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往事二之鬼脸家族

作者: 玉松鼠

  日期:2015-11-01 00:42:49
  盗墓往事二之鬼脸家族
  序
  其实,所有的事本该属于它原有的样子,当一件事改变,会连带着另外的事发生。爷爷的死对我来说是个打击,家族的顶梁柱就此倒下,而我还是那个我,但是身边的事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变化,曾经的辉煌也终将在这时间的长河中,消亡殆尽!
  走!是唯一能带给身边所有人安全的路!
  不舍!终将是留在心底!
  爱!也存于这个美丽的西域土地!也留在心的最深处!
  恨!就在这黄沙滚滚中迷落,随它去吧!
  墓!依然在那个神秘的角落里,静静地不被打扰!
  风!吹过!卷起千层沙!
  如果让一切回到最初的那个饭局,我会怎么选择?是选择做鬼脸?!又或者是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工人!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只希望能记得一切,只希望能忘记一切,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调整!

  就这样吧!之后的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第一章、 新生活的开始
  第一节 内乱如麻
  2015年的夏天,大学毕业后,我回到了油城,那时,迷茫!
  没想到,找工作时,一个人和蔼地走到我身边,说:“你是珉儿吧?”
  他给我说话时,我正蹲在招聘处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尖,看着周围那些手里拿着简历,一脸期待的毕业生在招聘人员那里熙熙攘攘。
  我,似乎与一切格格不入,或许靠着这一身五行风水、开洞打铲的本事混着也会有口饿不死的饭吃。要不是碍着父母几次三番催促,我宁愿就那么过。
  眼前之人,带着个眼镜,手里拿着一沓简历,国字脸上五官倒也分明,但是我印象里却没有此人的印象。
  我看着他,说道:“你是?”
  他侧脸看了看周围的人,淡淡一笑,说:“我等你等的好苦!”
  我眯起眼,说道:“你等我?为什么?”
  他倒没有解释,直接说道:“你来我这里上班吧!国企!石油行业!”
  我好奇起来,心思一转,说道:“呵呵!别逗了!我工商管理,进石油系统,那叫专业不对口!倒班的话,一辈子就这样了!”

  那人倒呵呵笑起来,说道:“没想到,你对专业划分还很在行?!”
  我觉得此人有些神秘,多年对人打交道,我相信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冷下脸来,说道:“对不起!我不感兴趣!”
  那人似乎也不生气,翻开了一个本子,看了起来,喃喃地说道:“恩!工商管理!专业对口!……哈!有了!你可以去酒店!国企酒店!马上开张!先进入就是元老!有个工作混着比没有强!以后混好了!当个经理也不错啊!”
  我盯着他,反问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那人呵呵一笑,说:“你别误会!鬼爷交待我一定要把你安排好!这样他就是死也瞑目了!”

  一听到“鬼爷”两个字,我全身一颤,尽不由自主地说道:“爷爷……”
  一时间,我思绪百转,爷爷过世已经121天了,121天后能再有他安排的事儿落在我身上,心头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正在回忆中的我,被那人一声轻咳,说道:“珉儿,酒店愿意去吗?”
  我回过神儿,看了他半晌,声音有些颤抖,说道:“爷爷他还有别的事儿交待给你吗?”
  那人再次看了看左右,说道:“没有了!他只让我给你安排个工作,要国企就好!他希望你踏踏实实地干下去!”

  我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看着阴霾的天空,淡淡地说道:“我去酒店!”
  那人点点头,说道:“你要安排个什么岗位?”
  我苦笑一下,说道:“什么都行!”
  那人没再说什么,扶了扶眼镜,说道:“好吧!你的简历我投过去!十一过完上班!”

