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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里让我害怕过的事——说到哪里是哪里
作者:
虎观麟阁
日期:2014-07-14 22:45:04
我生在农村,也长在农村,现在是活在农村。只不过眼下生活的这个地方,严格来讲已经不算农村了,离市中心的近距离注定了她终有一天要被拆迁,而现在,这个农村已经没有一点耕地,耕地在哪里?在那一大圈围墙里,在那没边的铁围栏里,任由荒草肆虐地生长,任由各种工程设备疯狂的挖掘、碾压……。没有了耕地,也就没有了农民。
我要说的,是还叫农村,还有农民的年代,不远,90年代;或许可以稍稍远一点,80年代。
一、祖坟边工农桥上的黑影
我家是村里最大的家族,这个村子就是由我家祖上从苏北逃荒过来建立的,迄今为止,我家的姓氏,在全村是最多的。200多年过去了,那得有多少分支?别说是我,恐怕连我爷爷都未必算的清了。这样一个大家族,得有自家的坟地,简单地说,就是得有一块土地来埋葬本家人,外姓人概不能在此地安葬。这个规矩,在村外集体坟地都快没地的时候,都没有破。要知道,我们这个村,后来只算作一个生产队,周边几个生产队合成一个大队,全大队的坟地都在一个地方,唯独我们这个姓氏的例外。这块地,一直保留到政府统一规划平坟。
祖坟南面5、6米是一条河,不大,二十来米宽,西面紧挨着一条小泥路,也不算窄,好歹能走农村拉粮食的那种二轮板车。另两面都是农田。小泥路大概是简单地休整出来的,村里人下地,常走这里,时间长了,土被踏实了,也就真成了路,村里集体动土的时候,多出来的石子,常常会铺到这条泥路上,这条路被我们这些上学的孩子称作小路,是一条近道。泥路往南到了河边,一座石拱桥,很是简洁,甚至两边都没有围栏。那时候抄近路,常在桥上的一侧赛平衡,就是在桥体的边缘上行走,从未出过事,现在想来,有一点后怕,若真跌落下去,谁也救不了。桥和祖坟之间的土里,深深地嵌着一块原始的大石块,上书“工农桥”落款是20世纪60年代,依稀还能看到字体上星星点点的淡红色。
单纯的我和堂弟经常大胆从这里抄小路去学校,我们常说,这里有祖坟,祖宗在这里保佑,什么都不怕。所以我从未想过在这个地方能看到怪事。
那是我二年级的时候,还没放暑假,一天中午,我和同村的J同行,他是迁到我们村的,大我几岁,那时候他好像是读5年级,或者是6年级。我们一路说着孩子的话语,打着野地抄小路。过了一片农田,要爬过一个小坡,说是土丘,其实是农村里灌溉用的主水渠,主水渠一定要修的高,这样才能往地里的小水渠里流淌,所以这个主水渠被人为地修高,两侧用泥土压实做成坡状,坡上也种了菜,只留了一条供两人并排走的空地。
我和J登上人为形成的土台阶,说笑着朝坡顶爬去,他比我大,自然高我许多,我弯腰往上爬着,习惯性地抬头看看还有几个台阶,这个时候J已经爬到水渠上方的水泥盖板上了,也就是到了坡顶,往前就是下坡了。
“等我长到你那么大了,也能跟你一样爬的快,还不吃力。拉我一把。”我小喘着气看着他说,只见他头也没回,更谈不上拉我了。我就看到他站在那块水泥盖板上,一动不动地朝着大概是桥的位置看着,我小啊,哪对他这种异常有所反应呢?只当他是在歇着,顺便等我。就在我从坡顶露出头准备埋怨他不拉我的时候,他突然往后猛的一退,直接趴在坡上往下滑,也不管泥土弄脏了那原本就脏的不行的校裤(规定每天都要穿校裤,能不脏吗?夏天穿不了校服,只能穿校裤,死厚死厚的!)他到底是比我大几岁,下滑的同时就拉了我一把,我被他拉的往后一缩,刚露出顶的头又缩了回来。
“你干什么啊!”我小归小,生气还是知道的。
“嘘!”他手指在嘴边一比划,小声地说道,“别说话,有东西。”
我被他这个样子唬住了,小声紧张地问:”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就在坟边上。”
