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鱼志之一 海人鱼
　　太平广记卷第四百六十四　水族一 ---太平广记东海大鱼
　　海人鱼，东海有之，大者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无不具足。皮肉白如玉，无鳞，有细毛，五色轻软，长一二寸。发如马尾，长五六尺。阴形与丈夫女子无异，临海鳏寡多取得，养之于池沼。交合之际，与人无异，亦不伤人。（出《洽闻记》）
　　译文：海人鱼，东海里就有。大的长五六尺，样子象人。眉毛、眼睛、口、鼻子、手、脚和头都象美丽的女人，没有一样缺少的。皮肉白得象玉石，身上没有鳞，有细毛，毛分五种颜色，又轻又柔软，毛长一二寸，头发象马尾巴一样，长五六尺。**的形状和男人女人的一样，靠海的鳏夫寡妇大多都捉海人鱼，放在池沼中养育。交合时，与人没什么两样，也不伤人。

　　----引子
　　你相信世上有人鱼吗？
　　上身为人，下半为鱼尾;流传颇多，争议不断的水生生物，有着美丽的外表和冷酷的内心，神秘而无从探索，给人留下了无数绮丽的幻想。你，相信她/他的存在么？
　　霍鲤，男，二十三岁，刚从警校毕业的实习小刑警一名。
　　在我之前的二十三年人生中，我是一个标准的无神论者，为此得罪了信佛的奶奶，以至于她直到去世前才肯见我。
　　普普通通的屌丝生活，被一个名叫初音的小女子打破了。
　　别误会，此初音非彼初音，不是那个梳着绿色双马尾，唱着《甩葱歌》卖萌傲娇的虚拟歌姬。
　　据她说，“初音"二字指的是婴儿的第一声啼哭，隐寓是希望。是她的老爹取的。
　　咳咳，言归正传，一切从20xx年的某天下午开始…

　　“这案子没法儿办了！"红生一拳砸在桌上，震醒了睡的正香的 我。 伸个懒腰，不情愿地爬起来“怎么了？呵~”打着哈欠“不是说让你们和请来的专家去办《三.二一合并案》么？看了眼表“才去 了四十分钟诶，咋了？专家没来？”
　　红生气呼呼的往沙发一坐，也不言语了，黑着张脸，像谁欠了他二百万似的。
　　“唐闹，咋回事？”
　　[唐闹，本名唐少言，因为话唠和有点欠儿，被取了这么个绰号。]
　　灌了一气儿水“诶，甭提了，那专家才十九！还是个小丫头！把咱们四组的男人全薅到了会议室，一:不讲案情分析，二:不谈嫌疑人，你猜，她让我们做什么？”
　　我才不搭讪呢，这时候问了，这家伙肯定要吊我胃口。
　　唐闹那话唠，三秒不说话，他能憋死。一、二、三…
　　“算了，告诉你吧。她呀"拉着长音，就是不说下半句。
　　“不听了。"
　　“别，别，我说。"八爪鱼似的黏了过来“她让所有人脱上衣，自报三围！"
　　“脱衣服？报三围？她是来选模特的么？”有意思，头回看见这么办案子的。
　　“可不，逗乐的事儿还在后面呢。"摸摸肚子“饿了，霍鲤你这儿有面包吗？"
　　扔了一个过去“快说！"
　　“又是黄油的？”不满地撕开包装纸“就不能换个味买，肉松的、奶油的、再不果酱的也成啊。”
　　“爱吃不吃！"这家伙有的吃还挑！

