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时生一场大病,然后我就拥有了阴阳眼

作者: 筱丶憂

  日期:2014-07-30 12:00
  四岁的我,听着父亲给我讲出生的故事,我还是很懵懂的。
  “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产婆一边抱着一个婴儿,一边跟一个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报喜。这个婴儿就是我,而这个中年男子就是我父亲。父亲开心地抱起来了我,将我抱到母亲旁边,给母亲看看。
  “怎么不哭啊?”母亲看着我,虽然我眼睛挣得大大的,却不像平常孩子一样。产婆使劲拍了拍我的背,可半天我都没有哭出来。
  三人都急了,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哭呢?“不会哪里有病吧。”父亲担忧地看着母亲。
  年过四十的父亲,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儿子。本来是该去医院接生的,可家里没什么钱,便叫了村里的稳婆来接生。
  “你别吓我,那怎么办啊?”母亲刚生完我便脸色苍白,结果这么一说,脸色更差了。这时自家院子门外传来了铃铛声,竟是来了一个道士。
  父亲很吃惊地看着道士,但还是礼貌的请他进了我家。只见道士缓缓道来:“我见天上有一片祥云在你屋子上飘着,我便进来看看,果真!”
  道士看着母亲怀里的我,眼睛一亮,将我抱起,摇了摇手上的铃铛,我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原本我也该跟村里的孩子,取名二狗,大毛之类淳朴的名字。但道士跟父亲说,我并非一般普通人,跟别人与众不同。问了父亲的姓氏,便给我起名叫做金一鸣。一鸣,一鸣惊人之意。
  日期:2014-07-30 12:01

  父亲笑着说,把我养到四岁了,也没见我跟别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
  我从小也是个皮孩子,是父亲的老来子,虽然家庭贫贫,但父母依旧把我当宝贝来疼。我经常跟村里的二狗,大毛他们出去玩。
  这一天我也跟平常一样,跟二狗他们出去玩,可回来就彻底不一样了。
  我跌跌撞撞地走进家里,翻着眼白,嘴里也不知道嘀嘀咕咕在念什么。母亲看到我这样子就吓坏了,连忙喊起在田里干活的父亲去把隔壁村的灵婆叫来。

  等我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时,灵婆已经走了,只有母亲在床边照顾我。母亲性格很温婉,从来不骂我,可那天她很凶地骂了我,说我不乖这么贪玩。
  我看到母亲眼里有泪,她搂着我:“一鸣啊,我的儿,你把娘吓我了。灵婆说你被邪灵附体,还好已经驱赶掉了。”
  四岁的我不懂什么是邪灵,也不懂附体,但我还是乖乖地听母亲的话,以后不到处瞎玩了。
  因为被附体了,身体就不太好,父母老让我在家里待着。但自从此次病后,我总感觉我跟平常不一样了。长大后我便常想,是不是那次被附体之后,我的天赋,或是说潜力,被激发出来了呢?

  究竟哪里不一样了呢?这天,二狗和大毛说要带我去挖泥鳅,好久没一起玩了。爸妈看我最近天天在家也很乖,便同意了。
  日期:2014-07-30 12:02
  二狗呢,比我大两岁,像哥哥一般照顾我。大毛则跟我一样大,他的胆子比较胆小。我们感情很好,经常一起玩。
  在去挖泥鳅的路上,需要路过一片坟地。明明是大中午,刚刚也还是艳阳天,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变阴了。我心里隐隐约约有点不安。
  大毛胆子小,看见坟地心里就发毛,拉了拉二狗的手:“二狗哥哥,这天怎么突然变阴了,我们要不要回家?我好怕。”
  二狗哈哈一笑,笑大毛身为小男子汉,胆子却那么小。“这有什么可怕的,难不成有鬼出来,这可是大白天!”二狗说着,露出鬼脸吓唬大毛。
  大毛忙躲在我身后,说什么也不肯走。这时我看见坟地的尽头有两个灰灰的东西在飘,这里没有人家,也没有生火,不可能是烟雾的。
  “脏,脏东西……”我指了指远方,惊恐地看着二狗,“我们回去吧,二狗,前面有脏东西。”