日期:2014-07-14 22:56:00
我完全不知道什么状况,但是因为他的神情,我到底还是要小心翼翼地伸出头,还得是壮着胆子,我不是女孩子,可是我的胆子天生小哇!(后来长大了胆子就慢慢大了,初三交女朋友,手都没敢签;高中没交女朋友,遇着喜欢的便敢拉手,没结婚就跟女孩子……。了)我心里想着,还没看到,有什么可怕的,可是真怕呀!小孩子的好奇心驱使我朝祖坟的方向看去……。
我能明天白天写吗?说实话我心里想起来有点发毛,真的。
日期:2014-07-15 10:12:00
露出头便谨慎地往下缩了缩,只露出眼睛看着祖坟边上,嗯?祖坟那里什么都没有哇!就在我准备把这个疑惑跟J说的时候,余光瞥到了工农桥,心里陡然咯噔一下,这时候还不那么怕,只是紧张,大概看清了那个东西后,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厉害。
只见桥边站着一个人形的东西,通体漆黑,我第一感觉便知道这绝不是人!浑身漆黑不说,个子很矮,大约与桥头的石碑差不多高,头部略尖,不似常人,在百米开外看,头部是隐约的那种圆。那东西的头顶,似乎还长着一对尖角。头部往下便是身体部位,看不到脖子,看不到手,看不到脚,从背后看就像是穿着一件宽大的黑斗篷,而且像是被两只手往两侧撑开了,遮住了头部以下的一切,我害怕了,小手指都扣进了身体下的泥土里,自己却浑然不觉,J拉了我一下,我一点数都没有。心里一个劲的怕,居然还有种特别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的冲动,希望那东西能转过身来,这样就能看到前面了。可是又不断作出往下缩的准备,生怕那东西突然转身或者回头,被它看到我。越怕越想看,越想看就越怕。就在这时候,那东西动了,它行动笨拙地往桥上走去,那种笨拙中透着一股慌乱。那走路的姿势像什么呢?活像一只鸭子!是的,就像鸭子,作为农村的孩子,对鸭子的走路姿势再熟悉不过了,一摇一晃的,特别是被人赶的时候,走的慌乱。看见那东西往桥上跑,也就是离我们远了,我那害怕紧张地心一点都没有缓和。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腰部的衣服,猛地往下一拉,原本就紧张地我,着实地被吓了一跳!
“看清是什么了吗?”是J出于担心拉下了我。
都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我呆呆的什么都没有说,他轻摇了我一下,脚下一用力,蹲着的身体就直了起来,朝着那边看去。
“嗯?!没了?”J的语气里满是惊讶和疑惑,他伸手推推我,“那东西消失了!”
这回我听到他的话了,看他大胆的上去看,被他推了一下,一下子就醒了神,三两下又爬了上去,一看,果真没了,无论祖坟边还是桥上,空空的。而且除了几只鸟叫,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和J面面相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消失了?从我被J拉下到J站起来看,这过程只短短十几秒,我被拉下的时候,那东西刚上桥,怎么这么快就下桥了?躲起来了?不能啊,桥那边也是一条泥路,只是比这头的稍微宽一点。泥路边上尽是没脚的野草和一些低矮的小灌木,再往远处才有几个野长的树木,而且我和J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制高点,能直接看到桥那头与泥路相接的部分,能躲哪里呢?跳河里去了?水塘猫?水塘猫这个东西倒是有一点点可能的,在水里力大无比,灵活自如,可一到了陆地上便笨拙迟缓。可是大人们口中的水塘猫不是这个样子的呀!如果是跳进河里,应该有很大的一声入水的声音,那桥再普通,离水面也有七八米的呀!七八米的距离落下,怎能没一点声响?
