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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鬼速成手册
作者:
超级jj
夜深之后,月光清凉,京源这座古老而又现代的都市,也从喧嚣趋于沉静。
尤其是郊区的水泥路上,除了偶尔疾驶的一两辆汽车,根本见不到半个人影,颇为冷清。
两侧的刺松密不透风,犹如围墙一般,死气沉沉,透着一股子令人窒息的压抑。
也难怪,现在是盛夏季节气温最低的时候,但凡没有要紧的事,谁还不早早地躺在床上,吹着空调或者风扇,美美地酣睡一觉呢?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路的尽头传来,阒寂中显得格外响亮,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昏黄的路灯照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十分细长,落寞而又孤寂。
只是,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路面上,踽踽而行的是三条影子……
男的走在前面,气喘吁吁地推着一辆电动车,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白色的衬衫也被完全浸透,看来已经走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细细一瞅才明白缘由——车子的后胎瘪瘪的,被扎坏了!
默默走了一会,两人来到了一座新修的大桥上,夜风徐徐,凉爽了不少。
年轻男子将电动车斜靠在护栏上,对女子轻声建议起来:“歇息一会吧!”
女子双手扶着围栏瞥向桥下,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怪了,这条老运河以前都是黑乎乎的,还散发着恶臭,今个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好清澈啊!”
年轻男子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点点头附和:“是呀,也许是最近治理排污的缘故吧。”
哗哗流动的河水,让女子想起了曾经无忧无虑的大学时光,心中禁不住一阵唏嘘感慨,当初的远大理想,被现实狠狠打了一闷棍。
她长舒口气,转向年轻男子:“去河边走走吧,记得上次午夜漫步还是毕业前夕呢?”
年轻男子对女子的话有些意外,望着三年来她少有的温柔表情,头点得像鸡啄米:“好!”
由于感动,声音竟都有些哽咽了。
两人手牵着手,绕到桥的一侧,顺着斜坡上的一条蜿蜒小径缓缓挪步,朝河边靠去。
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走过了,硬实的路面上竟长出了茂盛的杂草,踩上去“吱吱”作响,很是刺耳。
河道虽然被整修过,但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现在已经非常荒凉,白天都见不到几个人影,更别提此时了。
河畔的小路也被藤茎不断侵占,如今,只能容纳一双脚前行。
沿河走了几分钟,女子有些累了,左顾右盼了下,指着斜坡上的一处草坪:“那儿还算平整,去躺一会吧。”
年轻男子的腿脚早就乏了,忙率先跳过去,捡捡草丛间的纸屑、塑料袋,又用手挨着使劲拍了拍,弄出一片相对干净的地来。
女子也已来到跟前,与他一起美美地躺了下,紧挨着身子望着蒙蒙的夜空发呆。
没有星光,一轮弯月也不知从何时起,被厚厚的积云遮掩,毛乎乎的!
此情此景,让男子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甜蜜夜晚,心中不免升腾起一团浴望之火,揽住女子细腰的手不安分起来,开始了游离,一点点滑向她的腿间。
女子甩了下香肩:“讨厌!”不过却并没有阻止他的进一步抚慰。
很快,两具燃烧的躯体重叠在了一起,在草地上翻来覆去地滚动着,吮吸声与啪啪声不绝于耳……
十来分钟后,女子对大口粗喘的男子娇嗔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就像几年没吃过荤一般,火急火燎的!”
年轻男子提起裤子嘿嘿一笑:“那是因为今晚的你太配合了,让我把持不住!”
女子也整理了下衣襟,之后长叹口气将身子背对了过去,轻声商议起来:“要不咱们回老家去吧,在这陌生的城市里实在太难了。
别说房子了,就算一辆车也要攒好些年呢!回去的话至少可以……”
啰嗦了一会,女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唠叨了这么久,为啥男友没个回应,四周也寂静得吓人。
风停了,“吱吱”鸣叫的虫声也消失了。
河边默立的树木黑越越的,如同一座座墓碑,透着阴森和诡异的气息。
女子心里有些发毛,转过身来一瞅,发现男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河面,人如同石化了般一动不动,远处的灯光洒在他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喂喂,喂喂……”
女子忐忑起来,边摇晃着年轻男子的肩膀,边小声叫唤。
男子骤然转头,一把捏住她的小手,攥得骨头都有些生疼,目光中透露着丝丝紧张:“小点声,河里有东西!”。
顺着年轻男子扬起的手臂,女子发现缓慢流动的河面上,竟漂浮着一片暗红色的东西,绵延数十米、甚是壮观!
