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到底

作者: 两个女孩

  “孩子呢?!”骆怀岫死死地盯着眼前半年不见的简南,她瘦削的肩膀在不自主地小幅度震颤,而本该高高隆起的小腹,却是平坦如初!
  简南倔强地别过头去,她什么都不打算讲。
  “说!”骆怀岫瞬间被激怒,他揪住简南的衣领,一脚踹开她房间浴室的门,大步将她拖进去,门咔哒一声,反锁上。他将简南提起来,健壮的身体贴上去,将她挤压在自己与墙壁形成的狭小空间,压低声音,额上的青筋暴出一片。
  简南的后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她心中的温度并没有比此高出半分。浑身的寒意,如冰似霜。“没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嘲弄和讽刺,语调淡淡的,甚至还有丝笑意。这些,都足以令骆怀岫双目通红,眼中危险的意味加重!
  骆怀岫目光像是要吃人!他收紧手掌,简南穿着样式极其简单的白衬衣,领口勒在她的脖子上,深深地陷进去。“信不信我让你死在这里!”
  她竟然敢不要孩子,她竟然……舍得!
  简南早不想活,能死在骆怀岫手里也值了。如果,下辈子再遇见,骆怀岫,你记得,一定避开我。这次回国,即便身不死,心也再也提不起求生的半点欲望。

  简南的态度根本就是挑衅,骆怀岫却又真的狠不下心来弄伤她,她的眼神空洞又游离,委屈又勉强。骆怀岫受不了她可怜的小模样儿,猛地将她按压在墙上,紧实贲张的胸肌挤着她的柔软,一股胸臆难平,只低头含住她的下唇!
  他从来不细细碾磨,用特有的方式带着力道恨恨地噬咬,舌尖撬开贝齿,横冲直撞!撩起满腔的血腥铁锈味道!
  简南鼻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的脚早离地,靠着骆怀岫的一只手悬空着,天旋地转,她被强悍又霸道的力道按揉到支离破碎,胸腔压抑着几乎窒息,耳边是他加重的呼吸!
  他比她大了十二岁!他是她的……
  唇齿交缠,骆怀岫本是恨!可,爱恨哪里有什么界限!因爱,才能生恨!
  她挣扎着,推拒着,丝毫不配合!她走的这些时日,骆怀岫想到快要发疯!被折磨的失去理智!他找不到她,担心她与腹中还未成形的胎儿!她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骆怀岫念及那条无辜的小生命,心中钝痛,扼住她的脖颈,紧紧地扣着她的腰,想要将她撕裂成碎片,生生地融入骨血!
  这样,她就再也不能离开自己!永生永世被禁锢!
  简南受了痛,她想要咳嗽,但口唇被堵住,腥甜的血液,也分不清是谁的。她垂着手任由骆怀岫摆布,衬衣扣子,已经被他凶狠地扯掉几粒。
  “叫我的名字!”骆怀岫知道她的体力不支,但不打算放过她!他不想承认他是她名义上叔叔的已定事实!

  简南终于能畅通的呼吸,她偏不顺从,倔强地看向骆怀岫的眼眸,分不清那其中是深情还是习惯的占有!
  她那细白的脖颈上,留下深红色勒痕,骆怀岫心有所动,磨着牙咬上去。“你欠我一个孩子!就算开膛破肚,你也要给我生儿子!”
  听到孩子这两个字眼,简南的心脏骤烈跳动,口中不可抑制地发出哽咽声,泪湿满面。
  他是想要孩子的,她从来都知道!孩子,她想留,也留不得啊!
  骆家人丁单薄,骆老爷子晚年才得子骆怀岫,他们怎么会不想开枝散叶!骆老太太直到去世,也只有骆怀岫这么一个儿子!

  看到简南如此痛苦,骆怀岫不由心疼,放开了手,她已然身子瘫软着,全身的力气被抽光,虚弱地大口喘息。
  孩子已经没有了,再逼迫她又有什么用。她昨天才回国,身体状态太差。骆怀岫顿了顿,粗鲁地从她衣柜里扯出睡袍扔在她身上,跨出了浴室后,咬着牙捏了拳头,又折回来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而后他利落地转身,打开了门。
  门外偷听的骆怀岫后母白林吓了一跳,有点意外他竟然这么快结束酣战。难道……他们骆家的男人总生不出孩子,是因为那方面不行吗!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直起腰板来。“怀岫啊,正巧你在家,苏小姐给老爷子送了亲手做的甜点,你要不要尝尝?”
  “没空。”骆怀岫径直往楼下走去,半个字都不多说。
  “诶,她可是你未婚妻……”
  骆怀岫快步穿过前厅,对厅中规规矩矩坐着的女人视而不见,恐怕就是在街上碰个照面,他也不认得。八字还没有一撇,未婚妻难道不是得他承认吗!白林这个女人,兴风作浪,看着就嫌烦!
  后妈白林心里憋着火儿,她热情地给骆怀岫安排相亲,趁着老爷子糊涂的时候,他们两家的家长都见了面,都定好婚约了!可三番两次被骆怀岫冷言冷语地拒绝,她的脸面,要怎么放!于是,她就将火气,直接撒在简南身上。

