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私欲

作者: 鸿志

  很难受,昨天上课玩手机被班主任抓住了,手机被没收了。
  今天我求了班主任苏老师好长时间,那个冰山母老虎才把手机还给了我。
  拿到手机后,我发现了一件让我很生气的事情!
  我的手机有被人翻过的痕迹,无论是短信还是手机上的软件。
  我心想这样苏老师就太过分了,我虽然只是个高二的学生,但也是有隐私权的!
  这时,我突然发现,我的百度云,也被打开过!
  身为一个经常开车的老司机,我当时就慌了!
  平时我发车的时候,打卡上车的乘客什么卡都有,可从来都没有过教师卡啊!
  我都不敢相信,苏老师怎么会看这些东西呢?
  一定是苏老师的男朋友干的……但我转念又想到苏老师压根就没男朋友,独自一人住在教师宿舍里。
  那就是办公室的哪个男老师干的,反正我是不会相信,在我心中一向是冰山女神的苏老师,会看这种东西。

  可是等到了晚上临睡前,我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百度云突然显示有新的好友申请。
  我心想又是新乘客求上车的,见怪不怪了,毕竟我经常在贴吧留福利,秋名山车神的外号不是浪得虚名。
  这个人的马甲是ML两个字母后面加一串数字,上来就说:“你好,请问你可以把你的福利分享给我吗?”
  我问他要啥类型的,他居然回复说随便。
  我当即就感觉不对劲了,玩贴吧的老司机不会这么文绉绉的说话,经常求种的人也不会说随便什么类型的都行。
  我点开了那个人的贴吧主页,却是加密了,关注的吧和发帖记录都是看不见。

  这个难不倒我,我复制他的ID,用百度贴吧的高级搜索一搜,他的发言记录就出来了。
  他有一条发言记录留下了QQ邮箱地址,我复制了他的QQ号,然后搜索。
  已有好友“班主任苏老师”。
  我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同学们眼中的冰山女神,平时一直高高在上的美女班主任,现在居然在向我求资源!
  我看着苏老师的QQ头像,依旧是明眸皓齿笑容动人,但我现在却是不能直视了。
  我只能安慰自己说大家都是普通人,都有七情六欲。
  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手机屏幕另一边的人就是苏老师。

  这时,那个ML又催促了一句:“可以吗?”
  我只能先点击分享。
  看着满眼的福利,我居然是直接挑中了羽田老师主演的家庭教师系列。
  其实我一直都感觉苏老师的长相和身材都特别像羽田老师,很显清纯的圆脸,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尤其是那双又长又直的美腿。
  鬼使神差的,我居然是直接把羽田老师的那几部发了过去,里面全都是女老师和男学生的虐心爱情戏码。

  “这个女演员贼漂亮。”我说。
  ML那边回了个“嗯”。
  我的胆子突然肥了起来,然后颤抖着手打了一句:“特别像我们的班主任。”
  点击发送之后,我兴奋的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ML那边半天没回话,过了很久,才回了几个点过来。
  我当即是确定了!手机另一边的人!绝对是苏老师!
  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感在我心里升腾起来。
  我当即一阵口干舌燥,还想说点更下流的话,ML却是告诉我谢谢分享,先不聊了。
  当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平时高高在上的苏老师居然还有这么一面,不知道苏老师像这样的夜晚,自己一个人在教师宿舍里的时候又会干些什么?
  第二天到了教室,早读的时候,因为昨天夜里太兴奋一宿没睡,我拿着英语课本也背不进去,不停的打哈欠。
  这时,苏老师踩着高跟鞋走进了教室,然后拍了拍手。
  “大家先停一下,我抽几个同学出去默写一下你们正在背的英语课文。”

  然后苏老师点了大约二十个人的名字。
  蛋疼的是,苏老师最后一个点的人就是我。
  “还有董玉磊!好了,这些同学马上搬着凳子带着纸笔出去!”
  我有点慌了,因为我压根就没背。

