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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借命五十年
作者:
残雪
漆黑的夜色里,电闪雷鸣中,炫目的霓虹灯闪烁不止,无数衣着清凉、身段妖娆的女人正在KTV一楼大厅的舞池里疯狂地扭动纤腰、摇摆电臀、晃动娇躯。
楼上的豪华包间里,着一袭深红色长裙的女人僵直着姣好的娇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裙摆之下,不着丝袜的修长美腿被灯光映照,隐隐散发着令任何五条腿的男人都血脉贲张的洁白光晕。
她五官精致,容貌奇美,尤其脸颊更是冰雕玉琢,美艳不可方物。
只是,此时此刻,正有一柄森寒的匕首抵在她的俏脸之上,随时都有可能让她毁容!
无视掉拿刀抵在她脸颊上的壮汉,女人瞪圆了杏目冲着正摇摇晃晃站在她面前一个劲猛灌白酒的小青年哭喊:“叶伤寒,你这个大笨蛋,别再喝了啦,再这样喝下去,你会死的,嘤嘤……”
“咕咚!咕咚……”
叶伤寒喉咙蠕动,口中咕咚声不止,只转眼间就又喝了一杯一次性塑料杯的白酒。
在他的脚下,此刻已经散落了七八只喝过的塑料杯,而他面前的玻璃桌上却还有足足二十多杯满满当当的白酒。
他不得不喝,因为只要他停下喝酒的动作,女人的脸上就会出现一道刀疤。
“够了!”
就在叶伤寒硬着头皮准备仰脖子再度灌酒的时候,跷着二郎腿坐在女人身旁沙发上飞快操作笔记本电脑的西装男却突然抬头用淡淡的语气制止了他。
拔掉电脑上插着的U盘揣入衣兜,西装男满意一笑,用悠闲至极的语气说:
“叶伤寒,你果然很爱咱们的陈大校花啊,为了赎回她,你居然真的甘心情愿将‘女娲密码’交出来?虽说你的女娲密码远远还没有达到完善的地步,无法运用到实际生产中,但其未来的商业价值以及发展前景不可估量……”
看着眼前这位侃侃而谈的西装男,叶伤寒眼中的悲愤之色更盛。
大学同窗近两年的同学、室友兼兄弟,如今为了夺走他的研究成果,竟不惜绑架他的女朋友,并以此相要挟!
因为喝了将近两斤白酒的缘故,此时的叶伤寒已经渐渐感觉到酒劲上头。
生怕自己随时都会倒下去,他不敢再耽搁哪怕半秒钟,所以就冷着脸对西装男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已经得到女娲密码,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放人?哈哈!哈哈哈……”
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西装男突然哈哈大笑,与此同时,他朝着拿刀要挟女人的壮汉摆了摆手。
壮汉会意,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他的身侧。
再度狞笑着看向叶伤寒,西装男用无比戏谑的语气嘿笑着说:“叶伤寒,人我已经放了,可是,咱们的陈大校花真的愿意跟你走吗?嘿嘿……”
“烟媚,我们走!”
叶伤寒不管不顾,跌跌撞撞地冲向女人,作势就要去拉对方的纤手。
然而,就在他碰到女人手腕的刹那,前一秒还因为他被逼着猛灌白酒而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女人竟突然变脸!
女人警告一般用力瞪向叶伤寒,同时冷着脸极其厌恶地飞快避开叶伤寒伸来的手,仿佛叶伤寒的手上有瘟疫一般。
酒劲上头的叶伤寒猝不及防,差点一头栽倒。
抬眼错愕地看向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的女朋友,叶伤寒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懵了。
“哼!”
极其不悦地冷哼一声,女人当着叶伤寒的面风情万种地伏到西装男的怀里,莲藕一般的双臂极尽妖娆地挂在西装男的脖颈上,硕鼓的胸脯更是毫无保留地压在西装男的胸前。
眼角的余光不屑地瞟向叶伤寒,她用冰冷的语气开口:“叶伤寒,我们分手吧!”