  脏东西就是鬼,农村里总是很迷信。父母年纪又大,像我们小孩子是不能说鬼的,怕招惹过来,只能说脏东西。
  二狗回头看,发现什么也没看到,以为我像他吓唬大毛一样,吓唬他。他没有理睬我,继续往前走,说我和大毛两人胆子都那么小,就回家好了,他一个人去。
  大毛扯了扯我的手:“一鸣,我们回家好不好,大毛真的怕。”我看着二狗越走越远,根本就没有办法把他喊回来。而大毛又很害怕一直嚷着要回去,我只好和大毛一起回家。
  我不懂为什么前面有脏东西,二狗还一意孤行。也许是我眼花了吧,因为二狗并没有看到。我心里这么安慰我自己。

  我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和二狗说话。
  日期:2014-07-30 12:03
  二狗死了,掉进水里淹死的。
  那个坟地的尽头有一条小溪,水流湍急,如果要去挖泥鳅,必须要走过小溪上的独木桥。那天天气突然变阴了,也许二狗没看清,也许脚一滑,也许……
  然后人就这么没了,我连二狗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问过父母,为什么二狗那么久没找我和大毛玩,是不是生我们的气?父母说他去别的村找他亲戚去了,过些日子回来。
  父母怕我伤心,二狗下葬很久后才跟我说实话。四岁的我,还是忍不住哭了。
  我很后悔当时没把二狗拉回来。很多年后我才明白,哪怕我把二狗喊回来了,也无法改变黑白无常索命,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日期:2014-07-30 12:04
  后来我经常会做梦,梦见和二狗一起玩耍,可玩着玩着,二狗转过头,眼睛里,嘴角都流出血,脸是浮肿的,嘴里喊着:“一鸣,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然后我便会吓醒,我把梦境跟父母说了,父母说我这么小,没想到就如此重感情。二狗的死对我打击有点大,让我不要太内疚。
  父母让我多和大毛一起玩,接触别的小伙伴。大人们认为年幼的孩子,忘记是很快的。
  这是第一次身边有人死亡,虽然年幼无知,可我依旧忍不住打了寒颤。

  本想着时间会冲淡一切,一切会这么过去。可事实上噩梦才刚刚开始。
  从二狗死后,我经常能看见灰灰的飘在天上的脏东西。今天这东西飘在牛婶家附近,结果第二天牛叔就去了;过两天脏东西又在张伯家的屋顶转悠,隔天他体弱多病的儿子也走了。
  我把我看见的情况跟父母说了,父母大惊,原来我的与众不同,竟是能看见鬼!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父母叫我千万别害怕,也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有些事,是我们凡人管不了的,阎王要你三更死,哪能留你到五更。
  父母虽然这么说,我也表面答应了。可年幼的我并不懂那个道理,我只知道我不想看见我亲爱的小伙伴和平常和蔼的叔叔伯伯谁死去,竟天真的以为如果我提前告知了他们,他们就不会死了。
  日期:2014-07-30 12:05

  这天,我发现又有脏东西,这次我看清了穿着白衣服,带着高帽子,脸白的跟墙壁似的,眼神空洞。这也就是我们平常口里的鬼差。
  若是以前第一次看见,还看得这么清楚,我早就晕过去了,可这毕竟不是第一次了。而这次脏东西竟是在隔壁李大妈家屋顶上飘着。
  听我爸妈说,李大妈和李大伯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一个儿子,可惜身子骨太差,很小就去了。然后两人就一直都没有孩子。
  平常两老对我可好了,也许是把对他儿子的感情寄托在了我身上,偶尔会带我去镇上玩,如果我没跟去,一定会给我买些小礼物,经常会给我一些好吃的。
  这时的我已经八岁了,我不想他们死,我跑过去跟他们说有脏东西在他们家屋顶上飘,让他们留神,千万别被抓去。
  可李大妈和李大伯都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还以为我故意开他们玩笑,吓唬他们。然后就给了我些好吃的,让我去找大毛他们玩。我就这样被他们“赶”了出去。
  我看他们都没相信我,我就回家跟父母说,我看见鬼差在李大妈他们家房顶上飘着,让他们去跟李大妈说。可平常和蔼可亲的父母,这时候却只是听着摇了摇头。
  我突然很生气,平常那么好的父母,怎么可以看着别人死掉。母亲说,这根本就是无法阻止的事情,不管我去跟谁说,都没有办法阻止。
  我不信,气呼呼地跑出去挨家挨户地敲门,跟那些大人们说,可他们都不信我,有些觉得我在骗他们,有些还指责我说小孩子怎么能诅咒长辈呢。
  日期:2014-07-30 12:06
  可第二天发生的事情,村里的人都惊呆了,不得不相信我说的话。
  李大伯真的出事了。
  李大伯心脏一直不好,据李大妈说李大伯当晚很早就歇息了,而李大妈还在整理东西。等回房间一看,李大伯已经摔到地上了,面色铁青,睁着双眼,嘴巴张开很痛苦的样子。
  李大妈连忙跑过去,可惜已经无力回天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
  “是啊,真可怜,留下李大妈一个人。”村里的人都议论纷纷。
  我们村地势偏僻,村里的人一向不出村,很少有去镇上的。越封闭的地方,越是迷信。我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不让我跟别人说起这件事,因为村里很多人将这件事的矛头指向了我。

