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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秦明系列 之 第11根手指
作者:
法医秦明
序
“万劫不复有鬼手,太平人间存佛心。抽丝剥笋解尸语,明察秋毫洗冤情。”辞兔迎龙的除夕之夜,我写下了《尸语者》的第一个字。转瞬之间,一年的光阴流逝。一年的时间,我写完了两本书,这是我始料不及的。老秦是个常立志的人,决心做的事情,很难坚持,经常半途而废。坚持写完“法医秦明系列”第一部《尸语者》和第二部《无声的证词》,是老秦做的最有毅力的一件事,现在想起,依旧无比自豪。我常剖析自己为什么能做到这样一件自己之前无法想象的事情,答案只有一个,因为我有你们,尸语迷。知道吗?是因为你们的一句句鼓励,有了老秦的今天!
《尸语者》和《无声的证词》出版后双双跻身于畅销书行列,这样的成绩是我始料不及的。按理说,有了这么多读者默默的支持鼓励,我应该更加发奋图强,创作出更加优秀的作品。但是,由于我过年前后不慎将手摔骨折,加之《无声的证词》出版环节历经坎坷,还有今年上半年工作异常繁忙,所以一直没有时间、精力和心情动笔。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在酝酿第三部的创作,却又在第二天一早止步,心中满是愧疚。终于,7月伊始,“法医秦明系列”第三部具备了网更条件,我就在这一个不忙的下午,草草写下本序,并决定于今晚22时整开始第三部的网络更新。
想了很久,终于定下了“法医秦明系列”第三部的暂定名—《第十一根手指》。和前两部一起,《第11根手指》系列依旧会保持它的本色:一、以个案为基础,加入穿插全书的主线;二、以真实案例为蓝本,以普及知识为目的,不矫情、不造作、不玄乎。三、绝不违背科学的精神。
至于为什么叫《第11根手指》,我想,大家看完网更内容后,就会知道答案。
照例重申:《第11根手指》中每起案件的具体情节均系虚构,人名、地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否则后果自负。所谓的真实,是书中法医的专业知识和认真态度,是书中法医一个个巧妙推理的细节,是书中法医的睿智和明鉴。
再次感谢读者们的支持和鼓励,你们的目光是我前进的动力。
“法医秦明系列”法医悬疑侦案小说第一部《尸语者》、第二部《无声的证词》天涯贴地址:
http://bbs.tianya.cn/post-16-766128-1.shtml
日期:2013-07-02 21:40:00
#法医秦明系列Ⅲ-第11根手指#【第一案】地沟浮骸(1)
废旧的工厂厂房,门前路边停着十几辆蓝白相间的警车,闪烁的警灯和雪白的车灯光束把这个僻静的地方渲染得有如色彩斑斓的夜市。
厂房内,充斥着臭气。十余个人抱头蹲在地上,旁边站着十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
“你说你们是不是黑了良心?”为首的警官说,“你们呀,迟早得遭报应!”
警官走到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桶旁,用伸缩警棍敲了敲桶壁,发出噗噗的闷声。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警官皱了皱眉头,探头向桶里看去,随即干呕了两声,“这么恶心的东西,你们让它回到老百姓的餐桌上,良心给狗吃了吗?”
“都是饭店用,你们不出去腐败,又吃不着。”一个瘦子嘟嘟囔囔。
“说什么呢?”警官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我们单位承包出去的食堂不用地沟油?”
省城龙蟠市秘密开展打四黑除四害行动才一天,就发现了这一家地下生产地沟油的窝点。于是连夜就实施了抓捕行动,一举捣毁了这黑了心的恶巢。
凭想象,是无法想到那一桶桶泔水是多么的恶心,放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散发出来的味道是多么的令人作呕。负责抓捕行动的治安大队大队长也是第一次进到这苍蝇乱飞、污水横流的地方,他唯一能想到的词语就是触目惊心。
大队长拿起舀勺舀了一勺泔水,悬空举起慢慢倾倒回桶里,说:“你们自己看,自己看,多恶心!要在旧社会,老子就把这东西灌你们嘴里。”
一勺泔水倾倒完后,勺底沉淀着一个黄色的物体。大队长侧眼望去,感觉似曾相识。
他转头问身边的环保局干部:“你见过这么粗的鸡爪子吗?”