难以置信地看着印象中无限清纯的女朋友此刻就这样投入别人的怀抱,叶伤寒干涸的唇角微微蠕动,艰难开口:“烟媚,你……你们……”
西装男面露狞笑,得意洋洋地说:“叶伤寒,你还不明白吗?像你这种从农村来的穷小子根本就配不上咱们燕北大学的校花,早在半年前她就已经是我的人,嘿嘿……”
西装男话音刚落,女人再度厌恶地瞪了一眼满脸悲怆的叶伤寒,冷声骂道:“真是一只没有自知之明的苍蝇,烦死了!滚!快滚!滚啊……”
紧接着,她媚笑着凑到西装男的耳边用嗲嗲的语气小声又讨好地说:
“老公,和这种乡巴佬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呀?既然女娲密码已经到手,那我们走嘛,这几天为了配合你演这出绑架的戏,人家可是憋着好久没有和你那个了呢,我好想哦……”
“我当你是女神,敬你、爱你,甚至连对我而言意味着一切的女娲密码都拿出来了,可你却甘心情愿、乐此不疲地做别人胯下的玩物?果然,**配狗,天长地久啊!呵呵……”
惨然一笑,由呆愣转愤怒的叶伤寒恶向胆边生,趁着酒劲还没有完全侵蚀大脑,他捏拳摆出“咏春”的架势就恶狠狠地扑向沙发上的男女,目眦欲裂的他用愤怒至极的语气狂吼:
“狗男女,老子要杀了你们……”
“杀我?哼!”
穿一身笔挺西服的西装男“王印沙”颇为不屑地冷哼一声,阴冷的目光瞥向身旁的壮汉。
壮汉心领神会,当即大跨步而出,他轻易避开叶伤寒的拳头,然后猛地抬脚以膝撞攻向叶伤寒的腹部。
虽然如今已经上大二的叶伤寒不但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更是燕大校内国术社团“咏春”的副社长,平时他一个人对付三五个壮汉也不在话下。
可现在的他毕竟喝了太多白酒,头晕眼花,身体虚浮。
他能靠着一口怒气强撑着扑向王印沙已经是体能的极限,又怎么可能是王印沙所在的“燕北王家”这样的大家族豢养出来的职业保镖的对手?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壮汉是如何出脚的,下一秒已经仰面摔在了地上。
“叶伤寒,你想杀我?真是太巧了,我原本就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这里呢,你安心地去吧!哈哈哈……”
见倒在地上的叶伤寒呕吐不止,王印沙一阵狂笑,当即挽起陈烟媚的水蛇腰起身潇洒离开。
在经过叶伤寒的身旁时,似是有意激怒叶伤寒,他更是无所忌惮地伸手在陈烟媚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
“啪!”
陈烟媚的电臀之上传来的脆响彻底刺激了叶伤寒,目眦欲裂的他伸手想要拽住王印沙的裤腿,就仿佛要拉着王印沙一起下地狱。
只是,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的他又怎么可能拉得住王印沙?
