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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黑社会的那段日子
作者:
Boyboy__
日期:2015-05-26 12:23
在故事没开始之前,我先简单自我介绍下自己,我叫薛小伍,男,90年出生,出生贫困的我现在一家大排档工作,职位服务员。
日期:2015-05-26 12:24
我工作的这家大排档是我三叔开的,虽然是三叔,但我们像是没有任何关系,他从来没把我当做他侄子,对我像是互不相识,我经常给他批评,做不好还被打过,不过这些我都没往心里去,毕竟现在工作难找,在加上我没什么文化,所以任劳任怨。
日期:2015-05-26 12:26
我爸妈在我3岁的时就出了车祸,两人同时遇难,从那开始我就被爷爷抚养长大,爷爷已经70多岁,满头白发,我从小就跟他蜗居在一间10平方不到的瓦房里,自我懂事开始,赚到钱的三叔就没来家里坐过,我们的生活来源也全靠爷爷出外修补单车维持,爷爷吃了大半辈子苦,每天就拖着一部单车光着脚四处为生活奔波。
日期:2015-05-26 12:27
三叔的大排档生意很好,日夜兼程的经营无论白天黑夜都是宾客云集,我有时候实在忙不过来,一个人端菜忙碌个不停,直到深夜3点才下班回家。
来到三叔大排档工作后,我经常带客人吃剩下的饭菜回去,有时候被三叔发现就扔进垃圾桶里,三叔很厌倦我这举动,骂过我好几次,也警告过我,我为了减轻家里负担,每次还是执着背着他将饭菜偷偷藏起,下班时候在偷偷带回家。
日期:2015-05-26 12:29
我的工资只有500元,每次发工资爷爷都是叫我自己存起来,说存点钱放身上以后做什么也方便,爷爷70岁生日那天,我花了220元给他买了一双皮鞋,那天我还买了一瓶白酒,在大排档里给三叔钱炒了几道菜,回去给他老人家祝寿。
日期:2015-05-26 12:31
简简单单的祝寿,没有别人,只有我和爷爷两个,当晚爷俩一同喝了点白酒,聊了很多,其实我很想让爷爷过上好的生活,不想他外出给人修单车,毕竟他这么老了,要是有个万一我会痛心不过,我很害怕有天他突然间离开了我,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给予我的关心和照顾是无法比喻的,是他给了我这份亲情的温暖,没有他的养育也没有我今日,我一直感激在心,很想用行动去报答他,可是生活条件有太多不允许,我只能像蜗牛一样,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日期:2015-05-26 12:34
某天晚上,我加班到凌晨4点,本来当天我是想请假在家里照顾生病的爷爷,可三叔不肯,说店里的生意都忙不过还有时间回去照顾那个快要死的老头,听到三叔这句话,我十分伤心,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当时很想反驳他但是没那勇气,感觉自己十分弱小,我不明白三叔为何如此冷漠,爷爷是他亲生父亲他既然说得出这番话,难道他心真是铁做的?我眼巴巴看了他几眼转身回去工作。
日期:2015-05-26 12:37
当晚客人频繁不断,我一连工作了十几个小时,直到客人稀少了许多我才蹲在门外歇口气,当我蹲下还没喘口气,前头又走来几位老熟客,这几人经常光顾我们大排档,每次消费也挺高,虽然经常来,但我对他们并不了解。
日期:2015-05-26 12:44
我见他们走过来后起身连忙接待他们,弄张干净的桌子给他们坐下后给他们端茶倒水,随后点菜。纹身那人很喜欢吃我们这的卤水拼盘,每次过来都会点这个菜,我没等他开口就先帮他点了,他对我冷冷一笑,也没说啥,我给他们点完菜后拿到厨房给他们上菜。
日期:2015-05-26 12:49
大概过了1个多小时,天色逐渐步入早晨,客人也就剩下他们那一桌,我见他们还在那闲聊,也不知道吃多久,困得不行的我于是先下班,我推着单车走出大排档,从大排档到家要20多公里路,我一路马不停蹄,想着早点到家看望生病的爷爷,可踩到半路,既然下起了大暴雨,这雨来得可真快,说来就来,我急忙拐进巷口避雨,雨越下越大,我蹲在屋檐底下一连发牢骚,感觉老天也都在捉弄我,好不容易下班回家又被这雨拦住去路,真的十分懊恼。
日期:2015-05-26 12:57
然而就在此时,随着雷声的轰鸣,我隐隐约约听到有嚷嚷的叫喊声,声音越来越入耳,越来越向我靠近,我起身一看,只见前方有好几个人持着长刀正追赶着一人,被追的那人步伐不定,摇摇晃晃像是受了伤,我见他满身鲜血,被这么追下去肯定被追上,地面上又那么滑,再加上他已经精疲力尽的样子,给这么追赶下去必定倒地。
