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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青春里的一场燎原大火--我们终将不再见
作者:
慌尸
日期:2014-03-08 22:59
依然献上摘要
我曾经一百次想象过我和廖以诺在一起做的事,我们可以一起喝酒,一起唱歌,一起骑单车,一起做任何事,正常人做的,禽兽做的,神经病做的。但是我没有想到,我想我永远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用一杯冷掉的咖啡不加考虑地朝我泼过来。但这个也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无非是,我,陈小雨,在被两个人欺负之后连揍他们两拳的心情都没有。
你失恋了,她比你还难受。她说她从来都是个没有朋友的人,你是她第个朋友,也是你将她带进了色彩缤纷的世界。她曾经对我说,除了她的爸妈,你就是她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有什么理由来打你,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为你做的,我除了支持她,没有别的任何选择。”
我已经完全放空的时候,夏耀将刹车一脚踩到了底,突然的惯性施加我一个巨大的力量前倾一下,然后又被安全带狠狠地弹了回来。我没有尖叫不代表我不恐惧,闭上眼睛,故作镇静缓缓开口:“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死啊!”
人来人往的街头,我丢开了这些年本来就少有的积累了许久许久的矜持,在马路上放声大哭,杨劲没有挡脸,谭红英没有叹气,刘一爱狠狠地掐着我的肩膀,没有命地想要将我摇醒:“我求求你别给我们做出这副鬼样子,有种去把他追回来啊!啊!你去啊!”
我偏过头,不经意就看见一个二十多一点的女孩子在一个角落,用针头插进手臂上的血管里,十分舒适惬意的表情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萌生了一个想法,这些堕落的人混迹于夜街,一定也是受够了折磨吧。他们也许有人是落榜的学生,也许有人是失败的商人,也许有人是失足的少女,也许是久经压迫的穷困百姓,他们受不了挫折,所以选择放纵。
何其热闹的酒吧也抗拒不了来势汹汹的愤怒和伤心,刘一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只握着的手,实际上只是被谭政握着的杨劲的手,指责到:“你们还真不要脸!”然后推开一身酒气的谭政,把杨劲扯到一边,野兽一样疯狂地辱骂道:“杨劲你觉得你贱不贱!有男朋友了还要勾引谭政吗!你觉得你自己是多销不掉吗!是不是还要找个鸡店打个横幅叫卖一下你自己啊!”
“这顿饭,算是大家为我们饯行吧!”她像个懂事了很多的大女孩,端庄地坐在位子上,泪流不止,“我和李俊龙,明天的机票。”
刹那间,她的轮廓融化在了我装满了眼泪的眼睛里,滚烫的泪水一瞬间摔得粉碎,摔碎了她的身躯,摔碎了我的思绪。
首先我要跟你们说一声“对不起”,我骗了你们。当你们看到这篇日志的时候我已经把手机卡掰成了两半儿,也有了新的扣扣,我决定永远跟从前告别,永远不再出现于你们的生活,原谅我的冲动和荒唐。这是一个很需要勇气的决定,我不能那么自私留下来,也不能那么无私地去释怀,我希望你们都不要再悲伤,至少源头不要是我。离开得是对是错,就连我自己也无处可知,剩下的我们什么都不管,都交给时间吧。
刘一爱抬起头,把一杯牛奶端在手上!举到我眉间:“我在里面放了十二颗安眠药。”
刹那间狂风骤雨,久久不能停歇。
一起死,这是一个多昂贵的许诺,因为这个诺言是要用生命来践行的。我不能和你同生,一同走这漫漫人生路,我们若注定不可以一起生活,那在这场灾难无处可逃的时候,让我抛弃生命,和你起在一起。当你那一刻撞开门,冲进火场,我就知道,你要已经为我不要命了,但我无法再用充裕的时间来证明我有多感激你活着说我有多爱你,只有用这一场火灾焚烧殆尽可以活下去的岁月来证明,我要和你一起死,我将在黄泉路上和你做伴。至少,冰冷的路上,我们可以用怀抱温暖彼此的胸膛。以诺,我不怕,你也不要怕,就让我们一起死,好吗?
到了医院,我以为跋涉了千里,即使满头大汗,看到远处急救灯熄灭的那一刻,仍然浑身颤抖着,汗水滴到睡衣上,我沉重地迈向尽头——廖以诺躺在里面啊!