  他们说因为我能看见鬼,所以引来了不幸。甚至把前些年二狗落水惨死的事情怪罪到我头上。就这样,大人们开始排斥我们家,小伙伴也不再跟我玩耍,因为他们的父母跟他们说,我是怪人。
  日期:2014-07-30 12:07
  有一次我在路上碰到大毛和他妈妈去农地里,我想过去跟大毛打招呼,刚伸出手,只见大毛的妈妈赶紧把大毛拉到一边,生怕我会伤害到她儿子。
  我呆呆地把手放下,年仅八岁的我不禁眼眶红红。父母依旧是疼爱我的,因为他们相信道长说的话,我生来就与众不同,所以能看见鬼,这并非是不幸。
  眨眼间,我已经是十二岁的少年了,由于这些年都是独来独往,我本是开朗的性格慢慢地变孤僻,变得不爱说话。
  这天我路过杨大爷家的田地,发现杨大叔脸色惨白昏倒在地上。我连忙跑到他身边,不管怎么喊,他也不应答我。

  这时从远处飘来了黑白无常,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到黑白无常的样子。跟电视剧里描述得也差不多,一个穿着黑衣斗篷,脸色跟墙壁一样白;另一个却穿着白衣斗篷,脸色却是乌黑乌黑的。他们的双眼都空洞无神,表情冷漠,看起来没有一丝感情。
  日期:2014-07-30 12:08
  因为从小就能经常看见这些鬼魂,也就没有那么大惊小怪。
  我看见杨大爷的灵魂慢慢从他身体里出来,然后跟随着来的黑白无常一起飘走。我忍不住大喊,放过杨大叔吧。
  黑白无常转头看了我,竟出现了诧异地神色。他们没想到我能看见他们,竟张开口,不带一丝感情:“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把你一起带走!”然后便马上又转回头,继续前行,完全不理会我。
  我刚又想喊,可是有人猛地拍了我一下肩膀,我不禁吓得跳了起来。我转头一看,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叔。大叔面貌有点吓人,身材魁梧,皮肤黝黑。
  “嗨,你管不了了,那个老人阳寿已尽,黑白无常就按照判官的指示带他下去。虽然黑白无常没有接到命令不能带你下去,但是如果你阻碍他们的话,他们就有权利打伤你!”大叔虽然样貌生的有点凶,可声音却很有磁性,非常好听。
  日期:2014-07-30 12:11
  “大叔,你看起来不像本村人。还有,你也看得到鬼吗?”我询问道。自从李大伯死后,村里的大人都对我爱理不理,而且这个大叔看起来脸生,以前似乎都没见过。
  “是的,我不是本村人。我从隔壁村子过来,刚刚帮忙招了魂,发现这有鬼差往这个方向飘来,我就过来看看。”大叔顺势指了指前面一辆黑色的轿车。

  九十年代,能拥有一辆私家车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虽然我不知道那车是什么牌子,但我想这个大叔一定是很厉害的人。
  夜色越来越浓重,不远处还传来乌鸦啼叫的声音。这时远处跑来几个村里人,发现杨大爷死了,竟怪罪到我的头上。
  “金一鸣,为什么凡是你出现的地方,就有人命,你真是个克星!”
  “金一鸣,都是你,都是你克死我爹的!”杨大爷的闺女扑倒在杨大爷哭个不停。

