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脸的白衣女人

作者: 沈墨

  时间恍若静止了一般,空中飞舞着一片片紫薇花瓣,每一片都化在血腥地空气里,整个世界也跟着在颤抖。
  半空中的女子,像断线风筝缓缓往下坠落,鲜红的喜服如一颗燃烧尽殆的流星带着尾翼消损。
  凄美,绝唱。
  眼看快坠落到地面时,一个男子横空出现搂着她纤细的腰,在空中洒脱旋转落地。
  男子的另一只手里提着剑,潺潺滴血。
  凌乱的发丝遮住了星眸,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见一股若隐若现的气息,从他指尖缓缓转移到女子体内。
  女子缓缓睁开了眼,对他嫣然一笑,笑得那么动容,令人瞬间心碎。女子恍惚间耳畔隐隐约约听见琴瑟合鸣,悠远扬长,脱俗怡然。
  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蓰蓰。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亲手杀死你!”女子苍白地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笑靥,让人感觉那句话,好像并不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

  男人满脸邪肆表情,闻言,嘴角扯出一丝嘲讽:“杀我?你舍得吗?”
  女子妩媚地笑了,苍白脸上竟泛起一抹红晕。女子轻轻擦去嘴边沁出的血痕,用冰凉地唇吻住了男人,男人只尝到嘴里有股咸咸地血腥味。
  女子退开,欣赏着残留在男人唇上鲜红地血迹,用一种慵懒的语调轻声呢喃着:“原来,妖的血,味道也不错!”
  月光下,女子眼神有说不出的魅惑,男人看得有些痴迷。
  女子伸手钩住男人的脖子,头轻轻凑到他耳边:“我……用你的血……和我的血起誓……这个世上再也没有……爱你的那个我了……下辈子,我一定会……杀……了……你……”
  女子靠在他肩膀上,闭起了眼睛,久久不再言语。
  男子搂着怀中那具渐渐变凉的身躯,静静跪坐在花丛中,仿佛变成了雕像。任凭紫微花瓣一片片飘落下来,每一片都化在血腥的空气里,时间仿佛也静止在这一刻。
  “下辈子吗?我……一定等着你!”
  一滴泪,从女子如玉的脸上无声滑落……

  沉睡了千年的身体/从腐枝枯叶里苏醒/是夜莺凄凉的叹息/解开咒语/遗忘的剑被谁封印/追随着笑声和马蹄/找到你/最光荣的牺牲/是武士的宿命/挥刀的瞬间心却在哭泣/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杀/是狼深邃的眼睛/孤独等待黎明/看不见未来和过去/分不清生死的差异/不带走喜悦或遗憾离开这里……
  公元一九九零年,上海某妇产医院
  护士小碎步匆匆从走廊跑过,拿着血浆冲进手术室。
  手术室外,有个男人不停徘徊在走廊上,看着进进出出有好几回的护士,他满脸焦急地不停搓着手,时不时向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张望,急切渴望能透过蒙着白布的玻璃,知道里面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可惜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即将要分娩的妻子,从走进这间手术的那一刻,已经整整三个小时了,而他能做的就是在煎熬中等待,不停祈求老天爷保佑妻儿都平安。
  突然,男人听见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年轻漂亮的护士戴着口罩从门的另一端走出来。他有些惊慌地迎上去,声音止不住颤抖,“护……护士,我老婆怎么样了?”
  护士利落摘掉口罩,望了眼手里的手术单问男人:“您是叶茵的家属?”
  “是,是,是!”男子使劲儿的点点头,看护士一脸严肃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生怕听见有什么不测,说出来的话都变结巴了:“是……是不是……我老婆……出……出什么事儿了?”
  护士也不隐瞒,对他点点头说道:“孕妇现在大出血,急需大量血液,而我们血库现在供应不足,正在想办法调血浆过来,不过……”护士有些犹豫着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才能让家属将痛苦最小化。
  男人倒是没顾虑这些,他焦急的问:“不过什么?”
  “您太太怀的是一对双胞胎,因为身子虚弱的原因,恐怕很难再坚持下去,所以现在必须要您提前做一个决定,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男人一听,顿时觉得天昏地暗,踉踉跄跄跌坐在椅子上。
  老天爷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怎么会这样?他和爱人结婚八年,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了一对双胞胎,现在却又要做阴阳相隔的抉择。
  “舒先生?舒先生!”护士于心不忍面前这个有些恍惚的男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男子这才回过神来,两眼空洞的望着手术室那盏刺眼红灯,一时半会儿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你刚才说什么?”
  护士又问了一句,“您是准备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他伸手搓了搓有些麻木的脸,无奈而痛苦地吐出了三个字:“保,保大人!”
  护士望着签完字的男子,暗自叹息一声,再次利落戴上口罩,转身推门进了手术室。
  椅子上的男子僵硬地如一尊雕像,好半晌才颓废掩面痛哭。
  手术室里
  所有医生都紧张忙碌为昏迷中的孕妇做剖腹,耳边只有心电监护仪随
  着心脏跳动的声音。
  “张医生,病人出现大出血,生命迹象不稳定!”突然,紧急情况出现,一护士提醒主刀医生。
  主治医生果断下命令:“是羊水栓塞!准备给病人做子宫切除!”
  “张……张医生……孕妇是双子宫……”助手惊慌失措的望着主治医生。
  “什么?”张医生有些措手不及,这……,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怀孕的女人,竟然在万分之一的双子宫机率中还能怀孕!
  眼前的孕妇失血过多已深度昏迷,肚子里孩子的心跳也随着越来越微弱,眼瞅着没了生命迹象。
  所有在场的人都沉默不语,作为一名医生,这是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不放弃。

