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道派门人运用道术带您领略一段惊悚之旅

作者: 大摸王阿撒兹勒

  日期:2015-04-24 14:57:40
  引子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残桓断瓦中响了起来,虽然四周已经没什么可烧的了,但火却却并没有熄灭,而是在那些残断的朽木里星星点点地存活了下来,而从那个暗格里坐起来的人也一身是血的呆坐在那个隔断里,看着周围的一切。
  一身的青色道袍被已经干涸的血液染的如同一只花斑怪兽,那血虽然不是自己的,但那人的眼却已经被眼中的一切所染红。

  周围的一切都留有被烈焰燃烧过后所留下来的腐败气息,那些人已经走了,可他的师兄同门为了救他竟然把他敲晕后塞在了那个暗格里,代替他这个最没出息的人死去。
  曾经一脸的玩世不恭,此时此刻却被冰霜所代替,想起这些年来一起共度的岁月,虽然是世外的俗家弟子,可却从来没有被人所轻视着。
  还记得师父一次次的严厉教导:“你为人轻浮,道心不稳,像你这个德行啥时候能像你其他的师兄弟一样得我道统啊。”
  可现在师父没了,师伯没了,连带那些总是护着他的师兄弟也没了,全都残肢断腿的躺在这片残骸里,淹没在这大火之中……
  日期:2015-04-24 14:58:45
  001 魇梦【改】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李玉阳猛一睁眼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眼下还是深夜,昏暗的月光照在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就好像是一具刚刚死灰复燃的尸体一样,惨白惨白的。
  随着那阵粗重的喘息稍显平息之后,李玉阳这才随手拿起了身边的一张报纸,在那张满是汗水的脸上用力地擦了几下。
  想起那梦里的那一幕,李玉阳到现在都后怕不已,这都多少天了,它就像是一个魇一样不停地缠着他,只要一闭上眼睛稍稍睡去,在不大一会的功夫后,就会重现那让他惊恐的一幕,难不成真像是柱子说的一样,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难不成还真要找位先生来帮他看看吗?
  这可真是个嘲弄已极的玩笑啊,一个万人嫌恶的混混有朝一日竟然要去沦落到找那些神棍来平复和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难不成他砍过的那些人都不好好在下头待着,因为寂寞所以上来找他了,这可真是一个千古难寻的大笑话呀。
  和之前的那些日子一样,一旦做了这个梦,再想要睡去可就难上加难了,此时此刻李玉阳只好稍稍坐起身子,靠在床头上稍微缓和一下,而那目光却好巧不巧地停留在了那张刚刚擦拭过汗水的报纸上。
  那是一张模糊至极的黑白照片,可就是那种模糊却让李玉阳生出了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异样感,冥冥中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张黑白的照片里召唤他一样,而此刻的李玉阳也像是被那张照片勾去了魂一样,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它,直到天亮。
  “哎,我说柱子,咱可都是干厌恶人的买卖的,一天到晚招惹的东西多了,犯得上去找个神棍给看看吗?”眼下李玉阳可是有些烦透了,一大清早才吃过早餐,这柱子就拉着他往门外头走,说什么今天非要找个先生给他看看不可。
  “老大,瞧你那话说的,难道咱们当混混的就不是人了?你要是真有事那就得看看,你看你那脸色,都几个月没睡过一次安稳觉了吧,再说了你每天晚上鸡毛子乱喊,你不睡也得让别人睡啊。”
  乍一看这个柱子是为李玉阳的身子骨着想,可是李玉阳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位手下人其实是私心作祟,在为他自己考虑而已。

