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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三叔坑的那些年
作者:
孤雨亦随风
日期:2014-04-10 13:57:05
过了**之后,我就去上了大学,79年中越自卫反击战打响,有人来学校里招兵,第一年我没去,老爸老妈不愿意让我去送死,通了关系三叔那边的关系才把我保了下来。
第二年,大四的时候,我正在寝室里写毕业论文,就有室友来找我,说是校长找我有事,我糊里糊涂地去了校长办公室,就看到一个穿着军服的男人坐在沙发上。
后来才知道他是56029部队九纵三团团长,要求我参军,因为团里缺人才,并且把我通关系当逃兵的事情给抖了出来。
日期:2014-04-10 13:57:42
我还嘴硬了几下,但是他非要我不可,谁都不行。
最后还是被拉入军了。
我就这么在军了呆了七八个月,穿树林,负重越野,探敌情,反正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
日期:2014-04-10 13:57:58
我的军旅生活还没到八个月,团长就给了我当了参谋长,这让我很意外。
后来在一次越共冲锋后,团长死了,死前还说了一句:“我的死是必然的,但是你……”
话没说到一半就咽气了,再后来,把团长葬了,组织上不知道为什么,同时给我团长和参谋长两个职位。
日期:2014-04-10 13:59:04
那天晚上,虽然还在夏末,但是吹起风来,特别冷,而且很刺骨。
军里的人已经在那次冲击中死了大半的人,现在最多还剩下半拉子不到的人。
我虽然当上了团长吧,但是总不能像个老皇爷一样坐在龙椅上,整天啥事也不干,并且我在这里年龄算是最小的那行列,平时巡逻都是按着顺序排的,当然我也在其中。
日期:2014-04-10 13:59:41
我和老于从阵地那边一直巡到后山,风呼啦呼啦地吹进领口,冷得我哆嗦了几下。
老于骂道:“他娘的,见鬼了,今晚上的风怎么比冬天的还冷。”
“谁知道这鬼天气怎么回事。”我说道。
日期:2014-04-10 13:59:57
抬头看了看天,月亮被乌云挡住了,这里是很少有人的,除非越共来了,我们已经绕到离阵地很远的地方,基本上看不到映出来的灯光,只能凭着微弱的手电筒的光看路。
前面是片野林子,巡逻的界限就是在林子的另一头,一般我们都是要进去看一看的,要不然有越共隐藏在里面,那整个阵地可能就因为这个而失守。
不过老于和我显然都不想进去,老于看了看我,说道:“不去了吧?”
日期:2014-04-10 14:01:00
我挠了挠脑袋,身为领导,以身作则是必须的,要不然下面人不好管:“还是去看看吧,不怕万一只怕一万。”
老于拗不过我,我俩就这么壮着胆子往林子那里面走去,忽然一阵风吹了出来,把我俩吓了一跳,看着这片树林,阴森森的,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进去。
在里面瞎溜达了一圈,我俩就立马转身走了。
日期:2014-04-10 14:02:00
灯光很弱,根本就看得不远,我俩加快步子,往原来的方向走去。
但是走了一会,我觉得不对劲,轻声说道:“老于,咱俩是不是见鬼了?”
