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算----灵异事件的另类解读

作者: 望水桥

  有人曾问我:超自然的灵异现象真的存在吗?如果不存在,那世界十大未解之谜又是怎么回事?
  我狠拍他的脑袋:笨蛋!你怎么图样图森破!这种蠢问题也要我告诉你吗?
  他捂着脑袋气冲冲走了:敢打我!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哈哈大笑:鬼要是你小样的想变就能变,世界将变得多么美好啊!

  我这儿有一个故事,既然是灵异事件的另类解读,那这里面的说道就和平时所看到的肯定有所不同,到底哪儿不一样呢?往下看你就知道了。
  日期:2014-02-08 12:53:00
  第一卷 火烧冰麒麟
  引子
  一九六八年盛夏的一天上午,在位于河北省省会石家庄市的一座医院里,来了两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一男一女,他们骑着自行车,臂上缠着红袖章,斜挎着帆布包,看上去标准的红卫兵打扮,领头的是一个面色白净,相貌英俊的男孩子,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身材瘦削,但是脸色凝重,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脸庞清秀,肤色白皙的女孩子,跟他年纪相仿,面无表情地夹着一个黑色的记事本。

  两人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脚步匆匆,走在前面的男孩子似乎对身后的人颇为忌惮,一边走着,时不时回头张望一下。

  医院的上面都是干部病房,他们径直来到最靠里的一间,这里只有一张床位,收拾得很干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干部靠在床背上,正拿着主席的《最高指示》聚精会神地看着,她戴着一副圆边黑框眼镜,面庞精致,杏眼朱唇,年轻的时候定是个绝世美人,只是现在略显苍老疲惫之态,她梳着齐耳短发,只是头发一片雪白的颜色,在这个年纪,头发就全白了,看上去和她精细的面孔有些不太协调。

  领头的年轻人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女干部见他进来,显得很高兴,可又没有过分表露出来。
  “妈,你现在还好吗?”领头的年轻人站在她的床边,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永胜,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你终于来看我了!”女干部微微低头,她的视线落在白被单上,可声音微微发抖。
  “妈,‘文化革命’开始已经有些日子了,现在我们单位也在轰轰烈烈地进行着,我也追求进步,想加入到革命的队伍中去,可组织上认为咱们家的情况很特殊,所以带了一位干事来调查一下。”年轻人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干部,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中年女干部伸出如葱白般光滑的手指轻抿嘴角,接着优雅地放下书本,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旧社会社交名媛的做派,永胜见了,不由得撇了撇嘴角,用眼角偷偷向身后扫了一下,那个女干事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只是摊开记事本,掏出钢笔,一言不发。
  “咱家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吗?为什么偏要跑到这里来问?”女干部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地说着话。
  “你的情况我当然了解,可是我爸,他毕竟是个日本人!”永胜长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

  “你爸爸虽说是日本人,可他是坚定的国际主义革命战士,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他已经去世了,关于他的历史成了悬案,组织调查我,可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永胜说。
  “他是你亲爸爸,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女干部有些激动了。
  “虽说如此,可在抗日战争时期你们是怎么认识并结婚的,他在那段时间做过什么事儿,您可从来没跟我说过,妈,这次是组织正式派人来向您询问这些问题的,您一定要如实反映!”永胜的表情很矛盾,内心里充满了纠结。

  女干部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回忆对她来说似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很快她头上就开始冒汗,过了很久才从这种思考中回过神来,向眼前这两位年轻人讲述起那段从未对人说起的往事。
  日期:2014-02-08 13:16:00
  第一章 危险人物
  一九四二秋,河北永定县城外。
  耿长乐趴在土丘上,眯起眼睛盯着前方的公路。
  大片的玉米地延绵不绝,向远方伸展开去,已经到了收获的时节,青纱帐变成了金色的田野,包裹着细如发带的公路,所谓的公路,其实就是一条土路,跟随着广袤的田野,一路延伸向前。
  这条公路由于常年行车,地势渐渐凹陷下去,站在田埂上向下看,公路上的情况了如指掌,就是这么一条道路,却是永定县通往正定,石门的必经之路。

