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打工生涯

作者: 虫哥

  二十一世纪一场特大的金融风暴席卷全球。一百多个国家受到影响,诸多强国受损最大,尤其美国为最,美元萎缩不振,经济大幅滑落,前景暗淡。华夏早已例入强国之林,外资外企的注入同样不能幸免。
  全国大中小企业纷纷面临破产例闭的局面,发达城市返乡农民工与日聚增,据统计全国高达六千多万人面临失业就业的窘态。面对这一种情况,国家立时采取了一系列补助措施,例如返乡农民工优惠证,失业人员就业再培训免费基地,部分地区减免杂税……这也是为了减少国民经济的下降,对农民工们的一种救助措施,多年以来国家收取纳税人的税费,正当是返还给老百姓的时候,这也是国家所说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玉城是南方比较发达的一个城市,它早已经凭借着自身的优势逐渐地追赶上了一流城市之林,仅次于北京、上海、广州等省市。发达城市有利有弊,经济快速发展的情况下,受到金融风暴的影响就更加强烈,许多外企国企纷纷破产倒闭,失业农工高达三百多万人次,导致玉城经济一次性倒退五年。
  失业再就业,不管经济如何的萧条紧张,人们还是要寻找工作或创业的机会,因为人都必须要继续地活下去。
  玉城以西最为偏僻的山区,这里山脉连绵,风景怡人,绿树葱葱,是一处难得的自然生态环境保存得相当完美的地方。四面环山,山路崎岖,道道山路像巨龙般婉延而卧,在山区中间盘地,坐落着上百间小矮平房,节次比邻,房间简陋朴素,与当今社会那花样各式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的街道相比简直是最原始的住宅。

  “云儿,过了今天元宵你就到外面的世界去闯一闯吧,这里的生活不合适你”在东边最偏僻的一间小矮房里传出一道嘶哑又含着难舍的情感的声音缓缓传来。这是一名看似将近五十旬的老者,但他的实际年龄却只是四十二岁,也许是岁月的磨灭,他已经不复当年的英姿雄态了。
  “父亲,云儿不走,云儿要留在这里陪着您”一名少年不依地说道。透过木格窗子,看到这少年那张清秀的脸庞,那完美的五官,修长挺拔的身材,如果到了外面的世界那可是比那些所谓的明星、小白脸之类的要英俊得多。他那双清澈无瑕的眼睛让人看起来非常的舒服,没有深沉的心机,只有纯朴真挚的光芒;光滑细腻的脸颊比之刚出生的婴儿还要润滑光亮,只是在左边贴近发脚的地方有一条三厘米长细裂的伤痕,这伤痕居然没有结巴,而是硬生生地在脸颊中裂了开来,单看伤痕显得有些狰狞可怕,让他那张完美的脸蛋变得有些痞瑕,不过却让他清秀中透出浓浓的血性刚毅,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没有人会觉得那伤痕的可怕,只让人忍不住对他生出浓浓的怜惜之情。

  “唉,云儿,为父知道你孝顺,但是你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要独立去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羽翼下长大的雌儿没有经过磨练又如何成为真正的雄鹰,你的志向不应当如此”老者叹了一口气,意味深沉地说道。
  “可是云儿舍不得父亲,要不父亲你和我一起出去,让我好好地侍候你老人家”少年郎依旧不舍父亲地说道。
  “为父可以和你出去,但是不是现在,五年,五年后我准允你回来找我,到时候为父就和你一起出去”老者背着手望着窗外的树木有些迷茫地说道。
  “可是……”少年郎还想再说,却被老者给喝断“你不必在说,难道你不再听为父的话了吗?”老者语气威严地说道。
  少年郎见父亲如此也不再说话,只是眼中慢慢蒙上了一层迷雾。十六年了,从出生到现在,他与父亲两人在山谷中相依为命,附近邻居那纯朴老实,相亲相爱的情景一一浮现,他心中是多么地舍不得离去,可是父命难为,他知道父亲从小对他寄与厚望,从五岁开始就教他读书写字,六岁开始练习武术,七岁学习棋艺、画技,这四样都是他十几年来从不间断的,他从小聪慧,又怎么不知道父亲其实隐藏在内深处的难言呢。

  每一次看到父亲从村头陈老伯那里取来的自酿烈酒,他心里就有一股难以言明的心酸,看着父亲一口一口地灌入烈酒,他就狠不得上去问问“父亲你为何总是如此喝酒?”,他知道父亲是一个少言的人,如何要说早就说了出来,如果不说就算你再怎么逼问他都不会吐出一字。他父亲与村民们没有任何交集,每次只是从陈老伯处取酒就回到屋子里,他也是从邻居们中得知他父子俩本不是这村里的人,只是在十六年前突然出现的。

