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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姐姐报仇,我在黑暗里的15年
作者:
布丁__玛央
日期:2013-06-19 21:58
这个故事是玛央听朋友讲的。每次碰到朋友,玛央都会让朋友讲这个故事,这个故事像是一出连续剧。让玛央想了很久。终于决定要在这里给大家转述朋友给玛央讲过的故事。即使玛央也不知道故事的真实性与否。以下的"我"就是故事的主角,不再重述……
日期:2013-06-19 22:05
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里长大。院长说发现我的那天是个冬天,早晨很冷,我就缩在襁褓里,只露出被冻红的脸。院长收留了我。院长说我的身体很健康,至今还是不知道我的父母为什么抛弃我。院长,他们抛弃我也许是对的,我在他们眼里的确很累赘。这是我在后来明白的。即使没有找到我的父母我也会理解他们,所以,与其愧疚地相对,我最终还是放弃了找我的父母。
日期:2013-06-19 22:16
从小孤儿院里有个姐姐就一直照顾我。我也把她当作是我的亲姐姐。姐姐也是被父母抛弃的,姐姐有先天性心脏病。我曾经偷偷想过她的父母,那应该是一对贫穷的夫妇,但他们一定很良善。因为姐姐就是这么待我的。姐姐长得不好看,所以常被那些可恶的孩子说是丑八怪。我很生气,每当这时,我就会放下院长曾说过女孩的矜持,拿起拳头,狠狠的与他们扭打在一起。我赢过。但也被围殴过。但是很值--是为了一直把我当亲妹妹的姐姐。
日期:2013-06-19 22:28
12岁,我已长成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但是姐姐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姐姐只比我大一岁。但她被病痛折磨得不像个孩子了。姐姐几年前。坐上了轮椅,我每天推着姐姐到处逛逛,晒晒太阳。姐姐告诉我好多做人的道理,包括对其他人要以诚相待与同龄人相比,姐姐要成熟许多。她对我说--对任何事物都要宽容。对它们善良。可是姐姐你知道么,不是每个人都值得被善良。
日期:2013-06-19 22:33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我12岁的生日,也是我最后一个在开心中度过的生日。我是院长从门外抱来的,我没有真正的生日。院长把抱回我那日称为我的生日。12月15日……
日期:2013-06-19 22:39
因为是自己的生日蛋糕,我想亲自去取回来,我搭上院长的车子离开了孤儿院。那天是阴天,姐姐却温暖得像是一只太阳。她微笑向我告别,嘱咐我和院长快回来。如果那天姐姐不是全场唯一一个带了生日帽的孩子,如果那天姐姐没有在桌前帮我许愿,如果姐姐还能跑……没有如果。
日期:2013-06-19 22:54
他们来了,真正介入了我的生活,打开我黑暗大门的他们。他们以为姐姐是我,只有一枪,从姐姐的太阳穴里穿过,干净利落……全院没有一个人幸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么?是院长,把我从蛋糕店里带回来。他们没有走光,还有几个在处理尾巴。院长把车停在大门口,叫我带着蛋糕先进去。或许车的引擎声太大,他们发现了门外的院长,也是只有一枪… 院长带了十多年的眼镜掉了,玻璃渣碎了一地。我很慌乱,扔下蛋糕,跑上了二楼。躲在箱子里迷迷糊糊不知道多久,我出来了。门口没有一点动静。院里只有血迹,却不见人影……我沉坐了一晚上,没有哭。烧掉了姐姐所有的衣服,留下一只项链,那是姐姐要给我的生日礼物。姐姐,我会给你们报仇…他们杀了我最亲的人…
日期:2013-06-19 23:00
