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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遇,还记得我吗
作者:
三丰
日期:2015-12-05 13:14
莫小言一直觉得,自己跟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存在代沟,而存在代沟的理由,就是自己已经逼近的法定结婚年龄——20岁。
但是,莫小言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年龄比同一届的学生大了两到三岁,甚至是四岁,她把这一切的根源归咎于现下中国越来越流行的超前教育,并坚持认为跟自己同一届却比自己小的人,是读书读的太早了。
其实,真正的原因莫小言比谁都清楚,并不是同届的学生读书读的太早,而是她不愿提及的高中时代。
今天是莫小言的生日,宿舍的几个小不点为了给自己庆生,在学校旁边商业街里的KTV定了包厢,还买了蛋糕,点了酒水,直接一通电话打给还窝在宿舍里补觉得莫小言,嚷嚷着这是她们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并且还贴心的喊了几个认识的“朋友”,说是帮莫小言拓宽人际关系。鬼晓得是不是又喊了她们心仪的学长,借着自己的生日,做着不怀好意的春梦。
这就是莫小言意识里的代沟,什么party聚会都是浮云,送礼物多实在,日后分别还可以拿出来缅怀下,这是哪一年我生日某某送我的礼物。KTV生日party?要不是看在蛋糕的份上,莫小言还真敢窝在床上,坐等其他三位上火。
“Happy Birthday!”刚推开包厢的门,一块蛋糕就直接飞到脸上了,耳旁一阵鬼狐狼嚎,莫小言的耳朵都要炸掉了。
“言姐,来来来,喝一杯!”昏暗的灯光,不知道是谁拉着自己到了显示屏的前方,一个杯子就塞到了自己的手里,环顾四周,都是昏暗的人脸,一个劲的喊着“喝一杯!喝一杯!”
莫小言笑了笑,把杯子里的东西抿了抿,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还好不是酒,只是一杯冰镇可乐。这才放下心,把一整杯都喝了下去。
又是一阵欢呼,不知道是谁点的生日快乐,倪薇薇跟江雨涵拽着麦唱着,门后是端着点满蜡烛的蛋糕的孙静静,周围原本哄闹的人群突然就安静了,一起合着拍子拍着手,唱着歌。
那一刻,莫小言突然觉得,这个点子还是不错的,虽然,现在的自己满脸的奶油。
吹蜡烛前,莫小言许了个愿,希望自己能找回自己。
日期:2015-12-05 13:55
吹完蜡烛后,大家一起拍了合照,切了蛋糕,之后,整个场面又开始失控了。
莫小言笑了笑,即没有参加混乱,也没有去抢麦克风,更没有去点歌,而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啃蛋糕,顺便,用适应了光线的眼睛一一识别自己生日聚会上到来的客人。
果然,除了寝室的三位加上自己是女生外,清一色的男儿本色,还都是长相不赖的,大致数了数,应该是五六个的样子。
“莫莫,生日快乐!”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挨着莫小言坐了下来。
“江学长,好啊!”这不是话剧社的社长吗?莫小言警惕的冲着身边的人笑了笑,装作无事的样子继续吃蛋糕。
“不唱歌吗?”刚刚点完歌的江铠贴心的问莫小言,“我点了些合唱的歌曲,要不要一起?”
“还是不了吧,我五音不全,”这家伙肯定是孙静静拉来的,莫小言一边恨恨的戳着蛋糕,一边面带微笑,“我比较喜欢听别人唱歌。”
“这样啊,”江铠弯腰去拿桌子上的纸巾,“我说莫莫,你也不要只顾着吃,脸上的奶油都干了。”
“没事,我马上就去洗掉的,”莫小言立马丢掉蛋糕,扯过江铠手中的纸巾,“反正都干在脸上了,用纸巾擦会蛮疼的。”
“嗯,”江铠略带宠溺的揉了揉莫小言的头,转身去抢麦去了。
抬头,显示屏上赫然显示下一首歌曲:喜欢你——Beyond.莫小言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日期:2015-12-05 14:12
“这首歌是我送给莫莫的,希望她喜欢,也祝她生日快乐!”这话是对在场的所有人讲的,但是江铠的眼睛却是看着莫小言的。
莫小言真想掐死自己,为什么没有放下蛋糕就立刻跑去卫生间,不然也不会到这种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境遇,而且还是不能跑的境遇。
“砰——”是包厢的门,在很夸张的摇晃着,一个身影在门外闪过,包厢里突然就安静了。
“继续继续,这首歌我也会,”江雨涵忙去抢另一个话筒,包厢里这才又热闹了起来。
不过,莫小言确感谢那一声门响。
好不容易熬到那首歌唱晚,莫小言想都没想就跑了出去,直奔洗手间。随后,寝室里的另外三个人也跟进了卫生间。
“Sorry,”孙静静摆摆手,“我不知道会长会那么做,不过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吗?”