  已经是下午时分,秋天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让人不由得产生一丝倦意,耿长乐摇摇头,想驱走这种慵懒的感觉,只看见身旁的小五已经头歪到了一旁,大张着嘴打起了瞌睡。
  “小子,你给我起来!”一巴掌下去,打得小五一个激灵,手中的扳机差点叩响。
  “咋了?队长,鬼子来了?”小五还有点懵懵懂懂没清醒过来。
  “来个屁!照你小子这种睡法,鬼子就算出城扫荡你小子也不知道!”耿长乐的脸拉下去老长。
  身后传来一阵轻声的嬉笑,他回头看去,十几个小伙子头上扎着枯黄的玉米叶子,一字排开都趴在田埂上,他们的手里端着盒子枪,三八大盖,边区造,他们的年轻脸上粗糙黝黑,满是尘土,露出一排白牙,显然刚才他的一番话让他们提起了精神。
  “同志们!”耿长乐压低了声音说道,“鬼子就快过来了,一定要打起精神,把这条路的前前后后都给我盯住了!”
  “队长,谁知道咱们是不是搁这白费工夫啊?你怎么知道鬼子要来啊?”小五揉了揉眼睛,小声嘟囔道。
  日期:2014-02-08 13:16:00
  “这是可靠情报,城里的同志冒着生命危险送出来的,据说有一个极端危险的人物要从这里路过,这次一定要把他收拾了!”耿长乐咬着牙啐了一口。
  “呵呵,”小五嘿嘿一笑,“这交通员也是,这都多长时间了,总算憋出这么一点动静!”小五个子不高,干瘦干瘦的,他一笑,额头上的青筋就鼓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他们平时都在干嘛,你们谁见过交通员?”身后的战士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气氛很热烈。
  “听说交通员的身份不敢轻易泄露出来,就连咱们这些老革命都没谁见过他们,只有指导员派专人和他们联系。”身后不知谁嚷了一句。
  耿长乐被他们的声音嚷嚷地有些烦,他从身旁摸出几个小石子,刚想教训一下这帮混小子,就听见身后有人低声叫道:“车来了,车来了!”他连忙挥手示意战士们压低身子,又向前匍匐两步,只见从北面的道路上扬起了滚滚黄土,这是汽车开过的信号,他瞪圆了眼珠子,轻轻挥了一下手臂,身旁的枪都压上了膛,手榴弹都拉上了弦。
  “我说什么来着?”他冷笑道,“这次一定不能空手回去!”

  一共来了两辆车:前面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后面的是一辆大卡车,扯着帆布棚,从那惨黄色的军服来看,肯定是坐了满满一车伪军,估计得有不下二十个。军用吉普的车窗上挂着白色的帘子,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看来,这次的情报的确可靠,吉普车里坐的还真有可能是个人物。
  耿长乐向身后瞄了一眼,地雷早已经埋好,负责拉线的战士向他点了点头,“放吉普过去,炸那个大家伙!”本来打算一锅烩的,可在根据地憋了这么长的时间没动过枪,实在是想打个漂亮仗,拉线的地雷不能埋到公路中间,就算鬼子和伪军再傻,也不可能傻到看不见那夺命的拉绳,通常打伏击时,这样的拉线雷都是埋到路两旁的土堆里,让田间地头的杂草和玉米梗来做拉绳的天然掩护。
  他决定活捉这个传说中的危险人物,兴许这个人会对他,对八路军都有重要的意义。想到这里,他手中的盒子枪,悄然瞄准了吉普车的前侧窗。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眼看这两辆车都开进了伏击圈。
  “拉线!”他大喊一声,同时手中的枪也打响了。