3天。我把蛋糕捡起来,连吃了3天。45天。孤儿院里所有的东西我吃了45天。在第49天。我没有东西吃。我到处搜钱,我靠着搜来的钱又过了18天。
日期:2013-06-19 23:07
第68天。我身无分文,我离开孤儿院。希望到外面能吃点什么。一整天了,我滴水未进。我到了馆子里,吃着别人剩下的,我听见别人在一旁指指点点。说着我的穿着如何得体,而我的行为确是多么下贱。
日期:2013-06-19 23:11
我忍过他们的白眼,讨过一家又一家的馆子,看着别人刚走。我就坐下来,我把剩下的吃干净了再走。回到院里。我却愣住了……
日期:2013-06-20 11:49
孤儿院门口贴上了封条!3个多月了,终于有人发现孤儿院的不对劲了么。我躲在草丛里,看着警务人员走进走出,我希望他们能够发现我生活的痕迹然后找到我并保护我。院长告诉我们,警察会好好保护我们这些没有家的孩子的。这两天我觉得孤儿院总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人在盯着院里的一举一动。当我走出去,却只有几声猫叫。他们还在疑心么?人都杀完了还在疑心么!我愤怒又惧怕,我开始过得小心翼翼,不敢在人多的时候上街,更不敢报警。
日期:2013-06-20 11:58
结果让我很失望,没有人发现我,没有人发现我昨天扔在垃圾桶里的快餐盒么?那么明显,怎么可以放弃我呢!他们贴上封条,离开了孤儿院。我期待他们第二天再次来查看,但随后的几天都没有人来过。我无法回院里。我担心那些看院的人会发现封条拆开的痕迹而再起疑心。
日期:2013-06-20 16:16
我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去。我躲在孤儿院的后院里两天了。两天里,我没吃一点东西,我饿得发昏。我想在去馆子里找点能吃的东西,但我害怕,我怕一出门,就会有人结果了我。他们是谁?我一点头绪也没有。为什么警察不再查孤儿院了呢?我也无法知晓。
日期:2013-06-20 16:21
我曾在院子里拣到一只破碎的项链。是只半圆,完美的切割弧度。黑色的链子上缠着银线。狠狠地勒着半圆。这东西不寻常,血洗孤儿院的一定不是普通人。他们到底是谁!我知道我的复仇路一定不平坦。
日期:2013-06-20 20:29
我只好在街上游荡,与乞丐没有什么两样,我虽不与那些乞丐讲话,但我与他们同睡同吃。到了早晨,乞丐就会一个或几个地散开,独自乞讨。每个孤冷的夜我就会想起姐姐来。想起她曾在我做恶梦的时候抱住我。想起她总告诉我用爱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想起她最后一次对我告别。想起她的衣服被我燃烧在红色的火焰中……
日期:2013-06-20 20:48
一到这时,我心中复仇的信念便更深一层!流浪的第5天。时间将近年关之时,我依旧在外乞讨。可这时我遇见了在这条路上最重要的人之一……
日期:2013-06-20 21:30
她让我叫她丽姐。丽姐,当时觉得这个名字特别俗。她的职业也特别不入流--三陪小姐。因为她,我第一次踏进了这个黑暗的圈子。
日期:2013-06-20 21:35
我偷了丽姐的钱包,丽姐很生气,把我扭到派出所里。警察问我从哪里来。我刚才做了什么事。我慢悠悠地回答了他一个个问题。我讨厌警察,任何一个。丽姐在旁边拼命说:快把他抓起来,快把他抓起来!那个警察一直说:安静,安静!我打心眼里对这个女人感到好笑!
日期:2013-06-20 21:41
警察说要把我关在看守所里10天。让我好好反省,再放我出去。10天,不行,这10天太长了,要是在这期间有什么消息而我却在看守所里错过了那可怎么办!丽姐带着她的包和风*一扭一扭地准备离开。我冲出派出所,抱住丽姐的大腿。这是我第一次向别人下跪,第一次对着别人这么哀求。我求丽姐带我走!对,不是放过我。而是带我走!