　　“哪无钻家小鸡素…，唔"猛捶胸口“咳咳，噎死我了，可算咽下去了。"
　　给他接了杯水“你就不能消停的吃完再说啊！"
　　“谢了，呼~好多了。那位专家小姐"捏细了嗓子，踮着脚，指着窗台哪一排花“这个太矮，这个太壮，这个太老，维渊(我们组长)你凑什么热闹，一米九几的大竹杆，往哪儿一杵跟堵墙似的，一副警察像！”
　　我们四组的组长，季维渊。组里公认的阳光帅哥，迷倒无数的新人女孩。跟我一块分来的警花__李灿星对组长也青睐有佳。
　　这位专家要是靠脸挑人，连组长都不成，真想不出谁还行了。
　　“对了，其他人呢？”
　　把包装纸一撇，“跟组长那儿磨叽呢。”
　　红生还是阴沉沉的，不过总算张口了“三.二一案，现在查了有俩月了，照她这不靠谱的样子，不知道受害人还能不能被救回来！”

　　“行了,行了，红哥”唐闹递过茶碗“没啥好气的，赵局也在呢，她再不靠谱，不还有老局长坐镇吗。”
　　“一个广告牌子砸下来，十个有九个都是专家，还全是大学文凭，剩下的一个更厉害，课坐教授…”唐闹说的正来劲，门口进来个女孩子，静悄悄的站在他身后。
　　手指竖在唇边，示意我噤声。
　　唐闹的熟人？女朋友？

　　我忍不往打量了一下，齐肩中长发，娃娃脸，茶色的眼晴，小翘鼻，长的蛮清秀。
　　雪纺的白裙配了一件牛仔的小夹克，从打扮上看，应该是个不张扬的性格。
　　“霍鲤你瞅啥？我脸上有面包渣么？”在脸上摸了摸“问你话呢！算了，我接着说，那位专家…"
　　女孩拽了拽唐闹的耳朵“红哥，别闹！我跟你说…"觉出不对，转过头。

　　“呵呵，专家你好啊。”僵硬地笑。
　　专家？唐闹嘴里那个小丫头？
　　“不好 ！”带着微笑，女孩答道。
　　我赶紧打圆场“专家你千万别在意，那家伙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主儿，没一句正经的。”把唐闹拽起来“您坐。"
　　女孩瞅瞅我“把这个戴上。”
　　假发？
　　“快点！”被她一吼，我连忙戴上。
　　这姑娘看着挺文静的，咋怎凶(ㄒoㄒ)

　　“哟西~"拍了拍我肩膀冲着刚进门的组长道“我就要这只狐狸了！”
　　组长一愣，随即答道“可是霍鲤刚分来不久，不知道这种案子的规矩，没有经验， 他…"
　　“没问题！要的就是没经验！"
　　我:“……？？？？？？？！诶~~~~~~"
　　坐在会议室里，觉得浑身不自在。

　　因为案子的特殊性，像我这样的实习生，本来是不允许参与案子讨论的，但是专家开口了，我也理所应当的进来了。
　　“最近在全国各地发生了多起青中年男子失踪事件，失踪者无一生还，上级领导十分重视，所以特批了我们四组一笔专用款来聘请风俗专家——初音女士..."
　　初音？刚想笑，一看前座的赵局，马上憋住。
　　“噗哈哈~初音？还未来呢！”唐闹一乐，随即被赵局瞪了一眼，收了笑。
　　被打断话的厚道咳嗽了两声，继续道“初音女士曾协助我们警方侦破了数十件大案，要案，被市长亲颁过荣誉勋章，是我们警方的得力协助者，优秀市民。我???"初音示意暂停。
　　“非常抱歉打断你的谈话，但是我觉得这时最重要的不是赞誉我的伟绩。绕过这些不必要的东西，直接进入正题吧。”站起身，打开了投影仪“关灯！”
　　“于L市、X市、A市，以及N市，发生了多起男子失踪事件，在失踪约十天左右，这些人都被附近海岸或河岸的渔民发现了尸体"用激光笔点着屏幕“现在屏幕上播放的是死者的照片，根据法医提供的死亡报告，死者均是由**撕裂，大量出血，造成的死亡事实;而且都在死前已出现营养不良。”
　　照片上的尸体都相当瘦，血管清晰可见，肤色灰白，肚子如同漏了气的皮口袋，松驰的皮肤耷聋在腰间，堆成一叠，**自尾椎撕裂，胯下的男**官不翼而飞，只留下一个血洞，周围挂着泛白的碎肉，大腿骨与盆骨隐在其中，露出了一点白。
　　我进四组这些日子，第一次看见这种残破不全的尸体，不免有点反胃。