  出去到走廊上蹲好,看着旁边的同学奋笔疾书,我却是一个字母都写不出来。
  我急的满头大汗,想抄旁边同学的,但苏老师就在旁边走来走去的巡视着,我根本就没有机会抄。
  很快,苏老师就发现了干蹲在那里不动笔的我。
  “怎么了?董玉磊,你一点也没背是吗?”苏老师走了过来,无比严厉的对我说。

  我是蹲着的,而苏老师正好又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的鼻尖都快要碰到苏老师那双被丝袜包裹着的美腿上了。
  看着苏老师那线条柔美的小腿曲线,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啪!”我的后脑勺重重的挨了一下。
  我捂着后脑勺,看着苏老师手里那卷起来的教案本。
  “老师问你话呢!董玉磊!哑巴了?”
  我看着苏老师那张怒气冲冲的脸,支支吾吾的说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就没背。
  “你哪来的这么多借口?高考的时候你也说你身体不舒服没考上吗?栏杆那边站着去!”
  我悻悻的走到栏杆那边站好,心里想着昨天向我求种的人真的是苏老师吗?我怎么又感觉不像了。

  中午的时候,我又是忍不住了,在百度云聊天界面发消息给那个疑似苏老师的ML,问她昨天的观影感受如何。
  “男演员太丑了,长的跟五十多岁的人一样,怎么去演学生。”
  我心头一跳,心想着无论这个人是不是苏老师,肯定都是个女的不错。
  “我也有这种感觉,爱情电影,无论男女主角的颜值都很重要。”我顺着她说。
  “今晚有人跟我分享一批新福利,那里面的男演员都特帅,我到时候分享给你。”
  “好。”ML回答。

  我打算晚自习的时候做一个实验,看看ML到底是不是苏老师。
  第二节晚自习的时候,苏老师来查班了,我直接把手机放在桌面最显眼的位置,装作在玩手机的样子,生怕苏老师看不见。
  苏老师站在讲台上环顾着教室,我用余光明显瞥到,苏老师的目光掠过我身上的时候,短暂的停留了一下。
  然后苏老师转身走出了教室,没有过来没收我的手机。
  我瞬间握紧了拳头,心想这次我可真的百分之百确定了。
  等到晚自习放学的时候,苏老师正坐在教室后门旁边的班主任专座上批改作业。

  我跟着同学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教室,然后杀了个回马枪,躲在了教室外面的花坛后面。
  我打开了手机,在百度云和ML的聊天界面分享了几部帅哥猛男系列的小视频。
  然而,教室里的苏老师一直在低头批改作业,没有看手机。
  等到教室里的人全都走光了,苏老师才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

  我仔细的观察着苏老师的反应,虽然隔着很远看不清苏老师的表情,但我明显看到了苏老师的双肩缩了一下,原本一直在抖的腿也不抖了。
  然后苏老师站起身来,收拾桌面上的东西,关上了教室里的灯锁好门,走出了教室。
  走廊上此时已经是没几个人了,我眼看着苏老师一边走路一边盯着手机屏幕,然后进了女厕所里。
  之后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厕所门口的声控灯都熄灭了,苏老师还是没有出来。
  这个时候教学楼附近已经是没有其他的人了。
  我脑子一热,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掏出手机,直接打电话给了苏老师。
  第一次没人接,我锲而不舍的打了第二个,这次苏老师才接了电话。
  “喂?苏老师,您睡了吗?这么晚打扰您真的是不好意思。”我说。

  “嗯……我正准备……睡呢,你有……什么……事吗?”苏老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慌乱。
  “那个,今天早上我不是跟您说了我身体不舒服吗,我现在来诊所开了点药,医生让我明天早上最好多休息一会儿,所以我想跟您请个假,明天我第二节课后再去学校。”我说。
  “嗯……好,身体……重要。”
  “老师,听您的声音,您身体是不是也不太舒服?”我装作关切的语气问。
  “嗯……我……没事,就是……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没多一会儿,我就看见黑灯瞎火的厕所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朝着教师宿舍楼的方向去了。
  我也是彻底满足了,就打算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一想到苏老师这个平时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神,现在居然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我的嘴都快笑歪了。
  然而回到家刚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我就听见了一阵女人的哭喊声。
  我急忙打开门,看着客厅地上坐着的,一个赤脚裸背披头散发的女人,还有她面前站着的一个手里拿着皮带的男人。
  我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小姑夫又喝多了。