日期:2013-06-20 21:48
丽姐呆住了,她很快回过神来掰开我的手指,并大声叫人来。我是趁警察在认真做笔录的空档跑出来的。警察跟着我追出来,也跟着丽姐一起拉开我。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拉开我抓着丽姐大腿的手,就势要把我拉回派出所。我大喊了一声丽!丽姐愣住了。我说王丽我对你绝对有用!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日期:2013-06-20 21:55
王丽是丽姐本名。我是在偷丽姐钱包时无意间看到得。我没想到一个名字会救了我。丽姐说:放开他。放开他。警察也许是累了,听丽姐的话放开了我。她说:小子,你刚才说什么?我头发乱七八糟,没有扎起来,衣服破烂不堪。加上几天没吃饭,我的。声音略带沙哑。像个刚发育的男生。
日期:2013-06-21 07:20
我不在意她的称谓,我站起来,一字一句地重复我刚才说的话。后来丽姐说,在派出所门口的我虽然狼狈,但很有气势,像是一个抓着有利筹码的赢家一般。
日期:2013-06-21 13:32
丽姐交了保释金,把我带出派出所了,她带我去了一家路边摊,点了一碗鱼丸,我这辈子都记得那鱼丸的味道。我大口大口地吃着鱼丸,丽姐看着我连吃了4碗。才问:你小子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我装傻,问:什么?丽姐拍了下桌子,指着我鼻子就骂:你小子该不会是骗我的吧,老娘那么辛苦把你从里面搞出来,你竟敢骗我……我心里对丽姐的鄙视又多一分,但我只能安抚丽姐现在激动的情绪,我说:你别激动,我想起来了。你那么辛苦把我弄出来,你肯定也知道我的价值,我会的不只是小偷小摸。
日期:2013-06-21 13:37
丽姐平静了一会,盯着我看,我同样盯着丽姐看,最后丽姐问我:你还会什么?我一笑,反问丽姐:你要我做什么?丽姐开始有些紧张,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带你去别的地方洗个澡。我挣开丽姐的手,说:我不去宾馆,我去你家。
日期:2013-06-21 14:01
丽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感觉的出来那个眼神有嘲讽有怀疑,我佯装无所谓,扭头就走,丽姐急了,冲上来一把扯过我,说:走!我跟在丽姐后面,走了又七八条街到了丽姐的家。丽姐家不是很大,但是很有感觉,不像是一个小姐住的地方。从前听孤儿院的大孩子讲过小姐的一些事情,他们说小姐只给人陪酒陪睡,赚的不多,住的全是爬满蟑螂老鼠的出租房,现在看来,情况并不是那样。
日期:2013-06-21 14:05
在去丽姐家之前,丽姐带我去了一趟理发店,理发店的人似乎和丽姐很熟,说丽姐你又来了。丽姐让那个小弟给我理一理头发,小弟一边准备梳子,一边和丽姐开玩笑,说:丽姐最近怎么喜欢贫民窟的人了。丽姐白了他一眼,说:他是我弟,快点做事!那个小弟对我的头发很嫌弃,毕竟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但看在丽姐的面子上给我剪了一个还不错的男孩发型,这期间我一直都没有说话,认为我是男生也好,以后也许会更好办事。
日期:2013-06-21 14:10
回到家,丽姐先进了门,把我堵在门外,说:小子,老娘不是你好惹的,在我家要安分点!我对上丽姐警告的眼神,说:我对小姐没兴趣。丽姐很惊讶,毕竟我只是偷过她的钱包,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说:你确定要我在门外说这个么?丽姐看了看楼道上下,让我进了门,拆开丽姐给我买的衣服,在厕所门口回答她:感觉和味道。丽姐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我已经开始洗澡了,只听见她说:小子,省点用水!
日期:2013-06-21 14:17
丽姐给我的衣服还算合身,我站在厕所的镜子前,我看着自己颇像男生的面容,我苦涩地笑了,咧开嘴才发现那个笑容有多勉强。已经踏进这个圈子了,我既已无法回头,只好直面走下去。我出了厕所的门,丽姐正在看电视,但还穿着刚才那身衣服。还对我有所防备么?我走过去,坐在丽姐的对面,啃着一个苹果。丽姐只是看了我一眼,继续看电视。
日期:2013-06-21 14:22
丽姐看的是枪战片,苹果啃到最后一口,电视里砰的一声枪响震醒了我。我含着苹果,身子却在发抖,我想起那天孤儿院里的遍布尸体,尸体趴在楼梯上,趴在餐桌上,鲜红的血液从楼梯上流下,滴在楼下的纸盒上,纸盒里是我的礼物……怎么了?丽姐问我。我猛地睁开眼睛,:没。
日期:2013-06-21 14:27
这时片子结束,我知道丽姐有话要讲了,把嘴里最后一口苹果咽下去,看着丽姐。丽姐关了电视,与我对视。丽姐其实长的不好看,但她的眼睛很有味道,看着一个人,就像是一只妖精可是随时勾走别人的魂。丽姐的确适合当小姐。丽姐靠在沙发上,问我:你知道我做小姐?我说:对,靠感觉。丽姐沉默了一会,说:你不简单。我低头,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回答丽姐:我知道我不简单。
日期:2013-06-21 15:05
丽姐正色,说:我叫王丽,我在大浪里上班。大浪,知道么?我点头。丽姐又问我:说说你自己吧,我还不认识你,我要怎么用你。南远。我看见桌上有本书《遥远的南方》,我随口编了一个名字,我没想过后来用这个名字的我会号令四方。『你家是哪?』,丽姐问。『我是孤儿』『哪个孤儿院出来的?』丽姐你还是不死心么?『外省的孤儿院。』丽姐还想再问我什么,这时有个电话进来了。我庆幸这个电话,如果再问下去,我极有可能会露陷。