“你看到的是什么?”J扭头问我,我还在仔细地看着桥,也是因为觉得太奇怪了,没有回答他,他没等来我的话便着急地说,“是不是一个浑身黑乎乎的东西?不高?头上尖尖,走路像鸭子那样摇摆?”我一听便扭头望着他,一边听一边直点头。那个汗啊,直往下滴,夸张一点地说,真是一半被晒出来的热汗,一半是被吓出来的冷汗。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不会是鬼吧。”J的声音还是压的很低,他做出了一个让我刚刚稍放松的心又紧张起来的动作,他居然神秘兮兮带着害怕紧张地表情胡乱地朝周边看看,那动作就是担心是不是会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边上,特别是我们身后。害的我一下子翻身仰在坡上。
“不是说鬼大白天不出来吗?”我懂个屁,全凭着大人口中聊瞎话时听来的话。
“那会是什么?不像是人啊!”J又朝桥上看,我也跟着看去。
日期:2014-07-15 11:05:00
“我不知道。”我像是赌气般地回答他,气从何来,鬼才晓得小孩子的心里!
“怎么办?还走不走?”J的问题让我更加生气。
“要走你走,我不走,我去走大路了!”我说话就要起身,J一把拉住了我:“走大路?走大路肯定要迟到的啊!你们杨老师还不得打死你啊!”
干!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因为贪玩,每天中午吃饭后都会在家多呆一会儿,心里想着反正可以抄小路,算好时间就行了,这下可好!指定是来不及了。杨老师是班主任,很是严厉,我想起他那个小细棒心里就发寒!打在手心,那叫一个疼啊!要是迟到了,一段打是肯定逃不了的!不过J说的打死也是有点夸张了,那个年代哪有老师不打学生的?体罚?那会儿,体罚这词还没发明呢!有的家长遇到自己孩子的老师,常常会因为孩子的调皮不长进而让老师多打打,或许有客气的成分,但是我是亲眼见过杨老师当着一个家长的面打一个学生的手心的,家长一点也不生气,依旧和老师说笑。这种事情放到现在来说,可就不得了了。只是我们那个时候,也没听说那个孩子被老师打坏了甚至打死了。那年代的老师很淳朴,所谓的打学生,其实就是打手心,实在恨铁不成钢了就用指关节敲敲学生的头。不似现在,各种变态的黑了心的体罚。
话说远了,回到眼下。因为害怕杨老师,我犹豫起来,我是个调皮的学生,爷爷是生产队队长(那时候已经分田到户了,没有生产队了,改村民小组了,但是人们还是用生产队来称呼),二爷爷是大队里的大队长,这学校是大队里办的,用现在的话说,我是有一定背景的,哈哈!就我这样的,我还尽量不惹事,躲着杨老师的,这会儿实在也不想往枪口上撞啊!小小年纪,眉头皱起,那股子愁劲不知道是难看还是可爱。现在想来,我那种表情放到现在,估计能化了一票小阿姨,大姐姐的心……。我小时可俊了!
