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更深--农村鬼怪灵异见闻

作者: 君不见走马西川

  日期:2017-06-01 04:14:46
  神鬼灵异之说,自古有之,源远流长。或传于贩夫走卒的百姓坊间,又或见于文人墨客生花妙笔之下,总之是长短不一,形式各异。兼之南北西东,各地皆有,流传之广矣。更颇具神秘感,己经逐渐的成为了我大中华一大特色也。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或许正是应了深山多灵异的那句老话。所以,对诸类事情见之听之的甚多。今儿得空给大家说上几个,权当是凑个乐子。不过这些大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再加上文笔不佳,所以我这么一说,您一乐,切莫较真!
  日期:2017-06-01 12:13:29
  我爷爷年轻那会儿,学的是木匠手艺。搁赵老蔫的话说,现在的六级木匠能顶半拉知识分子。可那暂不行,那时候的木匠属于下九流的行当,得见天背着家伙事儿,起五更爬半夜,走街串乡的讨营生。这去的地方多了,再加上做棺材,又是跟死人打交道的活计,所以难免会遇到一些古怪事儿。
  且说那次,我爷爷半夜接到请儿,让他去蓝家窝铺赶趟热活。赶热活就是说人老了以后,家里还没准备棺材,得现请木匠去做。像这样的活儿都是急茬,毕竟后面还有打坑送葬,出殡送盘缠等一大堆事儿等着呢,所以才叫做赶热活。而且赶热活还有个规矩,就是提前不能讲价的,所以,我爷爷得到信儿,收拾了家伙事儿,跟着来人,就一起上路了。
  从我们村到蓝家窝铺,大概也就七八里远的路程,只是一敞的山路,七弯八拐的挺绕道。再加上离着蓝家窝铺不远,有一片不小的坟地。走在路上,那个来请我爷爷的人,还跟我爷爷说呢,说他先前自己过来那片坟地的时候,浑身毛嗖嗖的,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他。
  我爷爷呢,那会正是年轻火力壮的时候,也根本就不信鬼了神儿的那一套,听了这话,立刻眼珠子一翻,说年轻小伙子哪来那么多怕的,再说这大月亮地照着,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来的那个人呢,本来有心对付几句,可侧着一瞅我爷爷那个脸色,赶忙不言语了。其实这会我爷爷心里正盘算怎么赶活儿的事呢。就这样,俩人闷着头,一前一后奔着蓝家窝铺继续走。

  按现在的钟点来算吧,俩人来到那片坟地的时候,也就夜里三点多钟。就着月亮地,恍惚的已经能瞅见蓝家窝铺了。可就在这时候,打迎面晃晃悠悠的过来个人。
  山道本来就不宽,这样一来,三个人正好走个碰头,就着月亮地一看,这不是蓝家窝铺的五保户老孙头。
  因为我爷爷没少在蓝家窝铺干活,村里人大都认识,于是,我爷爷就站下来,跟老孙头打了个招呼。可不知道这老家伙犯啥邪,架子哄哄的哼了一声,接着走上前来,架起我爷爷的胳膊就要往回走。我爷爷那能答应么,赶紧拽住他说。“哎,我说老孙头,你别胡闹,我这着急赶热活去呢。”
  老孙头呢,接着又哼了一声,这才跟我爷爷说,还赶个屁的热活,他家早另找了木匠,我出来的时候,那棺材天都快盖上了。”
  这里得多唠叨几句,敢情这做棺材活儿,是有很多讲究的,像什么翻棺喜钱铺地,盖棺铜钱压帮啥的,可不管咋样,只要是棺材天盖上,这活儿基本上就算完事了。
  我爷爷起初还不相住信,可等他找个高包地方往村里一看……就只见蓝家窝铺的方向是灯明瓦亮,清楚的看见几个人抬了口棺材,正往村里去呢。
  当时,我爷爷心里头别提多不痛快了。因为手艺人走南闯北凭的是手艺,挣的是脸面,你说被人稀里糊涂撬了活儿,我爷爷能好受么!他有心立刻掉头回去,可回到村里咋说?不回去吧,半夜三更的又能去哪?正在这进退两难的时候,老孙头在旁我边又说话了,他说干脆你跟我赶大集去吧。

