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丫还相信爱情

作者: 鲁鲁森

  我始终怀揣着梦想,哼唱着小调一路小跑,期待着一段最终的美好。
  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你,然后与你擦肩,在那一瞬间,我仿佛听见远方有人与我一样,在低声吟唱着一首美妙的歌曲,那首歌是这样唱的:
  “我不曾见过你,你不曾见过我,不靠谱的朋友一见面呀,说什么都快乐……”
  ------序
  壹
  我现在依然记得,跟沈河分手那天,我的表现是多么英勇无敌,临危不乱。
  如果生活可以自动调拨背景音乐,那我那日凛冽的背影后,一定会浮出这样一句悲愤的歌词:战士的责任大,妇女的冤仇深。
  其实沈河想跟我分手,已经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但是一直以来他都只是想,都没有来得及付诸实践。
  或者说,我根本没有给他机会让他付诸。

  如若不是他拿我的弱点要挟我,恐吓我,那我们俩可能到现在还是一对名存实亡的情侣。
  我跟沈河恋爱四年之久,漫长的彷佛一场世界大战。
  中间除去大大小小的争吵,冷战,闹脾气闹分手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有三年半了。
  这三年半里他见证了我许多人生的转折点,大学毕业,租房,找工作,工作,辞职,再找工作,再工作……
  他也在我人生许多次面临崩溃的时候给了我爱的鼓励和支持。
  比如大三那年,我因为逃课猖獗以致多门课都大红灯笼,面对巨额的补考费,我在沈河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稀里哗啦的,最后沈河终于看我可怜,拍着胸脯说帮我付。
  现在说到这个事情,我依然可以回想起自己当时的心情,骤然转晴,阳光普照大地,温暖敞亮。
  还有英语六级考试,在考了三回仍然离分数线只差十分以内的时候,我的忍耐底线终于溃散了,我对着那份印着我肥胖时候的盘子脸照片的成绩单发了一整夜呆,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口水打湿了我的盘子脸,在我的脸上留下深邃的印记。
  沈河来找我的时候,我睡眼朦胧的就下去了,他看见我整个身体几乎都向后弹了三米,然后做惊讶状看着我的脸。几秒钟之后,沈河回过神来问我:
  “怎么着,刺青啦,一天没见怎么弄的跟宋江似的,要上梁山了么?”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转身准备回宿舍接茬睡,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沈河拉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他怀里,就跟偶像剧里演的那样,特男人,也特矫情,问我说:
  “怎么了这是,谁招你惹你了,跟哥哥说啊。”
  “没人惹我,我自己就爱找不自在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你脸上印着的照片儿,应该是因为英语六级的事儿吧,又没过?”沈河嬉皮笑脸而又直接的说,那语气戏谑的直逼我的心理防线,可是我没有发作,因为我太痛苦了,不是因为六级的事儿,而是因为我一直趴着睡觉睡的我浑身筋骨酸痛,现在又被角色扮演金刚的沈河这般不计代价的抱着,随时都有分崩离析的危险。

  “嗯……”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使劲憋出一声感叹,随即被筋骨的疼痛折磨的大哭起来。
  “吆……怎么了这是,不就是没考过吗,至于这样哭吗?这可不像你啊,你一向都没有什么羞耻心和荣誉感的啊?”沈河打趣道。
  那天我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哭,只是在酸痛的同时,又觉得沈河的怀抱很温暖,可以让我躲在里面尽情的流泪或者撒娇,无论我脸上印着的是盘子脸照片儿还是奥迪大奔的LOGO标,总之,那是我大学期间,除了床以外最温暖的地方。
  之后的半年里,沈河几乎每天都带我去自习室帮我补习英语,给我找各种各样的补习资料,甚至连研究生的考卷都找来给我做,那段时间里我的英语水平突飞猛进,简直可以去考英语专八。

