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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出过阴身的我,被告知长大有师父带。现在,我遇到了神秘的她
作者:
伸笔码粮
这事儿跟一个老头儿有关。
他姓董,叫董老蔫儿
在讲董老蔫儿之前,先介绍下我的家庭成份。
我爸妈是地道的山里农村文化人,怎么讲呢?就是说他们是农民,还比农民有文化。
我爸我妈的恋爱过程很纯洁,大概就是那种,一见钟情,偷偷约会,牵手放牛,一起仰望星空那种……
后来,他们结婚了,再后来,我爸去了林业站工作,我妈被乡里推荐学习医生技术,然后做了一名乡村医生。
我出生时,伸了个懒腰,接生的老冯婆子,叫我大伸。
然后,我就叫雷大申。
我们住的那个村儿叫靠山。
村里的成员结构,除了一些原住民外,大部份是知识青年。
没办法儿,太喜欢这地儿了,不想回城了,就安顿下来,结婚生子,过纯朴干净的山野生活儿。(其实真相是,那帮子男知青瞎搞对象,给人村姑的肚子弄大了,不得不娶之。)
董老蔫儿不是本地人,说不清什么时候,村里就有了这老头子。不对,我想想,听人说,好像是生产队请人来看香瓜儿地的,由于那块瓜地邻 了一个坟场,本地没人敢去,然后,队长就搁乡里遇见了董老蔫儿,就把他弄来了。
董老蔫儿看的那片瓜地曾经很邪性。
靠山村儿,直奔村东头儿,上山,翻过一个斜坡,远远望下,两山一沟的前端,有片黑呼呼的大水泡子,搁水泡子后边儿,有一片长的不高的白桦林,瓜地,就搁那林子后边儿。
顺瓜地,再往后,就直达靠山村儿的禁地,棺材砬子。
棺材砬子是个传说。传说那里有,长一百多丈,张口能吞了大卡车的大蛇。以及神秘无比的‘扒皮仙儿’……
每逢傍晚,爬上山坡儿,远眺瓜地,就会看到打棺材砬子出来一股子白雾,那雾仿佛有灵气儿一般,飘到瓜地的小树林儿里,然后绕着树杆子打转儿,末了,又四下散开,像一团白棉花似的,给瓜地裹了个密密实实。
那雾,邪性。
儿时,村里老头儿没少吓唬我们。
那谁家小谁,你再不听话,就给你扔棺材砬子里,让扒皮仙儿,把你一身的皮给扒了。
扒皮仙儿,会扒皮耶!听着没有,这话多吓人呐!
但我们这帮熊孩子不怕,去他大爷地扒皮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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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个帖废了,有追的,换这个帖吧。
日期:2014-03-19 12:27:00
这世上没神仙,唬谁呀!
七岁那年夏天,傍晚时分,我们几个熊孩子要结伴去瓜地前的一堆乱石林中玩躲猫猫。
在途中,就遇到了生产队的队长牛老九。
牛老九本名牛运山,五十多岁,人长的很瘦,鼻梁上架了一副摔破的高度近视镜。
牛老九是村里有名的知识份子,懂得知乎者也怎么用,年轻时也领过一段时间的风*。
但偏赶上,那会是京城爷爷不喜知识份子,只尊工人农民阶级的动乱年代。
有文化的人,统一被称为臭老九,跌入社会底层。
因故,就有了牛老九的名号,改革开放后,虽然知识份子再次被尊重,但村里人叫得惯了,懒得改口,再加上牛老九对此也不在意。是以,这称呼就一直叫了下来。
牛老九在动乱年代,挨过斗,受过整。后来虽然给平反了,但人时常有些疯癫,说话眼珠子滴溜乱转,神秘兮兮。
有了这个特点,再加上他肚子里那些墨水,村里孩子,就特喜欢听他讲鬼故事。
我们这帮熊孩子有个头儿,叫二平。
二平长我两岁,山里来,山里去的。人特壮实,是村里小孩中的一霸,我们都认他当大哥。
至于我,那会儿,就一小屁孩儿,经常挨欺负的货,没啥说的。
二平领了我外加另外三个熊孩子,迎面见着牛老九提拎着破镰刀从山上下来。
二平,嗖,蹿上去,一掀小背心儿,从裤腰带上抽出一把削的棱角分明的木手枪,对准牛老九。“不许动!”
牛老九一探眼珠子,伸手扶了下破了一块镜片的高度近视镜,咧嘴一乐:“二平,干啥玩意儿。”
二平小脸一仰,嘴里:“啪!”