  我们老家是逢三六九的老集,也不知道传了多少辈儿了,反正集市挺大的,开集也早, 所以老孙头当时说去赶集,我爷爷也没多想。再有那个来请我爷爷的人,心理也骂死人那家办事不地道,心里过意不去,就跟着老孙头一起撺掇我爷爷去集上逛逛。好汉子架不住三句劝,我爷爷寻思半天,最后还是跟着俩人去了集上。
  那个大集离蓝家窝铺也很近,转过个山弯,顺着岔道口没多远就是,所以仨人很快就到了集上,结果一看,好家伙!集上的人可是不少,原本就不宽敞的马路,这下更挤了,就连空行人走起来都费劲。卖的东西从吃的到用的,那叫一个全乎。可唯独一样,就是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瞅起来都模模糊糊的,怎么看也看不清楚。按说我爷爷也经常赶集,每次来啥样,这次来又是啥样,稍稍一想,就能觉出不对劲来。可他老人家当时气迷着心呢,根本没朝其它方面想。只是跟在老孙头屁股后头,东看看西瞅瞅的闲溜达。这逛的时间长了,我爷爷感觉两条腿发酸,脚后跟生疼。就想着找个地方歇歇,哪成想脚步稍稍一慢,身后的人就连推带桑的催他快点走。接连着好几次都是这样,最后想停都停不下来了。这家伙给我爷爷急得,赶紧喊老孙头。只是连着喊了好几声后,根本没人答应。

  正在这会,我爷爷猛地感觉肩膀上被人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那感觉就像睡的死死的,猛地被人叫醒一样。我爷爷赶紧抬起头,再一看,周围哪有什么大集啊,自己正绕着那片坟地转圈子呢。
  再后来,听我爷爷说,那天早上他俩是被一个起早路过的人给叫醒的,不然的话,俩人得活活累死。等他们找到蓝家窝铺老孙头他家,才发现老孙头昨天下晚就己经死了。
  日期:2017-06-01 21:38:10
  生产队那时候,村里都时兴放电影,在当时那可是件热闹事,每到放电影的时候,十里八乡的社员都跑去看。那天晚上的电影,正好在亲戚的那个生产队,所以,我亲戚的邻居,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子也跑去凑热闹。大概是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老太太感觉身后有人拍了她一下。起初,老太太还以为是生产队里的人找她有啥事。结果回头一看,是俩个生人,大概有个三十来岁,比比划划的让老太太跟他们走。

  村里的人都很老实,再者左右一个大老婆子了,他俩还能把自己咋地,于是老太太就跟着两人,来到个僻静的地方。这才听见俩人说,要带她去办点事。说完也没管老太太答不答应,拽上就走。
  你想想,老太太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腿脚能利索的了么,走了不一会儿,就浮囊带喘的脚底下发飘。俩人见这样,一边一个把老太太往中间一架,托着她继续往前走。老太太就只看见眼前一条明晃晃的大道,一眼望不到头。就这样,又走了好大一阵子,那俩人才把老太太放下,然后跟她说,到了,你在这里先歇会,我们俩去办点事就回来,又叮嘱他可别乱跑啊。说着话,放下老太太俩人走了。