“我都说了不能请江学长吧,”倪薇薇抱着肩靠在镜子前,“头脑简单,只会砸场子,像他这样子男生,能追到女生,铁定都是偶像剧看多了的。”
“这还不是因为被我们言姐给迷住了,我说言姐,你要是真不喜欢他,就应该干脆的拒绝,省得麻烦事多,”孙静静摆出一副我也很为难的样子,“你知道,他是我社长,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也觉,言姐,你老是躲着也不是办法,”倪薇薇用手指绕着头发,“现在死缠烂打这招还是很流行的追求招数。你想想看,你每天都能无数次的跟他巧遇,还是在你严密的躲避计划下,可想而知,你再不把话坦白了讲,迟早都是烂在宿舍的命。”
“我也这么觉得,”一直都没有讲话的江雨涵也开口了,“言姐,你不烦他,我都替你烦他了,明明是死缠烂打追着别人不放的人,怎么还能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却还时不时冒出一两句言情剧里的经典语录。”
日期:2015-12-05 14:17
“那必须的,那可是我们话剧社社长,表演能力那是——”满脸自豪的孙静静在看到另外三个人的脸色时,立马就闭了嘴。
“惹上这么个大麻烦还不是因为你——孙静静,”莫小言气的牙根都疼了,“想当初,你就不应该拉我去给你们话剧社帮忙。”
“言姐,我以为社长只是想拉你进社,我怎么会知道他喜欢你啊,”孙静静顿了顿,“而且,你自己还不是以为他是想拉你进社,而不是追求你。”
“说了说去还是言姐你自己,”倪薇薇揉了揉额头,“拉你进社这种事情,直接拜托静静就可以了,还劳社长大驾啊,你要是觉得他这样做不是因为因为私心而是大公无私的话,你就是活该。”
“言姐,你真是活该!”孙静静低头沉思一番,很是肯定的拍了拍莫小言的肩膀,“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告诉你真相,说不定现在你们两个正在包厢里唱的暧暧昧昧,你自己还很崇拜我们社长呢。”说完,一溜烟就往包厢里跑。
“言姐,快刀斩乱麻!”倪薇薇也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种事不能拖,不然,说不定拖着拖着,你俩还真就一对儿了呢。”语毕,倒是很从容的往包厢走去。
“言姐,其实我想说句对不起,”还矗在那里的江雨涵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说什么对不起,话是她们说的,又不是你,再说,我也觉得她们说的很有道理,”莫小言叹了口气,“但今天毕竟是我生日嘛,就不能留到明天说?”
“不是,”江雨涵吐吐舌头,“我是为学长道歉的,你知道,刚刚江学长跟你表白,门碰的响了——”
“那不是表白,真不是表白,”听到表白这个字眼,莫小言连忙辩解,“只是歌曲的名字而已。”
“嗯嗯,”江雨涵敷衍的点点头,“其实声音是沈学长弄出来的,你知道,他是校体育队的嘛,所以力气比一般人大,呵呵——”
日期:2015-12-05 14:25
“没事,这个没事,”莫小言明白的点点头,“我懂的,懂的。”
“那我就先回包厢了,等下我拉他过来给你道歉,”江雨涵这才过来拍莫小言的肩,“言姐,加油!快刀斩乱麻!”