非但如此,他的左手反而被王印沙用擦得铮亮的皮鞋狠狠地碾压、无情地踩踏,他的手背骨、指骨生生骨折,发出一连串咔嚓咔嚓的脆响,鲜血横流,白骨隐现。
王印沙和陈烟媚前脚刚走,那名面目狰狞的壮汉当即从兜里掏出王印沙早就准备好的毒药,然后用蛮力恶狠狠地撬开了叶伤寒的嘴。
当逼喂叶伤寒毒药的壮汉狞笑着出门、并将包间门从外面关上之后,偌大的包间顿时就彻底被黑暗吞噬。
周遭变得异常冰冷,叶伤寒的意识渐渐模糊,内心深处,他发出了不甘的怒吼:“我要死了吗?不!我不能死!老天爷,你若在天有灵,那就再借我叶伤寒五十年吧!我发誓,如果不报今日之仇,我死不瞑目……”
浑浑噩噩中,他感觉到有两个人将他抬了起来,似是来自九幽地狱的黑白无常勾魂鬼。
这是王印沙暗地里的运作,两名酒吧的员工通过酒吧的后门偷偷将叶伤寒扔到了偏僻马路边的垃圾堆。
初冬的燕北市,喝得烂醉如泥的醉鬼孤身一人倒在冷冽的街头,然后被活活冻死根本不算什么稀奇事。
大约气息奄奄、神智全无的叶伤寒被扔在垃圾堆旁十分钟后,本该人迹罕至的偏僻巷道尽头,昏暗的路灯下,绑着一条齐腰马尾辫的年轻女人犹如旋风一般朝着叶伤寒这边急冲而来。
一双被黑色紧身裤勾勒得极其修长、匀称、丰腴、紧致的美腿飞快闪动着,白色外套随风飘舞,空气中隐隐弥漫开阵阵淡雅沁心的槐花香。
她的突兀出现仿佛将这个冰冷、黑暗的世界点亮!
年轻女人健步如飞,伴着阵阵急促的、粗重的喘息,她顷刻之间就要从叶伤寒的身边掠过。
与此同时,在她出现的巷道尽头传来更加急促、凌乱的脚步声,很显然,她正被什么人追赶。
不经意间,当年轻女人略显慌乱的美眸瞥见垃圾堆旁躺着的叶伤寒时,贝齿轻咬的她迟疑了几秒钟。
“‘大地之心’是妈妈在世时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妈妈还说里面藏着一个比天还要大的秘密,我绝不能让龙家的人得到,哪怕是玉石俱焚,让大地之心落入旁人之手!而且……而且眼前这个醉鬼应该已经活不成了吧?”
念头一起,年轻女人随即慌慌张张从怀里飞快掏出一块狼牙形状的莹白色血玉藏到叶伤寒的手里。
濒死的叶伤寒似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本该气息奄奄、神志全无的他竟是下意识地攥紧了玉心处有着一抹心形血迹的古朴玉佩“大地之心”,而且用的还是被王印沙踩得鲜血淋漓、骨节断裂的左手。
鲜血浸透血玉,看起来异常妖艳。
“啊……”
以为叶伤寒绝对活不成了的年轻女人冷不防看到这一幕,不禁吓得轻叫出声。
不过她这时候已经顾不得其他,因为追赶她的那群歹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若真的被抓住,下场的凄惨光是想想都让她不寒而栗。
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被叶伤寒死死攥在手心里的“大地之心”,年轻女人急忙捏着鼻子藏到了叶伤寒身侧不远处的大型流动垃圾箱里。
某一刻,叶伤寒本能一般紧紧拽住血玉“大地之心”的指缝之间隐隐有淡绿色的微光一闪而逝,犹如盛夏晚晴天的萤火虫。
不仅如此,他本该惨白无血的脸上也渐渐恢复了一丝丝血色,紧闭的眼眸微微闪动,似是要苏醒……
紧接着,伴着一阵凌乱至极的脚步声,十几名身着黑色西服的歹徒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分散开来仔细找,都他妈给老子把眼睛擦雪亮了,一定不能让赵红酥那个哑女逃脱,否则咱们回去全都得死……”
随着领头之人一声令下,十几名黑衣人当即围着垃圾堆四处寻找起来。
这些人明显是看多了半夜三更倒在垃圾堆的醉鬼,所以,他们对叶伤寒的存在见惯不惯,甚至没有一个人想过要不要打一个急救电话。
“咦?那是……”
为首那名黑衣人眼尖,很快就发现了垃圾箱的端倪,因为躲在垃圾箱里的年轻女人“赵红酥”不小心把衣角露了出来。
他只一个眼神示意,立刻就有好几名黑衣人如狼似虎地扑向垃圾箱,只转眼间的功夫,赵红酥便被几名歹徒抓住。
不能言语的赵红酥用力挣扎,但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十几名凶神恶煞的歹徒?