　　其余几人也不是第一次看了，都挺正常，初音和赵局更是稳如泰山。
　　“大家请看下一组照片”图片切换为网络截图“受害者们的共同点只有三点，1:他们的性取向皆为男性，2:他们都有相同的死因，3:他们都曾在死前的四个月内参加过名为“东海男性联谊"群所举办的旅行活动。”关掉了投影仪“综上所述，将“东海男性联谊"的群主列为一号嫌疑人。”
　　“当当。"门被打开，进来一名警员，上气不接下气的“赵、赵局，组长，快！快，快去尸检室！刚、刚捞上个失踪的，还有口气儿呢！"
　　一阵风似的，初音就跑出去了，我们几人赶紧跟上。
　　日期：2013-12-23 20:06:00
　　尸检室。
　　法医站在门外，脸色灰白，滴着冷汗，不停的用纸巾在擦，手像被电了一样，抖个没完，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看见人多了，如肓人般直瞪的眼睛才有了一丝光亮。

　　这哥们看见什么了？吓得魂不附体的。
　　红生推门，才发现门被反锁了“怎么回事？！门怎么锁了！"
　　刘枫的唇抖了半天‘‘专、专家不让、不让你们进去、去。”
　　大家面面相觑，都觉得莫名其妙。
　　“要不踹开得了。”唐闹说“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待在里面吧？那可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受害人！”
　　赵局摇摇头“初音这么做，肯定有原因，大家耐心等一等。”
　　红生急的抓耳挠腮“唉~这案子查了两个多月了，刚有这么一个活口！"一拍大腿“唉~我说刘枫，受害人跟你说什么没？”
　　被点到名的法医，呆愣愣地，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傻坐在椅子上，急坏了红生。
　　掰过他的肩膀“刘枫！你倒是说话啊！"说着又晃了他半天，刘枫打了个冷战，张嘴吐了他一身，昏倒了。
　　“快！把刘枫先送到附近的医院！”厚道指挥着几个半大小子忙忙霍霍的将人抬走了。
　　这边人刚被抬走，初音打开门，冷着张脸出来，小心翼翼地又把门锁上了。

　　“赵局，请你找来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法医，在法医来之前，任何人不允许进尸检室！”
　　赵局沉默半晌，开口道“又是“不正常”的？”
　　初音点点头。
　　哈？不正常？二位跟我打什么哑谜呢？
　　“行，那我现在打电话向领导递申请。”半小时后，我、赵局、初音、法医(刚到的老法医，并非刘枫)四个人重新聚在会议室。
　　人数的骤减让我明白了，《三.二一合并案》肯定不像表面一样简单。
　　初音站在幕布前，捋了捋头发，勉强的笑了笑，没了刚才的神采飞扬“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初音，今年十九岁，是一名风俗专家，同时也是人鱼记录者。”

　　“人鱼？！”
　　“是的，人鱼。我十二岁从事这项工作，已经有七年了。"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今天是星期天"一样。
　　姑娘，你在讲梦话吗？人鱼？传说里唱歌骗人吃的人鱼？
　　“人鱼，在现实中，被大多数科学家所否认，称之为儒艮的讹传。其实是真实存在的。”
　　“开玩笑！”法医嗤笑“既然你说他存在，拿出证据来！”
　　初音叹了口气“可以，但请先在这份保密协议上签字。”
　　说着赵局拿出二份文件。
　　法医语塞。
　　我读了一遍协议“赵局，能不签么？”