  自小聪明的他又如何不能猜透父亲的苦衷,只是他一直装做不知,他知道总有一天他父亲会跟他一一说明白的。元宵节,意味春节就要过去,一年的工作就要开始了。这一天父亲的召唤,他以为父亲就要告诉他压抑在父亲多年的心病就要给他说清楚了,可谁知,父亲却是要他离乡背景,这让他大失所望,又让他感到莫明的愁怅与不舍。
  “父亲,多年来你不从让云儿喝上一口酒,明日云儿将不再侍俸你左右,今晚让我们父子俩不醉不归”少年郎匆匆地跑去陈老伯那里拿了五坛烈酒回来,对着还站在窗口处的父亲豪爽地说道。今宵他要与父亲同醉,无论明天等他的将会是什么路,他将永远记得他父亲易天明,五年后,一定再一次回来与父亲再次同醉。
  “好,难得云儿有心,为父就允许今晚你痛痛快快喝上一回”易天明回过头来,眼睛同样透出不舍的眼神,步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迅速抓起一坛酒,一手狠狠地拍向封盖,“啪”一声响后,酒香迅速地弥漫整间房子。“陈老头的酒就是好酒,哈哈”易天明大笑一声,酒如缺阀的水龙头猛地往他嘴里灌去。一大口过去,易天明大喝“够烈,够爽,喝了十六年都是如此,云儿接着,男儿当要学会喝酒,以前为了让你好好地学习,却不曾让你沾上半滴,如今你学以有成,你就放怀地喝个够吧”。

  易云难得见到父亲如此开怀地大笑,心里莫明地兴奋了起来,那股离别的哀愁一扫而空,接过父亲扔过来的酒,学着父亲的模样往嘴里灌酒。“咳咳……”易云不曾饮过酒,不知道酒为何味,只知道酒气非常香,以为酒同样是香的,可是一口浓烈气味呛得他直咳嗽,差点就把刚喝进去的酒给吐了出来,但是他决定了要让父同醉硬是扛了下来。
  “哈哈,你小子,知道酒并不像想像中那么香了吧,不过你喝多几次就能体会到酒的精髓了,来再喝”易天明大笑,又抓过另一坛酒与易云对碰了一下,又喝了下去。
  易云从小性格坚韧从不容易服输,就像以往他父亲如何苛刻地要求他训练一样,他从没有说过“苦”字,所以他调息了一下,同样抓着手中的酒再一次的灌了下去。

  “好,再来……”
  “痛快……再来……出去之后你可不能再喝到像陈老头自酿的美酒了啊……”
  “云儿,希望你五年后能平安地回来,只有经过社会的残酷你才会知道,世上的人并不像你想像中那么单纯可爱,人的心机往往比野兽还要可怕,争权夺利,手足相残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在山谷中的生活上你的思想变得单纯没有杂念,但是同样让你缺少了立足于世上的霸气,以后你的路会坚辛难行,为父不是不想把心中的苦衷告诉你,可是现在的你还没有足够地能力去应对一切,五年足够你去适应一切了,十六年了,也是该出去走走了”易天明轻抚着醉倒在地的易云的脑袋,淡淡地说道。

  天刚刚亮,层层迷雾在山间不断翻滚,尤如人间仙境,让人心中舒爽不已。
  每天六点准时起床这是易云一直保持的良好习惯,今天却比往常要醒得迟。轻拍着头痛的脑袋,幽幽地睁开眼睛,一想起今天就要离开这十六年来一直居住的故乡,心中再一次涌起不舍的念头。下床后,易云先去到了父亲的房间问候,这是他一直不曾间断的请安,在他心中父亲是他的唯一,就算今天要离去,他也要去给父问候一声。

  可是,今天注定要失望了,父亲没有如常地坐在屋里,只是棹椅处摆放着一张纸条,纸上写着“相见不如不见,只会徒增伤感,为父到林中散步,莫要再寻来,出去后,儿要自强不息,不断增长自已的阅历,成就一方霸业,不要受挫而停,不要受阻而止,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截物,切记,切记”。纸张旁边还摆放着一叠旧版的人民币,足足有一万多元。
  望着父亲的字字悭将的话语,易云两行泪水直涌而出“父亲,儿当紧记”易云挥手抹去泪水,双膝跪下,对着父亲的坐椅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简单的洗漱后,易云叠好了几件衣物后,又把父亲的纸条珍而重之地折后放到自已的包裹里,而那叠人民币只是随手地扔进去,并未去多看半眼。
  一直生活在山谷里的易云,那里知道钱的重要性,与邻居们的和睦生活,从没有去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他只知道钱是用来交易上的纸币,至于书上写的“有钱能使人鬼推磨”他却从未了解过。在村里大家相亲相爱,相互帮忙那是常有的事,从不说要求什么报酬,大家如果高兴可以十几个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偶尔结伴去打猎。只有村长和部分年青人拿着兽皮到十座大山外三十里处的镇上换取一些日常用品和少量的纸币。