  每当我完美的做完一份英语试卷,沈河就会买很多好吃的奖励我,或者直接带我下馆子去,因此在我废寝忘食的努力学习的日子里,不但没有憔悴瘦弱,反而变得面色红润有光泽,就跟喝了补药一样。
  多年之后我看了一个叫做《生活大爆炸》美剧,剧中的科学怪才Sheldon同学也是用此种喂食模式,训练胸大无脑的美女Penny进行学习。
  那时我才对他的培养模式心生疑窦,反复比照了几遍,我确定了这一切。
  我自知自己不是波霸,亦非美女,只占了无脑一个条件,当即气的血脉紊乱,几乎喉头一甜,吐血上来。
  当我音速小子一般,气势汹汹的跑去跟沈河兴师问罪,他却淡淡一笑说,那剧是零八年底的事儿了,你也不想想你六级是什么时候考的……
  我拿着手指痴呆状算了一会儿,貌似时间差是对不上,还没等我猛捶胸脯装口爱给我这无厘头的举动画上一枚完满的句号。
  沈河就换上了一副下贱的嘴脸,鼓着嘴说道:“我比他先进多了好么。”

  靠靠靠。
  回忆敢再多点儿么。
  为什么每到一段感情病入膏肓的时候,女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把过去所有的好,翻箱倒柜,一一陈列,劣根性么这是。
  也许过去的日子真的很快乐,原来就只我一人没发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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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0-09-02 21:26:26
  二.
  忘了说了,沈河是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大我三岁。
  年方二十八,头发依旧全,肚子尚未凸。
  身为一个对自己有要求的妙龄男,无论工作到多晚,他都坚持每日去小区楼下的健身房垂死挣扎半小时,继而如同海绵宝宝一般瘫坐在蒸汽房里半小时,余下的半小时,他基本会以一个濒死之人的姿态,缓缓更衣,优雅的仿佛男版杨贵妃。
  但,你知道,我懂他的,不是他要扮优雅,是他实在迅猛不起来。
  交往过三枚异性。未遂几率颇高。
  第一枚是其大学同学,相貌平平、性格平平、身材平平、功课平平,名字也叫平平。
  平平的她,后来被我校足球队不平的大胸队长策反成功。
  事实证明,波霸的人生总是比较好混,无论男女。
  沈河成不了“波”霸,却恨屋及乌,自此恨上了踢“波”的人,还好中国男足很争气,给足了他冷嘲热讽的机会。
  之后的人生中,中国足球成了他唯一的慰藉,由一种依赖逐渐发展为条件反射。

  当场上的人踢球踢到惨绝人寰的地步,沈河都不离不弃的守在电视机旁,目的就是为了用一切恶毒的语言去攻击场上的二十二名疑似男人的软脚生物。
  第二枚他吸收了教训,广面积大撒网,把魔爪伸向了外校。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在一次举目无亲的KTV活动中,他认识了瑶瑶。
  他无心的一曲《无地自容》打动了她,她觉得他很有摇滚的气质。
  那天的活动结束后,他们去开了房,那是他的第一次。

  隔天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对瑶瑶无比热情,她也同样热情的回应了沈河,带他去看各大摇滚演出,那是一个夏天,T城所有的摇滚乐现场,都撒下了他们撞来撞去POGO的汗水。
  那个夏天,我们的小沈河比快乐男声还要快乐一点点,幸福的幻觉汹涌的包围了他。
  但是,请注意,幸福只是幻觉而已。
  多少怨妇作家,痛定思痛言之凿凿苦口婆心的教诲,可惜,我们的小沈河没看到。
  秋天刚一到,他就发现,瑶瑶不仅会跟唱《无地自容》的他上床,她还跟任何一个长头发会弹吉他会吼几句歌词的所谓摇滚乐手上床,并且乐此不疲的拿沈河给她的生活费,去倒贴他们,沈河成了一个大型的慈善机构。
  是个汉子的沈河,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平地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挥手打向了……
  自己。
  自此,他痛定思痛,毅然决然的告别了瑶瑶和*生活。
  党的儿子小沈河,一颗红心向学习。

