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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给你听那些没听过的咒怨故事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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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8-13 11:10:05
RT,楼主开这个贴就是来发长篇原创文的,喜欢看这个类型的朋友们注意了
二楼腾出来介绍一下。
首先解释一楼的“the grudge",就是咒怨的意思。咒怨大家都听说过吧,很经典的一部KB片了。但是传言曾经有人被吓死过,这个就用不着相信了。
楼主一直是一个骨灰级的咒怨粉,看过全系列咒怨电影(TV1,2 剧场1,2 美版1,2,3 十周年纪念版黑少女,白老妇),清水崇导演请大石圭写的咒怨原著1,2 ,对一些重要演员也有一些了解。这里开个岔,楼主第一次玩猫扑,各位多捧场啊,还有如果在这个系列有什么疑问,问我就是了。
本人最喜欢咒怨剧场版1,2,尤其是2的结尾,转世后的小伽椰子将她新的生母京子(酒井法子饰)推下了天桥,而京子垂死之际,把自己的丝巾递给伽椰子,并回以微笑,看到这里真心还是挺感动的。
我喜欢用这个词来描述这个结尾——绝望的爱和温柔。其实,影片的宣传小册里也有说,贯穿咒怨的仅仅有两种主题——爱和恨(当然也是楼主原创文的题目),伽椰子唯一不忍残害的是自己的儿子俊雄,而当京子生前险遭杀害的时候,她已被咒怨杀死的母亲,跨越生死之界救了京子一命,京子生下转世的伽椰子时,希望用母爱感化伽椰子。俊雄是唯一徘徊于生死之间的角色,伽椰子死后仍然拥有母爱;京子的母亲因为爱,并没有成为新的咒怨,而是转世了;京子被伽椰子推下天桥后也没有变成咒怨,同样也转世了;而伽椰子,同样也转世了,但是她不可能明白人间的爱了,所以即使转世了也依然心怀怨念。——这是”爱“的部分
而”恨“的部分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明白的。
接下来我再简单地说一下我的传记小说吧。首先,是绝对尊重原著的基本主题和情节的,为了保证这一点我有认真做过功课。
人物方面呢,主要有伽椰子,,刚雄,俊雄,小玛,小黑(这两只分别是俊雄和伽椰子的黑猫,有独立章节),仁科理佳,小林俊介,这些是原著人物;我自己也有安排一些新人物,有吉田,美雪(这两个是俊雄的同学,原著小说里有提到过一次我给扩充了,精彩部分在中部偏后的位置,暂时不剧透),鹤田依作(很重要的人物,时间顺序主要是倒叙,第一次出现是在俊雄传后半部,那时候他大概八十多岁,不过一出来就被我写死了,是老死,和咒怨关系不大,为什么说是”不大“呢,这个你们自己看吧)鹤田久子(很明显是鹤田依作的妻子),一个无名的朝鲜慰安妇(这个故事线在二战时期,后来延伸到现代),小A(高智商一枚,是个男同,由于很多小说都有这样的角色,所以我也加了一个,有很重要的作用,他是唯一一个研究过咒怨的人,不过为研究牺牲了,呵呵)
主要就是这些人物,我也不多说,传说剧透无耻。