“你他妈别吓我,老子最怕这些脏东西了。”老于惊慌地看了我一眼。
日期:2014-04-10 14:04:06
“我说真的,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我数了步子的,现在都超了好多步了。”我说道,一般探敌情的时候,需要找一些精确位置,但是不可能用尺子去量,所以我们走路的时候都会数步子。
老于浑身一哆嗦,但是没停下来,反而速度更快了,可是无论我们怎么走,也走不出这地方。
“真他妈见鬼了。”老于小声嘀咕道。
日期:2014-04-10 14:04:17
我拉着他,停了下来,说道:“别走了,肯定遇见鬼了。”
老于靠着树,看起来比我还慌张:“怎么办啊?我他妈还没娶媳妇呢。”
我抬头看了看天,月亮依旧没现,天空黑得看不到云,手电筒灯光越来越弱。
日期:2014-04-10 14:04:36
“你问我我问谁?”我无奈地说道。
心中害怕得不行,但是表面一直在硬撑着,风从外面吹来,树叶沙沙声听起来特别幽深,气氛KB到了极点。
我冷得一哆嗦,紧了紧衣服,老于在一旁害怕地左右看,我说道:“就算现在走也走不出去,而且,乱走走乱了方向……”
日期:2014-04-10 14:05:19
我话还没说完,忽然从老于身后冒出一个人影,老于没看到,那人仿佛就是飘过来的,但是我却看得真真切切,脸看不清楚,身形像个女人。
我瞬间就石化了,两眼直直地看着那女人走过来,走近了,我才渐渐看清楚。
那女人脸色很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穿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胸前一抹春光乍泄。
日期:2014-04-10 14:05:35
老于看到我有点儿不对劲,下意识地往自己身后看去,瞬间也楞住了。
我害怕得厉害,但老于比我反应还大,两只脚抖得不成样子。
女人走得近了我才看清楚她的脸,长得几乎是一个妖孽,但是脸色却不像平常人一样,血色全无,接近我们的时候,就觉得一股寒气袭了过来。
日期:2014-04-10 14:06:37
“救救我!”女人嘶着沙哑地声音喊着,特别刺耳,她的眼泪一下子哗啦流了出来。
老于脚软,直接瘫到了地上,大喊道:“有……有鬼啊!”
虽然我看着她不像人,但是要比老于稳多了,试探问道:“你是?”
日期:2014-04-10 14:06:49
女人用袖子擦着眼泪,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家汉子被越共给杀了,我是悄悄跑出来的。”
老于松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人。”
我皱着眉头打量了她,这女人衣服全破了,差点没把两座圣峰露出来,大腿也是若隐若现的,长得特别好看,反正是我见过的女人之中最好看的一个了。
日期:2014-04-10 14:07:03
我对老于说道:“现在怎么出去?”
老于用手电筒晃了晃我们来时的路,竟然能够看到林子外面的小道,老于呼出一口气:“吓死老子了。”
我觉着咋那么怪异,是不是刚才步子数错了?而且我们当时也没注意这个方向,这女人到底是人是鬼?听老人说一般的鬼都不会流眼泪,又看了她几眼。
日期:2014-04-10 14:07:11
老于脱了外套,套在那女人身上,挡住了差不多全部裸露出来的酥胸,问七问八的,我走在一旁也能听个大概,这女的叫做淑芬,听起来名字挺老气,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质,和农村人相差太多了。
老于两只眼睛直扑着淑芬的大腿和胸脯,目光从来就没离开过。
淑芬家里人在撤离的时候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及时跟着大部队走,后来越共打上来就没走成,一直躲在家里。
日期:2014-04-10 14:07:22
躲了一段时间,家里没啥吃的了,他丈夫就跑出来找吃的,没想到刚一出门就碰到了越共,全家上上下下四五口人全被杀,淑芬丈夫趁乱把她送了出来。
跑了几天实在是看不到人影,就躲在山里吃野果,后来就遇上了我们。
老于摆出一副同情的表情,说道:“唉唉,死者长逝,节哀顺变吧。不过有我在,就一定可以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日期:2014-04-10 14:08:21
我心说: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好心,怎么一看到漂亮姑娘就把持不住。
不过这些也情有可原,一天到晚在山上,看到的全是汉子,这么过谁挨得住。
