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妖姬

作者: hufdu

  白雪皑皑的雪地,天空还在飘落着雪花,原本光亮的白天,此时愈发的昏暗,寒风呼啸,刺骨般雪花打落在一个因恐惧瞪大眼珠子的女孩身上,在女孩脚下的雪地,原本晶莹的白雪此时被猩红的血液染红了。
  而女孩此时身着一件夏天的白色连衣裙,然而现在已被染成了血红色了,惊恐的眼神望着自己猩红刺眼的血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叨絮着“血···是血···”
  “太可怕了···”
  这几个字不断的在她口中重复着,还没回神便看到雪地上一个凶神恶煞的影子朝她挥动着手中那锋利的长指甲,然而还没触碰到那女孩,那人便倒在血泊,女孩惊叫出声“啊!······”
  这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抱着,传来低沉宠溺的声音“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血···太可怕了····啊!”猛然间我再次被这个噩梦惊醒,坐起身双手插入头上的发丝之中,才发现我又被这个噩梦吓得连头发都湿透了,我已经记不清梦到过多少次这个噩梦了,大口的呼吸着,甩甩恍惚的头脑,看向窗户透进来的几缕阳光,才发现此时已经天亮。
  正式介绍下,我叫安亦,今年二十岁,自小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中,是一名渺小的打工妹,天生拥有与正常人不一样的火红色眼瞳,也就是所谓的----阴阳眼!
  一般情况下我的眼瞳是正常的,然而当‘那些东西’出现在我眼中时,我的眼瞳便转变为火红色,为此我一直用眼镜掩盖自己的眼瞳的变化!
  正因这样的一双眼,由懂事起我便活在恐惧之中,面对千变万化的‘鬼怪’,整个人由最初处于恍惚状态变为淡然、漠视,虽说能看得见,但‘他们’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年幼的我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后,通常都会指着‘那些东西’出现的地方,告诉我的母亲,最开始,我母亲也被我的‘话’惊吓到,久而久之,她也就淡然了。在她看来是因为她忙于工作而少有时间陪我,说我胡思乱想,并告诫我出去别乱胡说这些‘吓人’的话。
  说是年幼,不如说是十岁起我便能看见了‘那些东西’,对于十岁之前的记忆,我丝毫没有印象,仿佛一夜之间我十岁之前的记忆被抹灭掉一般。

  学生时期!无数个日夜我都处于恐惧之中,经常大半夜在宿舍发出惊叫声的我,慢慢的成了被排挤的对象,她们认为我是怪人,连异性同学都对我退避三舍。
  这也造就我没有朋友的重要原因,即便如此我依旧坚强乐观的生活着,高中毕业后,我便踏入了千变万化复杂的社会,在踏入社会时,我茫然了  。
  由于多年来被‘骚扰’导致我无论走到哪都被排挤,以及隔三差五处于恍惚状态的我,被无数家公司开除过,好不容易进入一家外贸公司工厂,在这家工厂我慢慢的‘活’了下来。
  今天,恰逢周末,我母亲叫我去外婆家取些东西,正是这些东西改变了我的一生,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与平常一样,我踩着自行车缓缓向我外婆家的方向而去。
  在十字路口等待那最后十秒之中,一个身体被碾压变形,血渍斑斑,一般人看到几乎都会当场晕倒的‘鬼’赤、裸、裸的出现在我的跟前,那被碾压过的双手死死的禁锢住我的双手,猩红的血液顺势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面对这种死于车祸的‘鬼’我早已习惯了,然而,面对这东西的零距离‘接触’还是头一回,猛然间我内心在颤抖着,一股寒意游遍我的全身,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瞳孔逐渐变红的我,强装着镇定,定定的看着他,低吼一声“滚”
  而那被生前碾压过的‘鬼’先是愕然,旋即,带着狰狞残缺的面孔大笑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宛如寒风一般刺过我的耳旁“我不甘,那混蛋抢了我的老婆,还把我害成这样,连轮回的机会都没了,我要报仇,我要杀人···”
  “那是你的事,别跟着我,滚”内心莫名的透露一丝同情怜悯,然而,看着他我很快便收回那不该有的同情怜悯。
  “能看见我,说明你的死期到了,哈哈哈”猛然间,他的手快速的伸向我的脖子,就在这时我一咬牙快速的登着自行车直闯红灯,将他碾压在地面,飞快的消失在人行道上。