  唉,谁让他们俩人住在一个院里呢,李玉阳要是有点什么事的话,那不管是好是坏,这柱子可都会第一个知道。
  “二位,二位留步……”俩人刚走出去没多远,就让一个身着金丝道袍,头有束发的俊朗年轻道人给拦了下来,俩人脚步才一停下,那道士就赶忙一脸专注地瞅着李玉阳的那张脸,那表情说不上的严肃,就好像是看出了一些颇为古怪的东西似得。
  而直到俩人面对面了,李玉阳才看清楚了这个道士的样貌,不过冷不丁地这么一瞅,这张脸还真有三分的熟悉,这不由得让李玉阳暗自揣测,难不成这道士在哪见过?
  “小牛鼻子,咱俩见过?”此刻李玉阳心里头是万分的不屑,但他还真怕是个认识的主,所以此刻虽然称呼不雅,但询问的语气上却带着几分的敬意,不过当他看见那位年轻的道人轻摇其头的时候,那丝张狂才又爬上了心头,而那丝痞子的傲慢也随之显露了出来。
  那道士兴许是看出了李玉阳此刻在想些什么,在李玉阳还没先行挑事之际就露出了一抹近乎于邪魅的笑意,率先说出了一番话后,竟然让原本就有些不耐的李玉阳张着大嘴呆立在了原地,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这位善信,贫道看善信虽体格健朗但步履漂浮,虽然双目有神且含煞,但却印堂晦暗隐带鬼气,想来这位善信是遇到一些脏东西了,如果不及时化解的话,贫道看善信最近时日就会有天大的麻烦,这位善信可别不当回事啊。”
  这道士面色郑重,想来应该是一番好意,可眼下的李玉阳却是一脸的冷笑,因为他见过的神棍太多了,就这么几句寻常的话就想唬住他,那可真是白日里做梦了。
  既然内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个道士是个神棍,反正现在心里头也烦闷的很,莫不如借这个机会敲他一笔竹杠,让他知道知道这北平城的大混混可不是好惹得主,可李玉阳还没等说话呢,那位年轻的俊朗道人却先说了起来。
  “善信是不是近半年来时常总做同一个梦啊?而且总在一个特定的时候惊醒,并且之后就很难再入睡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李玉阳汗流浃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而那道士在说完了之后就展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眼下他应该是已经知晓了李玉阳的身份了却并不闪避,而是静静等待,用他那双满是冰冷的眼睛注视着李玉阳此刻的表情。
  又过了一会,这李玉阳才灵光一闪幡然醒悟,眼前的这位装神弄鬼的道士一定是偷听了刚才他们俩人的谈话了,要不然怎么他说的和柱子说的那些话一模一样。
  眼下的李玉阳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而是用那种很是淡漠的眼光冷冷地注视着那个年轻的道士,借这个举动来看看那道人接下来是怎么忽悠的。
  可接下来那道士却并没有因为他的那番鄙夷而畏惧什么,反而是用他那独有的声线再次神秘兮兮的说:“善信,你梦里的那场大火,怕是快烧到你的身上了吧,如果继续不管不顾的话,那一旦大火烧身,那可是会后患无穷啊。”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不可能,你一定是乱猜的……”李玉阳一听这话当时就乱了,此刻就见他满脸恐惧微微后退,就好像眼前看到的这个道士不是个人,而是一个能看透人心的恶魔一样。
  “贫道怎么知道的?如果贫道说是刚刚掐指算出来的你一定不信,可贫道是出家之人从不妄语,善信与贫道非亲非故,而贫道又是刚刚路过此地,第一次见到善信,如果不是贫道看出来的,那还能有其他的理由吗?”
  那道人的这番话说的是轻描淡写,可李玉阳却早就脸色煞白,呆立在原地久久没出一声,那柱子兴许是早就对着道人看不过眼了,此刻自己的老大竟然被弄成了这幅模样,他这个当狗腿子的那能不冲在前头替老大解围。
  可就在柱子才抡起了拳头要打人的时候,却被身后的李玉阳一把给拦了下来,此刻的李玉阳早就已经没了刚才的那种懈怠,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惶恐和无奈。
  “道长,刚才我们多有冒犯您可千万别介意啊,您看我这事到底有没有得解啊,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破了我这个事,你说个数,只要我能拿出来,我一定给!”
  李玉阳此刻是一脸的虔诚,可那位道士听了这番话后却一改刚才的那份随意,变得怒目而视,拔腿就要走。
  李玉阳大惊,连忙拦住了那道人,想要解释一番自己的心诚,可谁知那道士却面孔一板,郑重其事地对李玉阳说道:“我们行道之人破灾解惑,求的可不是那些俗物的财帛,贫道刚才有心点破你的事情,就是看你一表人才,今后前程必定远大,你怎么反倒拿那些俗物来败坏贫道的名声,真是叫贫道心寒。”
  一听这话,李玉阳可知道自己是遇着真正的高人了,眼下就见他连忙低三下四的赔礼认错,求这位道士既往不咎,如果此时不是在大街上怕遇见熟人丢了脸面的话,他李玉阳早就一个头磕在地上,借以平息那道士的怒火了。
  在这一番死乞白赖的恳求过后,那道士才勉为其难点头同意,不过他也提出来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他不管他说出什么来,这李玉阳都要照做不误,要不然他可不想在泄露了天机之后,李玉阳只听不办,那他可算是白白折了几年的修行了。
  李玉阳一听这话当然是千肯万肯,并且拍着胸脯保证,只要道长能够帮他的忙,就是去杀人放火他也在所不辞。
  那道士一听这话反倒给弄乐了,并且对其不住地笑骂,这天下间的道士都最为良善,又那有一位好去劝说别人杀人放火以解救自己的安危的。
  不过话说道这里,李玉阳要遵守承诺的这一决心还是可以肯定的,为此这道士张口就提出了自己所为的破解之法,而他说的那番话却让此刻的早已经心悦诚服的李玉阳更加肯定,眼前的这位道士一定是一个不世出的能人。
  “柱子,你打听清楚了没啊,是不是这儿啊?”面对眼前的这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林子李玉阳是真的有些烦了,那道士明明说过,想要化解那些缠在他身上的脏东西,就必须要去他最近见到的一处既感到熟悉还从来都没去过的地方才行,他李玉阳在那里会有一番际遇,如果顺利的话,那困扰着他的那个梦魇就会不攻自破了。
  得了良法的李玉阳对此是千恩万谢,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没看见那道士转过身去的一瞬间所展露出来的表情,那是一抹嘲弄已极的冷笑。
  仔细想来,他李玉阳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也就只有那天晚上在那报纸的照片里看到的那处所在了,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而且那偌大的北平城里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说既感到熟悉而又没去的地界,想在家门口找那根本就是扯淡。
  “老大,我还能骗你是咋的,这可是我亲口从那报馆的馆长嘴里头问出来的,为此他可平白享受了一顿麻袋套头呢。”说起这事来,这柱子可很是得意,这可是他揍过的最有学问的人,赶明要是再回北平城里,可得和他那些手下人吹嘘吹嘘。