既然是传记小说,可能有些部分不像真的小说那样剧情丰富,我还是本着尊重原著和严肃文学的原则写的,目前临近结尾。
题目叫做《爱与恨》,貌似很严肃的话题,我有隐藏地探讨我自己的观点——人心是由爱与恨组成的,爱是指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光明面,恨是指世界上罪恶的东西,阴暗面,等等等等,不想赘述,我直说了没意思,自己看,是很独特的观点
最后为了充分考虑各位的情况,我上一些咒怨的东西扫盲一下,不让发网址,我就复制吧,电影大家自己搜索,上面一大段看不明白的,可以自己普及
1960年3月6日 佐伯刚雄出生于新泄县。
1966年4月8日 川又伽椰出生于群马县。
1966年~
一对资产家夫妇生下一女名伽椰子,她是夫妇结婚十三年所生第一女,给予无微不至的照顾。伽椰子生来有阴气的性格、从幼稚园到大学都没有一个朋友。同时,双亲常常不在家、所以伽椰子与饲养的黑猫KURO在一起生活的时间较多。
1985年4月上旬
伽椰子对大学同学小林俊介一见钟情,开始把自己的爱意记录在日记里。在双亲的推荐下进入大学,入校第一个星期在联谊会与小林初遇。那时侯的事情俊介已经完全忘记,伽椰子事在记忆里也所剩无几,但是对于伽椰子俊介是初恋对象,从那天以后都固执的观察着俊介。(这就是叫伽椰子的“不断的注视”的事情)
同时,与佐伯刚雄相识。刚雄是有父母留下的别墅的房东。当时两人互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不得要领的闲谈程度。
1985年4月~
俊介完全没有在意,伽椰子出现在俊介出入的每一个公共场合,对之观察记录。后来还得到俊介的公寓钥匙甚至躲在他家中对他观察。完全不知道俊介正在与叫绿川真奈美的女**往。(俊介后来和真奈美结婚。)伽椰子理所当然当然对此很不快,最后还是放弃了俊介。
1986年3月
伽椰子不能忘记小林俊介,所以退学。对于伽椰子是唯一的心灵寄托的饲养的猫KURO死亡。后来双亲也在海外旅行时死于车祸。离开大学的伽椰子只好依靠双亲遗留的房子的租金生活,后来不久就和佐伯刚雄结婚。
1987年7月27日
佐伯家的长男,俊雄诞生。
俊雄的名字是伽椰子从俊介和刚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组成的。
1991年10月3日
伽椰子、观察在书店里看漫画的俊介,同时记下日记。
1993年上旬
小林俊介和绿川真奈美结婚。
1994年4月上
伽椰子对成为教师的俊介打招呼。(对于小林俊介来说,与伽椰子是她退学后的第一次再会。)
1994年???
佐伯刚雄根据一星期前医生作的**检査的结果的说明确定了俊雄不是自分的子儿子。(顺便提一下俊雄的的确确是刚雄的亲生骨肉。)
1994年4月中旬
刚雄发现了伽椰子的日记,那日他对伽椰子施与暴力,并且把她监禁在家中二楼同时也虐待俊雄,最后将他软禁。
1994年4月~ 5月中旬某日
在家里杀害了饲养的猫、把遗体放置在浴室。
1994年5月15日
深夜~第二天未亮佐伯将伽椰子杀害,佐伯刚雄对妻伽椰子反复施与激烈的暴行最后将之杀害,把伽椰子的遗体塞入垃圾袋,放置在房顶的房间里。长男俊雄逃脱死难,被押入房顶房间后逃生。(后来、俊雄怎么样了…谜团?)