为了掌握更多的刑侦技能,我被派到北环县一个刑警中队下派锻炼了一年。刑警生活虽然斑斓,却也琐碎。一年时间,大多是在调解民事纠纷、抓捕盗窃电瓶车嫌疑人、调查夜间抢包案件中度过。比如一个女子和丈夫打架,被丈夫打了一巴掌,一气之下来刑警队报案。我们听完,说这不属于我们管啊,女子说家庭暴力不是你们刑警管是谁管?难不成是妇联管?再比如一个男人跑到刑警队报案说自己的老婆被拐卖了,我们九牛二虎调查完,才发现是他的姘居女友被丈夫找回了家。总之案件不少,鸡毛蒜皮则更多。
对法医专业的热爱,促使我时常去县局,参加偶然发生的命案的侦破。一个县城,一年也就几起命案,还很快就能抓到人破获。不过可能是我比较脸黑,刚下派过去没俩月,北环县城就发生了一起轰动公安部的命案,好在最后也破获了。
结束了一年的基层刑警生涯,回到了厅里是即高兴又不适应。高兴在我又可以出勘疑难案件,而不用身陷鸡毛蒜皮;但因为在刑警队熬夜是常事,回来后恢复了正常起居却不适应了。
就在这一夜,我正在床上辗转反彻,无法入眠时,电话铃应景地响了起来。铃铛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这么晚,谁啊。你一年不在家我都不习惯半夜还会有电话铃了。”
我倒是心跳得有些兴奋:“喂?师父?没事,没睡呢,我就到!”
“什么案子啊?”我说,“这么急?”
师父看了看我,笑道:“我倒是想知道你半夜三更了还没睡觉,是在做什么?你不都回来好些天了吗?还胜新婚呢?”
我白了师父一眼,岔开话题:“杀了几个?”
“没杀几个。”师父正色道,“市局治安部门,查地沟油的时候,找到一个鸡爪子。”
“鸡爪子?”我一头雾水。
“是啊。”师父说,“还是油炸的。”
无论我怎么询问,师父总是笑而不语,随着车子的颠簸,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这个位于市郊的一处偏僻厂房。
“好大架势啊。”我说。
电视里总是会出现一大串警车拉着警笛、闪着警灯呼啸着去现场的景象。其实那都是导演们的想象而已。如果这么大动静去抓捕犯人,连个老鼠都被吓跑了。我们出现场有个原则就是不能扰民,所以总是偷偷摸摸地来,偷偷摸摸地去。像这样大规模的抓捕架势,确实比较少见。
我们拎着各自的勘查箱,从刑事现场勘查车上跳了下来,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一个拿着麦克风的小眼镜,“我是电视台的记者,请问你们是法医吗?打击地沟油也需要法医来吗?”
记者的热情着实让我吓了一跳,他把黑乎乎地麦克风使劲往我的嘴边靠,师父打断了记者的连珠炮似的提问,说:“嗨,哥们,你是想把这玩意儿塞他嘴里吗?”
记者囧得挠了挠头,我们也趁此机会,跨进了警戒带。
厂房内,特警们已经开始对每名犯罪嫌疑人进行搜身、带拷,准备押解上车。只有两名负责人模样的民警头对头地蹲在地上,指着地上的一个碗,絮絮叨叨。
“你看,这有纹理,会不会是指纹啊?”一级警司说.
“嗯。”二级警督点了点头,“这白白的地方,应该是指甲掉了留下的样子。”
“你说,会不会是鸡爪子?”一级警司说。
“看样子还真有些像卤菜店里卖的炸鸡爪。”二级警督说,“就是粗了点。”
一级警司猛然发现师父带着我悄然声息地站在身后,吓得一个踉跄:“哎哟妈呀,你们怎么走路没声音的?你们干什么的?”
师父笑了笑,拿出现场勘查证晃了晃。
两名警察站直敬了个礼,说:“陈处长好,早就久仰大名,今天第一次见到您。”
“这位是法医科的秦科长,这位是痕检科的林涛。”师父介绍道。
我们分别握手。
“什么情况?”师父问。
“哦,刚才我们大队打掉一个制造地沟油的犯罪团伙。”一级警司指着身边的二级警督说,“我们大队长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泔水桶里飘着个东西。”
师父拎了下裤腿,蹲在那个放着一根黄油油的东西的碗旁边,说:“就是这玩意儿?”
