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武神——未被载入史册的三国第一战神

作者: 死在水里的鱼

  日期:2014-05-07 14:09:00
  第一回 邦危生乱世,提剑询天意
  巍巍大汉,自高祖刘邦得斩蛇剑诛胡亥暴秦、灭霸王西楚而建朝,二百年后外戚王莽篡汉建立新朝,只不过数年光景,汉室宗亲刘秀复以此剑号率云台二十八将起大义之事,于昆阳一战斩将杀敌,一举成就帝业,后建都于洛阳,延续汉室宗谱旧制,史称后汉光武帝。刘秀建国后偃武修文、劝耕办学,数十年励精图治,民心聚归、国库殷实,汉室遂得以中兴。
  光武帝刘秀虽是雄韬武略,但后世子孙皇帝却皆是昏聩无能之辈,各个荒废朝政耽于酒色,更是忘却当年秦朝赵高、前汉王莽的前车之鉴,或外戚干政、或宦官专权,引得天下怨声载道,百姓民不聊生,若不是昔年刘秀大兴儒学的既定国策荫德后人,这百余年间饱学大儒、忠士名臣方能代代迭出,朝中才得有清流智士主持大局,加之民间士家豪族心向汉室,局势尚未到不可收拾的境地,后世史学家范晔所著《后汉书》中评曰:“汉世乱而不亡,百余年党锢之祸间,数公之力也”。但传至恒、灵二帝时,外戚宦官专权愈演愈烈,清流党人或杀或贬,朝堂之上乌烟瘴气、人才凋敝,世族子弟又执绔奢靡,汉室江山犹如蚁蛀栋梁,大厦将倾,已然式微。

  丝管,箜篌,琵琶响,歌舞美姬不停觞。若为神仙客,必登洛水楼。洛水之旁酒楼林立,最出众莫过“百步仙”,楼高五层,最上层专门招待洛阳权贵,登此楼北望洛阳城鳞次栉比,南观洛水浩浩汤汤,更兼得洛水出得美酒“醉断肠”,此楼堪称东汉第一名楼。
  名楼不缺贵客,“百步仙”酒楼上百灯绽放,歌姬浅笑轻唱不时被笑声打断。其中有一人嗓门奇高奇细,面上粉白无须,正大声说道:“多谢诸位赏脸,来给蹇某庆贺,它日发财之日定少不了诸位。”

  其中有客道:“蹇将军太客气了,这洛水工事乃当前第一大事,以下官愚见,除了将军您无人能胜任此等大事。”
  其他人亦是齐口同声附和称是,唯恐落了人后。此时正值后汉建宁二年,灵帝昏聩无能,重用宦官,这蹇硕乃是宦官“十常侍”之首,以太监之身居然能官封安国将军,掌管洛阳二十万禁军,此时听这众客吹嘘拍马,不由更是得意,嘿嘿的直发出细细的笑声。另有一人说道:“将军,工事甚大,现在正是农忙时节,仅从司隶之地广征民夫恐引起事端。听闻南阳、汝南有大批灾民涌向洛阳城外,不如强征灾民修工事,既不耽误工期,又可节约开支,只需要给那些饿鬼日供一饭足矣。”

  那蹇硕听到,拍手说道:“好计,好计,今日且饮酒,来日就按你说的办,来,美人填酒。”
  灯影摇曳,美酒,玉盘连珠价往上填,丝竹声再起,酒不曾断肠,断肠人无酒。
  日期:2014-05-07 14:10:00
  此时寅时未到,夜色尚深,城南洛水之上,有四五只舫船泛舟于石桥之畔,洛河上春水溶溶,点点灯火倒映在水中,歌姬咿呀咿呀的唱腔如烟似絮。却听石桥南首一处不起眼的院落门前有人重重叹了一口气,那人所处院落甚小,不过数间居室,朝北迎街的大门上朱漆因久旱而皲裂剥落,门顶正中悬着一块上等檀木匾额,上书“蔡府”两个金漆大字,右下角“王允题”三个隶书小字。叹气这人便是这蔡府主人、当朝侍郎蔡邕。又听“梆梆梆梆”四响,巡游经过的更夫有气无力的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这更夫自昨夜二更起便见蔡邕身着黑色文官朝服立在府前,双手背在身后,忡忡忧心压得他腰背都似略显佝偻。不一时抬头仰月,口中喃喃自语,知他忧怀天下百姓却怎奈皇帝昏庸、阉党权重,清流蔡邕才刚过不惑之年,连更夫这种市井之徒都知他为国事民生将两缤头发愁白,心下难免不忍,遂走近蔡邕身前劝道:“蔡老爷,时辰不早了,您先休息会,待五更二点时刻,小人再来报时,不敢误了老爷的上朝时辰。”

