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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村之长
作者:
吴野
绿皮车驶离老旧的站台,哐切哐切的声音悠扬而深远。
提着旅行包的王强情绪低落地望着远去的火车。
“也许,这一去,将不会再回来了……”
王强心头萦绕着挥不去的愁怅。想着那一抹倩影钻进宝马车时的娇媚,王强忍不住苦笑。
王强是一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的他,考上了政法大学。毕业后成为一个普通公务员。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王强对自己的人生很满意,对自己的女朋友很珍惜。不过,现实却很打脸。
谈了一年的女朋友,突然有一天回到他们租住的地方说她怀孕了。
王强还没有来得及惊喜,女朋友的一句话却让王强呆立在当场。
“别自作多情了,孩子不是你的。是我干爹的。我干爹的车在楼下,我来拿东西的……”
就这样,相处了一年的女朋友带着一些零碎的东西,上了一辆宝马车,扬长而去。
现实的打脸,让王强情绪非常低落,他不愿意再待在这座城市,他想逃的远远的。最后,他得到一个前往大槐树村当村官的名额。
如今的村官,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渡金的过程,很多有背景的人都盯着,名额非常紧张。像王强这种即没背景又没钱的人,本来是很难得到名额的。
只是因为这个大槐树村没有人愿意去,这才落在了他的身上。
大槐树村,位于十万大山之中,距离最近的城市是柳州,在柳州坐上运木头的绿皮车,两天后能够到达一个名为‘聚山’的小车站。
这是一个货运站,原属柳州林业局,但随着造林运动的开展,这里的木材砍伐已经完全停止。原本每天一趟的运货列车,也改为半月一趟。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小货运站,是大槐树村以及十万大山里的八村十三寨数万山民唯一出山的交通工具,这个小货运站早就停运了。
到达‘聚山’小车站,还要再走一周的山路,才能够到达大槐树村。
王强这是第一次来这里,因为送信比较困难,王强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被派下来的消息,大槐树的人有没有听说。所以,前往大槐树村,只能靠他自己。好在,有导航系统,还有简单的地图,王强道是敢自己上路。
为了路上应付各种突发的病症,王强到车站旁的诊所里,买了五百多块钱的药。
之后,王强又买了些铅笔橡皮之类的文具以及布料还有糖果。算是给村民们的见面礼。
然后王强又准备了些干粮放在旅行包里面,按照地图以及导航所示,背起厚重的包包,朝大槐树村方向走进。
一路艰辛,好在有着一条碎石铺的山路,尽管蜿蜒曲折,狭窄处仅过两人,但却不至于迷路。
经过三天的缓慢前行,王强来到了一个山路拐角处。
与来路不同,走过这拐角处,就可以看到一道三四米宽的沿着河床铺就的碎石土路。根据地图以及导航显示,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可以到达大槐树村了。
此时天色已晚,夕阳的余辉已经渐渐隐去,找到一处避风位置的王强,正准备吃点干粮睡觉,却听到风中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王强将包包放好,顺着呼救声悄悄潜了过去,绕过一块巨岩,他看到一个女人正在奋力挣扎,一个身穿兽皮衣服,脸涂的漆黑的男人,正解着裤腰带想要施暴。
王强二话没说,抓起身边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那男人吃痛,惊叫一声,抓起柴刀转身朝王强扑了过来。
王强转身就跑,那男人速度很快,紧追不舍。实在跑不过那男人的王强,一猛子扎进旁边的河水里面。王强的水性相当好,他相信那家伙如果敢跳进河水里,他有把握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那男人道是也跟着跳进河水里面,可是连呛了几口水后,慌忙爬到岸边,骂骂咧咧的走了。
直到那男人的身影消失,王强才从河水里游出来,刚一出水,就打了一个冷颤。虽然已经五月多,但山里依然有些冷。王强正准备往那女人的位置跑,却远远看见那女人朝他跑了过来。
看到王强从水里爬出来,那女人长出了口气:“大……大兄弟……你……你没伤着吧!”