牛老九一捂胸口,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树根下。
孩子们一哄而上。
“快!看他身上有没有武功秘籍”二平唬个小脸,指挥我们这波熊孩子在老九身上一通的搜。
孩子们手轻,弄的牛老九浑身发痒,从树根下坐起,哈哈一阵笑。
嬉戏过了。孩子们围上来。
二平说了句:“牛老九,给俺们讲个故事吧。”
牛老九伸手,摸出个破塑料袋,捏了把碎烟叶子,抽出张烟纸,卷上点了,抬头望了望天说:“都啥时候了,快回家睡觉吧。”
日期:2014-03-19 12:28:00
二平一板脸儿:“不行,讲,快讲!”
牛老九看了看天色,深吸口烟:“就讲个,大破诛仙阵的故事吧。”
二平一捂耳朵:“不听,都讲八百回了。‘
牛老九一斜眼:“那你想听啥 。”
二平眼珠滴溜转了两下,一瞅两山一沟里的那片白桦林子后的石砬子,拿着小手枪一指:“就讲,扒皮仙!我要听扒皮仙儿的故事。”
这一句话不要紧。
时至今日,每每忆起,我眼前瞬间能浮现牛老九当时的反应。
当时,二平的话刚说完。
牛老九轻轻一颤,下意识地扭头去看那道石头砬子。
傍晚时分,雾起了,一团团,棉花般的浓雾裹着无穷的玄机,慢慢从林子里散开,然后,又围了一株株的树木,如蛇般,打着转儿,盘旋,缠动。
牛老九浑身抖的愈发厉害,他大口呼吸,情绪显的极其激动,以致手中烟将要燃近,他都浑然不觉。
烟,烧到手指了。
牛老九,哎哟 一声,丢烟,抬脚恶狠狠地踩灭,眼神仿佛含了无尽怨恨,伸手拿镰刀,,朝着眼前灌木狠狠一扫,又扭头,对着二平吼:“讲你X了个逼呀!”
骂了这句话,牛老九如醉酒般,一脸的红,拎刀,大踏步,奔山下走了。
我和小伙伴们当时就傻了。
静立,任凭山风吹过,组团儿,凌乱……
我们自打出娘胎,知道牛老九这么个人儿时候,就没见过他这样儿。就算他疯癫的时候,也没见过他这样儿啊。
这,这究竟是怎么了。
二平哥索然,惆怅了,他独自站了高处,一手掐腰,一手拿了木头小手枪,眺望西边天际的一抹夕阳,任思绪飘啊飘。
末了。
他道:“我们撒尿,比谁哧的远吧。”
众人悦,脱裤,尿之!
日期:2014-03-19 12:28:00
二平让牛老九给骂了,心情略不爽,尿的不远,输了。输后,心情愈发不痛快,就灭了躲猫猫的心思。一群熊孩子,跟着他,下山,到村里,散了,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牛老九突然发飚事件应该是个分水岭,打那儿以后,包括二平在内的这些童年玩儿谁都没再提到‘扒皮仙’这三个字。
转眼到了春节。
山村里,过年是欢乐的。
小孩子有鞭炮放,有新衣服穿,有好东西吃。
腊月二十七这天,二平领我们几个熊孩子到村北头儿的一个小山坡儿打爬犁。
疯玩儿了半天,快到晌午,大伙儿收拾东西回家吃饭。
行走路上,到村北老姜家门口的时候,二平忽然就停住,扭头问我:“大申,你知道扒皮仙儿是咋回事儿不?”
我茫然。
二平警惕望四周。
几个熊孩子从我们身后,呼啸而过。
二平继续。
“我听我爸说地,牛老九他有过一个媳妇。”二平一本正经。
我呆呆点头。(牛老九目前单身,而我才七岁多点,,对媳妇一事,完全不懂的状态。)
二平伸手抹把冻出来的鼻涕:“牛老九年轻时候,有一年他媳妇上山采蘑菇,回来时候,累了就搁那棺材砬子里的一棵树底下坐着。后来,天黑也没回去,牛老九上山去找,结果让他找着了。”
我抽了下鼻子:“后来呢?”