  蔡邕又是一声重叹,更夫不免抬头往他面上瞧去,但见他浓眉紧锁、眼窝深陷,双目布满血丝,心中不忍之心更甚。蔡邕缓缓道:“不碍事,蔡某无能,劳得老哥牵心。”更夫听出他言语之中深切自责之意,方要开口劝慰,依稀听来院室内妇人呻*之声,但见管家老仆一颠一跛的边走边呼:“老爷,老爷,夫人快生了!”蔡邕这才忧色稍转,说道:“老左,看看家里还剩多少米粮,取一些给这位老哥,”又吩咐那左姓老仆道,“你且在家照看夫人,再烧些热水,我去请那产婆。”

  更夫心想:“蔡老爷为民谋福,清廉穷困,身居高官却只收留一个跛足老丐照管府院,加之平日里多有救济穷人,五年前他那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儿蝉儿便是因母亲饥饿无奶而活活饿死,现在天下大饥蔡府哪里还有余粮?今日见我面有饥色,仍要将口粮赠我,我家中孩儿老母若知纵是绝食也不肯收受的。”想到此处,更夫忙拉住蔡邕,道:“老爷,您在家陪着夫人,小人空有些蛮力,产婆还是小人去请,少让夫人受些苦楚。”蔡邕还要推辞,但见他一腔赤忱,自己腹饥多日脚力虚浮确实不如这更夫脚力健快,便抱拳谢道:“那有劳老哥了。”此时蔡夫人呼声更急,实是疼得紧了,蔡邕急步进屋,但见居室内烛火摇曳,陈设简陋,进屋一面木简书墙,墙后只一木床一书桌一张坐席而已,木床上侧卧着一个妇人,因缺少食粮而显得身材瘦削,身上穿着普通的百姓桑衣,手肘处尚还打着补丁,虽是衣着简朴、不着修饰,但仍是难掩丽色。蔡邕半坐于床边,双手紧握蔡夫人左手,夫妻二人相视而笑,耳间只听厨房老仆烧火时扳柴的噼噼啪啪之声。

  日期:2014-05-07 14:11:00
  不多时,更夫已引了一名产婆赶到蔡府,老仆也将热水烧好,满满置于屋内澡盆之中。蔡邕、老仆、更夫三人退在屋外守候,蔡邕便让老仆分些米面与那更夫,老仆虽面有难色但也不好违背主令,待要去取,那更夫扑通一声跪下身子,泣道:“老爷您家中尚有待产夫人,现又将诞下嗷嗷待哺的婴儿,这口粮小人是决计不能要的。”蔡邕忙将他扶起,见他辞意不受也不好勉强加之自己心事重重便不再说话,老仆与更夫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此时天色已露微白,屋内蔡夫人呼疼声渐次密集,众人正着急间却听院外街上由远及近传来轰隆隆行军声,蔡邕出院一瞧,但见一队铁甲兵士手执长戟列队而过,似是要从南门出城,蔡邕认得领头将军姓曹名嵩,乃是大宦官曹腾的养子,官居司隶校尉,蔡邕心想此刻夜幕急行军定是事关重大。这曹嵩为人倒是豪爽敦厚,远不似其父曹腾,但蔡邕一向以清流自居,怎可与宦官子弟结交询问?那曹嵩见蔡邕立在院前,在马背上抱拳笑道:“蔡侍郎,曹某今日有要事在身,不便下马行礼叙旧,还请多多包涵。待他日我那小子出世,曹某定会请蔡侍郎到府中以美酒赔罪!”