王强摇了摇头,随口问女人是哪里人,怎么会在这里,却被女人的回答给惊住了。
“俺叫苗大花,是大槐树村的妇女主任。俺来这是在这等城里给俺们村派来的新村长。”
王强走了四天的路,可以说是艰难非常,脚都起泡了。很多次都想放弃,但一想到那座城市,那个人,他最终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大槐树村派来接自己的人。
苗大花是赶着驴车来的,所以,接下来的路,王强就可以不用走了。
“我叫王强,就是你要来接的,大槐树村的新任村长。”
王强见女人有些不相信,连忙跑回到自己放包的地方,拿出自己的证明信。
苗大花认识的字不多,但却看懂了上面的印章,认可了王强的身份。
苗大花今年才二十一岁,比王强还要小一岁。不过山里人,早早成亲,却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只不过她的命挺苦,男人上山采药,被山狼拖进狼窝,找到的时候就剩下一副骨架了。
两个孩子下河洗澡,被水蛇咬了,还没送到村里唯一的大夫那里,就已经断了气了。
老村长看她可怜,就让她当了村里的任妇女主任。是村里除了老村长,书记之外唯一的官员了。
本来按理说出山接人,应该书记带人来接的。可是书记却突然摔断了腿,只能由她顶上。
好在她跟着以前死去的男人出过山卖过药材,认识道。只是赶驴车而来,也只能到这里了。再往前去,驴车不能走。所以,她赶到这时的时候,就在这里等着。
却不曾想,竟然会被坏人袭击。
据苗大花所说,这里自从老村长进山后,就没有土匪山贼了,却没想到竟然……
夜沉沉如水,远天上点点星辰散发着清冷的光芒,两人在一块避风的巨大岩石中间把车停了。拴好驴,又喂了豆料,这才点起火。一来防野兽夜袭,一来保暖。
王强从水里出来,虽然换了套干的衣服,但在面对山里的冷风时,也着实是有点抗不住。
苗大花道是提前准备了棉袄,可她只准备了自己的,却忘记准备王强的了。
“王村长,到被子……被子里暖和……暖和吧,你这样……这样……要……要着凉的。”
苗大花看到王强翻旅行包,把自己所有能穿的衣服都套上,就这还依然冷的打颤,红着脸掀开了被子。
王强摇了摇头,拿起干柴挑了挑火塘里的火,让火更旺些,以驱除寒意。
虽然他很想裹在被子里,可……
苗大花见王强没有动,想了想,抱着被子递给王强:“王……王村长……俺……俺们山里人惯了,不怕冷。你盖着吧……”
王强连忙推辞,苗大花硬要推给他,如此推拒再三,王强最终决定与苗大花钻同一个被窝。
山里这么冷,无论是他还是苗大花,万一生病了,可就麻烦了。尽管有药,但还是不要生病的好。
“王……王村长,你……你不脱衣服吗?”苗大花羞赧地低下头:“不脱衣服很容易生病……”
苗大花已经将她的花棉袄与裤子脱了,穿着一套灰色的秋衣秋裤,也许是因为衣服有点小,显得苗大花的身材曲线更加诱人。
非礼勿视,王强有些尴尬地扭过头,虽然钻进了被窝,却终是没有脱去衣裤。
折腾了一路,夜深人静,鼻间萦绕着女人特有的体香,耳边听着山间穿梭的清风,偶尔夹杂着一两声狼嚎,王强很快便沉沉睡去。
因为穿着几层衣服睡的,一夜就没有暖和过,第二天,王强终于还是病了。
好在带了药物,吃了药算是好一些。但头重脚轻身软无力,可把苗大花吓坏了,一路上不停地说是自己没有照顾好王强,很是自责。任王强怎么劝都没用。
第二夜,两人在一个小山洞里住处的,苗大花准备了许多枯柴树叶,又把火塘里烧热的石头塞进去。并再次劝说王强把衣服脱了。
王强不愿意,吃药之后沉沉睡去。
等第二天一大早,王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紧紧的搂着,脑袋上传来了淡淡温柔的触感,鼻间萦绕着女人淡淡夹杂着汗味的体香。
王强猛地挣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与衬衫,脑袋紧紧地与苗大花那硕大胸部隔着一层秋衣紧紧相连。
“王……王村长,你醒了……”
苗大花连忙推开王强,发现王强要倒地,生怕摔着他,又连忙拽住王强的手。
可王强毕竟是一个一百五六十斤的大汉,苗大花一个没拉住,整个人扑到了王强的身上。
“啊……”
苗大花猛地弹起来,脸红红的看了王强一眼,结结巴巴地说了句出去喂驴,匆匆穿上衣服往外跑。
刚刚扑到王强身上时,她的手不小心按在了王强那隐晦的所在。