  我早就习惯了他们冤枉我,沉默不语,一脸坦然地看着这些人。一开始我还会解释,后来我发现根本没用。不相信你的人,不管你如何解释,都不会相信你的;相信你的人,你不用解释,他们都会相信你。
  岂料这次他们竟要把我拉到村长那里去,说要烧了我,以免我为祸村子。
  日期:2014-07-30 12:13
  “跟这个孩子没有关系,我们过来的时候这个大爷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刚认识的大叔一把把我拉到他身后,十分霸气地说道。
  我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的大叔愿意挺身而出救我。村里人不禁被这个大叔的气势所震慑到了。“你,你是谁?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吧?”
  “没错,我确实不是你们村子里的人,但我不能任由你们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大叔瞪大双眼,底气十足地说。

  躲在大叔身后的我,竟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向心田。除了父母之外,这是第一个愿意挺身而出,维护我的人。
  这时我父母也赶过来了,连忙帮我说好话。最后还是要把自家养的鸡鸭送到杨大爷家赔罪,这才了事。
  “简直就是比强盗还过分,这根本与你们家毫无关系!”大叔十分气愤。
  母亲叹了口气:“哎,没办法啊!他们人多势众,硬是要把我家孩儿说成灾星……”

  大叔自我介绍:“我叫赵虎,是招魂师。刚从隔壁村过来,发现这边有鬼差出没,就过来看看。”
  父母亲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还能碰到一个可以看见鬼魂之人。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父亲请赵虎到家中暂住一宿。
  父亲说我今天受了惊,让我早点上床睡觉。可我却睡不着,跑到大堂外,听见父亲正在和赵虎大叔讲话。
  日期:2014-07-30 12:15
  父亲将我出生到现在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赵虎听。赵虎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缓缓道来:“我第一眼看见一鸣,就觉得他与众不同。我想他不仅有通灵能力这么简单,他体内还有巨大的潜力,需要慢慢地激发出来。”
  赵虎转过头,对父亲说:“这样的天纵英才,却被村民当做怪人,看来此地不能久留。

  金大哥若是看得起我,让一鸣拜我为师,我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也不用再受乡亲们的苛待了!”
  父亲连忙说道:“赵虎兄弟说哪里话,今天要不是你在,替我家娃儿说话,那后果……哎,真是不敢想。一鸣可以跟着你,也是这孩子的福分。不过我得跟一鸣他娘说一下,我只怕他娘舍不得这孩子。”
  赵虎点点头,说明日等我父亲的好消息。
  日期:2014-07-30 12:16
  门外偷听的我,内心也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我舍不得父母亲,他们年纪越来越大了,母亲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了,我应该帮他们分担劳累,可是我净是给他们惹麻烦。或许离开这村庄,才是最好的办法。
  第二日我发现母亲早早起了床给我收拾了行李,拉住我语重心长地说:“一鸣啊,这个村子不适合你,也留不住你。以后你就跟随赵虎师傅,要听话,不要惹事,知道吗?”
  我擦了擦母亲眼角的眼泪:“娘,等我有出息了,一定回来看你,不,接你出去。”母亲欣慰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赵虎和父亲分别坐在大堂上,师傅在右,父亲居左。我跪在地上,先将泡好的茶敬给父亲喝,这是离别礼。我又将另一碗茶敬给赵虎,赵虎接过茶,呷一了口,说道:“好,从即刻起,你便是我赵虎的徒弟了!”拜师礼成。

  其实,直到拜师的那一刻,我还是不知道招魂师究竟是干什么的。
  后来我乘着师傅的宝马去他家的路上,我才知道关于招魂师的事情。
  日期:2014-07-30 12:17
  招魂师,顾名思义,就是招魂的人。招魂,分为两种,一种是招生魂,另一种则是招亡魂。招生魂则是帮魂魄暂时离开身体的人,把魂魄找回来。但也有一定风险,因为有时找回来的不一定是本人的魂魄,有时甚至有恶鬼缠身。
  而至于招亡魂,一般是帮助活人把亡魂招来,以解相思之苦。有时也有亡魂自己请求的。不过请魂容易送魂难,有时招来的亡魂,由于怨气太重不愿意离开,更有招魂师因此而送命的。