  但如今依照情况来看,只能按家属的意思保大人了。
  突然,一道紫色的光从窗外照进来,刺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
  等所有人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孕妇的血压包括心跳已经恢复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
  太不可思议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子宫里的婴儿也很健康,并非像是没了生命迹象一样。
  现在顾不得多想这些问题,主治医生冲正在发愣的所有人喊:“赶紧做紧急措施!”
  所有人这才回过神来,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淌着,门外的男子忘了自己,究竟是怎么从绝望中等着死神最后一刻的宣判。他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那扇紧闭的门,红灯在熄灭的一刹那,他一个箭步窜起来就上前。
  “恭喜您啊舒先生,您太太生了一对双胞胎,她们母女三人平安。”护士抱着一对哇哇大哭的婴儿,交给快要急疯的男子。
  “谢谢,谢谢!”男子双手颤抖着接过护士手里的婴儿,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孩子,多漂亮的小Baby啊!
  婴儿似乎感觉到父亲的爱护,瞬间便止住了啼哭。
  “护士,我老婆现在情况怎么样?”男子此刻更担心的,是那个与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爱妻。

  护士微笑着说道:“舒先生放心,您太太就是产后大出血,有点营养不良,正在手术室打点滴,稍后我们会将她送回普通产房,您多加小心看护就行了!”
  她看着眼前这两个可爱地孩子,想起刚发生的诡异一幕,不知该说些什么,莫非这两个孩子是福星转世,才会使母女三人化险为夷?但很快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这根本就不符合科学依据,摇摇头便折回了手术室。
  男子并没有发现护士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依然沉浸在喜悦中。
  一个星期之后
  深夜,医院的窗外飘浮着一个黑色影子,无言的注视着这一切。
  双胞胎?怎么会是这样?

  屋内,孩子甜甜地在母亲怀中沉睡,母亲的第六感强烈感觉窗外有人。
  她惊恐地从梦中惊醒,望着窗外:“谁?是谁在窗外?”
  推开窗,窗外静静的,月亮却是出奇的皎洁,月光凉得沁人肌肤。
  年轻的父亲闻声闯进来,“怎么了?”

