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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催眠
作者:
百里途hypnotist
日期:2014-08-27 17:47:22
世界向我们隐瞒了太多真相,而最难解的谜,就藏在每个人的意识深处。
屈原在“千古万古至奇之作”的楚辞《天问》里留下了什么?
柏拉图在沉没的亚特兰蒂斯寓言中隐藏了什么?
查尔斯.达尔文在进化论的另一面异化了什么?
萨瓦尔多.达利在他的超现实主义画作里述说了什么?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在相对论之后预示了什么?
在深度催眠的世界里,千万不要以为你已经猜到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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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4-08-27 17:50:00
第一记:
《天问》
我不像一个胜利者
我的仇家敌手都已死亡、痴呆
他们没有看到我苍白而发光的脸
我无由登台向他们作壮丽演说
倒像个失败者那样默默低下头来
安息吧,我的仇敌们
——木心《安息吧,仇敌们》
日期:2014-08-27 17:53:00
催眠师的话
朋友:
准备好了吗?我们即将开始一段催眠的旅途,不过,你得先听听我的忠告。
首先,我不会在此承诺说我的故事有多么精彩多么好看,因为每个人的喜好不同,一个人眼中的经典之作很可能就是另一个人眼中的白烂文章。
其次,我能肯定的只有三点:
第一,读完我的每一个故事,你都会学习到丰富的心理学知识,这些手记可以作为你的第一本心理学习书。
第二,读完我的每一个故事,你都会惊叹“怎么会是这样?”
第三,读完我的每一个故事,你都会对自己心里的那个世界感到敬畏。
是的,那是蛰伏在我们每一个人内心的秘密……
也是永恒的谜。
当然,出于催眠师的从业道德,我不得不建议你的是,除了我引用的心理学和催眠学理论之外,切莫把我在手记中告诉你的一切当真,否则,很遗憾,后果自负。
最后,将有关于“涅槃”的经历公然发表,我已违反了《国际催眠法规》,虽然先前我已无数次的违反了该法规,但我希望你能为我保密。
“嘘!在这里看到的一切秘密,对谁也不能说!”
百里途
日期:2014-08-27 17:56:00
引文
催眠法则一:任何具备心理活动功能的人都能够被催眠。
催眠法则二:当受催眠者的意识状态为梦态时,催眠师发出的暗示可越过受催眠者的显意识,直接进入其潜意识,这便是催眠的原理。
催眠法则三:催眠师能够引导受催眠者梦行于自身的潜意识世界,潜意识世界里储存有受催眠者在其经历过的时空中所感知到的一切,即使受催眠者的显意识已经无法记起。
催眠法则四:深层潜意识世界中隐藏了一个巨大的心理空间,可称之为“涅槃(Nirvā?a)”。
——摘自《催眠论》(奥)赫宁.舒尔诺.塞勒涅(1793~1878)著
日期:2014-08-27 17:58:00
《国际催眠法规》第一条:涅槃(Nirvāna)是一个极度危险的领域,任何催眠师不得在催眠过程中触及受催眠者潜意识中的涅槃。
《国际催眠法规》第二条:任何曾涉足涅槃空间的人不得将涅槃的存在以任何方式公开。
——摘自《国际催眠法规》(1869年由塞勒涅心灵会颁布生效)
日期:2014-08-27 17:59:00
关于屈原:
屈原(约公元前340~前278) ,我国古代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名平,字原,又自云名正则,号灵均,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的后代。战国时期楚国贵族出身,任三闾大夫、左徒,兼管内政外交。因遭贵族排挤,被流放沅、湘流域。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一举攻破楚国都城郢都。屈原怀着亡国的悲痛,在长沙附近的汩罗江怀石投江。屈原一生写下许多不朽诗篇,是我国古代浪漫主义诗歌的奠基者,在楚国民歌的基础上创造了新的诗歌体裁——“楚辞”,主要作品有《离骚》、《九章》、《九歌》、《天问》等。屈原创造的“楚辞”文体在中国文学史上独树一帜,与《诗经》并称“风*”二体,对后世诗歌文学创作产生深远影响。1953年,世界和平理事会通过决议确定屈原为世界四位文化名人之一。
