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头对我说“小兄弟,你有凶兆啊!”

作者: 拉拉扯扯

  日期:2015-10-24 15:07
  黄昏,H市某条街的拐角处。
  在秦云的对面,站着一个手持拂尘的道士老头。
  二者正在对峙……
  老头显得仙风道骨,然而此刻后者却怪异的打量着秦云,打量了片刻,这老头满意无比的点点头,就像是在打量着一件商品一样。

  秦云则是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给了这老头一个白眼,二者一言不发,倒颇有一种比耐心的势头。
  秦云,男,19岁,身高一米七八,长得倒是还算俊俏。
  他是一个孤儿,在这里他想感谢上天,也感谢他的运气,因为有一个好心的企业家赞助了秦云从小学到高中的学杂费,他刚在去年从高中毕业,由于成绩一般,所以去年高考毕业后就去一家快餐店打起了工,最近由于勾搭上了快餐店老板正在上高中的女儿,所以刚被炒了鱿鱼,心里有些郁闷。
  至于对面这老头的来历……
  秦云丝毫不怀疑,任谁在丢了赖以生存的工作,然后在街上遇到一个算卦的老头,再然后这老头死皮赖脸的拉住你,对你说‘小兄弟,你有凶兆’这七个字,恐怕你的反应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秦云是这样回应的……
  “你才有胸罩,你全家都有胸罩!”
  日期:2015-10-24 15:19
  十分钟以前,秦云心里烦躁的瞪了一眼这老头,完全没一点尊老爱幼的意思,他说完后就一脸郁闷的走向了前面。
  凶兆,丢了工作还不算凶兆?

  秦云觉得自己碰到想要拉客上门的算卦老头并不可怕,他活了这二十多年里也没少遇到过这种骗子,如果加起来的凶兆都灵验了,就算他有九条命都不够死。
  所以说人活一生千万别相信所谓的‘凶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不抢劫、不犯法的三好公民,秦云是绝对不会相信所谓的‘凶兆’,所以摆脱了那老头之后,秦云就准备回到了他租房的地方,琢磨着接下来找个什么工作,不然房租告急,那个凶神恶煞的房东太太是绝对是不会允许他拖欠房租的。
  不过接下来,如所有人都预料到的一样,他的‘凶兆’真的来了,来得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
  当他走到一个小巷出口的时候,一辆小轿车如同发疯的公牛似的极速冲向了他!
  那一刻他的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然而他却来根本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因为在这种突发情况之下,就连一些训练有素的特种兵都做不出什么反应,何况是他这个平时不怎么锻炼的人?
  情况危急,就在他将要被车撞上的时候,突然有人推了他一把,他摔了一个狗吃屎,但却成功的避过了这一劫,而那辆差点肇事的车,也眨眼间溜得无影无踪,独留秦云与一道士老头隔着一辆车身的距离无语对望,伫立良久。

  没错,现在可以回到十分钟以后了……
  刚刚若不是眼前这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救了他,恐怕他真要跟这个世界挥手道别了。
  “老夫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小兄弟啊,虽然贫道刚刚助你侥幸逃了一劫,不过你的凶兆还没消失啊!”
  日期:2015-10-24 15:44
  对面的道长老头终于耐不住这诡异的氛围,主动说起了话,后者似乎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逼着秦云相信他有凶兆才好,不过秦云刚刚经历了生死瞬间,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经有些相信了。

  这老头刚在前几分钟说他有凶兆,下一刻他就发什么这等事情,他现在信了,无比的相信!
  秦云嘴角抽了抽,一脸的后怕。
  刚刚若不是突然之下这道长老头一把推开了他,或许现在他已经在120的车上躺着,而不是继续听此人忽悠。
  心惊肉跳了好一会儿,秦云恭敬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道长,那我该怎么办?”
  面对这个救了他一命的男人,秦云不敢不相信这句话,就算运气也好,事实也罢,别人从死神那里将他救了过来,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咕咕~~”
  “咕咕~~”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肚子齐声抗议了起来。
  抗议之余,眼前这老头下意识一捋胡子,干咳一声,潜在的含义不言而谕。