  日期:2015-11-01 00:43:42
  说罢,冲我点点头,转身离去。
  2005年的十月一日,对我来说,百无聊赖,翻着从成都送仙桥淘来的古书拓印版,翻看着。
  十月二日,叔叔天生来过一次,问了下我分到了哪个单位,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之类的话后,就走了。连杯水都没喝。
  十月三日,二叔天养找我喝酒,叫来了小舅大力,不知为何,每次跟他们坐在一起都非常的贴心和放松,或许是亲情,或许正因为我们曾经都是“鬼脸”!或许我们都是活在西域这片地界中靠着老祖宗传下来的盗墓手艺趴食的最强的一支!但是或许那都是曾经,自爷爷过世后,一切都在变,尽管你知道,但是你却无法改变,那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那种缺少主心骨的焦急,那种淡淡的思念夹杂着忧伤不断地袭扰。

  不过今天,就在十月三日这天,一下能聚上二叔和小舅,倒让我心稍宽。我毫不犹豫地跟着去了。
  车是开去卡子山的,那时入山的唯一一个入口,山脚下有维吾尔族朋友开的山庄,看来这也是这个夏的最后一次入山了。
  车上,曾经一直喋喋不休的两人也沉默起来,一个抽着烟盯着窗外发呆,一个开着车,放着一首玉萨的《手心里的温柔》,好听至极。
  小舅的烟刚熄,我又掏出一支,递了过去,小舅看了看眼,说道:“呵呵!你还没上班就抽开了玉溪,你要上班了的话,那不得抽云烟印象了?!”
  我笑了笑,说:“云烟印象家里有!你要不要?!”
  打火机的咔咔声似乎成了一句魔咒,一时间,车里又安静下来。这种沉默在以往简直不可以想象。还好,目的地很快到了。
  小舅从后备箱提出一个塑料壶的白酒,我皱了皱眉,说道:“这是一二五团的酒吧?”
  小舅嘿嘿一笑,诡异地说道:“我在那认识个妹子,人老爸就是酒厂的,弄这点酒,毛毛雨啦!”
  我跟着噗嗤一笑,没有言语。这让我又想起了以前,去小舅家,总不时出现陌生女人的场景。
  一声吆喝打断了我的回忆,一个维吾尔族老板张开大手紧紧地抱住了二叔,说道:“天养兄弟!哈哈!好久不见了!再不来,这冬天可是一满子跑到你前面去了!想吃肉那得等明年喽!”

  二叔倒也直接,说道:“有没有好羊!嫩点的!”
  老板指着小溪里泡着的羊,说:“刚杀的!没结过婚的淘汰羊!怎么样?”
  我走到小溪边,将宰好的羊从冰凉的溪水中捞出来,看了看,冲二叔点点头,二叔似乎也很满意,说道:“行!我要一只羊后腿!一副羊排,烤肉一半,烤羊排一半,再弄个皮牙子(洋葱)炒羊肉,剩下的清炖!对了!再给我弄个蒙古包,今晚不回了!”
  老板点着头,笑呵呵地安排去了。
  这一晚,我东拉西扯地说着大学那些破事儿,小舅借着这一二五团的酒开始说起了他认识的那些妹子。气氛融洽中,总感觉少了一些交心,多了一些避之不及的话题。
  压抑感憋在胸口,挥之不去,半晌,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啪地放在桌子上,说道:“行!咱们废话别说了!说点实际的!”
  我冲着二叔,红着眼,说道:“二叔!我就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爷爷过世后,咱整个家族就这样了?!你们最近在干嘛!我都不知道!如果你们这样下去,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二叔被我问的一愣,倒也很快回了我一句,说道:“臭小子!你不是已经在四川金盆洗手了嘛!怎么滴?!想重抄就业?!你爷爷的渠道只有花儿知道,可是花儿…….”
  二叔没说完,就被小舅在桌子下踢了一脚,他马上不吭声了,我没有说话,似乎在家族里,花儿这个词已经成了禁忌,没人会在我面前提起她,如果她在会不会更好?可是谁又会知道呢?此时的我像是被人戳中了死穴,我气喘吁吁起来,死死地盯着二叔,二叔没敢看我的眼,低下头,找烟,却发现烟早已抽完,他狠狠地将烟盒揉成一团,丢了出去。