  易云读过的书不少,当明白为人处事,只是纯朴的生活薰陶下自小养成了,谦爱有礼的性格,与人不争,所以有很多书上写的他却不曾体会过,所以也并未太在意了。
  当阳光越过山岭,透过树林,点点斑亮洒进村里,易云终于跨向了外出的步伐。十步一回头,往着那渐行渐远的房子,易云不知何时想起了隔壁不远刘大叔家儿子到外面学来的一首流行歌曲《打工行》:
  离开家乡爹和娘

  背起行李走远方
  酷暑寒冬多保重
  打工路上自已闯
  谁叫咱是男子汉

  顶天立地要坚强
  莫负爹娘养育恩
  要干就要干出个样
  多流汗水莫流泪
  遇到困难莫忧伤
  风里雨里莫言苦啊
  再苦再累自已扛
  人生就要立大志
  艰苦创业记心上
  等到咱创业成功时

  再风风光光回家乡
  树木茂密,树枝交错,绿叶葱欲,鸟语花香。在茫茫林间,易云轻快地走在小道上,望着这尤如仙间的山林,心胸顿时开朗不少。他本是心胸豁达之人,只因第一次离家离开父亲,难免会有些失落愁怅。可是,现在他想开了,他也逐渐明白父亲对他的期望,歌词中不是说明了等自已成功之间就是自已返家之时吗?五年,他心里发誓,五年一定要过得好好的,一定要让父亲刮目相看,到时他就可以知道父亲为何如此落拓,到时他一定会有能力帮助父亲走出困境。想到处此,他已经不再伤感,既然命运如此安排,那他就顺势而行,努力去好好地活下去吧。

  五日后,玉城这座繁华的都市,到处充满了喧哗,热闹的气氛。虽然,此时还处于金融危机期间,但是春节过后的喜庆依然还没有退减,街道上依旧是灯笼挂满街,红旗彩带随风飞扬,间间铺面门前促销广告的活动音响声声震天响。
  街道东头,不知何时变得燥动了起来。
  “你们这些小贩子给我把这东西全部给放下来,一个都不准跑”一声刺耳的语音盖过了所有躁音。
  话虽说了出来,可是这些小贩那里会如此安份地听话呢。摆在路边的小贩们纷纷推着三轮车、小摊车……四处分散夺路而跑。
  “妈的,老子看你还往那里往,小陈把这些东西全扔上车,大的苹果给我留下来给我解渴”又是刚才叫唤的语声叫起来。
  “好的,黄大哥”叫小陈的男子和身边的几个城管一起把那辆三轮车和一车的苹果给扔了上拖卡车。那小贩只能远远的望着这一切,眼中充满了无奈,他也是欲哭无泪啊,本来他可以连车一起推走的,可是谁料却碰到到了一个贩菜的老太婆。这不,阻挡了他逃跑的时间,他只能把车给丢了,一个人跑路了,不然被抓到还要罚款呢。
  城管针对市容市貌保护设立的一个国家机构部门。城管背后就是国家,他们所执行的职责是国家付予的,他们有权履行自已职责范围内的事务。
  可是,城管这个词在玉城来说比黑社会还要让人觉得可怕。他们如果看你的门面不顺眼,可以随时找个借口把你的招牌给拆了,如果心情好,就算你把门面的东西摆在路上卖,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黄亮的心情非常地糟糕。昨天上班就被领导抓去批评,本来想跟他姐夫诉诉苦,却又触了姐夫的霉头,又挨了一顿臭骂,回到家想抓自已的娘们发泄一下,可是娘们的大姨妈却来了。这不一大早就肝火过剩,只能发泄在这些平民百姓身上,顺便捞点外块。
  “黄大哥,这还有一个老太婆,还有一地的青菜咋办?”小陈指着还在打包青菜的六十几岁老太太请示黄亮问道。
  黄亮鄙视地看了一眼老太太,撇一撇嘴说道“拿两捆回去中午做下酒菜,剩下的当垃圾丢了,剩得放到车上弄脏了,到时候还要开去清洗,麻烦”。
  老太太一听黄亮这话,放下手中的活,赶紧哀求道“大兄弟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我老太婆和孙子就靠这点卖菜钱过日子,你这不是断我活路吗?”
  黄亮一眼不看老太太,咬了一口刚刚小陈交到手里的苹果,见小陈还没有动手,再喝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做事,浪费时间”。
  小陈听到黄亮再次发话,摆摆手对着身后的几个同事,就走向了老太太面前的那一堆青菜前搬弄了起来。
  老太太那里愿意,连忙推赶几名城管,“你们别丢我的菜啊,求求你们了,别再丢了,我可怎么活啊”,她一个老人家那里是几个壮汉的对手,于是,她只能跑向黄亮,到黄亮面前再次哀求道“大兄弟,这几斤青菜你就拿回去炒来吃,非常爽口,求求你就放过我老婆子一马吧”。
  “去你的老太婆,谁是你大兄弟,半只脚都要踏入棺材了,你这菜现在送给我都不敢吃,怕吃了得老年痴呆,兄弟们下手快一点,紧张到下一部去了”黄亮一手打掉了老太太手中推过来的青菜,还用脚踩了几下泄狠。
  “大兄弟,别啊,求求你了,我和我那孙子可怎么活啊”老太太一把抱住黄亮哭声道。
  “妈的,你这是袭击公务员,死一边去吧”黄亮一把推开老太太。老太太人瘦体弱,那经得起黄亮这么大力地一推,退后几步后,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一直围观的民众们,都是一心不忍,终于有些人愤愤不平地骂道“这太缺德了吧,连老太婆都要打,还有没有人性啊”。

