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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建在地下的王城,一个幽暗神秘的民族
作者:
幽族人
孤山村,地处云南边境的蒙山腹地,一年四季烟云缭绕且人烟稀少,所以又有**之名。
嘉庆年间,传说一位高人云游到此,他说这里地处龙口之地,灵气聚集,乃修行之所,于是就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一百多年。
俗话说,山中才几日,世上已千年,那位高人最终坐化成仙,当地村民为了纪念他,就以山中灵石青王玉塑其真身,置于神庙供奉,以求神明庇佑。
然世事无常,就在这位高人坐化成仙的第二年,村民陆续失踪,一时间人心惶惶。
村中传言,是因为高人离开,导致林中邪祟又开始出来作乱,众村民信以为真,纷纷来到神庙烧香祈求上仙下凡除妖,但最终无果,村民只好携带家眷离开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孤山村逐渐衰落,最终成了荒村。
几十年后,张默生跟着一群土夫子到云南边境地区寻找古墓,为了躲避边防的搜查,误打误撞的闯进了一片原始森林。
山路崎岖且被杂草覆盖,脚下真可以称得上是寸步难行,张默生背着一筐被雨水淋湿的炸药唉声叹气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一脸愁容,心里只想着能快点儿找到一个好斗,好好地摸上几件明器,一来可以证明自己的本事,二来这有了钱就可以买房置地娶媳妇儿了。
太阳偏西,且有阴云将至。
“小张,你小子整天耷拉个脑袋要干啥?”李老汉边走边回头问他。
“老李哥,咱哥儿几个出来都个把月了,什么都没捞着,回去一准儿让老鸭子他们笑话。”这是戴眼镜的刘四。
“都别嚷嚷了,咱们几个出师不利,遇见山雷子扫地,东躲西藏的也是没办法,当前重要的是先走出这片林子。”光头陈是这里的大哥,他的话没人敢反驳。
众人沉默,继续往前走,光头陈放慢了脚步,与落在后面的张默生并肩走在一起。这次的行动是他一手策划,人也是他自己亲自挑的,在他看来,这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是这一代年轻人中最有潜力的一个。
“小张,第一次出来就遇见这种事儿,是有些晦气,别介意。”
张默生抬头看了眼头顶的铅云,说:“老大,要下雨了,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个村庄,我们到那边去避避雨,不然会有麻烦的。”
光头陈也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压境,再加上这里地处雨林腹地,气氛一下就变得异常诡异。他朝前面大喊:“大家走快点儿,我们到前面的村子里去避避雨。”
隆隆雷声紧随而至,一行人加快脚步朝村庄的方向进发。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吴老大惨叫一声,整个人一晃就不见了。接着就听见一声怪叫直冲云霄,那声音尖锐刺耳,不像是山中走兽。
“快救人。”戴眼镜的刘四趴在山道边上大声叫着。
张默生等人立刻加快脚步赶至出事地点,但为时已晚,他们赶到时吴老大早已不见踪迹,悬崖边只剩下他的一双鞋,张默生看了看山道下方的密林,二话没说就纵身跳了下去 。
崖边的众人被他这一举动吓得不轻,光头陈更是火冒三丈,指着离张默生最近的一个人骂道:“你小子是吃屎的,为什么不拦着他。”
那人瘦瘦高高,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本来就战战兢兢的被吓得不轻,这会儿被光头陈一骂,双腿发软立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看着茫茫密林,忽然大叫一声,也纵身跳下悬崖。
所有人都被他这一举动惊的是目瞪口呆,就连骂人的光头陈都被吓了一跳,瘫坐在崖边,脸色煞白的看着崖底的密林,极度的恐惧让他丧失了本能的思考,目光呆滞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张默生跳下来之后就后悔了,因为这里根本没有方向可言,厚厚的沼泽告诉他,这里是个无人区,一切只能靠运气。
按照张默生的推断,吴老大应该是滑落山崖,按理说,无论生死,人应该就在这崖下的密林方圆三米之内,可是他找遍了也没发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暴雨瞬间而至,他加快脚步在林间穿行,时不时的用哨音打暗号,希望同伴能凭借哨音找到自己。
