常见最多的就是一些为死人做法事道场的道士,他们在为死去之人下葬时会将一个布番插在准备好的坟前,然后舞动手中桃木剑,口中急念咒语,那个番布就会自行打上一个结,这就叫做打番。没见过的可以问问长辈,很多长辈都见过的。

  我小时候不懂,受着现代科学的教育,所以根本不相信鬼怪之说,还经常和阿公拌嘴,总觉得他是在跟自己宣传老古董老封建。但是他还是强硬的要求我看那本先祖留下来的古籍,其实我也看不懂,阿公就拿着棍棒逼着叫我死记硬背必须记在心里,让我很是怨念,直到十四岁那年。
  那年夏天,在农历七月十四那天晚上是星期五,下午的课五点四十上完就可以回家过周末假了,我是在镇上留校读书,只有每个星期五傍晚结束了下午的全部课程才能回家。刚出校门口就看见了阿公在门口等我。当时我心中纳闷,毕竟作为一个从小放养惯了的农村男娃,还真没人特意接过,不过细细想来,似乎每年若是恰好我没在家,倒是确实都会有一次阿公古古怪怪的跑来接我。后来我才知道,每次阿公来接我的日子,都有一个共同点:这天正是鬼节!

  我们学校很多人都知道我有个跳大仙的阿公,我很怕被同学们看见,急忙跑过去对阿公说道:“阿公,你跑来做什么呀。给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不用你来接。”我们这边都叫阿公,也是爷爷的意思,可能是声音太大了,周围的同学都看了过来,我有点不好意思,拉着阿公就往回家的路走。在路上我话也不多,阿公每次来接我都是这样。就这样一直走着,因为我们是在村上,会走过一片山坟地,当要走到哪里的时候,阿公突然跑上来,手里拿着张黄纸说道:“林子,赶快把这个放在胸口。”我看着这个黄纸就知道这是什么,这是阿公跳仙时候用的,家里有很多,当时的我心中很不以为意,撇了撇嘴不愿意接过来,但是听阿公的说话口气很强硬,从小被阿公揍惯了,我也怕他发火,也是就乖乖的将黄纸用一个细针撇在了胸口,阿公的这些黄纸都是用细针固定在某个地方的,并不是像电影里,一道黄纸飞出去不用任何辅助工具还能死死的贴在某个地方,为此我还嘲笑过阿公“道行不深”。其实那时的我哪里晓得,电视里那样的才是假把式,像阿公这样做才能真正的固定好符咒!

  固定好黄纸后不一会儿就走到上了山坟地不远处,刚上来山坟地我就僵在那里,瞬间我就傻眼了,背脊寒毛蹭蹭的站了起来!展现在我眼前的哪里还是那个冷清阴森的慌坟地呀,明明就是一个繁华热闹的街市嘛!什么叫卖声都有,其间还夹杂着讨价还价声以及小孩儿来回嬉闹的声音!可我来来回回走过这里无数次呀,从来没有见过!阿公在后面走了上来,看了看我的神情就知道我被吓到了,于是拉着我的手说道:“你什么话都不要说,跟着我走!”我看了看阿公,突然觉得挡在我身前的阿公身影好伟大!我开始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误解阿公了,我跟在阿公后面,大气不敢喘一口,周围的叫卖嬉闹声嘈杂的一直在我耳边响个不停,还有好多小孩子的欢笑声,勾得我心痒痒。我忍不住还是转眼看了看周围,却发现这些人脸上都是笑嘻嘻的,衬着猩红的嘴,很是诡异涔人!瞬间我的背上哗啦啦冒出一片冷汗珠子,酷夏的余温还没散去,我却感觉瞬间就置身阴寒之中!感觉整个背此时都是湿的,额头上也开始滴下汗珠了,衣服头发都粘哒哒的。可能通过拉着的手阿公也发现我手心冒出了冷汗,把我的手紧了紧,压低了嗓子,说:“你不要到处看,跟我走就是了!”我感觉着阿公的手,很粗糙,但是却有着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慌乱的心瞬间就奇迹般的镇定了下来。我轻轻的应了一声,随着阿公的脚步,一步步坚定的走出这诡异喧闹的街市,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白天,我忍不住好奇又跑去看过那里,却依然就是一片荒凉的山坟地!那条街市却不知所踪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要是只是我一个人,说不定都要怀疑是自己的幻觉了。后来我从阿公嘴里知道。那是鬼市,是鬼魂们在开闹市,就像我们的庙会一样,很多鬼魂都会聚在一起,热闹一番,还有鬼魂之间的买卖,而昨天,正是一年一度的鬼门大开的日子。从那以后我就对这些鬼怪之类的事很感兴趣。也不再以前那样讨厌阿公了,还经常缠在他身边,只要有人请阿公去跳仙,就算逃课我都会去。随着接触得多了,对这些事也就慢慢熟悉起来了,阿公说过我很有慧根,传了我很多道术法门驱鬼技巧。后来阿公还把那本家传的古籍给了我,另外还有一本异闻录,这异闻录也是大有来头,听爷爷说,这异闻录是清朝时期时,太平天国领袖洪秀全所著,堪称奇书。这两本书至今我也一直带在身边。。。。。。