  小舅见我们气氛紧张,忙将自己的烟掏出来丢在桌子上,说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吧!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
  二叔似乎并不解气,拿过烟,点了一支,狠狠地抽了一口,说道:“行!不说这个!珉儿,老爷子过世后,给我们每个人留了财产,可是我们却拿不到这个钱,他委托律师让银行将利息按月打到我们卡里,一直到我们六十岁才能全部提出来,没有钱就没有装备!”
  他顿了顿,拿起一串烤肉,抖了抖肉上流下的羊油,接着说:“只有唐叔那里有装备!可是都别忘了,唐叔在老爷子坟前自断一臂,发誓永不再回西域!这路子也断了!我们能怎么办?!”
  往事历历在目,唐爷在爷爷遗体前血溅当场,唐晶那皮开肉绽的视频,我依然不能释怀为什么唐晶要在爷爷金盆洗手那天选择杀害花儿,一想到那被割断的绳索我心头的恨意就涔涔地往上冒。如果我能早点知道唐晶如此狠辣,花儿就不会死,如果当时我能守住绳子,花儿就不会死,如果我能抓住绳子,花儿就不会死。可是一切没有如果……只剩下心头那难以压抑的怒火。
  我一摔杯子,呼地站了起来,大怒道:“够了!银天养,我告诉你!你就是个懦夫,爷爷在世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叫嚣着要自立门户,不是从美国搞来的那么多装备呢?你大爷的!你不是本事通天嘛!你不是…….”
  我还未说完,二叔一脚踢了上来,我身形不稳,一下从木炕上跌了下去,我忍着痛,一咕噜爬了起来,后腿用力,炮弹一样冲了上去,肩膀一低,借着惯性撞向了二叔的肚子,二叔一不提防,被我撞了个正着,直挺挺地倒向了木炕里头,弄得整个小木桌一阵兵兵乓乓。
  下一刻,我一下骑到了二叔身上,举起拳头,二叔不知何时手里拿着个瓷盘子,就听咣一声,我眼前一花,同时,我的拳头也到了,就听噗一声,我的拳尖清楚地感觉到二叔的一颗牙被我打了下来。
  我眯着眼,举起拳,正要砸,却被反应过来的小舅一把抓住,小舅大喊道:“你们都停手!停手!”

  话音未落,我的肚子上被二叔狠狠地一拳砸中,我一捂肚子,二叔顺势一侧一挺,我从他身上倒了下去,而我一只手还被小舅抓着,我抽不回手,用力一脚,蹬在了小舅胸口,他淬不及防,掉下了木炕。我解放了一只手,说时迟那时快,借着小舅的力,反手一拳,砸在了二叔的胸口。二叔哪肯示弱,近距离下,变拳为肘,就要砸在我身上。
  日期:2015-11-01 00:44:15
  小舅此时从木炕下跳了上来,照着二叔也是一脚,他的身子却压在了我身上,他大喊道:“别打了!住手啊!”
  二叔抄起了最大的盘子,用力地砸向了小舅,小舅背部一吃痛,回身给了他一脚,二叔整个人跌到了木桌上,而我被压的喘不过气,双手一下勒住小舅的脖子,双手一用力,小舅哪会给我锁喉的机会,反手扣住我的手指,用力一拧,我吃痛之下,松开手,照着倒在木桌上的二叔,又是一脚,他挣扎着站起来,哪想我又是一脚,硬生生地将木桌和他都从木炕上蹬了下去。
  小舅见根本无法制止我,双膝往我腹部一用力,瞬间我的力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但我哪里会放弃,双腿猛一往上,顺势一夹,小舅惊讶之下,双手却放开了扳着我手指的手,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腿部一用力,小舅被我压在了双腿之间。
  二叔挣扎着站了起来,猛地扑了上来,就在这时,蒙古包的门打开了,就听一声惊呼,我们三人急忙转头看去,就见老板的老婆手里端着烤羊排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屋子的狼藉和三个扭打在一起的男人,吓得尖叫了起来。
  她的叫声让我们清醒过来,都纷纷停住了手,我被压在最下面,我刚一坐起来,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我扑到门外的草地上,哇哇地吐了起来。
  风吹过身子,一丝凉意,头上也是一丝凉意,我一摸脑袋,摸到了鲜红的血,又是一阵恶心,又哇哇地吐了起来。
  二叔和小舅也走了出来,小舅在我背上轻轻地拍着,二叔端着个茶水也站在我身后,不知道的人谁会看得出就在刚才我们三个还互殴成一团。
  第二节、去意已决