日期:2015-05-26 12:59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想搭救他又胆战心惊,注视了许久后,最终我还是不顾一切的援手搭救,我骑着单车咬紧牙关冲向受伤那人,一手稳稳将他拉住,喊话他快上车,他昏昏噩噩,迷糊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见时间紧迫,急忙将他拉上背坐,他坐上车后整个人就趴在我后背,稳妥后我便马不停蹄的往前奔跑,后面追赶的人见情况有变,他们一时反应不过,煮熟的鸭子就这么被我带走,十分愤怒,被我一下拉开一段距离后手里的长刀一把把从背后向我甩来,我载着那个不知生死的人,一路奔回家中,直到到家门口才将他安放到家门口,紧接着叫爷爷开门。
日期:2015-05-26 13:35
敲门了许久,爷爷打开了扇门,我慌慌张张跑进屋将爷爷扶了出来:“爷爷,块,外面有个人快不行了,快救救他。”
爷爷见我神情焦急,咳嗽好了几声:“在…哪里?”
我扶着爷爷走到门外,指着躺在地面上的那人,爷爷见后脸上一下露出惊悚:“他…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是血!”
我急切万分:“我回来路上见他被人砍,出于好心就把他拉回来了。”
爷爷听完咽了口气,对我感到无奈,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他也只能认了,急忙叫我把那伤者抬进屋,然后点了个火炉先给他取取暖。
日期:2015-05-26 13:44
小屋打起火炉后一下暖和了许多,我给那人除了衣裳,血红的衣裳已经四分五裂,卸下来衣裳的那一刻,我惊呆了,难怪会流那么多血,这深深的刀疤,血肉模糊,足足6处,背部5处,胸前中1处,胸前那1处刚好在他胸口的纹身处,爷爷叫来的行脚医生给他救急,医生到后先给他止了血,然后下药缝针,我看得直哆嗦,这一针一线的缝进人肉看得怪心疼,也不知道他这是遭了多大罪。
日期:2015-05-26 13:57
医生给他处理好伤口后,又给他打了点滴,然后坐在床头边直摇头说:“这人伤势挺严重,失血过多,我已经帮他止住血,等天亮你们还是把他送到附近医院去,不然我怕有生命危险。”
医生说完后,那人突然醒了过来,眼睛迷迷茫茫,呢呐说:“水…水…”
我给他倒了杯水,蹲在他跟前拿勺子一口一口喂他,他喝了几口水后又昏迷了过去,我一时间也不知所措,只知道自己摊了个麻烦。
日期:2015-05-26 14:33
到了清晨,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今天爷爷没有出去给人修单车,他在门外面熬药给那伤者喝,我睡意朦胧,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感觉昨晚所发生的事像是做了个梦,我看看了伤者,顿时愣住,昨晚我一时焦急没看清伤者的样貌,今早起来爷爷已经帮他梳洗,这脸庞…怎么那么熟悉!我一下想了起来!这不是经常去三叔大排档吃饭的那人吗…就是每次都要点卤水拼盘的那个,怎么被人追砍会是他,他不是好好的在那吃饭吗…我一时半会愣住了…
日期:2015-05-26 14:45
等伤者逐渐醒来后,我在他面前晃手试探他是否能看清,他也挺厉害,醒来也没叫喊一句疼,昨晚流了那么多血今早神志就那么淡定,医生还说把他送去医院,我看都可以不用的了。
他坐在床头,对着屋子四处望了望,随后问我他怎么会在这里,我跟他说了昨晚所发生的来龙去脉,他听完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以为他会说声谢谢,谁知一声谢谢都没有他就想下床离开,刚好爷爷熬好药走进来,爷爷把药端到他面前给他药喝,他看了爷爷几眼接过手喝了下去,随后爷爷嘱咐他在这休息,等身子好点再走,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环视着我们看,我挠着头惭愧笑了笑:“屋子是有点简陋,但是给你养伤还是不碍事的,你还是等好了再走吧。”
他听完沉了下脸,脸庞流露出太多感触,深吸了口气后躺回了床上。
日期:2015-05-26 14:55
几个礼拜过后,救回的那人逐渐恢复了原状,我也跟他慢慢熟悉起来,他叫“李凡”,是道上混的,至于那次被人砍是因为什么他也没有透露,我问过他几次见他不肯说也没有再去追问。这些日子李凡对我还有我生活处境也有所了解,他说等他好了带我出去外面闯闯,我回复他说我什么都不识出去外面会很麻烦,李凡很执意的要带领我,还叫我辞掉工作,不过我还是拒绝了,因为我觉得现在过的了生活,虽然是简陋了点,但和爷爷在一起我就很开心。