  在和黄文燕结束通话后,我起身在旁边的书架上拿下了《异闻录》这本奇书,翻了一下目录,找到了所在嘤灵书页。
  书中所记载,所谓嘤灵,正是一种由众多早夭婴孩怨念之气所聚敛而成的,这怨念实质上正是一种执着,一种期盼。而嘤灵大体可分为两种:一是恶嘤,这类嘤灵多是外力使其身亡,且手段多是残酷非常人可想象的,施为者将最大限度的折磨痛苦施加到懵懂婴孩身上,使其怨愤到极致的咽下最后一口气。如此,就是直接将世间最纯善的灵魂直接渲染得漆黑阴寒,死去的幼儿内心怨念若是在一开始就没有及时得到化解,就会因累积太多怨气而灵魄变的扭曲,本就是非观点不明确尚未成型的婴孩就会完全失去控制,恐怖非常。

  此种恶嘤一旦出现,必然无差别迫害所有接触过的人,更可怖的是,恶嘤还会控制命令被害人死后的魂魄来养育自己,成为自己的傀儡,永世不得超生。

  另一种,则是善嘤,这种多是自然早夭死亡,婴孩懵懂,灵魂生来纯白,未曾受世俗浸染,自然死亡后保持了这等纯洁灵魂。这类嘤灵却是顽皮爱玩,但是不会加害于人。
  书中有一段事迹是这样记载着:江西九江县有一户赖姓人家,是城中大户,发家史很诡异,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有钱人。城内很多人都知道这家人有钱,就连官府也会礼让三分,但是就是不知道这家人怎么起家的。有天夜里,这户人家庭院里陡然传出来婴儿的高声哭喊声,之后天天如此,一连好几天。旁边的左邻右舍都以为是这家人有婴孩出世,虽然觉得古怪,之前并没有看到过怀孕的人进出,不过也只以为自己恰好没看见罢了。但听这声音却偏偏又像是恶鬼般恐怖涔人,闹得闻着心慌慌难以安眠,很是扰民。但是外面也没有人敢有太多的怨言,毕竟这家人就连官府都不敢惹,这些个小老百姓又敢说什么呢?因而也都忍着不敢发作。

  这家大户也是古怪,自从有这诡谲婴啼发生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出来过,就连采买的下人都没有,始终大门紧闭。
  直到第五天晚上,这婴孩声更加吵闹喧嚣,也更加叫人恐惧胆颤了,左邻右舍竭力忍受着,却听不一会,这家大户院内竟是传出了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邻家众人在房内与家人面面相觑,这般声嘶力竭的惨呼声哪里还能找到借口来给予正常的解释?!
  于是众人纷纷都跑出家门遥遥望向大户人家紧闭大门的院墙内,却见这大户院内红光弥漫,隐约还有火光摇曳可窥一二。邻居们见事儿大发了,连忙报官的报官,拿水桶的拿水桶,虽然平时没怎么来往过,但毕竟是邻居,如今这般情形自然是要施以援手的。其中几个壮实的大汉抬了不知哪里寻来的沉甸甸的原木去撞门,却是怎么也撞不开,就像门内有个未知的庞然大物在紧抵着大门一般,纵使又加了几个年壮汉子来撞门,也丝毫不能动其一丝半毫!