　　“不能。”斩钉截铁，没有犹豫。
　　这份协议总结完就一句话，以任何形式（包括说梦话）泄露即将看到的一切，国家有权利对我进行人道毁灭，而且是秘密的！不签直接人间蒸发！
　　对比一下，谁都能明白怎么办吧？签呗。
　　“请二位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你们看到的是国家ss级的机密”初音苦笑道“一般人会觉得怪吓人的，希望你们别像刚才那位法医才好。”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老感觉尸检室里寒浸浸的。
　　四个人换好衣服，戴上手套。

　　“阳光优雅地漫步旅店的草坪~人鱼在石刻墙壁弹奏着竖琴~”初音接起电话“到了？嗯，好，我知道了，我在一楼左边第四间尸检室。"挂断。
　　门外传来“踏踏"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敲门“进来吧。”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踹开门，拎着一个银白色的密码箱走向初音“特意加了一层防弹玻璃！喏，给你。”
　　银色耳钉，蓝框眼镜，配上他那张娘气的脸、黑色甲油和一袭白大褂，真是不伦不类。他是从科幻片里跑出来的吗？

　　初音揭开了尸体上的白布。
　　你们肯定不会相信我看到的东西！
　　那具尸体的下身钻出了一个胎儿！之所以说是钻，是因为那是一具男人的尸体！
　　日期：2013-12-24 16:29:00

　　青灰色的膜包裹那个胎儿，半个身子还在男人体内。
　　男人生孩子了？
　　一定是我眼花了！揉揉眼睛，再眨眨。
　　我看！
　　那个胎儿就待在哪儿，一动未动，仿佛在嘲笑我。
　　“行了，你再揉他也是存在的。还能没了不成！"初音边说边往胎儿身上注射针剂，毫不在意这胎儿的诡异。

　　男人，能生孩子？！那以后是不是男人来月经，痛经，怀孕，生孩子，请产假;在女人想来个爱的一发时，娇羞道‘雅蠛蝶，人家今天不是安全期啦~`天，我的世界观被打破了。
　　初音切开了尸体的下半身，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胎儿，放入了密码箱里的玻璃罐。
　　法医颤抖着，手哆哆嗦嗦的，指着箱子，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这是海人鱼的胎儿。三个半月了，可惜，是个死胎;不过，也多亏是个死胎，否则这个人也撑不到刚才。”轻飘飘的话语，像雷一样炸响在耳边。
　　人鱼的胎儿？

　　我这才仔细的打量着那个胎儿，大约四十厘米长，蜷缩在青灰的膜里，淡红色的头发，像马尾一样盘集在脑后，自腰部以下，竟然是一条鱼尾！五色细毛，长在鱼尾上，也没有鱼鳞，即使隔着那层膜，也看的出胎儿皮肤白皙如玉。并不像一般胎儿粉嫩的肤色。
　　狠掐了自已一把，靠！不是幻觉！
　　初音合上箱子，把他交给了那个娘气的小子。
　　法医拽住欲离开的娘气小子“你要去哪儿？这人鱼胎儿应该归国家所有！"
　　“季老，根据国家与初音私下签定的条约，所有与人鱼有关的东西，甚至于人鱼，都由一家私人博物馆收藏，我们是无权过问的。"赵局解释道。
　　法医不甘的松开了娘气小子，恋恋不舍的目送箱子离去。像是被拿走鱼的猫咪。
　　“季法医，剩下的活儿就交给你了。"初音脱下手术服“你，死狐狸。”
　　我:“啊？"
　　“明天六点在火车站等我。"
　　“去火车站干嘛？”
　　初音赏了我个爆粟“你个猪！当然是去东海查案！”
　　“哦。啊？？？？"
　　晃晃忽忽地混到下班。