  原以为就这样摆脱他了,谁知“啊···”我猛的刹车,然而还是来不及了,再次的将他碾压在自行车底下“我已经死过无数次了,你觉得你还能逃跑吗!哈哈哈”
  我的心一紧,握着车把的双手下意识的紧了紧,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你就真的认为杀了我,你就能轮回了?与其这样你还不如去找抢走你老婆的混蛋报仇”
  原本被自行车压在地面的他顿时嗖的飘在我的跟前,残缺的脑袋晃了晃,叹息道“你以为我不想吗?那个混蛋有法师保护着,我去了就得永远消失,连鬼都做不成”
  就在这时他那变形的皮肉骨外翻的手,掐住我的脖子,我顿时意识到自己完蛋,本能的闭上眼睛,然而便听见一声惊恐的厉叫声“啊···”
  当我再度睁开眼时,他已经消失在我的眼前,惊魂未定的我弱弱的扫视着四周。再三确定是否安全后,我无奈的耸耸肩,继续登着我的自行车前往我外婆家。

  一个小时后,一处偏僻老旧的院子,我定定的看了看那锈迹斑斑的铁门,不知何时我竟然失神了,直到我外婆出现叫喊我才回神“外···婆”
  我外婆是一个极为严肃的人,长这么大我不曾见她嬉笑过,以前时我总认为她一点都不喜欢,然而,她对待所有人都是如此。
  “小亦?”怀疑的神色,带着老人斑松弛的右手握了握手中的拐杖。
  看着她那异样的眼光、神态,我嘿嘿一笑“外婆才两年不见,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
  看着仍旧凝重神色的外婆,我不悦的撇嘴“外婆,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准我来看你,一个不准就是两年,我···”就在这时。
  “啊!外婆干嘛打我?好痛耶!”我撇嘴委屈的摸摸被一脸严肃的外婆用拐杖敲打过的脑袋,然而就这时,她从兜里拿出一条月牙吊坠的银项链,凝重的挂在我的脖子上。

  并严肃道“这些东西,谁都不能给,听见没!”
  我看着她将地面上那个小木匣子交到我手上,凝视着那个历史悠久的木匣子我刚想说什么,却被外婆无情的关在门外“外婆······”
  失落的我握了握手中的木匣子,撇嘴低喃着“您老究竟有多不喜欢我啊!我们那么久没见过面了···”
  将木匣子放置在车篮子上,带着满脑子的疑问瞪着脚踏车回家,谁知,在快要回到家的一个拐弯处,一不留神的我摊上事了。一个不慎撞人了,连人带车的飞了“啊······”重重摔倒在地我从惊魂中回神后,拍拍胸脯“还好,有惊无险,呼呼···”
  这时,一个带着磁性的男声在我身下不悦而嫌弃说道“快从我身上走开”
  我木讷的看着身下的男人,一身白色连帽的休闲服,令人尖叫的英俊脸庞身材,典型的花美男。然而我不是花痴,瞥眼他,再看看自己跪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才发现我跟他的姿势是那样的暧昧,一个弹身跳开。
  低头垂眸颇为歉意“对不起,那个···你没事吧?要去医院吗?不过事先声明,别讹钱,我是穷人···”
  那男的瞥眼我便起身转身离去,我深深呼吸一口气后,扶起自行车,将掉落地面的被打开的木匣子捡起,看着从木匣子中掉出的几本泛旧的书本,我疑惑的拿起其中一本,还没来得及看,便被一只大手快速夺走,我愕然的指着刚才那个男人“喂,还我!”
  只见他蹙紧剑眉,严肃着脸庞,紧闭的嘴唇缓缓启动着“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我一头雾水的“啊?”了声!将其余的几本妥妥收好,疑惑的看着他!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将这些东西交给你还真是不明智,这些东西可是会要了你的命,还是给我吧”
  霸气专横的声势将我惊愕呆愣在原地了,面对他所说的话,我除了一头雾水还是一头雾水,对着他翻个白眼“喂!你胡说八道什么?好端端的,说什么呢,你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吧!”
  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那书本,收好,正要转身离去,谁知他的话再度把我惊愕了,连动作都停住了!
  “你有阴阳眼,我也有”
  我停顿几秒后,神情慢慢的由惊愕转为淡然“说完了?我很忙,没时间理你这个疯子”
  “我叫月灏,是一名驱魔人,也叫法师,奉劝你还是将那些东西交给我保管吧  !不然···“
  不等月灏的话说完我狠狠的刮了他一眼“你这人病得还不轻呐,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就是这样把妹子的?还真是浪费了这副皮囊”
  “还有,这些东西是我外婆给我的,并非古董,你是想钱想疯了吧!果然是个疯子,哼”
  月灏双手插兜,淡淡的瞥眼我“这些东西只会让‘鬼怪’攻击你,两个小时之前你已经被攻击过了,这是你第一次被攻击是吧!”
  我瞪大眼睛的看着自称为法师的月灏,下意识的咽咽口水“意思是说,你也被攻击了,对吗?警告你,要是敢抢我就大喊了”我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去。