张默生一边走一边问候老天,不知不觉间已是半夜,饥寒交迫的他仿佛看见不远处有点点火光,一身是胆从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年轻人,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就朝那火光走了过去。
走着走着,他就感觉不对劲儿了,那火光好像是故意引着他似的,张默生站定之后,从腰间拿出自己的玉佩,将玉佩高举于头顶,厉声道:“何方鬼魅,尔等速速离开。”
别说,这一招还真有效,话音刚落,那一跳一挑的火光就消失不见了,不大一会儿,浓雾尽散,一切恢复正常。
张默生盘膝而坐,直至黎明十分,他才听见有哨音传来,哨音三长一短,正是他们约定的求救暗号。
循着哨音一路往北,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就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他站在一颗大树面前,更诡异的是,这个人不停地用头去撞树干,每撞一下就会有一声哨音响起,而最后那一声短音则是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的,听着动静应该不远。
张默生悄悄的绕过这个撞树的男人往旁边的方向走,果然就看见了另一个同伴,他蹲在草丛里,双手举着一块大石头正用力敲打什么,每敲一下就会有一声短哨音发出,同时还有一股股鲜红色血液溅出来。
就在他想过去制止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拉着他的衣服,同时一个微弱的声音,说:“小张,别去,别去。”
张默生听出这是吴老大的声音,立刻回头,然而,他看见的却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并不害怕,轻轻地扶起那具尸体的头颅,说:“吴大哥,你安心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话音刚落,平地起了一阵旋风,张默生对着旋风轻言:“别在耽搁了,快走吧,我会没事的,放心。”
旋风忽然停止,一切归于平静。
两个月后,张默生独自一人走出了这片森林,在回程途中他梦见吴老大站在自己面前,一双眼睛不停地往外淌血。
五十年后,北京。
潘家园生意异常火爆,我躺在自家铺子的藤椅上闭目养神,这几天没有新货,所以我家门前略显冷清。
“您好,欢迎光临。”
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黑衣短裤的年轻人正站在我的鹦鹉跟前,这只鹦鹉是我上个月才从天津鸟市儿花高价买回来的,只会说这么一句,此刻它正在卖弄自己的本领。
“客人来了都不招呼一声,萧老板是嫌生意太小不想做吗?”一个黑衣马褂的胖子推门进来,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
我赶紧笑呵呵的迎上去,沏茶让座,“潘家园有李老爷坐镇,我们这小本生意也只是糊口罢了,哪还敢嫌东嫌西的。”
李老四抿了口茶,伸手指了下那个年轻人,低声说:“这个人刚从我铺子里出来,他要的东西我那没有,所以就把他支到你这儿来了。”
我一听,立刻陪笑,“李老爷那都没有的东西,我这儿怎么可能会有,您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吗?”
李老四抿嘴笑看着我,眼神狡猾的像只狐狸,“我李老四没有的东西,你小子手里自然也没有,可是你没有的不代表你们萧家也没有,小子,真人面前就别装糊涂了。”
我听他话中有话,立刻让伙计关了店门,拿了一把太师椅给那个年轻人坐,奉茶上糕点,然后让伙计们提早下班。
清场完毕,我打开铺子四周的装饰水龙头,水声潺潺起到一定的隔音作用,一切准备就绪。
三人花厅落座,我仔细端详下这个年轻人,是那种白白净净,长相很斯文的类型,一副学院派大师哥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混潘家园的行家。
端茶到李老四跟前,笑言道:“李老爷,您是不是给我们介绍一下。”
李老四接过茶杯,瞟了一眼那年轻人对我说:“这位小哥姓江名沅,是我一个朋友介绍来的新主顾,他要的东西非金非银,也不是什么名贵瓷器,而是一块玉。”
我听说是玉,立刻来了精神,让茶给他,然后笑了笑,说:“原来江先生是玉石行家,难怪这周身气质不俗,所谓金银有价玉无价,江先生您大可放心,本店玉石货源很广,不知您要的是哪一种?什么年代,什么规制?”