二平呸,吐了口唾沫:“找着是找着了,可人……”
他抬头,指着老姜家门口一只刚剥了皮的大肥兔子说:“人变那样儿了。”
我怀疑:“你扒瞎”(说谎的意思,东北土话。)
二平咬牙:“扒瞎我是你儿子,我听我二叔说的,那天他喝多了,我问他,他给我讲的。”
我打了个哆嗦。
日期:2014-03-19 12:29:00
那天后,过年,我一口肉都没动,啥肉都不吃,害的我爸我妈以我为病了,一个劲儿地给我检查……
我承认,我是让二平给吓着了。
我承认我小时候,有点木,呆,偶尔还犯点儿傻。但我脑子灵活呀,我五岁,我懂不少事儿呢。
二平讲完,我就联想牛老九的神态,联想村里人的传说,嘴脸,等等一系列的东西,让我不由的相信,那棺材砬子里,真有一种,邪恶至极,嗜血成性,喜欢扒人皮的魔鬼。
我怕的不行,胆子变的很小,没事儿老爱胡乱瞎想,晚上睡觉好惊。
但还好,只是一般吓着,我没像有的故事里的主人公那样儿,发高烧,说胡话什么的。
我仍旧是我,喜欢在山野撒欢的熊孩子!
过了年,八岁了。
大概六月份的时候,我见到了董老蔫儿。
那是一天的清晨,刚起床,爸妈在屋里弄早饭。我拿了自削的一把木头剑,肩膀子上横背了一张竹条子和麻绳做的弓,幻想自个儿是某位大侠,开始在家中的院子里四处搜索,寻找假想的敌人与其决斗。
我牛X闪电地爬上家中的柴火堆,站在上面,抽出木剑。
呔,坏蛋,我砍死你!
我正准备一跃而下,跟假想敌搏斗,突然,我视线停在了隔壁院子里。
我家柴堆旁边是个用木头拢的大杖子(篱笆墙。),大杖子隔壁,就是这排房子的另外一户人家。
早先,那户人家是空的。
为啥呢?因为,这排房子是乡政府的公房儿,是给在乡政府上班的人住的房子。而搁那间空房儿的后头,就是乡里卫生院的太平间!
那太平间,是个小屋儿,不大,里面放的全是咽了气儿,准备入土的死人!
我不用多说了吧!
估计,再强悍的人类,也不愿意自家房子后边摆个太平间。
因此,以前没人住。
可现在,有人了,而且是个老头儿。除外,此时那老头还在院子里干一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古怪事儿。
他用一种近乎拉屎的姿势,蹲在地面,但奇怪的是,他腰杆挺笔直,裤子没脱,并且前脚还探了出去。两条手臂,一条屈曲,伸出,手掌竖起,五指分开,另一条手臂自然垂落,手掌的掌心向下,悬在肚脐下面小腹位置。
日期:2014-03-19 12:33:00
老头儿侧对我。
我得以看清,这老家伙长的黑瘦,头发不长,下巴有黑白交加的胡子,身上穿了一件印有‘农业学大寨’的破背心子,背心子上还有几个洞。腿上一条蓝布的确良裤子,脚上,这老家伙没穿鞋,光了一双黑不溜秋的大脚丫子。
这是个疯子吗?
我心微颤,手不由自主,取下背上的弓,抽出一枝自制的木头箭,搭弦,做好了应付冲突的准备。
约摸,五泡尿的功夫。
老头儿动了,他伸出的手往后慢慢一勾,放肚子上的手掌,握成拳,翻了一下,让拳心向上,再慢慢向前推出,身体在这时,也跟着慢慢的动了一下。
这货,肯定是个疯子!
我在心中做出判断,然后,拉弓,嗖一箭,射出去了。
箭,没飞过杖子,就掉下来。
下一秒,老头扭头,咧嘴,冲我一乐,又接着开始卖疯!
我看老头儿冲我乐,我愣了下,这时我妈叫我吃饭。
我跳下柴堆。
心中反复想,怎么隔壁搬来个疯子呢?
而那时的我,不会想到,我刚刚看到的,是正统内家拳术里,最强悍的一种修行功夫‘行桩’!
回屋吃饭的时候,我听到爸妈聊起了隔壁的老头子,知道了他姓董,是生产队的牛老九找来帮他看瓜地的人。
彼时,已经改革开放许多年了,牛老九承包了毗邻棺材砬子的那片瓜地。
讲到牛老九的瓜地,我爸妈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纷纷住了口,只顾吃饭,再不提跟瓜地,牛老九有关的任何事儿。
至于我,一边狠狠嚼了裹了鸡蛋大葱的煎饼,一边暗暗发誓,要进入棺材砬子,斩妖除魔,替天行道!
那天,饭毕,我背了小破弓,拿着木头剑,在村东头的山坡上徘徊了一上午。
末了,终究还是没能鼓起大侠的勇气,独闯棺材砬子,诛杀扒皮仙!