　　剩下的一晚时间我都在回想那个人鱼胎儿的模样，何时睡去的，连我自已也不知道。
　　短短的睡眠时间里，不停地在做梦。
　　一会儿梦见我成了那具尸体，一会梦见我成了人鱼胎儿，一会儿又梦见人鱼胎儿睁开眼，冲我阴笑。
　　惊醒后，发现出了一身冷汗，看表，才三点。
　　冲了个澡，想泡碗面，随手拿起一桶，居然是[鲜虾鱼板面]，顿时没了吃的兴趣。
　　拿了几件衣服和两双鞋，还有一些钱。关好门窗，奔向火车站。

　　吃着刚买的油条，看着大屏幕上的车次，琢磨着坐哪一趟，突然有人踢我。
　　一转头，初音站在哪儿，手里拎着两大袋吃的，背着一个越野包，嘴上叼着车票，示意我接一下。
　　接过两个袋子“你至于么？这些东西火车上都有。”死沉死沉的，翻了翻，里面装着六大瓶水，怪不得。
　　飞了我个白眼“火车上卖的贵着呢，你花的是公款，当然不心疼。"递给我一张银联卡，贴在我耳边小声道:“卡里有一万块，密码是你手机号。局里批的，不够可以给赵局打电话，他会再往卡里打。买东西最好去超市，留下小票，方便报销。”
　　“哦。”这丫头，心还挺细。
　　“我买的是卧铺，都是下铺，咱俩住对面。”初音极其自然的抱住我，头倚在我肩上。
　　“喂，你不会是起了色心，要非礼于我吧？"话说的轻松，我心脏都要骤停了。
　　别说我没出息，一个正常男人，被一女孩主动投怀送抱，都没点反应，那是有病！
　　她神色温柔如水 “傻缺，你准备告诉所有人，咱俩是要去捉犯人的么？装情侣不懂啊？！"话可就不温柔了。
　　“我没经验，您多包涵。”

　　她把头埋进我怀里“到了江稣(哈哈，想必大家知道是哪儿)，我还得跟你住一个房间，你要有‘需求`，自己上卫生间解决去！"
　　-_-|||(⊙_⊙)（─.─||）彪悍的妹子。
　　日期：2013-12-24 19:33:00
　　可能因为在非黄金期，我们俩的上铺都没人，安静地很。

　　初音打一上车就开始做保洁工作，先是桌子，然后是床铺，最后连我都没放过。
　　看着手里的湿巾，我真是哭笑不得，（─.─||）我有那么脏么。
　　这妹子果断地洁癖啊！
　　“喏，这个给你，洗手、洗澡都得用！"初音递过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是半瓶红色颗粒状的东西。

　　“这什么？肥皂？浴盐？”打开闻闻，有淡淡的香味，类似白菊花的味道，又不太像。
　　嘴角一弯“秘密。”“省着点用，一次用一粒，得撑到江稣的。"
　　“哦。"估计有大用，还是老实用吧。
　　“到晚上一点的时候起来。”初音嘱咐道。

　　我:？
　　“别管那么多，起来就是了。"
　　“哦。"我发现在她面前，我就只有服从听令的份儿(ㄒoㄒ)
　　日期：2013-12-26 19:19:00
　　一次，二次，三次，四次，五次…
　　心里默数着她去厕所的次数，每去一次，她回来时的脸就白一分，一上午除了水，她什么吃的也没碰！
　　“行了，你跑来跑去你也不嫌烦，想吐在车厢里吐吧，我知道你带着呕吐袋，你找纸的时候我看到了。"
　　初音微讶“会有味道。"
　　她跑了七趟了，这回回来，是扶着门进来的，我又不是看不出她晕车。死撑着不说，有劲么？
　　“你拿我当什么人？脸白的跟北极冰棍似的，都打晃了！"把她按到床铺“躺着咪一觉，我伺候您还不行吗？专家大人。"