莫小言朝江雨涵消失的背影摆摆手,转身直接开了水龙头,把水往自己脸上扔。
回到包厢后,鼓着勇气说是要讲开的莫小言,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然后,包场结束,一群人走在回校的路上,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宿舍门口。
等紧张了一晚上的莫小言回过神时,江铠已经在上上上个路后拐到回自己宿舍的路上了。
“等一下,莫姐,”走在最后边的江雨涵拉住了准备回宿舍搂的莫小言,“刚在KTV,沈学长有事先走了,现在他马上就到了。”
“谁?”沈学长?江雨涵暗恋的那个所谓的跳高达人?莫小言想了又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等那个所谓的跳高达人过来,“他跟你表白了?”
“不是,”江雨涵的脸立马就红了。
“也是,”要是被表白了,怎么可能只拉住自己,倪薇薇跟孙静静现在八成已经到宿舍了。
“学长说觉得很抱歉,说是来跟你道歉呢,”江雨涵一边说,一边往路两旁望。
日期:2015-12-05 14:50
“道歉?”楞半天后,莫小言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我说雨涵,你们俩要约会,大可不用这么牵强的理由,学你们说的,喜欢就一起出去玩呗!”
“学长!”可惜江雨涵一点都没有听进去,直接往莫小言身后的方向跑去。
“好吧,”恋爱中的人果然都是智商偏低,既然如此,我就马马虎虎陪你们玩一玩。于是莫小言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后,“沈学长,刚才KTV里边发生了什么我早就忘了,不过你既然来道歉,不如带我家雨涵去散个步什么的就算道歉了,不过,不要忘了我们宿舍楼十一点半锁门哦!”
说完,自以为效果很棒的莫小言,继续头也不回的往宿舍楼走去,还不忘捂住嘴偷笑。
“不好意思了,莫大文学家。”身后人的声音让莫小言的身体震了震,停住了脚步。
“你说——什么?”莫小言依旧捂着嘴,却再也笑不出来了,突然间就感受到的空虚,像整个身体都被抽干了一样,如果是刚才她是故意不回头,那么现在就是不敢回头。
“哦,不对,我忘了,你是莫小言不是莫言,”身后的人用着很轻松的语调,“你好,莫小言。”
“你好,”莫小言已经手无足措,溃不成军,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是礼貌的微笑着转过身,还是仓促的逃跑?
“言姐?”江雨涵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试探性的喊了声,莫小言既不回答,也不转身。
“言姐,你跟沈学长认识?”江雨涵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挽住莫小言的胳膊,想要把她别过身来,却发现莫小言倔强的不肯配合。
“你好,我叫沈辰,很高兴认识你!”说话的人穿着球衣,寸短的头发,明亮眼睛,“雨涵,我还有事,就回去了,你也回宿舍吧!”
日期:2015-12-05 15:44
“哦——”江雨涵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点头,“那学长就也早点回去睡,打了那么久的篮球,一定很累吧!”
“嗯,”沈辰最后看了眼背对自己的那个人,这才扯出一丝微笑,对江雨涵摆摆手,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莫小言,你的梦想是什么?”
“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喂,发烧应该去看医生的,何况已经到了说胡话的地步了。”
“............”
现在是北京时间2013年4月14日周末早上五点半,窗外还是一片黑暗,可莫小言已经瞪着大眼睛躺在床上,没有了一丝睡意。
其实,刚刚莫小言有做了一个梦,一个让莫小言想要永远留在那里的梦,那是四年前,在高二快要结束的时候。
但醒来后,莫小言只感到脊背发凉,一阵阵的冒冷汗。理智告诉自己梦里的自己是无知的,就像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说的那句话:我只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因为按照梦里的时间刻度,再过不了一个月,就是莫小言的人生进入黑暗的时刻。直到现在,莫小言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从黑暗里完全脱离出来了。
沈辰——莫小言侧过身子,用指尖在墙上一笔一划的描摹出那个名字,光洁的墙面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莫小言却感觉到了难以言表的疼痛,这两个字,对其他人而言不过是最普通的中国汉字,而且还不是最常用的汉字,但对莫小言而言,它就是一双烙铁,从未失去滚烫的温度,以至于每一次的触碰,都会让莫小言皮开肉绽。
日期:2015-12-05 16:06
要怎么办?当他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视野?是该忽略,装作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的坚强模样,还是不管不顾,情绪失控的大哭大闹?想到这里,莫小言突然就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没有了眼泪。
已经没有了眼泪,再也不会为他而哭,除了自己闷的生疼的胸口,他并没有再次让自己生不如死,只要他不在提起那些让人畏惧的话语。
让人畏惧的话语?莫小言猛然做了起来,是了,他记得那些事,他会告诉其他人吗?会吗?如果告诉了,自己会怎么样?要再一次——不会不会的,三年了,已经过去三年了,再说追根究底,自己并没有带给他什么伤害,他不能,也没有权利去那么做,不是吗?毕竟,最受伤害的人是自己,而伤自己最深的并不是那件事,而是他的态度,他那冷漠而又厌恶的态度,不是吗?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莫小言自己在床上烦个不停。
“叮咚——”是手机短信的声音。
莫小言一把抓过手机,瞟了下上边的时间,6:03.待机页面显示的是一条新的未读短信。
如果是从前,莫小言铁定会忽略掉,但是这一次,急于需要新的消息来拉自己逃出脑海风暴,莫小言竟然鬼使神差的决定打开看一看。
不看还好,一看就后悔了。
操场见,沈辰!