  眼看小姑夫手里的皮带还要往小姑身上抽,我直接是冲了过去,抱住了小姑夫的腰。
  “谁!谁他妈的敢挡老子?”小姑夫嘴里喷着酒气。
  自从上高中借住在县城小姑家,我已经是第五次碰到这种事了,也早就有处理经验了。
  使出浑身的劲来,我直接是把小姑夫抱了起来,小姑夫嘶吼着说别碰他,然后拳头胡乱挥舞着。

  我没有搭理他,一直把他抱到阳台上,然后迅速反锁上阳台的门。
  不管在阳台上大吼大叫的小姑夫,我急忙是回客厅查看小姑的情况。
  眼看小姑身上的衣服都被小姑夫扯碎了,原本洁白的肩膀和背部也全都是伤痕。
  我赶快是拿了碘酒和棉签给小姑擦伤,然后拿了个被单子给她裹住身体。
  看着小姑梨花带雨的俏脸,我真是心疼的不行。
  “姑父喝多了,你就不该让他进门了。”我说。
  “我哪知道那个挨千刀的今晚喝酒了?!”小姑哭喊着说。
  我轻轻的抱着小姑,安慰着她,一直折腾到两点,才把她哄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听见隔壁房间里,酒醒了的小姑夫正在声泪俱下的跟小姑道歉。
  其实我小姑夫人不坏,对我小姑没的说,对我也挺好的,唯一的毛病就是酒疯,一旦喝了酒,就会六亲不认,而且激发他年轻时候的暴虐本性。
  我也是不管他们,直接去学校上课了。
  到了学校之后,没等我坐稳,班长黄亮直接是来到了我的身边。
  “董玉磊,你早读和上午两节课旷课,咱班的班规你知道,三千字检讨,另外交给我六张水票。”
  我急忙说我跟班主任请假了。
  “有请假条吗?”黄亮面无表情的问。
  “没有。”我说。

  “那就按旷课处理。”
  我当时就急了,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请假要按流程来,先来找我开假条,我拿着假条去给苏老师签字,你才算是请假,一个班级,无规矩不成方圆。”黄亮摆着一张高高在上的脸,一板一眼的对我说。
  我心里简直就草了,他一个班长,还他妈的会打官腔了?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
  “我说过,我昨天给苏老师请过假了,检讨我不写,水票我也不交。”我也是一字一顿的对黄亮说。
  旁边的同学都在看着我们两个,黄亮可能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恶狠狠的说:“你说不交就不交?今天晚自习放学之前不交给我!你可别后悔!”
  我自然是没搭理他,他又不是学校里厉害的混子,又不能找人揍我。
  然而到了第二天,我也没少一根汗毛,我也就把黄亮的狠话当成了笑话。
  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我去厕所换上运动裤之后,就直接去操场上跟同班的男生一起打篮球去了。
  打完球回来,我看到班里直接是炸开锅了,好多人都围在我们班里最漂亮的那个叫周萌的女孩身边。
  “我换完运动裤就塞桌斗里了!那条裙子要一千多块呢!肯定是被哪个女生偷走了!”周萌大声的说。

  我在心里嗤之以鼻,周萌的外表确实很漂亮,白白瘦瘦的大眼睛小萝莉,但是她这个人我一点也不喜欢,又高傲又能装,开口闭口就是她的什么东西多少钱,以后进了社会肯定是个标准的拜金女!
  我拿出了桌斗里的牛仔裤,打算去厕所里换下我身上的运动短裤。
  把牛仔裤从桌斗里拉出来的一瞬间,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也掉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手绢?”我疑惑的捡起那摊东西。
  上窄下宽,好像是一件女生穿的碎花短裙。
  这时,班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我当即慌了,急忙说不知道是谁塞我桌斗里的。