日期:2015-05-26 14:58
到了6月28日,李凡离开了我家中,临走时他留了个电话号码给我,说有什么时就打电话给他,走时还说了一句会来看我们的,我跟爷爷目送他远去,也希望他以后日子能平平安安。
日期:2015-05-26 15:17
李凡走的第三天,我还有点不习惯,可能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吧,我都把他当哥哥看待。
当天我在大排档工作,到了下午店里面来了一伙人,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变成喧闹起来,那伙人一进门二话不说就对大排档一顿猛砸,吃饭的顾客吓得四处乱串,三叔急忙出来控制场面,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那个黄头发人说:“人呢?把飞蛇给我交出来。”
三叔一脸无知:“什么飞蛇?”
黄毛头拿起一张椅子摔到三叔跟前:“少它娘给我装蒜,快把人交出来。”
我站在柜子旁看着这情景,自己也是一脸无知,然而就在此时,一个瘦子从那伙人身后走了出来,指着我对着黄毛头说:“老大,就是那小子救了新世纪的飞蛇。”
黄毛头听完目光转到我来,大声喊我过来,我愣着个头,还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跟什么,什么新世纪!什么飞蛇!我一步一步走到黄毛头跟前,只见他二话不说,一脚踹到我肚子,十分吃力,我一下退后了几十步,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日期:2015-05-26 16:02
黄毛头把我踢倒一边后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一把抓起我头发:“说,飞蛇人呢?”
我气喘吁吁:“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黄毛头恼羞成怒,一拳打到我胸口,我痛苦无比,趴在地面上:“我…我真不知道…”
三叔见我被打,他怕被连累,走到黄毛头身边:“你们能不能拉他出去外面打,他只是我们店一名员工,他在外面惹什么事总不能牵连到我们一整个店吧。”
黄毛头听完直接推开三叔:“少它娘给我废话,不把人教出来我连你都收拾。”
我身心疲惫的站了起来,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认了,他们所说的飞蛇就是我救过的那人李凡,我捂着胸口:“不…不关他们事,人是我救走的,你们有什么事找我就好。”
三叔见我讲这番话,乐得连忙点头:“听见没?听见没?他都自己承认了,你们有什么事自己出去外面算,我还要做生意。”
黄毛头见我承认,一手抓我头发把我拖了出去。
日期:2015-05-26 16:11
我被拖到一条胡同小巷,黄毛头一班人对我又恐吓又威胁:“人呢?不说把你腿都给打断!”
我知道我无法对付他们,也难以逃脱,毕竟他们这么多人,只能用法子来求生,我故弄玄虚说:“他晚上会来石桥观音庙找我,到时候我带你们去。”
黄毛头听完半信半疑:“你确定?如果你敢唬弄你大爷我可要你好看。”
我点了点头:“确定,晚上9点我在石桥带你们去。”
黄毛头听完点了点我,指着我说:“行,我信你次。”
说要转身对着另外一个身穿黑背心的人说:“查下这小子的住处,看看他家还有什么人,如果他敢耍我们,直接找他家人。”
日期:2015-05-26 16:14
黄毛头那班人走后,我一个人坐在树底下,从口袋中拿出李凡留给我的电话,我没有想过要出卖他,既然当时选择救他我就要保护他,不管他是好是坏,反正就是我的想法。
日期:2015-05-26 16:27
当天我打了电话给李凡,给李凡说了此事,李凡听完我迅速赶过来找我,见我为了他被打得一块紫一块青的他也心疼不过,拍着我肩膀说:“兄弟,连累你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这是我自愿的,我小伍从小到大也没什么朋友,一直就跟着爷爷长大,能认识你我也挺开心的。”
李凡听完眼眶红了起来,他怕被我瞧见转身背对着我:“你这样做值得吗?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要救我?不救我不就什么事都没?”