  “没什么!”母亲摸着熟睡孩子的脸:“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年轻的父亲安抚着他的妻子,“没事了,你好好睡吧!刚生完孩子才几天,身子还很虚弱!”
  妻子望着这几日辛苦奔波的丈夫,脸上露出一抹安心笑容。
  丈夫回头一脸温柔的看着妻子,轻轻取过身后柔软枕头,小心翼翼扶妻子躺下。
  两人望着身旁可爱的孩子,笑得很幸福!
  漆黑的夜空里,一个黑色影子轻盈站在树梢上,透过窗户注视着酣睡的两个婴儿,那双冷冰的星眸里闪过一丝亮光……
  公元二零一二年,上海复旦大学
  “哇!终于毕业了,还好老妈没有逼我们去考研,要不然可就惨了!”舒深雪从小到大就不爱念书,要她念书就好比受酷刑。
  舒浅曦却不以为然,瞪了她的双胞胎姐姐一眼:“你以为毕了业就很好吗?现在就业形势这么严峻,我看你上哪儿找工作去。”
  深雪狡黠的冲她笑了两声,“嘿嘿,找不到工作就找不到工作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还有老爸老妈在吗?让他们养着嘛,他们又不是养不起。”
  “神经,你还真打算做啃老族,要他们养你一辈子不成?”
  “这个嘛!”深雪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等我嫁人以后就不用他们养啦,像这么神圣而伟大的任务,当然是抛给我最最亲爱的老公,你瞎担心什么?”深雪自我陶醉的摸了一下脸,凭我舒深雪的花容月貌,还愁钓不到一个老公?
  要钓一个什么样的老公才好呢?深雪已经在心里,暗自打着如意小算盘。
  首先,要让自己衣食无忧,所以这个老公一定要是个凯子。
  其次,要配得上自己这张绝世的脸,所以也一定要长得帅才行。
  想到这里,深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未来的日子灿烂无比,不由得摆了个胜利的Poss作仰天长啸状,嚣张而恐怖狂笑着:“天下英俊又有钱的凯子们,我舒深雪来了,你们都准备好受死吧!哈哈哈哈……”。
  “白痴!”浅曦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舒深雪,麻烦你下次见到陌生人,别说我是你妹妹。真受不了你,尽干丢脸的事儿。”
  一阵风扫过,舒浅曦早已不知闪到哪里去了。
  真的很丢脸啊!
  舒立和叶茵尴尬的抹了一把额上冷汗,离那个花痴状女儿远远的。
  “舒立,你说我们当初会不会在医院里抱错孩子了,这丫头到底是遗传了谁的基因?横竖怎么看,都不像是我生的。”叶茵一边抹着冷汗,一边与舒立小声咬耳朵。
  “额,很有可能!”舒立也对这个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儿,感到很汗颜。
  不好,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舒立直接拉着老婆逃命去了,留下那个还在做美梦的舒深雪,在众人的包围中自我陶醉。
  有时候浅曦也在怀疑,是不是爹妈一时糊涂,在医院抱错了孩子,怎么看她和深雪也不像一对双胞胎。但是在那张和自己长得一样脸面前,所有的怀疑都显得很苍白。
  舒浅曦叹了口气,刚才还真丢脸,幸好闪得快,这次快又能怎样?她俩长得一模一样,下次别人见到,还不是照样会认为她就是那个花痴。
  唉,真是郁闷啊!
  “一个人在这儿唉声叹气多闷啊,不如我来陪陪你?”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冷不丁在她的身后响起。
  “谁?”浅曦警惕地看向四周,只见前方出现一个黑衣男人,他身形颀长,双目瞻瞻,姿容绝世,气势迫人。
  不得不说,浅曦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将黑色穿得那么风流好看之人。尤其是他手指上的三枚大戒指格外引人注目,一颗红色宝石戒指,一颗白龙玉戒,一颗蟒蛇黑戒。
  浅曦突然打了个冷颤,被那个男人的气场给惊慑住了。他明明是笑着,可目光却很寒冷,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莫名发憷。
  男子却不以为然,淡淡地冲她一笑:“我是中文系新来的讲师,冷御风。舒同学,你好啊!”
  “哪儿来的妖孽,胆敢在这里冒充讲师?看我怎么收了你,破--”舒浅曦一眼便看穿那男人身上充满妖气,拿出一张黄符,念着咒语摔向他。
  “你也就这点本事吗,舒浅曦同学?”男人不慌不忙地闪身用右手接过符,符在男人的手里快速燃烧,男人没有一丝的疼痛。符很快便烧成了灰烬,男人朝手掌心轻轻一吹,灰烬随风飘散开去,舒浅曦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要不然我可就……”男人说着,便缓缓向舒浅曦走了过来。
  “好!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今天我一定收了你。”浅曦大喝一声:“天空,去!”
  只见浅曦的身后,飞出一团耀眼的金色火焰,那团火焰飞速向男人冲去。男人定睛一瞧才看清,那是一只全身燃着金色火焰的天空。
  “舒浅曦,想不到你还练成神将了!”
  “哼,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还是乖乖受死吧。”
  男人却不屑的望着她,一脸的讽刺:“舒浅曦,你还真是天真又单‘蠢’啊,区区一个神将就想置我于死地?”
  浅曦明白那个男人不是在说大话,她也明显感到天空不是他的对手。