1994年5月16日
小林俊介在当日有打电话到佐伯家,没有应答。佐伯刚雄从那天后在自己家里停留数日,并破坏家中东西。佐伯刚雄发现房顶上没有俊雄逃出的痕迹也没有什么声音,于是判断是休克死或者是饿死了。数日(可能3日)后佐伯刚雄外出。
小林俊介在工作完了後、去了无法取得联系的佐伯家做家庭访问,之後遇到佐伯俊雄,和俊雄在房子一起等待父母的回来。几乎同时,佐伯刚雄为了报复去了小林的家。当日傍晚,小林俊介手机接到快生产的真奈美的电话。因为家里来了客人真奈美挂断了和丈夫的电话。这位客人就是佐伯刚雄,进入小林家佐伯刚雄杀死了小林的妻子真奈美(及肚子里的小孩)。几乎同时,小林俊介听到猫的叫声,被招到了浴室里看到了浴室里被惨杀的猫MA。之後,在佐伯家的二楼伽椰子的房间发现了她的日记,知道了伽椰子对自己的跟踪行为,后来发现同间房子屋顶上的伽椰子的尸体。他试着和俊雄一起逃出,到达玄关的时候接到了手机来电,电话是佐伯刚雄打来的,他告诉了小林妻子和儿子已死的事情。(佐伯刚雄从真奈美处得知小林在自己家。)后来,小林俊介死亡。再之后,佐伯刚雄死亡。
1994年5月某日
远山刑事,成为谷原警署的担任捜査官一员。
1994年6月某日
担当捜査官连续奇怪死亡,远山刑事由此辞职。
1996年3月某日
村上一家搬入佐伯家。
1996年8月3日
发生村上一家杀害事件,柑菜的表姐由纪在柑菜的房间莫名失踪。过了下午两点,村上柑菜在中学学校的兔子小屋附近死亡,之後朋友吉田久代死亡。村上强志的手机被女友田村瑞穗拣到但人失踪
当天傍晚
柑菜和强志的母亲典子,在与强志女友田村瑞穂打电话的时候,看到了没有下巴的柑菜。(后来柑菜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现没有下巴了,典子是在走廊被发现,并且尸体内脏被掏空)
田村瑞穂在职员室里谜一般失踪。
监察医,吉川、神尾、饭冢刑事发现了吉田久代遗体及身边不明人物(村上柑菜)的下巴。
日期不明
木材作业员村上崇(典子的丈夫之父,可能是事件的打击?)入院。
1997年
铃木不动产收购了原来的村上家(原来的佐伯家)将其卖出。
1997年12月
达也与妻忍离婚,收养信之,之後住到以前小林夫妻住的D栋205号室。
1998年5月初
达也与妹妹响子商量去看原来佐伯家的房子。
一星期后某日
铃木达也带领北田夫妻去原来佐伯家进行了清酒试验,妻子良美无视试验反应签下买卖契约。
北田洋殴打事件
一星期前北田夫妻搬迁到了佐伯家。
某日
铃木响子从哥哥达也得知北田家的搬迁于是去了北田家。在朋友佐藤的帮助下,得到了现在北田家(原佐伯家)以及原小林家(现铃木家)发生的惨剧的情报。
当天17时40分
去铃木不动产找达也但他不在。通过铃木不动产的事务员得知铃木的住所之后去了铃木家(原小林家)。外甥信之神情十分奇怪,之后目睹了刚雄杀害小林真奈美的场景。铃木响子,被伽椰子付身精神衰弱入院。
1998年7月某日A
原在佐伯家,北田夫妻搬入一星期的早上,寄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里面是俊雄的画与伽椰子的日记。确认了内容的北田良美被伽椰子付身、用平底煎锅殴打丈夫洋(将其杀死)。(但是没有发现尸体,被判断是失踪。)
同年夏 某日
铃木响子及铃木信之回到双亲铃木泰二,铃木文的身边。
同年 某日B
铃木达也到访北田家,之后失踪。同日,铃木泰二及妻子死亡。(铃木泰二死亡时,铃木家先祖的遗象全部变成了伽椰子。)铃木达也的前妻忍死亡。村上崇,在入院前谜般失踪。
同年夏 某日B
吉川刑事,在北田家捜査的时候辞职,北田良美失踪。
某日A后一个月
某日B后数星期
吉川夫妻在自宅内奇怪死亡。
在pol.ice署内,神尾刑事、饭冢刑事二人死亡。(同行回来的pol.ice发疯入院。)
1998年9月下旬
铃木信之在学校离奇失踪。
2006年9月18日
远山逸美,和修学旅行回来的千春、沙织、绫乃一起去原佐伯家玩耍,逸美以外的三人在屋顶的房间里离奇失踪。(当时房屋仿佛由西高岛不动产管理)
