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怀孕,他却把我痛打一顿

作者: 狼天金鱼

  今天翻开贮存旧图片的移动硬盘,无意中看到一张凤凰古城清晨的照片,有感而发,想把心中一些回忆写下来,以纪念那段逝去的青春。
  往事如风,却一直吹拂着我久经伤痛的内心。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是否当初的选择也会不一样?
  记得那年夏天,我背上登山包,戴上耳机,卸下平时所有的伪装,到陌生的城市去寻找最初的自己。那时很喜欢网络上的一句话“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
  所以,我的故事从流浪凤凰古城开始...
  PS:这两张图片是在青旅二楼的走廊拍的,虽然没有专业相机拍得那么唯美,可是我很喜欢,一直珍藏在电脑里。
  ==============================分割线=======================
  八月三十一日,天气炎热。

  这个南方二线城市的火车站,在经历了两个多月的喧闹后,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两小时前我买了一张前往吉首的硬座票,背着从淘宝网上买回来的红色登山包,踏上了流浪的旅途。
  夏日的热浪迎面扑来,偌大的火车站广场上只有寥寥几许归家心切的身影。几名小贩正无精打采地倚在三轮车的车架上,毫无朝气地叫卖着冰镇西瓜和清凉饮料。
  月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把醉人的银光倾斜这个灯光璀璨的城市之上。曾经在网上看过一句流传已久的情话,“择一城终老,携一人白首”。但在经历了连番变故以后,失望和辛酸,让我看透了这份承诺背后的唏嘘。

  我戴上了耳塞,手机里重复地播放着许美静的《倾城》,歌词伤感却动听。
  红眼睛幽幽的看着这孤城
  如同苦笑挤出的高兴
  全城为我,花光狠劲
  浮华盛世作分手布景
  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

  霓虹熄了,世界渐冷清
  烟花会谢,笙歌会停
  显得这故事尾声更动听
  ……
  抬头凝望着火车站广场上米白色的遮雨棚,我努力调整阴霾般的心情,迈开沉重的脚步。只要通过这扇门,我就会踏上未知的旅途,用一个人的自我放逐,去遗忘那些困扰我多时的伤痛。
  “芷晴…”
  前进的身体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抓住了,我隐约听到一把熟悉的男声在许美静凄美的声线中响起。慌乱中回头一看,我整个人像丢了魂魄般呆在了原地。
  是他,我的前男友陈立仁。

  日期:2014-06-03 23:49:02
  这是我们分手以来第一次见面,他清秀的脸容透着说不出的憔悴,布满血丝的双眼尽是抱歉。“芷晴,我送你进站。”说罢,他从我的双肩上卸下沉重的登山包,沉稳的脚步领着我往车站大厅走去。
  看着陈立仁消瘦的背影,我的心像被扯开了一个血口。往事像盐一样洒在我的伤口上,用最残忍的方式提醒着我曾经的刺痛。
  “我听婉文说你要一个人出去旅行,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看看。”陈立仁闪烁的眼神从我的身上移开,指甲不断地抠着自己的掌心。每次他感到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重复这个小动作,直到掌心被划出血痕才停下来。“你…你还恨我吗?”
  一个月前不堪的情景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才冷声说道,“如果恨一个人可以把对方杀死,你已经死了无数次。”
  “对不起,我知道无论说什么也不能求得你原谅,但希望你…”说到这里,陈立仁心虚地瞄了我一眼,犹豫许久才继续接话。“你可以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如果当时不是在火车站的候车室,我估计自己会控制不住跳起来,狠狠地甩眼前的这名男人一个耳光。说到底,他不过是一名胆小卑微的男人,企图用谎言去掩饰真相。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即使我不说出去,事实总会有败落的一天。
  日期:2014-06-04 12:04:58
  “好,也麻烦你以后也不要再找我。”丢下这句话,我重新背起登山包,头也不回地往检票闸口走去。陈立仁在我身后的呼唤声很快淹没在拥挤的人群中,我快步通过检票口,直到自己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中才缓下脚步。
  有些事情,无论你能不能接受,都已经成为事实。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一个陌生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伤口愈合。
  想不到这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却在不久的将来成为我人生的转折点。
  日期:2014-06-04 12:09:28