  秦云倒也颇为上道,他试探道:“道长,那……我们先去吃个饭?”
  日期:2015-10-24 16:24
  道士老头闻言,轻捋着花白的胡子,满意的点点头,笑而不语。
  本来秦云想在一个小饭店打发打发后者,毕竟花完裤兜里的钱他就真的没钱了,但见这道长在他的明示暗示之下依旧不为所动的模样,秦云艰难的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话来。

  他欠了后者一条命,就算以命还命都理所当然,吃一顿饭,他实在下不了嘴拒绝后者,所以他嘴角接连抽着,跟着这仙风道骨的道长走进了一家看起来很高大上的酒店。
  秦云心里担心无比的揣着兜里的三百块,一脸汗颜的望着眼前这个频频点菜的道长老头……
  很快,在某个美女服务员的带领下,秦云和这个道长坐在了桌子上。
  又过了一会儿,各色各样的菜相继被呈了上来。
  “你叫秦什么来着?”
  “秦云!”
  “哦,秦小友,吃饭之前有一句话贫道不吐不快啊……”
  秦云心事重重的望着这满桌的菜,下意识道:“什么话?”
  这老头望着秦云,继续高深莫测的道:“你真的有凶兆!”
  日期:2015-10-24 16:33
  秦云:“……”
  他现在只能沉默,他怕就怕在跟这老头分别之后意外再度降临,刚刚那个发疯似的小轿车来的毫无防备,他怕相同的情况同样出现一次。
  秦云一脸后怕:“敢问道长有何高见?”
  见秦云挺上道,这道士老头这才高深莫测的轻捋着胡子,脸上笑起来就跟一朵怒放的菊花一样,十分灿烂。

  “高见不敢苟同,贫道这建议倒有不少,秦小友啊,贫道现在观你眉间有不少煞气,而且印堂发黑,此乃不祥之兆,若不加以防备,大劫将至啊!”
  秦云愈发的恭敬了起来:“愿闻道长指点……”
  “贫道见小友你颇有慧根,是一个可造之材,所以贫道难免生了爱才之心,才破例将你从阎王殿的边缘拉了回来,小友莫要辜负了贫道的一片好心……”这道士老头一脸凝重的望着秦云,过程中仿佛几年都没吃过饱饭的吃相却让秦云不敢恭维,实在是有损之前在秦云心里树立的高人形象。
  “然后呢?”
  秦云望着旁边怪异的看着这里的众客人,嘴角直抽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遇上了骗子。
  这道士老头却不以为然,一边毫无形象的吃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所以……贫道欲要收你为徒!”
  秦云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可有工资?”

  日期:2015-10-24 17:21
  “工资?”这道长眯了眯眼,这才高深莫测的吐了四个字:“吃香喝辣。”
  下一刻,众人便再度望了过来,他们对这里无不议论纷纷,甚至有些人还拿出手机拍了起来,想必明天一个道士忽悠了一个看起来是学生的新闻就会被报道出来了。
  秦云一脸黑线的点了点头,垂头吃起了眼前的饭。
  收徒?
  眼下他根本不担心这件事,他担心的是等会儿的饭钱怎么结算……

  这道士老头见秦云点头,这才再度抚着胡须,似乎对秦云的表现也颇为满意。
  又过了片刻,酒足饭饱之际,秦云反正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也学着这道长背靠在椅子上,然后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喝着冰橙汁,神情颇为满意的盯着眼前一整桌残羹剩饭。
  秦云问道:“敢问道长名讳?”
  道士老头脸一横,并没说话。
  秦云想到此刻有求于人,这才转而改口道:“敢问师傅名讳?”

  师傅就师傅吧,反正他也没少二两肉。
  日期:2015-10-24 17:45
  道士老头闻言,这才欣喜的捋着胡子:“为师姓张,名子赫,道上的人赐了一个张仙人的名头,贫道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云点点头,望着不远处款款走来的服务员,这才一脸严肃的盯着眼前的道士老头,直到盯得这老头坐立不安……
  道士老头颇为惊疑:“徒儿目光如此深邃,可是有事?”
  秦云闻言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师傅,有一句话徒儿不吐不快啊……”
  “什么话?”
  “你有凶兆……”
  道士老头:“……”
  秦云又道:“不过我也有凶兆,师傅,我觉得我们两个人都有……”
  道士老头一脸的兴趣盎然:“此话怎讲?”
  “两位客人,麻烦结一下帐……”
  就在这道士老头刚问出来的同时,一脸职业化微笑的服务员也走了过来,这服务员微笑的望着秦云与他刚认的便宜师傅。