一步一步迈近的脚步好似有千斤重,一路走来,全是我冰冷的脚印。当我看到医生一次又一次地摇头之后,整个世界轰地一声坍塌。我再也没有顾忌了,飞一般地冲向急救室,外面的人为什么都拉着我,可是廖以诺,我要见你,我一定要见你。
日期:2014-03-08 23:00
1.那么久的感情,不是说忘就忘的。 十六七岁,还很年轻。
可是,时光荏苒 ,时间的脚步又怎么留得住这些美好的时光。
年少的轻狂、浪漫,就像是做了一场似是而非的梦,梦醒之后,哭的力气都没有。
只要一个假动作,聚会将那些年华的稚气和悲伤一点点晕染开来。
下班已经十点了,坐在出租车里享受着郭采洁那有点沙哑的声音:
几百天来的热烈 ,一个寒流就瓦解,再厚的爱只是一叠纸片。
她的声音透过收音机,唱得我薇薇有些心疼。她将这首歌唱进了我的心里,什么几百天都是放屁吧。在就的喜欢又有什么用,有一天你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将两人生生地分开。难道再多的爱只是废纸一叠么?那么我,还要不要继续?
下了车刚要回出租房,手机就“嘟嘟”地震动起来,我不喜欢开声音,那么安静的夜,不该被我的铃声打破。
接通电话:“喂,劲儿。”
电话另一头传来她不变的可以致聋的大嗓门咆哮道:“赶快来月半弯蹦会!”
我听得出杨劲朦胧得还带着一点歌舞的嘲杂,应该是在厕所,还是月半弯的厕所:“你妈的不是最讨厌蹦迪了么?今晚嗑药了?”
“你妈的赶紧来,要紧事儿等着你办呢!”
“我今天要是不来呢!”我都从良了,姐姐们放过我吧!
“必须来哦,我们可都是为了你好,这么多年了,什么事没为你考虑过啊。今晚要是不来老子把你大卸十六块!”
可是听到她说“为我好”,我心里就出现了一种非去不可的感觉,虽然这么多年了他妈也整过我不少。认识了这群人,我认栽。于是又叫了个的,直奔月半弯。
可是我的心里怀揣了好多好多的惴惴不安。
进去第一个看见的是老爱,他只是在吧台静静地喝着酒,看别人狂欢。
“小雨,你终于来了!”英一见到我 就吼了起来,开心得就跟出嫁一样。
“干嘛啊,有事赶紧说事啊,等着回家洗澡呢。”
“你着急毛线啊,今天就是找你出来我们几个狂欢下,你他妈的到底当不当我们是朋友啊!”谭红英动不动就会拿朋友关系威胁我,真是的。
“陈小雨,跟你明说了,廖以诺也在,今天其实也想让你们好好谈谈的,有什么事大家都说明白比较好。”杨劲没死没活地跟我说了这句话。
当一提到廖以诺的名字,心就不由自主软弱下来:“有什么好谈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误会,况且他现在那么讨厌我 ,他不想见到我。”
“那么久的感情,不是说忘就忘的。”
喝酒的刘一爱也向我发了话,坚固的城堡就因为这三个女人的一字一句 ,土崩瓦解。
我没有男朋友,我只有这三个女人,她们在我心中,不是死党、闺蜜什么的能概括的,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称呼叫“爱人”。
如今,我爱人要我面对的,又怎么可以逃避?
日期:2014-03-08 23:01
2.这男的就一烂人!
她们都拽着我,我却丝毫挪不动步,我怕看见以诺 ,我会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讲。
最后还是决定英去把以诺找过来。她们都明白,今天就算她们把整个珠穆朗玛峰抬到他面前,也抬不动我。
我早就应该知道,他们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谭红英和廖以诺好像很熟,我第一次看见廖以诺也是因为英。
那时候还是高中,一天晚上英打电话过来说一起唱歌,本俩怕黑的我晚上就不爱出门,但是她告诉我劲和爱都在,我也就为了她们三个出来了。我们四个就是这样无乐不作,我们的宣言就是“哪有乐子往哪钻”。
我只是个十七岁的傻姑娘,她们早就在社会上学会很多生存之道,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我还在学校接受所谓的“高等教育”,但是所有人都知道 ,我跟没读书的人是一样的,跟谭红英她们混有什么好名声。
所以思想上成熟得超过了同龄人,当看到廖以诺的时候,理性和感性同时给他下了一个定义——这男的就是一烂人!