关于《天问》:
《天问》是中国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屈原的代表作,收录于西汉刘向编辑的《楚辞》中,全诗373句,1560字,多为四言,兼有三言、五言、六言、七言,偶有八言,起伏跌宕,错落有致。该作品全文自始至终,完全以问句构成,一口气对天、对地、对自然、对社会、对历史、对人生提出173个问题。清初学者刘献庭将其誉为“千古万古至奇之作”。
日期:2014-08-27 18:00:00
晨
2007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仅十月底就感受到了寒风的锐利。冷空气汹汹南下,在上海的天空里积压了厚实的阴云,一整个星期不见天日的糟糕感觉让整座城市阴沉压抑。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百无聊赖,只好就这样望着铅灰色的天空发呆,脑袋里一片空白。
发呆这种打发时间的方式从来都是我热衷的消遣,这能让我静下心来,心绪的宁静能让两年来如刺藤一样缠绕在我心间的痛楚稍微缓解一些。
我的身后,是一套还算宽敞的住房,三室两厅,装修不说奢华,但很有个性,以淡蓝为主色调的古典欧式设计很适合像我这样偏爱安静的人,闲暇时候,我喜欢坐在沙发上,看阳光穿过客厅巨大的鱼缸,在墙壁上印出水的纹路,让我仿佛置身海底。
在房价让人绝望的上海,要拥有这么一套适合自己的住所,足够让无数蚂蚁一般忙碌的年轻人奋斗一辈子了,所以几乎每一次,刚刚年满35岁的我夹着中国文学史教案走向大学教室准备讲课的途中,那些比我年长不少却还住在教工宿舍的同事们总会向我投来歆羡甚至是嫉妒的目光。
年轻有为,在这座以住房档次评判个人成就的城市里,这个词用在我身上最贴切不过。
27岁拿下汉语言文学的博士学位,主攻中国文学史,32岁在上海的一所全国顶级学府当上大学讲师,到如今我已数不清自己写过多少优秀论文,做过多少研究项目,出过多少权威专著,也记不得什么时候被公认为学术界里最年轻的文学史研究泰斗,这样的我,在许多人眼里,是该被称作“年轻有为”了。
只是,没有人知道,在夜色深沉时,脱下所有光鲜体面的衣饰和身份之后,一无所有的我竟一如摔断了翅膀的雏鹰,狼狈而脆弱。
日期:2014-08-27 18:01:00
“一个人,被这份苦痛,折磨了两年。”我木然望向天空,窗外的冷风仿佛有了实体,狰狞地扑在窗户玻璃上,发出呼呼的嘶吼。
狂风如巨兽,让我无从抗拒,我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便退后几步,双脚却好似有了意识,把我带到书房的门前,不知觉中手已经搭在门把上,只要稍稍用力下压,就可以把这道门打开。
门把上的丝丝冰凉渗入皮肤,如针一般尖锐。我知道这间书房里有太多回忆,如果走进去,我将再一次撕扯心上未愈的伤口,直到痛得血肉模糊。
我最终还是退了下来,回到客厅,侧卧在沙发里,目光在这寻不到一丝温暖的房子里游走。
墙边的大座钟显示现在是四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赴朋友们的约了。
高中时期就交情颇深的老朋友们是少数几个理解我悲痛处境的人,他们每个月都会约我出去热闹热闹,希望借此冲淡我心头的一些苦楚,我很感谢他们。
迷离的目光徘徊在座钟左右来回的钟摆上,然后缓缓向左边移去。
我想收回目光,却像是着了魔般无法控制自己,下一刻,目光在墙正中那张黑白照片上停了下来,久久不肯离去。
痛苦的刺藤,似苦行僧的苦修带,在我的心上收紧再收紧,倒刺扯破了心头血肉,血流成一片嫣红。
林鸢,我魂牵梦绕的妻,在她的遗照中笑得温柔却空洞。
日期:2014-08-27 18:05:00
两年的时间,丝毫无法让这道血淋淋的伤口痊愈,林鸢的离世,让我的生活变得毫无意义。
客厅里蒙了一层灰色的光,我沉默地盯着林鸢的遗照,突然感觉整个世界如同这张黑白照片一样索然无味。
意识开始恍惚,我滑进了那个无法忘记却不愿忆起的下午。
2005年6月27日下午,晴,夏日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我开车出了大学校门,驶上机动车道,准备去位于虹桥路广播大厦的上海市广播电台接林鸢。
瞥了一眼手表,四点还差十来分钟,这个时候离下班高峰期还早,应该碰不到大堵车,否则高架道上那便秘似的堵车长龙可是非常挑战人类忍耐极限的。
迎着有些眩目的阳光,车也开得很顺畅,想着马上要见面的小娇妻,我的心情很好。
