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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鬼故事
作者:
不语者
小周刚才去倒了两杯咖啡,他递给安夜与白行,说:“先喝点吧,黑眼圈那么重,没睡好?”
安夜皱眉:“没睡好,如果哪天我和你女朋友一样心脏麻痹死去,你不要太在意。”
“怎么了?”小周惊讶问。
“没什么,玩笑话而已。”她的神情凝重,一点也不似玩笑。
小周抿了口咖啡,说:“我知道了,我把你们当朋友,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就是了。”
白行突然开口:“你记得很久以前有关那个房子的案件吗?”
小周想了一下,迟疑道:“是……05年的第一起事件?”
“对。现在能调出档案吗?”他说,“我想看一下。”
“可以是可以,只是……”
安夜听他话中有话,问:“只是什么?”
小周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案子至今还没破,因为那户人家的小女儿尸体一直没有找到,也有人怀疑是失踪了,并没有死亡。”
安夜突然有一种兴奋感,抑或是某种期待感。她总觉得好似抓住了什么,亟不可待地说:“小女儿?”
“对,你等等,我去拿档案。”
小周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里余下安夜与白行等人。
安夜说:“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白行并没有表现得多么体谅女性,而是冷淡地问了一句:“后悔了吗?”
“什么?”
“你说,我会害怕,现在呢,后悔了吗?”
安夜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小肚鸡肠了,当即有些负气地回答:“是,我是有些后悔了!谁知道你胆大,这样你都不怕,可我……害怕。”
白行这下倒没有嘲讽她,只是顿了顿,启唇:“别怕。”
明明是格外冷淡的语气,可却让安夜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心感。或许在冥冥之中,她已经变得非常信任白行了吧?甚至是对他能力的肯定,好像有他在,就一定不会出什么事一样。
也可能是安夜潜意识里,自己在安慰着自己。
接下来,他们俩就各自翻阅自己手中的资料,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然而查询了半天,无果。
很快的,小周回来了。
他手中拿着一份厚厚的档案,里面有一些证据的复印件,其余的东西要么就是保留在仓库里,要么就是归还给原来的那户人家家属,毕竟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死因也查明白了,没有要保留的必要 。
小周说:“你们要看的都在这里,之前那个案件和现在这起有点相似,都是父亲有暴力倾向杀死母亲。”
安夜抿了抿唇,说:“什么?相似?”
她的心脏刹那鼓起了剧烈的跃动,好似受到了某种莫名的惊吓抑或是兴奋。有时候,人不一定能准确分析出自己的情绪,好似见到了恋人心跳加速,你也无法分辨出是紧张还是激动,因为人的某些不同的情绪所产生的生理反应是相同的,甚至是重叠的。只不过人有思想,习惯用文字来美化以及分辨不同时期的心理感受,好方便记录更多的讯息。
等等,重叠……?
安夜的脑子顿时卡壳了,她总觉得自己琢磨到了什么东西,唇齿微张,咬着“重叠”这两个字眼,舍不得忘记。
她总觉得,自己在无意识之间了解到了什么。
小周笑了一声,似乎有些不以为然,他翻开档案说:“我记得这是我刚调到这边的时候接触的第一个案子,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这户人家有四口人,父母亲,一对姐妹。父亲有酗酒的习惯,并且有暴力倾向,会殴打母亲,那位母亲在死前身上还有多处新鲜的伤痕——判断在死前的五六个小时内。死因是被刀具砍到头部,脑颅内出血而死。死后的尸体被放置在某个小房间内,也就是现在这起案子,放置那对夫妻的小房间。”
白行说:“按照死亡时间,接下来死的是谁?最后父亲的死因是?”