淑芬被老于感动的,眼泪哗啦又流了出来,一下抱住老于,老于扭头看着我,偷笑了两下,我真想一巴掌给他弄死。
日期:2014-04-10 14:08:31
回到军营里,大多数战士都已经穿上了外套,对于这个陌生女人都有些好奇,从自己的帐篷里走出来看。
把她领到我的房间里,帮她安排好住处,和老于计划明天怎么把她送回去,到时候不知道要不要写什么报告了,淑芬站在一旁,没说话,春*荡漾地看着我,让我直发瑟。
商量好了以后,老于就恋恋不舍地走了,我笑着对淑芬说道:“走,我带你去那边,有个没人睡的帐篷。”
日期:2014-04-10 14:09:47
淑芬把老于的衣服脱了下来,在灯光的照耀下,我看得更清楚了,她一定不可能是农村人,因为皮肤滑腻白质,特别是胸前,就只差那两颗葡萄没有露出来,其他几乎是一览无遗,下半身穿着土步裤子,被树林里的东西扯破了大半,匀称浑圆的长腿若隐若现。
淑芬点点头,跟我走了出去,她的帐篷在我们住的地方的另一边,就是山的两面,离得比较远。
借着已经从乌云上跳出来的月光,隐约能看到附近的事物。
日期:2014-04-10 14:10:11
“早点儿睡,不要太担心,明天一早我们就送你出去。”我说完,就转身走了。
从余光中,看到淑芬两边嘴角咧开,不像笑,反正表情很狰狞,好像根本就不是人笑出来的,从刚才我就一直觉得在她附近冷冰冰的,有股寒气。
心中一惊,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淑芬已经进了帐篷里,我才呼出一口气,是幻觉吧?可能是太累了。
日期:2014-04-10 14:12:04
正想着我就回房里睡了。
闭上眼睛我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眼睛慢慢睁开来,觉得有什么在晃我的眼睛。
眼前一片黑漆漆的,整片地区只有月光映照着,有些黑暗的地方根本就看不见,只能看见面上的。
日期:2014-04-10 14:13:19
我看了看帐篷外,没有什么东西,很安静,一阵尿意忽然就上来了,我穿起鞋子走出帐篷。
平时我们晚上上厕所都是到后山那片,就离淑芬住的地方不远,大便的话就会跑到对面的树林里。
我迷迷糊糊就跑到了后山上,扯开裤袋,掏出就准备射,忽然,在这片安静的环境下,我听到了有一丁点儿声音响起。
日期:2014-04-10 14:13:52
“嗙嗙嗙……”
我打了个激灵,硬把尿给憋了回去,瞬间睡意全无,左右看了看,有些地方看不到,但是看得到的地方根本就没人,声音响了起来。
“嗙嗙嗙……”
日期:2014-04-10 14:14:11
好像是金属触碰石头的声音,又不太像,很小,分辨不出来。
我从地上抡起一颗石头,壮着胆子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声源好像就在淑芬住的地方下面一点儿,我轻轻迈动步伐,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日期:2014-04-10 14:14:24
突然有个人影在下面窜了过去,我心里就咯噔一声,吓得差点跳起来,不敢喘气,人影一下就在黑暗之中消失了,从这里下到坡底,是片林子,月光照不到里面,我视线有限,根本就看得不清楚,所以不敢下去。
我先去了淑芬房里,看她在不在。
床铺的被子没叠好,一团乱麻的卷在床上,我摸了摸床铺,床上一点儿体温都没有。
日期:2014-04-10 14:15:16
V 难道刚刚那人是淑芬?如果真是她的话,床铺应该是有体温的,我脑子飞速的转了一下,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淑芬早走了,下面那人影不是人,要么就是淑芬不是人,下面那人影就是她。
我被自己的猜想给吓了一跳,不过如果真有鬼的话,这两个可能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这边是后方,越共就算突击也不会从这边过来,所以平常我们搜山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来到这片林子,基本上这边是没人的。
在一个没有灯光、极度安静的环境下,我还是选择了去下面看看。
日期:2014-04-10 14:15:24
手中紧紧握住石头,小步迈去。
走到树林口,一阵凉风吹了过来,我全身的毛孔冷地一收缩,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
左右看了看,实在是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日期:2014-04-10 14:15:32
不过,这么晚了,淑芬会去哪?