  “怎么着?为这事你还打人了?”李玉阳满是惊奇,因为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么简单的小事,还犯得上柱子为此去动手。
  “嗐,老大,你不知道,最近查封报馆弄得特别厉害,要不是不给那人吃了点苦头的话,别说那照片上的地方了,怕是连字都不会说上一句的。”
  李玉阳虽然很是惊奇,可他却并没有对柱子的言行有过什么责难,在他看来,得不到的东西稍稍动点粗那是很有必要的,可他还想继续对身边的柱子问点什么呢,就感觉忽然间身边的空气为之一紧,等他再次回顾四周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身处一片不能视物的浓雾之中了。
  “柱子,柱子?你在那呢?”面对突如其来的这片浓雾李玉阳稍显慌张,连忙张口喊了起来,借以希望应该还在不远处的柱子给予个肯定的回复,可喊了半天也没见有人答应。
  李玉阳心里有些急切,连忙转身微动,想要在四周仔细地寻找一下,可没成想他眼巴前的那片雾气竟然不住地变幻,不大一会的功夫后,就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张女人的面孔。
  日期:2015-04-24 15:01:32

  002 棺材【改】
  那张脸冷不丁地这么一出来,把李玉阳吓得身子忽然就一抖,此刻也顾不得那是个什么东西了,连忙猛挥出去一拳,照着那张面孔就抡了过去。
  谁承想那张脸不但不去躲闪,反而飞快向前,眨眼之间就穿过了李玉阳的身体,向着他身后的方向去了.
  而在这时李玉阳的身上也同时打了一个冷颤,那脸孔刚过之时就好像是有一阵阴风在他体内刮过一样,让他身上为数不多的那点暖意变得忽然稀缺得紧。
  兴许是李玉阳这一拳用的力道太猛,已经收不住那力道了,可原本他的身前本就是一片满是雾气的虚无,想来这一拳下去也打不着什么,无非就是浪费了点劲道而已。
  可谁承想这一拳砸将下去,还真就打在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上,可在下一刻那东西却忽然一声吃痛,等李玉阳察觉耳边风声有风声刮过,连忙探手一挡,抓住了那个砸过来的东西的时候,才知道那竟然想是一个人的手腕子。
  如果对方是个人的话,那李玉阳就没啥可怕的了,眼下就见他运足了力气,拉着那只手腕子猛地往回一拽,同时一脚踏出,另一只拳头猛地向前一摆,就想要给这家伙来上一下。