我低着头:“没为什么,我想你爸妈肯定不想失去你,我就无所谓,我从小就没有爸妈………”
李凡听完转身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被砍过好几次的汉子在我面前流泪,他闪烁着双眼说:“从今以后,你的事就是我李凡的事,我不准你被谁欺负,我的命是你捡来的,只要你在我在,你死我死。”
我听完没有说话,李凡这番话一下打进我心底,这是我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这么看得起我。
日期:2015-05-26 16:38
到了夜晚,我跟李凡商量好如何对付黄毛头,李凡备好了一把尖刀,用纱布包扎的得很稳妥,我坐一旁看着他,看他满身刀疤的身子,还有那条纹在身上的青蛇,李凡整个人显得十分有魄力。
李凡包扎好刀子后扔给我一把,叫我防身,我接过刀子后,只感觉到冷冰冰,抬头对李凡说:“我们这是要跟他们搏斗吗?”
李凡点了点头:“是,待会你站边就行。”
说完我两便出发,我也按计划将黄毛头带到石桥,直到他看到站在观音庙等候多时的李凡。
日期:2015-05-26 16:47
黄毛头见我真带他来找李凡后显得很激动,把我推开到一边,冲着李凡喊:“飞蛇,我还以为你死了,原来你还没死?看来我兄弟下手减轻,没把你往死你搞,哈哈哈哈哈。”
李凡听完一丝浅笑:“多谢黄毛狗你手下留情,不然我哪里有机会回来收拾你们?”
黄毛头十几个人听完哈哈大笑:“大伙听到没?这王八羔子死到临头还嘴硬。”
说完黄毛头一声吆喝,一伙甩出大刀直接往李凡砍去。
日期:2015-05-26 17:15
李凡不慌不忙,我站在一旁都为他捏了把汗,只见他从腰间抽出那把备好的尖头,起身就跟黄毛头他们正面交锋,黄毛头人多势众,李凡则单枪匹马,我实在不堪一击,只能站一旁默默看着李凡。
在激战过程中,我没想到李凡身手这么好,敏捷的动作,挥动自如,一个人就这么火拼他们十多个,我看得大跌眼镜,从李凡跳来闪去的身姿我都没看准他的迅速,没几回合下来那伙都挨了李凡刀,地面上已经躺下几个了,连一开始气势汹汹的黄毛头都开始往后退。
李凡一下刀子沾满了血,指着黄毛头:“怎么?怕了?不是想杀我吗?干嘛退?”
黄毛头气喘吁吁,见李凡身手不一般,只能寻退路,可李凡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没有一丝放过黄毛头心思,手里的尖刀直接飞向黄毛头,刚好飞过黄毛头手臂,黄毛头手臂一下掉了下来,仰首“啊”了一声!从他神情看得出他十分痛苦。
李凡卸下他一只手后对黄毛头说:“这次算便宜你,留你狗命回去跟你狗头老大说,我们新世纪跟你们狗头帮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们非要找麻烦,我们只能奉陪到底。”
说完黄毛头捡起被卸掉的手臂,带着几个受伤的兄弟离开了石桥。
日期:2015-05-26 20:29
解决黄毛头那伙人后,我带李凡回到了我家,两人本来怀着个好心情回去看爷爷,谁知道,还没走到到家,左邻右舍就在指指点点了,我觉得奇怪,就问起了住后巷的王叔,王叔叹气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家里刚刚着火了,你爷爷还在里面。”
我听完像是晴天霹雳,眼泪一下流了出来,急忙跑回家中,可惜以晚,家里被烧的一片狼藉,爷爷的尸体已经被住在附近的好心人抬出来,身体已经被烧焦,我看到这场景,心里的痛苦一下汹涌了出来,跪在地面上失声痛哭。
日期:2015-05-26 20:38
李凡见我泣不成声,走到我跟前安慰我:“小伍,起来吧,我知道你很难过。”
我很不甘心,一直抓着爷爷被烧焦的手不放,爷爷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说过要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让他过上好的日子,可是我没做到,就连他最后的时间都没看好他,我真的愧疚之极,磕着头痛切心扉。
李凡拉着我,将我拉到一边:“你振作点好吗?现在责怪自己有用吗?我们先把爷爷后事安顿好行不?”