  一个人走在空旷的月台上,我的眼泪忍不住再次落下。我没有伸手去擦拭,任由它清洗着我失去神采的双眸。开心就笑,伤心就哭,我不想通过压抑自己的情绪去换来毫无意义的坚强。
  这天的硬座车厢还有不少空位,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游离的思绪把我推到了杂乱的回忆中去。
  三天前我失业了,因为不久前为俄罗斯客户做形式发票的时候犯了一个小错误。我把客户订单的型号弄错了,直到出货前一天才知晓,延误了交货期,导致客户的工程无法预期进行,工厂不得不向客户赔了一笔不少的违约金。
  然后,老板把我叫到办公室骂了老半天,然后让我到财务室结清工资即日离职。
  两天前,我租住的单身公寓惨遭小偷的光顾,屋内所有值钱的财务被一扫而光。最可恨的是,小偷离开的时候还把我屋内的电源剪断了,让我度过了两个没有光线的黑夜。
  失恋、失业、失意,我二十四岁的人生变得一塌糊涂,我决定离开这个没有牵挂的城市,前往凤凰去寻找我心中遗失的美好。
  日期:2014-06-04 12:13:02

  手机熟悉的铃声不断响起,我想了想,还是划开了通话键。姚静怡高分贝的女声从电话的那头响起,劈头就是一顿大骂。“林芷晴你这缩头乌龟,失恋屁大的小事儿怎么了?陈立仁那小子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吗?我找人把他废了,然后介绍几个帅哥让你挑选,够朋友了吧?”
  “他比外面有女人更糟糕。”我没好气地说道,“这事儿你就别插手了,等我一个人玩累了,就回来。”
  日期:2014-06-04 21:34:56
  轰隆隆的火车声并没有影响我与周公的约会,挂了电话后我靠在车窗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天一觉醒来,火车已经快到吉首站。

  出了火车站,我在路边找到了一辆前往凤凰古城的小巴,疲惫的身体往座位上一丢,整个人立刻松懈下来。虽然从大二暑假开始便乐于这种一个人的背包旅途,可是二十多小时的硬座旅程,依旧让我感到疲惫不堪。
  喧闹的街景快速向后移动,我把登山包紧紧抱在怀里,望着窗外的景致发呆。离开了那个熟悉的南方城市,奔波在陌生的地方却让我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这里没有烦人的客户,没有比资本主义更能剥削劳动人民的老板,也没有不得志的现实,和那段让我心酸痛苦的恋情。
  由于没有事先问路,手机信号也不好,我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了沱江边的青年旅舍。踏上久经年月的石板路,江边的湿气驱散了我身上的炎热。由于积蓄不多,我只订了一个铺位,二十五元一个晚上,足够让我在这个宁静的古城住上一段时间。
  我这人不太认生,身体甩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很快便睡死过去了。
  日期:2014-06-04 21:40:19
  第二天清晨醒来,已经是早上六点多。窗外朦胧的光线通过掉漆的绿色木窗透进房间内,凤凰的清晨是那么的宁静和美好,一如我遇见他的那个早上。
  我套上了薄外套,站在走廊的尽头眺望着这个神秘而清幽的古城。远处的薄雾环绕着沱江两旁郁葱的山脉,错落有致的吊脚楼被隐藏在清晨的雾气当中,若隐若现地驻足在沱江边上。
  几叶孤舟静止在碧绿的江面,如仙境般朦胧,却有那么真实地呈现在我的眼前。远处的景致恍如一幅唯美的水墨画,把古城的幽静诠释得恰到好处。
  我迫不及待地换好衣服,提着小包便往不远处的江边跑去。清晨的古城人迹稀少,偶尔看到挑着农作物步伐匆匆的中年妇人,都会朝我友好地微笑。
  远处的雾气开始散去,我坐在江边的石阶上,脱了拖鞋把光裸的脚丫浸在冰凉的江水当中,心中一阵痛快,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日期:2014-06-05 22:03:50
  接下来的一周,我每天清晨都会在日出前离开青旅,沿着如诗似画的沱江边散步。那种脱离了喧闹的清静,是我心中一直期盼,却又缺失的一角。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总会独自一人坐在沱江边的阿罗哈酒吧外,一壶菊花茶和一本小说,陪伴我度过了那段暗黑不得志的时光。
  爱情和事业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忙碌的生活亦让我错失了许多坦然的生活。我努力把一切困扰内心的酸痛留在生活了二十四年的城市,让这份难得的宁静洗礼我不知所措的内心。
  传说中古罗马人用他们自己信仰的神的名字来命名一周七天,其中星期五Friday被喻为爱情日,来源于Frigg爱情女神。
  而我和他相遇的那天,恰好是星期五。
  日期:2014-06-05 22:04:59