  谁承想那人还真是听话,随弯就弯之下,朝着李玉阳的身子就靠了过来,而那人的嘴里头也惊声大叫,等李玉阳认出那人是谁的时候可已经晚了,那一拳头正砸在那人的腮帮子上,要不是李玉阳及时收住了些许劲道,怕那人早就已经满嘴淌血,牙落满地了。
  原来那个人竟然是柱子!
  “娘的,我刚才喊你,你怎么不答应啊,活该你受这一拳。”李玉阳很是气愤,一张嘴就大声喝问,可那柱子却为此满是委屈,并且还对其解释说,他根本就没听见李玉阳刚才的喊声,要不然也不会不做声响,平白无故挨了李玉阳这一下了。
  柱子的这番解释李玉阳是自然不会信的,俩人就隔着几步远,你说你听不着,这话是不是太假了点了,可正当李玉阳要借题发挥,一展他老大的威风的时候,却没成想这四周的浓雾竟然渐渐地暗淡了下来,就好像是夕阳西下,这天要黑了一样。

  此时此刻,四周围的那些雾气就像是活了一样,不住地在他们面前升腾翻滚,时而显露个人形在他们面前搔首弄姿,时而又有如一些造型迥异的飞禽走兽,围着他们奔驰不停。
  还有一段时间,那些浓厚的雾气就如同像是千百条恶心人的千足虫一般,在他们身上不断爬行,就连所过之处的触感都显得那么真实,要不是俩人拼命地往身上划拉的话,那是他们俩早就已经被那种感觉给恶心死了。
  面对眼前的未知的一切,俩人只得随意地认准了一个方向没命狂奔,刚开始俩人还能撞上一些忽然显露出来的树木阻碍他们俩的行进,可到后来那些树早都已经不知所踪了,取而代之的更像是一条康庄大道,只是不知道其到底是通向哪里的。
  不知道又跑了多久,那些遍布在他们俩周围的浓雾才渐渐地淡去,而直到此时俩人才敢稍微停下脚步,平息一下胸腔里的剧烈喘息。
  而等他们俩人再次抬起头来看向前方的时候,俩人都不由得有些傻了眼,原来时下天色已暗,而摆在他们眼前的这一片景色,竟然和那张黑白照片上的一般无二。
  既然已经到了地方,李玉阳自然是很想要走上前去仔细探查一番的,毕竟那个道士说了,化解他身上梦魇的契机就在这个地方,可他才往前刚刚踏出一步之后,身边的那些景色却忽然一变,等他们俩再次寻思过味来的时候,俩人已经身处在一个狭长的甬道里了。
  仔细看来着条甬道可是有些年头了,地上铺的那些青石砖早就已经满是泥泞,而两边的墙壁上也满是青苔。
  而那挂在墙上的风灯也因为吹拂过来的阵阵阴风弄得火光摇曳,忽明忽暗中给这条老旧的甬道带上了一抹诡异的阴森。
  这是个啥地方,刚才俩人还在那片林子里头转悠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进到这么陌生诡异不见天日的地界里,难不成他们俩人撞鬼了?
  “老……老大,棺……棺材!”
  随着柱子结结巴巴的这番话说出口后,差点没把李玉阳给吓瘫过去,要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柱子虽然看似胆小的很,但发起疯来却是个相当狠的角色,可眼下他却被吓成了这幅德行,这不由得让李玉阳再次地去仔细地审视起俩人此刻身处的这片空间。
  “老大,就那呢,就那边。”眼下的柱子还生怕李玉阳没注意到似得,连忙手指平伸,指向了这甬道深处明暗交界的地方,而这一指之后李玉阳才稍显模糊地看清楚了那不该在此出现的东西,那还真是一口棺材。