  话说学习成绩,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辜负人的东西。
  他成功的保了研,光明一片大好。
  没有人记得他是不是和大家一样,曾经年少轻狂,受了一点伤。
  日期:2010-09-02 22:09:13
  三.
  终于,他在一个美好的百分百人间四月天里,遇到了万劫不复的彷佛安琪儿般的我。
  好吧,我承认这句话我发挥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彼时身为一个仍旧处在叛逆的青春期尾巴的少女,在学生会的活动里看到因为长期郁郁寡欢而变得颇为沧桑的沈河,我脑袋中的那条保险丝“BIU”的一下就断掉了。

  他比Super Junior的哥哥们对我胃口多了,我毫不犹豫的对他一见钟了情。
  话说,女追男隔层纱,身为一个从小就骚扰邻居家小男孩的女生,久旱逢甘霖的沈河,在短短的一周时间里,就拜倒了在我的牛仔裤下。
  对此我妈表示了奋不顾身的支持,她一个劲儿的跟我说:
  “大三岁好,女的就是应该找个比自己大的,一来能照顾你,二来女人本来就比男人老的快,男的年龄大,等结婚了老了的时候,你也能跟他般配一点儿,不至于看着你老的跟白菜帮子一样……”
  当时我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并且得意于我自己的选择,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点儿不高兴的,什么叫老的跟个白菜帮子一样啊,现在的医学美容技术那么发达,一八十的老太太都能弄的跟四十一样,再说了,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

  再后来一个暑假,我带沈河回山东老家见我妈,我妈看沈河长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再加上沈河一米八多的个头,又有礼貌,又通人气儿的,差点把我妈美死。
  她上蹿下跳的买菜洗菜,磨刀霍霍的准备张罗着给沈河露一手,就好像沈河是她的男朋友一样激动。
  那天我妈准备了一桌好菜,那些菜都是平时我说我特想吃的菜,但是每次我妈都会拿着遥控器看着电视里的肥皂电视剧,瞟我一眼说:
  “麻烦死了,不做。”
  然后就真的没有再做过,一直到许多年后的那一天,因为沈河,我才重新能吃到我妈亲手打造的一桌好菜。
  你瞧,沈河就是这样一个曾经爱我,疼我,宠我,管教我,并且被我妈视为宝贝未来女婿的男人,一个让我曾经以为无论如何,最后我都是要带着我的所有财产,包括我养的一只叫“千安”的猫,一起嫁过去的男人。
  如今,他却想要跟我分手。

  日期:2010-09-03 21:16:40
  四.
  我叫岳小溪,二十五岁,大学毕业两年,在一家报社做情感版编辑。
  另外也算是个“二手”作家,负责情感专栏。专门给别人解决感情上的疑难杂症或者别人在倾诉,抱怨的时候,给予适当的倾听姿势和安慰。