我痛不欲生,已经彻底精神分裂状态,李凡一直安慰着我,我慢慢平静了下来。
日期:2015-05-26 20:52
李凡问我家里还有没有别的亲人,我第一个想到就是三叔,因为除了爷爷三叔就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二叔他早年得病已经去世,我跟李凡说大排档那个老板就是我三叔,李凡叫我跟他一起过去找他。
我们两人来到了大排档,我身穿白衣,头捆丧带,三叔见到我后直接叫住我不给我进店铺,说有晦气。
李凡见三叔此举,走到三叔跟前说:“薛三叔,你父亲刚被火烧死了你不用去看看吗?”
三叔叼着根烟坦率说:“他死又不是我死?关我什么?你们要看去看,我没那时间。”
李凡听完瞪起双眼:“一个生父被火活活烧死你难道一点都不心疼?”
三叔浅笑说:“心疼?这世上我只心疼钱,其余都扯犊子。”
李凡听完极其愤怒,一把抓住三叔脖子,怒目圆睁说:“你这做人就不配做人,你就是个畜生。”
三叔一时间喘不过去,一直挣扎着李凡的手,李凡愤愤不平不肯松手,我站在一旁看了许久,哀伤说:“小凡哥,把他放了,我们走吧。”
说完我转身朝回家路上走去,李凡实在气不过,一手把三叔抛地面上,差点把他腰摔断,大哼一声向我追来。
日期:2015-05-26 20:59
我和李凡再次回到家中,我身上的钱也被大火烧成灰,身无分文的我,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安葬爷爷。
此时李凡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十元给我说:“小伍,我身上只有这几十块,我想应该不够,要不你先跟别人拿等我回市区在回来还。”
我沮丧着张脸,摇了摇头:“不用…够了…”
说完我走到火苗废墟里边找出当时我送爷爷的那双鞋子,鞋子也被烧烂了,我放在爷爷身旁,接着又拿着李凡的钱去买了一张竹垫,将爷爷包在竹垫里边后,跟李凡两人将爷爷抬到了断头山。
日期:2015-05-26 21:08
两人在山顶头挖了一个大坑,我伤心爷爷的安葬也如此简简单单,连口棺材都没有,都是用竹垫代替。
李凡见我一边挖土一边流泪,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我:“小伍,节哀,以后我也是你家人,我不是跟你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吗?你忘了吗?”
我泪流满面,心里实在难过:“我对不起爷爷,爷爷一手将我带这么大,如今我连个安葬都没有让他好过,我做人有何意义。”
李凡接话说:“不…不是这样的,爷爷在天之灵见到你这样会很开心,因为在他最后的时间还是你在陪他不是吗?所以你不用这么伤心,应该想着以后的生活。”
我伤心欲绝:“真的是这样吗?”
李凡点了点头:“是的,相信我的话。”
李凡疏导了我心里遗忘许多,我望着包在竹垫里的爷爷眼泪住不住的往下流,在他跟前跪了几个小时后,忍痛割爱,将爷爷放进挖好的大坑里。
日期:2015-05-26 21:11
把爷爷安葬入土后,我也不知道爷爷生前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姓薛,最后拿个木碑写着薛爷爷之墓,简简单单度过全程。下山时我跟李凡两人再次对坟墓磕了几个响头,心里的不舍,心里对哀伤只能就此埋过,希望爷爷在天之灵能够快快乐乐。
日期:2015-05-26 21:25
回到村庄,我也不知道去哪,如今亲人也没了,家也没了,可以说是什么都没了,我坐在路边草丛默默无言,李凡见我一脸哀伤,蹲在我身旁说:“以后如何打算?”
我没有说话,摇了摇头,李凡咬了咬唇边,似乎想跟我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犹豫了许久他还是说了出来:“小伍,要不你跟我加入新世纪吧?”
我听完看了李凡一眼:“新世纪?”
李凡很无奈的点了点头:“是的,就是道上混的黑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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