  日期:2015-10-24 18:05
  秦云干咳一声,试探性的问道:“多少钱?”
  “您好,一共是一千七百零二块,划去零头是一千七百块,请问二位是现金支付还是刷卡支付?在本次消费结束后还有一次免费住宿卡送给二位客人,如果二位客人再额外支付三百元,可以领取价值七百元的菜品一份。”
  秦云一愣,嘴巴足以塞进鸡蛋:“什么?!”
  服务员耐心的微笑道:“您好,一共是一千七百块。”

  秦云:“……”
  这道士老头警惕的望着秦云,秦云干咳一声,并没与后者对视。
  良久,这道士老头才迟疑道:“徒儿,莫非你没带够钱?”
  一句话,便让服务员脸色一变。
  秦云诚实的点点头,可怜巴巴的掏出了兜里的三百块,无语道:“师傅,我们凑合着付了钱怎么样?”
  道长老头眯了眯眼,然而他却镇定无比的瞪了一眼秦云,这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掏向了自己的口袋,见这一幕,服务员也终于松了口气。
  掏了片刻,这道士老头的额头逐渐渗出了汗水,秦云心里暗道完了,但他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师傅,怎么样?”
  日期:2015-10-24 18:34

  下一刻,后者摸了摸胡子,一脸严肃的道:“敢问你们经理是谁?”
  服务员一愣:“怎么了?”
  秦云也是一愣,继而心里一喜,莫非这道士老头认识这家酒店的经理?
  这老头瞪了秦云一眼,秦云惭愧低头,后者干咳一声道:“无量天尊……贫道打算给他卜上一卦,清了这次的饭钱。”
  秦云:“……”
  服务员:“……”
  如果说人生给秦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那么他一定会在那天把他关在屋子里关得死死的,无他,当他知道了他要做的是什么事情的时候,他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捉鬼?!”
  秦云的眼睛瞪起,嘴巴张得能塞得下鸡蛋。
  张老头抚了抚胡子,这才一脸狼狈的点了点头。
  日期:2015-10-24 19:10

  晚上那顿饭最后把酒店的经理给叫了出来,卜卦不成,秦云和他刚认的师傅老头自然是被别人送进了警局,不过还好,也不知道这个老头究竟有什么能量,总之后者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过了没多久,他二人就被一个大腹便便的人恭敬的从警局送了出来,并且让他的司机将二人送了回来。
  而现在,一老一幼两人自然是在他租的房子里呆着。
  这里是属于那种单租房,他住了快有一年了,后者美名其曰是参观,不过看那厌恶的眼神便知道对他这个猪圈不敢苟同了。
  “怎么捉?”
  秦云依旧在抠着字眼。
  张老头皱了皱眉,这才一把拎起了秦云,二话不说推开门将他带到了街上。
  秦云有心反抗,然而实在无力抵挡这老家伙的淫威,不一会儿,师徒二人望着半夜空荡荡的街道,大眼瞪小眼。
  “那个……”秦云干咳一声,忍不住问道:“师傅?”
  “嗯?”
  张老头眯了眯眼,怪异的盯着秦云。
  秦云再度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这老头瓶子里卖的什么药,他几次确认身边没有其可疑人物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道:“徒儿现在还有没有凶兆?”
  日期:2015-10-24 19:38
  张老头闻言哈哈大笑:“有为师在你身边,纵他凶兆万千又有何惧?”
  秦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问道:“那师傅你把我带出来到底为了什么?”
  提到此事,张老头终于一脸高深的点点头,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丹药瓶,在秦云疑惑的神情中滴出一滴透明液体,呈于食指指腹,下一刻便覆盖在了秦云的额头之上。
  秦云只觉眼睛一亮,一股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如同渗进骨髓,随后秦云望着后者,一脸不解。
  张老头摸了摸胡子,一脸高深莫测的道:“徒儿不妨看看你左边五步处。”
  于是,秦云向他左边看去。
  入眼之下,空空如也……
  秦云一脸茫然的收回目光:“师傅,左边怎么了?”
  张老头一脸黑线,随即将秦云的脑袋强行扭向了他的右边,秦云一愣,他刚想取笑这老头左右不分的时候,却是瞬间闭上了嘴,他瞪起眼睛,呼吸急促无比。
  在他右边,赫然是一个腾空数寸,身穿白衣,并且飘着向前走去的长发女鬼!