【咒怨】
【咒怨】--未解之谜
看完影片《咒怨》之后,心中仍存有几幕印象深刻的片段,似乎与《****师》及《七夜怪谈》中的经典画面有异曲同工之效。例如:蜘蛛倒着走路,改由正面而行;全身黑影的佐伯伽椰子(藤贵子饰),加上偶尔露出白色的脸,与贞子头发盖面所营造出的惊吓感不惶多让。然而这部小成本的电影,导演清水崇在时间顺序上将几个段落予以重新组合,却留下许多未解之谜。
影片中的时间顺序为佐伯刚雄(松山鹰志饰)的弑妻(因为怀疑老婆发生外遇),其次是仁科理佳(奥菜惠饰)探望德永家的幸枝婆婆(矶村千花子饰)。再接下来依序是德永胜也(津田宽治饰)、德永仁美(伊东美咲饰)、远山雄治(田中要次饰)、远山泉(上原美佐饰)、佐伯伽椰子。
故事的开端从理佳受托去拜访幸枝婆婆,发现屋内凌乱,婆婆大小便失禁,于是好心的她开始帮忙整理屋内的环境。当她来到该宅二楼,看到被胶带封死的衣柜,打开一看,出现了一只黑猫以及随后出现的一个苍白小孩。但不幸似乎也从此揭开,屋内留存的咒怨像是传染病毒一样,接连影响来到此间屋子里的每一个人,不是失踪,就是死亡,整个小镇最后贴满了寻人启事。
【真相】
日本人有个传统,透过指缝可以看到真相(中国的民间传说亦有在溪湖或阴森处弯腰由两腿中间倒着看,就可见鬼),幸枝婆婆、老爷爷都有此举。到最后,理佳也透过指缝看到自己早已被附身,而刚雄怨念的出现将她当成伽椰子,因而理佳走向死亡之路。而咒怨的影响力似乎无远弗届,可以改变时空环境,使得远山有机会看到多年后的女儿走进鬼屋,但却改变不了女儿的命运。
综合小说与电影来看,仿佛透露出「爱」的重要性。始终不被人疼爱的伽椰子,将怨念深植于屋子里,连自己的儿子也不免受到牵连。只可惜,片中缺乏以善胜恶的场景,即便如理佳的好心,也只让她多活了一段时日,终究因要拯救真理子而丧命。但自《七夜怪谈》以来,日本对鬼片的铺陈,以悬疑、奇诡著称,甚至好莱坞争相买下版权,筹拍《七夜怪谈西洋篇》及《不死咒怨》,赚了票房,饱了导演,真可谓一鱼两吃。在台湾,陈国富执导的《双瞳》亦有不错的佳绩。(
接下来等待回复,然后上正文,正文主要以严肃文学为主,可能不是真正地KB故事,希望大家接受新的网文形式
2013-08-13 11:15:21
楼主前面几章由于刚刚恢复写作所以文笔有点罗嗦,后面会慢慢好起来
好,现在上正文,今天还会再发,亲,帮顶呗
爱与恨
第一章
1 小黑
2。 俊雄
3。 小玛
第二章
1。 小黑
2。 伽椰子
3。 小玛
第三章
1。 伽椰琴
2。 母性
3。 俊雄的家
佐伯刚雄 1960 3 6
川又伽椰子 1966 4 8
佐伯俊雄 1987 7 27
第一章
1 小黑
我记得,在一个微凉的傍晚,天空没有一丝声音地经过窗外,落日的余晖从窗外模糊了棱角的鳞状云之间泄漏出来,像穿过了教堂粉红的琉璃窗,它们久久地,不断地从窗穿进来,落在蜷伏在窗边墙角处的我的身边。
一会儿后,或许是很久吧,我感觉到了一点温度,在等待了好久的我所处的屋子里,或许不会有其他可以带来这种温度的东西,所以,我就猜一定是光照到了我的皮毛,反射出黯淡的光,是的,我只能这么猜着,想象着疲软眼睑外一点点暗下来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曾经有过几次想要起来,或者至少能够高高地抬起我的头,像接受那只无数次爱抚过我的身体的白皙的手一样,去接受那淡淡的熟悉的香味。
但是,这一切努力都失败了,我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在迅速衰老,甚至销蚀,于是我只能服从于最初的姿势,从环绕在脸颊边的毛发间勉强吮吸着那股味道。
嗯,没错,不知道从何时起,房间里总是萦绕着淡淡的柠檬古龙水的香味,我在她的书上,身上,床单上,以及一切与她有关的地方都能嗅到这种气味。
我只是记得,忽然有一天,像是要突然告诉我一个秘密似的,突然地,她的一切都漾起了柠檬古龙水样的笑容。