  “你个死丫头,睡到现在还不起来!倒时差需要这么久吗!你昨天都回国了!”白林将她的被子直接掀开,见她半死不活的样子,干脆将床头杯中的凉水浇在她脸上。
  简南皱了皱眉,她是醒着的,清楚地听见骆怀岫离开的脚步声。像是踩在她心尖上,毫不留情,凶残无比。
  他是不是对自己失望了,再也不要她了?简南蜷缩着,她的衣裙都被骆怀岫扯的凌乱不堪,失去骆怀岫的温暖,她冷得瑟瑟发抖。
  白林一把拽住她的头发,简南太瘦了,只剩下一把骨头,只能被白林拉起来。
  “见了我,你连个称呼都没有!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在我们骆家,混吃等死吗!”白林见她任自己摆布,心里有些折磨她的快意生出。在骆家,除了老爷子被她蛊惑外,骆怀岫根本不搭理她!剩下的,就是这个软弱的简南!
  欺负她,不是小菜一碟!
  简南抱着膝盖,想要揪住被单盖住自己裸露的肌肤,那上面有刚刚与骆怀岫暧昧的印记,她不想让白林看见!
  可惜,白林早就察觉他们之间的猫腻,现下更是在简南身上掐了一把,问。“你是不是跟你小叔叔发生关系了?”

  简南由她掐着,好不容易找回到力气来,漠然地推开白林的手,踉跄着爬起来站在地板上。
  “发生关系了是吗?”白林一点也没有骆家当家主母的气度,整个似八卦的长舌妇人。看她这个样子,明显是被蹂躏过的!
  简南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用骆怀岫翻找出来的睡袍裹住自己。
  白林讨厌简南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态度,再加上掐打她,她竟然不吭一声地忍住,简直是不知死活!白林扬起手掌,正想要往简南脸上扇去,被简南一回头投过来的冷漠目光给吓的愣住。
  “麻烦您出去一下,我换衣服。”简南对白林,是从来没有称呼的。白林是在骆老太太去世之后,从照顾骆老爷子的保姆,上位到主母,图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简南对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早已麻木。失去孩子的那时候,小腹坠痛,她恨不得自己连带着一起死去,如今苟活,已然是筑铸铜墙铁壁!

  这么明显的驱逐意味儿,白林又不傻,她讪讪地退后了几步,简南从小在骆家长大,多少是有风姿气度,她还是保姆那会儿,简南是养尊处优的小姐。白林骨子里,是自卑的。“我只是亲自上来叫你,家里来客人了。”
  简南不可能在她面前更换衣物,她用防备的姿势,拒绝交谈。
  “怀岫的未婚妻送了甜品来,你动作快点。”白林扬着高傲的头,哼了一声后离开。
  只这一句,足令简南浑身一震,骆怀岫有未婚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不过是去做交换生在国外待了半年短短一个学期,他就……
  站在淋浴头下,简南无意识地打开冷水,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清瘦的身子从第一次到第一百次,都给了骆怀岫。从脖颈到胸口,从腰腹到大腿,都无一不昭示骆怀岫刚才的所作所为。细细密密的水滴打在她身上,她仰着头,闭上眼睛接受如此命运。
  一身清爽地出来,她惯常的有点鼻塞头疼,背包里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她看也没看,归整穿好衣服,简单利落地下楼穿堂而过。

  厅内的人,她只扫了一眼,那女人眉眼温柔,正弯着腰给老爷子捶腿。看上去,极居家亲切。
  这样温柔的女人,才能化解骆怀岫的暴戾吧?
  简南不闻身后白林的呼喊声,却没料到司机已经等在大门。她愣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来瞧,那条短信是来自骆怀岫!
  骆怀岫:到公司来。
  可是,她要去学校新学期报道,领课程表,入住寝室!骆怀岫的话,她又不敢不从,半小时后到他公司楼下,还未站稳脚,就被骆怀岫大力地揽住,顺着势头带进另一部车内。
  “身份证带了吗?”骆怀岫扣着她的手腕,坐在后座。