“我们正在分辨它是人的手指,还是鸡爪子。”一级警司害羞地一笑。
“没分辨清楚让我们来?”我嘟囔了一句。
“废话。”师父说,“谁都能分辨出来,要我们法医做什么?”
我挠挠头,蹲下来,看了看碗里的东西。
碗里放着一个黄色的柱状物,我伸出手指比了比,比我的手指细不少。但是仔细看去,这个物体的表面虽然有明显的油炸痕迹,但是还能依稀看到纹理。有两个弯曲把物体平分成三段,显然中间应该有关节。
我从箱子里拿出镊子,夹起物体看了看:“哟,是不好分辨。说是人的手指吧,太细了点、短了点,说是鸡爪子吧,又粗了点。”
日期:2013-07-02 21:40:00
师父说:“如果是个女人的手指的话,加之被油炸,完全有可能挛缩到这样大小。”
我听完头皮一紧:“油……油炸尸体?”
师父没有理会我惊恐的表情,说:“那么,你告诉我,怎么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人类的手指?”
我愣了一会,等师父回头盯着我时,才回过神来:“啊?哦,这个,不难吧?DNA检验啊。”
DNA检验不仅可以进行同一认定,也可以进行种族鉴定。就连植物也是有其独特的DNA的。
“哦!”两名警官做恍然大悟状。
“哦什么哦?”师父白了他俩一眼,转头对我说,“做DNA?那我还用问你吗?”
这么多人面前,被师父轻而易举问倒,实在是一件非常没面子的事情。法医系的学生在学校的学习精力会比较倾向于法医病理学,一方面法医病理学新鲜刺激,一方面这也是作为一个法医最为基础的学科。而分辨种族,则是枯燥无味的法医人类学的范畴。
我迅速地把脑子里有限的法医人类学知识翻了个遍,没有找到相关的知识内容。于是,我只有一脸害羞地摇了摇头。
师父有些失望,哼了一声:“平时多看看书吧。可能你觉得一些小问题不重要,关键时刻就会掉链子了。”
师父戴上手套,打开勘查箱,拿出两支止血钳,递给我一支,又拿出一支手术刀柄,装上了刀片。
师父手起刀落,麻利地从物体的一侧隔开表面,露出其下少许红色的肌肉和白色的韧带。物体很小,且没法固定,所以对物体表面软组织的分离,精细度很高,需要极强的耐心和刀功。
师父这个老江湖,都花了半个小时,累得满头大汗,才把物体里的骨头给剔了出来。
“呼。”师父长吁了一口气,“好嘛,你们打四黑除四害,打出了一起惨无人道的命案啊!”
“您的意思。”大队长说,“是人的手指?”
说完,大队长的干呕了一下。
师父点点头,说:“指骨是人类拥有的比较有特征性形态的骨骼之一。人类在进化过程中,指骨骨体变得较短,但是为了手能更加灵活,所以关节面比较大。这就是标准的人类指骨。”
我用止血钳夹了夹剔下来的软组织,很硬。
“我明白了。”我说,“软组织水分丢失非常厉害,所以会严重挛缩,感觉比正常的手指小了许多。”
师父点点头,说:“那么,通知刑警部门,全员出动。”
我知道师父的意思,油炸尸体,是一种罕见的、极其惨无人道的毁尸手段。现在的信息发达,而且外面全都是记者,这起骇人的案件肯定会见诸明早各大报纸的头条,势必引起轩然大波。我们必须要尽快破案。
十分钟后,厂房里的治安警察、特警已押送制造地沟油的犯罪嫌疑人全部离开了,而多出了更多数量的刑事警察。
数名现场勘查员带着各色的眼罩,在现场寻找一些可疑痕迹。数十名刑警正在厂房的一些角落里翻找。师父叉腰站在厂房中央,环视了身边一周,说:“现在有个当务之急的任务,很艰巨。”
洪亮的声音在厂房里回荡,大家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师父。
师父咽了口口水,说:“弟兄们要受苦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把这数十个泔水桶里的渣滓全部筛出来。”
大部分的警察都露出了难色。在这个臭气熏天的空间里工作本身就是一件无法想象艰难的工作,更何况,要把那一桶桶恶臭的泔水里令人作呕的渣滓全部筛出来。这一定是这些刑警们这辈子干的最恶心的一件事情。
就在这时,大宝抱着一个大包袱跑了进来,哼哧哼哧地喘了半天。
“那个……师父,你要的东西搞来了。”大宝说,“那家医疗用品店的老板硬是被我踹门声给弄醒了。”