  老太太呢,这会才得以喘了口气。等歇过来以后,看了看四下周围,心想这哪是哪啊,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没来过这里。不过这的景儿可是不赖,要花有花,要草有草,还有几棵自己也叫不上名来的树,又高又壮的一眼看不到树梢。而且在前面不远,雾的抄的还有好几排房子。而且这房子盖的那是一漂亮,飞檐挑脊,红砖绿瓦的,层层叠叠的也不知道有几进几出。
  老太太头回瞅见这么好看的房子,就想着走到跟前去好好看看。结果走起路来才发现,敢情那地方看着挺近,实际上远了去了。怎么走也到不了跟前。给老太太也累得不轻,就在路旁边找了棵树,背靠着打起盹来。
  这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老太太乍醒过来,还有点犯迷糊,半天才想起那两个人来,可四周围一看,把她差点吓死过去,原来自己正在一个砬子边上坐着呢。动又不敢乱动,老太太只好高一声低一声的喊救命。扯脖的喊了一早上,到了九点多,才被一个羊倌听见了。
  后来,羊倌是腰里缠着绳子,续到老太太身边,把她弄下去。到了地上老太太一问,才知道这个地方叫南大天,算起来,离着她们生产队好一百多里地呢。
  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一夜之间跑了那么远,也是个奇事儿。
  日期:2017-06-02 05:10:59
  大概是我七八岁的时候,家里住的还是那种周围土坯墙的,房顶披瓦片的老房子,这种房子大都比较矮,个子稍高的伸手就能摸到房檐。而且年头长了,瓦片下面什么虫子都有。我们小时候淘气,就经常夜里爬梯子去屋檐下面掏鸟窝。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掏到鸟蛋。不过有一回,掏出一根酱杆子长虫来,那次摔的鼻青脸肿摔了不算,回家还挨了一顿胖揍。
  不过孩子嘛,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德性,转过天,又变着花样的作去了。我记得那次应该是夏天的某一天,我跟村里的几个孩子顶着热晌午头子,拎着一根棍子在土包上占山头玩,最后玩的又饿又累,这才想起来中午饭还没吃呢。大家散了后,我怕回家挨骂,就绕到我家房后,想着是跳墙进去。可刚到后院门口,就看见我家后房檐下的阴凉地里,站着一个人。
  当时正是大夏天热的不行,那个人却穿着一身的青布棉袄棉裤,头上戴着毡帽头,双手还抄在袖子里。怀里呢,抱着个放羊的羊铲,半抬头冲着我们家的西院看。那会也小,再加那人又怪得不行,吓得我脚没站就跑了。
  后来我是硬着头皮从大门回的家。好在那天只挨了顿骂,没挨揍,不过当天晚上,我们西院的老许林就死了。
  这事是过了很长时间,我才跟我妈妈提起的。我妈告诉我说,老许林他爹放了一辈子羊,临了是抱着羊铲下得葬,我那天看到的,可能是许林的爹回去接他了。
  日期:2017-06-02 23:13:55
  我姥爷他们那个村西边,走上四五里远有个叫卡啦的村子,以前,这里有户姓马的人家,男人叫马德志。要是活到现在,这人也得有九十多岁。这个事儿还是他跟我讲的。
  说得是年轻那会,马德志曾在南水泉种了几年的西瓜。南水泉的地都是挨在泡子边半沙半土,所以种出来的西瓜个又沙又甜,个还大,可就有一样,每年瓜熟的时候,总有人惦记着。每到这时候,马德志就得在地边搭了个窝棚,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就在窝棚里下夜看瓜。
  这天,马德志干了一天的活儿,回到窝棚里衣服都没脱就睡了。可就在他迷了迷糊你时刻,忽然听见窝棚外面有人说话。只是声音压得很低,又时断时续。马德志就听见一句,说赶明儿头午,有个戴铁帽子的人来这替我,到时候我就得走了。