  他这是要……出差吗?简南没有问去哪里,她像是个玩偶,被骆怀岫玩弄于股掌间。
  再加上,她知道骆怀岫是有意要折磨她!要她为逝去的那条小生命赎罪!她也心甘……成为他的!
  果然如简南所料,五个小时后,他们已经身在另一繁华都市,B城。
  骆怀岫看样子是真的有公事要办,将简南一人扔在酒店套房,留下行李箱,便风风火火地出门。
  简南在飞机上眯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是被骆怀岫搂在怀里的,这一瞬间的温情持续到现在,心里的悸动还久久不散。等骆怀岫离开后,她认命地半躺在沙发上,摊开一本书,慢慢地读着。
  骆怀岫会怎么对付她?不会是真的要让她怀孕?有了孩子之后,再关起来,锁在衣食无忧的牢笼里面?!

  简南的心情并不宁静,半天的时间,这书还没有翻动一页!她将行李箱打开,里面是骆怀岫的衬衣和领带等衣物,她愤恨地踢了一脚,一个盒子露出了头儿,她蹲下来打开看,里面是几盒他常吃的胃药。
  他总是这样!不注意身体,忙起来命都不要!
  心疼又是不甘,简南十分别扭地拿起他的内外衣物,用蒸汽熨烫平整,再一一挂起。箱子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避孕之类的东西。简南想起他恶狠狠的威胁,要自己开肠破肚,还他的孩子!
  不由打了个寒颤,她真的不能再怀孕了!至少得再休养一年!
  不仅是对她自己不好,更重要的是,生出来的孩子也孱弱!
  于是,她磨磨蹭蹭地进了药房,如果是小雨衣的话,骆怀岫肯定拒绝使用!那她……只能买口服避、孕药了。

  “在哪。”
  手机响起吓了简南一跳,她接起来,听到骆怀岫的语气,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我……我,我饿了,出来买零食。”简南连忙从旁边货架,随手拿了,赶紧过去结账。
  “哪里。”骆怀岫快速忙完后,回到酒店来看见人不在,他心里顿时就坍塌了一角,幸好她在电话拨过去的第一秒就接起来!
  “就在楼下,我马上回去。”简南跑出药店,然后一路狂奔,冲进电梯,回到房间时,她已经大汗淋漓,撑着腿喘气。
  桌上摆着甜点,骆怀岫正在削苹果,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肘,夕阳余晖下的侧影俊朗帅气,衣领解开两粒扣子,露出形状优美的凸出喉结。
  简南不知不觉挪不动脚,她如此迷恋着他,想要爱他一生一世!
  “过来。”骆怀岫见她呆在门口,眉峰一挑,示意她靠近。

  简南走过去,刚要接他削好的那只。其实……削的真丑,果皮上带着厚薄不均的果肉,大大的红苹果,只剩下不多的部分。
  骆怀岫皱了皱眉,将苹果又切成小块儿。“张嘴。”
  简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有点脏污,他是有洁癖的。于是,乖乖地张了嘴,等着骆怀岫的投喂。
  来不及反应,简南就看见骆怀岫放大的俊脸,温热的唇贴上来,舌头被他咬住,而后被绕着逗弄着画圈。她刚要生气,小块儿的苹果才落入口中。

  简南脸上烫红,她吃也不是,吐掉也不是。听见骆怀岫优雅地轻声咀嚼,她心知是戏弄,又不好发火。
  “十分钟后,跟我去应酬。”骆怀岫将苹果放下,洗净手,便开始当着简南的面,脱衣服。
  套间并不小,可他偏偏要在自己面前将衬衣慢条斯理地解开,释放出紧实有力的肌肉!简南眼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她干脆走到阳台上,假装欣赏日落。
  因为时间有限,骆怀岫也并未过多刺激她。简南就那么一身学生装扮,背着破旧的背包,与他极为不搭地一起赴宴。
  席间都是骆怀岫生意上的伙伴,这次他亲自来,是显示诚意谈合作。大家的目光在简南身上若有似无地流连,要知道,骆怀岫是从来没有女秘书的。这个女孩,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模样,肯定不是公司的员工。

  那么,骆怀岫是好这么一口?
  骆怀岫眼神一扫,那些不怀好意的猜测目光自动散去,他让简南坐在自己身边,她的另一边是别人带来的女伴。
  不是单纯朋友间的吃吃喝喝,骆怀岫他们借着酒开始说些简南听不懂的话。股市什么的,她真是半点兴趣也无。
  “你有十六岁吗?”某女伴侧过头小声问着简南。
  “有。”不回答的话,是不礼貌吧,简南点点头。一般人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会顺带报上年纪,但简南偏不。