小周瞥了他一眼,说:“哎,别急,我还没说到。接下来死的是他们的大女儿,和她母亲的死亡时间只相差两三个小时,非常接近。没有挣扎的痕迹,后来经验证,应该是她们的父亲背后偷袭,杀死自己的大女儿。你们听着,有趣的地方来了。”
“嗯?”白行应了一声,甚是不解一个案子有什么有趣的地方。
“首先,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地面上有被清洗过的痕迹。他们发现这三具尸体已经是四五天以后的事情了,而其余的地面上都有一些细微的灰尘,而从门口到那间屋子的地面上整洁干净,还有洗涤剂残留在地面上,可以推断出是父亲是在门边偷袭大女儿,一击致命,导致没有任何的挣扎痕迹。然后将她从门拖到房间内。并且为了掩饰杀人痕迹,特意洗了地面,洗去了那些血迹。而且在门边,我们发现了一个行李袋以及一些贵重物品与钱财,而他父亲就躺在门边,死因是恶性心律失常所导致的猝死,也就是……可能受到某种刺激而导致的死亡。”
安夜抿唇:“一个连杀人都敢的父亲居然是因为受到某种刺激,甚至是某种惊吓而死?”
小周说:“你也觉得难以置信?也有专家说,可能父亲有某些隐性的心理问题,将母女都杀死以后,精神上突然‘清醒’过来,然后产生了恐惧感从而被吓死。”
白行并没有对这种对话有过多的兴趣与执念,他淡然说:“也就是,父亲在杀死母亲之后,想要畏罪潜逃,又怕大女儿告发,所以就将一家人都杀死,隐藏好尸体,自己带着钱财逃走?”
“是这样。”
安夜顿了顿,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
她双手抱胸,仰起一只手抵在唇缝间,指尖贴在鼻尖上蹭了蹭,这样的小动作像是能缓解自己的情绪一般,她潜意识去触碰自己的五官,感受肌肤上的些微凉意 。
安夜不经意间说道:“好似重叠一样,上次死了一家三口,这次也是,像是一个巧合。”
小周说:“那也不一样。上次父亲是猝死的,这次的父亲是被女儿所杀死的,而女儿才是猝死的。”
她扬唇,笑意里却没有丝毫的暖度:“那也不一定,不是……还有个小女儿吗?”
小周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小女儿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尸体没有找到,按理说那个父亲应该不会放过小女儿。但也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小女儿没有回家,而父亲在杀死大女儿以后察觉到了自己的时间不多,所以没有想过抓住小女儿,而是选择尽快逃离现场。如果他能逃出去的话,四五天的时间给他逃跑,大概就连我们都无法找到这个凶手了。”
安夜并不信小周那套心理医生的说辞,她不觉得心理强大到能杀人的父亲还能被尸体吓死,何况他还有一段漫长的暴力历史。
更何况,安夜是一个小说作家,不是普通的言情作家,是写灵异推理的小说作家,所以很多剧情,她都要自己去融合贯通,凡事有因就有果,小说尚且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也就是因为某些疏忽导致逻辑不通,但是现实不一样,现实处处都是因果论。所以,以她的直觉判断,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如果这样的父亲都能被吓死,那就说明……一定出现了比母女的尸体更为可怕的东西。
难道是死去的人死而复生吗?安夜自嘲一笑,可笑过了以后,这个疑问就更加扩大了,她不知为什么,自己现在能对这样的无稽之谈产生质疑,好似自己的世界观都被倾覆了一般,开始怀疑其世界了。
安夜问了一句:“那对母女的尸体……之后都处理了吗?”
“嗯?”小周没太明白,很快的,还是回答了安夜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调查了以后就请了家属领尸体,他们当天就送去火化了,还因为这个案子,和父亲那边的家属吵起来了,闹得挺凶。”
“哦。”安夜心中的大石落了地,这才放下了心。
他们三人突然相顾无言,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还是安夜突然开口:“对了,说到那个失踪的小女儿,我想知道一下她的名字。”
“哦,叫王茵。”
小周的声音很轻,可就是这样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在安夜的心中平地炸起惊雷。
安夜捂住嘴,整个人都要失声尖叫。
王茵,小茵?!
找不到尸体,但是又变成了那样可怕的东西,变成了鬼?!
她一边缠着姐姐,一边扮演着保护安夜的角色。在姐姐死后,又要阴魂不散地缠着安夜?!
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小茵,果然是想杀死她吧?