  兴许是觉察到了秦云在看她,后者也疑惑的无声的转过了身,二者目光对视,下一刻,这女鬼就向秦云飘了过来。
  日期:2015-10-24 19:56
  秦云周围顿时充满了阴恻恻的冷风,渗人无比!
  “师傅,她向我飘过来了……”

  秦云打了个冷颤,上牙敲着下牙,一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刻就要蹦出来了一样。
  张老头捋着胡子微笑:“为师知道。”
  “师傅,她……她她她摸我……”
  张老头仍然微笑不语,心道让你小子刚刚不是要看什么是鬼吗?
  下一刻,秦云终于眼睛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张老头:“……”
  见此人昏了过去,身边又凭空出现了一个仙风道骨的人类老头,这白衣女鬼一愣,面色突然害怕了起来。
  张老头无语的望着这白衣女鬼,指着秦云道:“你把我徒儿吓得昏过去了……”
  女鬼害怕的低下头:“……”
  日期:2015-10-24 20:46
  “罢了,贫道见你怨气并不重,奇怪却并没有魂体消散,你可愿意跟我来?”
  女鬼一愣,迟疑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张老头无奈的摆了摆手,随后拎着秦云,身后跟着一个鬼魂走向了前面,同时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真他娘的重,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通灵之人,当天就这么坑老夫,害得老夫进了一趟警察局,我容易吗我……”
  夜色,彻底静了下去。
  第二天天刚亮,秦云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一骨碌跳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旁边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徒儿,你醒了?”
  秦云一愣,急忙看向了旁边,然而下一刻,他却与一双女鬼茫然中带着点虚幻的面孔相对……
  “你……你……”
  秦云想到了昨晚看见的东西,再度语无伦次了起来。
  张老头在旁边无奈的摇了摇头,安抚道:“徒儿大可不必担心,有为师在身旁,她断然不会加害于你……”
  日期:2015-10-24 20:58
  秦云欲哭无泪:“师傅,她……她又摸我……”
  在他的旁边,赫然是昨晚那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后者此刻正摸着秦云的脸。
  张老头:“……”

  女鬼见张老头看向了她,这才面露赫色,微微垂头,同时松开了抚着秦云脸庞的那一双略显虚幻的手。
  秦云大赦之下跳了起来,急忙远离这女鬼旁边。
  张老头转身看了眼亮起来的天色,这才打开了一个褐色的瓶子,道:“罢了,你先进来吧,不然等会儿日头升高了,小心灰飞烟灭了。”
  后者说完,女鬼便恭敬的点点头,瞬间消失在了张道长眼前。
  张道老头这才微微一笑,捋胡道:“好了,乖徒儿,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出来了……咦,徒儿……乖徒儿你这是要准备去哪儿?呔!好小子,你已拜老夫为师,现在竟然想要临阵脱逃?没门,老夫来也……”
  张老头望着推开门扭头狂奔的秦云,接着竖起一根老气横生的手指对着秦云遥遥一指,下一刻,后者全身衣袍鼓起,瞬间就跟一道闪电似的追了出去。
  时光飞逝,眨眼间,三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某处店里,秦云百无聊赖的陪着眼前的一处空气说着话。
  日期:2015-10-24 21:17

  “乔大姐,你说今天有没有客人上门?”
  在秦云身旁的空气中,一个略显虚幻的女鬼摇了摇头,随后她又忍不住过来摸了摸秦云的脸庞,秦云也没阻挡,知道这是乔大姐下意识的举动,他理解,理解……
  秦云叹了一声,随后才看了眼坐在门前一边玩着平板电脑一边如同站街女人一样等待客人上门的张老头。
  犹记得在三个月前,秦云刚逃了没几步就被那张老头给抓住了,接下来,他虽然屈辱却也半从半就的跟着张老头来了这里,至于他住的地方,自然是什么都没拿来就被这老头给挟持来了。
  “跟着老夫,你小子绝对吃香喝辣!”
  张老头对他威逼之际,也勾逗着秦云看似强大,实则十分脆弱的内心……
  他没了工作,不过他过得倒是真比起以前来说滋润了不是一丁半点。
  如今他住的还算豪华,二层楼,上面供人居住,下面则开着一家门店,两边摆放着测吉凶、算运气的联子,在店里,到处摆着不少别人送来的锦旗,显得十分杂乱。
  在锦旗上面,无非就是张老神仙救死扶伤、妙手仁心、无量功德等等感恩之话,但凡有人送过锦旗,后者都不嫌多的贴了出来,以张老头的语气来说就是旗多不压身,如此摆放更显他张老仙人的信誉等等……
  而且据他保守估计,这一套房产若是在H市的闹市区开着,转让金轻轻松松可以破两百万,不过就算不在闹市区开着若这老头有意向转让,出两百万的人绝对不会没有,然而这老头显然没什么转让的意愿。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他也懂得了不少东西。

