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女失踪之谜(纯本格推理)

作者: 鸿都客

  序
  强行军刚挂断电话,他心里还是意犹未尽,已经半个月没有过正常夫妻生活了,他觉得体内有一种蠢蠢欲动的东西使他坐立不安!
  越想着回家,强行军越是想着那事,真使他有些坐立不安!以前跟妻子做事,每次都是他上下折腾得筋疲力尽,而妻子始终是无动于衷!最近,他想改变这样的状况,就开始在网络上留意一些*生活技巧方面的话题,然后想着回家后在妻子身上试验一下。这次回去,一定要让年轻的妻子如痴如醉!
  日期:2013-08-24 18:46:00
  晚上,强行军翻来覆去睡不着,又给妻子打了电话,结果没有回音,隔了半小时,还是没有回音,也许太晚了,妻子已经早早睡了,强行军这样安慰着自己。
  第二天一早,强行军急不可待地给妻子挂电话,结果还是无人接听,也许是妻子的手机坏了,他又给家里的座机打了电话,还是没有人接电话!强行军有些坐立不安,做什么都没有了头绪!
  一连三天,妻子都没有回音!这几天公司的销售点上又是非常繁忙,强行军无法请假!为此事他和领导吵了几次!

  日期:2013-08-24 18:56:00
  四月四日, 强行军终于得到准假,提前一天赶回了家里,结果,家里根本没有人!他细细留意了家里的情形,觉得生活味道还是挺浓的,冰箱里除了有冷饮,还有点心,饮料等等
  唯一使他心里不舒服的,是家里还有一股淡淡的烟味,他妻子是不吸烟的!
  他不愿意想象妻子可能在生活方面出了什么问题,但毕竟三天毫无音信了,这对他说,不能不算一个小小的打击!
  日期:2013-08-24 18:59:00
  一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强行军不能算本地人了,他自小就跟着父母去贵州支内,九岁的时候,父亲得了不治之症,母亲随后改嫁了。 等他艰难地长到十八岁,他就出外打工了。

  几年过后,他的一个远房叔叔通知他,他家老屋可能要拆迁,他便匆匆来到这座城市住了下来。
  就在那一年,他遇到了萝莉。
  萝莉长得娇小可人,秀眉,大眼,脸圆圆的,很是可爱,二十三岁的人儿,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光景,胸脯挺拔饱满,活脱脱一个“童颜巨乳”。
  萝莉是真正的外乡人,高中毕业后来到湖滨市,在夜排档上被强行军黏住,由于强行军的长相问题,萝莉一直没有答应过他什么,只是萝莉也是一个爱占小便宜的姑娘,而强行军对她出手又非常阔绰大方,而且那段时间强行军天天去接萝莉上下班,使得她周围人都知道萝莉的男朋友就他。
  日期:2013-08-24 19:01:00

  拆迁开始后,强行军毫不犹豫地成了钉子户,虽然他家名下只有一间祖上留下的老屋,但强行军的拆迁置换条件是两间一百平的安置房,在房价疯涨的时代,两间房子的是什么代价,大家都心知肚明!原来,强行军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希望能实现,但拆迁公司的小混混在一次谈判中,把他的腿给打折了,以此代价,他不但顺利实现了他的理想,而且,还拿到了一部分现金!
  房子到手后,萝莉也就落入了他的“魔掌”,婚后,他和妻子商量,在高价时将分配到的房子卖了,然后俩人在远郊租房住了下来,靠着银行利息度日。
  日期:2013-08-24 19:04:00
  开始,强行军以为实现了他的中国梦,花销不节制了,偶尔也买醉狂赌了。结果两年下来,他们手头的余钱一天更比一天少,尤其是强行军买了那辆坑人的二手车不久,出了一次严重车祸,他带着妻子,醉酒驾车!把一个骑“电驴”的中年妇女撞翻了,结果是那个中年妇女生活基本不能自理!强行军原先被拆迁公司打折过的那条腿,在这次车祸中又被撞断,虽然经过治疗,基本恢复了,但也只局限于“基本”,因为他的那条残腿比原先短了一截,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

  原想卖房后长期度日的钱,一下子没了一大截!强行军本来长得不够体面,与现代人所追求的“高富帅”格格不入。现在不但钱没了,而且腿又成了这个样子,这在萝莉的眼中,强行军又回到了低级“屌丝”行列。