  “就是,就是,我们纳税人的钱都是用到这种狗奴才上去了”
  “唉,这就是国家的蛀虫,把青菜给清理就行了,干嘛还要打人呢”
  民众怨声载道,却无一人敢上前挑衅,要是真的惹毛了人家,还要被人家扣上一个防障公务的罪名呢。
  黄亮经常执勤,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他才懒得理这些人呢,要是真的有哪一个敢出来话事的,他就把人送到局里去,在公安局那边还有他姐夫给照着呢,他怕个毛啊!记得半年前,不是跑出一个不怕死的吗,他姐夫一个电话,把人抓到牢里去,那人还不得乖乖地孝敬几千块给他,让他把人给弄去,其实在他心里还巴不得,真的出来一两个闹事的呢,单单靠那一两千块钱工资,确实不够他花几天啊。

  “老奶奶,你没事吧,你这人怎么能欺老人家呢”一名身穿着多处补丁的少年走到还哭着的老太太旁边说道,顺手把老太太给扶起来。
  黄亮心里刚刚想着希望有人出来闹事,还真灵验了,难道自已的好运要来啦?黄亮心里甜滋滋地想到,不过当他把脸转向出来闹事人的身上,一把老脸全黑了。
  少年郎身穿着十几个补丁的衣服,脚下一条褪得不能再褪色的裤子,真让人怀疑是穿了十几年的,身上还背着一只古代的“包伏”,尤如古代的浪子四处飘荡,一头如瀑布的长发随风飘扬,荡漾着几分迷人的色彩,乍眼一看这不是现在闹得最热门的犀利哥造型吗?真是酷意十足啊!这少年郎就是从山谷中出来闯荡的易云。
  “老奶奶,你先休息一下,我帮你去理论,帮你讨个公道”易云微笑地对着老太太说道。
  “小伙子,还是算了,我们斗不过他们,只可惜了我今天的收入,我那孙子还等着尽快帮他存够学费,供他上小学呢”老太太赶忙拉住易云的手,她怕这个热心的小伙子和她一样被人家打,但一想到自已今天的收入,心里甚是难过。
  “老奶奶没事的,放心”易云轻拍着老太太的手再次笑道。望着眼前这个穿着比自已还要“简朴”的少年郎,老太太生不起半点再拉住他的感觉,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信任感,她只能在心里莫念着好人会有好报吧。
  城管这边,小陈带着自已的几名同事已经把所有的青菜给清理掉,再次回到黄亮身边。而此时,易云也同一时间走到了黄亮跟前。
  “大叔,打人是你的不对,难道不懂得咱华厦的传统有‘尊老爱幼’之说吗?赶紧给老奶奶道个歉让她愿谅你吧”易云很亲切真诚地对着黄亮说道。
  易云这话一出,黄亮那已经黑的老脸再次一变,和另几名城管捧腹大笑了起来“哈哈,臭要吃饭的,快给我滚远一点,免得把霉运传给我,真是晦气,兄弟们走咯”黄亮说完转身欲与另几名城管一起收工。
  “大叔,你还是道个歉再走吧,免得生了和气”易云闪身拦住了黄亮等人,一副不依不挠地好言相劝。
  “妈的,遇到了个神经病”黄亮大骂一声,对着小陈大手一挥。
  小陈跟在黄亮身边已经有三个年头了,当初知道黄亮的意思,大步上前就往易云的脸庞打去,欲教训易云。
  路边民众们望着突然出现的“犀利哥”少年,大家都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正义感,是好人都会有的想法,但是敢不敢表现出来,敢不敢去做到又是另一回事。然而,现在一名像乞丐的少年却比他们更加勇敢,只能说明他们确实不如那名少年,亦或那名少年是神经病也说不定,居然一个人敢挑衅人家城管,打死都没有人去理会呢。