“要不……。还是走小路吧。”我犹豫半天,终于还是怕那疼痛。
“你不怕?”J问道。
“你走前面。”我的语气很坚决。
“走就走!不就是些坟么!”J横下一条心。
坟?对啊!祖坟啊!我家的祖坟啊!一大票祖宗跟这儿长眠呢!我瞬间想到祭拜祖先的时候,大人们口中的那些保佑家人保佑孩子的话,又想到每年祭拜时候烧纸钱都是我跟爷爷一起烧,心里立马就不怕了!小孩子的心思特别简单,很容易一根筋。祖宗还能还子孙不成?那么多纸钱白烧了!我乐呵了起来对J说:“哈!那是我家的祖坟,别怕,你跟着我,我让我祖宗也保佑你。”说完我便起身,什么顾忌都没有地往桥那边走去。身后的J利索地跟了上来。
说起来,我到底是胆小还是胆大哇?我居然真的一点都不怕地走到了桥上,路过祖坟的时候,我还朝里望望,看到那高大松柏下阴影里的墓碑,心里默念着祖宗保佑。走到桥上,我居然不着急走下桥,还大胆地走到没有遮拦的桥边缘,伸头朝桥下盯着水流看,甚至好奇地希望能在水里看到什么。J就不行,完全没了之前打定主意走这里的那种坚决,他看我站在桥边没事,便快步过了桥,站在泥路上催促我快走,要迟到了。
一句要迟到了提醒了我,嗯,不能耽搁了,便撒丫子向他跑去。走在泥路上,我和J不时地回头看,我是真好奇,他是真害怕。小小年纪的我,居然还嘲笑了他一下,被我那么一笑,他也笑了出来。正说笑间,身后远远来传来一个喊声,喊得是我的小名。刚刚还什么不怕的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害怕地往J身边靠靠,J的神色也一下子紧张起来。互相对视一眼,拔腿便跑,J虽说不是原住民,是经爷爷点头迁过来的,但还算仗义,没忘了丢下我,拉着我的手,几乎是拖着跑。
同样的喊声又响了起来,这回还多了一句“等等我”,这一句让我们停了下来,定睛一看,是我的本家W,他和我一般大,因为7岁就上学了,所以比我高一年级。看清是他后,J舒了一口气:“这倒霉鬼!活吓人!”
眼看着W走上桥,我心里隐约有些担心,他一个人,别出什么怪事啊,好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安然地跑下了桥,来到我们面前。
我和J把刚才的事告诉W,W扭头看看,一脸的不信。J生气地说了一句不信拉倒,拉了我一把便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日期:2014-07-15 11:15:00
后记
这事,年少的时候常想起来,遇到事情那天回家,我并没有对家人说,大概也是不敢说这些东西。后来稍稍大了一点,对奶奶说过,奶奶是封建社会书香门第家出来的,没信,也没不信,我还对母亲说过,她责怪我胡说。后来等我大了再次跟母亲提起的时候,母亲却表示信了,说是那时候我年纪太小,若是说这些大白天见鬼的话,不是好事,事情过去这么些年了,说说也无妨。我还对一些小伙伴说过,有得没听完就说我胡说,有的则被我说的吓哭了,特别是一些女生,看着他们哭鼻子的样子,我心里居然好高兴,真实变态不分年老年少。
有时候,我在想,会不会是我记错了,根本就没这回事?也就是从头到尾,就没这回事,就连那个中午和J同去学校的事都没有,是我想象出来的?或者确有其事,但是没有那件怪事。我不信是我的记忆出现问题,好歹还有个当事人的。于是我找了个机会跟J聊天,因担心他会有所忌讳,也就没好直接提及,拐弯抹角地聊到儿时的事情后,我假装不经意地提到,却发现他脸色大变,大夏天的手臂上的汗毛根根竖立……。不用多说了,这绝不是我的记忆出错,是我们两人共同经历的事情。
日期:2014-07-15 13:19:00
二、村前竹林里的吊死鬼
这是听父亲讲的事,他是个军人出身,军人身上都有股子血性,只是他遇到这事的时候,还没有去部队。他从不对我讲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那是村里发生了一件事,扎堆聊天是每个农村必不可少的景象,我就是从他和别人聊天的时候听来的。
那是九十年代了,爷爷的继女,我得喊姑姑,这个姑姑有个老公公,也就是他丈夫的父亲,得了癌症,那个年月的农村,得了癌症基本就是等死了,在这个小县城里,医疗水平可见一般,而作为农村人,靠着点耕地过活,没有多余的钱去大城市看病。这个老公公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在一个夜里,吊死在家中。在农村的大事小情中,对于农村人而言,这种横死是很让人忌讳的,然而在人们眼中,感叹之余,就多了一个嚼舌根的话题。