  这些人见门打不开,另去寻了后门的也回来摇手晃脑表示没办法,院墙又高又竖着尖锐之物,无法攀爬,大家也只能干着急。

  官府的人也随之赶到,办法想尽了,始终不得入了大门。正当大家束束手无策之际,突然这大门嘭一声大响,炸了开来。伴着轰隆巨鸣声,浓郁的血红光晕突然就消散开了。随着红光的渐渐消失,大家站在大门外一眼望去,却看不见任何人走动,门内一片不详的沉寂。
  大家莫名紧张,谨慎的抬步往里面走去,进得大门走了几步,一看,大家顿时都傻眼了:正堂屋檐下一具具或俯或仰残缺不全的尸体几乎要一层层叠起,这些人满脸惊惧,就算血污满面分不清长相,一双双被挖了眼球成了血窟窿的双眼却让瞧见的人诡异的分明能感受到他们死前犹带的惊恐!几十口身穿仆人衣装的人诡异的拥挤在正堂门槛前,还保持着往外扑腾挣扎的姿势,血污铺就一片片暗红蜿蜒在走廊台阶之上。晃眼一瞧,正堂台阶上,门前走廊上,亮堂的正堂之内,一条条被撕裂啃食过的大腿手臂随处乱扔着,甚至还隐约看见堂内瘫坐在一张扶手椅上一名开膛破腹肠子甩了一地的妇人。打眼一瞧,头上那明晃晃的金光步摇,正是此户的掌家女主人!

  好些人打眼瞧了个大概,就忍不住纷纷跑了出去呕吐不止。那些见过世面的官兵都看傻眼了,呆愣愣站着。之后,这座宅院的火更是古怪得很,旁人如何都无法扑灭,直到第二天晚上,繁星遍布的天上突然降下了场骤雨,这才浇灭了大火,留下了一地的残垣断壁。大火前后燃烧了将近一天一夜,整座宅院除了侧院独立的祠堂完好外,其余的全然焚烧殆尽。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很大轰动,但是官府始终查不出真凶。此后这宅院内每天晚上还是有婴孩哭喊声传出,旁边的邻居还因此时不时就要大病一场。于是大家就传出这宅院闹鬼,这户赖姓人家就是被厉鬼害死的。周遭家里稍微富裕一点的都急忙换了宅子远离了这座鬼宅。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一名行走江湖的道士从此宅院路过,看见这这宅院内阴气弥漫,在这家宅院门口站了许久。一些路人看见道士站在这里不下一个时辰了,都好奇的围着道士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鬼宅的事儿说了一个七七八八。
  道士越听越明白,眉头却越皱越紧,直到听完这些人的话,道士突然开口,道:“晚上你们无论听见什么声响都不要出来,今晚我要进这宅子一趟!”

  当天夜里这宅子周围的邻居们听见鬼宅内啼声大作,犹如厉鬼恶嚎,听上去非常可怖,其间夹杂着狂风声肆起,就连门外的大街上到处都是鬼哭声,吓的所有人都躲在家中连窗缝都不敢掀开瞧,此番情况一直持续到凌晨,方才渐歇。
  第二天早晨,所有人都是在太阳高高挂起之后才大着胆子出的家门口,官府也早得了消息来了不少衙役。众人战战兢兢来到鬼宅外,却只见这鬼宅大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此乃嘤灵鬼魂作祟,我已将其除去,你们将此宅院仅剩的祠堂烧去即可!”
  看完这段纪事,我沉默了。原来这嘤灵这么可怕,随后拿出了爷爷常用的八卦铜钱,这铜钱共五枚,听爷爷说这铜钱来历非凡,至于如何而来他也不知晓,只知道是爷爷的爷爷传给他的,而现在爷爷又给了我。这几枚铜钱只是写着开元通宝,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五枚铜钱都有一到五的编号,这个奇怪的编号却是实在想不通。五枚铜钱乃五个方位,分别代表五行,即金木水火土,我只取三枚铜钱,随意找了一个茶盅,或许大家平时都看过电视里那些算命师在算命时用的盅都是一些龟壳古玉之类颇有灵气的材质制作而成的盅。但是我想说的是,那些只是一些道行不足修为不高的人想借点灵力施展手段而已。

  虽说如今我也就懂个皮毛,却自信要高出那些个摆摊的好几截儿。
  我将三枚铜钱往盅子里一甩,随意摇晃了几次,最后直接倒扣在了茶几上,卦局显示屯卦,乃八八六十四卦中的第三卦,诗云:“风刮乱丝不见头,颠三倒四犯忧愁。慢行缓来头有绪,急促反惹不自由。”这卦局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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