  蔡邕自不是无礼之人,也抱拳回道:“曹将军太客气了。敢问将军这是去往何处啊?”曹嵩叹道:“方今旱灾、蝗灾扰民,圣上已令各处州司开仓放粮,却有不肖刁民不体皇恩抚恤,信了妖人蛊惑竟结成叛匪滋扰荥阳、中牟等郡县,曹某虽是不才,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也该有的。”蔡邕心中一惊,皇上虽令各郡县开仓放粮,份额偏少便就罢了,但官宦世家却借此机会中饱私囊,灾民哪还能分到多少赈灾粮食,现终酿成民变。自己身居朝堂之上,却不能劝诫圣上政治结党营私腐败之祸,自责之心愈切,更是定下决心摸向怀中,那老仆眼尖,见蔡邕怀中似有凸出之物。光色朦胧,曹嵩见蔡邕不再答话,又看不清蔡邕面上表情,他既有军务在身不能久谈,手中长剑在马股上一拍,胯下骏马昂首长嘶,马蹄急响追向前军。

  日期:2014-05-07 14:11:00
  曹嵩尚未走远,那更夫陡然一声惊呼:“蔡老爷,已经五更了!”此时蔡夫人呼声更甚,显是临盆在即,蔡邕虽心中万般不舍但念及朝政,把心一横,躬身对更夫道:“蔡某不能误了时辰,家中之事还请老哥暂且照看。”那更夫忙道:“蔡老爷说的哪里话。老爷您快快去吧。”
  蔡邕家中贫寒,不雇佣人不养杂役,既无官轿加之腹中饥饿,行走不速,待其赶到温德颠殿时,朝中要员俱已在此守候听宣多时,这要员之中大多数是十常侍的子弟友戚,与蔡邕等清流素来不和,连见面官场寒暄都免了,自顾自得闭幕养神,唯有文官后首的王允、杨彪等人对蔡邕点头示意,各个面带忧色。
  但听后殿玉钟磬响,灵帝刘宏在蹇硕、张让二太监左拥右护之下缓缓走上殿来,满朝文武百官当即跪拜在地,高声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行过三叩九拜之礼,灵帝才懒洋洋道:“众爱卿平身。”蔡邕抬起头来,却见日光直射入殿,照在面南朝北的金銮龙椅之上,好生耀眼生辉,昔年高祖刘邦、武帝刘彻、光武帝刘秀于这金光之中何等神威凛然,传至今日子孙,臃肿身材塌坐龙椅之上,哪里还有半点威严之仪?只听灵帝长长打了一个呵欠,道:“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文武百官之中多为不学无术之徒,每日上朝面圣不过走个过场,巴不得日日朝中无事,早些回府听歌押妓,王允蔡邕却是手执笏扳有事要奏,张让何等人也怎能容他二人奏事,忙道:“圣上连夜批阅奏折,一夜未眠,做臣子的应当体恤君身,不干要的琐屑之事就不必劳圣上清听了!”

  日期:2014-05-07 14:11:00
  王允为人隐忍深沉,遂拉住蔡邕腰间,原想暗示蔡邕今日不能逞强,但却摸到蔡邕怀中物事,大惊失色,一脸惶然的望向蔡邕,蔡邕摇头苦笑方要上前启奏,却见右首武官末位中走出一将,约莫二十多岁年纪,观他衣冠品色,应该是校尉、典军之类的小职,但此人姓谁名谁蔡邕却是一无所知。
  那小将叩首拜倒:“臣有事请奏!”张让显然也是认不得此人,但见王允蔡邕等人一脸迷惑,猜测不过是哪个官宦世家的子弟,微微一笑道:“殿下何人,有何事要奏?”那小将答道:“臣孙坚,新领虎贲校尉一职,常思为国捐躯、忠君报恩,眼下暴民反乱,特来请命征讨!”在朝的清流党人不由心中暗赞,这孙坚年岁虽轻,但行走言语间凛凛有虎虎英气,当朝武将大多贪生怕死,他还能主动请缨要为君解忧,少年一辈中犹是难得。