师父打开包袱,里面是数十件白大褂。师父拎起一件,率先穿上,笑着说:“为了你们回家不被老婆嫌弃,我给你们准备了这个。”
日期:2013-07-04 22:32:00
#法医秦明系列Ⅲ-第11根手指#【第一案】地沟浮骸(2)
在师父的带领下,数十名刑警开始了艰难的工作。我们将每一个泔水桶都编好号,然后三个人分成一组,每一组负责一桶泔水。一个人从桶里舀出泔水,一个人拿筛子,最后一个人从筛下来的杂质中寻找有没有可疑的人体组织。师父则在每一组之间徘徊,提供必要的法医学指导。
泔水被翻动起来,气味更浓重,充斥了整个厂房。有的侦查员忍受不了恶臭,头伸到一旁吐了起来。不过,很快,就吐习惯了。
三个小时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十几组人,只有两组筛出了可疑人体组织,共二十一块,都切成手机大小,有的有骨骼,可以直接确定为人体组织,而有的则只有油炸变了形的肌肉组织和脂肪组织,只有通过DNA检验才能确定是否为人体组织。
十几桶泔水在大家的努力下,被挪到了另外十几个桶里,泔水的味道也透过白大褂,牢牢的粘附在衣服上。
我脱去白大褂,嗅了嗅身上。仿佛是嗅觉已经麻木,没闻到什么味道。
有侦查员说:“还是送去洗衣店吧,拿回家就别指望上床睡觉了。”
师父冥想了一会,说:“所有的可疑组织都是从1号桶和13号桶里筛出来的,说明这些尸块抛弃的很集中。我们的任务是连夜做出DNA图谱,而侦查部门的任务是从制造地沟油的犯罪嫌疑人嘴里,搞清楚这两个桶里的泔水是从哪里收来的。”
侦查员面露难色:“这个,不容易搞清楚吧?”
师父笑了笑,说:“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我和师父一样,不担心侦查员的本事,说:“油炸尸体,这是该有多大的仇啊?”
师父想了想,说:“我倒觉得不一定。毁尸多见于熟人作案,且犯罪分子是受害者的仇人。这一点不错。但是很多极端的毁尸案件,反而不一定这么简单。”
我吃了一惊:“不这么简单?总不会是路遇个人,就拖回家杀了,然后慢慢碎尸,再慢慢油炸尸体吧?那是什么心理?”
师父不愿再说教下去,摆摆手说:“不正常的心理呗。先不说那么多,现在说什么都是在瞎猜,得赶紧想办法研究尸块,找出特征,找出被害人的真实身份,才有希望进一步破案。”
我点点头,不再发问。
师父说:“弟兄们要辛苦了,这起案子明早上报上去,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今晚咱们多干点活,明天掌握的信息更多点,才能有底气。现在,各就各位吧。”
我们拎着二十一个物证带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满脸倦色的DNA实验室主任郑姐恰巧也来到了厅里。
“什么案子?”郑姐问师父,“这么紧急?”
“这案子对你来说可就有挑战了。”师父故作轻松,“全是油炸的组织,能做出来吗?”
郑姐愣了一下:“油炸的?”
师父默默点头。
郑姐的表情立即精神了许多,奇异的案件赶走了她的瞌睡虫。她说:“我记得好像有文献报道过此类的案件,我来找找,交给我吧。明天上班时间给你们结果。不过,你俩身上什么味儿?”说完,她用手在鼻尖前扇了扇。
“师父,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洗澡睡觉等结果了?”我下意识地又闻了下自己的袖口。这次,我闻见了刺鼻的泔水味儿。
“你想得美!”师父吼了我一声,转头对郑姐说,“这些可都是宝贝,不能交给你。这样,给你一个小时时间翻文献、研究方法、做准备工作。然后我再把这些宝贝交给你。”
“为什么?”郑姐问。
我同样疑惑,看着师父。
师父对郑姐说:“你别管了,按我说的办。”说完,拉着我,走进了法医病理实验室。
师父在实验台上铺上一次性台布,然后把臭气熏天的可疑物并排放成一排,拿出解剖器械递给我,说:“我们现在有两个任务,第一,是剥离组织表面已经炸熟了的组织,尽量分离出没有变性的表皮或真皮组织,期待能找到一些表皮上的特征。第二,你知道这些宝贝还有什么作用吗?”