现在想起,我其实挺佩服我自个儿的。
那么小的熊孩子,面对吓人的不明存在,能够走出心理阴影,又鼓起勇气想要去独自面对,并且还是在没有任何外力干扰的情况下,自我实现了这一系列的心理活动,我觉得自个儿挺强。(哈哈,别喷!)
那天我虽然没有独自闯进白桦林,但内心深处却已对所谓的扒皮仙儿不再恐惧。
当天晚上,爸爸回来的时候,捎带给我一个小礼物。
那是个活物,一条通体发黑的小狗儿!
我欣喜若狂!
雷大侠终于拥有一个可以伴他行走江湖的宠物了!
哈哈!
时间,就这么缓缓过去,又越过了一年。
我九岁。
我的狗,长大了,个头很壮,是正宗的大土狗,血统纯正的土狗!
我邻居家的潘大爷,给我的狗取了一个很牛X的名字,叫‘黑八儿’
究其原因,是因为我的狗,太他大爷地温顺了。
第三章
它不像别的农家狗那样,拥有一个暴脾气。它低眉顺眼,尽管是条公狗,但性子却比母狗还要母。
潘大爷说这条狗的很多习性,像他养的那条小京巴儿。可是呢,这货的品种又不是京巴,干脆就叫黑八儿吧。
当时我挺生气,脸红脖子粗地说我的狗,是一条很凶,很厉害的狗。
然后,我把我的狗拉过来,指着它,让它做呲牙,凶狠状……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
那条二货,居然一脸乖顺的小模样儿,把狗脑袋拱到潘大爷的腿上来回地蹭着,眉宇间的神情,简直比京巴儿,还要京巴儿。
我无语,伸手,要打。
这二货,好像感知到什么,忽地扭过头,两只钛合金的狗眼里,全是满满的哀求。
你妹儿!
我服了它了!
打那儿以后,我养了条怂狗的消息,就在村子里的小伙伴中间传开了。
黑八,这个让我很恼火的名字,就这么,被硬生生安在了它的身上。而在此之前,我为它起过的那些拉轰牛X的狗名,瞬间烟消云散,尽成往事……
而随着黑八的名字叫开,我的邻居,那个在我眼中,半疯不傻的董老头子,也被安上了老蔫儿的大名儿。
老蔫儿?
这是个带有明显人格歧视的称呼。
董老头儿本名叫什么,我爸妈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初始,只知他是姓董。
老蔫儿这么个名儿,不是他自个儿起的,而是我们的村霸,蓝婆子给硬生生安上地!
日期:2014-03-19 12:34:00
唱歌有麦霸,学校里有学霸,我们村儿,也有村霸。
寻常村霸大抵应该是,一脸的横肉,喜光膀子,坦着三尺护心毛,露大胸脯子。平时,没事儿嘴里叨根烟,手中提拎个破啤酒瓶子,走哪儿,碰着人,就拿眼神儿斜愣对方,虽不怒,但其威自显,路人往往低头,快步,疾行,唯恐招惹到了,多生事端。
蓝婆子是露不得胸脯子的,因她是女流,露了,恐会吃亏。
另外,蓝婆子在村中,无儿无女,是个标准的寡妇。但寡妇一向是弱者,又如何与村霸联系在一起的呢?
有一事,同学们从中可见蓝婆的凶悍。
村里养马的陈三儿,一日,牵马,路过蓝婆子家,转身功夫,那马低了头,吃了蓝婆子家门口自留地上的几根豆苗。
恰好,让蓝婆子撞见了。
她夺门而出,拉着陈三,让他陪豆苗。
陈三也不是窝囊之辈,说了几句好话后,见对方仍旧不依不饶,就翻脸,摔手,恶言相加。
这下可好了。
蓝婆子一咬牙,指着陈三张口开骂。
骂词如下。
“日落西山呐,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独有陈家不听话,不敬神来不敬仙儿……”
陈三听了这骂词儿,先是恐,接着惧,无奈,陪了蓝婆十斤上等黄豆,方才将此事压下。
而这就是蓝婆子在村中称王称霸的顶级绝技,辱骂!
她骂人不一样儿,她是唱着骂,并且那骂词,还绝非一般的词儿。乃是经她改良加强过的,东北民间神调2.0VIP版,其音调高亢激昂,顿挫有力,唱到委婉处,真个有摧人心肝的强大杀伤力。
在村里,因蓝婆子拥有强悍的辱骂神技,再加上她的身份,就使得她成了本村的一大村霸。
等等,身份?什么身份。
当了个当当当!本文第一位,有民间认证的,鬼神职业人,正式出场喽!