  地雷在卡车不远处爆炸了,两辆车同时停了下来。
  日期:2014-02-08 13:17:00
  吉普车前面的窗帘上一片爆红,卡车里则叽里哇啦乱作一团,十几条长枪从帆布棚里伸出来,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胡乱放着,这些伪军本能地感觉呆在车上很危险,可谁也不敢第一个跳下车去当炮灰,所以只能哭喊着胡乱放枪。而耿长乐和他的八路军战士们,在拉响地雷后,则静静地等待了十几秒,估计卡车里伪军们枪里的子弹打得差不多了,耿长乐大喊一声:“冲啊!”率先冲了下去,身后的战士们端着枪,对着卡车上的帆布棚猛打,很快就听到里面惨叫连声,刚才还打着瞌睡的小五,此时如同一只下山猛虎,一个箭步冲到卡车前,端着枪大喊一声:“我们是八路军,缴枪不杀!”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迎接他的是密集的子弹,幸好那帮家伙躲在车里没法瞄准,只能胡乱开枪,否则这一轮子弹过去,小五就得变成筛子。
  “兔崽子,还敢顽抗!”小五骂了一句,瞪起眼睛,瞄着最外面的家伙就是一枪,正中那伪军的眉心,就听见一声闷响,那家伙拖着舌头把自己的尸体挂在了车厢上,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车里的伪军疯狂地叫着,听得出他们心里很恐惧,可似乎有一种更大的恐惧在驱使着他们负隅顽抗。
  后面的战士陆续赶到,把卡车团团围住,双方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伪军被困在车内,只有挨打的份,在持续的交火下,卡车里的人一个个相继倒下,可就算他们一边哭爹喊娘地叫唤,还是不住地放枪。
  “真他娘的邪门,都被打成这样了,怎么还不投降?”耿长乐身旁的一位战士自言自语地说道,“他们以前可不是这样啊。”

  “你没听说吗?最近城里兴起了一个黑仙会,领头的自称黑仙,听说邪行得很,他给鬼子和伪军都施了法,你忘了上个月反扫荡时候的事儿了?那帮家伙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都疯了!”一个高个战士小声说道。
  “就是,听说那个黑仙还能给人换命,快死的人都能给拉回来。”另一个战士嘟囔道。
  “行了,别胡说八道了!那种封建会道门的东西,你们还来劲了!瞧取的那个破名字,还黑仙儿!”耿长乐不悦地瞪了他们一眼,对着卡车大声喊道:“皇协军的兄弟们,别给日本人卖命了,我们是八路军,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你们只要放下枪,就能享受到俘虏待遇,我们绝不会虐待你们!”喊罢他挥手示意暂停射击。
  日期:2014-02-08 13:17:00

  就听见车厢里传来一阵哭声,哭声中夹杂着拉枪栓的声音。
  耿长乐知道刚才他是白喊了,于是咬咬牙,发起了总攻的命令。
  只用了三分钟不到,战场就恢复了寂静。
  战士们小心地靠近汽车,里面还剩下三个人,木木地望着前方。车厢里全是血,那些死尸面目狰狞,横七竖八地堆积在四周,好像一堵肉墙。
  小五再一次跳到车前,冷冷地问道:“你们还想打吗?”
  三个伪军使劲摇头。
  “那就赶紧缴枪投降!还等什么?”
  就听见车里带着哭腔嚷道:“我们缴枪,缴枪!”接着,三只毒蛇般的枪口伸出车外。
  小五冷笑道:“少给爷爷装蒜,乖乖地,一个个跳下来!”
  两名战士躲到车轮两侧,举枪瞄着出口。

  车里的伪军哭丧着脸,像驴粪蛋一样一个一个滚了下来,他们胆战心惊地抬眼望去,只见十几条彪形大汉,脸上涂抹着黑灰,就像阎罗王殿上的凶神恶煞,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见到这个阵势,令他们两腿发软。
  整个车里的伪军,连同被打死的,一共有二十一个,现在还活着的就他们三个,他们身上的武器被战士们收缴了个干干净净,小五用枪指着他们,大声喊道:“都听好了,爷爷问你们,那辆吉普车上的是什么人?”
  没人吭声。小五眉头一皱,咬着牙拉开枪栓,厉声喝道:“你们这帮狗汉奸,死到临头还想顽抗到底吗?”
  一个干瘦的伪军从帽檐底下探出眼睛:“报告八路长官,皇军,啊,不,鬼子给我们的命令就是护送吉普车到正定去,到底车里是谁我们也,也不知道。”