  老板的老婆一边用维语抱怨着我们把蒙古包弄的一片狼藉一边快速地打扫着,二叔从车里取来了急救包,被我包扎着伤口。
  老板的老婆提着收拾出去的垃圾,幽幽地回头说了句:“要是打架嘛!外面打!屋子里面不要打!草地里面嘛!石头多的很!”
  她的这句话不禁让我们哑然失笑,可是笑声却让我全身一阵痛,二叔的手上也全是血,给我包扎后,也自顾自地包了起来。小舅晃着被我勒痛的脖子,唉声叹气起来。
  我掏出被压的皱皱巴巴的玉溪,每人丢了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二叔点着烟,猛吸一口,突然脸部一抽搐,腮帮子一鼓,接着往旁边一啐,一颗牙被啐了出去。
  他转头怨幽地说:“你居然下狠手!大爷的!”

  我指了指被打开花的脑袋,也说道:“你不也是一样!”
  小舅一拍大腿,说了一句:“哎呀!酒都洒了!哎呀!我的好酒啊!我和那妞儿都断来往了,这酒我跟谁找去啊!”
  三人都噗嗤一下笑了。
  烤羊排上来了,谁都没了胃口,我们都倚在木炕上,谁也不说话。
  我轻轻按了按额头的痛,说:“咱们怎么办?二叔!叔叔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二叔说道:“他以前做过木匠活儿,盘下来一个棺材店!天天和大猫(叔叔养的一只黑背犬)守店的呢!”
  我接着说:“要不我联系一下尹三爷!或许他那边有出路!”
  一提到尹三爷,我总是想问问他花儿葬在何处,当年正是他埋葬了花儿。可是却从不告诉我她在哪儿。
  小舅接话道:“他鬼影子都找不到,本来老爷子过世之后,我想让他先过来主持一下大局,人家倒好!直接说你们银家的事儿我不参合!”
  我又想起了大爷爷,忙说道:“那大爷爷没消息吗?”
  二叔丢掉烟屁股,说道:“老爷子过世前,交代我们不能去找他!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嘟囔道:“我们…..就只能这样了吗?”
  小舅似乎像下了什么决心,说道:“我说一下,我……我打算走了!”
  我和二叔一愣,忙问道:“走?什么意思?你干哈去?”

  小舅没敢抬头,说道:“我在越南有朋友!他们叫我去帮忙!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还没反应过来,二叔大怒道:“你大爷的!大力!你什么意思?分家是吧?我爸白把你养了这么多年!”
  大力没抬头,说道:“我不想再挖坟了,我不是这块料!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就我这半吊子的本事……反正每个月老爷子那都会有一万多块到账,我不如出去闯闯,见见世面。”
  二叔不依不饶,说道:“那你就在这个时候走?我和珉儿还有天生怎么办?别忘了,我们可是西域最强的队伍!我不同意你走!你小子敢走!我打断你的腿!”
  大力似乎也急了,说道:“老爷子临死前怎么跟你说的,从此之后不再挖坟!你现在继续挖就是不孝!”
  这句话似乎说到了我们每个人的心中。无力反驳!
  月夜,冷!山里的冷隐约可以感受到秋天的降临。我披着被子站在溪水边,似乎又看到了,我和花儿第一次在山里过夜的情景,那晚也冷,她就站在溪水旁,那个微笑让我难以释怀。
  我看着清冷的月,喃喃地说:“你……还好吗?”
  爷爷过世,小舅要走,叔叔守店,二叔如同瞎猫跌跌撞撞,我无处躲藏也无能为力。爷爷啊!您在天之灵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就看着家族里一个又一个人离去?!每晚闭着眼我都能想起,您和我们在茫茫的沙漠里找寻那未知的一切,解开尘封千年的秘密。
  如今…….
  小舅要走的那天,是十一长假的最后一天,他摆了酒席,我全家都来了,叔叔来了,二叔没来。当小舅说出他去越南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吃惊之下,纷纷劝阻,但小舅似乎去意已决,那晚小舅一直笑着,而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泪痕。尽管他保证每年都会回来。
  或许这样也好,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我臂,纵横西域无双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至今,我依然记得那晚小舅大力的那笑中带泪。