　　她虚弱地笑笑“其实都吐空了，只是恶心，不严重。”还不严重？胃出血算严重不？死倔丫头，当自己是铁打的啊？
　　我一大男人，连个丫头片子都照顾不好，岂不是白活了？昨儿走的时候赵局特意单独对我说，说初音是请来的，于公我们不能待慢她，得听她指挥，她年纪小经事多，不可以看轻她;于私，他以长辈的身份拜托我，多照顾她。
　　我当时还不以为然，觉得她轮不到我照顾，那气场，整个一君临天下的女王，不欺负我就谢天谢地了。再看现在柔弱的样子，诶~
　　她戴上耳机，缩在被子里假寐。

　　说实话，初音绝不是那种风一吹倒地的林妹妹，一米七几的个子，在女孩里属于鹤立鸡群那种。可她若是露出一点软弱，马上变了一个人一样，特别惹人疼。楚楚可怜，说的可能就是她这种女孩子。
　　我自己有妹妹，有妹妹的男人都了解，不丁点的软妹子，嗲嗲的叫哥哥，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平时觉得她特粘人，且烦着呢，可她要生病了、受人欺负了，看她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心里老不是滋味了。
　　火车晃悠悠的节奏特别适合催眠，加上我之前没睡好，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倒下了。
　　再一睁眼，外面天都黑了，初音正小口小口地吃着饼干。
　　“醒了？我打了壶热水，泡面么？"
　　“有别的吗？”短期内，不想见泡面了。

　　“酸辣粉丝，凉拌皮儿，卤蛋，鸡排，鸡腿，火腿肠，咸菜，饼干还有面包。"
　　还挺多样儿“来个凉拌皮儿。"
　　吃饱喝足，含块薄荷糖(我的怪癖之一，吃完饭必须吃块薄荷糖，否则别扭)，等着初音领导发话。
　　她贴着墙听了半天，确定没什么听墙角的“凌晨一到三点是人最困的时间段，说话比较方便。"
　　点头，表示理解。

　　“《三.二一合并案》所有的失踪人都曾经‘产育’过海人鱼的胎儿。”
　　“不会吧，都？‘产育’？"失踪者都是男的！我以为那位是个特例，合着不是。
　　“海人鱼，《太平广记》曾有记载‘海人鱼，东海有之，大者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无不具足。皮肉白如玉，无鳞，有细毛，五色轻软，长一二寸。发如马尾，长五六尺。阴形与丈夫女子无异，临海鳏寡多取得，养之于池沼。交合之际，与人无异，亦不伤人。’”
　　“交合？人和鱼？"真够重口味的。|||X﹏X
　　“是的，交合。古时打渔的人多半以船为家，即时娶了妻室，也可能因出海遇难身死;留下的不止有新寡，多半有还有孩子。试问，有几个男人愿意为别人养孩子？"
　　有道理。
　　“海人鱼虽然不是人类，却有美丽的人类面孔，人类便把主意打到了他们身上。”初音略有悲伤“海人鱼的数量本就不多，被人类捉去，使雌、雄海人鱼长期分离，无法交配;就像把茄子花粉撒到玉米雌蕊上不能产生新物种一样，人类和海人鱼的交配也是毫无意义的，一时间海人鱼几欲灭族，最后，他们被迫进化了。"
　　“被迫进化？那产生了什么后果？"
　　“雌性海人鱼本就比雄性稀少，遭到大范围的捕捉，就更少了，所以海人鱼进化出了一套独特的繁殖技巧，出生后所有的海人鱼都有双**官，从根本来说，现在的海人鱼都不是真正的雄性。”
　　“那怎么办？怎么繁衍？"
　　白了我一眼“少插嘴，仔细听。人类捕捉海人鱼是为了满足**，如果由海人鱼自行交配受孕，那么被捕捉后，胎儿很可能会不保。而且此时的海人鱼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雄性，但是雌性却存在，只是百尾海人鱼几乎只有一个雌性，指望雌海人鱼像蚁后一样生育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