  “真的吗?”小五眼睛扫向其他人,从他们的表情上看,他们可能真的不知道吉普车里的人是谁。
  日期:2014-02-08 13:18:00
  耿长乐在旁边听着,并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他举着枪,谨慎地来到吉普车旁边,司机刚才已经被他一枪毙命,但是车里出奇地安静,他清楚自己并没有开第二枪,那么,车里有没有坐着第二个人呢?此时他倒有些踌躇起来。
  “队长,这帮狗汉奸怎么处置?”小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老办法处置吧!”耿长乐的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伪军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以为死到临头了,又都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嚎啥嚎,再叫唤就枪毙了你们!”一名战士拉长了脸吓唬道。
  战士们围拢过来,三下五除二把他们捆得如同粽子一般,扯下布条蒙住眼睛堵住嘴,再一个个扔到卡车上面去,当把最后一名伪军扔到车里的时候,他们顿时感到周围的世界安静了不少,虽然偶尔还能听到闷声闷气的呻*,总算是耳朵里清净了。
  大家都围在吉普车周围,这里的安静却非常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小五想冲上去踹开车门被耿长乐拦住了,他挥手示意大家都退后,然后一人举着枪,轻声靠近车门,抬手去拉门把手,不料想很轻易就被拉开了,打开车门,只见后车厢里躺着一个年轻女人,这女人身穿紫黑色旗袍,黑色的高跟鞋,侧卧在车座上,紧身的旗袍衬托出她玲珑的曲线,看身材不是特别高大。
  这下包括耿长乐在内的战士们全都傻了眼,他们之前有一千种猜想,只是这种情况不在其内。
  是不是日本女特务?不对,是个女汉奸!日本人抢来的女人?汉奸抢来的女人?中央军的女特务?伪军的女特务?女汉奸!女特务!不会是慰安妇吧?她怎么不动弹?她是不是死了?身后的战士们开始交头接耳。

  耿长乐确定车里再没有其他人,他咬咬牙钻入车内,伸手将那女人揽起,她梳着北平流行的发髻,双眼紧闭,细长的眼眶说明她有一双很大的眼睛,长睫毛,细眼眉,瞄着朱红的嘴唇,皮肤青白,看年龄不过二十出头,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但是摸上去身体很冷。
  他把女人抱出汽车,示意小五摸摸她的鼻息,“还有气。”小五说,“这算什么?危险分子?具有重要意义?”
  战士们面面相觑,辛辛苦苦埋伏了半天,就为了这个女人?情报是没有错,但是这么多伪军护送着一个女人是去干什么呢?他们隐约感觉这里面有些奇怪,但也仅限于此。
  “队长,”小五讪讪地问道,“这,怎么处理?”

  “带回去!也许真的很危险呢!”耿长乐冷笑道,这个年轻人身材高大健壮,长眼浓眉,头发根根直立,一看就知道性子火爆耿直,当他攥着拳头,胳膊上的腱子肉就好像一个铁疙瘩,尽管今年刚满二十二岁,可已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战士了,参加过无数恶战,那个年轻女人被扛在他肩膀上,好像一只小兔子般服帖。
  “那这些汉奸呢?”
  “和那辆卡车一起,找个可靠的地方看起来,让小鬼子拿药品来换!”看着那一车战利品,自豪的感觉油然而生。
  日期:2014-02-08 18:45:00
  第二章 内鬼

  辛李庄,距离永定县城最远的村庄,由于位置偏远,鬼子较少顾及,又靠近运河,这里就成了作为根据地最合适的地方。
  天将要擦黑的时候,耿长乐一行人才回到了村庄,大卡车由于太招人注意,战士们便把它和那群伪军都藏在了邻村的野地里。
  在辛李庄,八路军发展了不少的堡垒户,连长卢铁旺和政委高宽就住在一个李姓的老乡家里。
  派耿长乐去打伏击,他们在家里也忐忑不安,情报给出的说法实在是太玄,如果真的是个重要人物的话,那么将会有大批的鬼子和伪军护送,就让耿长乐带着十几个人出去伏击,他们能不能全身而退?如果得手,他们又能带来怎样的胜利?打掉鬼子一个大佐,还是一个中佐?两位领导就带着忐忑的心情来回在院子里踱步,这两位都是中等身材,身板结实,高宽的脸略微圆一些,头上扎着白毛巾,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年农民。卢铁旺瘦长脸,带着土布军帽,眉毛很浓,一双大眼炯炯有神。

  当两个人看到耿长乐抱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走进来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个结果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日期:2014-02-08 19:09:00