  马德志当时听了这话,心里头觉着挺奇怪的,就想起来听个仔细。可这俩眼皮跟灌了铅似得,怎么也挣不开,最后,到底还是找周公打架去了。
  再说转过头来第二天,天气那叫一个好!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远远看去,地面都泛青烟。这样的天,当然没人出来买西瓜。马德志一看这样,干脆摘个瓜躲到树荫下,边啃边乖凉去了。
  就在这么个时候,打马路东边过来一个人,肩膀上背个褡裢,鼓鼓囊囊的,看样子像是刚赶集回来。还买了口大锅,没地放就顶在脑袋上。可这天儿实在是太热了,再加上顶个大铁锅,跟蒸笼似的,闷得那个人顺鼻子汗流的。远远的就往瓜地旁边的泡子里瞄,等来到近前,放下锅,就奔着泡子过去了,看那意思是想要洗脸去。
  马德志在树荫底下,看的清清楚楚,一下子想起咋晚铁帽子的事儿。急得他赶紧跑过去,一把抱住那个人的腰,死活也不让他到泡子边去。
  死热黄天的,那人正热得难受,偏偏又来个莫名奇妙的主儿,那个人能乐意吗?弄得俩人差点打起来。最后,还是马德志答应给他个瓜吃,那个人才不情不愿的跟他回到窝棚里。嘴里还嘟囔着说,这可是你让我白吃的,我可是没钱。
  马德志倒也爽快,带着他又回到荫凉地,拿刀切了块大的拿着给,边吃边唠,等眼瞅着过了正午十二点,马德志才把昨晚上听到的话又讲了一遍。那个人当时都给吓傻了,楞了半天,扑通跪到地上,冲着马德志磕了仨头,然后也顾不上吃瓜了,顶着锅,背起来就跑了。
  日期:2017-06-03 16:58:29

  ​再说当天下晚,虽然有那么点转凉,可热得马德志还是五脊六兽,饭都没吃几,回到窝棚里眯了半天才睡着。他这个人心大,也根本没把白天这点事放在心上,结果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就听见帐篷外哗啦啦的一阵响动,随跟着整间窝棚都开始晃动。马德志醒来后,乍听见动静还以为有人偷瓜,于是披个褂子悄悄的来到外面,借着青虚的月亮地,瞧见个黑乎乎的影儿,正拆他那间窝棚呢。

  扒房子砸锅,这在农村里头,除非两家结了大仇,才能干出来的事。这窝棚虽小,可马德志是当家过的。立刻气得他破口大骂一句,我操你姥姥!冲上前去揪住那人的后衣领子,轮拳头就打。
  马德志原本以为这一拳下去,不打得那个人满地找牙,也得躺地上。没成想那个人只是随手一架,马德志感觉胳膊跟砸到铁棍上似的,疼得他一呲牙,差点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其实你也不想想,人家既然敢来拆你窝棚,肯定是有两把刷子。马德志怕吃亏,连忙从窝棚旁边抄起铁锹,照着那人的脑袋劈了下去,结果又被那人轻飘飘的闪开了,而且扒窝棚的手就没停,这下可把马德志的火气给勾上来了。
  也多亏了是当年的血气方刚,反正这么说吧,马德志跟那个人活活打到早起鸡叫那会儿,那个人才奔着水泡子方向跑了。你再看马德志呢,趴在地上,光剩捣鼓气儿的劲了。地里的瓜折腾个稀巴烂不算,窝棚也露了天,就连瓜地旁边,有棵山杨树,都让俩人围着树打,扯了一圈树皮下来。马德志的十个手指头,更是破皮流血。一直到天光大亮,他爹来给送他早饭,才把他从地上搀起来。

  他爹瞅见儿子那样,赶紧问咋回事,又绕着瓜地转了看了好大一阵子,最后跟马德志说,儿子,这瓜咱种不了了,回家吧。
  马德志还急赤白脸跟他爹说,输人不能输阵,咱这样回去,不是让人看笑话吗!后面的话,他还想再说,却被他爹指着瓜地打断了,儿子,你看看这满瓜地里就你一个人的脚印,哪有别人的,你是傻小子睡凉坑,全仗着火力壮,跟鬼干了一宿啊。可今晚上那玩意儿要再来呢?你还能打得过他,算啦,咱爷们总不能为了几个瓜,把命搭这吧,听爹的,惹不起,咱躲得起。
  听他爹这么一说,马德志也觉得一对劲,天晚上,那个人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而且最后还是奔着水泡子方向跑的,关键那个方向也没有路啊。又想到昨天的事,心里一阵后怕,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日期:2017-06-05 15:18:29