  只见男人轻轻一运内力,便一掌劈中天空的左翼,天空身上便掉下几片燃烧的羽毛。
  不行!再这样下去,天空一定会受伤的。
  “天空,回来!”舒浅曦喝道,但天空丝毫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浅曦明白,从她练成神将以来,天空就从未吃过败仗,就这样让她回来,她会觉得伤了自己的自尊。
  舒浅曦暗自运出一股内力,右手瞬间幻出一把青色长剑,提剑刺了过去,“天空,你让开!”

  男人见浅曦一气呵成的动作后,明显有些吃惊。
  他微一闪神的瞬间,舒浅曦的剑已到了他眼前。
  男人借助风力向后一仰,只见剑风扫过几缕发丝落地,他的脸上便出现一丝血迹。
  浅曦只觉得眼前一闪,男人便消失了踪影,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很好,舒浅曦!没想到你竟然炼成了剑气,的确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下次若再见面,可别让我失望。”
  浅曦问道:“天空,有没有看到他怎么消失的?”
  天空此时,已幻化成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
  “没有,从眼前这么咻的一闪,就不见了。”她此刻正担心着她左臂的伤势:“哎呀,浅曦大人,人家都受伤了,你也不说关心一下。”
  “谁让你逞强,叫你回来还不回!”
  “那样多没面子,要让青龙他们知道了,我还怎么有脸见人嘛。”她娇滴滴抱怨着,还不忘幽怨得看舒浅曦一眼。

  浅曦听完天空的话,瞬间感到很无奈。心里暗自下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禁止神将们看电视,瞧瞧他们刚出来那会儿多单纯呐。现在什么都跟电视里学,没上进心不说,还学会偷懒了,啥事儿都要讨价还价。
  唉,太让人失望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的神将除了迷恋电视之外,与舒深雪手下那两个相比要正常多了。
  浅曦一想到她的两个神将,身上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真应了那句话,有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神将。
  “浅曦大人,你刚才有看清那是什么妖了吗?居然那么厉害,他刚刚似乎才只用了两成的内力。不过,我感觉他对你并没有恶意,只是在捉弄你罢了!”天空打断她的思路,头脑很清晰的分析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我也不是很清楚!”舒浅曦心里隐隐闪过一丝不安,那个男人似乎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自己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强的妖。
  等等,她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斜眼看着身边很悠闲的天空:“我说天空,这没啥大事儿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歇着了?”
  “呵呵,这个嘛……”天空打着哈哈敷衍,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她还打算去逛逛商场喝喝下午茶,顺便做一个SPA呢,哪能那么轻易说回去就回去?

  她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一抹身影,嘿嘿!想什么还真来什么,只见舒深雪一路小跑着匆匆过来。
  这救星,还真是老天爷派来的。
  “深雪大人,你来啦!”
  “咦,天空你怎么在这儿?难道说……浅曦,你刚碰到妖怪了?”