更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跟我说话。
“美女,不介意合唱一个,《今天你要嫁给我》?”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廖以诺很高,对于我这种一米六都不到的矮子,他就像一个巨人,给我满满当当的安全感。最不能让人接受的是,他的五官精致到了极点,完全是王子形象的感觉。是不是长得好看的男孩子都是这样的?
我想如果第一次看见他不是在灯管萎靡的ktv,以他的美貌绝对会让我花痴的本性暴露无疑。以我阅人无数的经历来说,真不容易。
他们没有拖我去见廖以诺,但是我看见他,在灯火阑珊处——
他和一个女生搭着肩膀走了过来!
“陈小雨!”他上下打量着我,心里庆幸着他还会叫我的名字,可是那亲昵的称呼已经离我远去:“过得不错啊!男朋友呢?”
我沉默到了死一般的境界,就像当初他邀我唱歌那那时一样。
那个女生穿得确实比较节俭,身材也还蛮好,个子也很高 ,矮廖以诺半个头,以诺搭着她的肩膀,高度恰到妥帖。希望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这两个人真的很合适。
给我的感觉,这个美女是他女朋友吧……
“ 廖以诺……好久不见了。”顿时有一种想活埋自己的冲动。我的神经到底是怎么乱搭的,明明才两个月不见啊,为什么自己还好有病说“好久不见”。
是不是一旦喜欢上一个人,一天没有看到他就会觉得过了很久。
他也没有理会我这种白痴话,拉着那个性感美眉离开了我们的视线:“敏,我们喝酒去!”
女孩回头对我们一个迷人的微笑,像是赢得胜利的骄傲的斗鸡。
操!你有人陪你喝酒我就没有吗!我有老爱!
我忘记了自己是带着哪种心情坐在老爱身边,我只记得我一直在灌酒。
日期:2014-03-08 23:02
3.男人都是王八蛋,男人都是屁。
“你丫的明天还要上班,给老子少喝点 。”刘一爱最看不惯别人喝酒比她厉害了。
“上妹啊!上屁的班!老子宁愿死在这月半弯也不去上班!要不是为了我妈,要不是为了家里好过一点,你以为我想上这鬼班啊!老子要是去卖的话,多少人都得排队来买呢!那混蛋还不珍惜老子,牵一个高个子就了不起啊,以后碰不到我这种好姑娘就后悔去吧他!滚!”
还好这是个吵闹喧哗的迪厅,有足够大的声音 挡住了我的咆哮,不然又要忍受多少人的异样的眼光,这种眼光,受够了,就像高中的时候那些女生看我的眼神一样。
“男人都是王八蛋,所以不值得。”
刘一爱一把夺过我举起的酒瓶子,对我正色道。
老爱是个被感情伤过的女孩,以前的她很懦弱,动不动就会被小事影响。可是自从那个该死的男人抛弃她之后,她就坚强得让人心疼。难道爱情真的可以让人这么难过、这么脆弱。
那个男孩高高瘦瘦,不算帅,但很会体贴人。最狗血的是,他在老爱之前的女朋友就是杨劲。这样说,他和杨劲分手没多久就和老爱在一起了。这算什么?我们是好朋友。当杨劲前一天晚上还在炫耀他给自己买了一个漂亮的小钢琴时,第二天他们就分手了。
杨劲和刘一爱是好朋友,为了刘一爱,杨劲人了这男的的龌龊行径,杨劲明白,他们的友谊是现阶段任何爱情也超不过的。
老爱接着喝酒,想起了那一段已经逝去的往事。
那个男孩故技重施,对象变成了老爱。刘一爱没有谈过恋爱,那时候的她对一句“我爱你”她完全没有预防能力,所以一个从未恋爱的青涩女孩就这样和那个男的在一起了。在她和那个男孩热烈几百天之后,那个男孩只说了一句话:“我不爱你了,你走吧!”
爱上一个人总是很傻,老爱那晚哭了一晚上,骂了一晚上,得出一个结论:男人都是王八蛋,男人都是屁!