安夜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中滚出来了,她的眼睛瞪得老圆 。
等到她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之时,她的眼前已经呈现出那种半昏暗的模糊状态,而隐约间,她能察觉到白行等人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的种种可怕事迹,她到处寻找白行,想要那个能够一同看见小茵的白行来解救自己,可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明明后来清醒过来,她发现白行就在自己的不远处,甚至心里还埋怨他为什么不会来救自己。
而现在,安夜明白了。
不是白行不救,而是她像是被隔离在某个平行空间里,白行根本看不到自己。
就好似……现在这样。
也就是说,小茵就在她的身边吗?
安夜的心中突然有了这个认知,果然啊,她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
“咯咯咯。”
又笑了。
安夜的内心突然涌起一种朦胧的暖意,她莫名地感觉到自己在笑着问小茵,以一种难言的温柔之声:“你在笑什么呢?”
安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
她像是能从上帝视角看到自己的脸,那张熟稔的脸上突然流露出某种生硬刻板的表情,嘴角像是被某双手扯开,强迫她露出那种怪诞的笑容。
有人在她的肩上吧?
安夜这样想。
她微微转动头,余光间,她果然看到了——
安夜的脸旁边正贴着某张被压得扁平的脸,那张脸的一双眼硕大,没有眼白,黑洞洞的像是深邃的井水,带着一股难言的腐臭与潮意。
是小茵的脸啊。
这是……她的脸啊!
她的手指细长,探入安夜的嘴里,将她的嘴角扯开,迫使她露出微笑。
小茵笑了。
“咯咯咯。”安夜惊恐地发现,她好像……也笑了。
“安夜?!”
“听到了吗?”白行这样高喊着,“安夜!”
“什么?”安夜清醒过来,整个人颤了颤,像是犯瞌睡被老师吓到的孩子那样,意识一下子拢了回来。
“你刚才怎么了,很困吗?”小周担忧说。
“没。”安夜心不在焉地回答,“没什么。”
她心想:果然他们都没有看到吧?
小镇的气候显然特别潮湿,连木制的走廊上都带些温软的湿意 。
如果不是因为天气逐渐炎热,可以穿凉鞋了,这样走上几步再闷在鞋子里面,一定会起脚藓。
安夜几不可闻地蹙起了眉头,抱着手臂略不满地坐在隔间里面的矮凳上。
白行突然说了一句:“前几天一定是阴雨天气,而雨声往往能遮住亡者的脚步。”
“民间传说。”
安夜将这句话记在脑子里,没准还是一个很好的写作题材呢。
没过多久,老板就亲自端着饭菜上来。显然旅店的生意并不景气,他连个服务员都不想要雇。
热腾腾的红烧鲫鱼被摆上了桌,还有几样特色冷盘,豆芽凉拌海带等等,无一不彰显这是一个鱼米之镇的事实。
可即使是那热气腾腾的饭菜也无法驱除屋内根深蒂固的潮湿之意。
安夜忍不住问:“前几天下雨了吗?”
老板愣了一下:“嗯,前几天下了很大一场暴雨呢,可能最近两天也会下。”
白行给老板倒了一杯啤酒,邀请他也坐下聊天。
啤酒的麦香遮盖住了那股腐烂的霉气,总算是突显出了一点饭菜的香味。
安夜顾不上那么多,拿起筷子就大口吃饭。
席间,只有白行在和老板攀谈。
白行饮了一口酒,给老板夹菜,装作不经意问:“前几年似乎看到过有关临安镇的报道,说是有户人家一家子都去世了?”
老板接口:“这个事情,你们别去打听了。镇里都没有人敢打听,就怕什么东西招上门。”
“怎么说?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凶杀或者情杀哪里没有……”
老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道:“这个不一样。”
安夜吃到一半,由于好奇,就连筷子头都微抿在唇间:“怎么不一样了?不就是死人吗,老板,我表哥就是做刑侦工作的,什么样的古怪没见过,还是第一次看见连说都不能说的。”
老板咕哝了一句地方方言,叹了一口气:“都瞒着呢,那一家子哪里是自杀的,明明就是被吓死的!”