  拳风突至,惊吓得众人大叫了起来,大家都不忍心去看这个见义勇为的少年倒下去的惨忍。然而,小陈自以为百发百中的拳却落空了,拳头定格在半空不知道怎么就被人家躲过了,他可是退伍的兵,当年在军训的时候不算是太出色,但也不是最差的,对付这些小市民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大家有话好好说嘛,干嘛非要动拳脚呢,只要你们向老奶奶道个歉这事就算了”易云不知何时已经躲开了小陈的拳头,闪到了黄亮面前说道。
  “小伙子快回来,青菜我不要了,也不要他们道歉了,这事就这么算了”老太太急忙叫唤道。刚看到有人动手她心里非常过意不去,虽然这年轻人穿得“前卫”了一点,但人家却是热心地帮自已讨公道,这不赶紧劝阻,免得还连累了人家。
  “哼,道歉,不可能,我不抓她罚款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再不滚蛋,我就让你扒在地上永远起不来了”黄亮冷哼一声,大声地说道,他现在占着依法办事,腰杆直,难道还怕了这小乞丐不成,要是当场打死了,还不一定有人敢管呢,而且他防碍公务,我理由多着,还怕毛啊。只是一想到自已的外块捞不成了,心中难免对这个小乞丐更加厌恶,妈的,以为霉运过了,谁知还没到头。
  “看来跟你们说道理是行不通了,那就赔点医药费给老奶奶,就饶过你们吧”易云淡淡地说道,要是以往在山里那里会见到这种欺负人的事,而且还是对老人动手,他觉得至少这人应该道歉或赔点什么,不然这还有道理讲吗?
  易云秉性善良,不知人心险恶,以为动动嘴皮子就能为老太太取得公德,他却不知道自已在法律面前没占理,尽管人家推了一把老太太,但人家实实在在是在执行公务,只是黄亮的行为太过激了。
  “妈的,别浪费口水了,你们几个一起上,把他给我往死里打,有什么事我担着”黄亮被易云纠缠得肺都气爆了,立即下令群欧。
  小陈以及几名城管一拥而上,他们平常嚣张惯了,自然不会把小乞丐为在眼里,而且他知道自已的头上面还有人,怕什么呢。
  “君子动口不动手,既然如此那我就正当防卫一下好了”易云边说着,一边已经出手。来得最快的是小陈,第一个倒霉的也是他。易云避过小陈的攻击,单手探胸抓住他的衣领,一个过肩摔把小陈一百四十多斤的身体往另两名城管甩去。一下子,就解决了三人,另外还有三名,易云也不下重手,只是脚下一个盘腿把他们全摞倒了而以。

  民众见状,大呼“爽快”,他们已经忘记了刚才对小乞丐的鄙视,反而觉得这少年是多么地威武,敢情人家是个练家子,深藏不露呢。
  而一旁的黄亮傻了眼,他知道小陈可是当过兵的,虽然是被淘汰出营的那种,但也是练过两年的啊,轻而易举地就被人家给打倒了,这不证明了人家的能耐吗?不行,得赶紧叫姐夫才行。
  望着易云下手那么快,黄亮哆嗦地按着键盘拨打了电话“姐夫,你快叫人过来抓人,有人阻碍我执行公务,在东街菜市口这边”黄亮刚接通就大呼叫道。
  “吵什么吵,像个痞子一样,我这就给附近的手下去个电话”那头电话骂了一声就挂掉了。
  电话通完,易云这边也打完收工了,一脸轻松地笑对黄亮说道“还是赔点医药费吧,免得大家生了和气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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