  自从强行军开车闯祸之后,两人的生活开始拮据起来,后来经过原先单位同事的介绍,萝莉到一家夜店工作。强行军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乐意,但就目前的状况,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默许了。
  其实,强行军知道一个ShaoFu在夜店工作的后果会是什么,萝莉当初嫁给她,完全有可能是冲着他的房子和拆补偿金才嫁给他的。而今,自己基本一无所有,她还会图什么?
  强行军在家了“宅”了一段时间后,萝莉对他的态度是越来越冷漠,强行军被迫再次出去寻找工作!由于他几年没有上班了,另外,对那些外乡人干的粗活,根本看不上眼,因此,有一段时间找不到活计!
  在萝莉的脸色愈发难看的情况下,他参加了职业培训,指导老师是个亦正亦邪的人,他和强行军厮混得不错,便出手帮强行军买了张大学毕业文凭!然后,将强行军重新包装后将他推荐到了一家销售公司上班!

  终于找到了一份收入不菲的销售工作!但他这份工作的唯一要求,就是要长期驻外!一般是两个月回来一次,最长也就半年回来一趟,驻外时间的长短直接与工资挂钩!
  强行军并不希望和妻子分居!结婚两年了,两人连孩子都没有,就这么分开,风险还是挺大的!强行军好说歹说才让萝莉辞了工作,跟着他一起到销售点。
  日期:2013-08-24 19:07:00
  工作很轻松,两人还可以天天厮守在一起,正是惬意死了。
  半年后,虽然强行军的热情还没有减退,但萝莉似乎开始厌倦了,而且,萝莉开始在他的工作场所和他的领导经常挤眉弄眼,几个星期下来,两人的关系到了打情骂俏的地步,他们也不管强行军在不在场,就直接把他当空气了!
  即使晚上过夫妻生活,尽管强行军用尽办法,也换不来她一次满足!终于有一次,强行军使尽浑身解数,但当她兴奋得不能自控的时候,她嘴里竟然含混喊出一连串的名字!虽然强行军没有能听清什么,但有一点他能肯定,这一连串的名字之中,绝对没有他的名字!这个女人精神是肯定出轨了!至于肉体上是否出轨,他还不敢肯定!强行军开始绝望了,他知道,这样发展下去,会出人命的!

  经过几个晚上的苦思冥想,强行军决定让萝莉回去!他知道,萝莉回去后不一定能“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但留在这里眼看就要出事!两权相害取其轻!先解决眼前的困境吧,今后的事还能慢慢想办法!
  对于强行军的想法,萝莉很有抵触情绪,但在强行军答应她回家后就做“宅”女,每月除了留一些必要的费用,余下工资全部寄给她等条件后,萝莉回家了!
  虽然将她打发走了,但强行军哪里放心得下?一开始是天天跟她通电话、发短信,并且每个星期赶回家一趟!他希望萝莉能尽快的怀孕,这样,为了孩子,也许能收住她的心,但是“东风不与周郎便”,她的肚子一直没见动静!
  几个月下来,强行军累了,这样天天通电话,每个星期回家,不光浪费金钱,而且,强行军明显感觉自己身子骨已经撑不住了,单单每个星期回家一次,来回两千公里,乘坐高速列车,就得花一天时间,回家后跟萝莉疯狂**,第二天到中午才能爬得起来,吃过午饭,又得去赶火车!而且,那些昂贵的车费,有些成了强行军的债务!
  这样渐渐的,强行军半个月回家一次,偶尔也会一个月回家一次。
  最近两次回家,强行军也感觉到了妻子的变化,首先,她身上的香水味宜人多了,穿着也越发暴露了,但当强行军提出生活要求时,萝莉总会编出种种理由推却!即使应承了他,强行军也没有感觉到过她的热情和温度!
  她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女孩了,强行军常常这么想,但即使真的如此,他又能怎么样呢?在他的一再追问下,她才告诉强行军,她怀孕了!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强行军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日期:2013-08-24 20:15:00

  二
  这次回家,强行军想陪着妻子到医院去做一次正式的、详细地检查,结果,一切都成了泡影!
  一只苍蝇在强行军脑门上盘旋,使得强行军的思路回到现实当中。她会不会跟人跑了!想到此,他的自尊性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残!
  他不停地给萝莉拨打手机,但她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他双手抱着头,回忆最后见到她的情景,那是半个月前,天气出奇的闷热,那天下午,萝莉就穿戴整齐要出门了,他很纳闷,她一个人守在家里,有的是时间,为什么还没等他离开就这么急吼吼地想出门?尤其她那浓妆艳抹的打扮,这怎么能让强行军放心?虽然他心里很是难受,但他没有直接问,她一定有她的道理,女人编织谎话的能力是超强的!况且她已经怀孕,想来也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现在看来,什么怀孕之类的,都是她的谎言!当他蒙在鼓里的时候,她早就想好暗度陈仓的精妙计划了!