  回家的路上,我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刚把车停放在院子内时,才看到一辆墨绿色的宝马车停在我家的院子正中央,我正好奇是不是我家来客人了,谁知带着好奇心的我走路不看路又撞人了“啊······喂!你怎么在我家?”
  当我看清自己撞在月灏的怀中时,本能的远离他,转身进了客厅,寻找我母亲的身影,而月灏也进了客厅,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斜躺在沙发上,优雅的吃着葡萄,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样。
  我顿时恼火了,指着他大吼“喂,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
  月灏指着我手上的木匣子慢悠悠的来了句“把那东西给我,就出去”
  “想得美,这是我的,给你五秒时间出去,不然我就轰你出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而月灏仍旧一副淡然的神色的斜躺着,我咬咬牙,拿起鸡毛掸子指着他“5,4,3···”
  还没数完,我手中的鸡毛掸子便被夺走,一个洪亮的嗓音响彻着整栋房子“小亦,你个死丫头发什么神经,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客人···”被我母亲一把拽到到她身旁,并低声在我耳旁说道“他可是月氏集团的总裁,你得罪他,我们就得流落街头了,快给他陪个不是···”

  我先是愕然,旋即直接无视我母亲,瞪了淡然神色的月灏,直接上了二楼。
  “诶,小亦你个死丫头,你给我下来,听见没···”
  我还没打开房门,我母亲便快步的追了上来,挡在我的房门跟前“说声对不起又不会死,听话啊!他可是你外婆的朋友的孙子,是个有钱人,要是小亦你把他拿下就衣食无忧了!”
  看着我母亲那双眼放光的模样,我翻个白眼,握了握手中的木匣子“妈你能不能别想些有的没的啊!真是的”
  拉开她,我打开房门进去将门反锁,带着疲惫的身体倒在床上,两眼无神的凝视着天花板。右手依旧抱着那个木匣子,满脑子都是灏对我说过的话,烦躁的我顿时从床上坐起,打开木匣子随手拿起一本泛旧微残的本子,翻开入我眼帘的是一些奇特的符号,符号边上有简体文字批注着。
  带着好奇心我将正本本子看完了,刚刚把本子合上,便感受到一股冷冽阴风从我身旁吹过,顿时一股熟悉本能的寒意游走在我的身上,忍不住打了寒颤,抬眸看着近在眼前,披肩的凌乱长发,狰狞的面孔,惨白的脸色,七窍流血的红衣‘女鬼’正直勾勾的看着木匣子之中的某一本子。
  回神的我一把抱起木匣子,正要将房门打开时,却被‘女鬼’截住了去路“将那东西拿来”
  听着她那低沉凶狠的话语,我的双腿开始发软的向窗户边上倒退“这是我的,你从哪来就滚回哪去”

  “小丫头,不想死就把东西交出来”
  我打开窗户,斜视着一楼的地面,本能的咽咽口水“想要?出去吧”我趁她不注意快速的将木匣子里的本子取出,将空的木匣子丢下一楼。
  看着她从窗户出去,我快步打开房门,惊慌失措的跑下二楼,刚下了楼梯口便看到月灏带着一副严肃而又得意的神情“让你给我,你偏不给,这下好啦!都找上门了”
  “关你什么事!”我紧紧的抱着胸前的本子,‘噌噌’的下了楼,我母亲看着我副模样,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我刚坐下喝了几口茶水,恍惚的精神才缓了回来,便看见我母亲拿着我刚才扔掉的木匣子,挤眉弄眼的看着我,我实在看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妈,你干嘛?”
  这时,去而折返的月灏从门口进来,拿过我母亲手中的木匣子,直勾勾的看着我,感受到他那异样的目光,我习惯性的推推鼻梁上镜框“你什么意思?”
  “把我的车砸坏了,你打算怎么赔?哦!一个小时之前你还撞了我,你说就算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我眉毛微微一拧,出门一看,果然,宝马车上的挡风玻璃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玻璃碎片散落各处,我用力的咽咽口水,再次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嘿嘿一笑“的确,卖了我也不够赔,所以就不用赔了,呵呵”
  月灏倚靠在门旁,正用一副淡然的神色看着耍赖的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东西给我,要么赔钱,不多,也就五十来万而已”