  这鬼地方可真是太奇异了,如果说俩人一不小心掉到了什么古墓里的话,那这棺材应该是被放在什么石室里,以示对死者的尊重,可眼下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放在了这条甬道里,其用意到底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闲那棺材里躺着的人太过寂寞,没事还能出来溜达溜达?
  此刻虽然借着那点光亮看这口棺材越发的诡异,可棺材毕竟是棺材,只要不把它打开,那它也一定蹦不出什么玩意来,可正当俩人打算辨别方向寻找出路的时候,一个很是突兀的声音在这昏暗的甬道里忽然响了起来。
  “老大,有……有动静!”自打这声音响过之后,那柱子就想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冷不丁地就蹦起来了,在分辨出那个声音是从打那个方向传过来的之后,才躲在李玉阳的背后,一脸惊愕地看着那片昏暗。
  “放屁,老子他娘的又没聋,能他妈不知道有动静吗?”时下的李玉阳也是慌了,可在自己手下人面前却并不能暴露出自己的怂样,要不然自己这个老大的威信可就在出去之后荡然无存了,可就在李玉阳刚说完这番话之后,那个很是突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老大,是棺材,那鬼动静就是从那口棺材里传出来的。”在确定了那个声音的确切来源后,柱子连忙大声喊叫,好再次引起李玉阳的重视,毕竟眼下俩人里头战斗力最为强悍的就说是李玉阳了,如果连他都不成话,那自己还是干脆直接抹脖子得了,这样也能少受一份活罪。
  “都他妈说了老子没聋,去把那口棺材撬开看看,如果里头真是个鬼,老子也要给他点把天灯看看。”李玉阳的这番话刚一说完,就把自己身上的砍刀给拽出来了,而他的下一个举动就是随手把柱子从身后拉了出来,在用刀尖往他鼻子上猛地比划了几下之后,那柱子才勉为其难地咽了口唾沫,一步步地朝着那口棺材蹭了过去。
  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去呢,又一个响声忽然传了过来,把那个柱子吓得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眼瞅着连裤子都尿了。
  “他娘的,你给老子挺实点。你就不好好想想,都说棺材里头有陪葬的好货,这要是被咱哥们带出去一个俩去,那咱哥们不就真发达了,到时候咱爷们也是四九城里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李玉阳的这番话就如同是帮柱子推开了一扇紧闭的窗子一样,让他心里头豁然开朗。
  对啊,如果真让他们俩倒蹬出去几件价值连城的物件的话,不说别的,那一定是吃穿用度享之不尽,豪宅美妾取之不绝啊。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谁他娘的还干这鬼催的小混混,到时候爷有了钱,顾他十几二十个的跟班当猴耍,他柱子倒是要看看,谁他娘的还会看不起他。
  有了目标就有动力,有了动力就要付之于行动,可还没等柱子爬起身来朝着那棺材走过去的时候,不光是那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来,连那口棺材上的一颗钉子,也在这个时候如同是活了一般,蹦跶了起来。
  说真的,这下可是让柱子看的清清楚楚的,此时此刻他的那颗心就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跶出来了一样,狂跳不断,这也惹得他赶忙急转身形,一声“妈呀”之后,连那条已经被尿湿了的裤子都顾不上了,手脚并用地朝着李玉阳又爬了回来。
  此时此刻李玉阳这个气啊,看你柱子平时都机灵的很,可在危难的时候脑子怎么变得比猪还笨了,此时此刻俩人可连在那都不知道,你柱子不把那棺材里的东西摆平了的话,只要他们俩还在这个鬼地方,就早晚有一天会遭遇到那东西。
  古语有云,先发制人,后发而制于人,为了能够活下去,此时此刻的李玉阳就像是疯了一般,一脚把爬过来的柱子踹躺下之后,人如猛虎般几步上前,就要把那棺材盖子给撬开看看。
  可当他刚走到棺材旁边,也不知道是寻思出什么来了,忽然之间一把就把手里的砍刀对着那棺材板子就插了下去,可那棺材上的几颗棺钉却在这个时候挨着个的忽然从板子上被顶了起来,并且那个棺材板子也大有要被弹起来的趋势。
  李玉阳一看大事不好,连忙手上力道更添三分,那把砍刀也意随心转般摧枯拉朽似地插了进去,而随着那砍刀齐根地插进了那块棺材板子之后,那板子却忽然在这个时候不再动了,只是这一瞬间就好像是那棺材里的东西,被这把砍刀克制住了一样。
  李玉阳一看自己得手了,连忙冲着刚爬起来的柱子眨了眨眼睛,并且连那砍刀都顾不上拔出来了,就那么很是得意地开怀大笑了起来,而那个柱子此时此刻也极尽谄媚地爬起身子,朝着李玉阳走了过来,更是要大放厥词地赞美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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