日期:2013-06-21 22:22
丽姐接完电话回来,重新坐回沙发上。说:小子,你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吗?我一直觉得这个女人叫我小子小子的时候很难听,我说:我叫南远。又接着问她:你要叫我做什么。丽姐打了一根烟,说:运货。运什么货?我问丽姐。丽姐却说:不该你知道。我站起来,说:那我走。谢谢你把我赎出来。我像是要随时离开。丽姐这次没有拉住我
日期:2013-06-21 22:30
丽姐反倒慢悠悠地抽她那根抽不完的七匹狼,说:阿远,你别给脸不要脸了。我王丽也是有名有号的,出去场子谁不知道我是丽姐,我不是普通的小姐你该知道。这份活随你接不接,我给你个建议吧,出了门往右边巷子走,别被他们看见了。我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王丽说的他们是谁。我觉得差不多了,回到王丽身边,说:丽姐,我干!丽姐把烟掐了,捏了把我的脸,说:这才是聪明人。
日期:2013-06-23 00:26
在丽姐家住了3天。每天丽姐7点去上班,早上8点回家。有天晚上丽姐都到点了还没走。丽姐说:今晚不干活,做更重要的。你的生活不是只有钱是最重要的么?丽姐斥我:毛小子说什么!我闭上嘴,不再理她。丽姐说:今晚那批货会从重庆进来,再从香港转过来,你小心点。我给里面的人打好招呼了你跟着他们送货就好。
日期:2013-06-23 22:21
晚上1点左右,丽姐接了个电话,进了我的房间说 :阿远,人来了,去我和你讲的地方碰头吧。丽姐说的地方是一个码头,这次的货最后走的是水路。我开了丽姐的车上了道。丽姐看起来不怎样,但是真正做起事来也不含糊,毕竟这种事,一个疏忽后果就很难讲。丽姐在我走之前还不忘嘱咐我注意事项,无非就那些,不准问货,防着外人,小心开车。要是货暴露了,就推卸责任。这些天丽姐教我的就是这些。推卸责任!?我一直觉得搞笑,人家要是死拉着你下水,你还能在这时候说我不会游泳么。
日期:2013-06-23 22:31
到了码头已经是半夜1点多了,我一到码头就停下车,找那个所谓的接头人。在一只渔船的船板上找到了他。当时正是6月份,那个人把墨镜架在头上,穿着蓝底花衬衫,开了有4只扣子,穿着黑色的七分裤和迷彩的拖鞋。他是李华成。他手下的小弟叫他成哥,他兄弟叫他大成。为什么我把他记得这么牢,因为李华成以后绝对是个重要的人。
日期:2013-06-23 22:43
我问他:货呢?他没有回答我,反而有些好笑地看着我,问:你真是丽姐的人么?我翻了个白眼,但是当时那么黑,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看见我的大白眼。我没理他,又问了一次:货呢?李华成把烟灭了,说你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打开他准备拍我头的手。我说:我叫南远!李华成无所谓地笑了下我讨厌抽烟,连丽姐的都是在阳台抽完了才进来。我只好皱着眉头跟在他后面去看货。
日期:2013-06-23 23:25
李华成带我绕了码头一圈才到了放货的地方。货全在车里,你点一下吧。李华成说。还是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他们把货全装在大型卡车上,用帆布盖着,根本看不到里面。那些司机见我们过来,都站起来,就要开车验货。他们并没有抽烟,这点让我很奇怪,这些司机看上去年龄都在四十多五十之间,正是烟民的年龄,除非…我摆摆手,说:不用了,信得过。李华成拍了下我的肩膀,说:人不大,挺爽快!是丽姐的人。丽姐只让我跟货,她说过不用检查货的质量,合作这么多次,太疑心了伤感情。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坏了大局。会有机会知道的。
日期:2013-06-23 23:34
我跟在李华成的车里。李华成开了自己的车来,他是带队的,看来这些司机都是新人。出了码头,李华成转了个高速,李华成先问我:小子,你刚刚说你叫南…南什么的…南远。『啊,对对对…南远!你跟了丽姐多久了?』『快一年。』我骗了李华成。『那怎么之前接货的时候我都没见过你?』『丽姐身边人太多,轮不上我。』我换个话题,问他『丽姐平时和你们熟么』
日期:2013-06-24 20:37
李华成又闷了一口烟,笑:丽姐啊,丽姐常向我们拿货。接着又是一段沉默。一个右转口,我突然很紧张地问李华成:货还好么?李华成看了眼后视镜,说:你小子只是丽姐的小跟班,怎么这么紧张货?我说:第一次跟货,不想出错,还有,你怎么又抽烟?我只是随心的一句话就问出了货。李华成说:不怕,那些烟都是封好了的。烟?丽姐是在倒假烟!?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干笑了两声
日期:2013-06-24 22:34
李华成把车开到了一个仓库里。『都放这,小心点。』李华成指挥着那些司机,一边问我:小子,丽姐有说什么时候又要烟吗? 『我叫南远!南方的南!远方的远!』『好好好,南远,记住了。还有,我是成哥!下次货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我看货搬得差不多了,说:恩。李华成。我丢下他们自己走出仓库,开上车走了,李华成追在我后面喊:记住啊,是成哥!