见你个头,莫小言把手机扔在被子上,开始狠抓自己的头发。
接着,手机就显示了第二条信息:
日期:2015-12-05 16:09
谈谈吧,看到短信过来,我在操场等你!
等个鬼!莫小言忙把手机翻到背面,自我催眠,我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可能没看到?五分钟后,莫小言就缴械投降了。
“言姐,你来大姨妈了?”正在刷牙的孙静静含着满口的泡沫含糊的问着。
“不会这么快吧?不是上个星期才走的?”倪薇薇挠挠头,坐在椅子上醒瞌睡。
“言姐,你不要再晃床了,”跟莫小言睡在一侧的江雨涵终于受不了了,推开蒙在头上的被子,“你一晃,我的床也会跟着晃,今天是周末,周末哎,你六七点就开始晃,是为嘛呢?”
“没什么,就是比较烦!”莫小言说着又翻了个身。
“五六点就开始了?”孙静静顿了顿,“是在纠结我们社长吗?”
“你昨晚上没跟他说清楚啊?”倪薇薇打了个哈气,“不就是说几句话而已,又没有什么,言姐你这个样子,会让别人觉得你很在意这件事,也就是说你可能确实有点喜欢他,所以才这么苦恼。”
“那就在一起,在一起吧,”江雨涵摊开手,“拜托,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呢!”
“我不是在纠结江铠,而是——”莫小言实在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知道这件事,“是有别的事情。”
日期:2015-12-05 16:55
“那就讲清楚,想清楚,”江雨涵拉过被子躺下,“言姐,我觉得躺在床上是不利于你想清楚问题的,你可以试一试下床了再想。”
“什么别的事情?”孙静静把水龙头开的很大,满脸的泡泡,“说出来我们给你参考一下呗。”
“言姐,你好像都没有怎么跟我们讲过你的什么秘密啊,烦恼啊什么的,我们又不是大嘴巴,真的,这一点你可以相信我们。”倪薇薇终于清醒了,“我今天要穿什么衣服呢?”
“也没什么,”莫小言不是不愿意同她们分享,只是怕她们会为此而远离她,而这正是她害怕担心的。
“又没什么,”孙静静把水开的更大了。
“静静!”江雨涵吼道,“我还想睡觉,拜托。”
“睡什么睡,不是六七点就醒了吗?”倪薇薇把椅子拉到江雨涵床边,直接踩在上边去扯她的被子,“起来了,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我们一起去逛逛街呗。”
“言姐,今天出去不?”孙静静终于从洗漱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你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要我们陪你去看医生呗?”
“我身体没事,”莫小言叹了口气,“就是有点烦。”
“那就把烦恼说给我们听听呗,说不定我们还能给你出个主意呢,”倪薇薇拉完江雨涵,又把椅子凑在莫小言床边,“你不说我们永远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要怎么帮你,不是吗?”