只不过距离有点远,并且光线暗淡,看不清到底是啥。
两人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朝河边走去,靠近之后,脸上的好奇之情瞬间变为了亢奋,因为河面上飘着的东西竟然是钱——密密麻麻的百元大钞!
“天呐!这么多钱,少说也有几百万吧!”女子忍不住惊叫连连。
“嘘——”
年轻男子将食指放在嘴边吹了下,示意她小点声,之后急不可耐地甩掉鞋子,“你在岸上等着,我下去捞钱!”
不等女子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踩着泥泞下到河里,双脚触碰到河水的一刹那,心中升起一丝错愕——这水,怎么是温的?
管它呢!河水不算太深,刚刚没到卷起的裤管位置,大腿的正中央。
年轻男子就像是打了鸡血般,手臂上下翻飞,将水中的钞票不停地抓起,片刻功夫,已经是沉甸甸的厚厚一摞。
岸边上,女子的兴奋一点都不输于他,双腿跳了起来,手掌使劲挥动着:“快,快扔上来,让我擦擦水渍……”
男子炫耀似的朝女人晃了晃手里的钞票,之后打算靠近几步扔给她,但只迈了一脚就停住了。
脚底触碰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温热的河水中,透着一股子扎人的冰凉,从下往上瞬间传遍全身。
男子哆嗦了下,低头一瞅,黑乎乎一缕一缕的,光线昏暗,看不清楚到底是啥。
“喂,你怎么了?”女子对男子的异常举动有些意外,轻声追问起来。
男子抬起头,嘿嘿一笑:“没,没什么,可能是踩到水草了!”
女子大喘一口气:“你呀你,别老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弄我的都紧张了,好了,这么多钱你一个人哪里捞的完,我也下来帮忙吧!”
说着已经脱掉鞋子跳到河里,麻利地抓起飘荡的纸币,兴奋极了,放佛抓住的不是钱,而是幸福。
望着女友欣喜若狂的样子,男子心里升腾起一丝酸楚,三年了,自己从来没有让她这么开心过,想想真是惭愧。
不过,一切从今夜开始就要改变了,有了河面上漂浮的这些钱,就能买房、买车和创业,再也不用忍受那些颐指气使与白眼!
男子朝女人走去,想要将手里捞的钱给她,但却抬不动脚,此时才察觉到,脚腕被滑溜溜的东西缠住了。
瞥眼一瞧,是刚才那一缕缕的黑色‘水草’,用力想要摆脱,但却被越缠越紧。
更古怪的是,‘水草’里面似乎还包裹了什么东西,圆乎乎的,甩动时,有意无意地蹭在他的小腿肚子上。
男子心生诧异,弓下身子,鼻尖几乎贴在水面上,瞪大着一双眼睛,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
恰恰此时,那圆乎乎的东西,在黑色的‘水草’中钻了出来,正不停地往上浮动。
直至快要升到水面时,男子才看得透彻,竟是一张漂白的女人脸,而先前以为的那些‘水草’,其实是她的头发!
女人的两颗眼珠子已经不见,眼眶里是两个黑漆漆的窟窿,里面塞满了淤泥,鲜红色的嘴唇紧抿,边角还凝结着一线血痕,似笑非笑。
头发完全飘散开来,乌黑细长,更瘆人的是,只有一颗头颅,脖子下面什么都没有,不对,似乎断颈处,也长着密密麻麻的头发……
男子的后背一阵冰凉,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忙将身子直起,挣脱开缠绕的头发,踉跄着朝后退却,并转向自己的女友,想要叫她赶紧上岸。
但张开的嘴巴还没有喊出声音,人就呆住了,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女友弯着身子,躯体僵硬,两只手却异常灵活,正不停地从水里捞起一把又一把的湿漉漉长发,往自己大张的嘴巴里塞去,如狼似虎地吞咽着。
时不时咀嚼一下,“咯吱咯吱”的,贪婪的样子,就像是在吃山珍海味一般!