从此以后,老爱再也没有为男人伤心过一次,而且,她爱上了喝酒。
但是廖以诺追了我两年啊!这两年 ,他什么打击没受过。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依然放弃我,就算我用尽全身力气倒追他,他也只是冷眼相对。
今天,他身边多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每一样都比我好,本来应该微笑着祝福他们的我,却为何只在这里灌酒?
“老爱,我们喝酒吧!明天我请个假,别顾虑。”我对刘一爱边说边用起子开了一瓶酒。
“陈小雨!你喝尼玛!他都要跟那个**开房了,你还喝!”我能听到杨劲暴怒的言外之意,她叫我去阻止廖以诺,去把他抢回来,可是事到如今,我有什么资格?
“ 劲儿,我求你别拦我好吗?不喝我心里会难过的,喝醉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谭红英扯了一下杨劲示意,她便也止住了。我和老爱倒酒、干杯……
日期:2014-03-08 23:03
4.他不珍惜你,是他的损失。“月半弯”的灯火闪闪烁烁,闪闪烁烁,跟那个KTV的灯光是一模一样的……
我从来无法想象我对男人脸红的样子,我们阅尽天下美男,看见什么不能泰然处之。可是廖以诺邀我唱歌时,我真的明显感觉到脸上的温度高出了很多,这是我自己都很吃惊的。现在很庆幸我是在那么阴暗的地方遇见他,遮住了那丢进我千年道行的绯红。
谭红英、刘一爱他们在起哄:“陈小雨!唱一个!陈小雨!唱一个!”
如果我有足够的脚,我肯定会一个接一个踢死她们,我这是交的什么朋友啊,都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
“别吵了!”爆吼一声,四下被我的声音压得静了下来,继而我很没骨气地说,“好吧,我唱。”
我那是第一看见以诺笑,就那么轻轻地、不带一点虚伪的笑。很久以后,我会想起那个笑容,都是对我的心仪啊。如果此后他会一直都有那个笑容,我该有多幸福。
这里不是KTV,眼前一排两排酒杯酒瓶和身边的密友提醒着我,我继续端起酒杯。
我努力让酒精洗刷我全身的血液,让该走的深刻的记忆都走吧 ,回不来的事,让它留在回忆里,烂在心里,这样,丢失的记忆便不会重新想起,痛过的伤口便会很快痊愈。
“来,我们大家一起喝。”
灯红酒绿处,我好像看见廖以诺,抱着他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唱着曾经唱过的歌。
那是他和我一起唱的歌,我们的第一首歌。
“Jolin in the house。”
“DT in the house。”
“小雨in the house。”
“。”
“Our love in the house。”
视线渐渐模糊了,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向眼睛。似乎我的回忆里,只有一个廖以诺 ,从起点到终点,从过去到现在,就只有一个他,填充了整个记忆。
“英、爱、劲,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不够好?”从第一眼看见廖以诺帅到吃惊的脸,我一直觉得自己完全是和他处在两个陌生互不相交的世界。后来他决定追我,生命充满坎坷。今天第一次看到有出我以外另外的女孩子在他身边,我才发现这时候的我有多无地自容。我终于在顷刻间明白他追我时,看到我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情有多煎熬。
“我他妈去废了那个女的!”杨劲顺势就蹿起来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能不能冷静点别添乱了!”老爱是最能阻止杨劲的人,他们两个的沉着和冷静做了一个特别好的互补。
“小雨,你很好,他不珍惜你,是他的损失。”英一边淡然地喝酒 ,一边对我说。
在萎靡的灯光 下,英的轮廓看起来很忧伤。我开始思考她说的话,我不珍惜他,亦或他不珍惜我,结局已经变成了这样物是人非了,我们都还可以做什么?