江沅默默的站起来指了指我铺子屏风后面的多宝阁说:“金凤昭文玉璧 。”
我和李老四面面相觑,他朝我努努嘴,小声嘀咕着:“怎么样,是个大家吧。”
我朝他竖了竖大拇指,说:“还真是个大家,只是这金凤昭文玉璧是我这小店的镇店之宝,我能在潘家园立足靠的就是这块儿玉璧,这个......”
那年轻人一听,立刻说:“我知道你手上的那个是假的,但我还是希望萧老板能帮我找到真玉璧的下落,我很需要它。”
我刚想说话,那个年轻人就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我面前,我定睛一看,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姥姥的九位数。
说实话,我开铺子三年,流水账上加起来的总数也没这么多,不禁有些心动,要知道,这单生意一旦成了,那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辈子了。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能出这么高价格的人身份一定不简单,是万万不可得罪的角色,既然人家已经把话挑明了,我也自然无需隐瞒,小心翼翼的从多宝阁中取出一只紫檀首饰盒,非常恭敬的摆在那年轻人面前,说:“金凤昭文玉璧就在其中,不过正如江先生所言,此物是赝品,是我的一个朋友仿制的。”
那年轻人打开盒盖,淡淡的看了一眼,说:“仿的很好,就是它。”
我一听事情有门,继续道:“我这块玉壁虽然是赝品,但玉料质地上乘,而且制作精良,在玉器市场上也属上品,至于您说的那个,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您找到,一有消息就会立刻通知您,至于这块嘛,您先拿去算是个信物,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江沅把支票放在首饰盒上,然后轻轻地推还给我说:“不必了,东西和钱都放在你这儿,三天后,我会再来的。”
说完,不等我说话起身就走,我拿着支票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拉开店门消失在外面的人群中了。
回到铺子里,李老四依旧在喝茶,他是老北京的贵族出身,最喜欢的就是喝茶听曲儿,无论在哪儿,只要有好茶,他可以呆上几个小时都不喊累。
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看着手里的这张支票,忽然觉得很沉。
李老四见我满目慌张的神色忽然笑了,晃了晃茶杯,说:“萧老板,你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区区一张支票就让你失了分寸?”
我把支票拍在他面前,指着上面的金额一栏,说:“不是我小家子气,您自己看看,这可是九位数,这单生意恐怕不简单。”
李老四慢悠悠的从口袋里也掏出了一张支票放在我面前,说:“云南的金鳞星宫,萧老板,你可有兴趣?”
我一听立刻笑了,心说,你个老小子绕了半天就是想拉我入伙一起下斗,我看了眼支票上的数字,七位数,在这一行,算是高价了。
“李老爷子亲自出马,看来这金鳞墓不简单啊,既然这样,为何不江湖悬赏呢?”
李老四眯着眼睛摇摇头,说:“这你就不懂了,金鳞墓乃千年玄关墓,是北汉镇国大将军秦万军之陵寝,机关重重不说,斗里的宝贝更是价值连城,外人不宜参与 。而且,这金凤昭文玉璧就在其中,萧老板,你也想做成这单生意吧。”
左思右想的拿不了主意,李老四见我犹豫不决,拍拍手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萧老板要是决定好了,就通知我一声,一切装备都由我来负责。
他走之后,我把支票放在首饰盒里放回多宝阁,关了店门回到家里,蝈蝈正在仿制一件汉代的漆器,见我没精打采的回来,心生疑惑,放下手中的活儿,凑到我身边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没开张?”
我伸出一根手指头,说:“一天只有一单生意。”
蝈蝈一把勾住我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咱们这一行不就是那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
“吃三辈子。”我朝他比划了一个数字九,“一单生意九位数。”
蝈蝈听后面露诧异,用手摸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不烧啊,怎么大白天的开始说胡话了。”
我很不耐烦的拿开他的手,说:“我没发烧也没说胡话,是真的。一单生意,九位数。”
蝈蝈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半天没说话。
我把白天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蝈蝈听后略有所思,忽然说了一句,“你说的那个金凤昭文玉璧可是古书上记载的古滇国大祭司佩戴之物?”