我翻了翻白眼,发现师父正盯着我,又慌忙摇了摇头。
师父指了指背后的书架上的一本书说:“自己翻书看。人体每个部位的肌肉组织肌纤维粗细和分布走向都不同。所以我们首先要知道这些组织大概是从哪个部位来。”
我恍然大悟,却又心里没底,于是赶紧拿起那书翻了起来。
刚才在废旧厂房里,嗅觉被冲天的臭气给熏麻痹了,那时候的味道反而没有现在在这个密闭空间里二十一块“宝贝”散发出的味道重。视觉和嗅觉的刺激,让我这个不算新兵的法医的胃里有些翻滚。
“肌肉纤维粗,走向呈八字形,逐层收拢”我一边看着组织块,一边看着书,说,“这些没有骨头的尸块,都来自于臀部。”
“不错,领悟的挺快。”师父欣慰地说,“有骨头的,要么就是手指,要么就是脚趾。也就是说,这些尸块来自于臀部和四肢。”
师父顿了顿,叹了口气,说:“可惜啊,没有发现任何有特征性的组织。”
原定于第二天早上召开的专案会,却因为早晨六点多钟的一个电话改变了。
师父的电话,意思是说他需要参加一个在全国流窜持枪抢劫杀人系列案件的协调会,马上就要出差,所以这个案件交给我了,并且要求我们限期破案。
“这么恶劣的案件也留不住您?”我说。
师父笑了笑,说:“我去的案件更恶劣。”
“那我心里没底啊。”我说。
“现在你开车去机场。”师父说,“会有人帮你的。”
“机场?”
“不说了,我要上飞机了,你记住航班号CZ9876,到时候就知道了。”
真是莫名其妙,师父这是留什么悬念呢?我赶紧打通了林涛的电话,约他在厅里见面,然后穿上警服一起赶往机场接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
清晨的机场出口,并没有多少人。我和林涛穿着笔挺的警服傻乎乎地站在出口的铁栏杆外,疑惑地观察着每一个通过出口的人。我俩的回头率很高,都是看林涛的,我也习惯了这种和帅哥站在一起的感觉。
“你说,会是什么人?”我侧脸对林涛说。
林涛的眼神突然间僵直了。
“喂,和你说话呢。”我用肘部戳了一下林涛。林涛没有回话。
我略感奇怪,顺着林涛的眼光向前看去。
日期:2013-07-04 22:33:00
远处是一个美女,齐腰长发,金丝墨镜,短裙黑丝,身材婀娜,推着一个坐有一位白发老人的轮椅正向我们的方向走来。
“咦?是不是年纪大了?我记得你以前不看美女的。”我嬉笑着说,“原来也有能入你法眼的美女。”
“真漂亮。”林涛轻叹道。
“哈哈,你总算找到喜欢的类型了?不容易啊。”我说,“要不,我去帮你要她的电话号码?”
“看什么看?”一个个子不高,但很壮实的平头男猛然推了一把林涛。
林涛怒目圆瞪:“你干什么你?”
我见冲突就要发生,赶紧过去拉开两人,和我一起拉架的还有一个瘦高个。
“是你们?”我看清楚了平头男的容貌,顿时喜出望外,顾不上平头男怒气未消,拥抱了他一下。
这个平头男叫画龙,而和他一起的瘦高个叫包斩,美女是苏眉,白发老人是梁教授。这四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公安部特案组,专门侦破性质恶劣影响重大的杀人案件,四个人威名远扬。
我在北环县下派锻炼的时候,和特案组合作过一个碎尸案件,对四人的办案本领佩服不已。
“你师父有事儿,怕你一人搞不定。”梁教授的笑容依旧和蔼可亲,“而且这案子听恶劣的。你师父今天凌晨给公安部打了报告,白部长通知我们赶过来帮你。”
“再次看到你们,太开心了。”我和各位一一握手。
“小心点儿。”画龙指着林涛,“别打苏眉主意。”
我哈哈一笑,拉各位坐上商务车,直接赶赴专案组。
“发现的二十一块可疑组织,全部是人类组织,女性,为一个人所有。”郑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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