  说一个关于树的事儿。
  在我们村的西半磕的有条大坝基,还是农业学大寨那会修的,坝基上有棵大叶杨。村里的老人说这树是当年山庄里栽剩下,移种到这里来的。算下来己经有一二百年,光树干就得七八个小伙子才能合抱过来。树杈子更是干了掉,掉了长的换了好几茬。解放前,有人说大叶杨又叫鬼拍手,会招邪,不啥好东西。可砍过几次,砍树的人不是腿断就是胳膊折,后来也就没人敢打它的主意了,一直到生产队的时候,有一年夏天,社员们正顶着死热荒天的在地里出工。忽然从西北玄天刮过来一阵阴风,黑烟咕咚的云彩就跟拉大幕似的,很快把天上遮挡个溜严,紧接着,暴雨滂沱倾盆而下。

  这雨下的太突然,社员们一点防备都没有,都淋成了落汤鸡,就都跑到最近的一个机井房里避雨。有娘俩是在村东头干活,腿脚不太好,加上雨下的也大,往机井房里跑也来不及,娘俩图近便,就跑到那棵大杨树下面躲起雨来。
  人都说火烧鸡毛,事事该着,那天也合该出事。娘俩在大树底下刚躲好,天空就打起雷来。而且雷声那叫一个大,绕着那棵大叶杨前前后后的转,怎么也不走。在机井房避雨的社员们,看到这情形,赶紧朝着娘俩连比划带喊,意思让她们离开树底下。

  可任凭大家伙咋叫,那娘俩楞像没事人一样的。就这样,社员们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火球,随着一声震耳的响雷,直接落在那棵老杨树上,把树干从中一劈两半。紧跟着,又是一声嗷嗷的惨叫。社员们看到这楼,都有心里头想,完了,娘俩算是彻底交代了。 可这又是雷又是雨的,谁也不敢上前,一直雨就停了,社员们才跑过去,结果那娘俩站在半拉树干下,除了衣服有点湿,其它一点事都没有。而且娘俩还一口咬定说,刚才下雨的时候,根本没有听见打雷。

  而且更奇怪的,就是那棵被雷劈过的老树干,一道烧焦的痕迹上面,留着几道深深的爪子印和一撮黄毛。
  日期:2017-06-06 17:06:45
  其实,马德志的事,我总半信半疑的,因为以往听老人讲的鬼怪事儿,都是看不见影,摸不着边的。他倒好,楞是跟鬼干了一架。
  可你要说不信吧,当时我姥爷他们村的人还专门去看过热闹,那一地的烂瓜瓤子,半红不红的撇在瓜秧旁边。还有马德志的手,也是赤脚医生刘子和给他包的。
  不光如此,还有更邪乎的。就是马德志结婚六七年了,媳妇儿自打两次小产后,一直不见显怀,这都成老马家心病了。偏偏那年上秋,他媳妇儿有喜了,这家伙给马德志乐的,又是找郎中保胎,又找香头掐算的忙活。之所以这样,他无非是想求个安稳。结果香头落府后说出的一番话,把马德志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按香头的说法,马德志本该是子孙满堂的命,坏就坏在他家的新房正盖在村西头的空地上,四周围别说树,就连棵高点的蒿子杆都没有,而且院墙外面,就是去张三营的大马路。香头说,这叫路边无桩不拴马,所以他媳妇儿才小产的,至于现如今这个孩子,是因为他救过一条命,人家来还他的。可到底能不能保住,还真不好说。
  马德志当时吓得够呛,求爷爷告奶奶的央求香头,最后香头给他出个道,在他家房子东西两边,各立了一根栓马桩。
  还别说,自从立了拴马桩后,马德志的儿子顺利下生,后来又考了学,现在在县里当官呢。至于那两根刻着石猴的拴马桩,现在还在村头立着。
  日期:2017-06-08 09:46:39
  大概是我八九岁,小学三四年级的样子,有天因为打架被留校。当时天也短,等我从学校出来那会儿,天已经黑了。
  我们上学有条叫丘子沟的小道,照着大路能少走上二三里,不过大人们都说那条沟里不干净,总爱闹邪事儿。那天一来是晚了,再说山里的孩子,二半夜回家,也是常有的事儿,所以当时也没觉得有啥。结果那天一到丘子沟的山岗,我就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头皮发乍不说,隐约的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当死我还回头瞅了几次。不过那会儿天快黑透了,啥也没瞅见,我就想着赶紧快走。就这样,大概快过来丘子沟的时候,忽然瞥见丘子沟的沟塘里,有一团白乎乎的玩意儿,正在那里低头啃地皮呢。等往前又走了几步,才看清楚原来是只羊羔子,撅着屁股啃草呢。