我点点头,说:“正是,而且,就是你小子上个月仿造的那个。”
蝈蝈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大声嚷嚷着:“老大,你说那块儿玉璧就是金凤昭文玉璧,可是怎么看都是块儿普通的玉璧啊。”
我自己倒杯水喝了几口,说:“赝品当然看不出真价值来,即便是你模仿的惟妙惟肖,也只能出其形,却不能出其韵。人家出这么高的价格为的就是要我帮他找到这块玉璧的真品,你说,我们该不该接这单生意呢?”
蝈蝈咽了口唾沫,蹲在沙发上低声说:“接啊,必须接,你想啊,那块玉璧是我按照你收来的一块帛书残片上的图案仿造的,你只要想办法弄清楚这金凤昭文玉璧如今身在何处,然后再带几个好手把它带出来就是了。”
我朝他呵呵假笑几声,说:“这个环节已经有人帮我们做了,你知道在哪儿吗?说出来吓死你。”
蝈蝈一脸的不屑,翻身回到工作台边,继续他手中的活儿,说:“难不成还是天上的凌霄宝殿?”
我故意放慢语速,说:“云南金鳞星宫,镇国大将军秦万军的墓里。李老四正在集结人马准备前往云南,你我也在他的名单中,只是,我有些犹豫。”
蝈蝈一听有行动,立刻兴奋起来,丢下手中的刻刀拍拍手说:“这不正好,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好项目,倒不如去云南见识一下,这秦将军墓据说是失传已久的玄关墓,极其难寻,既然有人帮我们铺好了路子,为什么不去?”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犹豫不决的时候,就喜欢听别人的意见,这次也不例外,无论我心里有多少顾虑,蝈蝈一说要去,我也立刻妥协,说到底,我也很想见识一下这古代传说中的玄关墓究竟是什么样的。
凌晨三点,据说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时辰一到鬼门大开,鬼差就会出来执行任务,至于这鬼差是谁?执行的什么任务,咱谁也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鬼市儿,距离潘家园一公里左右,号称夜晚的古董盛宴。
我带着蝈蝈按照之前约定的时间来找李老四,他在这里也有一间铺子,主要经营的是一些民间玩意儿,大部分都是晚清和民国时期的,他有几个伙计专门在天津周边收古玩,这一天不知怎么的集体回来了,算上我们十来个人挤在一个二十几个平方的客厅里,凳子都不够坐。
“贵姓?”
“姓张。”
“您贵姓?”
“姓董。”
“......”
我和蝈蝈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看着面前这群一线“业务员”在互相自我介绍,别说,这其中还真有几个在我们这一行小有名气,不过我却没和他们打过交道,所以也没过去凑热闹。
门忽然开了,李老四慢悠悠的走进来,屋里一下就安静了,所有人都很自觉的站成两排,就好像是军训食堂打饭似的,我和蝈蝈觉得自己这样随便的站在队伍外面有些突兀,所以就很小心的溜到队伍的最后面,刚站好就听见李老四叫我 。
“萧老板,您是贵客,怎么能跟他们站在一起,来这边坐。”
我从后面伸出头,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笑呵呵的摆摆手,说:“大家好,大家好,幸会,幸会。”
拉着蝈蝈边走边赔笑脸,站在李老四左边一点的位置时,一个穿旗袍的姑娘给我们搬来了两张太师椅,李老四堆着一脸笑容对我说:“萧老板请坐,今儿个您是主角。”
我有点儿受宠若惊,要知道,京城古玩界谁不知道杀人李四的名号,这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鬼,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在潘家园,与他作对是百分之百没有好下场的,可是与他太亲近也一样会百分之百不会有好下场,只是死法不同罢了。
服务员上了茶和点心,都是我喜欢的,碧螺春和京八件儿。
李老四端起茶杯看着里面漂浮的零星茶叶,一脸狡猾的问我:“想好了?”
我有些没底气的点头“嗯”了一声,身边的蝈蝈则插话道:“四爷,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李老四眯着眼睛笑看着我,说:“萧老板,这位小兄弟是谁?”
我深知李老四的怪脾气,生怕蝈蝈莽撞得罪了他,立刻将其掩在身后,赔笑道:“是我店里的一个伙计,年纪小,不懂事儿。”
李老四面色微变,不过还保持着笑容,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儿笑里藏刀的意思,他看着蝈蝈,指着他说:“你下过斗吗?”