  “我草!裙子上面的是什么?”生活委员李鑫大声的问。
  我急忙把裙子放到鼻尖闻了一下,有一股刺鼻的橡胶味,应该是胶水。
  在我做出闻裙子这个动作的一瞬间,班里的男同学立刻是炸开锅了。
  “天啊!董玉磊你太变态了!”
  “是胶水!透明胶水!”我急忙解释。
  “不信你们闻……”
  然而没有人搭理我,大家还在继续起哄,我看到周萌的那张小脸都直接变成了通红。
  “我们才不闻!你以为我们都像你那么变态吗?猥琐男!”劳动委员马飞朝我比中指。

  李鑫跑了过来,大吼着说:“我来闻。”
  我慌的没主意了,急忙把裙子给了他。
  李鑫把裙子放在鼻尖,然后做出无比夸张的表情。
  “周萌你自己闻!闻闻董玉磊给你的爱的味道!”李鑫直接是把裙子丢向了周萌。

  周萌尖叫着躲开,嘴里喊着:“我不要了!把它拿走丢掉!”
  “三班第一猥琐男实至名归啦!董玉磊同学当选啦!”李鑫大声的喊着。
  “不是我!你们看到了!我刚进来!”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喊。
  我转头,看着坐在座位上,脸上挂着得意笑容的黄亮。
  “是他!是他陷害我!你们昨天都看到了的!昨天他威胁我来着!”我伸手指着黄亮。
  “你们都看到了!”我又是对着我身边的同学大吼。
  还是没有一个人搭理我,男生还是该笑的笑,该闹的闹,女生纷纷朝我投来厌恶和鄙视的目光。
  “不是我!你们都看到……”我像是复读机一样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到了最后,我的语气直接是变成带着哭腔的乞求了。
  然而还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说话。
  耳边的那些刺耳的笑声,还有四周那些厌恶的目光,把我彻底逼疯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扑向了黄亮,大吼着说:“你这个小人!小人!”
  还没等我的拳头落在黄亮身上,李鑫和马飞直接是一左一右的架住了我的两边胳膊,标准的拉偏架。

  “干什么呢!”苏老师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
  “在班里打架?要反天了吗?”
  黄亮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跟苏老师说了事情的大概,当然,说的是他那个版本的故事。
  “不是的,他……”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苏老师直接是挥手打断了我。
  “董玉磊跟我去办公室,其他的人继续上课。”
  在办公室里,我跟苏老师说起了事情的真相,但说到一半就被苏老师打断了。
  “董玉磊,我一直以为你是从农村来的学生,会比较朴实一点,没想到你现在做错了事情不承认,还跟我撒谎。”苏老师无比严厉的说。

  我急忙说我没有撒谎,为什么老师相信班长的话,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不是老师相信班长不相信你,而是老师肯定这件事就是你干的。”
  我瞬间呆住,然后哑口无言。
  末了,我还是问苏老师凭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老师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学生。”苏老师说。
  听到这句话,我的情绪几乎濒临失控。
  然后我阴阳怪气的冷笑出声,说:“那您以为我不知道您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老师吗?”
  “你说什么?”苏老师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说我也知道您是一个什么样的老师。”我一字一顿的说。
  苏老师几乎呆了有两秒,然后才开口说:“那你告诉我,我是一个什么样的老师?”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
  “您和我一样,是一个普通人,有着七情六欲的人,有着正常欲望的人。”
  苏老师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然后突然大笑出声。
  “哈哈!董玉磊,你还给我上升到哲学的高度上来了!真有你的。”
  我呆呆的看着苏老师,她笑起来的时候真漂亮。
  突然,苏老师把脸一板,浑身几乎要绽放出杀气来。

  “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你的正常欲望就是拿着同班同学的衣物做那种下流猥亵的事情?还要把老师也拉下你躺着的粪坑里?”
  “你到底有没有爹妈教?一点礼义廉耻都不懂吗?你说出那些话难道都不觉得脸红吗?”
  苏老师连珠炮般的发问,好像是被踩着尾巴一般的愤怒。
  “现在!把你爹妈叫来!我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父母能教育的出来你这样的孩子!”