  这里得多说一嘴,我小时候那会儿吧,家里头穷,年头到年尾也吃不上几顿肉。所以当时看见那头羊羔的时候,给我乐够呛。心想着这左近也没人,把羊羔子抓回家去,养到秋天,怎么着也能吃上好几顿。于是就顺着沟塘,想从前面抄过去。结果等我抄到对面,跟那头羊羔子打个碰头后,差点没给我吓死。敢情那羊羔子竟然没有脑袋,就一个身子带着四条腿儿,跟那蹦达呢。
  那天吓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后来好长时间,我都没敢再从丘子沟那里走。

  日期:2017-06-08 09:47:21
  我爷爷他们弟兄五个人,我爷爷赵德贵是老大,最小的爷爷叫赵德全。
  这事儿是听我奶奶说的。还是我二爷爷结婚,闹洞房的时候,从外面跑屋来一只黄鼠狼子。跟人似的两条后腿一站,搭着前爪子就开始满屋子的给人作揖。当时一屋子的人,都给这玩意儿弄愣了,也不知道它要干啥,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它。结果那玩意儿作了一圈的揖后,蹭的跳到柜上,抓起一把糖块就要跑。
  那时候庄稼院都穷,我二奶奶进门的彩礼,也只是一斗棒子面。你想想那一把糖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是个金贵东西。我老爷爷当时也在屋里,一看到这情形,从柜上抄起鸡毛掸子,一掸子下去,正抽在那玩意儿的脑袋上。疼的黄鼠狼子吱哇一声惨叫,撂下爪子就往外跑。我老爷爷那个人心狠,紧跟着又追到院里,直到撵着那只黄鼠狼子钻到柴火垛下面,这才罢手。
  可第二天早上,我老爷爷犯了病,满嘴的胡说八道,一会儿说自己是玉皇大帝的三太子,一会儿又说自己是龙王爷的二大爷,反正没有一句正经的。就这样时好时坏,折腾了足足大半年的光景,也不见好。后来还是一个过路的人,给我太奶奶出了个招。等我老爷爷一犯病,就拿女人穿过的裤衩子,在他身上来回的抽。还别说,这个法挺灵的,我老爷爷还真很少犯病了,不过却落下个头疼的毛病,吃药打针什么的,到现在都没好。

  日期:2017-06-08 09:48:08
  生产队那会儿,农村劳动力少,所以大凡十五六的孩子,基本就得下地干活挣工分了。我有个姨那会儿又瘦又小,干不了累活,只能是跟在大人后面收拾个地边,割割羊柴,打打下手啥的。再有就是每天晚上,得跟着牛倌圈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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