  每个月薪水还算是不错,可以维持日常生活,不浪费也不用节俭。
  我有个男朋友叫沈河,那是我准备用来结婚的,但是如今,他却想要跟我分手。
  话说两个月之前,我就已经看出一点不对劲,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极为敏感的人,沈河成常说我有被害妄想症,比如逛街的时候,对面的人刚好扫了我一眼,又跟自己的同伴聊天起来,我就会觉得那人是在讲我坏话;再比如有人打错电话的时候,我就会怀疑是有人派来打听我消息,想要杀我灭口的……
  那些,也许真的是我瞎想出来的,但是关于沈河这次不是,就好像你买一张刮刮乐彩票不中,买十张不中,但是如果你买一万张,总还是会中一张吧。这次,我就是那个买了一万张彩票的人,我中了,还是大奖。
  被害妄想症不可怕,可怕的是,我的每一次妄想,老天都贴心的把它们变成了真。
  看出沈河的不对劲,是从一个月之前,沈河开始躲我电话开始的。
  世界上大部分的情感专栏的作家,其实都有点儿“爱无能”,说白了,谁的感情他们都搞的定,除了他们自己的。
  在感情生活里,最清醒的人,莫过于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所以,我一直认为,在处理别人的情感问题之前,应当首先处理好自己的,就好像中国的那句老话讲的那样,叫“要做事,先做人”,也有点儿“攘外必先安内”的意思。
  一个月之前的某个晚上,我以一种更年期失眠的状态躺在床上翻滚,翻滚了大概两个小时之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沈河的电话,并且抱着期待的心情希望沈河能像每次我失眠的时候一样,用甜到发腻的语言百般哄骗,勾起我浓重的睡意,可是那个晚上,沈河没有接,打过三通电话之后,我放弃了,并且沮丧的躺回床上,奇迹般的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更可怕的是第二天,沈河并没有因为那三通电话而打回来给我,关怀并询问我是否是想他了。
  之后的半个月,我以平均每天五通电话的力度开始搜索沈河,期间他只接了两通,都是告诉我他很忙,有时间再说,便匆匆撂了电话。
  意识到一切的时候,我的敏感神经和身体里的那个被害妄想小人儿立马就跳出来,开始在我的脑海里活跃,并且蹦蹦跳跳还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一个劲的在我脑子里对那个可怜的受伤的我指手画脚说:
  “吼吼,失恋了吧,失恋了吧……”

  日期:2010-09-03 21:18:16
  五
  这场拉锯战一直持续到一个月之后的一个三更半夜,我正在我甜蜜的梦乡里大吃生猛海鲜的时候,然后突然被难喝的红酒惊醒,惊醒之后我又一次拨通了沈河的电话,电话接通了,那边沈河用睡的迷迷糊糊的声音“喂”了一声。
  接着,我用高八度的声音对着电话怒吼到:
  “沈河你听着,明天下午六点钟,你给我准时出现在鹿港小镇,然后把你借我的五万块钱还给我,迟到一分钟就他妈加一千,不出现我就烧了你们单位。”
  为了不给沈河拒绝的机会,我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大概是我刚才用了太大的力说话,导致最后一句话说的时候没有把握好力度,给唾沫呛着了,我开始不停的咳嗽,力度大到我有了一种张爱玲的感觉。
  我害怕自己在下一刻被自己给呛死,孤寂的死在这所濒临郊区暗不见天日号称是公寓的小房间里,直到尸体臭了才被常年悲愤的居委会大妈发现。

  我像个肺癌晚期的病人一样坐在床边咳的声嘶力竭的,咳的眼泪都出来了,等咳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凌晨四点,我想沈河这次是彻底把我逼急了,逼得向来光明磊落的我这次连损招都用了,半夜打电话给自己的男友,然后恼羞成怒的逼他还钱,想来我是如此的臭不要脸。
  我贪财,我承认,在我的生命里,对钱的渴望就像是我的影子一样,随时随地都跟随着我。
  但是我不贪别人的财,我只贪我自己的,我宁愿透支自己的身体,也要赚钱,我就是个为了生活把自己卖给工作的疯子,更准确的说,是把自己卖给钱的疯子。
  哪里有钱,哪里就有岳小溪。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人生座右铭之一。

  坐在床边的我突然觉得非常悲伤,我想:岳小溪你至于吗?至于因为他没接你几个电话,就这么积极主动的去跟沈河要钱吗?至于为了见他一面,连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贱招儿都使出来了吗?至于把自己搞得这么天理不容吗?
  悲伤着,悲伤着,睡意重新回到我的灵魂里,我倒在床上,盖好被子,悲伤着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日期:2010-09-03 21:49:39
  六.
  第二天下午,我故意迟到了半个小时,以此显示我的高姿态。
  事实上潜意识里,我也害怕等我赶到的时候,沈河并没有来。
  或者我到了之后等了很久,沈河才来。
  或者沈河来的时候看见我已经来了,并且一次展示了我想念他并且迫切想要见到他的心情。
  不行,绝对不行,我是情感专栏的作家,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在叫一个女人怎样有骨气,怎样表现的不在乎一个男人。
  我教别人,说明我本身很会,既然我很会,那么就应该在适当的时候,把这些原则做到极致。
  我承认我很虚伪,也很幼稚,我的报复手段向来很低劣,很卑微。