  我本来都是已经气到失去理智了,想要直接把苏老师翻我手机还有百度云的那些事直接跟她摊牌,好直接打她的脸,但是一听她说要请我父母来,我还是立刻怂了。
  我从小没有爹,我娘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把我拉扯大,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让我娘替我操一点心。
  “对不起老师,我刚才糊涂了,说了傻话。”我急忙垂下脑袋。
  苏老师这才稍微平息了怒火,然后又是骂了我几句下流胚,才让我先滚回去,还说裙子事件就此为止,不要再提了,太恶心了。

  “那件事,我是被班长冤枉的,大家都看见了……”我急忙说,想要苏老师还我一个清白。
  苏老师冷笑了一声。
  “既然大家都看见了,都知道你是被诬陷的,那你还想怎么样?”
  听了这话,我什么也没说,咬着牙转身出门了。
  回到教室,我再次受到了大家的嘲笑和白眼。
  但是比起那些嘲笑和白眼,更让我心寒的,就是那些明知道事实真相,却依旧在沉默的同学。
  这时,苏老师也进了教室,脸色臭的不行。
  周萌离开了座位,然后走到了苏老师的身边,在苏老师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苏老师脸上出现了无比纠结的表情,然后清了清嗓门,缓缓开口。
  “大家听着,关于刚才那件事情的处理意见,董玉磊同学说他是被冤枉的,有哪位同学愿意出来为他证明吗?”
  听了苏老师的这话,我的心里瞬间感动了起来,刚才正在气头上的苏老师明明说不再提这件事了,现在却还是要还我一个清白,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立刻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身边的这几个同学,昨天都看到班长威胁我了!”

  “还有和我一起打球的那几个男同学,在回教室之前,我一直跟他们一起在操场上打篮球!”
  苏老师让我说的那些人站了起来。
  “嗯,对……是那样的。”那些同学到了这个时候肯定是不会再沉默了。
  我看到黄亮此时的脸色已经是变成了猪肝色。
  我握紧拳头,扬眉吐气的感觉真的是过瘾!
  然而,讲台上的苏老师,脸上突然绽放出奇妙的微笑。
  “董玉磊同学,这不叫证明。”
  “我说的证明,是这个班里有没有同学愿意相信你,以他对你的了解,他可以保证那件事绝对不可能是你干的。”苏老师说完,转头看着那些同学。
  那些站起来的同学面面相觑,没有人说话。
  “怎么了?你们刚才不是说了,董玉磊说的话都是实话吗?那你们怎么没有人肯相信他?直接证明他是清白的?”
  我急的快哭出来了,急忙看向那几个和我一起打篮球的男生,希望他们能有正义感一点,勇敢一点。

  同时,我看见黄亮,还有李鑫和马飞,他们那些班委小团体也是在用恶毒的目光盯着那些同学。
  我在心里呐喊着,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就好。
  然而那些人都是沉默。
  “哦?没有人?除了董玉磊说的这些同学,其他的同学有愿意相信董玉磊,为他证明的吗?”

  还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苏老师转头看向了我,语气嘲讽的说:“董玉磊,哪怕有一个人愿意为你证明,老师也会选择相信你。”
  “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所以老师认为不是班长诬陷你,而是你做错了事不敢承担还诬陷班长。”
  教室里一片宁静,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好了,既然真相水落石出,刚才周萌同学跟我说,她那件裙子已经不能穿了,董玉磊,做错事情要自己承担,你要赔偿给人家。”
  然后苏老师叫起了周萌,问她裙子的价格。
  “一千八百块,是香奈儿的牌子,我家里还留着裙子吊牌呢!”周萌站起身来,语气尖利的说。
  我这才明白了一切,为什么苏老师本来说这件事都翻篇了,刚才周萌上讲台跟她耳语之后,她又要重新查处这件事了。
  我的指甲嵌进手心里,肩膀抽搐。
  我哭了,哭的很难看。
  不是因为同学的冷漠还有苏老师的恶毒。
  只是因为是我自己的蠢。
  我怎么会这么蠢,蠢到相信人都是善良而正直的,蠢到相信班里的其他同学会不畏强权为我作证。
  苏老师的手机响了,然后她走出教室去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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