作为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苗大花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男人死了有三年了,突然摸到另一个男人的东西,苗大花的心几乎要从嘴里面跳出来了。
昨夜抱着王强一夜,两人几乎算是肌肤相亲,但苗大花却没有任何的异样。只是想着让王强能暖和一些,病早点好。老村长待她不薄,交给她这么一个任务,千万不能办砸了。
可是刚刚那一碰,感受到上面传来的强大力量,苗大花心头酥了。脸红的像熟透了的山柿子,只能以喂驴为借口匆匆避开王强。
王强自己也非常的尴尬,男人早上因为生理的原因,一般都会硬硬的,被个女人一摸,差一点就控制不住。
一路上两人都很尴尬,有意识地不说话。不过每到晚上,苗大花总会让王强脱光衣服,搂着她的身子睡。开始王强还拒绝,可苗大花总会趁他睡着脱他的衣服。
折腾几次之后,王强也只好接受苗大花的好意。
大槐树村,位于十万大山之中,唯一一条出山的山路,还是当年进山剿匪的军人们为他们开凿的。
这条山路蜿蜒曲折穿山过河,虽然不太好走,却总是一条出山的道。
老书记名叫赵得胜,是当年剿匪时留在大槐树村的军人。
曾经的十五岁少年,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了。
大槐树村村口有一株三人合抱粗的巨大槐树,这棵槐树长多久已经没有人知道了。每年五月份,这槐花的香味就会弥漫整个村庄。
没粮吃的年月,槐花救了不少的人命,所以这大槐树,也是村里面的宝树。
赵得胜捏着烟袋杆子,叭唧叭唧地嘬了两口,觉得没味,又在鞋底磕了磕。这时书记黄麻子凑上来说道:“老村长,这苗大花怎么还没到啊,会不会出了啥事啊!”
“出个屁的事!”赵得胜朝黄麻子吼了一句:“她一个女人出山接人,你能不能盼着点好!”
“老村长,俺是要去接的,可你看俺这腿不争气不是……要俺说啊,这人能不能来还不一定呢?谁愿意来咱这穷山沟沟。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老那样思想觉悟高啊……”
黄麻子本名黄二,因为脸上长满麻子,所了就有个外号黄麻子。
黄姓是大槐树村里的大姓,大槐树村有一千多户人家,黄姓就占了四百多户。这次民主选举书记,黄二得黄姓的支持,成功当选。
不过黄二这人一向风评不怎么好,年轻时偷鸡摸狗踹寡妇门的事可没少干。只是赵得胜无法干涉选举结果,但对黄二也没什么好脸色。
老村长年纪太大了,很多工作都力不从心,连年打报告上去,让镇里给派一位新村长,可都没有人下来。
黄二当选书记后,就想着老村长退休,他顶上去,村长书记一手担。却没想到竟然有人要下来。
黄二自然不高兴,让他去接,他故意说自己的腿伤着了,让苗大花一个女人出山接人。接不到最好,如果接到了,他就准备让这个新来的村长看看黄家人的力量。看看民心向背。
这次迎接,黄二把黄姓族人叫了一多半,老老少少的来了几百口子,准备给新村长一个下马威。
“得、得、得、吁吁……”
驴车摇摇晃晃从远而近,行至大槐树前,苗大花勒停了驴,麻利地从车上跳下来:“老村长,俺把新村长给接来了……”
这一路得苗大花细心照顾,王强病已经完全好了。从驴车上跳下来,看着村口人山人海,不由地心绪难平。
在城市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连女朋友都守不住。因为没有什么背景更没用钱,他在同事中也是比较被人看不上眼的那一个。
可是,从遇到苗大花那一刻起,他感受到了对方那种发自内心的尊重。再看这村口迎接自己的那么多人,王强感觉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王强同志,我叫赵得胜,大槐树村的老村长。我代表全村,欢迎你的到来,大家鼓掌。”
雷鸣般的掌声过后,赵得胜给王强介绍:“这是黄二,大槐树村的书记。苗大花你认识了,村里的妇女主任。这个是刘二狗,一队的生产队长。王力,你本家,二队的生产队长。三队的生产队长一直是我兼任的……”
王强一一跟他们打招呼,介绍完毕,赵得胜正准备让大家散了,先回村委会。黄二这时轻咳一声说道:“老村长,你来的时候可是给咱们大槐树村带了大礼的。这新村长来不知道带了什么大礼……”
黄二这么一说,那些黄姓族人开始起哄。
“是啊,老村长来,不只是给咱们山里人开了出山的道,还把那些为害咱们的土匪给灭了……”