  灵帝只是“哦”的一声轻疑,转头向蹇硕、张让二人问道:“两位爱卿,朕自登基以来,天下万民安居长乐,何来暴民反乱?怎的却不曾知晓。”张让满脸堆笑,答道:“回圣上,只是些不成气候的山贼愚民罢了,小人心想圣上日理万机,这等小事自有小人先行料理了,怎可引得圣上龙体挂牵?”他这一答将饥民暴乱之事只是浅浅带过,更是向灵帝大献忠心,显得自己体恤君心,忠贞不二。灵帝笑道:“多亏卿家如此劳心尽力了。”张让已知孙坚不是世家子弟,又引得灵帝责问自己,心中大为不快,又道:“圣上,大长秋曹腾之子曹嵩,勇猛果敢,今日四更已领兵出城,皇恩浩荡军威又盛,臣以为曹将军克日便将传来喜讯,至于这位孙将军嘛,于军中声名不胜,年轻人求功贪胜总是难免的。”他浸润官场多年,这段话前句将曹嵩好生吹捧一番,后句话却是嘲笑孙坚庶人出身,武勇不冠,只是贪功升迁得来的官位而已,倒将孙坚的一腔热诚贬得一无是处。孙坚心中气急,双目圆睁似要喷火,心想今日就算得罪小人血溅温德殿上,也不枉男儿本色,待要据理力争,武官之中站出二人,灵帝认得是皇甫嵩、朱儁,这二人任左右中郎将,皆是忠臣名将之后,便道:“两位将军又有何事要奏?”

  日期:2014-05-07 14:12:00
  皇甫嵩情知当下不能正面得罪张让,奏道:“圣上,孙将军一心为国且武勇过人,曹嵩将军领兵虽精,但贼兵势众,多一员虎将也是好的,”他顿了一顿,又道,“如今天下太平,英烈之士在朝中缺用武之地,待孙将军功成之后不如回归原籍,辅佐县守,造福一方百姓。”灵帝见张让不做反对,便道:“准。”孙坚一听自己被贬回原籍,怒气更甚,正欲向皇甫嵩发作,但转念间便想到,这明明是皇甫嵩袒护之心,若不如此,张让等人定会秋后算账,自己报国不成却可惜了一身男儿热血,不如暂且回乡安身立命,待他日清流诛灭阉党,再复归朝堂为国捐躯也是不迟。想到此处,他向灵帝叩首拜道:“小将领命!”

  皇甫嵩与朱儁长松一口气,相视而笑,却不料蔡邕挣脱王允阻拦,急步奔向殿前,不住以额头重重磕地,灵帝此时觉得甚是尴尬,向蹇硕使了个眼神,蹇硕当即会意,道:“蔡侍郎何事需行此如此大礼?圣上英明,断不可造次,速速道来。”

  蔡邕又磕了三记响头,只听得青石地板蓬蓬作响,方才抬起头来,王允与他有兄弟结义之情,此刻见他脸色苍白、额顶青肿,心中不忍,摇头暗叹:蔡邕啊蔡邕,枉你饱读诗书一代鸿儒,怎不知小不忍则乱大谋?方今阉贼势大我等只能智取不可力敌,你今日这般强谏遭祸身死,陡然无益。蔡邕怒目瞪向张让、蹇硕二宦,正气浩然道:“圣上今日亲阉人、信外戚,疏远贤臣流放勇将,朝中买官鬻爵、民间苦不堪言,若不诛却阉党,这大汉万世基业不保啊!”灵帝显然怒急,手拍龙椅,喝道:“放肆!”蔡邕早已豁出生死,又道:“圣上正受尔等小人蒙蔽,上月朔日黑气弥漫洛阳北城,月底又有异虹现于玉堂。五原山岸,尽皆崩裂。坊间民众谣言四起,种种不祥,非止一端……臣今日夜观星相,却见星图紊乱,值日功曹星君坠落纷飞,臣以文王八卦卜算,这是天降异端、妖星乱世之兆,若今日不能除贼,这天灾他日必罚我朝江山!”蔡邕越说越是激奋,却见灵帝仍是无动于衷,猛地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疾步刺向张让。