这样很久很久之,我的脑海里断断续续地闪现着一祯一祯的混乱画面,像是伽椰琴的音色,我的脑海里像闪动着跳跃的火苗般,将它们展现。
慢慢地,我开始感觉到我的皮毛渐渐冷下来,奇怪的是,我的心却一点一点暖起来,这让我想起她的气息,她对着远处天空的目光,目光里藏着的那个秘密,是的,我就是完全确信它的存在。然而,我永远猜不透,曾经怀抱我的那双白皙的手的主人,是否也像我一样,隐隐地,隐隐地,猜到了我心中也有一个秘密呢?
2。 俊雄(一)
佐伯俊雄,一个看似简单的名字,就像石头投入阳光下的水里,一定会荡开一圈圈涟漪,自然而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然而,就在这个名字的后半部分,对了,"俊雄",两个看似平常的字却默默承担着连名字的主人生前都不曾发觉的隐藏的负担。
这个名字跟随着他的主人在生的世界里有过一段短暂的时间,就像是一不小心闯进屋子里的山雀,不会停留地太久,一会儿就匆匆忙忙地从另一扇窗飞走了,不必做徒劳的邀留。
然而,这又与冒失闯入的山雀不同,名字的小主人并非自愿离开生这间开着窗的屋子,他似乎更想久久地停留,停留下去,他好想再久久地,像一只山雀,轻扇翅膀,在这间屋子里探索,听听屋子里风铃的声音,望望餐桌前一副副木筷精巧有趣的动作,跳上通往阁楼的红木楼梯,轻啄绘画着时光的墙面…… 是啊,他是多么地想要这么做啊。
俊雄坐在这所敞天式洋房的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雾状飘摇的树影,光线也静静地匍匐在窗外的院子里,遇到有树的地方就星星点点地洒下深色的影子,就像把玩耍时把水洒在了淡色的衣服上,水印总是深色的,干了又褪去,树影也是这样。俊雄小小的身体在窗前就像快干完全的水印,或是夜里的树影,很容易就会被忽略。此时,他可以一个人慢慢地回忆,一点一点拾起散落在脑海里的记忆。
回忆,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是很容易的,对于已死的人来说,是伴随着疼痛的。但另一方面,处在生这一世界里的人们,总是太忙太忙了,忙到几乎没有回忆的时间,许多人因此弄丢了回忆的能力,所以以此看来,回忆这件事,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又是困难的。
而在死的世界里,回忆显得徒劳,在永恒的轮回中,回忆带来不舍与无奈,诱人却惊险,但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世界里也总是能在通往轮回的列车月台上,在静静的,弥漫白光的候车厅内,看见一个个或苍老或稚嫩的脸庞上,隐隐约约浮现出深潜记忆世界所特有的表情。
然而,这个世界平行于生与死之间,俊雄小小的手像很久很久还活着的时候一样,托着两腮,目光从死这一边自由地移向生这一边。俊雄所处的地方,可以说非常微妙,俊雄已经丧失了生命,却有仍然无法去到另一个世界去。和俊雄一样,妈妈,小玛,还有不爱自己了的爸爸,不论晴天雨天都坐在公交车站台的围栏上望着天空,比自己大些的男孩,偶尔出现在邻楼阳台一个人观察经过的鸟类哭泣的阿姨,以及部分同样在这所房子失去生命的人,都无法正常地,去到另一个世界去。
俊雄想要问妈妈,"妈妈,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呢?我真的好想让小玛和妈妈说的小黑在一起,这样它们就不会孤单了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俊雄总是把这类话在心里久久地练习,一遍,两遍,却总是无法问出来。
俊雄于是在回忆里体验生前的时光,自己和爸爸妈妈一起,和小玛一起,和同学老师一起,笑着,哭着,兴奋着,害怕着的时候,想着想着,就会感觉回到了生的世界,自己又有了一个可以属于的地方。又或者,在梦里,在幻影里,想象着死的世界的生活,就像画画一样,小黑会在那儿等我们吗?