然而,就在歹徒们准备带走赵红酥的时候,有淡淡的冷笑声突兀地响起:“十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你们这些混蛋可真是能啊!呵呵……”
这大半夜的,冷不防听到身后传来的冷笑,歹徒们不由得心中猛地一紧,尤其为首的黑衣人更是瞳孔骤缩,然后慌慌张张地左顾右盼,口中惊呼:“谁?”
呆呆地看着犹自仰面躺在垃圾堆旁的叶伤寒,赵红酥惊得花容失色,甚至下意识地伸手捂嘴。
若非亲眼见到,她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喝得烂醉如泥、浑身冰凉、出气多进气少的酒鬼会突然开口说话?
顷刻之间,十几名歹徒已经将叶伤寒团团围住,冷静下来之后,为首的黑衣人显然是恼羞成怒了,不顾叶伤寒的眼睑闪动,他当即毫不客气地抬脚踹向叶伤寒,口中骂道:“呸!半夜遇到醉倒马路边的酒鬼说酒话,差点把爷爷吓尿,真他妈晦气……”
不等黑衣人的脚踹到自己的身上,甚至都不等黑衣人把脏话骂完,毫无征兆的,躺在地上的叶伤寒突然猛地睁眼,并拔地而起,然后干净利落地挥拳砸向黑衣人。
师从咏春大师“叶昌盛”的叶伤寒出拳快、准、狠,碗口大的拳头如同炮弹,结结实实地砸在黑衣人的口鼻之上,硬生生将黑衣人打得倒飞而起,鲜血混着黄牙洒落一地,哀嚎不止。
“咏春拳!”
其他歹徒大叫出声的同时忙不迭齐刷刷后退半步,不过,紧接着,他们恶向胆边生,干脆一拥而上,各自施展拳脚扑向叶伤寒。
突然醒过来的叶伤寒虽然处于半梦游的混沌状态,但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凶猛,一挑十几丝毫不落下风,在赵红酥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只转眼间的功夫,十几个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歹徒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地逃走,哀嚎声响彻街角。
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的赵红酥大喜,急忙兴冲冲地迎到叶伤寒的面前,并用手语比划着“谢谢”。
然而,她的手语还没比划完,毫无征兆的,叶伤寒突然眼前一黑,然后直挺挺地倒入她丰腴、香艳的怀里。
失去意识之前,叶伤寒分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刚好就撞在了赵红酥胸前的硕鼓之上,凝脂白雪,温香软玉……
叶伤寒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旅社里,看到头顶的老旧天花板以及橘黄色照明灯,他忍不住轻声呢喃:“老天爷,你真的答应再借我五十年了吗?”
无怪叶伤寒会这么想,因为他觉得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真是太离奇了。
他先是足足喝了好几斤白酒,然后又被灌了毒药,明明是必死无疑的结局,可却迷迷糊糊中突然站起来与十几个歹徒大战,此刻更是真真切切地睁开了眼睛,他分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脑子清醒至极,仿佛醍醐灌顶!