  可是我开心,我快乐,我自我感觉幸福的好像花儿一样,哪怕只是那么一瞬间也好。
  隔着鹿港小镇的落地玻璃,我看见沈河目光呆滞的坐在那边,已经点好了一桌子菜,并且,明显已经被动过了。
  我的悲伤感又袭来了,因为以前我跟沈河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点菜,我懒得看菜谱,而且每次沈河都能点到我爱吃的东西。
  更让我难过的是,以前我也迟到过,但是他都是点好了菜等着我,自己从来不先吃,并且只要我说好吃的菜,他都让着我,从不跟我抢,只有我说不好吃了,他才使劲儿吃。
  正当我沉浸在过去的幸福和当前的悲伤里的时候,看见一个妙龄女郎,摇曳着小蛮腰,晃晃悠悠就往沈河那桌去了。

  坐定之后,两人互相微笑,那女的做小鸟依人状看着沈河,沈河也看着她,眼睛里充斥着让我心碎和恶心的幸福感。
  那是以前沈河看我时才有的眼神,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他只有对我,才会有那样的眼神,往上三百年,之后三百年,六百年之内都不会再出现一个可以让沈河用那样的眼神注视对方的女的。
  可是现在,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我面前,将我整个人都冻结在原地。
  我终于明白了,终于知道沈河一直躲我电话的原因,这是最俗套的原因之一,就是出轨,新欢,移情别恋。

  日期:2010-09-03 21:51:07
  七
  在饭店门外站了很久,跟着玻璃我突然觉得我跟沈河之间的距离,变得很遥远,遥远到他在我的视线里,只是一个小黑点儿,我很想把这个小黑点儿从我的视线中抹去,于是我一个劲儿的往后退,可是,不管我退多远,他就是无法消失。
  我站在饭店门口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纠结是应该就此走掉,还是进去,最终,我还是决定进去,面对问题,解决问题,就好像我面对工作时一样。
  一个男人出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没有准备要遮掩,而是时刻的想要摊牌。
  遇到沈河这样一个直来直往且不爱脚踩两只船的男人,我想我也是时候替广大的妇女朋友争口气了,此时不咬碎牙齿往肚里吞,更待何时。

  整理了一下情绪和面部表情,我大步走进饭店,直奔沈河那桌,我想,自己当时的样子一定特别英勇,特别大义凛然,特别刘胡兰和花木兰上身。
  走到桌边,我没有立刻坐下,沈河仰头看着我,表情有些尴尬,那小鸟也尴尬的站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说,本来我想说你们先吃着,干嘛等我啊,但是扫了一眼满是残羹冷炙的桌子,又闭了嘴。
  “坐下吧,想吃什么?我们刚刚太饿了,就先吃了,你想吃什么再叫吧。”沈河说。
  我冷冷的看着他,想说我爱吃什么你会不知道吗?这家鹿港我们以前来过无数次你现在竟然问我想吃什么?
  “不用了,我吃过了,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呢。”我说。
  “我……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叶美丽,美丽,这位是岳小溪。”
  “您就是小溪姐姐吧,我时常听沈河哥哥提起你,今日一见,您果然如我所想那般,如此动人,摇曳,美丽,古典的女子。”那小鸟做忧伤吟诗作对状,说。
  我被这小鸟的言辞深深的震撼到了,呆在原地,喉咙久久发不出声音。
  因为最近知道网络上正活跃着一批“银镯女子”,以做作和不食人间烟火著称,我想今天,我算是走运见着活的了。
  我点点头,努力的做矜持状,没有说话,准备用意念同这位小鸟沟通便好。
  “那你们先聊,我离开一会儿,安静,纯洁,美好的空间,留给你们,我怎会,打扰……”那小鸟又发表了一通言论之后,就善解人意的走着古装步飘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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