  “所以,招魂师是有一定风险的职业,一鸣,你还愿意当我的徒弟吗?”师傅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愿意,我相信师傅。”我淡淡地说。因为性格越来越孤僻的关系,情感也极难表达出来,但是我相信师傅不会害我。
  师傅也没说话,继续开他的车。顺便谈一下师傅这辆宝马,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有辆车就很不容易了,更何况是宝马。这宝马也不是师傅自己买的,是一次成功帮一个富商招亡魂,富商感激他,除了给了他很多钱,还送了这辆车。当时市场价估计是二十万,到现在估计是两百万的豪车。师傅推脱不掉,只好接受了。
  日期:2014-07-30 12:18
  许久,终于到了师傅的住处。我本以为开这样豪车的师傅会住在别墅或者小洋房里,可是却住在一个很普通的大院子里。房间里面的家具摆放也很简单,很简约。突然发现院子里的那辆宝马与这个院子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后来我才知道,师傅在招魂的圈子里是很出名的,道行高。师傅不像一般道行高深的招魂师一样只接名人或者有钱人的委托,他经常会帮着附近村落的贫苦大众招魂,分文不收。

  师傅还是著名的慈善家,若是接到了富豪名商的委托,会将其绝大部分获得的钱财捐给红十字、希望工程等等。
  当然了,一个人不可能全都是优点,师傅就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嗜酒。可跟他的优点比起来,这显得微不足道。能拜这样一个人为师,我深感自豪。
  日期:2014-07-30 12:19
  本以为像师傅长得这么粗犷的人,房间一定会很凌乱,可是师傅住的房间却十分干净、整洁。果真人不可貌相。师傅让我在他的房间里坐一会。房间里有一个大大的书橱,里面摆放着相当多的书和几个奖杯,由于奖杯放得太高,我看不清上面的字。而师傅枕头柜上放着他和一个姑娘的合影。

  我被照片所吸引,是十多年前的照片。那时候的师傅才二十来岁的样子,很年轻。虽然是黑白照,但无法遮挡身旁女子的清纯可人。这位,难道是师母吗?怎么没见到她人呢?我在心里暗忖道。
  我正算拿起照片仔细看看,师傅便开门进来:“一鸣,你的房间我给你收拾好了,过去……”师傅话音未落,看见我要去拿那个照片,一下子就把照片收进了抽屉。
  日期:2014-07-30 12:19
  师傅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紧张这张照片,师傅没说,我也就不敢多问。师傅的动作真快,短短几分钟一个整洁的房间就收拾好了,里面简单地摆放着一张床,被子平铺在上面,一张写字桌和台灯。
  一想到我以后要长住与此,虽然见不到亲爱的父母,但不用整天生活在村里人的敌视下,我的内心有点小激动。我感激地对师傅说:“谢谢师傅!”
  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不要跟他客气。他拉我去客厅,他再一次问我:“你是否真心实意做一个招魂师?”
  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愿意!”
  师傅将桌上一碗飘着符纸的碗递给我,示意我喝下去。并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想都没想,端起这碗水,一口气饮尽。
  师傅大赞,不愧是我赵虎的徒弟!我突然感觉全身有点麻酥酥,微微发热的感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日期:2014-07-30 12:21

  等我再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粗犷的脸庞,我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师傅看似责备实则关切地说:“你个臭小子,终于醒了!”他顺手拿了一个镜子给我,让我照照。我乍一看也没发现什么不一样。
  师傅将我额前的头发撩起,我这才发现,一个火红的菱形印在我脑门上。我不禁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师傅也露出了他的额头,也有一颗菱形印记。
  师傅缓缓道来:“一鸣,你喝的那碗水里的含有特殊的符纸,而那符纸其实是我们招魂师和地府签的终生契约。我们做招魂师的,时常是要去地府、鬼市这些地方。地府却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进的,进出了还想出来,就得靠你额头上的这颗菱形印记。它是我们招魂师的标志,从你喝下那碗符水之后,你就是招魂界的一员了!”
  “所以为师当时才问你,是否愿意做招魂师,因为这个职业不仅有风险而且一旦入行终身不能换。”师傅语重心长地说。
  “如果做到一半不做招魂师呢?或者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做招魂师呢?”我不解地问。
  师傅听了不禁哈哈大笑:“有没有做到招魂师的本分,你每次招魂引魂,不管是生魂还是亡魂,地府那边都有专人记载。每年年末招魂界里都会开一个颁奖典礼,跟人间的差不多,但相当隆重,期间会评出招魂次数最多,招魂成功率最高,招魂获得金钱最多等等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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