  日期:2013-08-25 10:30:00

  强行军在门前的几条道上游荡了一下午,傍晚回家,又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没有回音,他双手抱头,瘫坐在墙角里,心如死灰!
  等他平静下来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人——苏丹红!就是那个以前介绍萝莉去夜店的小姐妹!
  苏丹红已经离开了那家夜店很长时间了,至于萝莉是否又去了那家夜店工作,她也不清楚,因为她们已将很久没有来往了!但她还是在电话中告诉了强行军那家夜店的名字:半月亮!
  一家夜店的名字叫半月亮,很有些诗意,但强行军这个时候哪有心思去想这么多?他匆匆出门,打车直往市区奔去。
  要找到半月亮不容易,因为它不在繁华地段,也不在街面上,而是在一家关停的纺织厂里面,这家停产的纺织厂的门面经过改造、装修之后,俨然像一家高级豪华饭店的景象。紧靠右边是高墙大院,院门上的霓虹灯映出“人间自有天堂 何必要到天上”一行字。还挺有诗意的!强行军不无酸意地想。
  日期:2013-08-25 13:02:00
  车子驶入大门,豁然开朗,各种霓虹灯交织在一起,发出诱人的光线。里面虽称不上天堂,但也算是个热闹去处,饭店、酒楼、茶室、歌厅、洗脚、搓背、按摩应有尽有。半月亮在僻静之处,门面很大,装修得也精致。强行军下了车,就直奔进去。司机可能也常光顾此地,在后面提醒他说里面漂亮姑娘很多,但价格是杀人不见血。
  强行军颠着脚,回头对他点了点头。
  半月亮厚实典雅的木门轻轻启开了,一个烂醉如泥的客人被几个同伙扶了出来,在幽暗的灯光下,强行军的心理揪了一下,因为此人是他原来住地的一个警察,穿了便服便来此地厮混!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所,虽然人人不说,但个个心理明白!
  这是一个自求多福的社会!强行军叹了口气想,只要找到萝莉,他绝不会让她再到这样的场所来厮混,宁愿自己卖血养她!

  乘着木门还未关上,强行军用力推了进去,可能他的内心装着怒气,推门比较大力一点。他以为,门内应该都是坦胸露肩的姑娘们,一个个表现出露骨的表情,还有那欲火朝天的眼神。但门内却只有一个穿着礼服的修长男子,长着一张阴阳脸,左边看上去像笑,右边看上去想哭,他看见强行军是个瘸子,打扮也老土,用力又这么大,以为他走错门了,所以,他也不问什么,直接露出右半边哭丧的脸,并一把将他拎了出去。

  那人要比强行军高出一头,看似单薄,气力却大,强行军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情急之中,强行军憋着喉咙喊了一声要找老婆。此人根本不理会他,继续想把门关上。
  “我找老婆,找老板娘!”强行军硬推住门,低声喊道。此话很有效果,那个高个子松了手,问道:“你说什么?”强行军比划道:“我找老婆,找老板娘!”
  那人可能以为老板娘是强行军的老婆,便稍显客气地让他进门稍等,他回身走了进去。大门和内室之间,有一道非常漂亮的玻璃装饰墙,因此,客人进大门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强行军在站在此地,心里“噗噗”直跳!
  日期:2013-08-25 16:10:00
  一会儿,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看见强行军,像注释怪物一样,左一眼,右一眼看了一会,突然笑道:“你找谁?”
  “找我老婆!”强行军突然变得没有一点底气,轻声说。
  “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老板娘点上烟,双臂相交,看着他说,“我还以为你是我老公呢,结果是这么个玩意!”说完,笑得差点弯下了腰。

  强行军已完全没有了自尊,继续哆嗦道:“我找萝莉,我老婆。”
  老板娘掐掉了烟,板着面孔道:“萝莉是你老婆?她已经几天没来上班了!我们也正在找她呢!”
  强行军比划着想说什么,结果一句话也没说出口,最后,蹦出一句话道:“我能看看她的遗物吗?”
  老板娘“扑簌”笑了一声,随即竖起脸骂道:“什么遗物?放你娘的狗屁,你以为这里是火葬场?”强行军自知失言,但也不知该说什么。
  老板娘对立面比划了一下,然后带着强行军从边门走了进去,通过一条狭窄的弄堂,来到一间放满工具箱的房间,房间的装饰和浴室换衣房的地方一模一样。