“吓死?”安夜与白行面面相觑。
“不说了,不说了,只要是走到那屋子外面的,都看过,你们当心着呢,晚上也锁好房门,也有人说不止是那个屋子有。”老板似乎很怕安夜他们再深问下去,喝完一杯酒,再放下钥匙以及证件就急匆匆走了。
安夜:“看来,我们得自己去找地址了,我吃饱了,先上楼。”
“下周三就是截稿日。”白行在她要离开的当口补充。
“我知道了,白大编辑,我一定早日写完,虽然我一个字都还没有开动 。”
“……”白行喝酒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有些无奈。
安夜心情很好地离席,握着自己的房间钥匙往台阶上走。
这家旅店的客人真的很少,至少在她通过走道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即使路过其他的客房,总觉得那亮着的屋子里头静悄悄的,跟没人似的。
那里面,却也不是真的没人。
等到安夜绕过那个点着灯的房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呵气的‘嘶嘶’声,从喉咙里来的,磨着沙哑,几不可闻。
那口热气就好像钻入她的衣领里头,让安夜撩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冷,好冷。
安夜摸了摸手臂,浑身发寒。
她皱眉,回头一看——那屋子的灯火熄灭了,就好像没人一样。
可刚才那声音?
或许是风被屋檐挡着吹打转儿了,正好拂过她的颈子。
安夜并没有多想,这里不是那所公寓,怎样的事情都想不到灵异事件上去。
她到了自己的房间,想都没想就躺倒在了床上。
被褥有种被阳光晒后的醺感,与原本潮湿阴冷的气氛格格不入,可是舒服地让人想溺死在这张床上。今天一天真的是太累了,再躺一会儿就去洗澡,安夜如是想着。
安夜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就像是在黑水中打旋儿、起伏着的落叶,没了力气,软了根骨,随波逐流。
她的思绪有那么一丝清醒起来,脑海中盘旋着老板的一句话——可不止那个屋子里有。
安夜想起身,突然觉得身子不能动弹。
这是睡眠瘫痪症,也叫鬼压床。
只要熬上几分钟就好了,感觉能看到四周,可也别多想,都是假的。
安夜奋力动着自己的手指头,希望能借助手指让自己能够快速支配身体。
明明是闭着眼,可安夜能看到自己的四周,包括自己正在颤动的手指,指尖处还有一抹白花花的东西,透着雾气,搭上她的指甲盖,湿漉漉的。
有人?
不对,是有其他东西?!
安夜猛然坐了起来,大汗淋漓。
她总算能动了。
此时,安夜的手机里突然发来一条彩信,号码被屏蔽了,上面写着:“你来了吗?”配图是之前的匿名信,照片里的双手还是那样的僵硬。
有人在跟着她,就好像料准她一定会来一样。
发的是匿名彩信,不需要安夜的回复,态度笃定地好似知道她的行踪一样 。
肯定还会有下一条的,她如是想。
安夜终于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恐惧感,以及强烈的不安。
不知道对方在哪,在这个房间吗,还是哪里?
是不是一直在哪儿偷看着她?
安夜下意识抬头看天花板,白色的墙板上有一角深色,大概是前几天下雨太过猛烈,雨水透过砖瓦,从楼顶渗入天花板夹层了。
——下雨天能遮住亡者的脚步。
白行曾经这样说过吧?
那前几天,又真的有亡者来了吗?
安夜阻止自己深想下去,再自己吓自己。
她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白行就觉得安心,或许是因为他看起来很可靠,又或许是因为他是个有足够能力保护女人的男人。
安夜不敢在自己房间待了,带着笔记本以及包就往白行房间去。
她敲了敲房门,很快的,白行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也没问她为什么过来,直接侧过身,放安夜进门。
安夜还有些缓不过气儿来,虚虚窥了白行一眼:“我觉得这里有古怪。”
“古怪?”白行将头发吹干,难得接了一句。
“看这个短信,还有之前的照片,都是匿名者发来的,似乎有人想把我引到那个公寓去,也可能不是人。”
“装鬼和真鬼,往往只有一个字的差别。”
安夜的心稍微有些安定下来,迟疑着一字一句说:“你是说,可能是装鬼?”