  我被他的话惊掉下巴了,指着他,激动结巴道“五···五十来万,你不如去抢,谁让你把车停在我家院子的,什么破车,一个烂盒子就砸烂,你的车是豆腐做的还是鸡蛋做的···”
  我母亲早已被月灏的话惊呆了,回神后,将情绪激动我拉住,对着他嘿嘿一笑“月总裁,有事好商量,好商量,看在小亦外婆的面子上,这事你看能不能···呵呵”那眼珠子看看他又看看那被砸坏的挡风玻璃。
  “就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我已经打折扣了,不赔也行,那我以后就住这了,安亦一个小时之前撞了我,作为赔偿她就当我的女佣吧”
  看着他转身坐在沙发上,一副无赖的模样,我紧紧握着手中的本子,磨牙的跟了进去“起来,滚出去!听见没”

  “赔钱,我要现金,而且现在就要,拿来就走”
  “月灏,跟我耍无赖是吧  !你的身家好几个亿,一辆烂车要不要也罢了···妈,你干嘛拉着我···”
  “月总裁,小亦自小就是这样的无赖惯了,望见谅!呵呵”我母亲对着月灏尴尬一笑,我撇嘴的甩开她的手“妈,你怎么这样说我,我哪无赖了,他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哼,谁稀罕···”
  谁知我母亲用手指直戳我的脑门,不悦而激动道“安亦,从小到大你说你给我舔过多少麻烦了,啊!总说些让人惊悚害怕的话,都这么大了,就不能长进点吗?还要我操心到什么时候······”
  猛然间,我母亲对着我爆发了多年来她所忍受的精神折磨,因为我的‘话’让无数曾经的邻居当面指责她,而为了更好的保护我她带着我搬离了好几次家,也得罪了不少人,最终在入住这独立偏僻而古老的房子。
  我低头不语,直到她的话说完,气出完了,我才缓缓回答道“我搬出去”
  “安亦,你敢,你敢搬出去,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我就死给你看···”
  我抬头看着她发红眼眶,咬咬下唇,便转身上楼,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拥有阴阳眼的事情。以及那莫名消失的十岁之前的记忆,如今,手上却又多了件招惹‘那些东西’的木匣子,往后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那本子陷入危险之中。

  回到房间后,我沉思没多久便睡着了,当醒来时,便听到走廊上杂吵的声音。带着惺忪睡眼打开房门,便看到好几个陌生的男人在搬运着家具物品什么的进了我对面那个房间“喂!你们干嘛?怎么在我家···”
  “当然是布置我的房间”月灏双手插兜,帅气的倚靠在墙壁看了看带着凌乱长发的我。
  “真是够不要脸的你”咬牙切齿的瞥了他一眼,便转身下楼,刚打开电视便看到一条有关因违规而车祸的一起事故,看着被救护人员用担架抬走的那名司机,我无奈的垂眸,在正常人眼中,或许画面是令人揪心堪忧的。而在我的眼中却是在担架身旁一个同样因为车祸死去的‘女子’带着令人发颤的笑容紧紧跟着他。
  随手拿起遥控器,不断的切换电视台,此时的我,不,应该是说自能看见‘那些东西’后,我一点都不想看有关因事故而丧命的新闻。为了不想徒增自己的烦躁感,我比较偏向于动漫。
  刚刚打开少儿台,看着《喜洋洋》还没一分钟,一个令我反感的声音传来“安亦,你几岁了?还看这么幼稚的卡通片”
  怀中的抱枕被我抱得紧了紧,对视上月灏那淡然的眼神“我永存着一颗童心不行吗!我就这么幼稚,怎么的,不喜欢就马上搬走啊!”
  “你把东西给我,我马上走,要不我买也行,你妈为了操心这么多年,你难道就不想让她享福?”忽然,月灏转移了话题,见我不开口,紧接着说道“我想你也不想你妈妈因为那‘东西’受到伤害吧!毕竟那些‘东西’只要平常人见到,意味着什么,我想不用我说,你应该都知道的,嗯!”
  不得不说月灏的话,我开始左右了,没想到我的小心思竟然被他看穿了,瞥眼他,拿起桌面的一包零食,边看着《喜洋洋》边吃,而月灏也没说什么,就定定的看着我。
  十五分钟后,大门的门铃响了,我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小亦去开门”
  放下手中的零食,抱枕,我穿着拖鞋“哒哒”的准备去开门,结果刚踏出门槛便被绊了一下“啊···我的妈呀!差点了”拍拍胸脯,感受一股无语的视线,回首瞥眼正在看《喜洋洋》的月灏。
  刚转身便听到月灏的声音“真是个笨手笨脚的女人,才认识几个钟头就撞了我两次,自己绊倒一次,真够蠢的!”
  我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正要骂他,而门外的敲门声愈发的响,心里暗骂‘月灏,你才是蠢男人,哼!’