  女伴讨了个没趣,觉得简南的性格实在是不讨喜,格格不入,就不再搭理她。
  简南倒是落了个清净,她只顾着低头吃,如果面前的转盘有稍微的停顿,那就是骆怀岫示意她吃菜,她喜欢的菜品到了。所以,她闷着头吃了个饱。
  不用像别的女伴一样,会劝酒会陪酒,会夹菜会活跃气氛。
  简南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不过,除了在这酒席,在骆家,她不也是不需要存在的吗。
  像是游离在外,她静静地想着自己的事情,终于意识到身边的骆怀岫,被人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
  他还随身带着胃药,他的胃不好,他还要这样喝吗!
  简南气恼地瞪他,发现他根本没在看自己,反倒是正仰头将一杯白酒饮尽。
  “骆总好酒量啊,这次的合作前景十分广阔,有骆总这样做保证押后台,我们也就放心了!”

  又有人过来,双手端着满杯,要敬骆怀岫。
  骆怀岫脸上带着客套疏远的微笑,他垂下来的左手不自主地微微握起,按在胃部,轻压着。
  简南心里难受,喝酒喝酒,就知道喝!不知道他自己会胃疼吗!
  “我来!”简南腾地站起,夺过那杯酒,大口大口地吞咽!
  烈酒烧着喉咙一路往下,她眼泪都呛出来,很快脸上就滚烫到通红。
  骆怀岫还是晚了一步,他抢回来时,杯里已不剩下多少。“逞什么强!”
  简南捂着嘴咳嗽,她这样替骆怀岫挡酒,还要被他训斥!心下一委屈,眼泪就流的更凶。
  “谁让你喝的!多事!”骆怀岫也不管她,又倒了满杯,打算喝掉。
  “别人的女伴都可以喝,为什么我喝的就不算!”简南只有在骆怀岫面前,才敢这么放肆和大胆。
  因为,她知道,有骆怀岫在,她不会被人欺负,天大的窟窿也有他来顶着!
  骆怀岫给她一个,夜里你死定了的眼神,端起酒杯。

  “不许喝!”简南都已经一干而尽,如果骆怀岫再喝,那她不是明摆着吃亏吗?
  她想站起来,但酒劲儿上来,她头晕着差点倒下,被骆怀岫一把扶住。
  见此情景,那劝酒的倒不好再强求,只打着圆场。“小姑娘说的对,这酒自然是算骆总的。”
  “你们!”简南盯着一圈她不认识的人,鼓着腮帮子。“都不准再让他喝!”
  骆怀岫心中火大,这丫头从未喝醉过,竟敢别人展现出媚态!他狠狠地瞪了简南一眼,回去再好好收拾她!“这丫头,被惯坏了。”
  他唯恐简南歪倒,不动声息地过去让她靠在自己腿边,能感觉到她渐渐上升的体温。他言语中表现出外人不知的温柔和宠溺,他自己没有察觉,而简南却是晕晕的,感觉天地都在转动。
  酒桌上的人们讪笑着,骆怀岫无法控制失去理智的简南会做出什么大胆的事来,只好提前退席离场。
  “小叔叔。”简南被强行拉出来后,被冷风一吹,她扑闪着睫毛,大眼睛闪闪亮。
  骆怀岫板着脸,对上她无辜的双眼,强压住心中狂跳的节奏。“嗯。”
  “你说……”简南晃晃悠悠地在陌生的B城街道,放肆地行走。手臂勾着一颗树,转了个圈儿,抿着唇问。“我是谁惯坏的?”
  要不是看着她从小长到大,骆怀岫真怀疑她是装醉。平时智商下线,在骆家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倒是喝醉在自己面前还能耍些伶俐!
  见骆怀岫不答话,简南想要一探究竟,收手蹦跳着站在他面前。
  他的星眸剑目,他的淡色薄唇,他的一切一切,都是她十九年来的一直痴迷的!她那么喜欢他,什么叫被惯坏了。

  “小叔叔,你脸红了。”简南一甩马尾辫,抬头凑上前去,好奇地看着。
  骆怀岫脸上挂不住,他将简南伸手捞住,避开她逼人的视线。幸好这丫头个子长得矮,幸好只是喝了一杯!“一身酒气!离我远点!”
  简南吸着鼻子,将手臂抬起来闻了闻。酒味儿?没有啊。简南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骆怀岫往他身后按去。“啊!”
  “别叫!”