男子觉得恶心,更感到惊悚,整个人矗立在水里战栗不止,脸上的汗水模糊了视野,依稀中,看到一张惨白的脸,从女友脑后侧了出来。
没有眼珠子,眼眶里全是淤泥,一头长发一直垂到河里,正冲着自己诡异地笑着,好像在等待着他一般。
这脸,正是刚才在水中看到的那张!
男子已经崩溃,嘶喊着朝岸边扑腾去,眼瞅着就要爬上岸,却绊了一脚,猝不及防下摔了个狗吃屎,脸拍在了烂泥里。
手中的钞票也散乱在眼前,看得更清晰明了了,哪里是什么百元大钞,而是……而是冥币!
他浑身颤抖着,抓着岸边的杂草想要爬上去,但即便手掌被割出道道血口,也徒劳无益,因为脚腕,又被那滑溜溜的头发给缠住了,这次,没有挣脱开……
一阵哗啦声之后,水面恢复了平静,缓慢而轻柔地流淌着,黑乎乎的,散发出扑鼻的恶臭,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远处的桥上,一辆电动车孤零零地斜靠着围栏!
三个月后…………
挤出熙熙攘攘的京源火车站,我拎着大包小包,扛着沉重的蛇皮袋子,站到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望望头顶的一座座摩天大楼,心中抑制不住兴奋。
活了十九年,平生第一次进大都市,以前一直跟着姨奶奶生活在农村,去过最远、最繁华的地方,就是我上高中的县城了。
说到这儿,你可能猜出我来这座城市的目的了,没错,就是上大学,而今天,是新生报到的日子!
走到公交站台一瞅,距离京源医学院只有三站的路程,想想也不远,遂决定徒步过去。
虽然行李很多,尤其是肩上,装着厚厚被褥的蛇皮袋子十分沉重,但激动之情掩盖了所有疲惫,迈着欢快的步子,朝着期盼已久的学院赶去。
之所以选择京源这座城市上大学,是因为心里有一道坎——十八年前,父母将一岁的我交给姨奶奶照应,说是来这里办事,但从此杳无音讯!
不管他们经历了什么,是死是活,我都要弄清楚真相。
路上,两侧行人向我投来迥异的目光,有好奇也有讪笑,大抵是不明白,为啥这小子要在大热天的,扛着被褥行走吧?
其实我心里也有些难堪,毕竟是好面子的年纪,不过这被褥是姨奶奶坚持让我带的,说外面买的不暖和,过两月天冷了就能派上用场。
姨奶奶虽不是亲的,但对我却十分呵护,含辛茹苦将我养大,并供我上学读书,唯一的收入就是帮十里八村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鬼怪之类的。
所以身份比较特殊,说的好听些是驱鬼师,说的难听点就是神婆了!
不过她这个神婆,与你想象中的那些满脸褶子、弓腰驼背的老妪不一样,似乎很年轻。
之所以用‘似乎’这两字,是因为对她的相貌知之甚少,凭的仅仅是身材婀娜、声音甜美。
打我记事起,她就一直用面纱蒙着脸,唯一能看到的,只有一双明亮的眸子,与纤细的弯眉。
小时候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没能窥见她的真容,后来也就习惯了,说出来不怕笑话,青春期那会,还做过一个低俗的春梦。
结果把床单弄脏了,第二天差点被姨奶奶打死,从此,再不敢有非分之想。
对于她的相貌,村里人也背后小声议论过,但都比较夸张。
有的说她脸上有一道疤痕,所以遮掩着,还有的说她之所以会驱鬼,是因为本身是蛇精,下半个脸上长满了白色鳞片……
有这样一位神秘的姨奶奶在身边,我从小就对鬼怪一类感兴趣,也十分想要从她那儿学点本领,可她从不让我接触这个。
不过,我自有我的办法,所以从小到大,也偷偷摸摸学了不少东西,本以为做得悄无声息、天衣无缝。
哪知道,姨奶奶三个月前的一席话,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幼稚,原来她早就察觉了,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得知了一个关于自己的秘密——竟然天生就比别人少一魂,没有命魂!