父亲嗓门比较大,我听的很清楚,尽管不是亲身经历,可听他那么说,小小年纪的我,大白天的也觉得怕,而且是十分的害怕,为什么呢?因为他说的地方,是我常和小伙伴一起去玩耍的村前那片野竹林。
那是父亲十来岁的时候,一天上午,奶奶让他到村前的自留地里去摘点菜,那时候好啊,什么菜都不用买,自家的地里基本什么都有。父亲提着篮子就往村前跑。村子不算太大,最前面一户人家就是那个W的爷爷家,他家的院子空地往南就是那片竹林,中间就隔着一条一米宽的水渠。我家的菜地在竹林的南端,竹林的南端延伸出来一块地方,这个地方也长了许多竹子,但是相对于大竹林来说,就比较稀疏了。直到我长大了,还是很稀疏,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也是个夏天,父亲从大竹林边的小田埂上走过去,走到南端就没有田埂了,得从小竹林里穿过,好在大家都从中过,时间长了,也就隐约地有一条小道,其实有没有这条小道都无所谓,稀疏的竹林里,随便怎么走都能轻松穿过。父亲走进小竹林就放慢了脚步,不那么冒失了,不知道大家清楚与否,这种水竹的表面,时间久了会蒙上一层灰,积累的多了,有的地方会有黑色。手摸上去就是一手黑,衣服蹭上去就是一抹灰黑。加上那时候竹林里常常有竹叶青这种毒蛇,父亲便小心起来,不仅走的慢,还不时地朝头顶望。
日期:2014-07-15 15:45:00
他就担心遇到竹叶青,其实说起来,这种观望是多么的没有意义,在竹林里,光线相对较差,竹叶青这种蛇几乎和竹子竹叶一样的颜色,我就看到过一条很粗的竹叶青从这边竹林边的水渠上的盖板上游过,通体碧青,漂亮是真漂亮,只是太毒,跟我遇到的一些女孩一样,你们是真漂亮,可你们怎么就那么毒?它若是绕在竹子上,除非是运气过于好,否则是极难用肉眼发现的
父亲张望着朝菜地方向穿去,突然觉得刚瞥过一眼的地方不对劲,除了稀疏的竹子好像多了块影子,只这么一想,他便扭头对着那个觉得不对劲的地方看去,那是长在竹林中的一棵树,父亲浑身一震,分明看到树上直直地挂着一个人,青衣粗布(那年月的农村,布料的颜色很单调,那种藏青或者是深蓝很多见。),双臂下垂,衣袖没有完全遮住已经没有任何血色而变得灰白的双手,在这个只有星星点点阳光能照射进来的竹林里,那隐约的灰白,很是瘆人,死者脚上一双黑布鞋,脚尖已经是朝下了,似乎有一点轻微的摆动。
父亲见此情景,当下就瘫了,跌倒在地,要命的是,跌就跌吧,原本并看不到死尸的正面,是斜对着的,能看到大半的背部和一个侧面,可这一跌,居然跌倒在了正面,更倒霉催的是,居然离死尸距离更近了!父亲说了,是真不想看到啊,可手都来不及捂眼睛,就看到那双暴突出来的白眼,那死尸的脸是冲下的啊!岂止是只看到眼睛?只拿一眼,就看到了全部!绳子勒在耳根后,绷直地挂着,青紫的脸上耷拉着一条长长的黑舌头,可能是紫色的。父亲是吓傻了,一动也不动,居然呆呆望着那张恐怖的脸,头皮都炸了。一阵风吹进来,竹叶沙沙作响,一只不知道什么鸟,很响地叫了一声,父亲猛的一个激灵,没有多余的想法,腾地爬起,疯了似的叫喊着冲出竹林,直奔村里。这个时间,村里的劳动力,就是男人,大部分都下地了,只有些妇女老太在家中忙活着午饭,也有那么几个男人,提早回到家中歇息,毕竟是大热天。村人听到异常的呼喊,放下手中的事就出来看,听见这种呼喊,心态可就不是瞧热闹了,是真出了大事了。
“M,怎么了?”有人看到奔跑的父亲,喊问了一句,M是父亲的名字。
“有人吊死在竹林里了!”父亲的声音依稀颤抖,但是声音很大。这一下可就炸锅了,听到有吊死的,妇女是断不敢去看,都知道吊死的人很是吓人。而那么几个男人,听到是吊死的,也犹豫不前,都不是有分量的家庭和人啊。
“快通知你爸和你二叔!我去喊队长!”其中一个人说道,那时候的生产队队长,是我那个叫W的小伙伴的爷爷。后来退了就成了我爷爷当,一直到我爷爷去世,大队里才另行委任,换成了W的伯伯当。
父亲听到了就直奔地里通知爷爷,爷爷去喊一个族中的叔父辈的长者,让父亲去通知二叔。
农村不似现在,通信发达,倒是好在农民没什么地方可去,基本是固定的几个地方,很快人便到齐,还有几个不是族中却也有点实力的人物,大伙儿商量着怎么处理此事,首先就是先得把人弄下来,这还不知道是谁呢!是外人还是本村人,问父亲,父亲都吓傻了,哪还能看准了是谁再跑?