更为神奇的是,他那只本该被王印沙的铮亮皮鞋碾压得骨折的左手这时候竟然已经诡异止血,而且也不疼了,活动自如。
看着掌中紧紧攥着的狼牙形血玉“大地之心”,他呆若木鸡,久久不能言语。直觉告诉他,让他重新活过来的一定就是掌中这块古朴的狼牙状玉佩。
“哗啦……哗啦哗啦……”
就在这时,叶伤寒依稀听到只隔着一道朦胧玻璃门的浴室里传来了阵阵水流声,玻璃门并没有关严实,虚掩着一条缝隙,水流声清晰可闻。
不经意间,叶伤寒甚至闻到了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沐浴露香味以及似有若无的淡淡槐花香。
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浴室里的一定是一名脱光光了的女人,否则的话,空气中弥漫开来的少女体香算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本来打算下床的叶伤寒突然变得不知所措起来,甚至隐隐还有半分心猿意马,双脸微烫。
“哎哟……”
也是在这时候,浴室里突然传来了女人特有的痛呼声,中间还夹杂着“啪”的一声脆响。
有过同样经历的叶伤寒用脚趾头也能想象得到,浴室里的女人一定是因为不小心踩滑而摔倒了。
再也顾不得浴室里的女人此刻极有可能衣不遮体,莫名其妙因为“大地之心”而恢复过来的叶伤寒急忙翻身下床,然后急匆匆奔向房门虚掩的浴室……
“咚咚……咚咚咚……”
出于礼貌,在闯入浴室门之前,叶伤寒终于还是冷静下来抬手敲门。
与此同时,他用略显紧张的语气问道:“美女,你摔倒了吧,需不需要我的帮忙?”
但是,浴室里没有半点回应。
“没有开口拒绝,那就是默许?又或者说,里面的人已经摔晕了?”
念头一起,叶伤寒当即硬着头皮推开了本就没有关严实的浴室门。
“咣当……”
门锁坏掉的浴室门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水气氤氲、香气弥漫、如梦如幻的狭窄浴室里,叶伤寒和赵红酥大眼瞪小眼。
保持着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动作,赵红酥双手护住之前被叶伤寒突然昏迷而撞得隐隐作痛的胸脯,怀里紧紧攥着一件还没来得及穿上的白色浴袍。
刚刚洗过澡的她面若桃花,眼泛秋波,肌肤如凝脂白雪,气质出尘绝俗。
她姣好的娇躯半遮半掩,春光无限,冰雕玉琢的细腻肌肤之上水珠璀璨,晶莹剔透,悄无声息地顺着她的修长美腿静静流淌,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路滑到那双光溜溜的小脚丫子。
“臭流氓,滚出去呀!嘤嘤嘤……”
在呆愣了足足三秒钟之后,“哑女”赵红酥突然毫无征兆地催动了狮吼功,只是,这狮吼功颇有雷声大雨点小、底气不足的嫌疑。
她才刚刚杀气腾腾地吼出前半句,下一秒就委屈得哭出声来。
比她身上那些水滴还要晶莹剔透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落下,凄婉动人。
当然,对叶伤寒而言,赵红酥委屈至极、惊恐至极的哭声以及眼泪分明更有杀伤力!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狼,下一秒,他已经一溜烟逃出百般香艳、千般袅娜、万般旖旎、无限风情的简陋浴室。
再次置身于眼前这间狭窄、老旧的旅社房间里,目光不经意间扫向房门的时候,心慌慌的叶伤寒甚至想到了逃跑。
紧接着,已经用白色浴袍紧紧裹住娇躯的赵红酥甚至都顾不得擦拭脸颊上的清泪,她光着脚丫子轻盈至极地追出卧室门,带起一阵淡雅的槐花香。
咄咄逼人地站在叶伤寒的面前,她朝着叶伤寒伸出青葱般的纤纤素手。
“干……干嘛?”
如此近距离地与赵红酥接触,嗅闻着扑面而来的槐花香,脑子里回想着之前在浴室里看到的一幕幕香艳画面,叶伤寒双腿微微发软,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
赵红酥保持着摊开手掌伸向叶伤寒的刁蛮动作,犹自闪烁着点点泪花的美眸瞪得圆鼓鼓的,美得不可方物的精致俏脸之上难掩的都是愤恨,仿佛与叶伤寒有着千斤仇万两恨。
可饶是如此,手足无措的叶伤寒依旧一脸迷茫,实在被赵红酥的白眼瞪得浑身发毛后,他终于憋不住用弱弱的语气说了一句:“美女,你想要什么倒是说一声啊!”