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吃了返魂香。
正因如此,我才会与其他人不一样,从小就经常看见姨奶奶对付的那种东西,先前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偷学术法的缘故。
我问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说嫌我小,担心会有心理阴影;我又问她,为什么现在又说了,她说,返魂香只能维系二十年的生命,我只剩一年时间了!
知道这些后,我很抓狂,整个人都不好了,气得真想把她嘿咻了,可惜打不过!
时间紧迫,我决定先寻找返魂香续命,但她思忖片刻后,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还是先去找你的父母吧!
所以,我来京源上学,不光是为了查明父母失踪的真相,更是为了活命!
“呗呗——”
正回忆着,身后突然响起刺耳的喇叭声,随即一辆奔驰轿车擦着我的衣襟窜了过去,并溅了我一脸的污水。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咬牙将行李往地上一扔,飞速地追了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跑到这辆车的前面,双手一伸直接拦在了路中央。
“吱嘎——”
轿车骤然停下,保险杠紧挨着我的膝盖。
我累得够呛,将手撑在前盖上大口粗喘起来,心说幸亏从小常在田间奔跑,体能可以,要不然真让你们溜了。
这时候,车门开了,司机位置上下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眉头微皱:“小伙子,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快让一让!”
“良叔,跟这种人废什么话,一看就是碰瓷的,直接报警吧!”
奔驰车里响起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虽然犹如银铃,但语气很不友好。
我有些愠怒,深吸口气径直走到车窗前,用力拍了拍黑色的玻璃:“说谁碰瓷呐,有没有点素质?知不知道,刚才你们的车差点撞着我!还有,这些也是拜你们所赐!”
说着我扬手指了指脸上的污渍,用衣袖擦拭起来。
车窗摇了下来,一个长卷发、齐刘海,瓜子脸、大眼睛的女孩将头探了出来。
冲我小嘴一撅:“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目的就是为了讹钱,不过遇见姑奶奶我算是倒霉,一分都不会给!”
“呵呵,呵呵……”
望着她娇美的容颜,尤其是眉心的红痣,我竟有些愣神,禁不住傻笑起来,口水都要流出,打心眼里佩服起姨奶奶。
女孩秀眉一蹙:“你这色狼,婬笑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一脸真诚地凝望着她:“老婆,你让我找得好苦啊,这些年来,我可是每天晚上都躺在被窝里想你呐!”
她气得脸都绿了:“你……你胡说八道,谁是你老婆?!”
我微微一笑,直视着她:“还能有谁,你呀!”
“讨厌,快走开!”她边斥责着我,边关起了车窗。
“等一下!”我用手摁住升起的窗沿,“姨奶奶曾经说过,我未来的老婆会是一个眉心长有红痣,并且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孩。”
当然了,前提是我能活下来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
她突然大笑起来,“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这么迷信,好吧,就算你姨奶奶说得准确,我也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俩的生日不可能一样的,大哥!”
我沉思了两秒,她说得有点道理,眉心有痣的人很多,但不一定与我同时出生,于是平静道:“如果,你是十九年前中元节出生的,那就是我老婆了,反之就不是!”
她娇躯微微一颤,将目光瞥向中年司机:“良叔,现在都快中午了,赶紧走吧!”
“喂喂,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见车就要开走,我大声追问起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祝你好运,早点找到所谓的老婆!”车开远后,她冲我摆了摆手。
我长叹口气,心说也许真不是她,转身踽踽地朝来路走去,大包小包与蛇皮袋子还在,忙拎在手里、扛在肩上,快步朝医学院赶。
二十来分钟后,终于看到了京源医学院几个大字,一打眼就瞅到一栋旧楼前,簇拥着大量的俊男靓女,都在争前恐后地往前挤动。
想必就是在那里报到了,我忙掏出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扛着蛇皮袋子拎着大包小包奔去。
在两侧新生的厌恶目光下,我横冲直撞地朝前挤着,心里知道,马上就要中午了,要是不能报上名,就要再等两个小时。
刚挤到桌前,忽听得旁边响起一个女孩的厉叫声:“流氓!快来抓流氓啊!”
这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熟悉,忙侧过身子瞅去,发现竟然是刚才的那个红痣丫头,顿时一笑:“想不到你也是这学校的新生啊,对了,流氓在哪?我帮你教训!”