“还不知道。”
“那我今晚就待在你房间里……”像是怕被白行拒绝一样,她补充:“熬夜写小说吧。”
“很好。”这是白大编辑给的最高赞誉。
安夜的小说已经写到了主角遇到缝隙鬼,却不知道如何逃脱,甚至是缝隙鬼会如影随形跟着她。
她心想:为什么缝隙鬼会跟着主角,就因为主角住在那个宅子里面吗,是在意房内客,还是在意主角这个人呢?如果屋子里住进了别的人,主角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等等。
如果住进了别的人,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这匿名信的人,是在怕死吗?
所以装神弄鬼,想要引诱他们过去替死吗?
如果真的是个一心害人的活人,那还真要弄清楚了。
安夜码完了两千字,时间一过十二点,就缓缓趴在桌上睡着了。
刚热完水的白行回来看到这一幕,微微蹙眉,小心地将床上的被单盖在了她的身上,之后自己就躺在只有被单的床上,双手环抱成一团,蜷曲着入睡 。
第二天清晨,安夜和白行一同和老板道别,再去找了其他人打听地址。
仓后巷虽然偏僻,可也不是找不到,特别是经历过那些古怪事件以后,愈发有名了起来。
安夜与白行走了近两个小时才找到这家隐藏在闹市之中的公寓。他们一同走近那里,突然被身旁的一个穿着校服正蹲在地上玩弹珠的少女所吸引。
她的皮肤是那样的白,泛着浅浅的青色,可全然掩盖不住身上青春靓丽的少女魅力。
安夜问她:“小妹妹,你知道这间公寓里面的人吗?”
她抬起头,眼睛下有极浅的鸦青色,似乎是没有睡好。听到问话,也不作反应,很久以后才摇摇头,抿着唇,不敢说话。突然回头,怯怯地看了一眼那公寓。
安夜顺着她回头,突然发现公寓二楼的窗户那站着一个人,是个女人,和她视线对上之后,对方马上拉上了窗帘。
少女转头,点了点下巴,细声细气:“我知道。”
“我们想找仓后巷13号现在居住的人家。”
“我带你们去。”
等到在电梯间的时候,安夜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茵。13号……现在是我和爸妈还有姐姐住着。”
“哎?是这样吗?”安夜惊讶。
“嗯。”
很快的,到了家门口。
小茵按了门铃,有个比她大不了多少,但是看起来就像是大学生的女孩子开了门。
这个女孩也长得非常漂亮,美中不足的是她眼底那一块浅浅的鸦青色,可以理解为两姐妹大晚上通宵看电视没睡好吧?
安夜递出了自己的名片,微笑说:“你好,我是恐怖杂志《子不语》的主题作家,这次写作内容是缝隙之屋,传说前几年这附近有出现过关于缝隙女的都市传说,特地来实地考察一下,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
那个姐姐笑起来,带着友好:“是作者猫饭吗?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呢,快请进吧。”
没错,安夜的笔名的确是猫饭。
姐姐给他们递了拖鞋,又接嘴道:“哪里有缝隙女的故事啊,都是镇子里面的老人家瞎传的,我们住在这里这么久,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不过,如果是当写作素材的话,你可以留下来住几天,实地考察一下呢,没准会有发现。”
“打扰了,如果能住几天那真是再好不过。”白行进门这么久,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可眼神里却带着古怪的警惕,仿佛是注意到了什么。
安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屋内好多家具上都映着浅浅淡淡的长条状痕迹,像是有什么东西铺在上面过。
姐姐给安夜他们倒了两杯饮料,小茵则坐在安夜对面,膝盖抵在一起摩擦,露出局促不安的样子。
等姐姐走后,她扭头,怯怯地望着那个背影,眼中浮现恐惧的情绪。
安夜觉得很奇怪,看了看姐姐的背影就看了看她,低声问:“怎么了,小茵。”
“没什么。”她的声音很软糯,透着轻微的颤抖。
“你在怕你的姐姐吗?”
她诧异地抬头看安夜,眼中的惶恐更甚了,急得都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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