正想着,余光瞄到一棵树下,又晃了有个影子突然晃了一下,我立即一扭头看过去,但是周围一点儿东西都没有。
我隐隐觉得这片林子远比我想象的要阴森诡异得多,我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把枪带来。
日期:2014-04-10 14:15:44
冷汗顺着鬓角淌下来,我的心砰砰直跳,朝四周环视了一下,发现好像在我身后的这颗大树后面有个人影。
太黑暗,看得不是很真切,我往前挪动两步,靠到树子后面,手拿着那颗石头,只要他娘的敢来,老子非给他脑袋花儿开个瓢。
头慢慢伸了出去,才看得清楚一些,是淑芬站在那!好像……好像还没穿衣服,看到这一幕我没有任何邪恶的想法,第一感觉就是诡异,诡异得无比。
日期:2014-04-10 14:16:09
她站的那块地树子很稀疏,没有其他地方周密,周围被十几颗树子环绕,她就站在正中间,一动也不动,甚至我看着她,觉得有点儿不像人。
她一直站在那,一动也不动,我惊讶得楞在那,睁大眼睛死盯着她,忽然,淑芬转身了,也死盯着我看,我瞬间就石化了,或许我不该叫她淑芬,因为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人。
淑芬全身赤裸,胸前两只大白兔此时已经完全蹦跶了出来,三角地带看不清楚,一片漆黑但是身体完全和脸不搭配。
日期:2014-04-10 14:16:18
她的脸盘上布满了虫子,看不到皮肤,也无法判定她面上那层皮到底在不在了,虫子我不认识,但是通过月光反射,能知道它们在蠕动,面上还有着一层恶心的乳液,整张脸起码得有几百只。
她那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我下意识的想跑,但是脚像铅一样,怎么跑也跑不动,脚就这么死死地杵在那。
淑芬一挥手,地上忽然爬出来很多虫子,一只一只从土里钻出来,几乎不到一秒的时间,聚拢了数十万计虫子,形成一道巨浪,我拔腿就想跑,但是脚根本动不了,我低头下去看了看,从刚才我的脚早就被一堆虫子缠住了,紧紧链接着地面。
日期:2014-04-10 14:16:29
窸窣声越来越大,虫浪就像是扑过来的,一眨眼功夫就已经扑到了我的面前不到一米,我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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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迷糊醒来,我正躺在地上,全身冰凉。
日期:2014-04-10 14:59:27
看到这片树林,昨晚的记忆涌了上来,我打了一个激灵,睡意瞬间就退去了。
现在是早上,天刚亮,但是还有点儿昏暗,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树林也没有什么异象,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从地上爬起来,第一举动就是跑上山,去了淑芬的房间,果不其然,帐篷里空无一人,被窝还是和昨天一样,乱糟糟的。真遇见鬼了。
日期:2014-04-10 14:59:50
我琢磨了几下,回了阵地,阵地也特别安静,好像没有人一样,寻思着,平时这时候他们也该起了,今天却一点儿声音都没听到。
心中就一股火升了上来,昨天遇见鬼不说,今天还集体睡懒觉,冲进离我最近的一个帐篷里,我刚一掀开帘子,一股刺鼻的味道把我给呛了出来,眼泪哗啦哗啦被辣得直流。
我来到外面快速地憋了口气走了进去,看到里面的这一幕差点吐了出来。
日期:2014-04-10 15:00:01
床上的战士被窝全掀到地上,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全身发绿,而且绿得很假,像是用颜料涂上去的一样。
他们无一不是睁大眼睛,两边眼角都快要裂开了,嘴巴也张得大大的,极其诡异。
我受不了这味道退了出来,喘了两口气,又往下一间帐篷跑去,我转遍了整个山丘,所有房间的战友都死了,几百个人接近一千个人,都全身发绿,嘴巴眼睛睁大,没有了气息。
日期:2014-04-10 15:00:23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恐惧,这片广阔无垠的地方就只剩下我和七八百个离奇死亡的战士。
我第一时间冲到了指挥点,拿起电话就打,我刚一拨电话就迅速放下了,因为现在如果我打到总军区这么说的话,肯定没人相信,就算相信,估计得等部队里的事情排完了才会派人过来。
日期:2014-04-10 15:00:32
我把那年老团长留下的那个电话,从电话薄里翻了出来,署名是俞国。
迅速拨打了过去。
“您好。”一个女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快给我接通俞国。”我念出了名字。
日期:2014-04-10 15:01:05
接线员顿了一会,说道:“正在为您转接。”
电话另一头接通了,一个声音很深沉地人说道:“找谁?”