“不止呢,老村长还教咱们村娃娃认字。”
“就是,就是,新村长来,总要表示表示吧……”
“不会是光着手来咱们大槐树的吧……”
赵得胜脸沉了下来,能够来这穷山沟沟的人,绝对不会有什么背景有什么钱。这黄二开口就说‘礼’,显然是有意为难对方。
赵得胜之所以坚持让上面派村长下来,就是因为他看到大槐树村开始渐渐形成的宗族团体。
如果换作以往,黄二这种品性差的人,是不可能成为书记的。可现在……
一想到老一辈革命者用无数的鲜血与牺牲,终于打破了封建的牢笼,却因为基层组织涣散的原因,渐渐失去了对基层的掌控,老村长就无法安心的退休。
终于,有人愿意下来了。无论来的是什么人,总好过让黄二当上这个村长。
也因为这个原因,黄二对新来的村长表现的很有敌意。
这个礼,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赵得胜刚要开口喝叱黄二,王强这时笑着说道:“礼物我带的不多,都是些铅笔橡皮还有糖……”
王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大群孩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他们才不管大人们是什么心思,他们知道,铅笔、橡皮与糖代表了什么。
当孩子们冲到王强的身前抬着手要铅笔橡皮与糖的时候,那些黄姓族人都不说话了。
这些孩子大部分是他们那一姓的,王强将铅笔橡皮与糖递给他们的孩子,如果再说什么,那可就真的没脸没皮了。
村委会就在赵得胜住的院子里,那是两进三开泥木结构的房子,只有地基位置加了石墙。
老村长一生未娶,后来过继了一个孤女作孙女,名叫赵丫,今年十七岁。
简单的吃了一顿饭,黄二与那两个生产队队长走了,赵德胜把王强带进他住的地方小声的交待着大槐树村的情况。
大槐树村是八村十三寨里第一大村子。也是通往山外最近的村子。
大槐树村可以说是整个八村十三寒的经济中心,单纯从经济方面来说情况还算是可以的。
“王强同志,我希望你明白相信群众,发动群众的重要性。还有,党的组织需要重新建立起来,作为新的村长,你还要带领全村人走向致富的道路。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啊……”
说到这里,赵得胜忍不出发出剧烈的咳嗽,好一会才平复下来:“我的身子不行了,也不知道哪天就倒了。但只要我还活着,黄二就不敢乱来。你放心大胆的做……”
王强沉沉地点了点头,他也是党员,对于现在的党员,他也只能呵呵。因为他入党,也是投机的,并非他有多么高的信仰。
可是看到这个老村长,王强由衷的敬佩。
“走,我带你村头村尾去看看,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以方便你开展工作!顺便把你住的地方落实下来。”
老村长带着王强从村头往村尾走,一路上介绍着大槐树村的各种情况,人物风情。老村长说话带着很浓的政治风格,这一点王强理解。
毕竟是那个时代的人,而且还在这个村里干了那么多年,一直没离开。估计死了也在这里了。
“王强同志,我们党之所以能够有今天,靠的就是组织。你是新任的村长,大槐树村的党组织已经变混了。需要重新净化。我的身体不行了,撑不起来了。以后要靠你了……”
当王强听到‘净化’两个字的时候,先是愣了愣,再看赵得胜,只见赵得胜一脸神圣的表情,看着远天的骄阳缓缓地抬起手,敬了一个礼。
王强不明白赵得胜是什么样的心理,但他知道,这个老党员,信仰一生从未改变的老村长,此时已经像是在交待后事一般的告诉他问题的所在了。
中午那顿饭被黄二以各种理由灌了不少的酒。酒是村民自酿的果子酒,虽然酒精浓度不高,可是却涨尿。
跟着老村长从村头走到村尾后,尿涨的不行了。有心问老村长哪里有厕所,可看老村长那虔诚的样子,王强也不忍心打扰他。
看到不远去有一个柴禾堆,王强连忙跑过去,本想着趁着没人在柴禾堆角落里解决。可一转过柴禾堆,却发现旁边有个类似于厕所的废土墙圈圈。
土墙圈圈中间用柴禾分隔,门前未写男女。王强也顾不了许多拉开拉链对着柴禾就开喷。
“哦……”
憋了那么久,终于得到释放,王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种舒爽的感觉着实是难以形容。
尿液划过一道亮丽的痕迹撞击到柴禾上,王强的舒爽劲还没有过去就听到了一声尖叫。
“啊!”