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父亲说了一些,我记不得了,只记得他描述的那个吊死鬼的样子,也是因为觉得害怕,后面的也就听不进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就没有穿过那片小竹林了,村里沿着小竹林的外围修了田埂,供大家走。
自听父亲说了以后,常常对那小片的竹林产生恐惧,以前经常跟伙伴们一起野到里面来玩,之后就不敢了,只敢跟着大伙儿到大竹林里玩耍,掏鸟蛋,挖冬笋。过了几年,不那么怕,毕竟不是自己的经历,不会那么的刻骨铭心,也谈不上多少阴影,家里的菜地一直在那边,时常跟着爷爷奶奶去,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日期:2014-07-15 16:55:00
三、为情横死的灵异
90年代中后期,改革的春风总算是吹到了这个县城,捎带着,也吹进了我们村。改革了多少,我不了解,开放的事情,我略有耳闻和所见。
那年月,穿着时髦了,吃的讲究了,玩的花样也多了。那多少年没变的娱乐方式,也不再仅限于麻将和扑克,一种新的娱乐方式悄然兴起,并迅速蔓延壮大,那就是跳舞。城里开了几个歌舞厅,那招牌那设施放到现在来看,整个一土掉渣,弄点彩灯就叫娱乐场所了。可是在那个年月,这些东西对于小地方的人来说,透着的满是新鲜啊,仿佛谁会跳支舞,谁敢亮首歌,就很是了不起。
一开放,人的思想就活了,心就开阔了,风气,也就变了。学坏的男男女女,太多太多,出事的,也太多太多。要说的这件事,就是跳舞引起的。
在我家房子往南不远,有一户L姓人家,家中贫穷,一个占地两间半的平房,小的时候我跟着大人去玩,他们家中的墙都是泥砌的,下大雨的时候,屋里到处漏水。这家也是后来迁过来的,不过他家迁的时间算早了,基本算作是原住民了,这家老爷子是个地道的农民,比我爷爷小不了几岁,是个本分人,也是因为人机灵,在我爷爷当了队长后,照顾了一下他,让他在生产队里谋了些小活计,比如队里有条水泥船,装有柴油发动机的那种,运送货物,开船的事就让这个L老爷子干了,时不常地有些零散事,能挣上几个补贴家用的,爷爷也交代给他办,这老爷子生了三个儿子,老大懂电工的技术,人也灵活,算是有门子手艺,早几年已然成了家,在我家的东面批了块地盖了房子,虽不富裕,但在那时候,有门手艺,日子还是过的比较可以的。老二呢,也懂些电工,但没有老大那么能耐,但成家后也算过的去,基本不用这家老爷子操什么心。老三呢,说来真怪,已然懂电。他是三兄弟中长相最帅气的一个,人比老大还活络,手里那门懂电的技术,除了改造电瓶满世界电鱼,还真没用到正地上去。平常也没个固定的工作,游手好闲倒也说不上,我是没见他整天在村里晃荡,不是一般农村里的那种二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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