我说完放下肩上的蛇皮袋子,卷卷衣袖做出要打斗的架势。
烈日下她白皙的小脸气得绯红,用手一指我:“竟然又是你,还有脸问,流氓就是你!”
我一愣,瞥了眼看热闹的同学,用手指着自己对红痣女孩反问道:“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你了啊?”
“你摸我屁股!”
她先是义正言辞地回应一句,随后可能是意识到太过露骨,微微低头害羞起来。
“别冤枉好人,再说了,你瘦骨嶙峋的样子,屁股上也没——”
说了一半我戛然住口,因为这丫头虽然苗条,但也凸凹有致,在一袭白色紧身连衣裙的包裹下,能看出后面确实有料。
“雪儿,你冤枉这小子了,刚才我在外围看得一清二楚,是他拎着的包裹蹭了你一下。”先前开车的中年司机挤到前面,小声对红痣女孩嘀咕了句。
她有些尴尬,忙朝中年司机埋怨起来:“良叔,你怎么还不走,我爸不是很忙吗,你快回上海去帮他吧!”。
那司机颇有些无奈,嘱咐了几句后摇摇头离开了,看热闹的新生们也有些失望,继续簇拥着挤向前面的一排桌子报到。
我哼笑了下,上前一步:“原来你叫雪儿,名字和长相倒是很符,不过脾气却一点也不像雪花那样恬静。”
她狠狠剜了我一眼,挤向另一边的桌子,开始办理报名手续。
我转过身,将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放到跟前的桌子上,对坐在后面忙碌的靓丽学姐道:“我叫上官浩宇,请问在哪个班级?”
“临床系一班,固定教室在三号楼一层,记得晚上七点去一趟,不过宿舍已经满了,新建的大楼还没有装饰,住宿费会退到你的学费账户,临时在周围租个房子吧,请理解。”
望着学姐甜甜的微笑,我实在发不出火来,点点头接过身份证转身准备离开。
冷不丁的,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烈日炎炎之下,脖颈后面似乎袭来一丝凉意,奇怪,没有起风啊?
“砰——”
冷不丁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连带着地面都有些震动,猝不及防下打了个激灵,忙扭头去瞅,看到的场景令我毛骨悚然。
一个女学生倒立在桌子上,头颅已经砸穿木板,卡在桌洞里,白色的连衣裙翻转过来,罩住了上半身,雪白的大腿在阳光下很是扎眼。
如果形容一下的话,就像是一杆银枪,垂直着刺进了雪堆里。
周围霎时鸦雀无声,距离她最近的几个新生已经傻住了,目光呆滞,脸上满是被溅到的血滴。
“啊——”
几秒钟后,有女生尖声厉叫起来,随后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犹如惊弓之鸟,拼了命地四下逃窜!
顷刻功夫,报到的楼门前冷清下来,只剩下我和那个叫雪儿的女孩,以及刚才接待我的漂亮学姐。
这倒是令我颇感意外,都说巾帼不让须眉,还真是,大老爷们都吓跑了,两个女生竟还岿然不动。
学姐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血滴,瞥了我和雪儿一眼:“你们俩个新生倒是很笃定啊,竟然没有被吓跑!”
我盯视着收拾资料的她:“学姐眼睁睁看着一个女生,头朝下坠落在自己跟前的桌子上,还能如此淡定,心理素质更是不简单呐!”
她长叹口气摇摇头:“我跟你们不一样,这是第四次见到有女生摔死了。”
我心中登时升起一团狐疑:“第四次?”
“不错!这医学院一年摔死一个女生,是雷打不动的规律,已经十年了!”
“那……,这个女生是第十个了?”
“没错,以后你们还有机会见识第十一个、第十二个,第十三个,但我马上就要离开学院去实习,恐怕是最后一次目睹了。”学姐苦笑了一下。
“蹬蹬蹬,蹬蹬蹬……”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扭头一瞅是先前离开的中年司机。
他火急火燎地跑到红痣女孩身旁,将她朝后拽去:“雪儿,这里如此危险,你怎么不赶紧躲开呢,快走!”
那丫头嘟了嘟嘴:“良叔,你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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