尖叫声从柴禾墙对面传来,接着就听到一连串的大骂声。
女人的骂声连续不断,各种各样污七八糟的词飞翔在空中,骂了足足超过一分钟,就没有重样的。着实是让王强开了眼界。
不过,王强也从女人花样百出的骂语中弄清楚了怎么回事。
原来刚刚自己尿尿的时候对着柴禾墙。可那柴禾墙可不是砖墙土墙,上面都是木棍树枝编制的,虽然隔了一些草席,但是草席时间久了也会有些小洞。
王强这一尿,水喷到了木头树枝上面,顿时那些树枝木棍将一股尿迸溅分散成了如雾雨似得,就好比机关枪变成了散弹枪一样,溅到了对面正在小解的女人身上一点。
王强觉得应该只有那么一点点……当然他信心不足……
弄清楚事情真相,王强尴尬异常,拉好拉链准备往回走,刚一出门,就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正一边束着带子,一边骂骂咧咧地出来。
看到王强,女人停了骂语,迟疑下问道:“王村长,里面还有人吗?”
王强尴尬地摇了摇头,那女人脸色一寒,冲上前来,一把抓住王强的衣服凶巴巴地吼道:“王村长,原来是你射的尿!”
“我……我不是有意的!”
王强心中歉意非常,连声道歉,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有意为之。女人却步步近逼,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哼!不是有意?俺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偷偷跟着过来,想要偷看俺!”
女人说到这时,故意挺了挺胸前那几坨肉,很是自豪地说道:“是男人都想偷看俺……你是男人不……”
王强被眼前这个女人的大胆与直白弄的尴尬非常,想要让开,却被那女人拉着。直到老村长的叫声传来,那女人才妖娆地笑着松开王强。
王强连忙跑过去,耳边隐隐约约地传来一句话:“晚上到村西头第一家,给你留门。不来俺就告诉老村长……”
王强头都大了,老村长看王强从柴禾垛后面跑出来,猜出他可能去方便去了,也没有多问。带着王强往村西头走去。
“前面是娟子的家,姓杜。娟子家是咱们村里唯一的杂货辅。娟子男人死的早,总有些不三不四的男的撩持她。不过娟子性格泼辣,寻常人不敢招惹……黄二有一次得罪她,被堵在家里骂了三天……”
老村长说到这时笑了,王强却根本没听进去。因为那女人说了让他晚上到村西头第一家,这岂不是娟子家?这下麻烦可大了!
王强心不在焉地应着老村长的话,眼睛则打量着眼前这间用泥土与茅草搭建成的三进五间带院子的房子。
院子是用柴木扎成的篱笆,一米多高,一眼就能够看到院子里的一切。
院子里此时正站着一个女人,上身穿碎花夹袄,xia身穿黑色毛呢裤子,脚上却出奇的穿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身材玲珑,尤其是毛呢裤子包裹的臀部,庞大而圆润,让人一看就不由地想入非非。
穿的衣服以及那长发像极了刚刚在厕所无意间得罪的女人,只是不知道样子是不是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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