她,就是蓝婆子,身份,神婆!
这是我长大后才明白的,蓝婆子修的是正统萨满巫师一道,并且,她们家祖上,也全是干这个的。
董老头儿是怎么招惹到蓝婆子的呢?
这事儿,说起来挺乐呵,嘿嘿……
据说,董老头到村里来第二年的夏天,他搁村西头的河沟里洗脚。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白色物体在水中荡漾。董老头好奇呀,就穿了鞋子,移步过去,扒开草丛一看。
哎呀我的亲娘咧!
一个白嘟嘟,肉呼呼的中年女子,正搁那河里游的欢呢。
而恰在此时,对方也发现了董老头儿。
然后,有在河流附近农田干活儿的人,就听到河里传来一记高亢刺耳,直穿天际的嚎叫!
N秒后,有人见董老头儿,面红耳赤,步履踉跄,跌跌撞撞地往家中飞奔。
至于,河里洗澡的女人是谁?
自然是蓝婆子无疑。
可奇怪的是,那天过后,村里人,没见蓝婆子到董老头儿唱骂。接着,四天后,蓝婆子居然托牛老九到董老头儿家说亲!
理由?
她的身子让董老头儿给看了,她要嫁给对方!
我们倒霉的董老爷子,委婉谢绝了这门亲事。而后果就是,蓝婆子守在董老爷子家门口骂了整整一个下午!
她说,老爷子裤裆里那玩意儿是蔫的,蔫儿……
好吧,于是,董老爷子,就叫董老蔫了。
董老爷子,对此丝毫不恼。
行走村间地头,有人叫了老蔫的名字,他也只是笑笑,神态,极是自然淡定。
日期:2014-03-19 12:36:00
日子,就这样过着。
黑八,仍旧温顺无比,性情比猫还要柔。董老蔫儿每天大清早都要在院里子‘卖疯’,做着一个又一个在我看来,古怪至极的姿势。
扒皮仙儿?已经在脑海中淡却了,那棺材砬子,我跟二平,偶尔去过两次,倒没遇见什么仙儿,只是感觉山谷清冷,蛇虫极多,夏天,倒也蛮凉快的。
九岁那年初春,董老蔫家里来了一个客人,看外表,是跟他差不多的老头子。那个客人走时,扔给董老蔫一个大鸟笼,里面装了一只黑不溜秋,掉了毛的老八哥。
我的心又活了。
日期:2014-03-19 12:37:00
平日里,没事儿就想着,找机会,接近董老蔫儿,去逗一逗他的八哥玩。但因爸妈说这老头子性情举止古怪,再三警告我不要与这个老人打交道。
可我的爸妈,包括我,都没有想到,就在这一年的初夏,一件发生在我们家的事,彻底改变了对董老蔫还有黑八的看法。
我清楚记得那是一个星期日的早上。
大概是五六点钟吧。
我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小肚子一张酸涨,嗯,尿到了。于是起身,穿鞋到外地找地儿撒尿。
可就在我推开房门的那么一刹那,一阵激烈的喝叱,叫骂音就传到耳朵里。
我打了个激灵。
扭头一看,我呆住了。
怎么个情况呢。
我家外面的大杖子(篱笆墙)被什么动物给硬生生地撞开了,然后,我家院子的菜地里多了一条庞然大物和一个有些发慌的人类。
人类姓赵,家住前排房,是地道的农民。
庞然大物是他家养的一座大黑牛!
黑牛这种动物,普通情况下是不能用‘座’来当形容词的。
但赵家的黑牛可以。
这么说吧,八岁的我,个子已经很高了,但跟黑牛相比,它就是一座山。
至少,对我来说,就是一座山。
眼么前,这座山,它疯了!
黑牛君,给我的印象跟我家黑八一样,都是走温顺路线的生灵。
就在两个星期前,我还骑过它。它表现的很小心,深怕动作大了把我摔到。
可这会儿,它彻底失去了理智。
我呆呆立在原地,打量着黑牛君的动作。
它吭哧顺着粗气,遍布牛身的腱子肉高高坟起。它撒开四蹄,在菜园子里,来回地疯狂奔跑。
很快,赵叔看到了我。
“大申,快回屋!牛疯了!‘
赵叔扯了嗓子,发出绝望般的呐喊。
我傻了,完全傻子,脑子里一片空白,两条腿根本不听使唤。
约摸两秒吧!
黑牛君一扭头,牛眼狠狠瞪我一下,嘴里说:“哼,人类!弄死你个小样儿的。“(引号部份,是想像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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