  那天晚上,整个凤凰古城被丝丝细雨笼罩着,阿罗哈酒吧出奇的冷清,我依旧把自己孤立在窗外的榻榻米上,抱着沈从文先生的《边城》一字一句地细嚼着。过了今晚,我就可以把这本小说看完,然后离开这个地方到其它城市继续我的足迹。
  “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一把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喧闹的乐队音乐中响起,我微微抬头,目光刚好触及到一双幽深而漆黑的双眸,在黑夜中散发着能看穿我内心的光芒。
  眼前的这名男人穿着浅灰色的格子衬衣,褐色的悠闲长裤把他笔直修长的双腿衬托得完美无瑕。他的五官立体,眉目间透着几分慑人的英气,帅气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从我的这个角度看他的脸,可以恰到好处地仰望带点痞子气的笑容,可是坏坏的笑容却这种让人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放下手中的小说,很自然地左右环顾了一眼,确定他是在询问我以后,才微笑着点头示意。
  日期:2014-06-06 18:19:05
  他点了两支啤酒,懒洋洋地靠在木质窗架上,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本《边城》,然后自顾自地阅读起来。我无意把目光落在他高大魁梧的身影上,眼前有那么一瞬间感到晕眩。
  不得不说,他是一名长得很细致的男人,鼻梁挺直、五官立体。他那狭长的双眼含着不易读懂的迷离,长长的眼睫毛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性感。他侧脸的轮廓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形成一个耐看的弧度,那是一种带着柔和的英俊,真实而不浮夸。
  他似乎注意到我的偷视,嘴角一点点地往上扬,然后停留在一个好看的弧度上。“我比这书还要好看吗?”
  我尴尬一笑,目光马上回到手中的书本上。可是我的注意力无法再次集中在小说上,于是百无聊奈地靠在坐垫上,光明正大地端详着他好看的侧脸,讪讪地笑着说,“只是感到很巧合,我们看的书一样。”

  日期:2014-06-06 18:29:16
  “一边看着夜色下的凤凰古城,一边细读《边城》,特别有意思,不是吗?”他低头尝了一口啤酒,漆黑如琉璃的双眸隐藏在被细雨沾湿的刘海下,炯炯的目光透着自信的光彩。“要喝啤酒吗?”
  “好!”我浅笑着放下小说,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啤酒,不经意间掠过他骨节分明而冰凉的手指。我稍微抬头就对上了他刚毅的下巴,他嘴角的笑容带给我一种不羁和洒脱的感觉,就像我从前很喜欢的一名香港明星。
  “我叫陆永城,你呢?”
  “林芷晴。”
  日期:2014-06-06 20:57:24
  就这样,我认识了这名叫陆永城的男人。我们围绕着古城的日与夜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从凤凰的宁静到西藏的神圣,再到尼泊尔的虔诚,我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都不谋而合。我和他都从事外贸行业,经常做背包客,喜欢同样的电影和音乐,渴望自由,不喜欢受束缚。当酒吧打烊的时候,我们不知不觉间已经闲聊了一个晚上,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分别的时候,陆永城朝我挑眉一笑,扬了扬手中的小说,“明天晚上我还会来这里,要一起吗?”
  原本我已经计划买明天下午的火车票前往黄山,可是冥冥之中,我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对我说,“难得遇上聊得来的朋友,把行程推迟吧,过几天再走也不迟。”
  日期:2014-06-06 20:59:42
  我很爽快地答应了他的邀约,在他的陪伴下回到了青年旅舍。分别的时候,他的眼中含着笑意,指着青旅门口的石阶说,“明天清晨我打算抓拍沱江的风景,如有兴趣就一起吧。”
  那时的我只觉得意外,然后是暗喜,因为想不到在陌生的凤凰古城,会遇上与我只喜欢它清晨的人。古城的今天,因为旅游人群的增多,早已变得喧闹纷繁,失去了它原有的那份宁静。沱江两岸的酒吧,在每天夜幕降临之后用吵杂的音乐吸引着孤独的人们。
  而我,对这个古城唯一的印象就只剩下清晨的那份宁静和仙境般的唯美。
  形影单只的流浪,因为有了陆永城的出现,一切都变得不一样。接下来的两周时间,他每天早上都会在虹桥旁的石阶小道等我,然后与我结伴在古城四周游玩。我们不约而同地避开了那些喧闹的旅游区,踏足那些久经年月的石阶路上,深入了解这个古城热闹下的那份让人感到安然的宁静。
  日期:2014-06-07 16:30:55
  他的话不多,却总能一针见血,旅游、小说、异国风情似乎是我们永不厌倦的交流。大部分时间,他都喜欢坐在一旁,静静地听我手舞足蹈地聊着喜欢的城市和电影。
  记得那时沱江边有一间叫做“边客”的小餐厅,每当日落黄昏的时候,我们放松心情坐在那座优雅的别院内,感受古城的这份恬静和惬意。
  落日的余晖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沱江之上,折射出让人迷醉的光芒。陆永城总会在这个时候打开笔记本电脑,认真地处理着自己的事情。话说认真工作的男人很有魅力,他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日期:2014-06-07 16:31:25