没等蝈蝈说话我就接话过来,说:“四爷,他虽然没下过斗,不过这斗里的一些微妙事情他懂得处理,而且一些机关暗道图文解密他都比我擅长。”
蝈蝈可能是觉得我说的不够详细,刚想张嘴又被我拦了回去,李老四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来,只是略显诧异的看着蝈蝈,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抢先回答说:“他叫郭书明,您叫他蝈蝈就行。”
话音未落,就听见屏风后面传来声音,“四爷,把他带上。”
李老四的脸上立刻没了笑容,不过他没生气,反而是从没见过的一种感觉,就好像是耀武扬威的太监见了自家皇帝主子似得,顺眉顺眼的放下茶杯,脸朝着屏风那边说了句:“那就听您的安排。”
我有些诧异,心说从刚才我们进来到现在也没看见有什么人去了屏风那边,看来这人很早就坐在那里了,藏头露尾的不是真人就是见不得人。
之后的时间就是李老四跟他手底下的人在说话,原来他们会突然一起出现在这里主要是因为天津那边的盘口出了怪事,那边的主事儿莫名其妙的被人放干了血死在自家院子里,当地警方已经介入,所以这些人也都有所收敛,纷纷撤回京城总部这边,想问问李老四接下来该怎么办。
按理说,我是不应该坐在这里听的,可是那李老四就是不让我走,时不时的还询问下我的意见,我也只是似笑非笑的点头敷衍着。
早上七点的时候,这所谓的会议才算散场,而这几个小时内,屏风后面那个人始终没有离开,也没说话。
我和蝈蝈打了一辆车回朝阳区的家,刚进门就看见门口放着一个纸箱子,我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类似的情况,往往那箱子里放的不是尸体就是炸弹,我还在犹豫的时候蝈蝈已经过去拆包了 。
箱子里什么都没有,空的。
“丫的谁啊,吃饱了撑的。”我小声骂了句,准备掏钥匙开门。
“方哥,先别动。”蝈蝈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
他抽出一张面巾纸,打开后平放在纸箱里面,大约十几秒的时间,纸巾上赫然显出字迹,上面写着三个字,云雾山。
“啥意思?”我问蝈蝈。
蝈蝈提起那张面巾纸在我眼前晃了晃,说:“王羲之的字。”
我愣了几秒钟,瞬间反应过来,捏着那张面巾纸,傻呵呵笑了半天,开门进屋翻出行李箱,一边整理装备一边说:“老朋友出山相助了,蝈蝈,你小子走运了。”
蝈蝈也在整理自己的那些所谓的“装备”,什么刻刀,印尼,转笔,笔墨纸砚等等,听到我说话反问道:“老朋友?谁啊?”
我拉好行李箱的拉链,密码设定完毕,然后倒了杯红酒坐在沙发上对他说:“一位美女,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现在就是你嫂子了。”
蝈蝈听到这话立刻来了兴致,行李也不收了,跳到我这边看着我,说:“这么说,是前女友来帮忙了?”
我呵呵冷笑几声,“要是前女友就好了,行了,别问了,总而言之,李老四能请到她出山,看来这次的行动一定不简单,背后的买家势力不可小觑,你我都留点儿心眼儿,记住我们的原则。”
蝈蝈拍拍自己的胸脯,说:“知道,万事保命第一。”
没错,这就是我十五岁开始下斗以来一直遵循的宗旨,整整十年。
第二天,也就是江沅与我约定的时间,他准时出现在我的店铺门口,与那天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多了一副墨镜,而且衣服也换了风格,完全没了那天学院派大师哥的感觉,这会儿倒有点儿像桀骜不驯的富二代,
我把他让进来,备了茶和点心,不过他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站在桌前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部手机,对我说:“很高兴你能参加这次的行动,这是我们专用的通讯工具,私人手机不必带着。”
“可是,这一去不知道多少时间,这样做我家人会以为我失踪了呢?”我有些质疑的看着他。
“我保证他们不会这么认为,萧先生请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需要你照做即可。”
他说话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我忽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可是话已经说了,钱也收了,若是现在反悔,以后我就不用再这儿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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