“言姐是一个神秘的人物,”孙静静朝莫小言神秘一笑,“有太多的秘密,不过你放心,我最喜欢这样的人了,容易激发我的好奇心,嘿嘿——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秘密找出来。”
日期:2015-12-05 17:39
“算我一个,”倪薇薇从椅子上下去,开始翻柜子找衣服。
“我没有什么秘密,除了年龄,”她们的话让莫小言莫名的心虚了,“你们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啊,我可以告诉你们的,真的。”
“No!我们要那种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对吧!”孙静静同倪薇薇很是默契的交换了眼神。
“随便,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大秘密,”莫小言忙把被子叠了,下了床。
“我们问什么你都会告诉我们吗?”倪薇薇已经换好了衣服,同莫小言一起挤在镜子前。
“当然,”莫小言刚刷完牙,二话不说,直接拧开水龙头,捧了水就往脸上撒。
“那你今天早开始,在烦什么?”倪薇薇在莫小言身后梳起了长发。
“不许说也没什么,我们要听实情,”孙静静也掺了进来,“可以不用讲的很仔细,大致就可以。”
“言姐,你就相信我们呗,我们都快相处一年了,你不能一直保持神秘吧,太不把我们当家人看了。”看着莫小言欲言又止的样子,倪薇薇就无奈了。
“就是,我们有什么烦恼都会跟你说,我们的秘密你都知道,你这样子太不地道了,”孙静静附和,“再说,凡事有人跟你商量,总比一个人闷着好,因为人多办法也多嘛。”
“确实是没什么,”莫小言还是缺少了那么一点信心去讲出一切,可又不希望她们失望,“就是以前的同学,很久没有联系了,说是想聊一聊。”
日期:2015-12-05 18:06
“那就去聊聊呗,你不经常说觉得跟我们一起有代沟嘛,”倪薇薇丢了梳子,“老同学哎,也很久没见了吧!”
“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老同学肯定不是普通的老同学啊,不然不会这么纠结,你笨阿!”孙静静立马就意识到了这之中的深意。
“这样啊,”倪薇薇立马就懂了,八卦的心理立马就上来了,“是前男友?”
“不是,”莫小言撇下两个人,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始梳自己刚好披肩的长发。
“男的还是女的?”孙静静一边盯着她的反应一边猜,“他曾经对你死缠烂打?他是你们班最讨人厌的人?”
“他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就是讨厌他?”倪薇薇也跟着猜了起来,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副不问出来原因死不罢休的样子。
“他对你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他诬陷过你?”
“你对他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知道了,”孙静静胸有成竹,“根据你刚才的反应来看,你喜欢他,不过后来你们不欢而散了,对不对?”
“啪——”梳子被狠狠的摞在桌子上,就连撂梳子的莫小言都被自己吓到了。
日期:2015-12-05 18:59
“这么大反应,”孙静静半晌才回过神,“我猜对了?”
“肯定是这样子,”倪薇薇笃定,“是我我也会纠结,不欢而散好不好,肯定是当时不相信我,之后意识到我才是对的,所以才后悔了,想要找我道歉什么的。哼——男生都这样。”
“说的好像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不要自我带入好不好,你又不是我们话剧社的,”孙静静撇撇嘴,“莫姐,是什么事情让你们不欢而散?”
“还不是信任与不信任的问题,”倪薇薇对着孙静静吐舌头,“如果真的是有什么问题,也是男生有问题,而且还不成熟,什么矛盾啊,大可以当面质问,还拖个时间年限,以为是商品,还打着保质期啊,莫姐,听我的,这种人不用去理。”
“你看不出来吗?”孙静静把一脸不屑的倪薇薇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莫姐这表现明明是很在乎,你就不要再拿你的看法在那里泼冷水了,行不?”
“我说的是实话,那万一言姐去了受到二次伤害怎么办?”倪薇薇的态度软了下来,嘴巴却还不讨饶。
“那也是言姐应该面对的事,要知道,所谓伤害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逃避并不是可行的方法,关键是要直面伤害,煅炼自己的防御能力。”孙静静跟倪薇薇在一边磕巴了半天。
“那你就表达你的观点呗,”讲不过她的倪薇薇终于认输了,却还是死不悔改,“但是我还是会坚持我的看法,这一点,你永远都说服不了我。”
“我也没兴趣,亲爱的,”孙静静白了她一眼。
“我今天去图书馆,就不去见什么老同学了,”她们的对话,莫小言听的一清二楚,“我去食堂吃饭去了。”
“不去逛街了?”倪薇薇在身后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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