  日期:2015-11-02 22:55:27
  小舅的离开让我莫名的压抑,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去跟人说话,尽管新工作带给了我一些改变,至少有了不少同事可以没事打屁,但是总感觉这一切似乎与我格格不入。
  不知是不是时间在慢慢的改变着一切,亦或者是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久了没了兽性,等待着别人的给予,而我在等待着工资,似乎拿到工资的那一刻代表着我还活着。
  我不时跑去叔叔天生那里,每次去叔叔都在一堆木头卷中探出头来,笑呵呵地看着我,我问他:“造棺材有意思吗?”
  他的回答很简单,“很自在!”
  本来和二爷爷关系就一般,当他知道我跟着爷爷去挖坟以后,每次看我都吹胡子瞪眼儿,现在的我更是不敢多去,怕被问,更怕被骂,所以只是保持着联系,每次电话也说不到五句话,就匆匆挂了,我知道二爷爷不是不喜欢我,而是不喜欢挖坟做“鬼脸”的!
  而二叔天养似乎消失了一段时间,我知道他去挖坟了,只是他不愿意告诉别人,甚至瞒着我,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没接!但是却似乎在我心头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这次没有等很久,大约两天,二叔回来了,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胳膊受了些伤,他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蜷在沙发里,一直抽烟。我默默地坐在他身边,看着眼圈一点一点地在空气中化开,虚无……
  二叔眼神空洞,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结束吧!老爷子所有的渠道对家族关闭!江湖不再是我们的江湖!”
  这句话一直在耳边,一直到今日。
  话说回来,我将爷爷留给我的钱全部给了我爸妈,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除了倒腾几块玉,赚些小钱,领着曾经一顿饭就吃光的工资,偶尔去看看醉生梦死的二叔,或者给叔叔送去几块木雕,倒也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
  感觉挖坟这事儿离我仿佛是上个世纪。不过我开始明白为什么爷爷不让我们再去挖坟。尽管在西域,他曾经被称为“鬼爷”!尽管他曾经掌握着西域百分之七十的文物进出!尽管我们曾经是那么强!然而一切也仅仅是曾经。

  日期:2015-11-02 22:55:56
  第三节、陌生人
  然而我本以为就是如此了,一切的改变却又悄然而至。
  我记得那是三年后的一个晌午,我已经习惯了去做酒店前厅部的一个接待生,习惯职业性的微笑,习惯新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看见一辆悍马停在了酒店门口,我隔着窗户看着那台车,动力十足,心头也有点小羡慕,然而只是那么一瞬。
  车的后门同时打开,下来两个洋妞,这不禁让我多看了两眼,我所在的小城洋妞儿可是稀罕货,而两个有着前凸后翘的火爆身材,妖艳长相的洋妞更是少见。
  车前门打开,走下一个男子,这男子身材修长,一米八零的个子,三十岁左右,穿着时髦的紧身西装,一块金表倒是惹眼至极,此人生得倒是不难看,可以用帅来形容,但是从他身上我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危险,亦或者说有一种霸气,而这种霸气却来自于骨子里,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却从一举一动中透露出来。
  他并没有直接来前台,而是坐到了对面的大堂吧里,他正好面对着我,两个洋妞儿,一个坐在了他的对面,一个则坐在了他的侧面,表情丰富异常。仿佛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而就在此人坐下去的那一刻,我眉目一闪,眼睛半眯了起来。
  他居然是练家子。

  因为他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一屁股坐下去,而是很轻,双腿发力慢慢地那种的坐,直到完成坐下,最主要他还习惯性地将手插进裤兜里,我记得花儿给我说过,这种坐姿要我必须学会,就算有人要偷袭你,也会被你藏在裤兜里的手是否按在武器上而犹豫,很可能会放弃动作。
  有意思!我心里暗道,打入我国来刺探这个石油城消息的特务?间谍?而就在此时,那人将变色镜轻轻摘下,眼神却直挺挺地盯着我,我大惊之下,急忙转过脸,可能做酒店久了,这样看人是不礼貌的。
  我的余光看到那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和身边两个洋妞儿嘀咕了什么,三人哈哈大笑起来。那人还肆无忌惮地用在裤兜外的手在洋妞腿上捏了两把。
  这时,我身边的一个女同事凑了过来,说道:“哎呀!那洋妞儿用的还是驴牌手提包哦!啧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我昨天淘宝上看高仿货都得八百!我要有这样的男友死了都愿意了!”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