林鸢和我是大学同学,她学的是广播播音,我们大二的时候就在一起了,经过十年的爱情长跑,终于为自己拼来一个温馨的家,这坚持了十年的辛苦,只有我们自己知晓:毕业、工作、争吵、两地分居,多少次想过要放弃,都是绷着一根筋咬着一颗牙挺了过来,如今收获了幸福,我和林鸢都很珍惜,这婚后的半年,我们拌一次嘴都会觉得后怕,怕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突然就无影无踪了。
日期:2014-08-27 18:08:00
乔纳阳和他的女朋友段璇看着我们这相敬如宾的小两口甚至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在他们看来,没有吵架的爱情就像没加糟卤的糟蒸鸭肝,怎么吃都不对味。不过我和林鸢都知道,这俩活宝是可以因为喝可口可乐还是百事可乐这之类的芝麻事吵得天翻地覆,不过还好的是,两人倒还都乐在其中,吵吵闹闹十来年了也没见闹出个分手什么的太大动静。
一抹笑意爬上我的嘴角,心里暗暗做了决定:趁着最近刚做完楚辞的研究项目,找个时间拉上纳阳和段璇,再把胖丁、沈紫冰这一帮死党约出来,去钱柜疯上一把,顺便向他们秀秀我们夫妻的小恩爱,让他们也眼红眼红,当初我去北京读博而林鸢留在上海工作的时候,他们高度一致的不看好我们这一对能修成正果。
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我把车停下,等待红灯让我有些厌烦,便顺手打开车载播放器,调到熟悉的电台频段,从中传出林鸢清澈如水的声音,洗去我心上急躁的尘埃。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汩罗江畔那瘦弱却坚定的身影带给我们太多的感动,那是中华的民族之魂。”
大学毕业后,林鸢就一直在市广播电台工作,现在她是一档名为《中华诗话》的金牌节目的监制兼主持人。
《中华诗话》已连续三次当选上海市年度最佳广播节目了,这在广播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要知道,当初市电台进行节目整改,这档专门讲解中国古典诗词的节目因为主持索然无味、内容曲高和寡、收听率惨不忍睹而差点被除名,当时正是想到有我这么一轮明月,寻求事业突破口的林鸢决定发挥她近水楼台的优势,便毅然接手了这一众人眼中的烂摊子。
日期:2014-08-27 18:09:00
为了做好《中华诗话》,我俩没少花心思,对文学一向不感冒的林鸢开始找我恶补古典诗词,那时候我还在北京读博,不管有多忙,我都会提前一周把要播的内容写好交给林鸢,林鸢在每次主持前都会把稿子研读个两三遍,把那些半学术性的讲稿内容先理解透彻了才正式向听众播出。解诗经、讲乐府、谈三苏、说李杜,借着电波,林鸢用她那干净清澈的声音娓娓道来,把秦汉风唐宋雨带给了上海这座灯红酒绿的现代化大都市,无数奔波于闹市的疲惫心灵在诗词的唯美意境中收获了精神的洗礼,节目的收听率和广告投入自然节节攀升,《中华诗话》真正是浴火重生。
绿灯亮起,驶过十字路口,距离虹桥路已经不远了,我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林鸢开始在广播中向听众们道别——“关于《天问》的探讨我们在本周就进入了尾声,下周我们将进入一个全新的篇章,欢迎准时收听,这里是《中华诗话》,我是你们的老朋友林鸢,听众朋友们,下周再见。”
我在犹豫是不是打个电话告诉林鸢我在来接她的路上,想了想还是算了,一个小小的惊喜会让她很开心的。
把车稳当的停在广播大厦的停车场,我吹起口哨,甩着车钥匙向大厦正门走去。
搭个顺路电梯来到“中华诗话”节目的工作楼层,我决定进去帮林鸢收拾一下,一会儿开车去城隍庙吃个便饭,赶得上的话还能去看场电影,最近热映的《三岔口》林鸢很早前就想去看了。
在电台工作区的接待处,招呼我做来访登记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看样子应该是在这里实习的大学生。她问我找谁。
“林鸢。”我回答道。
“哦,林姐今天没来上班。”
“那刚刚播出的《中华诗话》是……”我有些吃惊。
“那是录播,林姐上周就录好了的,请问您是……”
“我是林鸢的丈夫。”虽然有些诧异,当时我却不怎么慌张,这么一个健康的大活人在这么一个规范的大城市还能发生什么不测?只是奇怪一向坚持直播的林鸢为什么会在一周前就把今天的播音给录好了,而且对我只字未提。
我随口向娃娃脸女孩问道:“你知道她为什么没来吗?”