  日期:2015-10-24 22:12
  诸如风水、卜卦等等用嘴皮子的功夫外加一点‘专业’知识他学了不少,美名其曰是看风水、卜卦测气运,不过他都觉得这些都基本是在忽悠那些闲钱没处花的冤大头……
  从另一方面讲,那些可爱的冤大头却也是维持他们师徒二人生计的重要来源,总的来说他觉得有用的东西也就所谓的道术了。
  没错,因为他现在就跟一个姓乔的‘鬼大姐’处的很熟了……

  说起来乔大姐的生世也挺可怜,经过他们艰难的沟通后他才得知,乔大姐是难产而死,最后乔大姐生下了孩子,自己却无力回天,倒不是说保了大,主要是生孩子的过程中后者本就虚弱,再加上出血过多,导致了这一悲剧的发生。
  而那天,乔大姐本是准备去看她孩子最后一眼,结果就这样被张老头给收来了……
  想到此处,秦云也不免佩服起了张老头的能力,张老头不仅认识警察局的人,而且竟能从阴间鬼差那里将乔大姐抢过来,还能辨识何谓通灵之体,至少秦云一直没搞明白什么是通灵之体,莫非通灵之体就是与阴间之物相通的特殊体质?类似于小说里的阴阳眼?
  于是无形之间,张老头这三个月来在秦云心里的地位也显得高深了几分。
  至于这三个月里,他倒也去过不少次外面,不过次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无他,每当他穿着好不容易被张老头逼着穿上的道袍走在街上,然后选好目标,走上去,接下来十分神棍的说道:“这位兄台,你有凶兆……”
  接下来,脾气好点的不是一个白眼就是一句神经病,要么就是“哈哈哈,你真逗……”之类的回应。
  脾气差一点的则是留下一句骂人的话,秦云只能寻找下一个目标。
  日期:2015-10-24 22:50
  更有甚者,还差点跟他理论的打了起来。
  不过,这些事情发生以后,他还不死心。
  “这位女同学,贫道见你头顶阴云笼罩,实在不详,近日恐怕会有血光之灾啊……”

  秦云很识相,他从不叫人小姐,毕竟如今的小姐颇有歧义。
  小一点的他会叫女同学,大一点的直接就是姐姐,在大一点的就是大姐或者阿姨,至于再大一点,那就是七十岁以上的老太太了,这不是他的目标。
  以上,便是秦云第一个月里学到的东西。
  有些被问到的女生给了秦云一个白眼,走向了前面。
  有些则是停下来一脸严肃的跟他聊一会儿人生与理想,问他是不是经济上周转不开?干嘛会选择这一行业?
  聊了许久,到头来他自然得不到什么酬劳。
  当然,在这其中也会遇到直接对他反问回去的。
  “咦,这位小弟弟,你怎么知道我姨妈这几天来看我了,你真有这么灵验?不会是骗人的吧?”
  日期:2015-10-24 23:30
  秦云:“……”
  说这话的是一个很大胆的女生,年龄也就二十几岁,长得挺漂亮,估计是见秦云这身道士打扮十分喜感,于是才忍不住调戏道。
  秦云直接哑了口,不是他没话说了,主要是他震惊了。
  在这之后他也对这一行业的态度大为改观,三百六十行,一行有一行的难处,当秦云十几天仅仅接了一个笑眯眯的中年人,然后他磨了一顿嘴皮子,而且到头来只赚了十块钱,而张老头却摆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一天足足接了十几个客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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