“臭流氓,你见过会开口说话的哑巴?”
忍无可忍的赵红酥终于憋不住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紧接着,她飞快拿起床头的手机,然后颇有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嫌疑地输入了一段文字递向叶伤寒:
“臭流氓,把大地之心还给我!”
呆呆看着杀气腾腾、频频扔白眼的赵红酥,脑子里回荡着赵红酥所说的话,饶是叶伤寒被学院的教授赞誉为“天才”也终究没能转过弯来。
至于赵红酥写在手机上的“大地之心”他更是闻所未闻。
见叶伤寒一脸的茫然无措,赵红酥气得肺都快炸了,早已习惯做一名哑女的她憋不住再度冷冰冰地开口:“就是那块形状像一颗狼牙的古玉!”
叶伤寒终于明白了赵红酥要表达的意思,于是乎,他赶紧从衣兜里掏出大地之心递给对方。
紧接着,他正了正色,用极其诚恳的语气说:“美女,谢……”
压根就不给叶伤寒把话说完的机会,匆匆收起大地之心的赵红酥已经一边抬手制止叶伤寒说话一边用手机飞快输入了一堆文字冷冰冰地递给叶伤寒:
“臭流氓,你走吧,不过我警告你,出了这个门你就不能记得我,尤其要忘记我会说话的秘密!”
看过手机屏幕上的这段文字之后,叶伤寒微微皱眉,然后郑而重之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潇洒至极。
诚然,赵红酥很美,比染了风尘之气的陈烟媚不知道美了多少倍,可叶伤寒却不会用热屁股去贴人家的冷脸,即使刚刚失恋,可他有自己的骄傲!
“喂!你等等……”
不过,就在叶伤寒准备开门时,鬼使神差的,赵红酥却突然再度叫住他。
偷偷摸摸地从床头掏出几张之前为了以防万一而藏起来的红通通软妹币,赵红酥飞快来到叶伤寒的面前,似是生怕叶伤寒会拒绝,她极其肉疼地将钱递给叶伤寒的同时,另一只纤纤素手更是下意识地抓住了叶伤寒的左手。
迟疑了片刻,她说:
“臭流氓,虽然本姑娘特别特别讨厌你,但你既然孤零零醉倒在大街上,想来应该也是一个可怜人吧?这些钱你拿着,你要是真不怕死,大可以继续去酒吧喝酒,看看还能不能那么好运遇到……”
“美女,你……你……”
猝不及防被赵红酥抓住左手,不等赵红酥的话音落下,叶伤寒突然惊得目瞪口呆,左手中指轻微跳动的他甚至憋不住用极其惊悚的语气脱口而出:
“你什么时候把身上的浴袍给脱了?女孩子家家的,就这么一丝不挂地光着身子暴露在我这样的大男人面前不好吧?”
“呃……”
冷不防听了叶伤寒的这番话,前一秒还说得噼里啪啦的赵红酥顿时就绿了脸,而且还是泛着绿光的那种。
杏目瞪圆,她歇斯底里地咆哮:“臭流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哪有没穿衣服?”
“你……你还狡辩?”
叶伤寒目瞪口呆地盯着赵红酥的胸口,用更加惊悚的语气惊呼:“我都看到你胸口处的刺青了,刺的是一行蝇头小楷,字迹略显模糊,似乎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啪!”
不等叶伤寒的话音落下,俏脸唰一下由绿转红的赵红酥已经抬起那只抓住叶伤寒左手的纤纤素手用力打在了他的脸上。
“臭流氓,你之前闯入浴室都看到了什么?”
赵红酥想当然地以为叶伤寒之前闯进浴室看到了她胸口处的刺青。
猝然遭袭,叶伤寒这一下分明是被打懵了,从小到大,似乎中学时期那位叫“康音”的女孩愤然离去时轻轻打过他一耳光之外,他的脸还从未被别的女人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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