  他盯着电脑屏幕的样子十分专注,脸上散发着一种自信的光彩。他遇到棘手的事情眉头紧锁,每当解决以后便会开颜一笑。他聊电话时的语气总给人一种不能抗拒的威严,在适当的时候也会跟下属开开玩笑。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喜欢上这名外表有点痞子气,内心却坦率热情的男人。
  可是,他的生活得继续,我也要迈出流浪的步伐。两周时间过去了,他订了张家界回广州的机票,而我也买好了次日到黄山的火车票,继续自己下一站的路程。
  日期:2014-06-07 16:35:09
  记得那天的天气晴朗,整个古城被九月明媚的阳光笼罩着。虹桥上的游客冷清,我吃力地背着那个一米多高的红色登山包,倚在围栏上回望了一眼敲下的那条石阶小路。
  葱郁的树叶随着江面吹来的微风轻轻地抖动着,发出了沙沙的响声。我感到自己的心情有点不一样了,或许因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遇到了一个感到温暖的人,所以带走了一份美好的回忆,留下一丝说不清的眷恋。

  古城带给我的,只是一场算不上艳遇的邂逅。昨晚我们分别的时候,并没有从他的脸上读到一丝留恋和不舍。虽然我们生活的城市相隔不过半小时的车程,可是我却没有任何想法要留下他的联系方式。
  清晨的古城有点凉意,我很自然地拉了拉身上红色斜纹的披肩,迈开脚步往桥的那头走去。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一把熟悉的男声,“芷晴!”
  缓缓回头,我发现陆永城同样背着一个登山包,他那张帅气的脸在阳光下绽放着迷人的笑容。“我把机票取消了,像跟你一起去黄山。”
  我笑着点头示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欣喜。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清晨陆永城在阳光下的笑容,成了我那颗漂泊的心所期盼的温暖,也成了我的魔障。
  日期:2014-06-07 21:19:38