女孩摇摇头,说:“这就不清楚了。”
日期:2014-08-27 18:12:00
向她道了谢,走出广播大厦,我掏出手机打给林鸢,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丝紧张终于漫上心头,我又接连拨打了两次家里的固定电话,“嘟嘟”声响了半天也没人接。
我大步向停车场走去,打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去,又急忙拨通了沈紫冰和段璇的电话,她们是林鸢最好的闺蜜,林鸢如果有什么女儿家的私事不便于告诉我就时常会去找她们倾诉。
然而这次我在她们那儿得到的答复都是“小鸢?没在我这儿啊!”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不是什么纪念日,我们之间更没有闹什么矛盾,性格稳重的林鸢绝不会平白无故的玩这种突然失踪的把戏,难道真出了什么事儿?我开始慌了。
我紧咬下唇,发动汽车,向林鸢常去的超市、餐厅、商场急驰而去,一路上握着手机不停地拨打她的号码,听到的始终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转了几个林鸢常去的小型超市和商场,依然没见她的影子。她不喜欢独自逛大型的卖场,所以在那几个小地方转一圈下来我已经可以肯定,真的出事了。
紫冰和段璇打进电话来,听她们的口气也有些着急,“小鸢怎么了?找到她了吗?”
我紧皱眉头,回答说还没找到,并要她们一有林鸢的消息马上通知我。
时间已经过了五点半,上海式堵车准时揭幕。
夹在潮水似的车流中,鸣笛声在耳边此起彼伏,我整个人焦急得几乎要燃烧了。好不容易脱离了堵车大潮,我驾车急忙向林鸢可能会去的最后一个地方驶去。
日期:2014-08-27 18:13:00
那是位于外滩的玛蒂夫人西餐厅,是我向林鸢求婚的地方,我在心里祈祷她一定要在那里。
车开得飞快,不一会儿我就停在西餐厅门口,下车,狂奔,推开擦得透亮的玻璃门,大步迈了进去,顾不得服务生异样的眼光,我开始四下里寻找。
玛蒂夫人西餐厅也不大,这里所有的人一眼望去尽收眼底。
林鸢没在,还是没在。
我站在崩溃的边缘,只差一步就要踏入深渊。
七点了,疲惫的我回到万云小区,打算回家等等看,如果再过两个小时还没有林鸢的消息,我就准备报警了。
糊里糊涂的把车开进住宅区,满脑子都在担忧林鸢的失踪,停好了车差点忘记锁车门。
上楼,把钥匙插进锁孔,心不在焉的我都不知道该把钥匙往哪边扭。
然而,门被打开的一刹那,我清醒过来。
血腥的气味,盈满房内所有空间。
我瞪大双眼,手脚冰凉,脑中一片空白。
空白中只剩下两个字——“林鸢”!
我向浴室奔去,那是血腥气味的源头。
日期:2014-08-27 18:14:00
“小鸢,小鸢。”我在唇间轻念,心里隐约猜到了接下来将要见到的场面,泪水在不知觉中漫上眼眶。
浴室的门从里面锁上了,打不开,我抡起放在一旁的逃生榔头,砸碎了门上的磨砂玻璃。
我的眼前,是满地的鲜血,林鸢身着素白长裙,摊开双手,躺在血泊正中,她手腕上的那道伤口中已不再流出血水,因为,已经流干了。
血色染上她的白裙,宛如致命的毒玫瑰疯狂盛放,灿烂若艳阳的笑颜在她的脸上已经僵硬,我的爱人在去往天国的路上渐行渐远。
天旋地转,我昏倒在没了生气的林鸢面前。
“当当当”,五点的钟声把我从恍惚中拉回现实,我才发现双眼已经因泪水而涨起一层朦胧的雾,正想抬手抹去,身旁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我低头看去,是乔纳阳打来的。
“喂,聂尚啊,我说你小子怎么还没出门?我们在观月山庄等你,警告你,开车开快点,十分钟之内不到的话今晚由你送沈胖妞回家!”