  日期:2014-05-07 14:12:00
  王允方才劝阻蔡邕奏事时早已摸到蔡邕腰间利刃之物,猜测蔡邕一向心忧汉室定不是弑君而来,但难免蔡邕怒令智昏伤了灵帝,此时见蔡邕一意刺向张让二人,才教他安下心来,若能一举刺死张让、蹇硕这两个阉党祸首,汉室朝纲当是重振有望,不由心中巴不得蔡邕成功。殿中侍立禁军见蔡邕手执利刃大惊施救但怎奈离得太远,皇甫嵩朱儁却不愿施手救援阉党,张让、蹇硕只是太监,有勾心斗角之能却无缚鸡之力,眼见蔡邕便要得手。

  忽听殿顶轰隆一声巨响,一股黑烟自天际中直冲而下,将大殿宇顶砸出一处方圆丈许的大洞,那黑烟似有灵性般将蔡邕卷住往殿中一扔,顷刻间大殿内狂风骤起,隐隐间更有腥臭之气,打在众人脸上生生作疼,逼得众人难以睁目视物,两耳间只闻呼呼风声。待得风声渐小,众人方能勉强睁开眼睛,却见天光已然漆黑一色,侍卫连忙掌灯照明,烛火在渐微的异风中跳跃撩动,煞是诡异。
  却听灵帝一声惊呼,众人顺他手指所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但见那黑气已然聚拢,盘绕于大殿正中紫金龙柱上,黑烟之首已化为庞然一个蛟蛇头颅,听闻灵帝尖叫,昂头直视灵帝,一双巨目约有灯笼大小,猩红瞳孔如炉火旺烧。
  灵帝被这妖物瞧得肝胆俱裂,起身欲逃却怎奈身疲脚软哪里还能挪开龙椅半步?倒是朱儁临危不乱指挥御前侍卫将妖蛇团团围住,但众侍卫胆怯无一人敢近前举枪挺刺,如此僵持之间黑气又化出半截身子来,众人这才看清这妖物身上遍布龙鳞,周身散发龙霸之气兼有蛇诡之概,却是似龙非龙、似蛇非蛇,只听这妖蛇陡然吐信、长啸不绝,众人耳中剧痛不已,蔡邕区区文人加之受饥日久,方才又经黑气重重摔击,此时哪里受得住如此这般,鲜血登时从双耳间渗出。那妖蛇灵性栩栩,似是不忍蔡邕受苦,长啸骤停,但听它忽而说出人言,道:“蔡先生,你我二人他日将有不解之缘,日后老夫种种苦楚,皆是从你根生,嗯……此等天机不说也罢……老夫向来恩怨必报,方才那一摔当是报仇,但今日不与你为难,当是谢恩。你且记住了!”

  日期:2014-05-07 14:13:00
  妖蛇也不管众人如何大惊失色瞠目结舌,径自从紫金龙柱上盘下身来,巨尾一扫,皇甫嵩、朱儁、孙坚等护在灵帝身前的将校但觉一股巨力排山倒海逼将而来,登时虎口崩裂不省人事。妖蛇游至灵帝龙椅前却是不再往前,道:“刘宏小儿,今日老夫所来不为他求,只为向你借一桩物事。”灵帝此时吓得如筛糠之抖,勉力颤声问道:“借……借甚么?”
  “传国玉玺。”妖蛇答语闲庭自若,殿中众人无不大骇,那传国玉玺四寸有余,镌刻五龙交纽,上刻篆文八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此物乃是秦始皇嬴政二十六年令良工将和氏璧琢造为玺,丞相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后来秦朝覆亡,秦三世赢子婴将此玉玺献与汉高祖刘邦,其后经历王莽篡汉,孝元皇太后以此玉玺打奸臣王寻、苏献,崩坏玉玺基座一角,巧匠以黄金镶嵌补全。光武帝刘秀在位时于宜阳寻回,后世皇帝子孙登基时以此传位,至今已历百年数帝。传国玉玺是何等要物,怎容这妖蛇说借便借?