  高个子拿出一个编织小包,扔给强行军,说:“遗物都在里面,你自己去看吧。”说吧。和老板娘返身往里面走去。
  强行军看了看那只粉红色的小包,想进去看看萝莉平时用的工具箱。当他刚走没两步,那个高个子回身脸色阴沉地说道:“不要给你脸不要脸,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强行军知道在这充满酒气和肉欲的地方,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即使自己怀藏利器,也不一定玩的过这个高个子,但他还是不服气地看了他一眼,怏怏离去。
  回到家里,强行军感到自己的无助和可怜,他一时触到了人生最底角,看来萝莉回家后又开始在夜店厮混!怎么办?他拿出手机,还想跟苏丹红通电话,这是他目前能找到自己老婆最后的线索了,但是,对方已经拒绝接电话了,她也许也有难言之隐,或者,她早就知道自己老婆跟别人跑了!他隐隐觉得,在他人生的长河中,生活不会再有停靠站了。
  日期:2013-08-25 20:56:00
  三
  四月七日,清明刚过两天,湖滨市下了一场罕见的大暴雨。雨是从晚上七点四十五分开始的,起初,雷电交加,雨却是淅淅沥沥,继而,豆大的雨滴猛砸在干燥的地上,发出“嘣嘣”的声响,天地活像一个疯狂的大舞厅。一会儿,雨又停了下来,这样来回几次。十分钟后,突然狂风大作,乌云翻滚,整个天空,都被水幕遮住!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车辆也都停了下来。突然停电了 !
  接近十点,来电了,暴雨也缓解下来,马路像一条小河,湍急的水流沿着马路两边急速地卸入窨井。一对情侣跑过马路,女的在前,男的在后。两人好像吵架了,那女的有一脚、没一脚地从莱宾斯基跑向马路对面的广场。那男的拉了女的几次,都没有拉住,只能跟着她跑。那女的气鼓鼓地快步走向树丛,风吹过,书上的大水珠淋了那女的一身。那男的在后面喊道:“我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吗!”那女的没有理睬男的,继续往树林深处跑去。

  突然,那女的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跌倒了,随即“啊”的一声惨叫。那男的三步并成两步冲了过去。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只见那女的横趴在地上,头转向男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在那女的身边,侧身躺着一个人!

  四月七日晚上十点半,湖滨市公安局接到报警,本市莱宾斯基对面的临湖广场绿化带里面,发现一具尸体。
  现场有些乱,但看热闹的人们都被挡在了警戒线外面。小雨飘满整个夜幕,街灯有些昏黄。刑警队长袁正带了几名助手到达现场的时候,分局和派出所的人围了上来。袁正摆摆手,示意大伙继续手上的工作,他围着警戒线走了一圈,然后看了看对面灯火辉煌的莱宾斯基大酒店,侧过头问道:“什么时候来电的?”
  “大约是十点左右。”一个警察凑上来回答道。
  “是左?还是右?精确一点。”袁正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问道。袁正长得有些单调,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快接近退休年龄了,但他一点都不显老,脸上写满沉稳、和善,偶尔会显露出警觉、老练的神色,只是这样的深色非内行人士是不易觉察的。

  回答问题的警察有些尴尬,看看了旁边的同事,同事也是一脸无奈。袁队长似乎不是一个耿耿于怀的人,他叹了口气,说:“周围的监控数据怎么样?”
  “报告队长,刚才的暴雨,导致附近线路出现故障,从八点开始断电,到十点才正式来电!所以这段时间没有监控!”刚才回答问题的警察吸取了教训,一板一眼地说。
  袁正转过身子,看了看那个警察,随后侧身看着马路对面的大酒店,托着下巴沉思起来。
  日期:2013-08-26 09:39:00
  莱宾斯基大酒店是一家开张不久的五星级大酒店,它耸立在临湖大道最佳的地段上。对面就是宽阔的临湖广场,临湖广场的前身是临湖公园,去年,这家公园拆掉了围墙,和临湖广场融为一体,成了免费公园。