  刚将大门打开,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便被拥入一个健硕的胸膛,头顶传来欣喜而激动的声音“小丫头,终于找到你了”
  我懵了,一把推开眼前带着墨镜的男人,带着疑问戒备的看着他“你是谁?”
  男人摘下墨镜,露出明星级别的面容,透过白色衬衫隐隐约约能看到他那猛男的体型,尤其是他那白得令女人羡慕妒忌的肤色,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我----古潇誉,有八年没见了,现在不认得也是正常的”
  见我依旧带着疑问,古潇誉带着些许失落感“小亦,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一别就八年了,现在你也长得亭亭玉立了,你怎么戴眼镜了”说着古潇誉正试图伸手将我脸上的眼睛摘掉。
  我一个闪身躲开了他手,对着他尴尬一笑“呵呵!想起来了,潇誉哥进来吧!”
  古潇誉----在十二岁那年,我一次意外落水,在五米深的湖里是他将我救上了岸,在我昏迷那段时间,也是他一直在照顾我,在那段时间后,他陪在我身边大半年,不久之后他便因为其他事而离开了中国。当时我还哭喊着不准他离开我,而他也承诺过会回来找我的,没想到一别就是八年。

  古潇誉面带失落的一笑“找你可是费了好长的时间啊!”
  见他身后有数只大皮箱,我蹙眉一问“潇誉哥,你的行礼怎么没放在酒店?”
  古潇誉将一只皮箱拉到我跟前“你家那么大,还需要住酒店吗!怎么丫头不欢迎?”
  我本能的罢罢手“不是的,怎么会,我妈妈也挺想念你的呢,进来吧”

  “阿姨真的有想念我?连你都忘记我了,哎!不说这些,帮忙,还有两个箱子”
  看着他那失落的背影,我接过他手中另外一只皮箱,拉着两个大皮箱进了客厅,似乎听到了动静的月灏,侧头的瞥眼我手中的皮箱“谁来了?”
  我懒得理会他,放下皮箱,直奔厨房而去,不知为何看到古潇誉内心感到一丝莫名的欣喜,一不留神我被自己绊了一跤,额头磕到墙壁上去了“啊!”
  “笨手笨脚的蠢女人”
  身后传来月灏的嘲笑声,我头都懒得回,直奔厨房而去“妈···你猜谁来了?”
  正在烧菜的安忆心也就是我母亲,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看你这高兴的模样,谁来了?除了你外婆我们也没有亲戚了啊”

  “还记得我十二岁掉湖里是谁救上来的吗?”我走到她身旁,嘴馋的偷吃了一块红烧肉  。
  “那个男孩?叫什么来着···”
  “古潇誉,不说了,你多做几个菜,我泡茶”我带着美滋滋的心情哼着调子泡茶。
  没一会,我端着茶出了客厅,便看到月灏对着我摆出一副臭脸,我直接无视他的存在,端起一杯茶水递给古潇誉“潇誉哥,有点热,不过这是你最爱的红茶”

  古潇誉嘴角上扬着弧度,大手摸摸我的脑袋“看来你真的没忘记我,是我想多了”
  我尴尬一笑“是你变得太帅了,也不能怪我认不出你啊!对了,潇誉哥这次回国住多久?”
  “这次回来主要是太想你了,回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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