  “长乐,这女人是谁?”高指导员问道。
  “指导员,连长,你们不想知道我们这一仗是怎么打的吗?”耿长乐没直接回答,而是笑呵呵地把那女人放到床上,黝黑的额头上闪着颗颗汗珠。
  “小子,别卖关子了,说说情况吧!”卢连长一把把他拽过来按到椅子上,又递上一碗水。
  “哈哈!连长,这仗打得真痛快!”耿长乐接过水碗一饮而尽,“从放第一枪到把那帮伪军全包了饺子,我还掐了掐时间,一共不到五分钟,怎么样,厉害吧?”
  “敌人一共派了多少人?”高指导员问道。
  “二十个左右吧,但是指导员,这仗打得真邪乎,那帮人好像不怕死,见着我们就不停地放枪,我把我军对待俘虏的政策将给他们听,可一点作用都没起,本来不打算杀那么多人,毕竟都是中国人嘛,可没办法,他们好像疯了一样,回来的路上我问过那三个俘虏,可他们被我们打得吓破了胆,脑袋迷糊了,只是说,害怕,害怕,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接着他简单地把战斗状况向两位首长讲述了一遍,“现在那辆卡车和伪军我都安排到邻村的野地里,让王德喜领着人看着呢,一路上我们避着人,您二位就放心吧!”

  “老高,你想想看,这些伪军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卢铁旺脸色凝重。
  “好像就是这两个月的事儿吧,以前那帮汉奸怂得很,一听见枪响就投降,现在怎么像疯了一样?”高宽对此事也有些疑惑。
  “两位首长,你们听没听说过城里有个黑仙会?”耿长乐突然插问道。
  “倒是听说过,我也向交通员打探过,返回的消息说不过就是个反动的封建会道门组织,不成大器,这也难怪,听那个破名字,就知道它是什么货色。”高宽笑道。
  “那就是说,也许真是这个黑仙会给那帮汉奸洗了脑了?从目前情况上来看,洗的很成功啊!”耿长乐面带讥讽。
  日期:2014-02-08 19:25:00
  “这个事情我们还要调查,如果那个什么黑仙真要破坏我们的抗战大计,我们一定要坚决镇压它!”卢铁旺坚定地说道。
  “不过伪军就是伪军,就算是发了疯,一样被我们包圆!他们再难缠,人我们一样能带回来!”耿长乐笑道。
  “很好!”高指导员笑道,“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就是情报上所说的危险人物了?”
  “应该是,可我总觉得有些古怪。”耿长乐说着,不自觉地挠了挠头,“情报上说,这两辆车是外地途径永定县,可那些伪军摆明了是咱们这里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女人...”

  “也许是临时要县城派人护送吧,至于那女人,”高宽看了一眼卢铁旺:“老卢,你怎么看?”
  卢铁旺仔细打量了一下床上的女子,摇摇头:“看着就像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太太小姐,养尊处优的,不知道哪里重要,莫非是田中小尾的老婆?”
  “田中的老婆我见过,不是这样儿的!”耿长乐插嘴道。
  “情报来得急,并没有细说,难道我们打错了?会不会还有其他人经过那里?”卢铁旺更加疑惑。
  “连长,我们弟兄们在那蹲了一下午,就这么两辆车从那过。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耿长乐把脑袋凑到两位首长跟前,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

  卢铁旺和高宽看他神情凝重,都把身体向前倾,想听听他的高见。
  “会不会是田中新娶的小老婆?”他把这话说完自己还没来得及坏笑,脑袋上一左一右就挨了两位首长一人一个栗凿。两位首长敲打完他,自己也不由得乐起来,都知道田中是出名的怕老婆,这样的可能性是一点都不会有。
  可是排除了这些不可能的可能性后,留给他们的就没什么可能的可能性了。
  高指导员找来军医小刘,嘱咐他注意观察着这个女子,一旦醒来要马上向他报告,然后又找来了李山,一个面庞白净,高高瘦瘦的年轻人。
  “给你五分钟,把这封信记住,然后马上起身进城,找到我们的交通员,再那把信的内容还原出来,让她想办法把信传递到鬼子司令部里去,让他们拿药品来赎人,嗯,信上写的那个俘虏的人数,再多加几个。”

  日期:2014-02-08 19:34:00
  李山应了一声,拿起信纸,双眼上上下下扫了几遍,然后点点头,脚步匆匆地离开,这个年轻人虽然瘦弱,可识文断字又记性极好,再长的信,给他几分钟时间,就能过目不忘地背下来。确实是个天生的传送情报的人才,这些年他们用这种人脑传送情报的方法,从来就没失过手。
  “你说,田中小尾会用药品来赎这些伪军吗?”卢铁旺看着李山远去的背影,有些疑虑地问身边的高宽。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