电话那头随即传来沈紫冰和乔纳阳开打的声音,其间夹着纳阳的“嗷嗷”怪叫和紫冰“我哪里胖了”的怒喝。
我扬扬嘴角,笑得有些无奈,也有些欢愉。不管怎么说,还能拥有这样一些朋友,总是幸运的。
可再一次看向林鸢的黑白遗照时,苦涩又再一次泛滥成吞没一切的洪水。
我转过眼,抓起手机和钥匙,起身出门。
踏出门的一瞬,脑中竟莫名出现了一段短短的幻觉,2005年6月27日早晨,我和林鸢最后一次对话的场面在我眼前重现。
“宝贝儿,我去学校了,你下午才去电台的话就多睡会儿吧。”
“不了,起来透透气。晨,是白昼的开始,也是黑夜的结束,我很喜欢这个时候。”
“那我出门咯,中午给你电话。”
“嗯,我等你……”
日期:2014-08-27 18:15:00
第一阕 离骚
一片黑暗,虚空中只有一点幽冥的青光闪烁不定,映在眼前几张苍白的脸上,看上去有些狰狞可怕,虽然这些脸上的眼睛都紧紧闭着,如同沉睡在梦中一般,但我仍然有些担心他们会露出血红的獠牙,猛扑过来咬断我的喉咙。
算上我,共八个人围坐在一张圆桌前,守着桌上的一盏青铜古灯,默然不语。
“杀人吧,杀掉他们吧,死去吧,全都死去吧……”一个空灵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激起我一阵寒颤。
我抬手,轻轻拨动古灯,灯上的活动灯罩开始转动,哗啦啦啦,如同前朝古棺被拉开的声响。
鬼脸,在灯罩上反复出现,毛骨悚然的感觉再一次向我袭来。
鬼脸停下,它暗红色的双眼直直望向我对面那张英俊脸庞,霎时间,那张脸上浮现出一片血色。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双拳,闭上眼睛,等待黎明的降临。
“决定了?好吧,睁开眼,天亮了。”
黑暗的潮水退去,鹅黄色的柔光从头顶撒下,遍布眼前,天亮了。
“怎么又是我最先死,我招谁惹谁了?”一声怪叫响起,乔纳阳瞪着眼前那张逼真的恶魔鬼脸,有些恼火,“你们总是对我下手,让不让我玩了?”
此时此刻,上海衡山路,幽灵酒吧内第三个游戏包间,我们几个关系最铁的老朋友,正围着桌子玩时下最流行的休闲游戏——天黑请闭眼。
说实话,不得不佩服酒吧老板冉天恒在神秘主义方面的想象力,他的这家幽灵酒吧绝对是给人一种如临地狱的感觉,不说那幽灵古堡似的酒吧大厅,就凭这些设计得仿似冥界的游戏包间,把“天黑请闭眼”这样的小游戏染上极其浓厚的灵异色彩,足够让那些喜好猎奇的小青年们蜂拥而至。听冉老板说,现在想在幽灵酒吧订一个游戏包间,得三天前下单才有可能排上号。
日期:2014-08-27 18:16:00
纳阳的怪声抱怨让我们哄堂大笑,因为人不多,再加上我们也不是经常玩这个游戏,为了简单,我们就没设警察医生这些身份,全局只有一个杀手,其他人都是平民,连法官也是拿游戏包间里附带的智能音响设备来担任。今天晚上的杀人游戏已经玩了六把,纳阳一次杀手牌都没抽到不说,还每一盘都被头一个杀掉,发表完了“遗言”,他就只能眼睁睁地坐在一旁看着我们激烈辩驳冷静推理,要么找出杀手,要么平民全部被杀手杀死。
乔纳阳是一个绝对的乐天派,和他在一起没有人会感到悲伤,他会用他那张明媚灿烂、对雌性有致命吸引力的笑脸来驱散一切阴霾,高中的时候学校里就有不少女生被这张笑脸迷得神魂颠倒,再加上这小子日渐挺拔的身材和阳光的性格,在和我一起考进上海的大学后更是吸引了大批多情少女,工作后就更不用说了,当上观月山庄这家上海最有名的休闲度假村的公关部经理,房子车子票子样样不缺,据说明年就能升入管理高层了。
这么一个潇洒英俊、春风得意的纳阳,连我都不免有些羡慕嫉妒外加怨恨造物主的不公,不过话说回来,条件好得让人眼红的纳阳倒不是一个有钱就变坏的花花公子,这么多年了对女朋友段璇始终如一,虽然吵吵闹闹的却从未听说他俩有谁闹出什么出轨绯闻,在这个小三比小强还要猖獗的时代,这样的好男人只能说是打着灯笼也难找。我时常会想,能有这么一个出色的铁哥们和我一起走过许多年的岁月,造物主对我也是有些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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