  就这样,陆永城改变了自己的行程,成了我的驴友。
  在往后的日子里,我时常会回忆起我们共同踏出旅途的这一天。如果当日他没有改变自己的目的地,是否我们之间的爱恨纠缠就不会发生,他也不会成为我此生躲不过的劫数?
  坐过硬座的人会明白,二十几小时的路程是一种体能和耐性的挑战。可是这次的旅程,因为有了陆永城的陪伴,我那颗漂泊的心似乎找到了片刻的浮萍。我们那天晚上彻夜聊天,兴高采烈地谈论着我们喜欢的电影。从《达芬奇密码》到《天使与魔鬼》,再到《盗梦空间》,我们对剧情最初的猜测竟不谋而合。
  直到后半夜,我终于支撑不住眼皮打架,迷迷糊糊地在陆永城充满磁性的声音中睡过去了。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模糊不清的车窗洒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舒服地窝在陆永城的怀抱里,身上盖着他的黑色风衣。他的右手正搂着我的肩膀,宽厚而温暖。
  我第一次有了一种不同于初恋的心动,那是一种心有灵犀的律动,是一拍即合的默契,更是一种陌生走向熟悉的跳跃。
  日期:2014-06-07 21:21:32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结伴到宏村和西递游玩。伫立在宏村村外那个优美如画的水塘边时,我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灰瓦白墙倒影在清澈的池塘中,映照出和谐美好的画面,就如同一幅唯美的水粉画。徽派建筑总有它独一无二的美感和神韵,简洁低调,单纯的灰白两色已经渗透出古色古香的醉人气息,却让我过目不忘。
  “旅游的时候我更喜欢这种宁静的村落,可以让我放下很多工作上的烦躁,回归自己的本心。”陆永城折了一条柳枝,夹在手指上轻轻地旋转着,凌厉的目光布满了温柔。
  我坐在水塘边的石凳上,干爽的秋风拂过平静的水面,留下了层层的涟漪。“城市的步伐太过匆忙,而我们在这种快节奏的生活中早已失去了自己。可是没有办法,这就是生活。我的积蓄用完了,还得回去找工作。”
  陆永城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很少有女人像你这么潇洒,一个人出来做背包客。”
  “也很少有人成功人士像你这样,愿意坐硬座,睡青旅的铺位。”我浅笑着回应。
  “你不是吗?”陆永城弯曲着手指轻敲着我的额头,夕阳的余晖把他嘴角的那抹笑容映衬得完美无瑕。“工作可以再找,可是今天这么美好的心情却并非时刻可以拥有。”

  他轻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安抚着我看似坚强,却无比脆弱的内心,曾经不愉快的经历在此刻终于灰飞烟灭。
  其实生活是一种态度,你用积极的心态去面对它,就会有不一样的回报。离开家乡前的那段时候,是我二十四年来最糟糕和失意的日子,我曾经认为我的人生一团糟糕,了无生机。可是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让我放松心态去正视自己的问题和缺点。
  然后,我会试着改变自己去磨合这个现实的社会。
  日期:2014-06-08 18:10:48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

  其实我计划爬黄山,是因为偶尔从网上看到黄山云海的图片。当我最终站在黄山的山顶眺望远处的风景时时,瞬间被眼前壮观的景象所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这就是传说中的云海,那是一种近乎虚无的飘渺,青翠欲坠的山峰隐在白茫茫的云雾中,那种环绕着翠绿的云雾折射出一种让人感到炫目的蓝色,让我情不自禁陶醉其中,身心仿佛与眼前唯美的景物融为一体。
  下山的时候,在连绵不断的高山前,我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在有限的生命里,可以经历这种无限的视角享受,让我紧张浮躁的心背离了城市的喧闹,如同新生儿般得到大自然的洗礼和净化。
  正当我沉浸于黄山如诗如画的美景中时,飘忽的心情导致脚下踩空,整个人重心不稳顺势往前倾。看着脚下陡峭的石阶,我下意识地大叫起来。

  日期:2014-06-08 20:37:36
  陆永城正站在前方不远处,听到呼叫声后飞奔向我跑来,伸出双臂接住了从石阶上跌落的身体。由于冲下阶梯的力度太大,他抱着我的身体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脚步“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迎接我的是他温暖的怀抱,那种隔着衣服也可以感受到的强烈心跳声,缓解了我跌落时的惊慌和恐惧。我感到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抓着他的手臂想要站起来,可是脚下的疼痛感很快贯穿着我的身体。
  “痛…”
  “让我看一下。”陆永城小心地扶着我挨着平台的石阶坐下来,伸手解开我的鞋带。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我左脚的袜子脱去,轻捏了一会儿后留在脚腕的位置按了一下,“真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女人,看个风景都把脚扭到了。”
  “不用你管。”我固执地抽回自己的左脚想要站起来,却尴尬地发现脚掌被他攥在手中。“喂,把脚还给我!”
  陆永城并没有说话,半跪在地上把我的脚腕搁放在他的膝盖上,然后卸下自己的背包翻了一会儿,拿出一支塑料瓶往我的脚腕上喷洒液体。“你不但笨,还挺倔强。”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