  灵帝再是昏聩,也不能将祖传国器拱手相让,勉强克制惧意从腰间拔出一把七尺宝剑,护在身前。这把宝剑便是斩蛇剑,斩蛇剑与传国玉玺二者皆为镇国之物,历代皇帝佩在腰间以示九五尊位。但见此剑出鞘犹若秋水长虹,刃似霜华寒气凌冽,那妖蛇非但不曾有所畏惧,更道:“刘邦小儿当年以这把斩蛇剑斩得白帝子这种小脚色,老夫何等人也?黄帝老儿的轩辕剑尚且不惧,区区此剑安能斩我!”随即听它又道:“如此甚好,老夫恰是缺了一把应手的兵器,一并借来也是不错。”

  日期:2014-05-07 14:13:00
  汉室众臣正懊恼间,忽见殿中华光大盛,一干神威人等脚踩祥云坠在殿中,汉室群臣不由心中大喜:想我大汉气数峨然,冥冥中更有天仙加持救护。瞧这帮仙人中有道有佛、有将有儒,饶是朝中文臣中饱读诗书者众,也不能一一识得名号。此时众仙布好围攻之势,将妖蛇里里外外团团困住,凡间众人只觉这些天仙虽是英勃迸发,但仍远不及这妖蛇那吞天食地之势。那妖蛇嘿然一笑,道:“陆压道君,九司三省,北极四圣,二十诸天,三十六天将,还有这几个小朋友……老夫今日一不讲经二不宣佛,尔等自不必来捧场。”这妖蛇此话一出,汉室群臣皆是哗然,有人心想若是寻常妖物,一二名凡间得道高人便可了账,此刻却丝毫不以群仙为俱,十有八九是上古凶神,今日之事怕是难以收场。但多数人却想这妖蛇可算是大言不惭,当年刘邦所斩的白帝子是何等上仙尊位、轩辕剑又是何等克魔镇妖。眼前更敢在群仙之前胡吹法螺,不过是虚张声势陡增笑料罢了。

  岂知群仙之中走出一人上前,对这妖蛇抱拳行礼道:“待贫道替老先生引见,这三位是东岳天齐仁圣帝君、南岳司天昭圣帝君、中岳中天崇圣帝君……”妖蛇不待他说完,便道:“原来是旧人家亲,老夫倒有些失礼了。”五岳帝君中以东岳帝君为首,是为东华帝君胞弟,其它四岳帝君皆为东华帝君之子,但听东岳帝君嘿嘿一声冷笑道:“贫道比老先生少渡千年世劫,小朋友三字确实不失偏颇。我那两个小侄正因年幼无知,这才着了老先生的道儿。”他话中有话,众人皆听得出妖蛇与五岳帝君是结下极深梁子的。妖蛇哈哈一笑,道:“你这小道,好生小家子气,老夫指点他几人莫大福缘,到你口中却成了老夫的不是了。”东岳帝君正欲驳辩,却是被先前那道人拦住,那道人道:“老先生莫要说笑,我等今日前来不敢造次,只求您老重返上庭。这俗世间奸恶滔滔,老先生不问世事已久,何必趟那尘世浑水,扰了大道清修?”

  日期:2014-05-07 14:15:00
  凡间众人见他语意谦恭,这才确信妖蛇身份斐然,心中惧意更甚。但听那妖蛇轻声一叹,道:“陆压老弟,你我二人结交多年,亦师亦友,这三界之中数你最与老夫熟识,老夫心中苦衷你又何必装作不知?”凡间众人大惊,想不到这道人居然是陆压道君,传闻此君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如此尊位却只被妖蛇称一句老弟,这妖蛇年岁之古、修行之深究竟是何方创始元灵?陆压却是答非所问,道:“得蒙老先生垂青与在下结成忘年之交,千余年来于我修道难处多有引导度化,益友二字陆压觍颜领受,良师二字陆压是如何也不敢当了。只是三界大难当前,容不得你我旧情徇私。老先生数年前诳语骗得西、北二位帝君以及贪狼、破军两位战神私自下凡,重入六道轮回之中,须知我辈修道不易,他四人与您无冤无仇,老先生害他做甚!”陆压越说越是激昂,显然对这妖蛇又是感激又是悲愤,“陆压不是负恩之人,于女娲娘娘面前已经一力承担,这桩往事就此揭过,但今时今日老先生断断不该下得凡界为祸人间。”妖蛇怫然道:“老弟大德,老夫自当铭记,只是此次事关天劫,天机不可泄露,老夫也是身不由己。”他这句话说得甚为诚恳,绝无诓骗之意,陆压面上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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