  “嗯!”
  “收服了吗?”
  天空在一旁撒娇的向深雪吐槽:“那个妖怪太厉害了,我们不是对手。”
  “你们两个都打不过?”舒深雪倒吸了一口气,连浅曦都有收不了的妖,如果要她遇到那岂不是玩完了。
  论道行,她比不上就算了。论法力,依然还是差的更远。虽说都是一个师父教的,不过,呵呵,谁叫她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呢?连她的神将也和她一个德行,整天无所事事。
  “你也要小心一点!”浅曦提醒了她一句:“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冲着我们来的。”
  “真的假的?你别吓唬我啊!”
  “吓唬你?有空多练练功,别整天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浅曦十分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这个舒深雪做什么事儿都懒懒散散的。
  “乱七八糟的事儿?”深雪经这么一提醒,就想起刚才的尴尬一幕,不满的抱怨了一句:“你不说我还忘了,你是怎么回事嘛,刚才怎么能说溜就溜呢?也不等我一下。”

  “等你?我才不要留下来,和你一起丢人现眼!”她不说还好,浅曦一想起刚才的事情就郁闷,这以后还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呵呵,这个嘛!”深雪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是刚回过神后才发觉身边围了好多人,更丢脸的是还有好几个同班同学,搞不好人家都把她当神经病了。
  唉!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浅曦这个死丫头一声不吭溜走就算了,更可气的是,连她的老爸老妈居然也闪得无影无踪,还说什么来参加她们的毕业典礼,真是的!
  舒浅曦做了一个重大决定,留校考研!
  自从那日,在学校莫名遇到自称是讲师的男人以后,她便有强烈直觉,那妖孽还会在学校出现。若不将他降伏了,恐怕日后必有大患。
  所以,她决定继续在学校待下去。
  对浅曦这种学霸来说,考研不算什么大事!不过,对深雪这种不爱学习的人来说,这消息可谓是晴天霹雳。
  深雪心里“咯噔”了一下,暗自思虑道,如果浅曦真打算要考研的话,那么……舒深雪偷偷望了一眼,她的父母亲大人。
  果然!
  叶茵从厨房探出头,望着她说了句:“深雪啊,既然浅曦都决定要考研了,那你们就一块儿去吧,有她看着你,我和你爸也比较放心。”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做妹妹的想考研,她就必须跟着一块儿去。那要是舒浅曦想上天,咋滴?她也得凑热闹去造火箭?还真当是在演好莱坞大片啊!所有人好像都忘了一个事实,她才是姐姐吧?
  舒立也不忘从报纸中抬头发表意见,“是啊是啊,深雪你从小就莽莽撞撞的,还是浅曦看着你好一些。听你妈的话,跟着一块儿去考研吧!”
  “凭什么啊?”舒深雪惨叫一声:“你们还不如直接拿绳子吊死我,那样比较更痛快!”
  舒立,你听听,你听听你这宝贝女儿说的什么话?我说去就去,你的反对无效!”叶茵快被气死了,这孩子总是惹她生气,一点儿也不像浅曦让自己省心。
  糟糕!老妈生气了,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深雪赶紧拉拢舒立寻求支援,“老舒,你看看你老婆,你娶她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她会这么凶?平时不会料理家务不说,煮的东西还超难吃,最关键是还克扣你的工资,不让你有私房钱。你现在好好想想,是不是有种悔不该娶的感觉?”

  又来了!浅曦头痛的扶了一下额头,这个舒深雪到底累不累啊?从初中开始就一直频频上演这种骗人的小戏码,而她那个老妈偏偏每次都会上当。
  唉,她是真不忍心看老爸左右为难。
  “舒立,给我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有这种想法?”
  “天地良心,老婆,我是真没那么想过。”
  “老舒,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和咱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姐姐?她长得简直就和林志玲一模一样,叫什么来着?”舒深雪假装皱眉想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手:“哦,对!我想起来了,刘淑慧!那刘姐姐对您可真贴心,又是递筷子又是递纸巾,关键是人不仅长得像林志玲,性子也温柔贤惠。老舒,我举双手赞成你和刘姐姐在一起。从此以后,开始我们的幸福小日子。”
  “姐姐?”叶茵一听顿时就炸了锅,从厨房气呼呼走出来质问:“舒立,你给我说清楚,那个长得像林志玲还温柔贤惠的女人,到底是谁!”
  舒立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急忙安抚着叶茵解释道:“老婆,老婆!你别听深雪瞎胡说,哪有什么姓刘的。”
  “老舒,你看她这么凶,我劝你还是赶紧休了吧,凭您这优越条件,您这高智商高情商和刘姐姐才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舒深雪继续添油加醋不断煽风点火,伺机制造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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