日期:2014-03-08 23:03
5.我醉了,我有权放肆。孤单并不可怕,至少我曾经不孤单。在那个遥远的曾经里,有一个叫廖以诺的人,宠溺地叫我“傻瓜”,那么多的日子,夜以继日的陪伴与宠爱,我应该收获的东西却都只在旧时光里而已。
英的高跟鞋、爱的吊带衫。劲的超短裤。他们都生活在自己的国度里,时间已经在我们身上留下太多伤痕。两年了,我们都十八九了。我们没有以前那么了解对方了。
我想我确实是醉了。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有听觉和意识还在奋力工作,只有混乱的音乐和一个无法消散的廖以诺的影子。
“劲、爱、英,我不陪你们了。头有点晕。下次一起出来玩。”我用力地甩甩脑袋,我很想陪她们,我也很想看看廖以诺,我想把距离全部都消灭掉,我想进我力量去消除我们之间 所有的隔阂。
没有一个人像刚开始一样缠着我不要我离开,英满脸真诚地说:“路上一定要小心点。”
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廖以诺不晓得就从哪里冒出来挡在我面前,还是高高大大的身形,只是少了一种惯有的温柔:“都这么晚了,我送你。”
突然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以前你说要送我,我觉得那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可现在却成了一件可笑的事。
为了你我喝醉,为了敏你让我喝醉。你却说要送喝醉的我回家。你他妈的太不可理喻了吧。
劲说:“好啊好啊,正好你送她我们也懒得担心她了,去吧去吧!”杨劲我到底上辈子欠你多少钱你要这么猴急地把我给卖了?我再一次深刻地感到交友不慎。
可是我的理智还是不中用的,我眼看着自己那么没有骨气地跟着廖以诺上了车。毕竟这个习惯延续了两年,有些东西刻进骨子里没有那么容易改掉。
看着窗外簌簌后退的行道树,夜的颜色将他们漆成了墨色。在那墨色中,我好像做了一个轻柔的梦,梦里有一个清爽的男孩子,在一片开满野花的草绿上,抱着一个穿高中校服的女孩兜圈圈,笑意盎然。男孩是以诺,而女孩,是我。
如今,我依偎在他怀抱里,却已不在他心。
只能尽力全力,紧紧环抱着他,抱住那十七岁的,回不去的旧时光。
躺在他的怀里,我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气息。我醉了,我有权放肆。
我好像看到:灿灿阳光下,阳光渗透他的每一寸皮肤,棱角分明的轮廓发春微弱的光,一对澄澈的眸子像一汪清泉,却望不见源头。碰碰的金发争气地覆在头上,刘海垂在眉头,眼睛散出阵阵闪光 。美好的男子,站在风中,对我欢笑。
“以诺in the house……小雨in the house……our love in the house。”
轻轻用忧伤的语调长处这么欢快的旋律。在他的怀中,我笑着唱歌。却听到耳下那颗心脏忙乱一阵,悸动不已。
日期:2014-03-08 23:04
6.我会把你带给我的伤害统统还给你.
“司机,前面停一下 !”车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扑簌扑簌下起雨了,再离我家不远的拐角处,夹杂着雨声,我听到以诺叫停车的声音。
他撑着伞,单手搂着我 ,耳边雨声哗啦。
我期待这个温柔的怀抱是有多深切。才到如是这般割舍不下。
转念我只感觉到,以诺掰开我环抱他的手 ,冷漠地将我推出伞外:“陈小雨,我会把你带给我的伤害,统统还给你!”随后在转角不见了身影,离开得那么干脆。
一字一句,反反复复。原来你这么恨我啊。
一瞬间,大雨倾盆,泪水夺眶而出。只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对着闪烁的字幕不听地重复我忘却不了的名字。
廖以诺,廖以诺,廖以诺……
我他妈根本就没有醉,醉了就不会挺清楚他说的话了,就不会难过,那多好啊。
这样说来,廖以诺,我好像真的失去你了。
我想起第一次他送我回家 ,不是这一个转角,那时我还没有离开我妈,我还只是一个刚进高中的学生。
他在那个角落 贪婪地亲吻着我,但不带一点多余的欲望,我也几乎被他的温柔腻死,也曾经想过,我怎么可以和一个认识不到半天的人接吻,而且感觉那么美好。
十点半我和她们三个说了再见,我要回家了。英只是担心我一个人回去很可能被暗扁了,这是对我们四个来说很有必要提防的事,他说要一个人送我。廖以诺自告奋勇。
也许在今天,在他说完那句话以后,我只会觉得他当初的主动请命只是出于对哥们的好友的关心而已。
一路上。廖以诺双手插在裤袋里,虽然我一向特别鄙视非主流装酷男生,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这个样子,即使很臭屁很装逼,可是很好看。和他在一起,虽然没有十足的安全感,但一样也有全世界我都不会害怕的感受,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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