日期:2013-06-24 22:41
回到丽姐的家已经是快6点了,李华成他们估计也正在回去的路上了,再过不久交警出来了就很容易被抓。丽姐听见声音,出来问我:怎么样?我打了个哈欠说:货很好,李华成他问你好。我走回我自己的房间,丽姐在后面笑我:才一天就和他这么熟了么?都能叫全名了。我无所谓地往床上一躺,希望补个好觉,可我却失望了,我梦见了仓库里的货!
日期:2013-06-25 07:55
搬货的是姐姐,她把一箱一箱的烟草都码放整齐,搭到仓库顶上,看着就要往上爬,我慌张地阻止姐姐:姐姐不可以!很危险!姐姐回过头来对我一笑, 又接着往上爬,我看着她爬上箱顶,坐在上面晃荡双腿,笑得十分灿烂,我问:姐姐,你这里不痛了么?我指着胸口。姐姐说 :心脏不痛了,可是头好痛。她转过头,我看到了一个结痂的枪 口。姐姐!我惊叫出声,姐姐看着我 说:陆陆,你不是说要给我们报仇么,我看不到一点成果,院长讨厌说谎的孩子!院长开来她的车,戴了一只破碎的眼镜,怒斥:陆陆,你太没用了!你太没用了!院长推了我一把。院长之前从不会这么说我的……
日期:2013-06-25 08:16
『阿远?阿远?』我被丽姐唤醒的。我睁开眼睛,看见丽姐担忧的眼神,我摇摇头,坐起来。『你看你一脸汗,做恶梦了?』丽姐拿着毛巾给我擦汗,我接过来,自己动手。丽姐笑我:你小子还挺害羞的。『我叫南远。』我起身去了厕所。我使劲用冷水拍打我的脸,看着镜子里湿漉的自己,我会给你们报仇的。
日期:2013-06-25 20:50
1个月后,丽姐成功地把那些假烟倒出手了,收到钱那晚,丽姐很开心,买了好几听的酒,跟我絮絮了许多,听丽姐的口气,似乎那些假烟卖了得有六百多万,给了大家一定的分红,自己剩五十多万。丽姐说:阿远啊,跟着姐姐混吧, 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了。我笑笑:做大了也会很容易被抓吧?丽姐喝了有8听的酒,已经有点迷糊了,说:阿远啊,难道你以为里面没有人我们会这么好做事么!实话告诉你,这里面牵扯到的人有的你想都不敢想!丽姐又说了好多,几乎是我问她答。奇怪吧,丽姐本身就是个陪酒的, 酒量这么差?在丽姐之前去上厕所前,我给丽姐的酒里加了点药,丽姐做的工作常常是很不规律的,所以她有自己安神的药,我只是把它加在了酒里。
日期:2013-06-25 21:01
丽姐也觉得奇怪,还一直问我:今天是怎么了?丽姐说着说着自己趴在桌上睡着了,我唤丽姐的名字:丽姐?王丽?王丽?…丽姐哼哼两声,随后就不再做声了。我拿起丽姐的手机,李华成…李华成…我不停翻动着联系人的列表,找到一个叫做大成的人,我不确定是不是他,但我还是记住了号码。为了联系方便,丽姐之前给我从她的姐妹淘中买了个二手的手机,我给李华成发了个短信:我是那个小子,见个面?我放下手机,把丽姐拖回了她的卧室, 连同手机一块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
日期:2013-06-25 21:17
短信回过来了:南远?我一笑,还好他还记得我。<有空么?金沙大桥边见, 就现在,只有我和你。>李华成回:就到。我看眼熟睡的丽姐,装了厨房的垃圾就出门了。我没有直接去金沙大桥那里,我去了一趟超市,才8点多,时间也还不是很晚。我买了袋菜豆和一包包装好了的香菇就驶向金沙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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