  骆怀岫为人低调,觉得与简南这么亲密地走着,都有些尴尬。
  简南闭了嘴,臀上就被按住,身子一轻,就被他背在背上。
  她瘦了很多,比上一次背她的时候……骆怀岫心中默默地想,心中压抑。在自己身边,她不开心。她没有像她的同学那样,无忧无虑地度过青春。
  骆怀岫嘴上说让她离远一点,现下又是这样背着,实在口不对心。
  到酒店的路不短,骆怀岫希望能更长一些。他与简南,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和平相处。她才出生的时候,他见了第一眼,真是丑。没想到,小小的一团,越长越水灵,蹒跚学步都要抱着他的小腿,边流口水边喊小叔叔。
  “啊!”温热的水暖暖地包裹着她,简南的脑袋被按进浴缸里,她猛地呛了两口,扒着浴缸口咳嗽。
  “清醒了吗?”骆怀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衣服没有脱,被水浸透后,湿哒哒地贴在她身上,胴体曲线毕露。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这是她最好的时光,是她最美丽的年龄,也是能给男人最致命的吸引力!
  简南迷糊着眼,她脑子是恢复了些清明,但是身体沉重的动弹不得。她半坐着,手上力道不够,撑着要起来时,突然脚下一滑,她手脚扑腾着叫嚷。“啊!小叔叔!”
  双人情qu浴缸,能有多深多大的地方。骆怀岫知晓她就算是摔下去也没什么问题的,所以便不扶她,让她尝尝逞强挡酒的后果!
  这浴缸两个人躺着是没问题,但关键是机关够多!简南倒下去的时候,骆怀岫用手垫着她的后脑勺,但是她双手胡乱地抓着,骆怀岫正要训斥,就被水柱喷了满头满脸。

  简南噗嗤笑出了声,她还想继续放肆,骆怀岫的眼刀就飞了过来!简南连忙寻找着关的按钮,没想到一碰,浴室里的灯全灭了,只剩下水底五颜六色变幻的彩色。
  骆怀岫的脸都黑了,这玩的是什么花样!他怕这丫头再按到什么,连忙跨进浴缸里。“南南!别动!”
  细细密密地水珠从天而降,像是纷洒的细雨,简南静静地坐在粉色波光中,这样子,比luo身更有诱惑性!
  骆怀岫喝的比简南多,但是他的酒量好。他只是胃部有些不适,收拾简南绝对不在话下。

  老账新账一起算!她在外人面前不收敛,还敢挡酒!他有弱到需要女人来保护的地步吗!多事!
  骆怀岫将她一把抓过来按在大腿上,柔软挤在他紧实的肌肉,他小腹一紧,热血全都往一处汇涌。正要张口,却听到简南柔柔地轻声问。“小叔叔,你叫我什么?”
  南南……像是睡梦中无数次出现的声音,低声又磁性。
  骆怀岫绷着脸,大掌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翘臀上。“谁准你这么放肆的!谁准你喝酒的!谁准你……”
  “你!都是你给惯的!”简南屁股上受了痛,她倔强地大声反驳!
  还敢不听话!还敢辩嘴!
  骆怀岫手上落得又快又狠,他有心要教训简南,啪啪啪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着。

  起初简南还想着忍住偏不吭声,但是骆怀岫打的太狠,简南憋不住呜呜地小声哭泣。“疼。”
  “疼?”骆怀岫大力抽了一巴掌,咬着牙红着眼问。
  “嗯,呜呜呜。”简南半是求饶半是装可怜,她臀部火辣辣的,直直地想往水中躲。
  “疼才好!疼才能长记性!”骆怀岫还要再打,但触摸到她翘臀上热度上来了,无名邪火更是蹭蹭地压过自己的理智。
  “啊!”
  简南身子被翻转过来,眼前是迷幻彩光,她像是走到了虚无缥缈的幻境,头顶持续不停下着小雨,缓解了她的燥热,老老实实地跪趴着。

  骆怀岫将她的百褶短裙掀起来,简南这才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她后知后觉地避开躲闪着。“不要!”
  骆怀岫喘着粗气,箭在弦上,他已经不可能停止下来。再加上,他本来就是有心要惩治简南!
  “小叔叔!”简南呜咽着,她就算是喝醉了也是恐慌的。骆怀岫向来在情事上是简单粗暴,他不温柔,从来都不!
  骆怀岫解开自己的皮带,皮带抽在浴缸边,发出不小的声响。

  简南看不见,但她听着声儿,以为骆怀岫是要收拾自己,吓得身子如同抖筛一样,声音软绵绵地求饶。“怀岫……求你,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