  虽然是四月,但由于昨日的一场大雨,将原本回升的气温一下子打回了头!张天翼今天甚至穿上了薄棉袄,他头发有点乱,只是警帽一戴,看不出来而已。本来他就一个人过,生活上也就比较随便!他长得没有什么特色,消瘦,欣长,脸型略有些凹陷,眼神也不犀利,初一看,你是不会把他与警察这个职业联系起来的,但他确实是警察,而且还是一名分局的刑事警察!
  尸体就出现在临湖分局的管辖地段,虽然,由哪里牵头来调查案子还没有确定下来,但是,作为地区上的刑警,还是闲不下来了。张天翼带了一名助手,推开了莱宾斯基的大门。
  酒店的领班用商人特有的微笑接待了他。张天翼将薄棉袄的拉链拉下,掏出警官证给她。领班没有接过警官证,只是瞥了一眼,然而脸上的微笑不再那么自然。
  张天翼随手掏出死者的相片,领班还是瞥了一眼,摇了摇头。张天翼有些纳闷。领班笑道:“这样装束的人是不会来我们酒店的!”

  确实,死者是活脱脱的农民工打扮,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进入五星级的酒店?领班对着门外指了指。张天翼顺着她抬手的方向望去,店门外有一家专卖店,张天翼知道她的意思,她在下逐客令了。张天翼有些不悦,这么年纪轻轻的姑娘,资格竟然老成这样!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假装没有领会她的意思,问道:“昨天晚上七点到十一点之间,是你在当班吗?”领班点点头,看了看进门的客人,说:“我没有见到过这个人。我的意思,这样的人不可能会进店,你去问一下门卫更合适。”

  她也没有经张天翼同意,就领着他们走出了玻璃大门。门童是一个高个子男士,长着一张娃娃脸,他似乎对警察也没有兴趣,转过脸跟别的客人套着近乎。
  领班撇下张天翼,拉着领班走到了大门边上,嘀咕了几句,然后回头朝着张天翼招了招手。助手有些按捺不住,嘴里嘀咕起来。张天翼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摇了摇头。
  门童刚好今天翻班,昨天可能睡晚了,眼睛了残留着血丝。张天翼轻轻叹了口气,问道:“昨天……”
  “是的,是我班上。”门童抢着回答说。
  “七点到九点之间。你见过这个人吗?”张天翼将死者的相片递过去。门童勉强接过照片,看了看,递还给张天翼,摇了摇头。
  张天翼发现领班已经溜走了,他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领班用手指着对面,说:“昨天暴雨,停电了,马路上什么都看不见。”
  张天翼轻轻拍了拍前额,看着门童,问道:“昨天你就一直站在这里?”
  门童两手一摊,做出一个很无奈的动作,摇头说:“昨天的雨太大,这里也无法呆,我站在大堂里了。”

  张天翼还是固执地拿出死者的照片晃了晃,问道:“你曾经看见过这个人吗?”门童撇了撇嘴,摇摇头。
  谈话陷入了僵局,刚好张天翼接到短信,要他赶回局里。
  日期:2013-08-26 14:57:00
  四

  根据命案必破的相关精神,湖滨市公安局就四月七日的案件成了专案组,专案组名称很简单,就叫“四七专案组”。组长由市公安局长兼任,副组长则有市局刑警队长袁正担任。下豁三个组。张天翼被分配在第三组,组员就他和一个法医庄士成俩人,其他两个组各有人员三人。
  四月九日,专案组正式开会。组长没有到场。副组长袁正就简单做了个开场白,然后由第一组介绍案子情况。
  案子发生在四月七日晚上八点至十点之间,案发地址是本市来宾斯基对面的临湖广场,离马路十五米的桂花树下。被害人死亡时间是八点半至十点之间。第一个发现的是一对恋人。由于当时下着大暴雨,所以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最关键的是,当时停电了,所以,现场的监控录像都成了聋子的耳朵。
  一组的陈姓大个子刑警一边放幻灯,一边介绍着案子,死者一米六五身高,七十岁上下,上身穿青灰色夹克,下边是淡咖啡色裤子,脚穿四十三码球鞋。死者胃部中刀,伤口深达十公分,刺穿胃部,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凶器是一把厨用的大号水果刀。死者脖子后面有一处长三公分,宽四点五公分的青胎记,后脑有一条自上而下的伤疤,疤痕十五公分,是旧伤。死者身上有一只红色塑料袋,里面装着一百四十五元人民币,还有四分之一张旧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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