“俞国。”
“你好,你是?”
“九纵三团团长兼参谋长吴祁。”我急切地说道。
“是你啊,我就是俞国,有事吗?”
日期:2014-04-10 15:01:16
我快速地组织好语言,一口气把整件事的过程说了一遍,俞国听了以后,顿了顿,说道:“我马上过来。”
我拿了一把枪,哪也不敢去,窝在指挥室的角落里,整个山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
我就这么在寂静的环境下就算没有任何东西,我都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角落里看着我,想象力可以让我自己折磨自己。
日期:2014-04-10 15:01:26
煎熬了两个多小时,听到山谷外轰隆隆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我隔着窗口看了外面,几辆卡车从那条泥泞路上缓缓地开了过来,我像看到救星一样,飞奔了出去。
这次来了四五辆军用卡车,军用卡车一般很难见到,一下子就搞到了四五辆,俞强到底是什么人?
日期:2014-04-10 15:01:35
卡车停在阵地的山脚下,首先从车上就下来一个人,就算这么热的天,也套了条长裤子,上半身穿着短截衬衣,同样的绿色军服,但是看起来可是天差地别的,他那种基本是军级以上的人才能穿到。
车后面又齐整整地下来十几个士兵,司登冲锋枪挂在胸前,我认准了这人是俞强,便走到他面前。
俞国显得有一丝担心和焦急,看到我过来,直截了当地问道:“怎么回事?”
日期:2014-04-10 15:01:46
“人死了。”我的回答很简洁,恐惧过后就是一股悲凉之意涌上心头。
“什么人死了?多少人死了?什么情况?”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日期:2014-04-10 15:04:24
“现在人在哪?”俞国虽然是有些担心,但是身上那股军人的气质完全没有因此而减少一点儿。
我指着山头,说道:“在简易帐篷里。”
俞国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就走了上去,翻开帐篷一看就愣了,不过神情很快恢复了过来,后面的人显然是被惊到了,毕竟这里一点儿血迹都没有,更没有战斗痕迹,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越共打了上来。
日期:2014-04-10 15:04:34
周围的腐尸味很严重,没有风,所以一直都没散掉。
俞国表情严肃地看着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道:“我不知道。”
日期:2014-04-10 15:04:41
俞国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把头尾全给我说一遍。”
我把事情一一给他复述了一遍,尤其是在我抽烟的那段时间,强调了几遍,但是俞国好像也给蒙住了,皱了皱眉,说道:“这件事情很严重,我得打个电话回去总部。”
“您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日期:2014-04-10 15:04:51
我干脆一屁股坐在原地,俞国转身去了指挥部。
我慢慢开始恢复过来,才开始意识到,在战线上与我生死与共了一年半的弟兄已经全都死了,眼角不知不觉渗满了眼泪,但是却哭不出来。
这里已经是战线后方,离总部的距离不是很远,俞国的效率很快,打个电话过去,才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有军队过来了。
这次又来了四五辆军卡,还有一辆越野吉普。
日期:2014-04-10 15:05:04
我就干坐在这,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由俞国说出去,我不知道这个支车队是隶属哪个部门的,一般这种事情应该是后勤部的吧。
从车上下来几十个人,有男有女,里面穿着绿色军装,有的外面套着个白大褂,带着口罩,有的则没有,到现场勘查,舞弄着尸体,时不时还打量了我几眼。
就这么呆望着,过了几个小时,太阳也慢慢从山的一头滑了下去,大多数人都已经收工了。
日期:2014-04-10 15:05:16
有个士兵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扭头看着他,他说道:“俞队叫你。”
我哦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腿,慢步走回营地。
俞国正和一个和他同样大的军官谈话,看见我来,拉着我过去,说道:“这就是蒙飞,事情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你问他吧。”
日期:2014-04-10 15: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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