这样,俊雄也会有那么几个瞬间,忽然感觉到自己有了新的归宿,虽然俊雄清楚地知道,现在,无论如何,都已经绝不可能回到过去了,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让爸爸妈妈和好,让小玛也还活着,就像自己曾经幻想的那样。然而,拥有一个明确的可以属于的地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俊雄每当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都会不自觉地害怕起来,有时候害怕地想要哭,却又真的找不到原因。
俊雄,怎么了呢,是孤独吗?俊雄盯着怀里的膝盖,想着,不是吧,俊雄还有小玛,还有妈妈,而小黑才应该感到如此的无助和孤独吧。这么想着,俊雄对于那个为什么不能去找小黑的问题一次次地放下,也放下为什么无法问的疑问,开始想些尽量让自己开心起来的事情,为什么不能问呢,究竟是为什么呢?
或许,或许是我忘了吧。
(二)
霜结上了窗,风在窗外紧一阵慢一阵的吹着,像一头走丢了的小兽,呜咽着,东闯西撞地四处蹿动,窗的里面,日光灯雪白的光衬得外面暗下来的天空有些阴惨。
窗的里面,不时会发出"呼""呼"的呵气声,带着轻微的颤音,接着,周围的孩子就会随着一阵躁动,有些发冷的一对对小膝盖自顾自簇拥着,摩擦着,小手不时摸上来,捂着膝盖,带来一些温度。
站在黑板前的,是个红着鼻子的年轻女导师,乳白色的针织衫,像讲台下女生们一样的茶绿色短裙,一件茶绿色的外套整整齐齐叠好放在边上的教师椅上。有些婴儿肥的圆脸使劲调动肌肉,勉强在呼出的几乎要挡住双眼的白汽中发出一个一个有些发颤,有些不太连贯的,带着一点鼻音的字音,组成一个个句子,很响,在整个教室里几乎带着回音,却仍然很滑稽。
是的,在这样冷的空气里,说话时困难的,这位年轻女导师心里一定要抱怨起来,修暖气的师傅们怎么还没有来,这么冷,还要扯着嗓子,红着鼻子讲一些自己都快要听不进去的课,真是会有立刻抓起外套冲进办公室的冲动。
可是,每次她这么想的时候,总是能够清晰地听见讲台下孩子们吸着鼻水,甚至膝盖打颤碰撞的声
音,就算背过身子,脸贴着黑板写板书的时候也是这样,无论怎么做,这些声音都清晰可闻,就像这些声音就是自己发出来的一样。
如果,我真的像想象中那样因为怕冷逃之夭夭,那么又怎么能对得起孩子们呢,以后又怎么能够教孩子们要有责任心呢?孩子们都能够忍受下来,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认真听课,我又有什么理由能够就因为那么小一点困难就逃跑呢?啊,绝对不行!我一定能够坚持下去的!不是吗?就这样,这位二十几岁的女导师一次次地打退逃跑的念头,把课继续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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